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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典与圣经。[GL|姐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勝寒。
两月的练习生时光,叫她学会使用表情管理,叫她更会演戏。
淡典道:「不问了。」
她抬起首,静静地视柳姝:「做爱。」
前几日,柳姝在浏览器内搜:「人会否有轮回?」
人会否有轮回?
优良如淡典,用六百七十分考去多伦多的音乐系,已经是艺术生中的跨层第一,亦无法解答。
佛教徒去说有。
「未修行者,无始以来,此生灭去,有再生,从来如此。」
基督教徒去说无。
「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
科学尚且在鉴,仍旧模棱两可。
「人会否有轮回?」
问出此问题的柳姝,正在想甚么?
淡典不自禁地发抖。
她会否把之前的话当真?
——「你去死罢。」
——「我去死罢。」
——「我已了无牵挂,亦是漫无目的,我不知我要去何方,所以我去死罢。」
淡典用手,得体地戴上指套。
指套盖住她的骨节,没过整一根指。
柳姝未着任何,只是闭着眼将腿分开,露出干净的下半身。
她的耳边是手机在放视频,手机内在播有关于人的前世今生。
「有一段磁带,每当睡前细心听后都会梦见前世记忆。」
「有人会梦猪,有人会梦狗……」
淡典道:「都甚么时分,还信这些?」
指套戴好后,一切准备妥当,她去到柳姝的身上,将瘦的胯骨硌在柳姝腿上。
去吻,去行前戏。
淡典将爱亦做到有礼节,从戴指套起,至现今接吻,她每一环节均光鲜,亮丽到不似乎心中生过疾。
「我只是随便听听。」
柳姝侧过些首,双腿牵着下身动了一下,旋即睁开眼,将手机内在播的关掉。
随便听听?
淡典的唇舌追上来,含住一团的欲望,柳姝同她的唇舌在接,吻至愈来愈激烈,细手抓住淡典的肩,被吻至床角处,逐渐地显出下风。
吻至唇角透不出息。
淡典别过首,唇舌抽回,单眼皮清冷地垂,寡欲面容下,嘴唇分明带水。
柳姝别过首,胸膛上下起伏着,在疏解吐息,胳膊架在眉上,眉眼像是住着困兽,一直在无助地升着。
淡典道:「人不会有轮回。」
墨眸一升,眼神专注,她的唇舌便再度追过去。
柳姝问:「你于何处知未有轮回?……」
她的语声被打断了,取而代之是淡典的嗓音。
「于圣经处。」
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
圣经_希伯来书_9:27。
——以下是作话。
柳姝:「猜一猜不要答。」





字典与圣经。[GL|姐妹] 無二心。
梦见前世的磁带,柳姝听时是一个白日。
她梦见一束白光,而后是一座洞穴。
「渐入佳境时,会有道光。」
「梦见洞穴后进入,前世即在洞穴。」
柳姝进入洞穴,内里正在开天辟地,终于见到前世记忆时,却是转瞬梦见淡典。
淡典的每言每语,她的风情,她的忠贞。
由七岁,至现下。
「你带孩子来吵我?」
「我的小耶稣。」
「我为你倾心了。」
「我中意你。」
「……恋你。」
淡典的慧与痴,尽在眼前体现。
——柳姝猛地惊醒,慌张着双眼起身,她的后背湿了大片,一瞬转眼时,手机正在播着磁带。
「你会否发现,前世回忆正是枕边人?」
「前世仇人,这世投胎做情人。」
再一转瞬,耳边仅剩猎猎风声。
方才的尽是幻觉。
从此以后,柳姝将前世磁带删除,但却总是不经意在碰到。
朋友在讲,情人在讲。
:「前世磁带」有听过么?
最终,柳姝再下回磁带,叫淡典一齐来听。
淡典听后一直在睡,直至次日凌晨。
凌晨的四点,她携着疲倦起身,静静地看着柳姝。
梦已做尽,柳姝等到睡下,却不知淡典同她梦见的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淡典梦见一个夜,她同柳姝在争执。
柳姝已经将脖颈争红,眼睛不断地掉泪。
她似乎亦在掉泪,眼前一派模糊。
她们的身侧是车流,车灯似乎流水,一次次地于身侧流过。
不知吵了甚么,于梦中夜里,淡典将柳姝推向车流。
那时分的戾火,顷刻被浇灭,瞳孔猛地紧缩。
方才鲜活的柳姝顷刻失色,遭急速涌来的车头撞飞。
足有七米,人命原来如此之轻。
再次悔时,柳姝已在血泊,昔日秀美的容颜失去血色。
眉眉角角真正顺从,只是嘴唇不再会动。
柳姝那日起时一身冷汗。
淡典起时,亦是浑身冷汗。
切身体会甚么是悔,尝过悔的滋味,便去忏悔。
倘若常人,应是如是。
淡典并非常人,她垂着首,思虑片刻,却又决定恢复原样。
梦是真正?
真正需忏悔?
只是梦而已,并非前世,这世上未有轮回。
淡典将手搭去柳姝的额角,从额角摸去鼻梁,摸去嘴唇,最后爱惜地吻在眼睑。
倘若知悔,便要放弃柳姝。
淡典宁可多囚她几刻,而后自己赴死。
全然空寂之际,女人的背影乌黑。
她的头发已经修整,修整到只抵腰间。
她的手在柳姝的脸庞上流连。
「我去死罢。」
「假若梦是真正,真正在未来发生。」
「我去死罢。」
——
柳姝十四岁,感觉更漂亮,但脸仍是从前那张。
长久地处在室内,叫她的皮肤变白,透出柔弱的情态。
她的肠胃不好,于是身体一直纤瘦,根本挂不住肉。
她们认识,已经七年。
根本是转眼,转眼便七年。
淡典二十四岁,已然成熟,不似乎十七岁时跌撞,具有风雅,坐时端正,做时亦端正,根本无法挑出瑕疵,仿若是无瑕。
她在做饭,做饭时围裙系在腰上,乌黑的长发后,留有一个蝴蝶结。
她在用饭,背脊永久在正,平常便在寡言,用饭时更加寡言。
她用过饭,将碗筷摆正,而后离席去忙自己的事。
直至柳姝用过饭后再回,将碗筷拿进洗手池。
淡典掌住水龙头,掰它出水。
水淋在碗盘上,分寸地涤去污垢。
柳姝跟进来,道:「你做饭时,围裙上的蝴蝶结系的好正。」
淡典道:「我一向如此。」
柳姝问:「一直直腰,腰不会痛么?」
淡典道:「会。」
柳姝道:「碗筷也可以不摆正的。」
淡典道:「嗯。」
柳姝道:「你是完美主义,可是处女座才是完美主义。」
柳姝问:「你是处女么?」
淡典别过首,墨眸滑去眼角,瞥她一眼。
柳姝用胯顶淡典,只是未有男人的下身,并不硌人,情趣万分。
手臂在腰间,情人在背后,埋在颈窝处轻声讲话。
「淡典,你是处女么?」
如何自抑?
淡典未去理,但是柳姝变本加厉,将手伸进她的长裤。
一条黑长裤撑起一只手的形状,淡典的腰露出半分,胯间在裸露,两条腿堪堪支持着身体,手臂上已显青筋。
柳姝潜到淡典的身下,这时分的她在淡典的胯下,似乎个成年人,已经拥有成年人的一切,脸庞已经逐渐地长开,声音亦在不知不觉地变化,变得更加谦和温润。
淡典垂睫,分明在洗碗,却旁若无人地分开腿。
柳姝抓着淡典的双腿,逐步地仰首,嘴唇在往上攀。
水润的眼,温热的唇。
殷切的小狐,伸着粉舌尖舔水。
淡典不再垂眼,而是仰首,薄唇吐息,喉结在动,似乎在忍耐甚么。
柳姝摇了摇她的腿,淡典便只能再次垂首。
锅将要糊,菜受煎熬。
柳姝问:「你是处女么?」
淡典将手伸下去,掌住柳姝的头,将胯顶过去,正式地享欲。
柳姝的嘴唇顶着裤子,濡出一道水印,她在隔着裤子舔舐,刘海堆砌在眉间,舌尖小小地挪动,双手抓着淡典的腿,伸到她的腰间,拉住松紧带。
淡典道:「我已不是。」
柳姝问:「是谁拿走的?」
她含情且有笑的嗓音……
一件长裤褪下去,纯黑的内裤在显,衬出瓷白的肌肤。
淡典闻到菜糊,却无法顾忌,瘦手抓住瓷台,柳姝一抬首,在缓和间见到淡典的胯间在生青筋,随她的舔舐一阵一阵地跳动。
「你的筋在跳。」柳姝轻声提醒。
淡典用手遮住,手亦性感万分,柳姝却执着地要看,直起腰肢,用嘴唇含她的指节,用舌一根根地咬开指,露出被遮掩的。
「……有甚么好看?」淡典问。
柳姝的眉间已有湿刘海,像是被淡典的水打湿。
柳姝道:「它在跳……」
一双平指甲的手在触淡典的身体,柳姝也曾用手进入过淡典,于是她的指甲未再留,一直是圆润,长有一些都会剪。
淡典带住柳姝的手,柳姝只是适时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清楚接下来是甚么,淡典带住她的手,放进她的下身,让她解开内裤……
柳姝忽地起身,温和地道:「我不想做了。」
一切理智回归,手放伸去内裤便止,淡典拿着柳姝的手,似有发力,但却未用太多,眼睫如蝶翼,阴影笼在眼底。
「为甚么?」
柳姝道:「我肚子在叫。」
清纯着坏心的。
淡典道:「我亦在流水。」
遏抑着虔诚的。
会否有位耶稣,以孩童为化身?
柳姝垂着手,正在后退,前方正是下身只余条内裤的淡典。
淡典俯下身,将黑裤拉上去,阖在腰腹,紧接是逼近。
柳姝的手碰到墙角,于是她的背亦紧贴墙角。
淡典将她逼入尽头,但她只是讲话。
「你不可以强迫我。」
淡典道:「你亦不能随意勾引我。」
柳姝在对答:「我肚子饿,未有气力的,亦叫不出声。」
淡典道:「叫不出,便不叫。」
柳姝道:「你执意如此么?」
淡典道:「倘若你用饭,我现去点外送。」
柳姝道:「你在欺负我。」
淡典道:「未曾。」
柳姝道:「你会遭报应的。」
淡典愈发逼近,金丝内的目光似乎在逼视。
她淡声地发问:「你勾引我至半途,忽地说不做,难道不受报应?」
柳姝道:「我是受报应的。」
她脱下裤子,露出一条挂着内裤的腿,两腿修长且流畅,干净的内裤只在腿间湿了一道缝。
柳姝又重复了一遍:「我是受报应的。」
她们演一场大戏,欲拒还迎的一场戏,女主演是柳姝,淡典作为一众配角之一,每个起承转合紧紧地扣住她的心。
于是上床,女人用手臂托起柳姝,柳姝的双腿细细长长,搭在她的臂内,落在床上时,柳姝的臀在床上被压扁,内裤隐隐约约露出缝隙,方便窥见。
柳姝反手,用双臂撑着床。
淡典直起身,手背过去,去脱内衣。
脱过内衣以后,脱去腕表,脱去镜片。
她不加修饰地呈现在柳姝眼前,赤裸到发与指。
「教训我。」
冰清玉洁的人直截地跪,她讲需求,她要这个。
柳姝只是笑,眉宇很自由。
淡典道:「我平素很少要求你,但现下……」
柳姝问:「现下?」
淡典道:「……教训我。」
淡典仰首,失去焦的墨眸无法看清柳姝,她只能看见柳姝在动,但是看不清神情。
她的柳姝长大了,七岁时照看她需弯腰,现下却需平视。
平视。
大十岁,怎可平视?
少时秀美的脸,干净到引人去跪,现下专注美丽的神情,让人无比痴恋她的失态,柳姝的失态在床上,床下她的脾性很好,床上她是不会风雅。
柳姝问:「你能接受么?」
淡典未回应,单是解去腰带,双手递给柳姝。
柳姝道:「我不用这个。」
说着,她撑起身,将腿放到床下。
淡典的肌肤瓷白,此刻墨发搭在肌肤,黑白分明,足有万分美。
柳姝俯下身,发丝垂在肩膀,用双手抱起淡典的脸,使她的墨眸抬起,幽静地注视。
淡典窥见,柳姝的眼神像在珍视。
她的手白且瘦,骨节突出,只是娴静地曲着。
娴静的手在摩挲淡典的脸,娴静的柳姝拥有好的脾气。
「你骚不骚?」
温声问。
「……嗯。」
下一刻是拍在脸上的巴掌,淡典只是仰首,黑的长裤起了褶皱,脖颈被柳姝提直,一只手在反复地拍打她。
「像只狗一样。」
喉咙像是下滑了。
淡典的左脸已然在红,柳姝望着她,一丝一丝的睫毛在昭示柔弱,俊瘦的手平素米也提不动,拍巴掌时却……
柳姝道:「贱货。」
一字一句的,每个字念的很轻。
淡典一瞬不瞬地定着柳姝。
年轻的施暴者正在学习施暴,每个举止都在纯情。
淡典不再视柳姝,反而回过身,将臀后升起,用最似乎狗的姿势去雌伏。
柳姝的眼眶红了,目光四散的,像是在分散注意力,淡典却背过手,一步步地摸到柳姝的手,拉到她的臀上。
「我的安全词是……」
柳姝掌着淡典的臀,等候她的下一句。
淡典道:「——怪盗小花。」
怪盗小花。
一瞬回忆在涌,柳姝柔软地紧了紧牙关,以前忘记的,通通重现。
她同淡典感情好的时分,淡典分毫不差地全记得。
七年了,再多的话亦说尽了,现下未曾入夜,窗不知是谁未关,陆陆续续地出风,吹散柳姝的刘海,吹得她的眉毛在动,眼眶更红。
柳姝骑在淡典的背后,已决心发泄,一只手在掐着淡典的脖子,一只手便去进入她。
淡典会否有感?一只手捣进去,水在流,流至半途便干涸。
「我要惩罚你。」柳姝垂首,道,「罚你的记性那么好……」
于是她的手在发力,手做的枷锁愈来愈紧。
起初尚可呼吸,后而吐息费神,续而神志全无。
濒临极限时,淡典的嘴唇在动。
「怪盗小花,我的心已被你偷去,我绝无二心。」
在安全词出口的刹那,柳姝怔怔地松手。
窗外的风继续吹。




字典与圣经。[GL|姐妹] 淡典。
「听说你,对待情像马戏。」
「开心了便失忆,欣赏过便唾弃。」
柳姝站在镜前,先是用双手撑住身体,后是望住镜子,逐步地后退。
镜子倒映出人形。
那位郎眉角清俊,但是目生秀气;
骨的棱角少有,但是皮生多情。
她将手掌捏成个拳头,当作是话筒,对着镜子一声一声地练唱。
先是开嗓,再是找到位置,而后在唱。
《蜚蜚》。
在桌上的手机偶有亮屏,柳姝偶尔会看,清透的目扫过消息,情意的内心便掏出。
周诗雨:在么?
柳姝:唔?诗雨?
周诗雨:很久未见你,出道战后去哪里了?
柳姝:是好久违了,我现在家里。
柳姝:你想我了么?
周诗雨:想你。
转眼手机又在震动,是另一位的消息,柳姝点开,见是宋徽,前几日她们仍在调情……
宋徽:我会对你负责。
柳姝:我不用负责的。
宋徽:你用什么?
柳姝:用你的下面……,你愿让我用么?
一次又一次地回复,一次又一次的留下情结,待人去解。
柳姝未同任何人确定关系,流浪在每个人怀中,曾以为她留下的情结许多人能解,但是却只有她亲身能解。
她是任何人的知心爱人,句句未提一辈子,生得却像是一辈子的人,文弱又有情趣,拥有一把好嗓子,只是不太老实。
「柳姝。」
耳旁忽地传来声音,在左耳附近,是位女人声音。
先是酥麻的,后是惊的,柳姝被刺激到怔了片刻,周身一凉,旋即是将手机拿进裤兜。
淡柔的吐息近在咫尺,女人的唇似乎未曾有温度,吐出的息竟会冷,宛若羽毛扫过柳姝的颈。
「同谁在谈?」
柳姝是不愿讲。同旁人谈情,是谁愿讲?
她岔开话题:「你走路都未有声音的……」
「同谁在谈?」
低冷的女声又重复一遍,这回不只是吐息,连人亦在背后,用手捏住她的腕,朝兜处引,似乎要取手机。
被扣住的是左手,柳姝垂首,用右手搭住左手,无言地婉拒了。
「我讲是朋友,你信么?」
淡典宁愿去信,她倒是宁愿,淡色的墨眸滑去正中,透过柳姝的脖颈去看往镜片:「我看见了。」
聊天记录,一众一众,皆欺瞒她,让她满心满眼地以为柳姝曾是诚恳的,殊不知柳姝从始至终未诚恳,由七岁至十四岁,身边永久不止她一个。
镜内,柳姝依旧是秀美的容颜,喉部向上提拉了,更衬脖颈的纤细,筋在细细地鼓着,迟迟未见咽的动作。
咽不下去。
此情此景,她咽不下去……
「看见什么?」
片刻后,她抬着首,费力地咽了片刻,才算是将喉咙咽下去,找回自己的声音。
青天白日,白日青天。
仄仄平平正批斗,批斗正仄仄平平。
淡典即将动手,柳姝清楚,同她最终走向了这个终局。
「我待你如同待妻子,还不足以?」
身旁的女人在说,柳姝听着,唇角起了起,旋即平回去。
终于不用再像做贼,终于撕破脸皮。
她们之间的缘分终于燃尽。
「巧克力每盒一千,一箱一箱地让你用,每日帮你洗澡洗衣,做饭拖地,我平素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你甚么都做了,当过狗亦当过保姆,你但凡有心……」
柳姝道:「我未逼你对我用这些。」
一瞬之间,所有的自作多情皆裂开。
未曾逼过,未有言语。
女人淡薄地垂眼:「你未逼我?」
「你未逼我,独自一个去台湾,那年你只十一二。」
「你未逼我,去理发店做学徒,抱着个大肚子回家。」
「你未逼我,新年那天跑出去做练习生。」
「去台湾,陈盛强要你么?怀孕后,你究竟知不知后果?练习生的生途,你以为有多轻松?」
柳姝张开唇,牙齿一颗颗的在露着,首次露出凄惶的情态,她用手支着桌子,嘴唇像是在笑,不如说是生来笑相,脸本来是干净的,当淡典提起过往,眼眶却生出水,一珠一珠地掉。
许久搁置的心事在她的体内积蓄,许多个问题在身体,如今围在她耳边,即将问倒她。
陈盛强……她的父亲,柳姝想去打电话,用女儿的身份,而不是柳姝的身份去问陈盛强,去问他:「为什么要跟妈妈离婚?为什么不把她留下?」
「为什么把我送去黑哥家?为什么不把我留下?……」
黑哥,她的情人,柳姝只有一句话:「我们是互相情愿。用身体换巧克力,我未曾反悔过的,但是为什么不戴套?你是在欺我的天真吗?」
在练习生的生途中,柳姝至今还记得那一句花瓶,花瓶是她的黑称,她至今见到花瓶二字还会心痛……哪怕并未提及过她。
淡典道:「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地诉忠贞。」
最后一次,却又当真是最后一次?
她们愈来愈靠近镜子,最终两人皆在镜内。
周围打光照上,仿似即将去拍家庭照,淡典作为长女,近在柳姝背后,柳姝作为继女,身高不足站在最前。
淡典的身侧是淡锋,淡锋已剃过胡须,拥有青的下巴,削瘦的唇,袖的每个扣子皆在系,贵表佩在手腕,具仪范地站。
淡锋的身侧是柳知,柳知手指上戴着定情的钻戒,经淡锋指示,她拿着柳姝的两肩。
照相机在挪动,一家人站在游乐园的场景前,姿态亲昵神情却并非,肃穆且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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