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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她不光看还读,童稚的声音读的是,辛德瑞拉的后母虐待她,她得了仙女送的礼服、南瓜马车,去城堡和王子跳舞……
树枝摇摇,童声清脆,这美好的意境看得周明有点入神,进而联想到不知他和黄珍珠的孩子是男是女,若是女儿像楠楠这样,扎着两个小辫,说话奶声奶气好像也不错。
这时,周太太进了来,抱着手站他身边也往外瞧,悠悠说道:“听起来不错,灰姑娘的故事。”
郑太太今日来,周太太得了不少八卦秘辛,某某太太于奢侈品店小偷小摸被抓某某出轨马术教练小鲜肉,谈及骆荷,说她不在南市,她妈妈病了她去美国看着。
听得周太太暗想:怪不得近来没见她,也不似之前那般对周明死缠烂打。
郑太太话音一转,说到五一之行,说周明带了个女人在合肥一起玩。
周太太忙问是谁、叫什么、家世如何,郑太太云淡风轻地说不认识,也不知道姓甚名谁,但是看那女人背景不怎么样。
周明知道周太太现在是意有所指,借‘灰姑娘’来旁敲侧击他,八成阿嫂跟她提及黄珍珠很一般,不及她挑儿媳的条件,
周明心想:要知道,灰姑娘还有家世,黄珍珠连家世都没有。
但是他不会这么跟周太太说,他笑了笑,反问她:“你觉得灰姑娘不好吗?”
周太太兀自撇嘴:“不怎么样。玩玩就可以了,别当真。”若周明真要娶个小门小户背景不怎么样的,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周明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又问她:“那美女与野兽怎么样?”
在周太太骤然看向他吃惊的眼神里,周明低头勾唇笑得很愉悦,慢条斯理地饮了口水,对,他知道,他也想让周太太知道,与其担心‘灰姑娘’进门,不如担心担心他。
他现在就是头彻头彻尾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想逼她生孩子,逼她留在身边,若是她敢离开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周叁下午,黄珍珠跟主任请了半天假,坐上去人民医院的公交车。
自楠楠在集市上走失被小贩误锁车内后,有点幽闭恐惧的症状,郑太太今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跟黄珍珠说去到医院直接找苗医生,还说她昨日去找周明妈妈‘告状’了,有他妈戳着,他多少避忌着点。
听得黄珍珠将信将疑,他连他爸都想整,更何况是他妈呢。
这事,郑太太想错了,黄珍珠想对了,整个周家真没人拿周明有办法。
人来人往的南市人民医院,在五楼妇产科见到苗医生,一看就是老经验老资历,找她看病的人不计其数。
她撕下检查单,让黄珍珠憋尿先做个b超。
探头在黄珍珠光裸的小腹上来来回回,机器发出唧唧声打印出黑白b超的照片。
在外排队等叫名字时,黄珍珠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混混沌沌一团阴影似蜷缩着,过不了多时就要从她身上剥离,她怕自己伤心,索性将照片翻过背面不忍再看。
“怀孕叁个多月,一切正常。”苗医生推了推眼镜,望向黄珍珠:“确认要流?”
黄珍珠点头,轻轻说了声是。
这种场景医生见得多了,没多余的泛滥的感情倾注,查看排班表:“周五下午两点过来。”
她抽出人流声明告知书递给黄珍珠:“签字,两人都要签。届时带过来。”
黄珍珠没想到还要两人签字:“我是未婚,没两个人。”
医生这才注意到她的资料:“未婚啊。”她又抽了别张资料:“有单位吗?”
黄珍珠嗯了一声。
“让你单位盖章。”
黄珍珠问道:“那要是没单位呢?”
苗医生垮了脸:“你究竟有没有单位?”她顿了顿,“没单位的找村居计生办盖章。”
她往后瞧,利索地朝门外喊:“下一位。”
踏出医生办公室,黄珍珠不知是不是大城市的公立医院都如此,还是怎么回事?早知道不如在那小镇医院做,回村盖章太远太麻烦,看来只得去南大后勤部找盖章。
行知医院大堂时,身后竟有人叫她的名字,惊喜又意外:“珍珠!”
黄珍珠回头,竟是久违的面孔:“阿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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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嘿!
又是背着他去医院又是阿虎哥出场,男主发疯倒计时哈哈哈哈





宝石灯火 37偶遇阿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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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阿虎哥搀着一位头破血流的小年轻,一问黄珍珠才知道,原来他不在屿山村贩鱼了,现在在市郊包了座山头,搞养殖场、橘子林。
说是近来天气反复,池塘里的虾得了病,雇得这位小年轻性急,洒药时不慎踩空,撞上石头,撞得流血不止、皮开肉绽的。
这下从市郊赶来人民医院,二人刚从处理室缝针出来,要去打针,没想到就遇上了黄珍珠。
说着话,那位小年轻喊痛,黄珍珠不敢碍他们时间,和阿虎哥作别。
倒是阿虎哥急急忙忙从后面赶来,把一张纸往黄珍珠手里塞:“阿珠,无事过来我这里坐,请你饮茶吃海鲜,还有好吃的橘子!”
展开一看,许是从小年轻病历簿上仓促撕下来的纸,写着他的电话和养殖场地址。
她还未说话,他倒是挠了挠后脑袋,笑得憨厚:“不对,这时的橘子还太小,不够甜。”
黄珍珠应下,阿虎哥还拦了她,心中隐秘的渴望作祟,想在心上人面前抖一把,炫耀下羽毛:“我那里要搞大,还缺人,包吃包住,珍珠你有人介绍的话,打我电话。”
他迟疑片刻,又附上一句:“没有的话,也要打电话。”
黄珍珠笑了笑应下,把这事当作插曲。
走去公交站时,最重要的事还萦绕黄珍珠心头,要怎么去学校后勤部搞个盖章,周五为限,要是静悄悄不被周明知道最好,倘若他知道定吩咐下去,不给她盖。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走过公车站,此时天气骤差,乌云阴沉压顶,伴随一阵狂风呼号,把临街的树叶晾晒的衣服吹得扑在路道。
黄珍珠还未来得及避雨,就被雨淋到了,五月的雨淋在身上噬骨的冷,这时身后又哔哔有人按喇叭,以手遮雨,再一看是辆小货车。
阿虎哥招呼她上车。
黄珍珠怕车进不去南大,让阿虎哥送她至嫂子的服装店那。
车外暴雨如注,车内小年轻哀哀喊痛,黄珍珠心不在焉地擦着身上的雨水,狄虎开车时往她这处瞥,像是一方孤岛,依偎在一处取暖。
驶至服装店门口,狄虎还是那一句,“记得打电话。”
服装店门口挂着块转让的招牌,黄珍珠进去时,嫂子黄莺正和来看店的人议价,她价格提得不合对方意,对方骂骂咧咧地走了,她也不气不回嘴,乐呵呵倚着货架笑。
在黄珍珠去合肥时,黄栋梁这边也出了事,不过是喜事,年前他被借调去邻市帮着处理案件,因骁勇果决,得了同行大领导青眼,问他愿不愿意去东市工作,东市是省会,这也就是进省啊!
黄栋梁自然是肯的,嫂子也愿意跟他去,这下租的房子要退,经营的服装店要转让,她心情靓,被人骂几句就骂。
黄珍珠陪嫂子一块去他们家拾,黄栋梁购房只是张建筑图纸,还未开始盖,现时二人还在租房住。
自打黄莺将黄珍珠怀孕一事告知黄栋梁后,他气不打一处来,问珍珠对方是谁她又不肯讲,引得兄妹关系日趋紧张。
黄珍珠此来就是想跟哥哥说,她不犟了、想通要堕胎了,让他别生她气,是她不对。
租住在附近的工业区,黄珍珠以为哥哥在家中,嫂子知道兄妹二人近来关系紧张,说他不在,去周太太家送礼和告辞了。
黄珍珠拾时问嫂子,周太太是不是周校长的老婆。
嫂子答是,黄珍珠这才知道,原来她哥哥找的是周明的妈妈。
嫂子爬上梯子,将衣柜上堆积的箱子取下来,黄珍珠掸去灰尘,里面竟是厨师服西装睡袋之类的东西,她不解:“哥哥几时弄这些了?”
阿嫂转身看了一眼,她顾着清理衣柜,随口说道:“周太太这人简直把你哥当牛用,楼盘限购取号是你哥大半夜冒寒风去排,排这排那排了几次,你哥说天冷他扛不住,买个睡袋能暖和点。西装应该是她出席什么活动,要几个保镖充场面,叫你哥去。”
“至于那套厨师服更离谱哦,她妈九十大寿,想吃海鲜,她让你哥扮大厨,炒薄壳炖鱼羹。”越说嫂子越来气,倚着梯子:“你说那帮人怎么那么能折腾人?”
再去看黄珍珠,她完全没想到背后的曲折,听到已是心脏骤然紧缩,随即酸楚得一塌糊涂,听不下去偏过脸去抹眼泪,她没想到哥哥为帮她谋份工作竟付出了这么多,自己还因为怀孕的事徒惹他生气,她怎么总这样……
“珍珠。”黄莺见她落泪,连忙从梯子上爬下来,去擦她眼里盈出来的泪,“别哭,都过去了……你哥要去东市啦。”
见她凄楚地落泪不止,嫂子也跟着红了眼眶,把她抱在怀里要她别哭:“你哥昨夜还在问我,说把珍珠从乡下叫过来南市,现在又要抛下你去东市,不知道你会不会不习惯。”
“他还说,若是能在东市扎根,到时南市的房子到手,就给你住,让你能把狄桢狄珠接过来,也好让你们母子团聚。”
嫂子边说边抚上黄珍珠的脸,边流泪边笑着擦去她的眼泪:“我们团结一心,我们家会好的,会兴旺的。最重要的是你不要辜负你哥的付出,好好工作。”
黄珍珠答应了下来,她会好好工作的。
与此同时,黄栋梁在周宅里,拎着高价买来的鲍参翅肚礼物,也只有一个请求,他妹妹在发室工作,她是个好姑娘,勤劳又工作认真负责,烦请周太太日后多担待些。
有句话,黄栋梁在心里默默说着,岂止是好姑娘,他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
周四上午,周明在事务所的办公室让医生换药,手臂上挨那小弟一刀,缝合后的伤口狰狞,医生轻手轻脚地淋上药水,还是疼得他眯起眼直吸气。
医生去翻药箱寻纱布,周明看着伤口,心想黄珍珠真他妈心狠,为她受的伤,不求她垂眼温柔地替他换药,起码来看他一下,慰问他一下。
结果都没有,好狠一女人。
就冲她这么狠心狠意,对待救命恩人都这样,她也别想跑。
与此同时,黄珍珠在走廊犹豫一番后,捏着那张需要单位盖章的表格,敲开了主任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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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疯批男主知道了会怎么样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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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38盖章风波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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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医生所要求的单位盖章实在棘手,人流毕竟是个人私隐,无端端要让单位知道,实属难为人。
黄珍珠内心交战一番,原想打电话给郑太太,让她介绍别位医生,又怕打扰她,毕竟她近来为楠楠幽闭恐惧的事焦头烂额。
在走廊徘徊许久,还是敲开了主任办公室的门。
所幸主任听完来意后,公事公办没浮现任何微妙的表情,将表格进抽屉,让黄珍珠先回去工作,待明日盖后拿给她。
回了发室的黄珍珠坐立不安,因职工旅游一事她猜测主任许和周明私下有联系,毕竟临到黄山站,主任让她继续坐,坐至合肥。
生怕这步棋走错,黄珍珠翻出手袋,和同事借口说要去复印室拿资料,织围巾的同事甲连头都没抬,而同事乙下午超市抢特价面包至今未归,她踏出学校径直去了附近的私人诊所。
既然人民医院之类的公共医院行不通,那便试试私人诊所。
主任打电话给周明时,他正在办公室听下属汇报工作,漫不经心地听着,这阶段的南大校园的建筑物翻修工程是他在负责。
因是周校长的儿子,涉及亲属利益输送的问题,自然不能挂周明的名字,是他把控的一家小公司,由他下属担任的法人。
无非是施工方进场受阻之类的事,周明应下,说他和校工程部说一声。
正想问下属,翻修职工宿舍的装修材料会不会对孕妇有所损害时,桌上的电话响起,周明让他先出去,接起电话听,越听面色越发阴沉,直至周身席卷着欺霜赛雪的低气压……
周明问发室主任,意简言概:“你给她盖了吗?”
主任忙不迭回答:“没有没有,这不打电话来问……”
周明怒极反笑,笑时近乎咬牙切齿,不顾他话没问完:“好,你做得很好。”
主任正要追问那明公子,要不要给珍珠盖章啊,却只听见嘟嘟声……
周明气得撂下了电话。
原本答应黄珍珠,周日带她去看妇科医生,二人现在产生了调转,变成她死活想堕胎,而他千方百计不想她堕胎。
周明自然不可能找医生给她做人流,找的是老中医,调理孕妇、安胎固胎有一手。
他还包了个红包给那医生,让他届时看着办,吓也好骗也好,让黄珍珠断了堕胎的想法,成了还有份大礼。
周明早知道黄珍珠不再信任他了,但是他没想到,她真是长能耐了,背着他去人民医院,要不是这该死的盖章拦路,现在说不定她都流完孩子躺宿舍里休养了。
但是,连周明都不知道,现时做个人流手续竟这么麻烦,抬手摁下电话上的按键,叫来外边的小张,让他去人民医院查查看。
……
整洁明亮的私人诊所,不及苗医生那处那么多人,但是奇高,前台小姐递来张挂号单,面无表情:“五十。”
私人医生看过b超和病历簿,冲黄珍珠点头:“人流我们可以做,你随时都能来做。”
黄珍珠追问:“不用盖章?”真不知是谁想去盖章这般刁难人的主意。
“不用。”医生转着笔,往黄珍珠身后瞧:“没人陪你来?”
黄珍珠嗯了一声。
医生让她找人来陪:“虽说人流是低风险手术,但是要麻醉,找个人来陪你,顾前帮后比较好。”
黄珍珠应了下来,心想那得问问嫂子几时有空,请她来陪顾了。
要领略高尔夫的魅力有很多种方式,夜场高尔夫就是其中之一,伴着夜晚的徐徐清风,静谧时轻轻的蝉鸣蛙叫,站在灯火通明的球棚下调整手部动作,挥杆时的连着的风声要是能将烦恼忧愁一并带走就好了。
周明坐在棚下的藤制沙发上,无聊时把玩着扶手上的酒杯,方形酒杯漾着微黄色的酒液,冰块消融。
斜对着的站位上好一对父子情深,一位年轻男人正教一个小男孩挥杆,孩子打完见一杆进洞,转身满眼崇拜地夸赞,“老爸你好棒!”
看得周明好奇问旁人:“吕翼几时有个仔?【什么时候有个儿子】”
吕翼这家伙年初结婚,周明还做过他伴郎,法国圣迪城堡,照片里美轮美奂气势如虹,实则偏僻幽深,方圆十里树木丛生,开车在乡间小路上摇晃难行,出门买包烟都要叁十分钟。
就是因为这段又长又无聊的伴郎经历,周明回国后小别胜那啥,摁着黄珍珠弄了她半日,因为她安全期他为了爽没带套内射,让她怀了孕。
旁人笑了笑:“有个私生子奇怪吗?”说着八卦心起,对周明笑得神秘:“不止一个。”
两人闲谈时,有个女的慢条斯理地走来,小男孩一见她立时抛下球杆,冲她跑去:“妈妈妈妈,老豆今日教我打球啊。”
这女的,周明不认识,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吕翼婚礼上的新娘。
吕翼也抛了球杆走过去,这下一家叁口凑在一起,女的肚子里应该还怀了一个,大腹便便,抚着肚子笑得岁月静好。
这景儿跟广告似的,在周明这里还挺顺眼的,引他不由畅想有个孩子会怎么样?若是黄珍珠再乖顺些不再试图反抗他,冲他笑得甜美,一家叁口是不是也这般和谐美满?
周明以前没有娶黄珍珠的想法,当然现在也没有。
他之前对血缘这类词语不敏感,甚至厌恶,现在依旧没把血缘当回事,周明只是出于想进一步掌控黄珍珠,把她牢牢拿捏于手中这种意图,使他觉得多个孩子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又不是养不起。
在周明若有所思时,有人在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叫了声周总。
周明偏头一瞥,原来是白日派去调查的小张,他会意,起身往无人处走去。
安静的棚下一隅,周明往沙发上坐,叫小张开始说。
小张一五一十都说了,说是郑总的老婆介绍的医生,人民医院的老资格,找她做人流的人挺多。最近因计生改革变动,这苗医生严谨又怕出事惹领导怪罪,于是人流都按最严格的资料集。黄小姐是昨日下午去的医院,幸得盖章这事碍住了她,不然她打算周五下午就去做人流了。
周明手中的酒杯稍一停顿:“昨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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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39作开除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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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点头:“是啊,她请了假去的。”
这倒无意给周明提了醒,原来学校尚不能拘紧黄珍珠的周一至周五,还有请假这条路,她会偷偷摸摸请假去做人流。
小张欲言又止,还有事要说,又怕周总听了会勃然大怒。
周明让他说,心想黄珍珠都把他气笑了,还能怒到哪里去?
小张说下午经过南大时,见黄小姐去了私人诊所,他跟着,等她离开了诊所,他进去一问,护士说她是来咨询人流,还交了两百块手术预约,留了医生的电话,说等她嫂子能陪护她就来做。
小张边说边观察周明的神色,越说只见他面色越发铁青,尚未说完,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掷到地上。
玻璃触地炸开,而周明因为猛掷的动作,手臂上缝合的伤口重新裂开,血液浸湿上衣布料,渗出几道猩红,他丝毫不觉得痛,咬牙切齿:“这么坚决啊。行,她可真行。”
小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骇了一跳,他跟在周明身边叁四年,从未见过他这样,往日稳如泰山,斯文矜贵,待人随和点到即止,他还暗自感叹过不愧是校长儿子,书香门第就是不一样。
哪里像这样过,追缠着一个死活要流掉他孩子的女人,去一趟合肥受伤还失控成这样,见他流血不止,小张急忙要去找医生,又说还有个人想见他,自报是发室主任。
哦,黄珍珠的主任。
周明听了,不急不徐睁开了眼,方才的震怒和受叛还郁在微红的眼底,他话音淡淡,却似恶魔在残忍地预告:“让他进来。”
黄珍珠让他这么痛,怎么能饶得了她。
主任也是被逼无奈,毕竟答应了珍珠明日将表给她,话既已出,只能舔着脸找来了,就是想问清了,他好照做。
主任陪着笑问:“明公子,珍珠那张表,是盖,还是不给盖?”
问这话时,周明靠在椅背上,一脸的事不关己自顾自地察看手臂上伤口:“你是说那女人未婚怀了孕,现在想堕掉需要单位盖章?”明明就是珍珠未婚怀孕的罪魁祸首,还扮作不认识,一口一个‘那女人’。
主任点头,说了声是这样。
“她未婚怀孕,往小了说是个人私隐,往大了说这又不关学校的事,更何况这事不值得提倡……”
主任立马会意:“我懂了我懂了。”
周明最烦自作聪明的人,问他:“你懂什么了?”
主任只得老实说:“就是不给盖。”他很赞赏自己抓住了中心思想——不关学校的事。
没想到明公子淡淡拂了他一眼,却说不是。
这下主任疑惑了,不是不给盖,那就是给盖咯?
“不是不给盖。”明公子一副有点苦恼为难的样子,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扶手:“而是我觉得吧,这个人留不得了。”
“……”
主任没想到今日黄珍珠只是来讨个盖章,竟弄得个‘留不得’的下场,他欲替她说几句好话,又被明公子挑眉反问:“有问题?”
主任这下满怀叹息,心里想着早知道就不屁颠颠来问明公子‘该不该盖’了,给珍珠添了祸事。
临走时,明公子对他笑得和风霁月,说这只是他的‘个人意见’,还说他不是学校的人,说了也不作数。
主任恨不得有粒叫做‘早知道’的药来吞,心想明公子你不是学校的人不假,但是谁敢拿你的话不作数啊。
要知道在整个发室,黄珍珠是最得力的,更何况待人温柔又春风化雨,怎么也不会因为个‘未婚怀孕’就开除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此刻,周明想得很清楚,不是有份工作就能任黄珍珠自由出入、胡作非为的,先停她工作,再让她没住处,黄栋梁又要去东市,届时她孤立无援,只能来求他,寄生他,依附他。乖乖做他的菟丝花,金丝雀,安分地待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
她也不好好想想,黄栋梁是工作认真勤劳、人品可圈可点不假,但是没他动用关系加上塞钱,她哥能进省?省里位置现在很吃香,一位难求。
想到这,周明慢条斯理地抚过手臂上的伤口,心想黄珍珠,黄珍珠,她会乖乖上门来的。
……
次日上班,被主任叫来办公室的黄珍珠,还以为他要将盖章的表格给她。
“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任面露难色,又不得不继续说:“做开除处理。因为你未婚怀孕这行为……怎么说,不值得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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