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灯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剪我玫瑰
故意地闪了黄珍珠一下又一下,她心想应该要她跟着走。
小弟在前面走,黄珍珠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转头望去,身后小巷并无警察,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心里一沉,怕不是跟丢了?
小巷静悄悄,黄珍珠来时明晰自己的心情,她是不愿周明出事的,昨夜她理不清思绪,是因为她分不清心底的担忧是否纯粹,纯粹地把他当做一个熟人怕他出事,还是心中对他仍有难言的情感……
七弯八绕、兜兜转转,走过好几段未有路灯的暗巷后,黄珍珠已分不清身处何方,直至小弟走进一处厂房,拉开了铁门,冲她示意:“进来。”
沉重的铁门于背后拉上,麻绳被丢弃于一边,黄珍珠看见了瘫坐在椅子上的周明,他微微垂首,早已被打得神志不清,并无绑缚,两条腿鲜血直流。
身旁站着的匪徒并无遮脸,身材壮实,并不担心周明逃跑:“小孕妇,还记得我吗?”说完冲小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查钱袋里有无追踪器。
黄珍珠活到现在就遇过一次抢劫,印象深刻,乍见这人立时明白,之前在东梓村遇到的劫匪头目,原来他还未伏法……
她之前还以为是周明做生意得罪了什么人,毕竟这男人聪明又霸道,她不顺他的意、他的花招都奇多,更别提对付旁人。
明白这点后,黄珍珠和之前的周明一个想法,这吴奇凤蛰伏多日来绑架,为了之前报警捣毁他团伙的事?……真是报复心强烈。
小弟拉开钱袋,整齐的沓沓千元大钞映红他贪婪的眼底:“没追踪器。”
要说黄珍珠不怕是假的,都不知警察同志现时在哪,她强装出临危不惧的样子:“钱给你了,让我带他走吧。”
吴奇凤拧起一桶水泼醒了周明,他乍见黄珍珠就在眼前时,他眼睛红得可怖,望着她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冲她疾言厉色地吼:“黄珍珠!我老婆又不是你!走!我不用你!”
黄珍珠被吼得心脏直跳时,就被身后的小弟往后扭住了双手,用麻绳结结实实捆住了,还堵住了嘴:“老大,好了。”
吴奇凤拨开脚边的塑料袋,拎了瓶敌敌畏出来,讥讽他:“事到如今都要落黄泉了,还护着小孕妇?周生,你真是痴情。”说完,掐开周明的嘴,径直往里倒:“一刀捅死你太便宜了,生不如死吧!”
在黄珍珠凄厉、疯狂摇着头唔唔唔声,想尖叫却喊不出声里,周明被灌进了整支敌敌畏,他猛烈痛楚地呃呃有声,瘫在椅子上痛苦地剧烈咳嗽。
随手扔开敌敌畏,下一步就要对付黄珍珠了,吴奇凤大拇指刮着染过血的刀刃:“小孕妇,我只想捅你一刀,让你的孩子替我的田田陪葬!我知道你想问田田是谁,这个问题叫死鬼周生日后托梦告诉你吧!”
小弟制住挣扎乱动的黄珍珠,吴奇凤刀尖冲着她的肚子,往前狠狠一捅,电光火石之间,好似电影的慢动作,有个身影猛地从吴奇凤身后飞扑过来护住她,那刀尖直直捅在那人的后腰上……
黄珍珠被扑得卧地,身上传来周明痛苦压抑的闷哼,他胸腔剧烈颤动,在地上呕出来伴随着扑鼻气味的浓黑色液体。
吴奇凤和小弟还未来得及作反应,说时迟那时快,铁门发出梆梆声,是前期追踪黄珍珠的四名警察及时赶到,他们果断开枪打坏门锁,高喊着里面的人不许动!
吴奇凤身子一僵,果断把刀插回身后的刀鞘,用口型对小弟示意:“拿上钱!撤!”
似一阵风掠过,吴奇凤和小弟拎着那袋钱自窗户跑走了,警察进来时已了无人影。
兵分两路,有人追赶吴奇凤,有人负责拾尾声,打急救电话,被警察解开绳子的黄珍珠惊惧得什么都顾不上,连忙去抠周明的喉:“吐出来!吐出来!”
她急得要命,眼泪在眼底打转,不断哄着他:“吐出来……”
卧倒在地的周明唇色发紫,他不知刚刚哪来的巨大能量如何忍着剧痛发了疯一样飞身扑过来护住黄珍珠,他现时因为胸腔里如火烧的疼痛而呼吸咳嗽着,昏迷过去前紧紧牵着她的手,气若游丝时绽开一抹释然的笑,眼睛里好像有光:“珍珠,幸好你没事,我好爱你啊……”
说完,男人的手无力地垂下,黄珍珠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整个人呆若木鸡,眼泪直愣愣地滞在脸上,真到这种时候人是哭不出来的,身边周遭好似全然消失,只余她一人在荒野,天地同悲。
赶来的救护车,平日高大健壮的男人犹如抽了生机活力,软塌塌一团被人抬至担架,一旁的周太太哭得震天响,和周校长坐上救护车。
黄栋梁扶起黄珍珠,查看她有无受伤:“阿珠阿珠,你怎么样了?”
黄珍珠眼神涣散,眼泪直挺挺自眼眶掉落,朦朦胧胧意识到眼前是黄栋梁:“阿哥……刚刚我又有那种感觉了。”
“什么感觉?”黄栋梁要扶她上车:“妹,你别吓我。”
黄珍珠坐上车时犹在梦中,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她没说出口。
什么感觉,应该是往昔得知狄敏死讯的感觉,那种震惊、痛苦到恨不得和他一起去,肝肠寸断的感觉。
……
当夜,吴奇凤在逃,周明被送至南市人民医院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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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更,这是第二更。
下面是裸照风波哈哈哈哈
宝石灯火 82再抱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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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连夜送进医院抢救,被灌入农药和连捅数刀,加之连日被虐打,经洗胃导泄之后被推进特护病房,一时性命垂危,连续数日昏迷不醒。
‘校长公子遭绑架,交钱后仍被撕票,幸得警察及时赶到保住小命’的消息一时震动南大,有教授摇头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时间讲信用、守承诺的绑匪早已绝迹,呼唤社会诚信。
职工们则聚在一起八卦,流言霏霏,据传明公子去当地旅游时邂逅匪徒女儿,仗着有钱有势糟蹋了她,引得她跳崖殒命,匪徒气愤不过才来寻仇,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校工而是啧啧有声,五百万一日便能凑齐,看来周太太平日金银礼物没少捞,话音刚落就遇领导出来,立时噤声。
临到下班时间,同事们仍在这事上议论纷纷,无意下班。
近来黄珍珠每日下班后,就会坐公车去人民医院看望周明,他未醒,她就在床边守着,帮着护工照顾他,到探望时间结束,她再坐公车返校。
张助理觉得黄珍珠怀孕还挤公车不妥,提议让司机接送,她婉言拒绝:“我来这里,只是多谢他舍命为我挡刀,并不是对他仍报有期待。”
她微微低头,顿了顿:“待得周明生命无虞,我还是要离开他的。”
张助理知道拗不过黄珍珠,连他老板都拿她没办法,更何况他呢?
周太太在医院,时常能看见黄珍珠过来,对她没善意也没恶意,在她眼中,她纯属是一个孕母的角色。
她有时想法偏激、阴损,都在想这孩子生出来,会不会是个泥腿子,毕竟一半是乡下人血统。
一流的医疗团队坐镇,又有护工忙里忙外,周太太又闲着又心急,赴港多次,寻得一位大师给周明点长命灯,听说诸葛亮就点过。
把周明的八字送上,那大师捻须,直至周太太等急了问他儿子能否熬度过这关,他才施施然说:“你儿子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遇难呈祥,待得结婚后自然会一生富贵平顺。”
这下说到周太太的心病上,儿子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呢,就急着替他问姻缘:“大师帮我算算,他几时能遇上门当户对的另一半?”
大师掐指一算:“周生,命中只有一位太太,错过就孤独终老。哪位女友怀孕就娶谁,那位就是他的天作之合,门当户对。”
周太太心中立时怀疑这人是骗子,兀自撇嘴:“怀孕倒是真有一位,但是门当户对?呵……”
大师见周太太不信也不强求:“那女的家门有官运,命中显达富贵,和你儿子有过之无不及。”
周太太抽回写有八字的红纸,斥他胡说八道。
那大师又说了一句批语:“周生命中注定两子,但是中年婚姻有波折,恐会离婚。待周生清醒,请转告他,多心疼下女方,天下的婴孩都是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要不是这大师着实出名,问事堂装修得富丽堂皇,周太太险些都要骂他痴线,转告的话都说得不着四六,生搬硬套,根本未把这事放心上,更别提转告了。
返了南市,周太太或许受了那大师影响,生怕错过了黄珍珠,周明就要孤独终老,于是对她态度改善许多。
黄珍珠打定主意,待得周明康健,她还是要走的,知晓一切好坏都是暂时的,纵使周太太转了态度,她还是不卑不亢,心中未起涟漪。
经过专家团连日的会诊和手术,周明脱离了危险期,从鬼门关捡回小命,但已昏迷数日。
令专家烦忧的是,待得他苏醒后,更大的难关还等着他,至于肋骨断了几根都只是小事,一是农药伤及体内器官,得慢慢调理身体,要似往日那般健壮难度颇大;二是那刀捅中后腰,伤及肾脏,男人哪处最重要,这点不言而喻;最重要的是第叁点,匪徒手段残忍地捅伤他的两条腿,腿是保住了,后续走路可能有问题,只能寄希望于周生,日后积极参与复健治疗。
当天晚上,黄珍珠来探病,张助理把这事告诉她时,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难以置信是骗不得人的,他还说白日周太太乍听专家这么说,站都站不稳,哀嚎着要将匪徒碎尸万段,她好端端的一个儿子怎么会变成废人、残疾人。
张助理说完便出去了,门板轻轻扣上,黄珍珠偏头于暗处,偷偷红了眼眶,她眼前的男人已经七八日昏迷未醒了,身体插满各种管子,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显得越发清瘦,皮肤和嘴唇苍白,唇色终于不似惊心动魄的那日那般黑紫,昏睡时英挺的鼻梁见睫毛的投影轻颤,只有一旁机器荧幕的波动线才能证明他尚有生命体征。
黄珍珠轻轻地牵住了周明身侧的手,就像在厂房那日一样,她想给他力量,她知道他是一个多么自负自傲的男人,要是清醒了得面对这样的后续和接受旁人的同情目光,应该会很伤他自尊,甚至巴不得当时被一刀捅死。
昏迷的第九日,周明醒了,病房灯火通明,窗户投进来的月华清辉,他的指尖轻轻动了几下。
彼时张助理下楼吃饭,周太太在走廊外和警局局长的太太商量案情,盼她多吹枕边风,南市出了这样的匪徒实属人人自危,要警局的抓捕行动再猛烈点,别给匪徒一线生机,而黄珍珠上班一日又挤公车来,照看他后累倦地趴俯在他床沿小憩。
黄珍珠昏昏沉沉时,只听见男人嘶哑低沉的啊了一声,骤然抬头睁眼时,她在床边的一只手被周明握着,他面容憔悴,却用着火热又明澈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生怕只是转瞬即逝的幻影。
黄珍珠一时鼻尖酸涩,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声线有些颤抖:“你……你醒了?”
男人刚醒有些弱不禁风,开口说话很是勉强,喘着气时,艰难地拼凑字音地对她说:“珍、珍珠,多穿点。”
见他额头覆着细汗,疼得直抽气,黄珍珠往刚刚他的眼神方向望去,见他的床尾搭着一件外套,她才明白刚刚那声‘啊’是他想取衣服给她披上,不料牵扯伤口才惨叫一声。
周明昏迷数日,没想到竟能活过来再看见她,他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像是要把她牢牢记在心底,黄珍珠比起之间瘦了些,显得她那双眼更大更亮,长发温顺,见他苏醒绽开的笑颜关切温柔,他的手指微颤,想要去摸她的脸,
他挪动手臂的动作很慢,黄珍珠看出他的意图,把他的手拉至自己的颊边,好似心有灵犀,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忍他再劲说话:“我没事,没受伤。”
周明捧着她的脸,整个人使不上劲,身形晃了晃,黄珍珠见状立时微微起身,想扶他躺下去,他这时拥住了她,要说拥也不准确,虚虚圈住她的上身,把她摁在怀里,纵使吐一个字让五脏六腑都牵扯着疼,他还是要说:“珍、珍珠,能活着再抱住你,真好。”
被他圈在怀里的黄珍珠垂眸就是他病服下锁骨,经历数日,那些红印伤痕犹在,加之他说话时断断续续,说一个字胸膛都要起伏好久,她终于被全线崩溃,眼泪哗的一下满溢出来。
周明清醒次日,张助理便把专家说的叁点都告诉他了,边说边提着五脏六腑观察他的表情,等着他不接受现实的崩溃、暴怒,岂料他听完并无情绪波动,神色淡淡,再开口还是劲:“我、我早有预料。”在吴奇凤打他拿刀捅他时,他就知道要是能被解救、逃出生天,这腿日后八成复健。
周明在乎的是黄珍珠,发干泛白的薄唇微动:“她、她瘦了些,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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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更,明日双更。
今日还未写到裸照风波,不过快了,下章吴奇凤拿裸照威胁阿明哥,阿明哥又会如何应对。
今日的教授、职工、校工叁方反应写得我一直在笑哈哈哈哈哈,我应该去写搞笑短文的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主不会残疾的,放心吧。
【高亮: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周黄的命运是掌握在本瑰手中的。所以文中的大师就是我,我就是文中的大师,纯属是剧情推动。还是那句话,拒绝求神问卜,拒绝封建迷信,生活中常存浩然正气,自然百病不侵、百邪不扰。】
宝石灯火 83周明的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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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明这么问,张助理索性把关于黄珍珠的事都说了出来,之前颁奖礼那晚的‘绝不走回头路’,在周宅她毫不犹豫撕了假结婚证,才答应去赎人。
条件是,赎人的五百万其中一百万由她出的,之前他转账给她的,黄珍珠说这笔钱买她自由,将周明解救出来后,叫张助理平日多提醒他要点脸,不要纠缠赎他出来的人。
再到周明重伤住院,黄小姐日日下班后来照看,眸底的担忧难过作不得假,又语出坚决,说她只是多谢他为她挡刀,待他性命无虞,她依旧要离开他的。
每件事、每句话都透漏出黄珍珠不愿再和他有牵扯,不拖泥带水,越听周明的眼神越黯,最后阖眼苦笑,只化作一声叹息:“她真的好狠心……”
昨夜他醒时,抱住她于怀中,黄珍珠哭得跟小寡妇似的,替她揩泪时,周明只觉那泪水又烫又热,滴在他手背跟蚀骨的硫酸似的,看得他眼底也热热的,心想为爱死过一遭,余生有她就够了,他只求有这条命,日后陪着她和孩子。
不料今晨却迎来这种暴击,她还是想离开他,一时间,周明心如死灰,想着为她搏命一次不够,那就两次叁次,总有一次能让她驻足停留,多看他一眼,多陪他一秒,他不想再孤零零一人,如坠荒野。
日子渐过,要不怎么说祸害活千年呢,周明病伤将愈合,整个人面色也好了些,说话牵引肺腑时还是会疼,还能走路了,但是走上几步就要坐下,也比之前好多了。
这人身体渐愈,往日的霸道脾气又回来了,总要黄珍珠替他擦身。
他在病床时都是护工帮他擦身,有时是张助理,有几次,大家都顾不上,就请黄珍珠帮忙。
自打周明知道了,便要求黄珍珠来,她心想无谓和一个病人计较,慢腾腾解开他的病服扣子,拧了温水浸过的毛巾,替他擦身。
擦身时,男人的眸色深深,望着她微垂的脸和脖子不放,毛巾擦过坚实的肌肉肌理,黄珍珠本抽离着思绪,把他当做一块肉般处理,可还是被看得脸颊微烫,心下稍微烦躁起来。
上身解决,接下来便是下身,他往日健壮的大腿缠着纱布,她尽量细致地擦拭每一处,因为俯身,几缕发丝滑泄至她姣好的颊边,黄珍珠并没注意到男人注视她时的火热、痴缠的目光。
擦得八九,这人又指着正勃发的某处,面不改色地说:“珍珠,这里还没擦。”
小时,乡里人常说别直视这个,不然会长针眼,黄珍珠年纪小时还真情实感地相信过。
到如今,眼前男人因兴奋而直挺挺站着的粗壮长物,筋肉虬结,还因期待她的触碰而微微泌出液体,她不禁心想:乡里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她真为她的眼睛担忧。
见她未动,男人还恬不知耻地催促:“快点。”
黄珍珠慢条斯理用毛巾裹住时,那根棒子愈加兴奋地在她手中一跳一跳的,连带他的主人因为兴奋低低地喘息,望着她眸色沉着沉甸甸的欲望,看得她暗骂这色鬼。
用毛巾擦拭套弄了几下那根和囊袋后,就几下的功夫,没想到毛巾刚离开,男人便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射得她满手都是。
只见那女人用那双灵动的杏眼瞥了他一眼,弄得刚刚无耻下流的男人俊脸泛红,为刚刚解释:“嗯……太兴奋了,太久没……”他还举例:“你知道的,往日不这样的。”
见他提起往日,黄珍珠差点捂住他的嘴,要他闭嘴,垂眸时地在盆中洗净双手,平静心绪后对他说:“没关系,我能理解。”说完,便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因她的冷淡反应,方才炽烈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
除洗脸擦身,周明还要求她替他洗头,她让别人来,他便问她:“黄珍珠,你就对救命恩人这种态度?”
她历来温顺又见他动作稍迟缓,于心不忍时便给他洗,洗时因为体位的缘故,她站着他坐着,她的胸朝他的脸微靠,她正专注洗头,不觉这男人看着她的胸,满脑子都是黄色的念头。
黄珍珠朝他头发上淋了些温水,听见男人好听的声音,现时低沉似压抑了什么:“大了好多……”
黄珍珠不解,垂眸时才知他说的什么,真是拿周明无可奈何,胸前又因被他赤裸裸睇过而微微发热,她转至他身后替他洗头,心想日后决计不同情这色狼。
又莫名忆起昨日在发室,同事乙拿着杂志向大家讲述的笑话一则:老公老婆出了车祸,老婆醒来后,第一件事是问旁人,自己老公儿女有无出事;老公醒来后,第一件事是掀被子,看看那东西是否健在。引得众同事们感叹一句:“这就是男人~”
这日,周明还有项腿部手术要做,推出手术室后,麻醉刚过,整个人因为疼痛而俊脸微绷,额头覆着细汗,还不忘嘱咐张助理,叫阿姨每晚备份夜宵给黄珍珠,怕她每晚自医院回宿舍会饿。
张助理无暇顾及这个,将一沓照片递给周明看,还伴随着一张纸,是他刚刚到的。
张助理初时到,还以为是广告或是税务信件,打开一看,竟是自己老板周明的裸照!
背景是那屠宰厂房的一隅,凌乱的麻袋血迹里,他老板昏迷时被拖拽至地上,身上鲜血淋漓,淤青红印,全身都是伤,上下被扒得赤裸光,某物垂在双腿间。
张助理乍见第一张,不厚道地心想:啧啧,他老板真是天赋异禀,黄小姐能容纳得下么?
接下来的照片,让张助理彻底笑不出来了。
匪徒还拍摄了旁的角度,有远有近,有大有小,扯着他的头发拍清他的俊脸,凑近双腿间拍摄那根东西,把他踢翻过来拍背部,拍完上身拍下身,整个人被摆布得,叁百六十度的照片都有。
还附上一张由报纸剪下来的字,黏贴而成的纸条:“周生,不?给你叁日,去警局销案。我想光明地做人,我知你有这种手段。过期我们就报纸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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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更,这是第一更。
宝石灯火 84鸡奸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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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十万火急,虽然周明手术刚过,但张助理等不得,急急拿给他看,问他如何处理。
上位者自恃清高矜贵,就怕周明见到这堆照片会勃然大怒,觉得有损他的形象,被人摆布得拍下这堆裸照,但是周明并没有,面对这些照片,他面上连点波澜都没有,翻看时不由蔑笑,只觉吴奇凤这后招真是一点威胁的力度都没有。
张助理见老板还笑,生怕他被吴奇凤气疯,骂骂咧咧:“绑架是刑事犯罪,怎么可能销案,不作追究?这匪徒真是法盲!”
“就因为他知道销案不得,才会说知我有这种手段。”周明手术后牵扯伤口吃痛,疲惫地躺下时将照片还给张助理:“交给警方。”
警方可以拿这作为线索追查,但是并不能保证这照片不流出,张助理追问:“老板,要怎么处理?我们只有叁日、叁日啊!”
周明面容懒倦地阖眼,并不把这事放心上:“别管了他,我是不会受他的威胁的。”
这是绝不屈服,要同匪徒对着干的架势啊,张助理听得心惊胆战。
接下来二日,周明这边并无动静,弄得吴奇凤和小弟在藏身的招待所又从报纸歪歪扭扭地绞下字来,要知道他们偷渡维港不成,只得流连南市,抱着一大袋千元港纸却又不敢花销,怕引来警察,一时之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第叁日,又有一封信递送至医院,措辞更加严厉:“限今日销案,不然明日维港的报纸见!我和你同归于尽!”
吴奇凤之所以写明是维港的报纸,是因为维港的报纸不比大陆,富人公关不成,加之周明在维港有生意往来,小有名气,爆出后再流至南市,一时两城人都能欣赏周生的裸照。
张助理又急了,让周明早下决断:“老板,几时打局长电话啊?”
周明还是之前的想法,不受吴奇凤的威胁,裸照要曝就曝,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体构造,不过这事他必须取得主动权。
他垂眸时并不为裸照这事烦忧,而是在想黄珍珠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又加班?在做什么?吃了什么?不知昨日的枸杞鸡汤她喝了没?这女人傻,直愣愣地挤公交,给她钱还一文不花地拿出来赎人,她这样只会越勾紧他的心,永远不可能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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