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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典与圣经。[GL|姐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勝寒。
他们的旧叙完了。
淡锋回去,回去卧室。
淡典归国,先跪祠堂。
柳姝归家时,背着书包,便看见她跪。
淡典墨发已然长去臀,听见脚步,未曾回头,背始终挺着跪。
待至柳姝真正出声时,她才回头。
柳姝道:「淡典。」
淡典似乎被主人叫着的狗,一下回首。
她们对视。
柳姝道:「我不知你要回来,为何不同我说?」
淡典道:「想给你惊喜。」
柳姝笑了一下,道:「我很惊喜。」
旋即,她又问:「为何跪着?」
淡典扑着膝盖上的灰:「家规,倘若外出了,归家都要跪,感谢祖上赐的财富。」
祠堂上是人名碑,人名碑按着家谱排列。
柳姝向前走了一步,看着祠堂,琥珀色的眼轻轻地波动着。
她道:「还好我不是淡家人。」
淡典问:「为何?」
柳姝回过首:「若是,就没法和你一起了。」
一起,词用得分外暧昧。
淡典垂睫,用手去抱柳姝,柳姝安静地被她抱着。
柳姝已经不是七岁,她正在长大。
自手机内见不清晰,自现实中却见得清楚。
她的柳姝长大了,不仅身高长大,举止亦变化。
柳姝道:「不要这么看着我。」
淡典回神,问:「为何?」
柳姝道:「我会以为你喜欢我。」
此番对话,她们初识时也说过。
那时淡典未曾对柳姝说过喜欢。
现下她仍未开口。
单是淡淡地吻了柳姝的唇,托住她的臀,扶住她的背,分寸地汲取。
——
柳姝归家后,便是晚餐时间。
餐桌上一片寂静。
柳姝终于学会用刀叉,切肉时不会磨出声。
淡锋仍旧是吃完,而后呈出一碗独自上楼。
淡典吃了半饱,便下了餐桌。
她回自己的房,房内仍旧整洁。
只见床上有个玩偶,上面是柳姝留的字条。
:今天晚上十点,我要来偷走你的心。
:——怪盗小花。
淡典俯下身,逐字地读。
片刻后,她弯了唇角。
——
柳姝十点来时,穿着黑色的斗篷。
淡典坐于床上看书,是余华的《活着》。
房门无声地开了。
柳姝道:「我是怪盗小花,现下登台亮相。」
许是太幼稚,演员轻声地笑了一下。
淡典将书阖上,搁去床头柜,淡眸觑着她。
柳姝道:「若请怪盗手,敬请财宝缴上。」
「若要怪盗动怒,谁也无好下场。」
她一垂首,于腰间摸着,将音乐播上。
是一声咚镪。
淡典将被褥掀开,拍了拍身侧位置。
柳姝说完了她的台词,裹好她的斗篷,只露出一只眼,专注地望住淡典。
淡典唤她:「怪盗,过来。」
怪盗过去,将鞋脱下,露出两只白嫩的脚。
淡典侧过身,将怪盗的斗篷拨开。
怪盗的容颜是秀气清朗。
怪盗道:「我的容颜被见到了。」
淡典问:「被见到会如何?」
怪盗道:「男人会仇恨于我,女人会倾心于我。」
「是么。」
淡典去床头柜,拿了遥控器,将灯调亮。
怪盗不想被见容貌,摘下她的帽子,露出发顶,而后钻入被褥,做一个小团,用手去寻淡典的睡裤。
待至寻到,她的手探下去,犹如真正怪盗。
却未曾偷到。
淡典将手下探,抓住她的手,淡道:「你是怪盗,心在何处,不知么?」
怪盗用唇抵住淡典的私处:「怪盗小花请求你,怪盗小花想要你。」
温热的吐息由下身来,热情又恳切。
淡典抓着怪盗的手,未曾放。
怪盗便隔着睡裤舔吻,眉眼逐渐染上欲望。
待至唇舌将淡典彻底吻湿,淡典别开首,修长的脖颈万分美丽。
怪盗动手,要下探,淡典却仍是握住她。
「乖,上来。」
淡典将怪盗的手取出来,亦将怪盗的人取出来。
怪盗的发丝乱了,打着卷搭在怪盗唇边。
此刻,情深意浓。
淡典拉着怪盗的手,至左胸上。
「偷罢。」她道,「我心甘情愿。」
怪盗青涩地喘息着,解开淡典的衣物,温和小心地用唇吻上淡典肌肤。
吻至皮肤,却直接刺激进心脏。
淡典观着柳姝,道:「我为你倾心了。」
柳姝问:「甚么是倾心?」
淡典道:「我中意你。」





字典与圣经。[GL|姐妹] 恨妳。
淡典是矜贵淡漠,寻常她不主动,便会有人主动。
现下她亲口说中意,只求个回应。
柳姝道:「唔。」
便未有下文。
她们对视。
多情的同幽深的,交汇在一齐。
淡典掌住她的手,微薄的吐息变浓重。
淡典道:「我中意你。」
她将柳姝的手拉过,用唇一根根地吻。
柳姝坐在她腿上,目光动情,眉眼笼着无法疏解的欲望。
随着年纪增长,身子抽条,她的小西瓜走了。
淡典掀起她的衣物,用手拂过她的腹,却捏向她的乳。
柳姝的乳还未发育。
她呢喃着问:「甚么时候长大?」
以往,淡典从不捏乳。
现下她进去,进入柳姝衣物内里。
如冰般的女人抬首,自一片烫里,用唇够到冷艳,将气质完善。
她吮住乳尖,用齿碾磨它。
柳姝道:「疼……」
淡典便出来,用手抚揉她方才吮过的地方。
柳姝看着她。
淡典任她看着。
柳姝将秀挺的鼻顶过去,碰上了她的。
淡典道:「我中意你。」
而后用鼻同她的亲昵。
似乎不回应,便一直说下去。
柳姝道:「我亦中意你。」
她是情深,情深地讲话,情深地去抱淡典。
淡典将下巴阖进她颈窝。
她道:「嗯。」
她们温存着。
淡典去拉了灯,再亮灯时,便是性事结束。
柳姝出了一身的汗,刘海湿着,眼泪濡湿了鬓角。
淡典坐好,去拿书,继续看。
柳姝道:「你要为怪盗讲故事。」
淡典将书翻页:「为何?」
柳姝道:「怪盗偷走了你的心。」
淡典便读活着。
她似乎有无尽耐心,只求柳姝欢心。
至后半夜。
柳姝静静地听着,只是眼皮阖起了。
淡典将书阖上,去熄灯,环住柳姝。
却未曾想柳姝未睡,转过身。
柳姝道:「淡典,你好香。」
淡典身上很香,并非香水,而是熏香。
这香并不浓郁,仅仅淡香。
淡典抚住柳姝的背,道:「嗯,熏香。」
柳姝很快睡着。
她不知自己更香。
——
很快新年,淡公馆依旧肃穆。
柳姝闹着要贴福字,淡典陪同。
以往淡家不贴福,不看春节晚会。
现下淡家贴福,淡典自网上查如何贴对联,如何贴福字,开始用面做浆糊。
柳姝于一旁读着对联。
「欢天喜地度佳节,张灯结迎新春。」
她将横批一捋,看着道:「家庭幸福。」
淡典搅好浆糊,将浆糊刷进对联内里,而后提住对联,贴在门边。
她们去下一道门。
柳姝的围巾被风吹着,她拿住下一幅对联,读道:「欢声笑语贺新春,齐聚一堂迎新年。」
淡典续道:「阖家欢乐。」
她们两个脖颈都戴红围巾。
柳姝将对联递过去,淡典贴去门边。
柳姝道:「我想妈妈了。」
寒风刮到她脸很红,却无法刮到她眼很红。
红的围巾束给她,名牌的衣裳穿给她,她却还是流眼泪。
风很大。
淡典为她裹了很多,防止她受凉。
但真正受凉却不是在身,而是在心。
柳姝难过,一直掉眼泪,淡典如何裹都无法裹进她心里。
柳姝道:「你是阖家欢乐,可是我呢?」
淡典静立着,片刻后她将对联撕了,将柳姝抱着。
她们将一路贴好的对联都撕。
蓝色的冬里滚着红色的福。
滚着无数个家庭幸福,阖家欢乐。
柳姝选了十个对联,十个都是有关家庭美满。
——
回公馆后,柳姝的围巾哭湿了。
淡典为她摘下。
围巾后,柳姝不动声色地掉着眼泪。
她道:「我不是淡家人,我想回家。」
淡典道:「你说过中意我。」
柳姝摇摇首:「我要妈妈。」
柳知现下如何能见?
柳姝拿开围巾,解开衣物,规整地迭在椅子上,而后进入浴室洗脸。
淡典出现在门口,问:「你要做甚么?」
柳姝道:「我要去找妈妈。」
她洗过脸后,去取毛巾,将脸擦干。
旋即便是走出房门。
淡典拦住她,道:「你留在这里,今天别出去。」
柳姝道:「我要见她。」
她红着眼角,轻声地还在商量。
淡典却道:「乖,好孩子,听话。」
听话,却又如何听话?
柳姝悲情地摇摇首,眼泪聚在眼眶。
她回首,又洗了一次脸,而后跑去门边,用肩一次次地撞淡典。
撞的每次都带水花,她望着门外,道:「放我出去。」
淡典挡在门口,一遍遍地道:「听话。」
柳姝撞着:「放我出去……」
淡典拽住她。
柳姝吼道:「放我出去!」
淡典将她抱起,寻了根绳子,不顾柳姝如何挣扎,直接将她捆在沙发上:「现下还无法去。」
柳姝四处挣扎着,用脚踢用牙咬,又吼又喊,绳子却愈扎愈紧。
终于吼哑了,柳姝一扯嗓,连话也听不清。
她怔了一下,自己也不再说话,只是掉着眼泪。
眼泪一滴滴地掉进地板。
柳姝吵时,淡典一直站着,似乎个旁观者。
待至柳姝静下,她坐去柳姝身侧,为她拨开电视。
电视内喜庆热闹。
柳姝不作声地又掉许多眼泪。
「我不能再去了。」她道。
淡典垂些头,用耳去接近柳姝唇边,五指扣住她的五指。
「我现下嗓子哑了,眼也肿了……」
柳姝道:「我只是想看看她,她已经一年没有看见我,我想让她知道我长高了……」
淡典道:「迟早有天能见,不用急于现在。」
她为柳姝试泪。
柳姝怔忡道:「我要没有妈妈了。」
她的眼泪一直在掉。
——
晚间。
淡公馆内空荡寂静,柳姝房中热闹开心。
淡典为柳姝亮着灯,为柳姝找红内裤,陪柳姝看春节晚会。
柳姝道:「我本命年时要系红腰带。」
淡典道:「嗯。」
柳姝道:「我本命年时要出去买衣服。」
淡典道:「嗯。」
柳姝道:「我本命年时要有一百块钱。」
淡典道:「一百太少了。」
柳姝问:「甚么是多?」
淡典道:「倘若是你,十万都不多。」
淡家不过节,柳家过节。
她们买了烟花,预备倒计时后放。
淡典只让柳姝碰些小的,自己去拿大的。
柳姝于一旁炸小的。
淡典拿着火机,去寻引线。
倒计时于电视内倒数。
叁,二,一。
点燃引线,淡典牵住柳姝的手,罩住她的耳朵朝后。
只见烟花炸开,同无数人的烟花炸在夜空。
刹那之间,尽眼底。
柳姝摘下淡典的手,一声声地听着响。
淡典单是看着柳姝。
柳姝道:「我以前很喜欢放烟花的,但是现在不喜欢了。」
淡典问:「因为甚么?」
柳姝道:「因为你。」
她温声补充:「我今天恨你。」
——以下是作话。
下章。我不保证日更,也不保证这本书写完。请各位斟酌。




字典与圣经。[GL|姐妹] 橄欖樹。
柳姝恨淡典一日。
外面在炸烟花,屋内柳姝听着橄榄树。
她坐在床上听歌,新皮囊底下仿佛装了个旧灵魂。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她们初遇在二零一四,如今已是二零一七年。
人生又得几个叁年?
淡典同她一齐听橄榄树,从日升听到日落。
柳姝听不厌这首歌,她记性不好,为淡典推荐了叁次。
淡典叁次都听了。
柳姝叁次也都说一样的话。
她说:「我的故乡也在远方。」
「那里有贫民窟和橄榄树。」
「我妈妈每年都会给我一百块钱,因为爸爸不在。」
淡典叁次都未放去心里,包括现在亦未曾。
——
新年过去后,淡典回到加拿大。
她有七个假期,要靠一次次地上课来换取。
柳姝的头像是这时变黑的。
她偶尔会上线,同淡典说些话,但随后便走了。
不会语音,更不会视频。
淡典很想她,却又撂不下脸面打扰她,便在个人签名上挂着想念。
「练琴,想你。」
「看书,想你。」
「听歌,想你。」
到最后,仅余一句。
「想你。」
有时淡典捱不住想念,会拨通柳姝电话。
柳姝过很久才接。
淡典问:「密码忘了么?」
柳姝经常道:「我忘记了。」
她忘记密码的频率愈来愈快。
而在加拿大,淡典几乎未开过荤。
于是,淡典便只在回国时开荤,放了多久开多久。
——
国内,柳姝变得愈来愈高,愈来愈瘦,愈来愈漂亮,愈来愈不爱说话。
以往她主动,现下她被动。
淡典压住她,吻她,进入她,舔舐她,同她说情话。
说过最多的是:「我中意你。」
柳姝听完后,却只会道:「我知道了。」
一日晚间。
柳姝听着橄榄树,听见楼上面有女人惊叫。
她分出是谁声音,手颤抖着,直接将手机关机,去取衣物穿上。
深的夜无灯,柳姝跑过一个个长廊,按开一个又一个的灯。
整座公馆随着她脚步而亮。
柳姝从未跑过这么快,她的喉咙都跑痛了。
她旁跑旁道:「妈妈,是你吗?」
黑暗内,淡典亦出门。
但她同柳姝目的不同,她的目的是掩盖真相。
「妈妈,你在哪里?」
柳姝的嗓音很大,整个公馆走廊都在回荡。
仿若是心灵感应,黑暗中的柳知抬首,叫道:「我在这里!」
淡锋锢住她,往房间内拽。
柳知恳求他:「淡锋,让我见一眼孩子……」
淡锋甩了她一巴掌。
但在想念面前,一巴掌根本无用。
「我求你了。」
柳知跪下,狼狈地拽着淡锋的裤脚,口水鼻涕同眼泪一齐上,一遍遍地磕着头。
淡锋拽着她的衣领,朝房间内扔。
扔也无用。
柳知爬起来,手紧紧攥住门边,凄惶地同他对视。
「我跟你说了甚么?」淡锋阴下脸,抓住一旁的门,猛地一甩。
女人唇边是发丝,耳边是轰隆隆。
淡锋道:「我说你听话,我便会给你女儿好生活,你忘了你是如何答应我的了?」
门正疯狂地闭合。
柳知仿若感知不到痛楚,一直未放手。
她看着门外,目光专注。
「妈妈!」柳姝道。
「柳姝?」柳知惊喜道。
柳姝到了。
她长高了,变漂亮了。
柳知眼见着,终于清楚痛,含着幸福放手了。
淡锋将她卷进屋内,用脚闭上房门。
淡典亦到了。
柳姝抓去门缝,只是旁流着泪旁去拽着门把手。
房间已上锁,她将门把往后拽,一声一声地骂着淡锋。
「王八蛋……变态……」
淡典过去,环住柳姝的腰。
柳姝用拳头捶着房门,清楚这样无用,失魂落魄地跪下身。
拳头再砸不到门口,只砸到淡典。
淡典的手却不会放开。
「你放我走。」
柳姝抱着淡典的手,要挣扎。
成年人同儿童力量差距却太深。
淡典手上青筋已起。
「你无法进。」她淡声哄道,「回去,我们吃巧克力。」
女人手上的青筋似乎是根根枷锁,扣住柳姝。
「我不要吃……」
柳姝用脚踢淡典。
淡锋房间内甚么声音都有。
哭的,吼的,断的声。
皮带,鞭子,磕头声。
听了片刻,柳姝捂住耳朵,道:「淡典,放我下来,我不走了!」
淡典放她下来。
她们于淡锋房外对峙,于血与泪之间对峙。
柳姝捂住耳,眼角红着,看着淡典。
淡典垂首,亦看着她。
柳姝道:「你跪下。」
淡典跪下。
柳姝对着她,施舍了一唇口水。
口水是直接吐出来的。
淡典仰首,高贵地承受。
她的眼镜停住水,逐渐地往下划,划去脸上。
柳姝道:「以后你不要再碰我一次。」
这惩罚如泰山般重。
淡典将眼镜摘下:「倘若你去了,他连你也打,清楚么。」
柳姝道:「我不清楚,你让我去清楚。」
淡典道:「我舍不得。」
她站起身,将柳姝带回房间。
为母亲,她也曾忤逆过。
干的比柳姝更过分,她砸窗户,砸门。
后来她手断了,躺了许久医院。
母亲也未能救回来。
——
自那件事后,她们闹翻。
一次假期,两次假期。
终于到最后一次假期,淡典的留学结束。
淡公馆外,仍旧淡锋迎接。
老男人满身风尘。
淡典提住行李,已二十二岁,正式作为女人。
此番是男人同女人会面。
男人颓废,女人不食红尘。
淡典问:「身体如何?」
淡锋胡须许久未剃,蓄在下巴。
他道:「不好。」
淡典问:「柳知如何?」
淡锋道:「不如何。」
柳知一向不如何。
淡典未再多问,整理好行李以后依旧先跪祠堂。
她从早跪至晚,跪至膝盖发青,却连柳姝半分动静也未听到。
柳姝原本五点便会下课。
现下已六点半。
淡典站起身,去问阿姨:「二小姐呢?」
阿姨道:「大小姐,现下哪有甚么二小姐?」
淡典的身顿时僵了。
旋即,她跑去公馆内,发了疯地找。
她去柳姝的房间,柳姝的房间空出来了,甚么都是新的。
她去调监控,却发现硬盘已满,无法再存储。
她为柳姝打电话,是空号。
她给柳姝发信息,柳姝的qq名已改了,改作是橄欖树,最新的一条动态是:「我永远恨你。」
柳姝走了。
淡典去敲淡锋的门。
淡锋道:「进。」
淡典进去,只见男人坐在床上,驮着背忏悔。
淡锋白了半头的发,手中拿着本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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