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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见黄珍珠难以置信、茫然失措又凄惶欲泣的样儿,几番情绪于她脸上流转,主任都不忍心再看,起了怜香惜玉的心又不能违背上头的命令,只得说几句推心置腹的话:“珍珠,我和你一样很难接受这个决定。但是,都是来自上面,你去求求明……”
话才说到一半,黄珍珠手心向他制住了他的话语,她嘴里苦得厉害,纤细的手指微微轻颤:“我知道,我都知道。”
都是他做的。他不就是想要逼她,想要她去求他,再能将她玩弄于鼓掌吗?
主任只见黄珍珠低头时将垂落的发丝捋回耳后,好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她转过身,单薄的脊背也不似往日那般挺直纤细:“我、我去拾东西了。”
主任于心不忍,开口叫了声珍珠,却直见她快步离开的仓皇身影。
黄珍珠躲在拐角处哭了一场,连哭声都是压抑的轻声的不敢吵人的,捂着脸哭时泪水从手指缝隙往外冒,滑至手臂,濡湿衣物,圈圈点点掉在磨石的地砖上。
心想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事到如今,她只觉对不住她哥,她哥为给她谋工作不惜给人当牛做马,答应哥嫂好好工作好像才是前日的光景,今日怎么就被开除了呢?
为什么呀,她做错什么了呀。
爱他被他伤了一场,不愿再爱不愿再有瓜葛,却被他这样愚弄欺辱,动动手指将她再摁落尘埃,他这人怎么这样啊,这样欺负她好玩吗?
回发室拾东西,同事甲乙知道她被开除的事后都很震惊,围着她转,关切的眼神追问她为什么啊,怎么会这样。
黄珍珠刚刚哭过,眼睛还红着,避开她们灼灼探究又关切的眼,最后只能冲她们笑了笑,说了句不要再问了。
一路走回职工宿舍,因最近在整修宿舍楼内的墙面天花板,加之近来刮西北风,风势很大又凉如冰霜,吹得到处都灰尘扑扑,停在门口往来的小货车大货车不断。
在上班时间见到本应在上班的黄珍珠,宿管还觉得有些奇怪,笑眯眯叫了声黄小姐。
只是她好像没听见,面色苍白得似一张纸,眼神里的光湮灭了一般,失魂落魄,行尸走肉。
阖上宿舍的门板,阳光被走,阳台的推拉门未关,那风吹得黄珍珠浑身发冷,连牙齿都打战,加之前日淋了雨,她现在身体虚得厉害。
快走几步拉上那门,这时双腿一软,黄珍珠急忙攥住一旁的窗帘,下一秒来势汹汹的黑暗在她眼前卷来。
她咚的一声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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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2)
下一章,阿虎哥会来救你的,珍珠。
周狗真的真的真的好狠啊!
我好气啊!!!





宝石灯火 40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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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今日换了辆商务车,接人用的,换句话说,接他的战利品用的,把黄珍珠开除,她现在一个没势力没背景的村姑,没个地方落脚,她除了来找他,还能去找谁?
她所住的宿舍楼现时装修,往来车辆不断,尘土飞扬,司机将商务车停妥在附近的校道上。
周明在后座看文件,嘱咐副驾的小张用心盯着,见到黄珍珠出来,叫上车里候着的医生,下车把她掳上来,心点,别弄伤她。
小张应下,心想周总越发丧心病狂了,这辆车叁排坐着两位医生,就是待会要掳黄珍珠做的准备,生怕伤到她惊到她肚子的孩子,而他稳坐中军帐,从容不迫地等她出现,掳她回家。
周明正看文件时,小张从副驾递来张纸,说是昨日从那私人诊所要的,是黄小姐的b超照片。
周明接过,受检人一栏写着黄珍珠,只见照片上一团黑白混沌的阴影,上方处不知是不是心脏,一个很难忽略的醒目的白色亮点。
他略略扫过这张纸,夹进了文件里,再下来,原本聚会神查看的文件,竟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周明垂眸时心想,这是一条生命,他和她孩子。这次黄珍珠最好识相点,从了他,他会对她好,给她所要的一切,只要她老实待在他身边,像以往那样爱他。
不知过了多久,周明抬手看时间,下午五点,小张打着哈欠转过头来:“周总,她还没出宿舍哦,黄小姐不会要窝整日宿舍吧。”纵使被开除,总要下楼去食堂吃饭吧。
周明沉吟片刻,让小张去找宿管,让他自由发挥:“把她赶出来。”
黄珍珠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彼时她躺在床上,全身都是烫的,额头覆上一层细密的汗,浑身酸痛无力,勉强撑着下床触上那门把。
方才晕倒在地板上,过了一会儿她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往床上爬,拉过被子往身上盖,后知后觉去碰额头,才晓得自己发烧了,很烫很热,烧得她神志不清。
宿管见房门打开,黄小姐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唇色发白,看起来很是虚弱,问她有什么事吗。
宿管原本酝酿的说辞竟说不出口了,支支吾吾地问她是不是被开除了。
黄珍珠诧异她是怎么知道,还未说话,宿管飞快地接了一句:“哎呀,既然被开除了,就不能住的呀。你赶紧搬走,现在就搬!”
黄珍珠现在连呼吸都艰难,说可不可以明日再搬。
.宿管直摇头,还是那句话:“你被开除了,不是学校的人,还住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黄珍珠被逼无奈,求她宽限一日:“我现在生病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去处。能不能再让我住一日,就一日。明日我就搬、就搬走。”
对上黄珍珠那双惶然无助的眼儿,美女凄惨很难不让人动摇,但是宿管更怕丢工作,犹豫片刻,还是硬起心肠:“不行!”
宿管不愿再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转身下楼:“拾东西,我待会上来查。”
刚刚那位自称校长助理的张生怎么说的:校长待会下来查看施工进展,楼宇的消防用电安全要搞好,还有不要有非职工在住的事情发生。
说完就提点了她一下,五楼的黄珍珠今日被开除了,再住待会校长查到就麻烦啦。
话都这样说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无助的黄珍珠只能强撑病体开始拾东西,触上桌面的手正打着颤,她又想哭了,可是哭解决不了问题的……
宿管掩上消防器材的门时,见那黄小姐下了楼来,风大她的脸烧得很红,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纵使被赶,她态度还是很好,好声好气地问她可不可以借门房打个电话。
其实黄珍珠问之前也做好了被拒的准备,心想若是被拒她就去校外找个电话亭,就是不知能不能撑着走到外边。
宿管不能帮她让她再住,但是打电话还是可以帮忙的。
黄珍珠张开那张纸,照着上头的电话,一个键一个键地拨出去,许是她烧得脑子不清,要摁个‘4’,抖着的纤细手指都悬在按键好一会儿。
嘟嘟嘟声后。
有人接起电话,黄珍珠听见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平静哽咽:“喂,阿虎哥……”
阿虎哥说他刚送完货,没什么事,所以来得很快,将所开的小货车缓缓倒进宿舍楼前。
幸得黄珍珠没什么衣物鞋子,她没气力妥善拾,全都塞进行李箱里,其余东西不多,将衣架和洗发沐浴露,还有卷着的竹席进桶里。
阿虎永远忘记不会,他来时黄珍珠站在风口处,纤细瘦薄的身影,似一抹迎风的弱柳,走近时她一双盈了泪的眼,明明很凄惨却依然强打神对他笑了笑,说了声你来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狄虎想了很久,才忆起当初狄敏丧事,她发旁别着白花,披麻戴孝的,好像也是这样的。
女要俏,一身孝,她哭红却强撑着的眉眼真的能激起很多男人的怜惜,狄虎记不清几时将一颗心遗落在黄珍珠身上。
左手提行李箱,右手拎着塑料桶的男人步伐稳健地走在前面,尘埃落定,黄珍珠则踏进门房将钥匙归还宿管。
宿管动了动唇,解释着并非不想帮她而是工作情势所逼,没想到黄小姐释然地笑笑,即使面色还是很差:“我都知道,工作比较重……”
她话没说完就安静了下来,她被开除了,没资格说这句话了。
小货车起步轻飘,误打误撞地汇入装修队的车队中,摇摇晃晃地开走了……
黄昏如期而至,傍晚的红霞染红天边,鸟儿吱吱喳喳地返巢,周明再看一眼时间,等得不耐烦问前头的小张:“你找宿管说了吗?”
小张点头:“说了的。”见周明神色不虞,他连忙下车:“我再去问问。”
玩了一招‘引蛇出洞’,没想到不知不觉让‘蛇’跑了。
小张来汇报时,周明只得下车,走到宿舍楼的门房前。
宿管在这个面色铁青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前有些露怯,只得又复述一遍:“不让她住了,她实在没办法打电话叫来了辆小货车,把行李搬上车就走了。”
周明挑眉:“小货车?”妈的,真是百密一疏。
“有电话吗?车牌号你记得吗?那人有留名字?”
宿管急忙去查来电显示:“有电话、有电话。”
“车牌号我当然不会记。”宿舍想了想:“那人也没留名字。”
周明让小张记下电话去查,他气急了直咬牙,无端端快到手的黄珍珠都能跑了,好,很好,不就是辆小货车,他掀了天也能把她找出来,届时她再想脱逃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着话,宿管好奇怎么会这么大架势来找黄小姐,八卦地追问:“她怎么了?偷东西了?”
周明懒得理这人,偷东西?她偷了他的……他急急想的是她偷了他的心,一想又连忙转圜,她偷了他的孩子。
对,她怀着他的孩子偷跑了。
宿管见为首英俊的男人连个眼色都没给她,回想黄小姐时又难受到良心谴责:“她病了,走不了多远的。”
周明顿时神色一凝,急急追问:“她病了?什么病?说!”
“是啊,她病了,面色很差。”宿管朝自己身上比划,“可怜见的,脸都烧红了,都是汗。下楼又被风吹,整个人看起来很瘦,随时都会倒……”
她病了。
周明闻言有些怔愣,她怎么又病了?前时的营养不良和贫血尚未好全,现在有病了?滔天的酸胀情绪如潮水般在心中席卷涌动过来,他莫名的有点心慌。她病了?那她去哪了。
见那男人骤然错愕的神色,宿管忆起什么,突然急急说道:“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黄小姐叫那男人‘阿虎哥’!”
阿虎哥?
听到这名字的周明不悦地偏过头去,又气又急又悔又恼,几番情绪转换,阿虎哥?他默默用舌头顶了一下脸颊,这他妈又是谁?
姓张的小保全,还有个睡梦中、落水时喊名字的狄敏,现在又来个开小货车的阿虎哥。
周明被气炸了心肺,黄珍珠行,她可真行。

2800字请笑纳。
后面周狗更气,他快知道珍珠是寡妇了哈哈哈哈




宝石灯火 41脑补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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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周明让小张去查电话的主人,另派人去学校保卫科调监控查看小货车的车牌号,他倒想看看这个阿虎哥是何方神圣,能从他眼皮底下把黄珍珠接走。
他最好不是黄珍珠的情郎或是下家,不然他就要试试被横刀夺爱的滋味了。
周明的司机旧时在公安局待过,这时也来出谋划策,说许是这位阿虎哥没将黄珍珠接去他那,而是帮忙把她载回乡下了:“她心灰意冷返乡也说不定。”
话音刚落,司机只见周明瞥了他一眼,那眸色漆黑冷淡,大抵有‘不会说话就闭嘴’的意思,她立即乖乖闭嘴。
倒是周明冷笑起来:“心灰意冷?她有什么资格好心灰意冷的。”
往他心上捅刀子的人是她,让他习惯她的存在她的微笑后抽身留他无限孤寂寥落的是她,为救她受伤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的人是她,把他捧入云天让将他狠狠摔落的是她,他来接她她转眼上了别的男人的小货车的是她。
她有什么资格好心灰意冷的?是独留他又气又急又痛吧。
任哪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黄珍珠被周明逼得走投无路,心灰意冷都算轻的,奈何当事人没发觉,小张只能冲司机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他的老板真的很丧病,既固执又霸道,黄小姐若是被找到,迎接的来自老板的怒火许是不轻。
不过,返乡这二字倒让周明起了心思,叫小张去她村子里看看,说不定真返乡了:“资料明日给你。”
吩咐下去后,周明靠在椅背上眉目冷峻,拳头紧紧攥着,心中的郁气和怒气仍难消散,一时车内的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唯恐又惹他生气。
过了一会儿,周总竟然恢复了情绪,勾起唇角笑了,只是眼底不见丝毫笑意,冷得像是淬了冰,让司机开车返公司。
小张不解,问他是不是有文件忘拿,心里疯狂咆哮老板六点啦,要下班啦。
后座的周明翘起腿,又神情自若地翻阅起工作文件,修长的手指转着手中的笔:“不是,我现在心情很好,回去把工作做完。”
对,他现在心情很好,趁现在有时间,他要把手头积压的工作做完,待得抓住黄珍珠后,他才有大把的时间和她耗,慢慢地一分一秒地折磨她。
在周明气急败坏、咬牙切齿时,阿虎哥的小货车驶近了在郊区的养殖场,远远看见灰墙上的红漆大字,规矩又可爱,阿虎养虾场和阿虎甜橘子。
驶进铁门后停车,阿虎打开货车后门,拎出黄珍珠的行李往里进,笑得爽朗:“刚送完虾,行李可能会沾味。”
铁门前挂着块塑料牌,写着招商引资,下面附着阿虎哥的电话,他说近来虾大批得病,损失惨重,不得不引些钱来解燃眉之急。
养殖场不大,十个方塘分开井然排列,亮着灯,开足马力的打氧机嗡嗡作响,不远处辟了块地栽橘子林,茂密郁葱。
经过灌木丛水泥路,眼前的小楼是养殖场的生活区,做生意秤货吃饭,后面平房为员工宿舍,此时正是饭点,一楼前的空地檐下亮着高瓦数的灯,照得通明引来飞虫,叁个人正在往嘴里扒饭,有说有笑的。
狄虎和人介绍这是珍珠,在这里住几日,众人没见过他领女人回来,揶揄地哟了一声。
他让负责煮饭的阿姨下厨煮碗红糖姜汤给她驱寒,又领着她进屋拿药箱:“珍珠,发烧吃这个,吃完睡一觉。”
黄珍珠烧得厉害,脸上又是红晕又是细汗,黏着几条发丝,显得落魄可又惹人疼,望着他真诚地道了声谢,狄虎原想伸手去探她的额温,可犹豫片刻又回了手。
于是,黄珍珠在狄虎的养殖场这里住了下来。
对上时间,夜里快十二点,周明眼前堆迭了不少文件,懒倦地揉了揉眉心,外面的小张尚未归家,探头探脑来敲他的门:“周总,你晚餐没吃,给你打包了鱼粥。”
和小张一起在沙发上坐下,周明让他先吃,兀自开了瓶烈酒,闷闷地饮酒,眼前那份鱼粥始终未动,看得小张心疼:早知不打包两份了。
吃罢已经十二点多了,沙发相对的玻璃落地窗外,南市的夜景依旧细密金亮,带形上金点飞驰,是公路上疾驰的汽车,似倾倒满地流光的珠宝箱。
周明说他今夜在这处睡,让小张先归家,小张吞吐着想劝他,可又说不出来话,只得说了声周总晚安。
喝得微醺,周明久坐脊背僵挺,倒在沙发上时,有点劲地伸直长腿,修身挺拔的西装长裤下锃光瓦亮的皮鞋。
还要再饮,望着夜色又闷闷饮了半杯,枕在扶手上的周明思绪纷乱,睁开的眼底猩红薄醉,想得都是黄珍珠,许多片段纷至沓来,那张b超照,那九百块,她盈着泪水的眼,在医院对他说爱他,可是不想再爱了,再到今日来接她的阿虎哥……
对黄珍珠,周明白日的想是那种气急败坏、怒火冲天的想,是想找到她让她不再脱逃的想。可晚上的想,是怨念难舍的想,怨她不爱他,怨她抽身得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独留他在黑暗中的想。
阿虎哥,舌尖品味着这叁个字的周明满心不悦,好一声阿虎哥,叫得好亲热,她定是又温柔又礼貌地轻唤这个人,她怎么没叫过自己阿明哥,他大她两岁呢。
想到这,周明又被自己自降身价的念头逗笑,什么阿明哥,叫他他也不应,乡土气得厉害,叫阿虎的想跟他比,他也配。
心思一转,周明又起疑心,黄珍珠在南市除了她哥嫂不认识多少人,那个‘阿虎哥’八成是她同村的人,而他之前问她时,她答过和同村人睡过,莫不是就是这只破老虎。
这是个开关,万万开不得,开了只会让周明这样焦躁难安的夜越想越离谱,想着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是怎么承欢啜泣的,是怎么扭着腰迎合取悦的,又是怎么在男人悍然地冲刺下泪眼朦胧无助地受摆布的……
好,她好得很,怀着她的孩子还和同村的旧情跑了,看抓她回来他怎么拾她。
这日天未亮,周明一个电话叫来了人事科的人,来的是个中年妇女,哎哟哎哟地边跑边咒骂着谁急着要资料啊一路地跑来。
见到人事科门前站着的男人,身姿颀长,英挺绝伦,立时噤声,恭敬地叫了声明公子。
周明纵使饮了半夜酒胡思乱想一夜依然神极佳,不露疲态,他要去抓人囚人神头能不好吗?他甚至有点隐隐地兴奋和期待他抓住黄珍珠的那一刻。
踏进人事科,周明的眼神掠过柜台,上面堆着织一半尚未完工的围巾。
那妇女面上堆着笑把那堆东西好,问明公子要哪个人的资料。
周明一分钟也等不了,见就近一排的书柜上贴着纸,写着‘发室’,他径直走去那个柜子翻找。
拉出来的天蓝色文件盒里,便签写着发室人员资料几个字,打开来黄珍珠的入职资料压在最底。
他离她的地址越来越近,呼吸渐渐急躁起来,仿佛能听见心脏的跳动,抽出来一看,上面贴着她的冠照,是她无误。
吸引周明的不是她的地址,他想知道的‘屿山村’叁个字近在咫尺,而他却被婚姻状况上填写的两个字攥去了全部心神,呼吸一滞。
——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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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示:lb
周狗总是热衷做珍珠的……
最后一幕,还记得前面很前面的某一章,珍珠填表的伏笔吗




宝石灯火 42他一定是疯了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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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科的阿姨见到眼前的男人紧紧攥着表格,一脸的难以置信,急忙拱上前去:“明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说着,就要跟着去瞧那张纸,不料周明反应极快,将表格折迭,覆住里头的信息。
这下,倒让阿姨觉得自己唐突了,只见那男人神色冷厉,根本不似往日他人说得那样和风霁月,斯文温柔:“有人查过她的资料吗?”
按常理她应该去瞧一眼资料借阅表的,但是阿姨没做,况且她自己也不知道,往日织的围巾毛线现时跟缠住她的脑子似的,吞吐着说应该没有。
周明又问她:“那你看过吗?”
阿姨牵扯嘴角笑得尴尬:“自然是有的,我是管这个的。”
“是吗?”周明见她眼神闪躲,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究竟有没有?”
阿姨继续嘴硬:“……有。”
周明原想留她有点用的,奈何这般不上道,立时没了耐性:“那你明日不用来……”
“……没有没有”阿姨马上改口,她徘徊在丢工作的边缘,根本架不住他那逼人的气势,纵使神情淡淡,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却不怒自威,分外凛人,她急忙检讨:“是我工作有疏忽,是我、我不对……”
她结结巴巴还在检讨,周明打断了她的话,把资料盒丢给她:“今日的事谁都不要提,重作一份她的资料放进去。”
在停车场上车的周明拨了个电话给小张,让他停止手头的工作,去屿山村一趟,查查黄珍珠的底细,越快越好。
小张应下,尚未说话,周明已经挂了电话,他烦躁地一拳打在方向盘上,他现在脑子乱的厉害。
丧偶,好一个丧偶。
方才他在人事科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甚至在想是不是黄珍珠写错了,她没什么文化,连英文名都用拼音在拼读,土的掉渣。
可是过后,当他不再自己骗自己,事情便迎刃而解,英文她不懂,丧偶二字,丧是什么,偶是什么,她会不懂?
想明白这点后,之后而来就是被欺骗后的愤怒,犹如烈火撩过原野,弄得他如火中烧,恨不得一下把她揪出来问个清楚,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总以为她是乡下妹,娇憨清纯朴实,一朵小白花,就是贪哭和犯拧了点。
没想到她的背景如此‘生动’,丧偶,她的婚史可比他浓墨重多了。
丧偶,周明越想越怒火攻心,黄珍珠是个寡妇,而他上了个寡妇,还对她念念不忘,日夜失控试图挖地叁尺想把她找出来。
姓黄的厉害,用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骗了他这么久,若是早说她丧夫,他决计不会跟她有牵扯,他上一个寡妇干嘛?回想往日床上的黄珍珠有一点不愿,他现在都觉得那是在犯罪,欺负一个丧夫的女人,他算什么男人。
上位者天生防范心重,周明兜兜转转,甚至在想,这是什么新型骗局?犯罪团伙专在乡下寻貌美又走投无路的女人,钓凯子时花钱无度,又怀孕逼婚缠负责,要是凯子心狠,立时跑无人地生下孩子之后索钱。
图的就是‘虎毒不食子’,纵使那凯子再铁石心肠,也少不了存几分恻隐之心,为养孩子给个叁瓜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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