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好多彩虹屁
她抱着膝盖环顾了整个大平层,这是她们当时结婚的新房,从头到尾也没怎么热闹过。
2016年3月她和黄闻嘉翻云覆雨那晚,她先在避孕套上做动了手脚,哪料到黄闻嘉根本就不用那橡胶。两人各怀人胎。
性爱酣畅之后,黄闻嘉起身去浴室前问她:“不吃药?”
她即便是背着裹在被子里也无地自容,从容起身靠在床头,白软布料掩着该有的尊严,挑衅口吻:“看你。”
“怎么,选择权在我手里?”黄闻嘉正背着他在提裤子。他背脊的线条很漂亮,将彼时的一切都美化的不那么窘迫了。他走进卫浴间的声音像夜里宁静的海,此时却迸出巧合的回响:“我怕你担不起。”
庄雯的密汗从前额,传送到后颈,又跟着背脊流下。她卡在他推门前,撞出更剧烈破碎的浪花,“你小看我办事效率了。”
一个月后的例假延迟二周,最后她坐在马桶上看着避孕棒上的红双喜,整个人竟一时讲不出是什么感觉。当然首要冲击大脑的不是我要当妈妈了,而是真怀上了。她当然不在乎风光的嫁妆,她只在乎做黄太太之后自己还能再持加点更体面更多维的身份;其次才是,给黄闻嘉看看是什么反应,她握着十一分的把握对话框里的人看到后会第一时间回复。
当然她也是在办公室坐了两个小时之后,才收到这样一条回复的:庄小姐,还需要求婚吗?
胜券在握的感觉就是,此刻热血冲脑输入:作为剩女,还是很需要。
当天中午,她便收到一颗8.5克拉的戒指,只是size合不合适,在另其说。
黄闻嘉的办事效率,自是令她受宠若惊,先是送去高昂的分手费和外面的女学生断了,再是亲自陪送产检,更是趁着不显怀的时候办了婚礼。办婚礼那天,她穿的是早就相中的valento高定,《仲夏夜之梦》和《神曲》交叉在薄纱裙上,怎么也能将她推上梦幻之巅。
”繁华之上看繁华,梦境之中生梦境”
事后还更生出一个有趣的话题,“为何有钱人都喜欢娶新闻主播?”不过,黄闻嘉到底是有钱还是有权,在一群莺莺燕燕众说纷纭中,没几个能给出准确说法。
大部分人只知道,他是内地某软件信息技术公司年轻班子里的领头人物。
庄黄两家亲上亲,黄闻嘉稳稳妥妥六月进了董事局,庄家自悬着的某颗心也终于放下,有事女婿挡。
婚后两人搬到了现在所住的婚房,当初黄谦芝帮着选这处房,从台面上讲,离庄雯台里近,方便她工作。黄闻嘉倒是无所谓,他还在预备进董事局时,工作饭局都是千浪堆,再加上外势不稳定,不是归家住在书房里,就是离家去各种场合的路上。但是,考虑到庄雯肚子里的小东西和董事局里的眼睛盯,他没空也得压出空来做二十四孝的丈夫。
天地可鉴,这样的时间就像海绵的里的水,压的出来也吸的回去。
庄雯把自己主播和制作人双重劳模身份发挥到极致,在香港临盆之前还在远程监工。
黄一一是在充分的准备和万般的惊喜中到来的,她来的太顺了,庄雯甚至怀疑自己高龄产妇的身份。
黄闻嘉看着黄一一时,他亲手断了脐带,一团粉肉呱呱坠地。
她是一只皱巴巴又被刮得光秃秃的小猴子,张着嘴在弥天之间宣告着强硬的生命,手蜷成一个粉色的丸子,四肢像成熟的莲藕一般,堆成一节一节的,那小脚给盖上“你好,人间!”的印章时,还不客气地想摆脱束缚蹬了一下。
黄闻嘉没看过小孩出生的画面,这也是人生第一次切切实实抱着自己的一半延续的生命体。没有体恤的话想对卧床的人,却只有天大的感激想说给眼前什么都听不懂的新生。
他想到头一年夏天和成弈一起在影院看《念念》时育美看新生儿诞生的场景,那人在暗波中澄滢,她伸着小指去勾眼角的泪,哑着嗓子不知道张嘴自言自语什么。他递着纸巾顺了顺微微抽动的背,气语道,都哭成猫了还说一口劲说啥。那人手心里都是滚泪,不顾忌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迎接生命太需要勇气,最后还捂着自己的嘴巴打了个气嗝。
黄闻嘉转身对还和各种仪器连在一起的庄雯道,辛苦了,他也算卸下一块包袱。
庄雯月子期间,想以尽可能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恢复到产前的状态。上学工作被扒皮的经历在
带小孩面前,都称不上什么烦心事,生命赋予新身份才是最难答的一题。她很快发现自己无法适应这一新身份,因为她根本就无心想担起这份责任。喂奶时生理上存受的痛苦,她真的很在意,小孩哭闹时心理上卷来的无奈最终会转变为一种抗拒。
黄闻嘉则完全不一样,有时间换尿布这种事情他也亲力亲为。庄雯开始质疑,是他真投入了还是自己愧怍局外人。她依旧保持自己的态度,能脱身就脱身,很快就回到岗位工作。
小孩儿离不开亲妈,就算奶存的足够,请的阿姨再会哄,也不行。黄闻嘉本开口说这事儿,两双亲不能都撂下不管,开口提尽可能照顾黄一一的要求。庄雯倒是说,她可以和台里解约合同,只一时半会儿不习惯在b市做自由职业者。
黄闻嘉问她想要什么,她直接说李明公司已经开启公安部电影项目。黄闻嘉爽快帮她牵线,怀胎十月能觊觎着公安部的项目,庄雯怀黄一一怀的有水准,李明倒是不介意,庄小姐有钱就搭进来。他这里不愁没片子拍的。
庄雯消停下来又重新带黄一一,但是这姑娘人小鬼大不配合。能怎么办,慢慢磨。往往是大人先失去耐性,庄雯直接给黄闻嘉摊牌。
黄闻嘉也失去耐性,摊牌,孩子的妈都不想做,那就去做想做的事。
庄雯退回原点,我是短暂爱过你。
黄闻嘉恼羞成怒,那真有幸。
如今每一间的房门都是紧闭的,每一扇门都是一样的,constance到底睡哪一间,左边还是右边,庄雯好像就分不清楚。她总是在这间房子里,穿来穿去放回行李,黄闻嘉也委婉地戏谑,丽思卡尔顿不好?
黄闻嘉的书房倒是很好认,门口挂着一只布偶mickey,那是给黄一一刚学走路那会儿立的指示标,她倒是清楚,有mickey的地方就可能有爸爸。
他的书房除了抱着黄一一进过,其余时候都是拒人之外,家里的阿姨打扫也不用,更何况是庄雯。正因为如此,庄雯曾经偷着进过好几次,每次都败兴而归。
当然,她是大意了。女人所谓的第六感,本来就是一门玄学。
整个书房唯一的装饰是挂在书桌对面的一幅临摹梵高的《向日葵》,那是分手头一年成弈送的生日礼物,算是百忙之中抽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刮出来的,最后的成果差强人意,算的是上一副装饰画。
(2015年12月)
黄闻嘉当晚倒是当宝贝收着,亲自上阵挂在了两人的床前。
“天啊,不要这样子吧?”成弈一手插着腰一手扶着他踩在床头的小腿。
“你辛辛苦苦画出来的送我的,还不允许我显摆?”床头这人退至在床尾巴上,左右端视,这回是真好了,又踩着被子朝着靠在床头的人走去。
“说了多少次,不是画出来的,是刮出来的。又不是大雅之作,丢死人了。”成弈盘着腿正在看笔记本,还在播放考点视频。
黄闻嘉坐下来搂着肩,和她一起看了一会儿视频,忍不住笑起来:“你...”
拍了拍她肩,一副鼓励的口吻,“加油!”
按常理来说,夏令营和保研的事情上,成弈要是当初能提个一两句,也就等不到今日还要硬上考场了。这人真是硬骨头,耗着面子一字不说,还接连败北两次。按照她真想法当下是不准备继续学业,冲了当时他在车里无意说的话以及周围的人都表现异于优秀,黄闻嘉也是斟酌再叁想要劝,到底是要鱼还是熊掌,就她这大脑cpu是吃不下两样的。
他也无心再往下确定,成弈只是想换个方式留在他身边。
“你坐着,我给你个东西。”成弈觉到身边人要起身,便跳下床去抓自己的书包,取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什么东西?”黄闻嘉接过小盒子,自己心底是清楚,还是配合着问,“这什么?”
“想知道就打开咯。”成弈双手托着下巴,转着眼珠子做着鬼脸,套着煎蛋图案的两只脚正在玩对对碰。
黄闻嘉打开盒子,两只派克钢笔,一新一旧。
成弈指着那只旧的派克钢笔讲:“这是我人生中第一只钢笔,小学叁年级开学头一天我爸爸送的,你别看它很旧了,用起来还是很顺滑的。新的这只是送给你的礼物,你字写得比我好看的多,有空就练练,别荒了。”
“一老一小练到去签下帝国大厦的合约吗?”黄闻嘉去揉她的脑瓜子,想掰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让人甜的发慌。
“哪有,我就是给我的那支找了个伴儿,老了总的有人陪,你说是吧?”她圆润的指头在脸上跳着舞,脚上大拇指处的煎蛋花被拉回的不自在坏了形状。
黄闻嘉降下盒盖,就像异性相吸,啪的一声祝福就封装好了。他
把盒子放在枕头下,弯下腰之际,小驼峰点过成弈的唇上,“说句生日快乐有那么难吗?”
“难。”成弈无奈地回答,双手捂着脸,闭着眼替自己许愿,虔诚地如十字架前的少女。
“新的一年,你一定要快乐,如果快乐比较难,那你一定要身体健康。”
黄闻嘉承认,他真爱她这些奇奇怪怪又甜得人心安宁的话,“好,谢谢。把这样的祝福也送给自己。”
成弈双手空出指缝透过v字收尽眼前的一双眸,似春风,似润雨,似嫩蕊,柳絮纷,蜂蝶扰。
她点头表示答应,但把祝福送给自己总是一件奢侈不得的事情。她更倾向,人生路上见招拆招。
“其实呢,不要因为追随他人而忘记了取舍的本能,不然心里总是过得很辛苦的,除非你有六分天大的本事,能完全承受的住这种痛苦。”
黄闻嘉覆在她后颈的手掌,只是在传递着温度,并无其他的动作。
“有些机会丢了,一开始会怀疑是自己的过错才会错过,但有时候本来就是一场错过。证明自己呢,也不应该是刻意为他人表现的,你若是为他人,最后都会沦为徒劳。”
成弈抿紧了嘴,放缓了点头的节奏。
“不要只享受自己被外人认可的一面,勇敢无畏专注或者自信不凡独立,想想你也得照顾照顾不愿被自己承认的一面,自私懦弱武断或者自卑平凡逞强。我知道做自己很难,但是总要给自己留点点后路,不是往回走,而是喘喘气。”
成弈的手又爬上了眼睛,整个脚趾蜷缩成一团。
“我讲这话不是存心否定你。”
黄闻嘉掰开她掩面的双手,那张脸已经涨得发红,上眼皮的毛细血管却傲着紫色。
“我不想你每天都苦闷,累央央的,看的我心疼。”
成弈闭着眼,闷了一声“好”,默着点了头。
“睁开眼睛吧,哭出来又不丢人。”黄闻嘉去擦着她睫毛根部溢出的泪水,倔着,实在是太强了,他只能是吐着车轱辘话,耐心地如巷口送孙子上学的老太太,“刚认识你那儿会儿,也不知你这么能哭,真是水做的。”
“你别笑话我了。”成弈好不容易决定睁开眼睛,一时间真觉得眼前的人柔情似水,“我也不想手忙脚乱,别人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这种质疑老是让我过不去坎儿。”
她抽了一下,气吞吞地讲道:“我只是蠢地想让你看到,我不比你之前的任何人差。”
“说什么瞎话。”黄闻嘉抽着纸巾帮她擦泪,哄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讲这种话我是真受用。”
“幼稚,虚伪。”成弈翻了个白眼。
“你还能把我怎着?”这人把成弈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她就范侧躺着。摸着她耳边的茸发,一时兴起,“我现在变得不要脸的很,你一天不凶我,我心里就慌。”
成弈拍了拍他大腿,“叁十一岁的人了怎么老是说骚话,稳重点好不好?”
“小成老师说的是,黄某受教。”这人手指划着那一搓茸发画着圈圈。
想堵住她的气息之前,她食指点着他的嘴角,两人的睫毛已经纠缠在一起,问她怎么了。
她讨着一声:“黄老师,生日快乐。”
《anonymous》mandar下周周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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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 48.双双
成弈渐渐觉得,家里有了桃桃和丁丁入住后,自己也变得舒心起来。
丁丁是肉做的。成弈下晚班回家,门刚推开,丁丁就会冒着自己的小橘脑袋在她的拖鞋上撒娇,有几个晚上,还会跟着成弈进卧室,趁她不注意时跳到床上。成弈其实很惭愧,她第一所想是毛毛会粘在被窝上。可是她也会嘴角噙住笑无奈摇摇头,架着丁丁软乎乎的身子,拍着她的屁股送进被窝中。
她很确定,爱上了热闹感。这种热闹是一月一次回家的成子由,没法给的。除夕一天天临近,成弈对新的一年有了新的计划,把家里剩下的两间空房都挂成民宿,西城这几年网红城市营销的厉害,再加上成弈住的小区在地铁线上,其实想想,不差的,一周要是开一单,qia陨石拿铁的钱也就到位了。再精细化一点,加奶油的钱,也就跟着到位了。
周五是公司年会,她早上去会议室见了专程而来的coo和cto,其实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幺蛾子,毕竟有些事情johnny已经帮忙打通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当时面试最后一关,是和coo聊的,去年紧要关头闹辞职,最后也是coo亲自打电话留的。成弈也没觉得这个事情有多难以启齿,当初冒险打了小算盘,不如直接让老板看的清清楚楚。她从往事结出的经验之一,会哭的孩子就是有奶吃,不哭,那就慢慢等吧。心中期待有多大,老板给你画的饼就有多撑。
张爱玲还说出名要趁早呢。
令她意外的是,午休时间lily主动找她说了明年升职的事情。
她俩都画着厚厚的眼线,刷着俏俏的睫毛,手里握着热牛奶和拿铁,并排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两人的沉默和这天气一样折磨人,风时不时把绿植都吹得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
成弈薅着自己高领缩了缩脖子,贴在脸上的纸杯更紧了:“怎么就想到提这事了?”
“说不上,看了那么多人下来,正如johnny所说,你最靠谱。”lily举着自己的纸杯示意cheers。
啧啧,说话果然是一门艺术。lily这话一讲,就好像自己的名额是经她手才争取上的。
成弈摆出一副深知自己几斤几两的感激样子,点了点杯子,“感谢全民制作人pick我,我不是爱豆,我的房子永远不会塌。”
lily这时候笑得如同长辈:“所以啊,你得看看美国那边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bella算一个吧,和monica成天在线监工。”成弈喝了一口,嘴上吐着青烟,其实她和candy也就半斤八两好不到哪里去。
反倒是转了个话题:“别惦记美国那边了,lily。你不如在johnny面前多侧重国内的市场。”
成弈眯着眼睛,突然笑起来:“但是呢,我很不想你下次再对我说,how earestillhere?”
“sorry.”lily确是一脸抱歉,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在成弈生下芥蒂。
“没关系的。”成弈耸耸肩。
“晚上年会不知道又出什么花样?”
“哪知道,我只关心我能不能抽终极大奖。”
想到去年只拿了个戴森全套,成弈想着隔壁桌捧着现金出门的技术小哥,羡慕的要死,回头把戴森全转手换现了。
我们是什么时候依赖折现来判定实物价值的呢?包括所思所想。对了,当出现第一笔交易的时候。
成弈回到工位靠着赖在椅子上看着楼外思忖,回身盯着自己对面的可可。
“看我干嘛?”
“你想回美国吗?”
“不想了,我刚和前男友分手,就刚刚。”
可可那双失落的眸子,在成弈递上纸巾之前,迅速幻化玫瑰湖。
年会不外乎是通篇的致辞开场,黄闻嘉结婚后连着叁年都走这一流程。早就没了第一次上台那年还属于年轻人该有的期盼和悸动。看着台下坐着的叔叔伯伯兄弟年轻人,他先深深鞠了一躬,起身后才落笑叁分。
几大bg收益中消费部门占了一半之多,能走到现在这个人人都要海豹式鼓掌的局面,黄闻嘉这个全球消费部ceo,值得每天被打在头条上。他也算是整个行业中从2g跨到4g,冲向5g的见证者之一,一路能走到今日的智能终端大国,他的稿子里没有出现过华丽冠冕的万千吹捧,字里行间,铮铮信言。
“今年移动终端给整个业务部创造了太多的惊喜,既是在我们的规划之中,也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我记得我还是产品经理那会儿,12年吧,去a大做讲座,有个女孩儿提问,问我公司有没有考虑过女性市场。那时候4g才刚发牌照,整个智能终端要怎么发展怎么定义,我们假设了好多条路,唯一没有专属女性市场的路。当然时至今日,我们被誉为直男公司,也没碰过女性市场。”
全堂发出哄笑。
“不过这话,最近又给了我新灵感。公关部的朋友们应该很熟悉杂志金九银十推封这一说法,要不明年咱们也争取上上五大?”
堂下有稀稀疏疏的笑声,公关部的同事们笑的轻松又腼腆。
“不过话又说话来,这话当时给我和老张很多警醒,低、中、高端叁个市场,我们做的怎么样了?每一年,叁个档次的市场份额,都发生着变动,发生着挤压。5g时代将全面展开,所有的消费者都会和智能终端产品一起,进入全场景时代,个人生活、工作都将全部围绕其中展开,那这叁个端口又应该对应出怎么样的变化呢?这是我们应该思考的另一个问题。”
“我站在这里发言已经叁年了。自然年的计数里,我的每一根神经都是紧绷不能懈怠的,新春不一样,在他特有的指引下,就算过同样的365个十二时辰,我跨到新一岁时,总会找到归属感。我们企业本质是服务业,希望大家仍然都能秉着服务精神来开展新的工作,能让整个产业在一种健康的环境下快速发展,走向新的台阶。新的时代里,整个产业会焕出新生,而我们国家,也将在去全球市场中博得更高的地位和话语权,不管是我还是我们,让这个行业有归宿感,让这个时代有归属感,让这个国家有归属感,让每一个客户都有归属感,虽远即近。”
“谢谢。”
黄闻嘉再次深深鞠了个躬。这一鞠躬,也是在感谢这一年的自己。
结婚后入董事会叁年,抓产品就每停下来过,单单是海外市场同比增长60%来说,把收益提前跨过里程碑。但这已经是明确预判下所面临的缓慢增长困难表现。终究是一个没有回头路的持久战,他也在寻找合适的人选,能帮忙承担终端目前所面临的困局,不管是预知,还是隐患。
他是狠,没有意外,候补董事都是他拿着尺子卡进来的。这事情不用黄司长不用周正仁教他,年少的时候担心自己会成为长戚戚的君子,现在大步流星朝着不惑之年走近时,接受自己是个坦荡荡的小人。承认时光牵引自己顺势而下自然吸引力,双鬓偶尔冒出的银丝,眼下舒展不开的细纹,微微泛浊的目光。还有很黏他的小姑娘。
庄董、庄雯、黄一一都在等他入座。公众场合里,黄闻嘉庄雯相敬如宾,庄董也很享受在镜头前的天伦之乐。黄闻嘉从庄雯手里接过黄一一,一只手扶着小姑娘的腰,侧坐在自己腿上。
“想吃吗?”黄闻嘉顺着黄一一的目光看过去,她对庄董面前的小糕点流连忘返。
“要。”小姑娘点着头,两只小羊角辫跟着摆动。
“想拿着玩儿还是饿了想吃?”黄闻嘉掌着她的脑袋。
“玩玩。”小姑娘很诚实,双手合十表示感谢。她辨别场合的本领也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今天穿着那天蜜色的背带百褶裙,套着黑色小皮鞋,连说话都是贴在黄闻嘉耳边放低,就是一懂事的小公主。
“你问过外公了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将声音抬高,腿一外敞开,变将小姑娘转到身边的庄董面前。
“吃吃。”小姑娘的虔诚对上快七旬的老人,小软指指向小蛋糕。
庄董推了一块到她面前,“小馋猫。”
黄一一坐起身子伸手拿碟子里的蛋糕时,黄闻嘉把它推的更远,黄一一急得困惑看着他,小腿开始扑腾,嘴里娇娇地念着,“要呀,爸爸。”
“台上的叔叔正在讲话呢,所以你现在不能吃。”又揉了揉她的脸,继续小声问她,“一一怎么能撒谎呢?”
小姑娘的眼泪已经在无邪的眼眶中打转转了,就快要哭出来,她的词汇量,支撑不了她夹着奶音讲“我没有”叁个字。
扑了扑自己的小腿,双手扑空表示自己生气了,要一个人坐儿童座椅。
庄雯前身从黄闻嘉腿上抱走,她一边拿着纸巾吸着眼眶中的还没溢出的眼泪一边摇着腿说:“constance不可以哭哦。”
小姑娘有点坐不住,小奶音委屈的颤巍巍,“姑姑。”说完伸手让黄闻嘉抱,黄闻嘉偏偏不抱,把她晾在庄雯身上。很快小姑娘的眼泪就簌簌落下来了,对着黄闻嘉噘着嘴没发出声,这副小样是专属黄闻嘉的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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