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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老板娘操持晚餐,以鲜鱼、猪和鸡为主,两名比基尼美女也进来吃饭,一个叫小艳,一个叫小桃。
黄珍珠到了这才知何谓‘槟榔西施’?这处路段繁华,常有过路大巴和货车歇脚,便有穿着稀少、性感的年轻女郎为兜售槟榔和招揽过路游客住店应运而生。
小艳进来时,往光裸的肩膀上一拍,掌上拍扁一只肥蚊:“还不点蚊香。”说着蹲在墙角边燃蚊香。
吃饭时,小艳打量着黄珍珠的身材,要她少吃点:“要是我请假,你能来替我了。就是你这个小肚子呀。”
小桃挑着鱼刺,嫌小艳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珍珠这是苹果型身材,一胖先胖肚子。”
黄珍珠是过年后二月底受孕,现时都六月底了,孩子都五个月了,她历来身材匀称,加之这一两个月操劳颠簸,怀了孕四肢依旧纤细,现在也只是冷不丁被人说有小肚子。
这顿饭过后,黄珍珠问明老板娘这附近的诊所,想着要等休息日去堕胎,前尘往事总要一了百了,她不想再和周明有牵扯,哪怕身心没有,也不想在孩子上有。
那日饭后借着路边悠悠漫天的黄昏,黄珍珠在路边小店打了通电话给哥哥,想告诉他自己在万宁过得不错,要他别担心。
打通了哥哥办公室的电话,却是旁人接的,这才知道阿哥已被调到别的部门。
那人和黄栋梁熟识,便对他妹妹多说了几句:“上头说他抓捕犯人时流程出错,造成不良后果要停职,幸得他运气好,没停职被调去旁的部门,暂等调查结果。”
“你哥工作没丢,你嫂的工作丢了,听说租的房子也被回了,现时两口子正另找住处呢。”
黄珍珠是知道内里关节的,心想这扭曲又变态的疯子还是对哥嫂下手了,幸得那日和周太太言明,应该是她从中斡旋,她哥还不至于停职,只是暂调旁的部门。
黄珍珠又问对面讨了哥哥新部门的电话,她预备明日再打,对面却说那部门加班严重,日日十二点,现时打过去她哥会接的。
看着写在手心的哥哥的电话,想再打,黄珍珠却犹豫了,一阵心酸时抚上自己的肚子,周太太说过的话莫名在耳边响起——生下来给我,保你哥连升叁级。
——你哥为你付出了这么多,现在轮到你了。
……
在吉隆坡七日,有七日周总白日都是正常人,认真专注、按部就班地和政府高官会面,考察项目地块,开会商讨计划,一到黑夜没工作便在酒店顶层的酒吧借酒消愁,饮至醉醺醺衣衫半解被人搀回套房才算完。
陈助理对此有着切身体会,因为他的房间就在周总的套房的一隅。
其实,白日周明扮演的‘正常人’也有水分,陈助理不止一次见他商讨时走神,那日开会他坐于他斜后方,看见周总面上温淡冷贵和人讨论项目进展,实则在随身的笔记本电脑上搜索“孕妇意外”“孕妇流产”之类的字眼。
今晚又有人将醉醺醺的周总搀回房间,不同于之前都是酒吧员工,今日竟是个浓妆艳抹的女郎。
陈助理原想来接手照顾自己的老板,可是一看房间内那女郎涂着鲜红指甲的手四处游移,慢腾腾地解开老板衬衫的纽扣,急不可待地抚摸他的胸肌腹肌,甚至往隐匿在人鱼线尽头的地方摸去……
陈助理生怕坏了老板的好事,躲入房门前的黑暗中正想悄声走开,此时就听见一声暴喝,应该是老板陡然认清那女人的模样,猛地攥住那女人乱摸的手:“滚!我有老婆的!!”
听得陈助理往房里瞥,就看见那女郎攥着自己的手袋外套,手背掩泪噼里啪啦地跑出来。
再去看房间,床上的男人暴怒过后,双眼猩红得煞气腾腾,清醒了又好似没清醒,随手拽过枕头猛地往地上一抻,眼中的怒火全都化作狰狞扭曲的痛苦:“滚!都给我滚!”
陈助理被吼得吓一跳,正想说话,下一秒就听见咚的一声,老板健硕的身体一歪,倒在床上醉倒过去,嘴里不知是醉话还是梦话,紧攥着被子,压着低沉的怒意:“珍珠……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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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双更,这是第一更。





宝石灯火 59做了皮肉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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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也是吉隆坡之行的最后一日,陈助理想跟老板解释一下昨夜他是无意偷看,但周明的面容懒倦,对他说别再提了。
在参观吉隆坡市政厅的建设展厅时,陈助理一直得很妥帖的伪造的结婚证影印件,从携带的资料夹里滑落出来。
轻飘飘至周明脚边,他彼时西装革履,颀长温淡地听着随行翻译介绍城市规划,见脚边有资料,俯身去帮陈助理捡。
视线先落在结婚合照上,二人之间是没合照的,是陈助理劲巴力p在一起。
用的是黄珍珠入职时的冠照,她彼时刚进城,脊背挺直,面上笑容清淡娇怯,而作为助理,手头老板的冠照就多了,挑了张最帅的,意气风发、英挺卓绝的。
周明看着那张合照有点恍神,身旁的陈助理眼疾手快道了声谢,正要拿回来。
此时,周明的视线往下,而那正是陈助理最不想让他看见的,当时的结婚证上印有男女姓名国籍身份证号还有家庭住址。
陈助理伪造录入时都觉悬殊,嘴里啧啧有声,男,周明,家庭住址南市福田区香蜜街道银湖山庄南区一号,女,黄珍珠,家庭住址汕市东澳头县屿山村村民五组七号。
以为周明看完这差距悬殊的二人杂糅在一本结婚证上的影印件会极其不悦,嘴角向下地丢回给他,甚至是让他把假证撕毁,当作寻人造假证这事没发生过。
但是出乎预料,老板叹息了一声,看起来已是认命又无奈,只是淡淡地递回给他:“好。”
从吉隆坡回南市,一改之前饮酒买醉,日日消沉暴怒的状态,周明现在换了个发疯方式,把自己当机器人操,不要命地认真工作,好似这样就能忘记黄珍珠落跑带来的空虚和痛楚。
闲得郑婺绿和助理在茶水间里抽烟时,金句频出:“看看我们周总,谁说谦虚使人进步的,明明是分手。”
说这话时,周明正巧进来,站在门口,凉凉的一眼瞥过去,唇畔噙着冷笑:“原来我分手了?我几时分的手?”
弄得郑婺绿急忙递烟,打哈哈:“真是背后莫说人,我是想说,你最近很勤快。”
对对对。
他的女人正怀孕还不要命地落跑,这只算跑路,不算分手。
周明自黄珍珠有孕后便不怎么抽烟了,心烦了正遇上出气筒,冷哼一声:“看不出来我很勤快,倒看得出来你很闲。”
闲得在这说叁道四。
这犹如一个危险的日后他的工作量会爆炸的信号,惊得郑婺绿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
黄珍珠觉得自己负债了,负上了人情债,所以对上小艳殷切的眉眼,她张嘴想说一个不都难。
小艳请假探病,往日的小姐妹没人替她,这个月她请假太多日了,再请老板要发威的,只得求黄珍珠替她一日。
小艳问她:“你那日要吃酸橄榄,是谁大半夜去买的?还有酸芒果,椰子汁那次!”
黄珍珠心想,都怪她贪吃,那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吃夜市上的酸橄榄,小艳知道了,便自告奋勇地去帮她买来了。原来是另有所图,等今日翻出来讲。
黄珍珠婉拒:“穿那么少,我很怕冷的。还有,我这小肚子还没减下去,待会连累你营业额怎么办?”
“瞎说,现在叁十多度,着凉个屁!”小艳转身便去翻她的衣箱:“小肚子这个很好解决的。”
于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黄珍珠只得穿了小艳的吊带和短裙,那身吊带缝了蓬纱,看不出小肚子,短裙下面光溜溜的腿,做了一日的槟榔西施。
算是彻底见识了这个职业怎么回事,冲司机抛媚眼挤奶撒娇这个黄珍珠做不出来,哥哥若是买了妹妹的槟榔日后在夜市饮几杯这个黄珍珠说不出口,倒是这几句一下午翻来覆去地说,‘一袋槟榔二十块,开车很提神的’‘旅馆房间什么房型都有,空调热水电视机齐全’。
遇到借机说荤话、跃跃欲试想揩油的司机也不少,更有甚者倚着车窗掏出一百块来,对她说妹妹,一百块摸你两粒好不好,又大又白。
黄珍珠不知该作何反应时,倒是一旁的小桃解了围,接了那一百块往钱箱里塞,又扔了四袋槟榔进他的车厢:“动不动摸摸摸,摸槟榔摸个够吧~”
这么混乱的一日终于落下帷幕,黄珍珠却不知马路对面有个照相机对准了旅馆门前的她们。
……
黄珍珠失踪一个月后,高密度的寻人启事和巨额的酬金吸引来了无数线索,陈助理接电话接到手软,经过筛选,根本没有有价值的线索,有人说看见她心碎投湖了,有人说在内蒙古看见她放羊了,黑了不少,有人说人现在他们手上,十万现付就放人。
与此同时,周明已经在靠吞安眠药度日了,消沉时整个人俊美又阴郁。
这日,陈助理终于获得了有价值的线索,来自一名背包客。
说他整个月都在海南环岛游,回来冲洗照片时发现这照片上的女人侧面和寻人启事上的不谋而合,于是打来电话。但问他在海南哪里拍的、什么时候拍的又记不清了。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兴奋的陈助理乍看那照片,那女人的气质和侧影真的是黄珍珠,但是一扫照片全貌,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的未来老板娘干起这勾当了?
当周明看到这照片时,看得双眼要喷火,那该死的女人穿着吊带和短裙,短裙下双腿修长细腻,踩着高跟凉鞋,她和他在一块时都鲜少穿得这么暴露诱惑过,现在是什么?放飞自我?
她正和身旁的女郎一起揽客,娇笑着和身旁的男人说话。因拍摄重点不是这个,这女人只是照片中的背景,又有摩托车经过,根本看不出她的肚子有没有在,周明的脸色骤变,眉头皱得很紧,浑身的血液骤然冰冷,黄珍珠这是堕了孩子还去做了皮肉生意?
她好,她很好,她的胆子真他妈肥了。
再开口时,周明的声音又冷又重,压制了一种堪称疯狂到极致的情绪,他像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要陈助理早做准备:“有绳子吗?没有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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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60‘偶’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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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知道黄珍珠人在海南便好办了,一拨一拨的保镖派去海南寻人,到了就查当地警方的联网信息,看看她在哪刷过身份证,她在海南无亲无戚,就不信她不住店不租房,结果是查无她的信息。
只有背包客一张背景朦胧的照片,从中只知道黄珍珠在海南沿海,穿着暴露清凉的短裙甜笑着揽客,看那打扮猜测她十有八九已经把胎堕了。
自此,线索又断了……
周明自从知道落跑的黄珍珠流产了还流堕风尘后,滔天的怒意妒意余新忠狂轰滥炸,足以掀翻一切,她就这么想离开他,不惜堕胎、伺候别的男人也不想留在自己身边?
自此,他又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饮得醉醺醺还嗑药,整个人阴晴不定,没有一分钟清醒,要么消沉要么暴怒,彼时不顺意就叮叮咚咚在房间里乱砸一气。
听得在楼下办公的陈助理觉得这栋房子要不保,可能要重新装修,又苦于查无新线索,只得不断翻看之前的监控和线索来寻求突破口。
就这么操自己身体不操坏才怪,周明又大病一场,叫来家庭医生又是吃药又是吊针,陈助理跑前跑后这段时间忙得直掉秤,再去看昏睡在床上的老板,心想自己若是瘦了一圈,老板肯定瘦了两圈不止。
引得郑总也上门来探望过几次,临走时还摇头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不讲老板闲话是助理的必备素质,陈助理只得在心里想,谁说不是呢?不过他看得出,老板因为黄小姐发疯消沉这事,是爱是恨真的说不清,只知道那是种很浓烈的情绪,不过这也够呛,足以摧毁一切,弄得老板人不像人。
正想着呢,大病初愈的老板自二楼下来了,看得出来病过,笔直地站着,瘦得整个人气质更显冷峻淡漠,却很神,眸色清明,让他联系装修公司的人上门。
陈助理心想哇哦,老板终于清醒了,理智回笼了,打算把卧室规整一下了,他之前砸坏的东西太多了。
他规矩地应下:“那叫个室内设计师,还有……”
听得周明转头瞥了他一眼,因为生病他的动作有点迟钝,话音有些嘶哑地打断他:“不用,叫人来量门窗尺寸,定制铁窗和铁门,还要一条链子,就黄珍珠那脚踝。”
他临上楼前还吩咐陈助理:“对了,联系下国外的妇产专家,就那取卵技术的。”
周明说这话时没有波澜,听不出情绪,说完便上楼了,倒听得原地的陈助理眼都圆了,觉得身上的肉直跳。
谁说老板清醒了,理智回笼了,他现时越发丧病和变态了。瞧这准备,先让他找绳子,后让他弄门窗铁链,还要联系专家,这是打算一找到黄小姐就把她软禁和硬逼她再怀孕的节奏啊。
周明的确这么想的没错,黄珍珠既然如此执意要离开他,叁番四次地逃跑,他便折了她的翅膀看她怎么脱逃。既然在她心里,他一个活人还比不上一个死人,死活都要堕他的孩子,他就再让她受孕,在她再一次怀孕之前别想离开这间卧室,只能囚在他的床上被他狠狠操!
……
连月的阴沉下雨天,逼仄的握手楼间湿漉漉,自行车踩过的泥点飞溅在拖鞋上。
吴奇凤一般情况不下楼,要么是到梧州客运站打听消息,看看几时可以进南市,要么是到楼下小店扛方便面日用品。
“一箱华丰,一袋雕牌,还要两瓶北京二锅头。”吴奇凤倚着玻璃柜,等老板拿货,百无聊赖四处乱瞄时,注意到电视机的新闻。
正播放蓝底翻页的寻人启事,翻到的那页,附的竟是那大肚婆的冠照和监控照!爱人黄珍珠于六月二十二日晨七点抵达梧州客运站后不见踪影,年轻女郎,长发纤瘦,身穿女士套裙,提一黑色手袋,知情人请速联系陈生,线索属实酬金十万。
老板把东西递来时,顺着他的视线往电视上望:“就在我们这附近丢的,可惜我没看见。十万啊,只能说没发财的命。”
吴奇凤接过东西时,双眼压抑着兴奋的亮光,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狞笑,随口附和着:“谁说不是呢。”
……
这日中午,陈助理刚送走上门复查的家庭医生,连日来响个不停的酬金电话终于消停会儿,他让阿姨帮他沏杯咖啡,想把手头的工作做完。
这时,外边的司机又冲进来:“陈助理,你有无看过那日的夜大监控啊?”
陈助理回答看过:“我翻来覆去地都看烂了。”
司机让他往录像后面看:“黄小姐走后半个钟,有人出来了!是周太太!”
周太太?
“我妈?”当陈助理把这事告诉周明时,他皱起眉头:“她知道黄珍珠?”
都说知子莫若母,其实反过来也成立,周太太有和骆荷私下勾结的先例,再和黄珍珠私下有什么也说得过去。
陈助理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色:“那我们返周宅一趟探探虚实?”
“不用。”周明太过了解他妈了:“她会过来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临近黄昏时分,周太太背后跟着叁四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声势浩大便上门来了。
有人进厨房煲汤炖补品,有人打理院子拾房子,拔了瓶中的鲜花换上新的,说是花香解病气,吸尘机嗡嗡嗡作响,手脚麻利得客厅里的陈助理坐不是站也不是。
周太太进了周明卧室,瞧沙发前茶几那七歪八扭的酒瓶子就生怵,几支立在地毯上的酒晃荡得只余半瓶,烟碟子倒是干净,这处的打扫阿姨光烟蒂不酒瓶算哪回事?
周太太四周环顾一圈,对自己的儿子很难不生气:“病成这样,算怎么回事?”
周明正靠在床头神情慵懒地输液,望向他妈时眼眸中有暗色流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周太太在床边坐下,从手袋中拿出一盒喜糖,兀自拆了一块朱古力递到周明手中:“吃了,去去晦气。曾太太儿子的,中午我和你爸去饮喜酒,知道娶了谁吗?中电的千金。”
说着,周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息:“那叫一个天作之合,佳偶成双。”天笙集团的钟千金就要返英国了,他还是没和她见上一面。
周明吃了那块朱古力,消融时舌尖盘旋着浓烈醇厚的苦味,不由冷笑一声:“佳偶成双?”
他再一次望向周太太时,眼神藏不住的讥诮,又意有所指地问她:“妈,那你把我的‘偶’弄哪去了?”
周太太下意识想否认:“你的‘偶’啊?要自己去寻……”
又见他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眼看败露,周太太绷紧了脸:“是我弄走的吗?她一个乡下妹,大字不识一个,怀了你的孩子惶恐的很,就想走得远远的。”
这就是母亲,万事都是自家孩子好,把‘对方巴不得离开逃开你’轻飘飘粉饰成了‘对方差到直感羞愧只求速速离开’。
“她身上没钱。我只给她一千,一千块在外面活不到一个月啊!她都想走。”周太太苦口婆心:“既然这么坚定铁了心要走,你就让她走啊。”
“她走不走,几时走,怎么走,这事得我说了算,不由她说了算,你也别想来插一脚。”这话说得笃定又霸道,周明微微仰头时气势十足,笑了笑,轻易识穿周太太言语中的纰漏:“你要真想让她走,走得远远的,你会只给她一千?”
周明没了耐性再兜转,开门见山:“她在哪?”他猜测是两人勾结,周太太提供海南的某处让黄珍珠隐遁的,所以才查无她的住房信息,似水滴入大海,了无痕迹。
他继续说:“不说我也能找得到黄珍珠,无非就是时间问题。找到后就别怪我……”
周太太已然不想去听后面那心惊肉跳的事,立时说了出来:“我没有藏她。我除了给她现金,还把随身的戒指给了她,值十几万呢。”
“你为什么给她戒指?”话音刚落,周明也明白过来,他妈没藏黄珍珠,但又想知道她在哪落脚,于是塞了枚戒指给她,等到钱尽粮绝时她去典当,她自然知道她的下落。
要知道,周太太牌友的某位可是握有全国绝大部分典当行的关系。
正当周明垂眸思?时,周太太简直恼极了他这副沉沦于一个村妇的死样子,言语犀利似刀:“就算找回她,你要做干嘛?她死都想堕胎,不想要这孩子,我说让她哥连升叁级她理都不理我!你清醒点吧!她不爱你,巴不得远远地离开你!”
这时,陈助理敲门进来,走到床前对周明耳语了几句:“有人说知道黄小姐在海南哪里?但是他不想要钱,说事成想要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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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0字送上。
猜猜下章第一面会在哪里见到?
叁个人猜对的话掉落双更。




宝石灯火 61要她来求我(ω𝕆𝕆〡8.νi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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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想要钱,要事成后见你一面。
听得周明挑眉,第一次听有人提这样的要求,张助理低声解释:“那人可能知道你。”
起初张助理也困惑金光闪闪的十万块为何不要,只想见自家老板一面,在电话里叁下两下问话,对面那人说在梧州客运站,听见黄小姐在和旁人聊天,说起自家哥哥黄栋梁还有搞建筑设计的周明,而他早就知道周生天才设计师的盛名,提出想见一面为说得过去。
外人竟知道黄珍珠的哥哥叫黄栋梁还有周明,看来这人是真的在梧州客运站见过她。
周明随口应道:“等我返南市,就和他见上一面。快点问他,黄珍珠跑哪去了。”
张助理应下便出去了,而房中的周太太咬碎一口银牙,绷紧了脸、愤愤地丢下一句‘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被一个村妇迷得五迷叁道的,你要气死我!’,摔上门哒哒哒地下楼走了。
而床上的周明看着静止的房门若有所思。
到了七点,天刚擦黑,阿姨尽职地在周明床前端来炖煮的补品和清粥小菜。
周明舀着粥,慢条斯理地吃,床前的沙发区域张助理和几名保镖打电话的声音清晰入耳。
张助理在电话里向那人转达了自家老板同意见面,那人瓮声瓮气地说自己姓田,届时和周生南市见,这才说出了:看见黄珍珠和一个男人去了海南万宁。
海南万宁?
有保镖提议:“先核实一下,别扑空。问那背包客有无去过万宁。“
张助理自文件夹中翻出那张照片,打给了背包客,那边诶诶诶几声,连忙应是:“我有去过万宁!我想起来了,那张照片是在万宁的海边拍的!”
这下,所有线索连在一起,黄珍珠真的在海南万宁的海边!
张助理来到自家老板床边,他还在输液,即便病态也仍然俊美的脸:“真的在万宁,下一步怎么做,先预备飞机飞海南?”
周明没答,搁下了手中的勺子,伸手让张助理把那照片拿过来。
张助理有点不愿,怕刺激他,但还是拿过来了。
摩挲着手中的照片,看着那女郎朦胧的侧影,周明莫名忆起和黄珍珠桩桩件件的事来,她在病床上哭得眼泪汪汪,对他决绝异常的那句,“因为我爱你,可是我现在不想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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