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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欧楽檬
“你有比我大很多吗?资历那么老?”
“就你那套绣花枕头的看人猜职业就知道你是个废物。”
“你……”
韩秋肃无奈地叫停,“别吵了。”
祝笛澜这才消停几秒,问何征闻,“你哥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刚复职。”
“知道就好,你还不给我老实点。”
“你都被抓在这里了,还有心思威胁我啊?”
“我收拾你可简单。”
“行了吧,你才出不去。”何征闻灌了半杯啤酒,指指她,“你不可能再见到凌顾宸了,不信你就走着瞧。”
祝笛澜微微眯眼,认真打量着他。
何征闻也钻研过心理学与微表情,但他也很清楚祝笛澜在这方面的造诣是他无法相提并论的,因此他在她面前总是很留心,气势也没有太凌人。
但这一句话,祝笛澜瞬间看出他那不寻常的底气。
她转过脸,盯着韩秋肃,“他什么意思?”
韩秋肃并不觉得是大事,语气很淡然,“别想了,我说过,你就把这当休假。”
“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不能问了吗?”
“笛澜,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她相信他的承诺,但还是不安,“顾宸出什么事了?”
韩秋肃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样想。“他没事。”
祝笛澜蹙着眉,不悦地与他直视。
“我什么计划都没有,好吗?”韩秋肃诚恳道。
祝笛澜看出他说的是实话,却更为不解。何征闻自顾自嘿嘿笑出声来,对于在话语之中赢了她一回表示非常高兴。
祝笛澜不客气地剜他一眼,不再多问,低下头认真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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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袭击
之后的时间,餐桌上叁人的氛围好像舒缓了许多,韩秋肃与她聊天,她会轻柔地回答,不再显得那样不高兴,只是依旧不怎么搭理何征闻。
吃完饭,连何征闻都觉得撑得发慌,摊到沙发上休息。
祝笛澜帮忙把碗筷拿到厨房,韩秋肃接过,“我来洗,你去休息。”
“我帮你吧。”
“不用,”韩秋肃笑盈盈的眼里满是温柔,“你去晒晒太阳,或者看会儿电视。”
祝笛澜看看他的侧脸,“看来都是你做家务,沙发上那个也是个少爷。”
韩秋肃轻笑,“他怎样都无所谓,但是我不会让你做家务。我以前就想过,要是与你一起生活,我得尽可能做大部分家务……”
他说着说着就噤了声,因为他看到祝笛澜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她脸上,闪现着不安的愧疚和尴尬,显然长袖善舞如她,也实在害怕辜负他的这份爱。
韩秋肃止住话头,帮她把这份尴尬掩盖过去,“去看电视,一会儿我与你谈。”
“好,”祝笛澜踟躇了一阵,转身走到客厅,她打开了电视机,调高音量。
摊在沙发上的何征闻懒懒地转过脸,好奇地看看她。
祝笛澜倚着沙发背,微微俯下身,打量他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个狡狯的笑,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小子,我们谈个交易。”
何征闻微微坐直身,看了眼厨房,他们所在的角度不能看到韩秋肃,只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的水流声。
他挑眉,双手环胸,做出极强的防御姿态,“你想干什么?”
“这样,”祝笛澜眨眨眼,“我帮我一次,我就留你这条命。”
何征闻猜到了她的话,不屑地笑出声,“没想到你也会来求我。”
“求?”她的声音很轻,这份居高临下的傲气却一点也没有改变,“我愿意放过你,这样的机会你求都求不到。”
“你还真是会说话。”
“你考虑好了,我不会在这里待很久,你觉得我离开以后,回过头第一个要处理的人是谁?你躲得过一辈子吗?”
何征闻的笑容凝滞在脸上。他迟疑了很久,才开口,“你要我做什么?”
“我只要你帮我发一条信息。”
何征闻思忖一阵,“你才来不到十个小时,就这么待不住?”
“我不会坐以待毙。”
“转念想一想,祝小姐,我要是不答应,你就没有任何办法了,不是吗?”何征闻忽然轻松地笑起来,“是我与你谈条件还差不多。”
“你的命在我手里……”
“话是这么说不错,”何征闻打断她,“但我的死期在不确定的遥远未来,而你能不能离开,则是眼下的情急之事。”
祝笛澜咬住下唇,绕到沙发一侧,她的手扶着椅背,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何征闻的视线跟着她走,他确定自己占了上风,因而身体姿态也松懈下来。他悠然地拿起遥控器,翘起二郎腿,盯着电视机看。
他摆出赢家的姿态,也没有惹恼祝笛澜。她依然傲慢,“你以为我只有这一手吗?”
“有什么招数你就使出来,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祝笛澜转过脸,流露出吃了闷气的不悦。何征闻瞥她一眼,心下更是放松。
祝笛澜只停顿了十秒,就猛然攥住他的手腕。何征闻没反应过来,以为她只是想抢遥控器。哪知她抓住他手腕的一瞬间,就用上格斗的技巧。
她的左手拧住他的手腕,右手在他肩上砸了一拳,随后从右手就从他的腋下插入,死死按在他的后背上。
如此一来,何征闻就被束缚得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
他没有反应过来的这一瞬,被她占了先机。但他很快行动起来,他的力气本就比她大,因此挣脱一阵,向前翻倒在茶几前的沙发上。
祝笛澜知道自己只能用巧劲,于是跟着他倒了一圈,继续压住他的右手。她跪在地上,用手肘猛击他后背的肩窝。
何征闻吃痛,喊叫一声,随后就猛地一挣,把手臂挣脱出来。
祝笛澜转而攻击他的下腹,她用膝盖踹他,他的脸一抬,她就用手肘猛击他的下巴。
何征闻挨了两下,才惊觉她毫无玩笑之意,她出手的招数又狠又致命,若她是个男人,只怕何征闻此刻已经昏过去了。
他也开始反击,单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臂。祝笛澜抄起茶几上的雨花石烟灰缸,直直朝他头上砸去,何征闻又去攥她抓烟灰缸的手。
客厅里传来一声嘶哑的猫叫,一道长长的灰色身影冲进两人的身体之间。
祝笛澜一愣,随后感到自己被人拦腰抱起。
“笛澜!”韩秋肃把她捞起来。
他把她扛在肩上,夺下那个烟灰缸,快步把她抱回卧室。
何征闻半坐起身,微微涨红的脸显得很恼怒。他揉揉凌乱的头发,不明白祝笛澜突如其来的杀意是从何而起。
韩秋肃把她扔到床上,“你改属藏獒了?跟谁都掐?”
祝笛澜不满,但是怎么都挣脱不了,她泄气,爬了两步,坐到床脚,“那只猫呢?”
“什么猫?”
刚刚那个瘦长的影子晃着尾巴走进了卧室。它眼角有一道长长的划伤,已然愈合,留了个暗红色的痂。
祝笛澜跑过去,一下子把它抱进怀里。猫的脑袋放在她肩上,显得很自在。
她惊喜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它一直在你这里?”
韩秋肃对于她的行为十分不解,“它……是你的猫吗?”
祝笛澜把猫抱进浴室,它乖巧地坐在洗手台上。它身上长出了稀疏的灰蓝色短毛,但后背还是有几块斑秃。它有着一如既往的凶狠模样,难看得像是蛇与猫的混合体。
但偏偏祝笛澜对它宠爱到不行,她欣喜地揉它的脸,轻声说,“宝宝,你在这里呀?”
宝宝长长地喵了一声。
她笑得极开心,翻看它身上的斑秃,然后把手指伸进它的嘴巴,“宝宝,让妈妈看看牙齿。”
宝宝乖乖地张开嘴。
韩秋肃挠挠头,“是你的猫?”
“我捡的,后来它又走丢了,”她回过头,“你捡到它的?”
“说来话长,几个月前我在市外与人交手,差点被埋伏,”韩秋肃摸摸宝宝的爪子,“忽然它在那人身后叫了一声。算是救了我一次。”
祝笛澜惊讶地发现宝宝对韩秋肃的触碰毫不反感。她回想以前,宝宝连覃沁都要抓,也不愿亲近凌顾宸。
“我看着是流浪猫,就没管。后来发现它跳到我车里了。”韩秋肃继续说,“我没法养它,就把它放在这里。这几个月是征闻在照顾它。”
“这样啊……”祝笛澜顿时犹豫起来,不敢把她把这猫当做夭折的儿子来爱这件事说出口。
她以为宝宝回归了流浪的生活,没想到在韩秋肃身边找到它。她心里五味杂陈。
何征闻也走到浴室,举着手臂,他的小臂上有两道长长的抓痕,并不深,也没有流很多血。他颇感气郁,“我养了这猫那么久,还以为它会帮我呢,没想到帮你。”
祝笛澜抱起猫,轻蔑地说,“你想的美。”
韩秋肃检查他的伤口,“要打狂犬疫苗吗?”
“不用,宝宝打过疫苗了。”
“宝宝?”何征闻拧起眉毛,嫌弃地问,“这什么名字?”
“这是我的猫。”
韩秋肃好奇地打量着她,“你养了它多久?”
“没有很久,个把月而已,我去给它弄点吃的。”
韩秋肃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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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的出现让祝笛澜忽然镇静下来。她原先只想着在韩秋肃做出下一步动作前尽快离开,因而才放下身段与何征闻谈判。
谈不妥,她就决心要闹出大事来。若是何征闻受了伤,韩秋肃只能带他求医。她需要的就是这个时间窗口,来想办法。
现在的她忽然觉得,现在这样也不算糟。毕竟有宝宝陪着,她无端安心。
宝宝看上去也很安定,与韩秋肃和何征闻的相处都很好,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凶恶地对待覃沁和凌顾宸。祝笛澜很好奇,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脸上绽放的笑容让脚步都轻快起来。祝笛澜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找了一块生牛肉和一片鱼肉,切得碎碎的。
宝宝等她切肉的时候不耐烦地叫了两声,好像在催促。
祝笛澜笑得更开心,“好啦,很快就好。”
她把碎肉放在手心,宝宝就坐过来,埋头在她手心里。它的舌头和牙齿轻轻扫着她的手心,她心里涌起别样的温柔。
韩秋肃倚在门框上看她。她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让他很诧异又很惊喜。他一直想让她放心,没想到最后让她安心的是一只猫。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这样的笑美好得如同孩童,他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你平时喂它吃什么?”
“干粮,”韩秋肃回答,“它经常不在家,基本都在这附近的林子里玩。所以就放点干粮花园里,它很久才来吃。”
“怪不得,它的毛都没长好。”
韩秋肃走过来,摸摸它的下巴,“我以为它就这样。”
“它有皮肤病的,得喂好点,毛色才会长得漂亮,”祝笛澜指指它后背上的斑秃,“这些都要涂药,不过你们两个男人肯定不上心。”
韩秋肃轻笑,“我以为它就长这样,我带它回来的时候,有个小孩朝车里看一眼,直接吓哭了。”
祝笛澜一跺脚,“不许说它丑!”
韩秋肃笑得更欢,“丑也有丑的可爱嘛,怕什么……”
“不许说!我的宝宝一点都不丑!”
“为什么叫它宝宝?”
祝笛澜骤然间噤声,没有说话。
韩秋肃不再追问,只是逗逗猫,“你要把它带走吗?我看它野惯了的样子,不像是家养猫。”
祝笛澜犹豫着许久没有说话,“是吧……我以为它又流浪,如果在你身边,我多少安心……真的没想到它来找你……”
“是,没想到这么巧……”
喂完碎肉,祝笛澜擦干手,把宝宝抱进怀里,“它晚上睡哪里啊?有垫子吗?”
“我问问。”
何征闻正在涂药,听了问题摇摇头,“它也就在外面吃不饱了才会来找我,我就给它一碟子猫粮,它应该睡在野外。”
祝笛澜把猫抱进浴室,“我给它洗个澡。秋肃,你能找个垫子给它吗?”
何征闻停下手里的动作,举着棉签,大为惊讶,“大小姐不哭着喊着要走了?”
韩秋肃虽然也惊讶,但看到她这样愿意安心留下,心中不免开心。他翻找房子,试着找些符合她要求的垫子。
可是这个屋子里从来没有女主人,虽然基调很温馨,但家具都简洁,装饰也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做木工的工具他有整箱,但是没什么舒服的布料物品。
祝笛澜给宝宝洗澡洗得很仔细,它的毛又短又稀疏,擦了一会儿就干了。她抱着它,给它剪指甲。她喜欢它这样无条件的保护,但也不想它再次伤到别人。虽然她哭着喊着想走,但心里清楚,韩秋肃不会伤他,何征闻更是在她的压制之下,属于给她逗乐子玩的物种。
何征闻眯着眼,看着大美女怀里伸出一个丑恶的倒叁角脑袋的奇景。他缩在沙发角落,嫌弃地摇摇头。
祝笛澜不搭理他,自从宝宝出现,她就懒得找何征闻的茬了。
过了一会儿,她去找韩秋肃,他在储藏室里东翻西找。祝笛澜把宝宝放到一个抱枕上,也好奇地翻翻柜子。
这间储藏室很大,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器械,还有些做一半的木椅子和桌子。
“你自己在做木工吗?”祝笛澜不由得好奇。
“嗯,这里的很多家具都是我亲手做的。”
“为什么要自己做啊,多麻烦,”她不由得轻笑,翻开柜子,正好看到一个半圆木框,大小非常适合放入宝宝坐着的那个抱枕。她惊喜地拿起来,“这个很好诶。这是什么?”
韩秋肃转过脸,神色忽然一暗,“那就用吧。”
“好可爱,你自己做的吗?”
“对。”
“是什么呀?看着很熟悉我又想不起来,”祝笛澜把圆框放到宝宝身边,抬起身,又看见一个长方形的木框。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猛然怔住了,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韩秋肃把木框放回角落,轻声说,“本来想着,给我们孩子的摇篮,我也要自己做。只是做好了框架,后来就搁置了。”
祝笛澜瞬间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话。
韩秋肃摸摸她的头,温柔的微笑里藏了深重的悲伤,“这个地方是我准备给你的。我花了很多时间,找到这样一个景致好又安全的地方,我只希望你喜欢。大部分家具我都自己做。”
她的眼眶不由得泛红,发现自己开始哽咽,欲言又止。
“没事,”他安慰地笑笑,“虽然有点晚,还是带你来了。摇篮没有用上,就给宝宝。”
他把抱枕轻柔地放进圆框里,“你让宝宝睡哪儿?卧室吗?”
她点点头,许久才说,“好。”
她背对着他,伸手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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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游戏(黑帮,NP) 自私
宝宝没有再跑到林子里去,韩秋肃把它的摇篮安置到卧室一隅,它还是跑到床上。祝笛澜开心地逗它,玩得连时间都忘记。
窗外渐渐显露出深重的暮色。太阳落下之后,这栋小木屋的灯光更是温馨,好似独立隐于世外桃源之中。
窗外偶有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和小溪潺潺声。
祝笛澜抱着宝宝,看了会儿窗外的夜景,然后随便捡了本杂志,坐回床上。宝宝从她的手臂钻进它的怀抱,不断用脑袋蹭她。
祝笛澜轻笑,用手指刮它的下巴。宝宝闭上眼,发出满足的咕噜咕噜声。
她忽然觉得,宝宝与她的性格很像。它再怎么喜欢她,想走的时候,可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想到自己,她伤过很多人的心,转头走的时候从来不迟疑。
韩秋肃冲完澡,与她并排坐到床上,微笑着看她逗猫。
身边的床板吱吖一声,祝笛澜才瞪大眼睛看他。他穿着休闲的家居服,氛围似乎也没什么暧昧的,可他离得这样近,她无端不安。
她瞪他,可声音却虚弱,“你没其他地方睡吗?”
“客卧有人住。”
祝笛澜把宝宝揽在怀里,对他发出无声的抗议。
韩秋肃反倒很自然,他喜欢这样逗她,她暗暗吃瘪的样子很可爱。“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话是这么说没错……”她僵着后背,靠在床头,嘟囔道,“可我们分开那么多年了……”
“我不会强迫你,”他轻柔地安慰,“这里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而且我想与你谈谈。”
她放松了点,继续逗猫。
韩秋肃的目光从她的侧脸移到她手上的大钻戒上。他的笑意隐去,内心用上浓重的苦涩与心痛。
他不自觉地握住她的左手,祝笛澜也留意到他在打量这个戒指,她一直希望他可以从两人的感情里走出来,但他好像一直没有,这让她也不好过。
那枚戒指实在太大,她连藏都藏不住。凌顾宸好像硬是要在这种氛围中宣告自己的存在。
韩秋肃无力掩藏自己的低落,“你不接我的戒指,但是同意与他结婚……”
“秋肃……”她知道他会在意,却没想到他没有丝毫淡忘这段感情的痕迹。
“你有多爱他?你说爱我的时候真的一点真心都没有?”
祝笛澜想把手抽出来,韩秋肃不让她挣脱,他把她的手扣在手心。
“秋肃……”她顿感无力,垂下眼眸喃喃道,“我爱过你,我没有骗你……”
“为了你,我已经做好与他妥协休战的准备。我为你建造一处世外桃源,你却没有给我机会……”
“别这样说……”她不由得哽咽,“我会永远当你是亲人,因为我们有过一个孩子……”
宝宝喵了一声,跳到两人之间,懒懒地坐在枕头上。
“你不该与他在一起,你忘了他怎样利用你怎样骗你的?”
“我知道,我记得,我都记得……”她努力冷静下来,“我和他为彼此改变很多,过去我们都做错过事,我不会与他算这笔旧账。”
“那我又做错了什么?”
“不是你的错,秋肃,真的对不起……”她的声音再度翻出哭腔,“是我脆弱,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过担惊受怕的生活。我只想体会简单的满足和幸福……”
“这些我都能给……”
“不,你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快乐过。从我记事起,幸福就与我无关。我没有从父母那里得到一丝一毫的爱,我与弟弟只能分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莉莉?你这样爱她,哪怕我能分到其中的一点,我都已心满意足……”
韩秋肃面对她,紧紧握住她的手,“我能给你!你知道我爱你!”
“可我爱你爱得太辛苦了!”
韩秋肃怔了怔。
“那时候我要为你担惊受怕,我甚至连我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可我得到什么?连我此生唯一的孩子都夭折……我宁可孤独一辈子,也不想再经历这些。”
韩秋肃垂下头,满脸写着沉重的哀恸,“对不起……”
“我不是在怪你。我知道,如果我坚强一点,选择你,你也会保护我……”她擦擦眼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顾宸他……或许我们的开端很糟糕,但与他在一起,我很轻松也很幸福。”
“究竟是什么?我给不了?”
“对不起,我只是累了。我不想再被别人当做筹码,在牌桌上被推来推去。与他在一起,是我真正从筹码的身份里解脱出来。”她笑笑,“他纵容我的自私,因为我不愿再为任何人考虑,只想有个简单的家。或许因为我小时候缺的太多,我现在也想要不切实际的爱,那种被纵容着的爱。娇蛮、像个小孩子。这些他都给了我……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很自私,可我很轻松。与他在一起我不必担惊受怕……”
韩秋肃听懂了她的话,但心中的苦涩没有丝毫减轻。他端详着她,她的眼角露出轻微的温柔与幸福,是她提到凌顾宸时不小心流露出来的。
这让韩秋肃更为不忍,不知她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想。
“如果你仅仅因为想要安定的生活就委身于他,不过也是被他胁迫的另一种形式。你想过吗,你真的爱他?”
祝笛澜骤然间沉默,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是自己不愿反驳还是无法反驳。
“笛澜,相信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不能信他。”
“你对我永远都很重要,就算没有与你结婚……”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
“凌顾宸一直在骗你。”
祝笛澜的神情渐渐严肃,“你说什么事?”
韩秋肃抿住嘴巴,“你要相信我,你要与我在一起。”
祝笛澜蹙眉,“你把我卖给谁?苏逸?你与他谈了什么条件?”
“我是要带你见苏逸,但是不是卖……”
他话音未落,祝笛澜就生气,她用力捶她的肩膀,捶着捶着就掉起眼泪,“你知不知道他很疯?!你怎么可以把我给他?你要我死你就现在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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