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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外间的小年轻开着小货车载回不少虾苗,进办公室归还车钥匙:“老板察看一下虾苗,我和阿燕姐、珍珠姐去消毒池水。”
珍珠姐,看来黄珍珠真在这。
狄虎再被叫老板已是不适,现时老板不是他了,尬笑了几声,要领周明去看这季的虾苗,不料那人却往窗外看,阳光洒进办公室,他的侧脸线条英俊好看,声音不疾不徐:“不急,我们去看看员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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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46妒火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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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汪清水的池塘边,打氧机打得水面微漾,黄珍珠坐在小矮凳上,正剪开石灰袋子时,远处狄虎扬声让众人工作认真些:“我领周生逛逛虾塘。”
因黄珍珠坐得稍远,没听见狄虎在说什么,而周明却远远就锁定了她,她长发扎马尾于脑后,坐在小凳上腿微屈,一双纤长玉白的腿拢在宽大的水靴筒里,认真工作时姣好的侧脸笼在晨光里。
那双腿,又细又直,往日她稍丰腴些时有些肉感,盘在他腰上时,他在手中抓捏,手感极佳很是刺激,到后来她瘦了,穿长裤时,他总是腹诽村姑怎么长的,连两腿之间那个缝隙都长得恰恰好,合他心意。
依次和工人聊了几句天走来,当走到黄珍珠身后时,狄虎唤了她一声:“珍珠。”
黄珍珠停了动作,拿着剪子只得用手背将几缕垂落的发往后捋,转头时应他:“阿虎哥,怎么了?”
乍听黄珍珠那句话音,应答狄虎时清亮好听,无作防备,似一汪兜水的清泉。
周明被叩击心弦,才忆起他许久未听见她的声音,而后又被‘阿虎哥’叁字惹恼,叫得很亲热啊,他不在,二人进行到什么地步?这只蠢老虎知不知她肚里现时还有他的种,他和她有肉体关系,他在她身上勤恳耕耘过多少回,灌过不少次。
眼前的场景却让转过头的黄珍珠心里一颤,随即心脏砰砰直跳,只见阿虎哥和一个清俊高大的男人并排而站,有说有笑,那人气势逼人,池塘上方稀稀拉拉挂着几株种不出葡萄的葡萄藤,那婆娑的叶荫阴影盖在男人的眉眼上,隐隐绰绰、分不清情绪。
除了周明还有谁?
黄珍珠下意识想扔了剪子跑掉,狄虎却不知二人的爱恨纠葛,乐呵呵的:“珍珠,我和周生参观养虾场,今日他成了我们的大老板,日后我也是员工啦。”
听得黄珍珠蹙起好看的眉头,老板?他这人,怎么总热衷于做她老板,分手了来到这都没个清净,又想来开除她?那她现时应不应该乖乖去拾行李,再一次被扫地出门。
只是,正当黄珍珠心烦意乱想说些什么时,周明因那声‘阿虎哥’很是不爽,加之她不是想逃想分手么?如她的意,他眸色冷漠,连看都没看她,经过她时直接略过了她,连脚步也未曾停下……
其他人他都有说有笑的,独独略过了她。
黄珍珠蹙眉望向周明和小年轻说话的背影,不知道他现在打什么算盘,她不知道的是:周明是个颇有耐性的猎人,她现时就在他的地盘上,有的是时间好好整治她……
日过晌午,阿虎哥又传来消息,说是迎大老板吃顿好的,地点就不挑远,他做主马路对面的马记鸭煲店。
众人立刻欢呼,煮饭阿姨也乐得不下厨,而黄珍珠却像一个等待判刑的人,坐立不安。
到了那鸭煲店,桌板上泛着油花,地上叁俩丢弃着竹筷纸巾,碳炉上坐着爆炒过的洋葱青椒红辣椒鸭块,汤汁咕哝咕哝直冒着热气,服务员又端来一大碗白饭。
好巧不巧,黄珍珠就坐在周明对面,而她就坐在阿虎哥身边,往日跟着他的张助理不在,现时是他司机,他认出了她,也跟着周明装作不认识。
黄珍珠现在怀孕饿得快,总要吃些米饭,那碗白饭正在阿虎哥面前,她正欲去添时被阿虎哥接过她的碗,拿起饭勺添饭。
狄虎问:“够了吗?”都不知珍珠苗条纤瘦的一个人,吃饭好像总比别人多了点,应是不习惯养虾场的劳作。
“够了。”黄珍珠接过,补了一声:“谢谢。”
狄虎笑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这自然而然的一幕,落在周明眼里,尤其是黄珍珠接过饭那小媳妇样的笑,让他眸色更冷几许。
席间鸭煲店上了自酿的米酒,满满一坛,斟在杯中,酒香呛鼻四溢。
狄虎朝周明敬酒,一仰脖全喝下,小年轻好饮,也和他敬酒,这么一轮番下来,除了黄珍珠没向他敬酒其余人全敬了。
周明扫过黄珍珠眼前满杯未动的酒,冲她发难,叩着桌板闲适地望向她:“黄小姐不喝?”
黄珍珠滴水不漏:“我一喝就醉,下午还要做事,就不喝了。”其实是她近来身体不适,怕饮酒后难顶,又呕得死去活来,心脏坠得疼。
奈何周明不愿放过她,眉目深深地望着她及面前的那杯酒,不发一语却给人无尽的压逼感,大有她不喝就等她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黄珍珠被他看得发毛,心一横端起酒杯来往嘴边送,心想呕就呕吧,别再看她,不想这时狄虎解了围困,接手那杯酒:“周生,她一个女人家的,不会喝酒,我来我来。”说完,一杯饮下。
这英雄救美的举动,让对座周明笑了一声,展颜笑得很温和,起了几分好奇:“虎老板和黄小姐是什么关系?这么体贴,关怀备至的。”
桌上其余人听不出周明话语里浓厚的醋味和不虞,而黄珍珠是懂得,直望向周明,他又发什么疯,跑到这竟编排起她和阿虎哥来了……
狄虎饮多了几杯,有些上头,粗犷的脸上绽开笑颜,摆手道:“没有没有。”
这促狭的笑,纵使他宽厚、和珍珠尚未到那一步说着没有,常人也知是有的。
周明自顾自又饮了一杯酒,饮酒时下颌线条优越决绝,吞酒时性感的喉结微动,再望向黄珍珠是他的眸色染上几分薄醉和噬人的恼意。
他很是好奇,很想知道狄虎口中和她的‘没有没有’究竟‘没有’到了哪一步?
而黄珍珠被周明的眼神骇了一跳,不甘示弱地乜回来,心想若是他在一日,这养虾场真待不得了。
吃罢鸭煲,醉酒的狄虎嘟囔着头疼,是小年轻和司机搀着他过的马路,让他在办公室醒酒。
周明顺势也在沙发上休息,接过司机递来的矿泉水饮了几口驱散口中的劣质酒味。
小年轻很有做领导的潜质,安排众人下去做事,让阿姨下厨熬醒酒汤和天热熬锅绿豆粥解暑。
外头太阳好,办公室内明亮清透,伴着虫鸣蛙叫,那米酒劲儿大,周明稍醉,阖眼假寐时,狄虎却人来疯,借着酒意不断嘟囔着珍珠、珍珠……
听得周明心下烦躁,踢了他一脚要他别嚎了,一是叫他女人的名字,二是刚刚席间他说得‘没有没有’要是真没有,那这阿虎哥也太怂了吧,人就在身边都没胆追,只知道叫名字,叫名字能解馋?废物一个。
被踢了一脚的狄虎果真不嚎了,身子一歪瘫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了。
周明陪着这些人玩了半日也到了该网的时候,正想出去找黄珍珠,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踏进办公室要拿虾药的黄珍珠,被突如其来的一拽一拉,直挺挺把她压在了墙上。
他的身影山一般地压过来,黄珍珠的双手被摁在与脑袋平齐的墙上,她浑身笼罩在男人里面,迎接她的不单是男人似要噬人的眼神还有难以排解发泄的妒火怒意……
“你!”黄珍珠见那边昏睡的狄虎,有意压低了声音,扭手扭脚想脱离开他的桎梏:“你、你干嘛!松开!”
她的挣扎反而让周明起了性子,压制她得更紧,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她顾忌狄虎,这下妒火淋上热油,噼里啪啦炸开,下一秒掐住她的下颚,逼她和他相对,质问她:“你和他什么关系?这么怕他知道,口口声声一口一个阿虎哥,叫得很亲热啊。”
黄珍珠被掐住下颚连话都说不了,而这正是周明要的效果,他冷眼看她挣扎,却笑得很是和煦,慢条斯理地附在她耳边说:“今日就让他知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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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47让他看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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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让他知道好不好?
听得黄珍珠睁大了惶恐的眼,她知道他足够变态,是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原想骂他可又迫于被掐着下颚直发酸,一句话也说出来,而口水又急速分泌,好像就要流出嘴角……
周明很是思念黄珍珠,就连她唔唔反抗的声音都觉得悦耳,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低头急风骤雨地吻了下去,很是激动热烈,咬住她的唇猛吸,强行勾出她的小舌头出来含住,唇舌相缠还觉得不过瘾,咽下她的口水时热切地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咽下去一样……
黄珍珠无端端被强吻,被他强制扭住根本动弹不得,她推抗了他好几下,他动作粗鲁又霸道,连呼吸的余地都不给她,急得她张嘴咬他,周明猝不及防挨了她牙尖嘴利的一下,皱起浓眉嘶了一声,明显被咬疼了。
愈加恼怒地报复回来,周明捧着她的脸强制吻得越发来劲,把泌出的血把二人的唇舌间辗转碾弄,要她尝尝他的血、他的痛。
就在黄珍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松开她钳制的下一秒,周明眼角余光是她突然挥手,一个猛烈的耳光啪的一声径直甩在他脸上……
这个耳光甩得很是用力,竟把周明的脸打得偏至一边,黄珍珠的唇上还沾着他的血,像是开了一朵花,她一双杏眼恨恨地瞪他:“你这个混蛋!再强迫我试试看!”
自打她不爱他了,被他开除了,她就无所畏惧了,别再来招惹她了,她现在已经很惨了,再动她一下,她就咬他挠他反抗他。
无防备时被打得偏过脸去的周明扯了扯发疼的嘴角,再看她的眼神倔狠无比,像是起了某种兴致:“挺野啊,黄珍珠。”
黄珍珠懒得再理他,刚迈步想走,就被周明用力攥住手拖回原处,强制把她双手反剪在身后,背着身摁在墙上。
她这下时完全动弹不得,周明制住她轻轻松松,他现在跟魔障了似的,黄珍珠越不顺从他越和他拧着来,他就越想控制她逼她屈服,说话时低哑的嗓音萦绕在她耳侧:“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最喜欢强迫你的。”
“你!”黄珍珠已经料想到接下来的事,气得不行,手腕被他禁锢得麻木,挨在墙面的胸部气得上下起伏:“你这个变态!别碰我!松开、松开!!”
周明挨近她时,屈起的指背撩过她的耳朵,冲她耳朵眼儿里嘘了一声:“小点声。不怕吵醒你的阿虎哥?让他看见,我在上你。”
说着话,周明低头去亲她长发间露出的一截细白脖颈,天知道他有多久没碰她弄过她了……
黄珍珠丝毫没有陶醉之感,只觉得脖子那处又湿又暖,冷厉地扭着手挣扎:“我和他没关系,知道了又怎么样?别碰我!松开、松开!”
让她的阿虎哥知道竟然威胁不了她,周明感叹地啊了一声,好像很是伤神为难的样子,又从容地提议道:“我现在是你们的老板,把你们通通开除怎么样?”
他那有条不紊、从容不迫说出来的话却似地狱传来的低语,黄珍珠偏头看周明时,一双怨毒的眼,恨不得眼里有刀子嗖嗖射向他。
“黄珍珠,说话啊。你不是挺会骂人的?”周明鲜少见她这副模样,空余的那只手去捏玩她的下巴,征求她的意见:“嗯?”
周明轻松捏住她的命门,笑了笑对她说:“黄珍珠,你最好听话些。不要有个地方留你又被你搅得七零八落、鸡犬不宁的。”说着话,他的大掌游曳地时往下摸要去脱她的短裤,拢着她的臀瓣不怀好意地揉压,已经想好了用什么姿势玩弄她。
周明语出随意,却击中了黄珍珠心底的隐疾,往日在屿山村背后的那些闲言碎语好像此刻都朝她浸涌过来,蓦然一串清泪滑出她的眼眶,轻轻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灾星。”
黄珍珠怀着孕不好直接上她,只能蹭弄她的臀来解瘾,周明正上头动情根本没注意到黄珍珠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威胁起了作用,她不再像刚才那样强硬地推抗。
扶着自己的物件插入她双腿间缝隙的时,黄珍珠无助屈辱地被他压在墙上,黑蕾丝的内裤裹紧了可爱的屁股,周明大力揉弄了几下,勾起她内裤边缘的弹力带又松开,心想待来日她生了孩子再上她不迟,缓缓抽动时,他的声音因为动作带来的快感微微喘息:“听话点,我挺想你的。不想弄伤你。”
此时,沙发上昏睡的狄虎啊了一声,黄珍珠以为他醒了,整个人瞬间僵直,不料他嘟囔着一句‘多喝点’又鼾声如雷。
周明见黄珍珠这样,凑在她耳边奚落她:“还说不怕他知道,你这个骗子。”
激动的某处泌出黏液,濡湿黄珍珠的内裤底部,她目光毫无焦点地朝着墙面,任他动作,心说人都是有羞耻心的,不过她知道他没有。
周明伸手来她胸前大力地捏玩她酥软的胸,他周身血液都涌向坚硬的欲望,在她双腿间磨蹭时笑得很坏:“诶,你从未叫过我哥。叫来听听。”
黄珍珠不知他几时才能好,每一条神经都绷紧着,不发一言时被他掐了一下胸,故意让她疼:“叫!”
周明正蹭得很爽,正要爆发,催她叫他,她挨着墙面发出一声微弱的哥,听得他越发来劲,心想她那个死鬼老公真狠,独留一个这样可人的小寡妇在世上,任他这种登徒子浪荡欺负:“真好听。”
他哄她:“黄珍珠,再叫一声。”
“……哥”
周明嫌这样玩弄她的胸不过瘾,把她的一只手往下拉,这个动作让她的两团乳愈发得挺,拢在手间抓揉,抽动的动作又凶又快,直至纾解爆发在她的双腿间……
待得拾齐整,把黄珍珠翻过面来,却只见她失神的眼,泪流满面,弄得周明呼吸一滞,心头愈加不畅,急忙拽住她的手腕,不顾她的闪躲粗鲁地去擦她的泪:“哭什么!弄疼你了?”
黄珍珠觉得自己好像惹了厉鬼,去哪都躲不开,如影随形,被他强行抱在怀里,怎么扭动身体都扭不开,只得对他又打又捶:“你要这么折磨我到几时!都分手了!孩子我不要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周明把她抱得更紧不容她挣脱,任她捶打就是不松手,狠了心肠告诉她:“黄珍珠,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由你说了算,是由我说了算。我说几时停才能停,在这之前你最好识相点,也别再想堕胎的事了。”
他往后瞥:“你看见你的‘阿虎哥’了吗?他养虾场的钱我还没全给,还有那些工人命运都握在你手上。你既然不跟我走好日子不过,天生穷命要过苦哈哈的日子,我随你。但是最好别再跑了,不然就算到了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出来。不信就试试看!”
这番话听得黄珍珠心里的火冒了出来,哪有这样的,愈加想挣脱他:“你真的是个疯子!混蛋!还有,为什么要牵扯无辜的人?你根本不是要阿虎哥的场,你骗他做什么?真不怕遭报应!”
她还要继续骂他,却被周明的笑声打断,他好像听见偌大一个笑话,紧接着他推开了她:“骗?”
他望着她反问:“黄珍珠,你没骗过人?”
黄珍珠不懂他的陡然反常,心里一惊,就被周明一只手捏住了下巴,迫使她抬脸,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久:“骗没骗过?”
黄珍珠蹙起眉来根本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于她心里发慌时周明粲然一笑,说的话好似饱含深意:“我想,你这样一张脸,要是骗人的话应该能把对方骗得团团转、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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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一日后,周明叁不五时来养虾场看看,黄珍珠有想过干脆离职,让他别牵连外人。
没想到此举正中周明下怀,颔首道:“也好,安心跟我回家,我请几个阿姨照顾你。”黄珍珠一听去他家立时知道跟软禁差不多,再无自由,不再说离职的事。
近来日日除了事务所的工作就是跑郊区,这处僻静又荒芜,周明也生厌:“要不是你在这里,我会弄这个什么破养虾场?”
他百无聊赖时就喜欢看黄珍珠工作,要她干活细点:“好好替我工作,这虾场的钱算你头上。”
说这话的样子,俨然一副地主教训长工的样儿,气得黄珍珠恨不得拿剪子往他身上戳。
那日,黄珍珠在池边剪眼柄,周明来看她:“黄珍珠,你在做什么?”
黄珍珠照例冷淡以对,心想这人是不是没正经事可做,成日来挑刺,周明也不恼,又诶了一声,叫她村姑。
这下黄珍珠终于给了点反应,剜了他一眼,又低头做事。
周明说她这是存心找骂,好言好语叫她珍珠不理,叫她村姑才有反应,只见她将虾的一侧眼睛剪掉,又放回塘里。
这举动看得周明浓眉微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不答,周明又诶了一声:“我现在说不动你了?”
黄珍珠只得解释:“阿虎哥说……”
可见他神色稍变,黄珍珠是知道他不悦从她口里说出‘阿虎哥’叁字,而她是知道他的变态手段的,只得改嘴:“他说这是生物代偿,将雌虾单侧眼睛剪掉可以增产、长得快。”
不知是不是怀孕,才站一会儿,黄珍珠觉得腰酸背痛的,周明让她去休息,他叫别人来做。
黄珍珠回房也无事,自然不肯,在她老家有句话还蛮应景的:“不要,不干活就没饭吃的。”
她的随口一句,埋头干活的样儿却让周明心口闷了一下,忆起那日她营养不良晕倒入院的,至今那抹不安的情绪仍然萦绕于心,不由分说地拿了她的剪刀。
剪子骤然被拿走,黄珍珠觉得周明这人骄矜,按例看不上这等活计,怕他做得不好,却见他套上手套开始接过小年轻递来的雌虾……
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地操纵着剪子,剪虾眼被他弄得跟优雅地做手术似的,她正想说什么,就听见身后阿虎哥喊了她一声……
“我帮你做,你去休息,这样行了吗?”周明想到什么,又嘱咐了一句:“黄珍珠,你午饭多吃点。”
等不到她的回应,周明有些失落,回头去望,却见灌木间狄虎面露雀跃,朝黄珍珠挥手,她笑眼弯弯诶了一声,往他走去。
冲别的男人眉开眼笑的一幕落在周明眼里,让他的拳头几次握紧几次松开,垂眸剪虾时,眸色冷厉了几分。
……
借阿虎哥的电话,黄珍珠却一直联系不上哥嫂,这是哥嫂去东市之前留给她的,说是在东市住所的号码。
之前在私人诊所交的两百块人流预约,都顶她在学校一月的饭钱了,黄珍珠心想找不来阿嫂,直接去劳力市场,花个叁四十块雇个妇女陪她去也是可行的。
可是,周明自成了这里的老板,对她的出勤了若指掌,她苦于请假无门,又恼他紧迫盯人,若是他有事不在,他那司机也是在的。
这日,黄珍珠遇上只有阿虎哥在,临时起意,口头跟他请假,说下午去集市买些东西。
阿虎哥应了,还体贴地问她用不用他开货车送他去,被她婉拒。
到下午,黄珍珠刚踏出铁门,想往最近的公车站去,不料周明已经在门前等她。
周明大度地不去计较她耍的小把戏:“我知道你要去哪,上车。”不过,他可不是带她去流产,去带她做产检。
见黄珍珠站在原地又犯拧,周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问她:“怎么,小轿车坐着不比小货车舒服?难不成还要我请?”
黄珍珠见周明推开车门要下车,而她是知道他‘请’的手段的,在马路上拉拉扯扯也不好看,只能屈服,坐上他的车。
去医院之前,周明还担心这孩子在娘胎里命运多舛、分分钟保不住,医生说母亲年轻连带孩子也身强体健,于是只给黄珍珠开了些调养身体的药。
有b超不许透露婴儿性别一说,医生的桌上有枚小旗子,笑盈盈地在二人面前将它拨立起来,bb是男是女不言而喻。
从那家中港合资的医院出来,周明瞥了好几眼副驾上心事重重、神色恹恹的黄珍珠。
她从去到回强调了好几次她不要这孩子,跟复读机似的,周明都听烦了,不爽时心想:叫狄敏的死了,她不顾反对生了一男一女,而他只要她生下这一个,她却千方百计要堕掉,难不成他一个活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这小寡妇真绝了。
周明霸道执拗的性子一上来,加之汹汹的胜负欲,是怎么也不愿在黄珍珠的心里他还比不上一个农村捕鱼汉的,结果就是她越是拒绝,他越是步步紧逼,要挣个高低。
车到养虾场门口,周明晚点还有会,抬手看表估算着时间想跟她说几句话,而黄珍珠不愿和他再呆一块,车内气氛凝滞让她心烦意乱,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要下车时却被一阵外力猛地将她拖拽……
周明的大半个身子越过来,将黄珍珠强行摁在副驾上,她抬眼便是他逼人的眼神,他存了心警告她,告诉她耍把戏的后果:“黄珍珠,今日要是我没来,真让你得逞流了产,知道我会做什么吗?”
还未说话,周明的手指一用力将她的脸扭向窗外,而他附着她的耳朵要她看清楚这处养虾场,说话很慢,一字一句要她听得清清楚楚:“我就把这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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