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野
作者:臭虫
am;am;春眠不爱诗歌了,丁霎也不再摇滚了。暗恋?文笔烂 逻辑废 无原型 梗俗 情节恶劣......去┆看┋书:1﹝1﹞18.
狎野 想听真正的摇滚乐吗?
08年,奥运会掀起了很多风浪。
一首《北京欢迎你》终日在大街小巷里穿梭,
这年丁霎刚上大学。
在丁晓辉眼皮底下上学,他家住大院,离学校近。
习惯包办一切的丁霎他妈本来想让儿子连住宿都省了,最后没拗过孩子脾气妥协了。
丁霎在学校算个风云人物。
他长得好,喜欢摇滚,每天张扬又肆意。
那个时候很多热衷于标新立异的男孩子都留着长发,铆钉皮衣外套。
丁霎和他们不一样,板寸的头,整个人笔直又挺立。
偶尔戴着眼镜,整个人都有种被文化熏陶出来的疏离和斯文感。
那种越过边界的危险和违和让很多女孩都望而却步。
丁霎偶尔跟着一些乐队帮忙,再后来就开始找人组乐队。
有次他去看演出,是一老大哥的。
圈里人都奉其为真理,站在台上嘶吼着。
丁霎嫩,整天就觉得自己最牛逼,什么都假,也什么都看不惯,顶着张不可一世的脸。
手里的燕京啤酒往嘴里灌了大半,心思却比谁都活络。
恍惚间就注意到旁边站着一姑娘,个子不高恰好抵他肩膀,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台上。
瞳孔清澈倒映着台上红色的剪影,雾气缭绕的迷乱,被台上的绚烂染得有些静默。
不知道在迷瞪些什么,不跟别人一起蹦,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大概是放不开。
丁霎松松垮垮的喝了口酒,头朝左边偏了偏。
见她手指捏得死死的,抓着裤子边沿,有些好笑。
那条裤子他知道,辅城二中的校服裤,短至膝盖。
放出下面匀称修长的小腿,白色的帆布鞋露出好看的脚踝。
整个人骨感又脆弱。
所有人都在狂欢只有他们两个像傻逼一样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
一个因为紧张,一个因为不屑。
“你喜欢他?”
丁霎低下头,不由自主地就凑到人耳边了,低声问她。
对方显然被刻意压低,带着磁性金属感的声音吓到了。
往旁边挪了挪,险些撞上外围已经玩嗨的人。
丁霎眼疾手快把她拉向自己,护鸡仔一样护着。
姑娘显然不适应这种莫名其妙的接近,推开他,小心翼翼的往外站了站。
他也不尴尬,眼睛看着台上,有些心不在焉。
“不喜欢。”
冷不丁的蹦出这么一句话,丁霎又偏过头,见她说着话又接着摇摇头。
他那双丹凤眼低垂,看不清神色。
带着些慵懒洒脱,无意识的笑了笑,有些蛊惑人心,随性里全是勾人的调度。
“是个明白人。”丁霎冲她打了个响指,莫名的亢奋。
还变换着手势对她比着大拇指。
“想听真正的摇滚乐吗?”
丁霎问着,自信又张扬像是提前预知了自己可以得到果敢的答复一样,轻飘飘地提了出来。
果不其然看见对方眼睛锃然一亮,跟个弹簧似的点点头。
模样有些滑稽。
丁霎是真的乐了。
也不问人她愿不愿意跟他走,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往外跑。
在嘈杂喧嚣的人群中擦着肩膀踱过了一阵死寂的狂欢,临走时丁霎啤酒也不喝了,直接砸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泛黄的液体在地面流淌,其间掺杂着气泡,像一场无声的厮杀和拉锯。
哐当一声,没有人在意。
台上的情绪被推至高潮,那个带着墨镜的主唱开始跳水。
沸腾了一大片,所有人都拥簇着他,众星捧月般。
丁霎牵着一个小姑娘往外跑。
像在和月亮比赛。
最后他带着人去了学校后山的一块空地,那处有个小房子,破破烂烂的,风一吹窗户就呼啦啦的响。
屋子里摆着笼屉,塑料桶架起来的简易架子鼓。还有两个蓬头垢面的大活人。
丁霎从角落里拿了个小木墩给女生坐,踢了靠墙脚打瞌睡两个人一人一脚。
见醒了就拿鼓槌敲笼屉,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胖子,咱们有史以来第一个观众。”
丁霎指着坐得一本正经的小姑娘,看着有些忐忑的妹子,心里得意。
被他叫胖子的人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
“这人躁的起来吗?”
一句话堵的人面红耳赤,气氛都有些尴尬。
丁霎一脚踹他屁股上,连着拉起另一边死气沉沉的海声。
调好音就开始演了起来。
先是渐进的鼓点声,逐渐外散扩大,和一旁拨弦的声音冗在一起。
再是丁霎渐进的人声,他的声音里裹着热气,像团燃烧的焰火。
那是一种愤怒,灰烬幻化成的烟雾缭绕,屋子空荡荡,音乐却在里面膨胀发酵,震得春眠脑子一片混沌。
她好像看到了一片荆棘地,连尖刺横生,枯枝烂叶围绕,恶臭满目,疮痍遍地都是,有只卸环儿的鸟直直的立在上面,就那么坚挺傲然的立着。
脚底是刺,却生硬又冷傲的唱着:“迷离钢铁城市,纷纷扰扰人心,我爱的姑娘爱钱,像阵无名风眨眼不见。”
手里晃荡的铜铃声渺远的没有边界,轻轻松松的摇晃着,一阵一阵的缥缈。
春眠突然开始理解徐文杰说的神鸦片到底意味着什么。
旋律过耳,她轻飘飘的跟着鼓点晃荡。那个站在中间的男生冲她比了个手势,屋顶有月光倾泻。
银河般的静默,暗沉沉的眼睛在自己的世界里游走,有种说不出来的魔力。
让人信服。
春眠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口积压已久的郁结像是活络起来,通透不少。
她眼睛有些泛红,多了些难言的凋零脆弱。
瓷白的脸上一点色显眼的狠,他们排练的地方光线昏暗,只有皎洁的月光。
丁霎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连着鼻夹都点着抹透红,像是被恶狠狠欺负了一般。
怔了怔,音乐停后难得的沉默。
春眠拾好情绪,举起手给他们比了一个大拇指。
一瞬间就见着了他眼底骤然升起的光,好看的像冬日的花火,暖了整片黯淡空。
“你们乐队有名字吗?以后我去看你们演出。”
春眠问他们。
那个窝在角落里,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男生摇摇头。
他有些内敛,动作很微小。
狎野 潦草的结束她淡漠又麻木的三年
“冰心有一句话说,爱在左,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缀得花香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脚踏荆棘不觉痛苦,有泪可流,不觉悲凉。刚刚看你们演出有一种很野性生猛但是充满力量的感觉。”
丁霎被春眠文绉绉的一段话堵的不知道怎么答复,胖子嗤笑她在乱卖弄,也不感兴趣背过身继续打鼓。
沉闷的鼓点在飘飘摇摇的小屋里晃荡,被风撕拉扯开的窗户都发出几阵恼人的巨响。
春眠有些尴尬的拽着自己的裤边,她一紧张就这样,惯性使然。
春眠是个话不多的人,她总是沉默的,安静的,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些所有的前提都局限在她的表达欲尚未开发的时刻。
刚刚丁霎他们的演出让她难得想要说几句话,可话说出来春眠便开始后悔了。
她觉得不恰当也很不自然。
她就是这样的,所以才不讨喜。
春眠有些恶意的想,自己就是该被讨厌的,现实的佐证很深刻。
“不然,乐队名就叫荆棘吧?”
静默许久,春眠低头看着自己白色帆布鞋上无意中沾染上的些许灰尘,在洁白的底色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思绪飘很远,想到了今晚的月亮,东北的稻苗,山顶的清泉,还有卸环的鸟儿。
丁霎一句话就把她拉回现实。
春眠此刻还不知道丁霎叫丁霎,只知道这个长得斯斯文文好看得不行的男孩子,眼里灼热的光可以点燃整片荒原。
她生平第一次觉得那种越过年龄的尊重让人如此放松。
春眠垂下的头缓缓放平,眼底熠熠生辉。
那天晚上丁霎他们又演了几首歌给春眠听,她沉湎在燥裂中。
所有沸腾灼热的鼓点都是神幻化出来敲打她的声音,低缓孤寂的人声在节奏里沉浮。
春眠像做了一场难言的梦,所有的热烈都是压迫带来的顽抗。
第二天她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而那个乐队主唱到最后春眠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春眠这年刚高叁,升学压力大。
终日沉溺题海,她是个典型的文科生,同很多人一样,数学不好。
数学老师脾气暴躁,她像是被压缩在一个玻璃瓶里,窒息感超过一切。
每次看着试卷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圈线,春眠心里就泛着无力,好像被什么推着往前,耗了所有心力,却从来没有真正到达过目的地。
春眠在学校没有朋友,她是个有些奇怪的女生,终日沉默不语溺亡在自己的世界。
前天看演唱会,还是被表姐撺掇着勉强出了门。
妈妈不放心临走时让她路上小心点,春眠没来得急回应什么就被生猛狂放的谢可乐拖着走了。
那是她第一次在看见这样的演出,密闭的空间,绚烂的灯光看着好像很亮,实际上很泛,照不清所有细节。
春眠听着失真的音乐和沸腾的人声,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就遇见了丁霎。
她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一个浑身上下都发光的人,只要他站在那里所有事情都没有了意义,而让其他东西没有意义的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于是春眠就溺亡在那几句辗转的歌词中。
生命力,带着浑然天成的野性,凶猛又生气,还有光明,是春眠对他们的所有感知。
好像愤怒丧气之下又带着点不知道来自何处的憧憬。
春眠几度想要落泪最后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被许多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妈妈身体越来越不好,一个人照管着她,对生活的期翼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春眠无力驳斥什么,作为子女她没办法去掐断她对未来的幻想。
08年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大街小巷都在放着《北京欢迎你》的时候。
那个昏暗又杂乱的小屋子里,可以冲破屋顶的音乐和呐喊。让春眠记了一辈子。
她被积压着却仍旧对未来充满着憧憬。
而那个拿着铜铃唱歌的男生,给自己画了一个巨圈,唱着少年不识愁滋味,唱着明天和未来,躁动和不安。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然后春眠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春眠依旧沉默寡言的活着,和大多数高叁学生一样,被题海裹着往前跑。
她跑得很慢,总是在尾巴上,自然而然的成了枪靶。
那些语言的扫射和机锋永远以她为中心,作为重点班里最弱的一个个体,春眠的存在对那些自诩教书十几年从未出过差错的老师来说是耻辱。
他们的批斗以春眠为把心往外扫射着,春眠大多数时候是麻木,沉寂。
因为惯性教会了她太多。
菜就是原罪,不管她多么努力。
“语文好能当饭吃吗?就写了那么几个字,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文学家啊?”
数学老师很年轻,张扬又肆意。她的美像是箭蛙身上的花纹,千姿百态颜色各异,却是有毒的。
这时春眠拿着最后一次模考的试卷观望着,仍旧被红色覆盖,圈圈叉叉。
那些乖张泛滥的圈划将试卷的底色染得杂乱无章,春眠看着上面沉默的讽刺。
“明年来复读吧!”
就这么几个字,让她硬生生地憋着泪,下课在厕所哭了好半晌。
春眠没有朋友,因为她很怪,她的书桌不像其他人那样总是摆满了试卷习题。
空荡荡的不见丝毫被学习挤压变形的痕迹。她总是第一个离开教室,最后一个踩着铃声到学校。
久而久之就给人一种不上进的感觉。
春眠让别人改观是在一次作文测试里。
她是班上仅有的跳出边界最后写了一篇小说的人。
语文老师把她的作文打印出来发在班里传阅,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看着她总是带着笑意的,追捧的。
春眠越发不自在。
那种疏离和边界感是刻在骨子里的,给人一种傲然和冷漠。
春眠只是不擅言语,她有自己的世界,却往往被误解。
那波热度过后春眠越发沉寂。
她每天艰难的熬着,把时间当成橡皮擦,涂涂抹抹期待着它飞逝。
六月份,是雨季。
日光终日躲藏,不见一丝亮堂。
在这样的沉默和黯淡里,春眠参加了高考。
妈妈那天给她做了一根油条配两个鸡蛋,春眠吃完就去了考场。
没有她想象中的金戈铁马,负死顽抗,一切都很平静。
春眠每写完一科就望向窗外,那个地方是一株绿色的枝哑,嫩色的青晦的。
然后就潦草的结束了她淡漠又麻木的叁年。
(08年好像还没有文理分科,纯粹是为了走剧情,我在文里面说的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的。)
狎野 她是躁动不安分的
雨一直不停。
查成绩那天春眠发烧了,躺在自己窄小逼仄的房间里,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难得的畅快。
妈妈没有去上班,春眠看得出来她很紧张。那张总是写满愁苦和疲倦的脸上多了些难言的焦灼。
春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们之间很多时候都是相对无言,大片沉默的对白。
底色总是寂静的。
春眠侧了个身,避开了窗外的雨。
窗户大开着的,雨水总是能溅在朱红漆色的铁栏杆上,随之跳到脸上。
激得眼皮也跟着跳落。
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不想去关开合的窗。
因为那样很累。
春眠是苍白的,干燥的唇上扯着将落不落的唇皮,怎么看都有些惨淡。
时间就一点一点的揭开,往下是越发焦虑的情绪跟着不远不近的地方里摇摆的钟表声晃悠悠的荡。
妈妈来开了几次春眠的房间门。
絮絮叨叨的,一半是指责一半是关心。
“叫你不要总是对着风扇吹,每次头发不干就睡觉,跟你说你不听,电要花钱你看医生也要钱,都不知道自己注意点。我看你上大学了要怎么办……”
话头总是围绕着这些方向往下进行,春眠习以为常,很少会回应。
时间一久,往下便是春燕想要再说些什么,又不由自主的把话压进胸口。
整个人都有些不安。
春眠半开半阖的眼皮虚晃着,总是在快陷入沉寂时又被隐隐约约的情绪拖着,在进入迷思的上一秒恢复清醒。
床头柜上那杯褐色的冲剂已经冷却,上面浮动着沉闷的气泡。
春眠的房间很单调,没有什么色。
墙面是大片灰白的底色,其间泛滥着脱落的墙皮,里子的红砖隐隐约约的显露。
唯一算得上好看的便是书架,上面立着许多的诗集。
泰戈尔,叶芝,博尔赫斯,郁达夫,冰心……
其他多余的便是这么久以来读书用到的教辅资料了,高考完那天班里有聚会,春眠没去。
她垂着头,用很多年走过来那种姿势,一样往学校外走。
身边是喧嚣和沸腾,春眠置身事外,像游离的扁舟。
猛然被一个叫声喊住。
春眠看见了一片红。
哪些老师今天都是一片红,美曰其名说是讨个吉利。
春眠第一次觉得箭蛙笑起来也可以好看的,褪掉一身带毒的外衣底下的软肉没有任何说服力。
春眠面对这种状况有些措手不及。
那个一直给她压抑和委屈的老师还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了一大堆自己过往的良苦用心。
她默然的笑了,嘴角咧开一小段弧度。
点头摇头,最后垂着头往外走。
“你跟一愣木墩子说那么多干嘛?”
春眠记得这个声音,是英语老师。
她耳廓是一阵红,身边是沸腾的喧闹和笑声。
春眠叹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回到家,过往哪些囊中羞涩,扭扭捏捏拿出来作为筹码的书学,换来的书如今被她全部清了出来。
在回家的途中,春眠难得的抬起了头,看着破旧厂房外一张直立的牌。
上面打着生硬又晦涩的字。
“旧书,旧报纸,旧家电。”
七毛钱一斤。
春眠为那堆垃圾找到了归宿,难得的真正畅快起来。
却在妈妈那里碰了壁。
她是个对知识文化充满敬仰的女人,因为没有受到完整的教育,遗憾悔恨了一辈子。
如今只能将厚望寄予给春眠。
所以得知女儿要把自己累死累活赚钱换来的书拿去卖掉时,心都悬在了空中。
果断的拒绝。
春眠不喜欢跟春燕掰扯什么,她总是沉默着对抗一切,春燕说不肯那她就不再说什么了。
只是反抗会永远存在,直到她松口。
所以在春眠查高考成绩这天,春燕看着感冒的女儿,难得的心软看着角落里堆积如山的书,叹了口气。
沉默战胜了喧嚣。
她的妈妈永远是退让的那一个。
春眠看见她落泪了,不是因为书。
在她同意的下一个片段里,春眠见她难得的服老,带上可视的老花眼镜,有些摸索般的寻思着字条上一个个数字。
生怕这通查询成绩的电话打错,得到什么不好的结局。
那双不太灵活的手,在按键上来回爬着格子,最后打通了声讯电话。
一阵忙音,春眠见她兀自愣了会儿,随及涨红了脸。
像个刚出嫁的新娘,这样不恰当的比喻在她身上落到实处又显得十分客观。
“考上了。”
叁个字,春眠回味了一番。
躺在床上,咳了几声,猛然扯着嘴角笑了,撕裂的唇间渗出点血色。
有些痛快,像吐出了几年的恶气。
春眠到底是幼稚的。
……
到通知书那天,谢可乐她妈来找春眠妈妈聊天。
家里难得的热闹了一通。
大人坐在已经脱皮的绿色沙发上,唠着嗑,春燕难得的带着笑意。
谢可乐偷摸着窝进春眠房间,从口袋里掏出个磁带,还有一张折的皱皱巴巴的海报递给她。
配上一脸神秘的做作,显得十分滑稽。
她那张有些灵动的脸上贴着许多少女时节的暧昧和皎洁,是春眠永远缺少,永远没有的自然可爱。
“什么呢?”
她问她,碰上她一脸得意的神情也难得的来了点兴趣。
春眠打开那张海报,折痕在人脸上生硬的跨过,那张原本应该肆意张扬的脸此刻有些扭曲,也难掩帅气。
春眠有些怔忡。
看着上面大大的两个字“荆棘”。
配上一边的歪歪斜斜的小字“摇滚新势力。”
她郑重起来。
这边谢可乐在春眠脸上看到了另外一种神情,痴迷的狂热的不同往常沉寂淡漠的神色。
有些看新奇般的愉悦。
“是不是很帅?”
她凑到春眠耳边说。
“嗯。”
“给你放一下他们的歌。”谢可乐自顾自说着,把磁带放进春眠的随身听里。
低沉沙哑的音调响了起来。
春眠很安静,她的平和下是滚烫燥热的沸腾,那段藏了很久的秘密一下子清晰起来。
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拉着,春眠难掩的兴奋和高亢。
谢可乐给她科普了一下午荆棘这个乐队的发家史。
春眠听的津津乐道。
不再是往日里两人惯性一样的单项输出式交流,春眠偶尔会问她一些问题。
让交谈生动了许多。
她第一次觉得春眠身上其实是有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躁动以及不安分。
这个午后春眠拿到了n大的录取通知书,知道了荆棘乐队的主唱名叫丁霎,另外也知道了她们同校。
(以后尽量晚上八点更新)
狎野 不是她的神灵
那天晚上春眠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在沸腾的人海里,见到一个被众生拥簇的神明。
他的丹凤眼随意的耷拉着,微微开合的一瞬间所有的锐利和机锋都迸溅出来,直勾勾的,似乎在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