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男人烦躁地骂了一声,果断脱了外套裹住了黄珍珠,踹开了囚门,大步流星地经过逼仄的走廊,把她抱回了车上。
车上司机头都不敢转一下地专注开车,后座里,被他强制抱在怀里的黄珍珠依旧在哭,跟被魇住了似的,哭得泪眼迷蒙,双眼失去焦距,不断呓语着是我有今日是咎由自取、是我活该,被人骂被人划脊梁是我应得的。
听得周明慌了神,细细密密如刀割的心疼,不断抹她涌出眼眶的眼泪,把她抱在怀里:“黄珍珠,不是的。别说了,别说了。”
他早该知道她自村里那事后,做人最是战战兢兢,就怕旁人对她的非议:“绿棕榈的人是你的朋友吗?我会跟她们解释的。”说完,便让司机掉头去绿棕榈旅馆。
黄珍珠这日过得惊心动魄,卖槟榔站街边整日又被带走审讯,之后又被他那样,车上哭累了昏睡过去。
临近凌晨,夜班通常是黄珍珠或是老板娘看大堂,但是黄昏她被警察带走,只得轮她来,愁眉不展地等着升太阳,让老詹去警局探听虚实。
大堂的电视信号照旧时有时有,方才还坐马车上‘今天天气好晴朗’,下一秒几个格格就被针扎得嗷嗷叫唤。
正当老板娘挥着蒲扇赶蚊子时,这时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稳步走进大堂,少见这么贵气温淡的英俊男人,正要说话,就见他怀中裹着西装外套昏睡过去的女人面孔十分熟悉:“珍珠?是珍珠吗?你是她的谁?”
“我是她……老公。”想说她男人的,周明鬼使神差改了口,说成‘她老公’,要来了黄珍珠的房门钥匙,把她抱上了楼。
老板娘一时不知该惊叹珍珠这么快就被人‘捞’出来还是她竟有老公,在前面引路去她的房间,不时往后睇几眼,要说靓女就要配俊男,这一对颇为养眼登对。
拧开了房间的照明,周明将黄珍珠放在床上,老板娘纵有满腹疑问只得明日再问,便下楼了。
……
黄珍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旅馆房间,若不是身旁睡着的男人,她都要以为昨日不过是一场噩梦。
看了眼前的男人好一阵,才发现他清减了不少,下颌线条越发明显凌厉,眼底似有乌青,一看就知道睡得不怎么好。也是,他日夜都在想着把她抓到手后怎么折磨她凌虐她,能过得好吗?
正当黄珍珠看得有些愣神时,就被面对面的连眼都没睁一下的男人,准地圈住腰牢牢摁在怀里抱住,他睡得剑眉微皱:“好热,这破空调。你别乱动,再陪我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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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灯火 65穿这样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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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了一会,周明后知后觉地睁开眼,却见怀中的黄珍珠直愣愣望着他,抽了生机生气,没有波澜的眼神。
他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哑着声音没什么耐性:“再睡一会,听话。”
她很安静没说话,但周明始终觉得她的眼睛未闭,细长的睫毛颤动,弄得他手掌微微发痒,心烦意乱得没了睡觉的兴致。
海南太阳炽烈,近来天文台里报道的叁十五度天,黄珍珠在这儿总多穿,一是怕晒二是不想人知她怀孕,来这就和小艳去夜市挑了一两条玉兰色的裙。
临到下楼的点儿,周明见黄珍珠这身和昨日大相径庭的良家打扮,浓眉微挑:“不卖槟榔了?你穿那样挺好看的,我还想照顾你的生意呢。”
他这话说得语调冒酸,她一时听不出是挺好看还是挺好干。
“不卖了。”黄珍珠把洗好的衫裤晾到外间窗户外,原想解释她就是帮小艳的忙,转念一想,释然地弯起了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又是一副沉静恬淡,无谓和他吵,逆来顺受的样儿,这下某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爽了。
楼下老板娘今日预备早餐时多煮了一人份,催珍珠和她老公快点来吃。
小桃正在餐桌前翻来覆去地数昨日的钱,就怕被‘顺手牵羊’走几张,见黄珍珠进廊亭来,不动声色地藏回身后,看得珍珠心里一刺,小桃还略显造作地惊喜:“珍珠,回来啦?”
老板娘看不下去,嫌小桃戏太假,拍她要去盛粥的手:“诶!捏完钱去洗手呀!”
吃饭时,詹志作为老板观察着黄珍珠的神色,犹豫地问昨日警察带走是何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想打电话跟你哥报告呢。”
周明笑得温和无害,替黄珍珠解了围,解释说是误会一场:“戒指是我妈送的。”
众人皆长吁一口气,小桃马后炮起来也不含糊:“我就说嘛,珍珠不是那种小偷小摸的人。”
老板娘接上:“说的是呀。”还嫌黄珍珠把她当外人:“已婚有丈夫也不言语一声,你一进局子老公立马就来‘捞’你。”
黄珍珠这时才知道身边这人对外说是她丈夫,认命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众人笑了笑,端起粥碗喝粥。
周明被人说是黄珍珠的丈夫莫名有点不舒服,心里烦时想昨夜他跟被鬼打了一下一样,鬼使神差说是她丈夫,要他娶她,领张真证和人尽皆知,他暂时没这个想法和打算。
有点不舒服时,原本以为身旁的黄珍珠会讶异地难以置信地一双眼儿望向他,岂料她听了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喝粥,这下,周明的心头又堵得厉害,莫名地烦躁起来。
吃罢饭,周明把黄珍珠那间房续了两个月。
老板娘数着蓝绿色的钞票笑成一朵花,把周明的要求又复述了一遍:“多清洁,多煮些营养的东西,包叁餐,还把那间屋的家电空调换新。好好好,照你说得办。”
黄珍珠这才知道,周明不急着带她回南市,要陪她在这儿住一段时间:“我看你在这过得挺快活的。”
黄珍珠现在换了想法,看清敌我差距悬殊之后的逆来顺受,平静接受,她现在无力和他抗斗和他争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做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么起劲,既然她逃不开跑不掉,就这样吧,随他去。
周明也意识到了这点,打电话要张助理拨两名保镖,守着黄珍珠时,她听到了,对他说不用:“我不跑了,跑来跑去你总能找到我,还不如不跑了,我累了。”
说完,黄珍珠忆起自己‘夜大脱逃记’,也是这样跟他说不用跟、转眼就跑了,只得冲他笑了笑:“随你吧,我不跑了。”
此话一出,弄得周明又是一口郁气堵在心头,这样温顺的黄珍珠让他很是不悦,心急火燎,没着没落的。
黄珍珠却觉得这样挺好,她温顺了配合了,不再劲反抗了,给自己省点力气,也不给他发作的机会,好过脱逃后担惊受怕还夜半坐监。
这日午后,黄珍珠在廊亭里帮老板娘择菜,周明一大堆事务要处理,在庭院里跟郑婺绿打电话讲项目上的事,小艳寻了来,向珍珠讨要自己的吊带和短裙去洗,这才知道俱都报销了。
黄珍珠很是抱歉,说要赔她,小艳却笑盈盈说不用不用,这时不敲竹杠还几时敲:“那日后我要你帮忙替班,你别拒绝我啊~”
黄珍珠对替班的事或多或少有了阴影,说什么也不肯,要等小艳今夜卖完槟榔,她陪她去夜市买一身做赔罪。
小艳见黄珍珠坚决,哀怨地控诉她薄情没朋友做,就赶着去前厅卖槟榔了。
这对话却让打完电话踏进廊亭的周明听得一清二楚,才知原来黄珍珠是替班作槟榔西施,又恼之前问过她她不作解释,连着近日她的温驯平静,越发起了性子想折腾她,试探她的底线,她不是温顺配合得厉害吗?
周明落座时让黄珍珠今晚去夜市时也给自己置办十身八身那装扮:“你穿那样好看,我很喜欢。”
黄珍珠没预料到疯子就是疯子,她退一千步一万步他总有办法步步紧逼,把她折辱得一无是处。
见黄珍珠瞬间破功,半晌不语,一双眼睛染上几分羞恼,周明把她往怀里拉,她挣扎反而被他摁住腰禁锢得愈紧,慢条斯理地将她的发撩回耳后,面对面时笑了笑:“怎么?能穿那样给别的男人看,我就不能看?又不是让你卖槟榔。”
他说话时好看的薄唇触上她的耳垂,声音很沉很欲:“我要你天天穿这样给我看。”
黄珍珠气得牙齿都在颤,那双眼睛执拗又盈盈生波,往日被他气到死活不低头不服输的光又回来了:“好,我穿。”
她知道周明在百般折腾她就是要换她一声‘不’,换她的剧烈反抗,以此他又能起了性子用强硬的手段折服她,掌控她。
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只是,黄珍珠换上夜市买来的吊带和短裙的第一日,始作俑者就不爽了。
夏夜,黄珍珠吃罢晚餐惯例出去散步消食,解了皮筋,几缕黑发滑泄在圆润的肩头,陈助理送来文件要周明签字。
他看着她那慢悠悠往外走的背影,妈的,明明是孕妇却清纯诱惑得厉害,只得让助理等他一阵,迈开长腿追了出去。
旅馆对面的海滩散步的人颇多,海浪鼓噪地拍打沙滩,高耸的椰子树叶沙沙作响,微风燥热。
人群中,这对并排散步的情侣颇为登对,就是貌合神离了点。
宝石灯火 66鸡飞狗跳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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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迷人,黄珍珠这身打扮也不算突兀,即使有孕也难掩婀娜的身段,长发乌黑,一双略带愁绪的含情眼,引来目光无数。
原想欺负黄珍珠,让犯倔地她求饶说一声她不穿,没想到她乖顺地穿了,胸口露出的大片雪白招致雄性生物的目光,让周明只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天气热,周明根本没件外套给黄珍珠披上,有男人走过时眼神轻佻地在她身上流连,都被他瞪回去,目光越多他渐渐烦躁起来……
周明在维港读硕士时,曾有一好友在校内和情敌打架,情敌说谁打赢谁就抱得美人归,建议输的那个矮子先返家练练体能,体力不济就算安娜跟了他也无用。
好友是个矮子,偏又是嘴皮子钝的,一时没想到怎么怼,怒火冲冲时打架便落了下风,挥拳也没挥到点子上,被对方躲过,本来必赢的局成了五五开。
事后饮酒时,好友同众人抱怨,周明和他解释,这是上了对方‘垃圾话’的当,一部分男人打架之前总会说上几句垃圾话,引对面震怒,出拳失利。
周明把玩着酒杯,一时嘴损出了主意:“我教你。再有下次,你就说,晚了,我让安娜怀孕了,还是叁胞胎。”
众人笑开,啧啧感叹他才是垃圾话鼻祖,一口气叁胞胎性能力得多强悍,周明低低笑着,笑得很是妖孽:“总不能对方说了垃圾话,我们不回敬他几句。”
回到现在的夏夜海滩,有男人眼光飘向黄珍珠高耸的雪胸和细腻的腿时,周明如鲠在喉,总想怒喝一声:“我让她怀孕了,她是孩他娘,她是我的女人,看了也没用!”
黄珍珠尚未察觉身旁的男人俊脸微沉,思绪澎湃时,就被揽住了腰肢往他怀里带,大有宣示主权圈占领地的意思。
她被环住了腰,肩膀往他身侧时挤,黄珍珠不满骤然这般亲密,直推周明紧实的胸膛上推,要拉开他的手:“别这样……我不习惯……”
见孩他娘这么不配合,某人又是一口气堵在心口,挑起浓眉:“昨夜是谁往我身边蹭的?”
他让老板娘换了新空调,威力强劲,弄得她夜里发冷,迷迷糊糊往他怀里缩,周明顺势揽着她睡了一夜。
岂料一早醒来,这女人见躺在他怀里,蹭得一下如遇洪水猛兽地退开,头也不回地下床洗漱去了。
黄珍珠解释:“昨夜是冷的,现在又不冷……松开,我不习惯……”
只是这男人向来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揽得更紧,强硬霸道得让人难以忍受:“不习惯就慢慢习惯,总有习惯的时候。”
被他揽着腰肢,路过的男人瞄过来的频率骤降,周明烦躁地把黄珍珠暴露的上衣领口往上提,遮住浑圆的半边奶,自打嘴巴:“下次别穿这样了。”
黄珍珠本来就不愿穿这样,是他逼的,现时他不愿自己被人看,出尔反尔,一时不知该骂他颠还是该苦笑自己怎么招惹了这样一个男人,想挣开又挣不开,只得蹙起眉来:“好,不穿了,别再碰我。”
这么一路走到夜市,灯光点点迷丽的小摊无数,黄珍珠惯例走到夜市便往回走,回到旅馆,却被男人拉到一边的长凳上坐下。
周明的脸色不太好,他尚有要急的文件未签,他却让她坐下:“小艳说你爱吃酸橄榄和酸芒果,我去给你买点。乖乖等我。”
黄珍珠原想说不用的,他来了她的食欲就没好过,可是眼里男人已经迈开长腿向夜市里走去……
周明在两个小摊上买了东西回来,长凳上不见了黄珍珠的踪影,他心里骤沉了一下,心想她不会又跑了吧?这女人几时能安分一点,还怀着孕,四处环顾找她时,却在十几步开外寻见她的踪影……
黄珍珠独自的背影寥落,她眼前是海滩的码头一隅,归来的渔船,粗黝的男人挑着扁担稳步下了船,船舱里钻出包头巾的女人提着饭盒,漾着笑叫两个孩子别闹了:“阿弟阿妹,和你爸一齐吃饭。”
看得黄珍珠出神,心想若是狄敏没死一家四口也该是这样和美的场景,稍一难过,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时,肚子骤然被踢了一下,很是意外地疼了一下把她拽回现实……
这时,就被身后的男人攥住手臂,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地牵着她往来时的路走:“黄珍珠,走错了,我在这儿呢。”
两个相反的方向。
抬眼望过去,正拉着她的男人不知为何生了气,紧绷而沉怒的下巴,黄珍珠不由自主还想扭头往回看,就被周明猛地扳回她的脸,看她还哭了,他眉头更是紧皱,强压着不悦,粗声粗气地说:“黄珍珠,都有我的孩子了,我们好好的。有些事回不去,别再乱跑了。”
黄珍珠听这话音,一时摸不清周明是不是知道了狄敏的事,‘有些事回不去’是指回不去和狄敏的过去,还是指她别想再跟往日一样落跑……
黄珍珠看见的,周明自然也看见了,不悦她有了他的孩子,还时不时沉湎于姓狄的,把她往回拉时,见她脸上还挂了泪,这下更是不爽,只觉自己的一番心力和付出都成了无用功。
他手上还提着挤在人潮里给她买来的酸橄榄呢,转眼她正在看着旁人的一家美满落泪,他是有多失败才让她叁不五时忆起过往。
真是小轿车比不上小货车,还比不上小破船了!
就这样,神思不附的黄珍珠和周身低气压的周明回到了绿棕榈旅馆。
大堂的张助理才接到一个噩耗,见周明回来,上前跟他禀报:“老板,黄栋梁抓贼出事了,被人捅了七刀,伤及脏器,现在进了医院抢救。”
黄珍珠一听,小脸顿时没了血色,周明怕她滑落,急忙挽住她,面容严肃起来支持大局,沉声吩咐:“联系下院长找最好的医生,准备飞机,去东市。”
……
抵达东市第一医院时,已是深夜,大医院夜间灯火通明,黄栋梁已经被推出了抢救室。
医院五楼,黄栋梁被推进icu尚未苏醒,病房外坐在长椅上的嫂子哭红了眼睛,黄珍珠来时,她泪眼朦胧地认好了好一会儿,才声线颤颤地叫她阿珠。
这里等着的所在地警局领导,和一家人说清了来龙去脉,说是黄栋梁夜间下班,遇小偷砸路边小车的车窗,偷盗车厢财物和现金,他见义勇为猛追小偷,却被那人跑诱至城中村僻静处,联合同伙殴打他,被连捅七刀,现时小偷及团伙已捉拿归案。
主治医生说黄栋梁伤及脏器,其中一刀直直插进他的肺,能不能熬度过来,全凭病人意志和天意了。
这下,黄莺哭得身子一软晕厥过去,被周明向张助理使了个眼色,开了间病房抬去休息。
而黄珍珠听得双眼发直,眼泪跟拧开了水龙头一样流,脸上有种病态地坚持,直直望着icu说要守着她。
周明怕她情绪波动慌里慌张地再出点什么事,让医生注射了不伤孕妇的镇定剂,给她弄了间病房入睡。
这夜简直鸡飞狗跳,是周明在icu外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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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迷人,黄珍珠这身打扮也不算突兀,即使有孕也难掩婀娜的身段,长发乌黑,一双略带愁绪的含情眼,引来目光无数。
原想欺负黄珍珠,让犯倔地她求饶说一声她不穿,没想到她乖顺地穿了,胸口露出的大片雪白招致雄性生物的目光,让周明只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天气热,周明根本没件外套给黄珍珠披上,有男人走过时眼神轻佻地在她身上流连,都被他瞪回去,目光越多他渐渐烦躁起来……
周明在维港读硕士时,曾有一好友在校内和情敌打架,情敌说谁打赢谁就抱得美人归,建议输的那个矮子先返家练练体能,体力不济就算安娜跟了他也无用。
好友是个矮子,偏又是嘴皮子钝的,一时没想到怎么怼,怒火冲冲时打架便落了下风,挥拳也没挥到点子上,被对方躲过,本来必赢的局成了五五开。
事后饮酒时,好友同众人抱怨,周明和他解释,这是上了对方‘垃圾话’的当,一部分男人打架之前总会说上几句垃圾话,引对面震怒,出拳失利。
周明把玩着酒杯,一时嘴损出了主意:“我教你。再有下次,你就说,晚了,我让安娜怀孕了,还是叁胞胎。”
众人笑开,啧啧感叹他才是垃圾话鼻祖,一口气叁胞胎性能力得多强悍,周明低低笑着,笑得很是妖孽:“总不能对方说了垃圾话,我们不回敬他几句。”
回到现在的夏夜海滩,有男人眼光飘向黄珍珠高耸的雪胸和细腻的腿时,周明如鲠在喉,总想怒喝一声:“我让她怀孕了,她是孩他娘,她是我的女人,看了也没用!”
黄珍珠尚未察觉身旁的男人俊脸微沉,思绪澎湃时,就被揽住了腰肢往他怀里带,大有宣示主权圈占领地的意思。
她被环住了腰,肩膀往他身侧时挤,黄珍珠不满骤然这般亲密,直推周明紧实的胸膛上推,要拉开他的手:“别这样……我不习惯……”
见孩他娘这么不配合,某人又是一口气堵在心口,挑起浓眉:“昨夜是谁往我身边蹭的?”
他让老板娘换了新空调,威力强劲,弄得她夜里发冷,迷迷糊糊往他怀里缩,周明顺势揽着她睡了一夜。
岂料一早醒来,这女人见躺在他怀里,蹭得一下如遇洪水猛兽地退开,头也不回地下床洗漱去了。
黄珍珠解释:“昨夜是冷的,现在又不冷……松开,我不习惯……”
只是这男人向来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揽得更紧,强硬霸道得让人难以忍受:“不习惯就慢慢习惯,总有习惯的时候。”
被他揽着腰肢,路过的男人瞄过来的频率骤降,周明烦躁地把黄珍珠暴露的上衣领口往上提,遮住浑圆的半边奶,自打嘴巴:“下次别穿这样了。”
黄珍珠本来就不愿穿这样,是他逼的,现时他不愿自己被人看,出尔反尔,一时不知该骂他颠还是该苦笑自己怎么招惹了这样一个男人,想挣开又挣不开,只得蹙起眉来:“好,不穿了,别再碰我。”
这么一路走到夜市,灯光点点迷丽的小摊无数,黄珍珠惯例走到夜市便往回走,回到旅馆,却被男人拉到一边的长凳上坐下。
周明的脸色不太好,他尚有要急的文件未签,他却让她坐下:“小艳说你爱吃酸橄榄和酸芒果,我去给你买点。乖乖等我。”
黄珍珠原想说不用的,他来了她的食欲就没好过,可是眼里男人已经迈开长腿向夜市里走去……
周明在两个小摊上买了东西回来,长凳上不见了黄珍珠的踪影,他心里骤沉了一下,心想她不会又跑了吧?这女人几时能安分一点,还怀着孕,四处环顾找她时,却在十几步开外寻见她的踪影……
黄珍珠独自的背影寥落,她眼前是海滩的码头一隅,归来的渔船,粗黝的男人挑着扁担稳步下了船,船舱里钻出包头巾的女人提着饭盒,漾着笑叫两个孩子别闹了:“阿弟阿妹,和你爸一齐吃饭。”
看得黄珍珠出神,心想若是狄敏没死一家四口也该是这样和美的场景,稍一难过,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时,肚子骤然被踢了一下,很是意外地疼了一下把她拽回现实……
这时,就被身后的男人攥住手臂,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地牵着她往来时的路走:“黄珍珠,走错了,我在这儿呢。”
两个相反的方向。
抬眼望过去,正拉着她的男人不知为何生了气,紧绷而沉怒的下巴,黄珍珠不由自主还想扭头往回看,就被周明猛地扳回她的脸,看她还哭了,他眉头更是紧皱,强压着不悦,粗声粗气地说:“黄珍珠,都有我的孩子了,我们好好的。有些事回不去,别再乱跑了。”
黄珍珠听这话音,一时摸不清周明是不是知道了狄敏的事,‘有些事回不去’是指回不去和狄敏的过去,还是指她别想再跟往日一样落跑……
黄珍珠看见的,周明自然也看见了,不悦她有了他的孩子,还时不时沉湎于姓狄的,把她往回拉时,见她脸上还挂了泪,这下更是不爽,只觉自己的一番心力和付出都成了无用功。
他手上还提着挤在人潮里给她买来的酸橄榄呢,转眼她正在看着旁人的一家美满落泪,他是有多失败才让她叁不五时忆起过往。
真是小轿车比不上小货车,还比不上小破船了!
就这样,神思不附的黄珍珠和周身低气压的周明回到了绿棕榈旅馆。
大堂的张助理才接到一个噩耗,见周明回来,上前跟他禀报:“老板,黄栋梁抓贼出事了,被人捅了七刀,伤及脏器,现在进了医院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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