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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回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喃
越是死里逃生的人,越是比谁都想好好活。
原本寂听还愁着找房子的事,这下子也松快不少。陈医生私下还跟她商量,说寂敏目前综合情况不算特别理想,要想彻底恢复正常人的行为能力,再有两叁月都算少的,不如转去疗养院,用比公立医院便宜许多不说,也能更专业。
寂听刚听到这话时,愣是有点恍惚,要不是检查数据在那,她还以为妈妈早跟正常人无异,原来还差得远。
想到这,寂听叹了口气,看了眼外头黑沉沉的夜色和办公室里寥寥不多的同事,起身结束加班。
刚出电梯,手机震了两下,以为是江阔的信息,寂听点开一看,只瞧前半句她就哭笑不得。
“听听小姐,近日可好?早春樱花已开,择日可否归校,吾愿伴尔共赏美景。并无催促翻译之意,日常闲聊罢了,毋须着急其他。”
这人是她大二在图书馆做助管时曾有过几面之缘的文学院学长,说话总捏着陈腔杂词,所以寂听对他印象还算深刻。
有阵子学校还有关于他俩的风言风语,说这学长苦追寂听无果,深夜买醉,差点被车撞断了腿,在医院住了一夜,回来就脱胎换骨,再不提寂听两字。
这事寂听听说的时候,早与学长有半学期未曾见过,她也就没放在心上,再一个,她那时候刚踏上仙人跳的路子不久,校外独居过得提心吊胆,学校里的八卦她没什么兴趣,渐渐就把是非忘得干净。
可惜人际社交这张网太过奇妙,前阵子学妹给她介绍了笔兼职,说是学校里有个研究生要出外文着作,但水平有限,需要个校正编辑,活儿急,钱多,寂听看价钱确实不错就接了过来,谁知道见了面才发现竟是这学长的差事。
无奈,寂听现在除了尽快干完这笔活儿之外,不得不多了个应付学长酸词腐句的差事。
为了钱,能忍。
寂听边往外走,边斟酌着回了个emoji微笑搪塞过去,再抬头,就瞧见公司楼前停车场上那辆熟悉的黑色汉兰达。
“等多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好早点下来。”寂听起手机,跑过去拉开车门,便见里头江阔正噙着笑扭脸看她。
“这不怕耽误你赚加班。”
寂听不以为意哼笑了声,坐进车里,“吃夜宵吗?请你。”
“饿了?”江阔等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队里有人从老家回来带了不少自家酿的酒糟,我得了半罐,回去给你煮汤圆?”
寂听喜欢江阔做的饭,从他做的第一顿排骨起,寂听就各种赞不绝口。以前江阔老嫌做饭麻烦,很少动手,可现在瞧寂听全不吝惜地夸奖崇拜,这让他得了莫大成就感,连着几天都变花样地投喂寂听,寂听更是乖言巧语哄得江阔身心舒坦,这之后后厨重任自然而然全交江阔身上了。江阔没什么被使唤的上当感,反倒现在他俩都上班了,他还觉得自己大显身手的机会少了,想法设防给寂听养了个吃宵夜的习惯。
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哎呀,哥哥,你真好。”寂听伸手摸摸他下巴,逗狗一样。
江阔没说话,捉着她的手捏进掌心。
*
好不容易逮个周末,寂听早上给兼职了尾,打包全发出去,下午便懒洋洋窝阳台软椅上晒太阳打瞌睡,直到江阔从队里值班回来,夜幕都沉了,她还没醒。
“几点了?爷们这是养了个猪娃。”江阔走过去,弯腰摸了把寂听的胸。
寂听迷迷愣愣睁眼,看清是江阔,没好气地挥开他的咸猪手,“我这阵太累,好不容易得闲,你烦我干嘛。”
“再睡,保不准儿夜里就得带你挂急诊,身上铺盖都不带一个,你还真敢睡,什么天儿不知道啊。”江阔直接把人从软椅抱到沙发上,摸摸她身上,好在热乎着。
寂听打了个哈欠,懒散的眼儿突然瞄到茶几上印着菜馆名字的打包袋,立即来了神,两手一起往上捏住江阔耳朵,“好啊你江阔,现在都背着我自己去吃好的了。”
“属狗的么,为口吃的,哥哥都不喊了,嗯?”江阔兜寂听腰上的手往下掐了把她的屁股。
寂听笑着往他怀里躲,嘴上不忘求饶,“哥哥,我饿了。”
江阔回来外套就丢沙发上了,此时寂听软乎乎的身子只隔着棉衬衫在他怀里来回蹭,火不经意就被蹭得燃起劲。
“我也饿。”江阔张嘴咬上寂听的胸,舌尖隔着布料舔弄她乳尖。
家里空调暖风开得很足,寂听身上就穿了件春秋款的绸面家居服,里头连胸罩都没有,江阔一口就准衔住了她隐约冒头的尖,激得寂听一个颤。
“真饿,真饿了,没骗你。”寂听缩着背也躲不开。
江阔拿牙抿着尖儿嘬了两回,松开嘴,瞧绸面印着他湿答答的一圈口水印,这才罢休,“不是昨儿嚷着要吃烤羊排么,回来路过那家新疆馆子,给你带了份。”
寂听闻言,再看打包袋时已经两眼放光,欢天喜地对着江阔的脸亲了一口,就从沙发上下来,坐到地毯上拆外卖。
里头不只羊排,还有手抓饭,炒米粉和酸奶子,明显两人份的晚饭。
“哥哥,咱一块吃。”寂听牵着江阔的手往下坠了坠,示意他坐下来,又顺手给他拆了筷子,摆好碗,乖得狠。
江阔笑话她闻见饭香就像被贴了符纸,整个转性。
寂听也无所谓,捏着遥控器开了电视,上头演的是个最近大火的爱情剧,正值男女主解开误会,深情拥吻,喘息间女主贴着男主的面一番告白,勾得男主落了泪,边哭边痴痴缠缠问她有没有骗他。
寂听只是开着电视当背景音乐,并没留意演了啥,倒是江阔伸手有样学样地揽抱过寂听的腰,趁他之前被勾起的欲火还没消下去,另只手主动凑过来撩开寂听衣领。
“你有没有骗我?”他也问电视里头一样的话。
寂听正伸手拆饭盒,突然被江阔幼稚地挡住动作,又气又好笑,伸手掐他侧腰,“我骗你什么啊,你吃不吃,不吃一边待着去,我饿死了。”
江阔把手从她腰上挪回自己侧腰,阻止寂听掐得他发痒的动作,另只手又怂怂从下托起她一侧胸乳,之前被他咬湿的布料此时正带着一团软肉在他手心如水球晃荡。
他低头咬住寂听因为少扣俩扣而露出的锁骨,看了眼她胸前风光,揉捏时笑语带出色欲,“我瞧着是没骗我,的确34d。”
寂听怎么听不出他这是在打趣初次见面他审问她多大时,她绕圈调戏他的话。不过她不明白这人怎么脑子里的神经勾勾转转,多久以前的事儿了,现在翻出来说。
“我那时候要知道哥哥是个流氓坯子,一准老老实实的,问啥答啥。”寂听鼓着无辜的脸,冲他眨眨眼,“好哥哥,饱暖思淫欲啊,先让我吃饱再说不成么。”
“吃饱了你又说胀肚,要消化,屁事最多,先做再吃,饭凉了我给你热。”江阔行动派,说做手就往她衣服下摆伸。
寂听起身要跑,直直被他拉得倒他腿上,屁股底下硌着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硬邦邦的棍子。
“你烦不烦,我诶……”
寂听骂他的话没说完,直接被他撩起衣服咬她乳肉的舌头舔得话音都打飘。
寂听两手撑在他下巴脖颈处,想推开他又默默已然动情。
他太知道哪些地方怎么让她爽了。
寂听心里有气,身子却软,穴口处已经隐约感觉要湿,江阔的手就未卜先知地隔着绸裤去挠她的花心。
反抗是无从反抗了,情事便渐入佳境,两人正要互相扒光时,寂听的手机就响了。
“我接个……嗯,别咬,我接电话。”寂听推江阔胸口示意起身。
“不接了。”江阔拉着不许她动。
“别……这两天工作多,怕有事儿。”寂听被他舔咬得直吸气儿,轻喘不止。
江阔拖着她屁股的手不解气地狠捏了两把,才拍拍她腰,低语,“快点,忍不了多久。”
寂听暗骂他色中饿鬼,报复地隔着裤子往下摁他阴茎,趁江阔反手捉她之前麻溜从他身上起来。
顶着江阔吃人的目光,寂听找来手机一看,是陈旭星。
“整天瞎忙什么啊,这几次去医院都没碰着你。”
陈旭星说话时周围声音嘈杂,寂听一听就知道他在酒桌上。
“我能忙什么,忙着上班赚钱,怎么了?”寂听一面接电话,一面看江阔坐地上冲她无声威胁。
她故意与他退开着两步距离,挑衅挑眉,得意不已。
江阔哪受她那个激,起身就要来捉人,寂听猛地要绕沙发跑,被江阔从后一把捉进怀里。
“有啊,大周末的,喊你出来聚聚。”
陈旭星的声音贴着手机传到江阔耳朵里,江阔的手钻进寂听的衣服下摆,惩罚似地掐揉她腿根。
寂听拼命忍着笑闹,手肘往后撞正在她身上四处作恶的江阔,轻喘的呼吸屏住,嗓音尽量拿捏正经,以陈旭星听出什么不该听的,破坏了她的形象,“加班,忙,下回约,姐姐请你。”
说罢,寂听赶紧挂断电话,抛开手机在沙发上,伸手往下去阻挡江阔肆意在她身上点火的手。
“你急什么?我电话都不能好好打。”寂听这阵子真是被江阔随时随地色欲熏心的模样搞得没脾气,说他也叁十多岁的成熟男人,怎么一进家门就像泰迪附体。
“你说我急什么。”江阔的手从前面摁住她小腹,挺腰使劲往她屁股上撞了两下,硌得寂听扭着身子躲。
江阔不让,非弯腰贴她后背,凑她耳边低语,“你帮我裤子脱了。”
“脱脱脱,你先让我转身,我给你脱。”寂听也的确被他勾得心神荡,于是好言好语顺毛捋。
江阔不撒手,直接把她在怀里带转了一圈,捏着她的手放自己皮带上。
寂听慢条斯理替他抽开皮带,裤子纽扣打开,拉下拉链,露出里头被撑得高绷的黑色内裤,她抬头笑着看江阔,小手悄默声地伸到他内裤里。
滚烫的竖长物件被她抓握一截在手心。
“好烫啊,哥哥。”寂听慢慢悠悠地往上撸,娇笑逗弄。
江阔咬紧后槽牙,伸手就要扒寂听的衣服,没料到他进门时放玄关柜上的手机就此时没眼色地响了。
“接不接啊,哥哥。”寂听的手已经爬到他根处,大拇指在他毛扎扎的下腹挠画两圈。
“操。”江阔脑子直发嗡,可知道他私人号码的不算多,这时候最大可能是警队的电话。
寂听瞧他说不出,手便顺势往下滑到底儿,摸住他滚烫又滑嫩的龟头处,食指轻轻抠了抠。
江阔蓦然一僵,脸脖子都带上红晕。
寂听佯装可惜地回手,指尖递到自己唇角,吐舌舔了舔。
江阔死盯着她舌尖的眼直发红了,被内裤包裹的阴茎再胀大一圈。
寂听瞧她这样心里也爽,施施然从他怀里挣出来,走去玄关拿他手机,递过来,“哎,还是得接啊,谁让你是人民公仆,又不只我一人的哥哥。”
江阔垂眸看了眼,的确是警队电话,接起来时冷着脸,两眼仍直勾勾锁着寂听。
紧急任务,警队全员出动。
寂听看江阔挂断电话一脸菜色,心里着火的欲念又寻不少安慰。
寂听整理衣服,走过去打开大门,江阔也已经衣冠整齐地往外走。
“哥哥,我等你回来哦。”寂听故作可爱状与他挥手告别。
江阔盯她一眼。
“脱光等。”寂听凑他耳边,小声补了句。
江阔恨得捏紧拳,大力抓上寂听的腰,把人搂进怀里猛亲一口,“等老子回来再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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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0+,也算双更了吧!





深海回应 群魔乱舞的夜店
江阔出门,寂听重新坐回茶几前,看了眼餐盒里沾着孜然和红面辣椒的油滋滋羊排,却没了刚刚那股馋劲。
还是两个人一起吃比较香。
寂听叹了口气,把餐盒好,准备等着江阔夜里回来再说。
旁边的手机再次响铃,来电人还是陈旭星,寂听接起:“又怎么了,大少爷。”
“半个小时,我去你家接你。”
电话里有鸣笛声,听得出陈旭星正在开车,但这关键是寂听根本不在家,也已经好多天没回那边去了。
她一直没跟陈旭星说,就是怕他转头告诉寂敏。她目前认为,自己和江阔的事还没必要让她妈知道。
“你干嘛?我不在家,我还在加班。”寂听随口胡诌。
“那我掉个头,现在车多,过去那边差不多得一个多小时。”陈旭星此时倒好脾气。
寂听闻言,松了口气。
江阔的住处离警队挺近的,距离她上班的地方也算折中,打车要不了二十分钟,她就不怕陈旭星真往这边赶,“找我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听阿姨说你这阵子忙,我不得带你出来放松放松,省得到时候我去了英国,你再打电话过来给我诉苦,远水可解不了近火。”
陈旭星说话口气特傲娇,明明是他主动邀约,听起来却像是为寂听做了多大牺牲。
其实寂听今天刚无事一身轻,只想吃饱了在家睡觉,压根懒得去玩。原想推拒,她又听陈旭星话语间是又要往国外跑的意思,那若这次不见,下次再见也不知得什么时候了。
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他这阵子总是抽空去陪伴寂敏。
“算了,你别来回跑了,就说去哪吧,我直接去找你。”寂听捏着手机起身去卧室找衣服。
*
江阔赶到大队的时候,不少队员正在大院集合。他们穿着统一正式的黑蓝警服,佩戴同系圆帽,四五辆晃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停靠在旁,冷光耀到每个人脸上,照出他们眉眼处的冷峻与肃穆。
“江队,来了。”文庆这边刚核对完今晚出动的警员名单,抬头就瞧见江阔熄灭了大灯的黑色越野车。
“是接到举报,还是线人消息?”江阔从车上下来,看着自发分散去几个警车的队员,大跨步走向正与他迎面过来的文庆。
“九点多接到群众举报说今晚江岸区某酒吧有毒品交易,但不肯说具体哪个场子,还不等我们再问,电话就被掐了。我说等你来了再商量对策,但这事不知道怎么捅市局去了,那边直接下令全区突查。”文庆说话时明显带着气。
江阔也听得抿紧了唇。
文庆瞧江阔脸色不好,叹了口气,看左右没人,才凑到江阔耳边低语,“我看就是市局有人提前到消息,才特意让我们搞得这么阵势,大张旗鼓成这样还能突个毛?该跑的都早跑了。”
江阔刚过来一瞧见这场面,心里也多少有个底了,他能看得出照这样搞,今晚八成得扑空。
突查的阵仗太大,都摆到明面上了,那不就是换个样子给人通风报信。
警察兴师动众地去给罪犯送出路,简直可笑。
江阔心里一阵烦躁,眉敛得死紧,看了眼还没来得及换警服的文庆,“你跟我车,咱俩去ham。”
ham club是江城去年年底新开的一家夜店,就在江边,物价奇高却夜夜爆满,散台卡座都一位难求,绝对当的上江城首屈一指的销金窟。但ham地处江岸区和江北区交界线上,在到底隶属哪个区队管辖上容易有掰扯,生是非,毕竟夜店肥水多,谁见肥肉不想咬一口,所以江阔从不去揽那边的活,也不许队里人过去打着旗号耀武扬威。
大少爷自持清高,必然不会为了点他压根瞧不上眼、也拿不上台面的灰色权欲跟别的区队同僚起冲突。
所以ham club江阔之前从未查过,全当它是江北区刑侦队归管,但今夜,他头一个就必须查它。
捻出隆二这条线的唯一可能,今夜全在它身上。
“就咱俩便衣去啊?江队,不是我怕事啊,关键是咱俩这样根本进不去啊,你是不知道,天天蹲门口等位儿的,半夜叁点还是大长队。”文庆只当江阔平日不涉足这种声色场,不明白其中规矩。
“进得去。”江阔转身朝越野车走,上车前先拨通了霍睿的电话。
*
ham club 二楼卡座。
“寂听,怎么样,开心不?”陈旭星凑到寂听耳边问。
但夜店音乐太吵,寂听只觉得自己耳蜗里头被音浪震得直嗡嗡,根本没听清楚陈旭星说的是什么。
“什么?”她冲陈旭星喊。
“我说,那俩舞跳得不错。”陈旭星扬手指向二楼围栏外,远处漫天撒金纸的表演场上,两个腿缠红绸遥相对挂半空中偏偏起舞的半裸女人。
寂听眯着眼睛看,炫酷的暗闪灯光秀刺得她看那两个隐在红雾中的女人以及楼下弹簧站台上摇头蹦迪嘶吼的年轻男女们都不太真切。
场子太大,人太多,地方也太闹,嗨得她的脑子一阵阵发懵。
陈旭星像是明白她,伸手递过来一杯remy martin,寂听接过来直接仰头干了,辛辣的味道顺着食管一路淌进胃,火烧火燎。
配着酒再听满场喧闹音乐,还真就没那么嘈杂不堪了。
有点上头。
寂听伸手捏了牙水果盘里的西瓜,搅散口腔里的酒气,“屁大的孩子不学好,你就整天拿着家里的钱跑这儿来充大爷。”
“你就说好不好玩,还想得起来你天天加班加点的工作是什么屁事不。”陈旭星轻嗤。
寂听瞥他一眼,站起身,拍拍修身裙子上根本没起的褶,“我去趟洗手间,你先跟你朋友们好好玩。”
“不行。”陈旭星拉着她的手腕也站起来,“这儿什么地儿你不知道啊,今天你敢穿成这样出来,那你去哪都必须喊我跟着。”
穿成这样?
寂听低头看看自己的修身黑裙和细长高跟,来夜店不穿这样,难道要她穿裤衩背心?
“行行行。”寂听不甚在意,抬手胡乱撸了一把陈旭星的头发,“走吧,亲弟弟,我要上厕所。”
陈旭星没反驳,直接拉着寂听的手腕往洗手间走。
一桌被陈旭星喊来喝酒热场凑人数的朋友们听不见寂听和陈旭星都在那边说什么,但瞧寂听像撸狗一样摸陈小少爷的头,陈小少爷还乖的跟什么样,他们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其中一人直接惊得掉了手上的骰子,直直盯向他俩,等连背影都瞧不见了,他才出神地拿手肘捣捣旁边的人,问,“那女人是谁?”
*
霍睿从小吊儿郎当,大事不干,吃喝散财的本事却绝对能在国内一众二世祖里排上名号。他回国没几天就到处浪,最后跟着一帮子狐朋狗友玩到江城,被江阔捆了丢给霍家老爷子,这才被迫消停一阵子。
在霍老爷子眼皮子底下,霍睿敛不少,挨着年后才算得了赦令,又开始吃喝玩乐、挥金如土的日子,但可惜散财童子被老爷子捏着命脉,左右浪不出京市去。
好在他没真记恨江阔,还在江阔开口时,大大方方应承帮他忙。
的确,多亏了霍家这小浪荡子,江阔才顺顺利利越过长街排队的男男女女,直接被人带进了ham。
说来也巧,就在那人带江阔和文庆往霍睿给他们安排的vip包厢走时,江阔眼尖地瞥见在长廊深头的无人拐角处,鬼祟交易的两个年轻男人。
他给文庆使了个眼色,直接过去铐了人。
带路的人直觉要出事,却又忌惮霍睿,不敢声张,低着头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瞧见,直接把他们带到临近包厢就开路溜了。
江阔把手上两个反铐的罪犯一前一后推进包厢后,直接站门口拨通电话喊队里人过来清场。
“诶哟,操,赵文凯?”在包厢里拧开还算亮的那档灯、看守嫌犯的文庆,惊异发现其中一人竟是旧相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这会子也不用想着怎么对付张建一和隆二了,冤家亲自来栽他们手里了。
毒品交易,不管是买是卖,全够赵文凯进去喝一壶的了。
被唤名字的赵文凯靠墙蹲在角落,不知是毒瘾犯了还是被吓得,抬头看文庆时一直不停哆嗦个身子。
包厢门被人从外推开,江阔进来。
“江队,瞧瞧,这货是谁?”文庆忍不住发笑,喜形于色。
江阔眸光沉静,视线扫过去,不算亮眼的光让他对那人多看两眼,是在分辨。
“忘了你还没见过他本人。”文庆耸肩,朝那俩靠墙一站一蹲的人走,后站定于蹲墙角那人面前,冲江阔点点下巴示意,扭回头哼笑,“赵文凯,刚从拘留所出来就又不安分,你想当我们队里熟客的心太热切了,我都不好不成全你。”
文庆此时说话没个调性,跟他上回在讯问室严审赵文凯时完全两个样子。
赵文凯倒是跟上回一样,惶恐不敢言语。
没多会,外头走廊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不少人往外涌的声音。江阔听得出,是队里人来了,在逐一包厢清场。
他拉开门出去,喊来正往这边走的警员,让他们进来把那俩人带回队里。
“大获全胜,江队牛逼!”文庆嘻嘻哈哈抬手肘搭上江阔肩膀。
江阔拨开他的胳膊,跟着一队警员往外走,出包厢长廊后,发现外头仍是热热闹闹一片,并没有要闭店的迹象。
“队长,他们这儿经理不配合,dj台我们上不去,场子里音乐声太大,说什么都听不清,怎么办?”一个穿制服的警员跑来江阔身边,扯子嗓子报告。
他身上的警服在夜场里倒是显眼,一路上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但这地儿疯魔气氛太浓烈,场子根本冷不下来,路人也就该干啥干啥,有怕出事的便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远远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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