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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典与圣经。[GL|姐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勝寒。
淡典猛地砸了台灯。
柳姝静静地看着,眼中无惊无惧。
淡典骤然压过来。
柳姝开始喘息,开始惊惧。
女人不曾手软过一分。
裤子撕了,衣物扯碎,手劲未曾收过。
柳姝眼中含着泪,光着身体将自己退了又退。
床上空间极小。
淡典野性的,此时仿若真是条狼,用看待猎物的眼看她,贪婪又凉薄。
退几步,便跟几步。
柳姝的腿遭淡典抓住,她要踢,淡典一下便锢住。
柳姝这时才知淡典并非是好欺负,可惜已晚了。
淡典不做前戏,亦不顾忌柳姝怀孕,只是拽住她腿便分开,撑两根指进去。
内里畅通无阻。
淡典顷刻扭了力,朝深处顶着。
好似发泄。
发泄甚么?
发泄忍,忍了四五年,还未品尝过的美食。
旁人忍了几月,或是未曾忍,便食用了。
如今她只得饮旁人的残羹冷炙。
残羹冷炙,淡典从未用过。
就算单指食物,她亦未曾用过。
这教她如何消受?
柳姝的穴在流水,旁流水旁流血。
柳姝的人在惶惶,旁惶惶旁吸着鼻子。
第叁根指进去,第四根单是叩在阴蒂。
淡典问道:「跟他爽么?」
柳姝腿在打抖:「我好疼。」
第四根指一瞬探入,将柳姝的穴撑的极开。
柳姝凄切地道:「你不要再添了,会裂开的……」
淡典问道:「他是谁,叫甚么名字,几岁,甚么职业,下面大么?」
柳姝道:「黑哥,宋道恩,四十五岁,理发师,不是很大……」
柳姝已经喘息着掉眼泪。
淡典止了手,清静了片刻。
旋即她擦手,用外卖软件买情趣用品。
柳姝下床,踏着拖鞋逃难去浴室。
她像是只被欺负过的狐狸,将门锁住了。
此刻,便只余女人单独待在室内。
她坐在床上,眼镜尚戴在鼻梁,禁欲同理性却不见,气质只余一字戾。
外卖到了。
淡典过去查收,举止于外人眼前仍旧得体。
一阖门,便变了样。
淡典过去浴室门旁,道:「出来。」
她的狐狸在门后自己数眼泪。
淡典道:「出来。」
狐狸颤着声音道:「不要。」
淡典去厨房,拽起椅子便甩去浴室门上。
浴室门被砸坏一个孔。
柳姝已经收不住眼泪,她焦虑地藏在角落,眼看着浴室门被一下下砸开。
光逐渐透出来,却是这位死神来临的预兆。
淡典砸出个洞,将手伸过去,反手开了门。
柳姝已经将头埋进自己双膝。
她已经焦虑到天真,以为自己看不见,别人便看不见。
淡典拽起她,将她抱去洗手台。
镜子内,女人削瘦,浑身贵气,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戴上假阳具。
她用手指拨开柳姝下面的唇,便扶住阳具抵进去。
假的不如真的,未有半分体温,一切冰冷。
柳姝一下挺直了腰,假阳具的挺入叫她不适,她下意识地夹紧穴。
淡典却单是托住她的臀,将阳具一次次地顶进去。
又是血又是水。
淡典问:「他是如何操你?」
女人瘦的腰带住性器,名牌衬衫下不单是不可亵渎,还是不容分说。
柳姝紧穴,淡典便掰着她的臀。
直至洗手池内蓄了薄薄一层水,柳姝求了饶。
到最后,她一旁掉着眼泪,一旁跪着,似乎那天的柳知。
淡典才收手。
——以下是作话。
淡典:(从未吃过残羹冷炙)
黑哥:谢谢你小姑娘。
淡典:(发怒前兆)
柳姝:大家都是自己人。





字典与圣经。[GL|姐妹] 我只在乎妳。
柳姝怀孕,已经几月。
淡典似乎有癖好,玩她几近一周。
原先家内整洁,现下家内杂乱。
不仅室内,人亦是乱。
柳姝浑身是手痕,在被褥中露出只眼,看着淡典。
淡典的衬衫褶皱了,她的发丝亦乱,不再光鲜。
四处是血迹,布在地面或是床单。
沙发上,几件脏衣服同情趣玩具堆在一齐。
柳姝小心翼翼地下床,却还是弄出声音。
她无措地站在原地。
淡典回过首,墨眸里尽是血丝。
她不曾言语半句,单是去吻柳姝肚腹。
柳姝道:「请不要碰我。」
却只见淡典侧过首,悉心地听。
片刻后,她幽幽道:「孩子在说话。」
说话,说甚么话?
幽幽冥冥的叁个字。
我恨你。
——
淡典精神失常,态度极端转变。
从第一日惩罚,至第二日抚慰。
第叁日去吻柳姝肚腹,第四日侧耳去听。
第五日仿若父亲,第六日等待生产。
柳姝察觉到淡典不对劲,看她整夜整夜不睡,看她眼下一日一日地青。
淡典端坐着。
不抽烟亦不砸东西。
谁知她专情到可悲?
骗自己,骗自己。
但一颗不忠诚的心在那里。
再如何骗自己,又何用?
第七日医院,淡典带柳姝去打胎。
柳姝进去手术室后,便于手术室外等着。
手术室的灯亮了。
女人阴郁,鼻梁似乎都在讥讽。
她弯下腰坐住,手攥的分外紧。
手术室的灯熄了。
柳姝由手术室出来,没法站直,便扶着护士的手,眼睛湿湿的,要去观察室内休息。
淡典陪同她去。
观察室内。
柳姝躺在床上,漂亮的眼阖着。
她还是年轻,眉的毛都未长齐。
淡典坐在她的床边,去闭目养神。
观察室内无旁人。
柳姝一转身,身畔便是淡典。
她枕着发丝,抓着淡典的衣角,用指节卷着。
「医生说,我要多久才能回家?」
淡典道:「两小时。」
两小时。
柳姝望着淡典,不知如何去熬。
淡典一动不动地端坐着,问:「倘若我不在,你打算同他结婚?」
柳姝道:「我不同他结婚。」
她的嗓音已经柔润。
她的人亦正在成长。
愈成长,愈像风,愈抓不住。
淡典一米七四,已然很高。
柳姝坐起身,她们坐在一处,肩并着肩。
纤秀的肩矮了一截,并上削瘦的肩。
淡典问:「为何同他做?」
柳姝看着她,说:「他说我很漂亮,说只要我听话,便给我买巧克力吃。」
分明是诱奸。
淡典去维持优雅,不去失控。
观察室内,字字句句都清楚。
柳姝补充道:「我很想吃巧克力。」
她想吃巧克力,便自愿上钩。
巧克力是甚么牌子?
德芙,士力架?
甚么牌子巧克力可换她初夜?
淡典问:「你可知我会动怒?」
柳姝道:「我不知。」
巧克力是多少元?
五元?十元?
五元,十元,能买谁初夜?
柳姝却标价十元,将自己卖出去。
淡典去攥柳姝的手,道:「你从七岁时便是我的,我忍了四五年,好不轻易将你等大,你却去旁人怀中,这教我如何不动怒?」
手愈攥愈紧,愈攥愈紧。
二十二岁的女人攥十二岁的小孩。
白皙的手几近要起青筋。
柳姝问:「我何时是你的?」
淡典一瞬起身。
原来从一开始,她便甚么都不是。
柳姝只字不提关系,只是拿她当玩具。
一切皆是她自作多情。
柳姝问:「你忘记了么?」
她还要再说话。
淡典遏制她道:「闭嘴。」
柳姝道:「我恨你。」
肚腹的孩子打掉了,灵魂却犹在,仍然无法消逝。
「我恨你,我恨你……」
「闭嘴。」
淡典用手箍住柳姝的唇,柳姝笑着,闷闷地说出声:「我恨你。」
淡典扼住她的脖颈,柳姝咳嗽着,弱声道:「我恨你。」
淡典同柳姝扭打至床上,柳姝无多少气力,很快占下风。
柳姝湿着眼,目内是伤情,唇上却坚毅:「我恨你,我恨你,你打罢,你打死我罢!你们淡家人,都是一样的……」
淡典方要抬拳,却猛地定住了。
片刻后,她清静,去扮衣冠禽兽,由柳姝身上下去,淡道:「你要走,是么。」
柳姝只是懵懂地恨着她。
淡典道:「教我操一回,我给你叁百。伺候我一回,我给你六百。」
柳姝道:「我不要你的钱。」
淡典道:「你要走,总需攒钱。」
人生在世,无法离开一字钱。
柳姝怔了片刻,旋即是考虑。
淡典戴上眼镜,淡薄地扫视,似乎是打量货物。
她用手抬起柳姝的下颌,用不含情感的目光,初次拾回尊严:「现下你跪,我给你一万。」
柳姝轻声道:「我刚打完胎。」
淡典道:「跪。」
柳姝跪下,虔诚地看着她。
——
打过胎后,无法同房。
淡典提着小提琴,步入社会做音乐家,地位颇高,各地排练,各地开音乐会。
出门时,便将柳姝锁在家。
柳姝有许多情绪,闷在心胸无法说。
她看着淡典背影,看出了淡典对她寡淡。
淡典以前何如?
寡言少语,悉心细致,多金听话。
现下却改,改回去。
高贵疏离,光鲜得体,不去下跪。
她将尊严一分一寸地抓回来,将归家日期愈发愈推迟。
推至无法再推,她饮了酒,一身酒气,闯进房门。
柳姝坐在床上,看着她闯进,想要去为她洗风尘,却又想起要恨她,眉头升起,眉眼满是情绪。
玄关处,万分寂寥。
女人身长腿亦长,禁欲淡雅无一缺席。
柳姝道:「你又喝酒。」
淡典的确饮酒,走路时身形都有些晃。
她将柳姝放着的橄榄树换掉,改作是《我只在乎你》。
女声去流淌,室内铺满老旋律。
她亦流淌去柳姝腿边,用吻铺满柳姝的腿。
歌词唱到: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柳姝面容秀美,刘海有些乱,垂下首打量她,不知她是如何想。
淡典久违地跪,吻着她双腿。
她同柳姝对视,拿着她的脚,一旁吻一旁看她,墨眸幽静,宛若一湖静水。
吻,吻。
一口一吻,吻至腿间。
「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女人极瘦,唇舌尚有些冷,气质并非低贱,却是愈做些廉价事,愈彰显魅力。
冷唇舌抵上穴口,淡淡地呵气。
柳姝眉眼附上情欲,她的胸膛起伏着,轻轻地朝外吐息。
「也许遇见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淡典已醉,却口渴,去饮柳姝下身的水。
柳姝的水多,她平常吃粥,吃水果,都是吃些水多的。
「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现下水是源源不断,淡典探指,用指刮了些水,抵去柳姝的穴口。
歌唱至高潮,她起身,将指探进去,淡柔地跟唱:「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淡典从不去唱。
初次听见她唱,竟是此时。
柳姝芳华正茂,现下自床上,已经享受性爱。
她的眉头上升,细手臂遮住眼睛,腿稍稍地张着,穴中没入两根指。
淡典去动作,因酒醉,身子几近是软的,半半地塌在柳姝身上。
她将唇靠在柳姝耳边,呢喃着唱:「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手下动作却未曾缓,仍旧是清楚柳姝何处敏感,捏捏揉揉便让柳姝软下身,抓着拳头迫切地吐着息。
「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淡典囫囵地吐字,已然醉至没法再醉,墨眸朦胧地蒙雾。
她视着柳姝,去吻她,却一晃眼吻至被褥上。
邓丽君唱到: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
——以下是作话。
圣诞节了,我没法送旁的礼,只能送章节。
希望你们喜欢。




字典与圣经。[GL|姐妹] 妳不是覬覦我?
这段时日,淡典并非单去工作,亦去买醉。
她清楚自己不能再去爱柳姝,便去酒吧转移注意。
台湾有一处酒吧,避于寂静处,内里灯光无限。
淡典初次进,灯光似乎五彩的墨,泼去她身上。
一切陌生。
淡典同服务生吩咐几句,拿出张卡去刷,点了杯酒,拨通电话,联系丽娜。
丽娜读完学,还要深造,目前在台湾旅游,已不见淡典许多时日,接到淡典电话自是万分欣喜,刚脱完衣就去穿衣。
她去酒吧。
酒吧内已无人,似乎被谁清场。
淡典在一处桌位,桌位十足偏僻。
她于座位上端坐,时断时续地饮酒,似乎等人。
酒桌上摆着两杯酒。
一杯淡典叩住,一杯撂于对座。
丽娜过去,摆下装饰包,温声问:「等很久么?」
淡典一抬首,看见她竟以为看见柳姝。
她指节揽着酒杯,细细地摩挲,道:「不久。」
几小时而已,无人管她。
她时间充裕,想何时回去便何时回去。
丽娜笑了一下,她是波浪长发,麦色肌肤,此刻指节圈住酒杯,搁至唇边讲话:「我不喜欢喝这种酒。」
此杯酒名叫情薄,以淡蓝色为主基调,由蓝逐渐过渡到白,味道不知如何。
淡典视着她,问:「你不中意情薄?」
丽娜浅浅点头:「我喜欢情浓。」
这时,酒吧换曲,从热辣的变作是古典的。
恰好是小提琴曲,恰好是她们曾练过的。
淡典端正地坐着,衣装是一丝不苟,神色是始终如一,从礼到雅,吹毛求疵亦没法挑出问题。
丽萨道:「这是我们练过的曲子。」
淡典道:「嗯。」
丽萨道:「你吩咐调的?」
淡典道:「嗯。」
丽萨欣喜:「你终于开窍了……」
但淡典似乎并未听,单是将手并拢,问:「你是甚么星座?」
丽萨怔了一下:「双子。」
淡典一瞬站起,墨发松散地分开,墨眼便万分明显,幽幽地视她。
丽萨问:「怎么了?」
淡典倾身过去,用唇靠她的耳。
「你不是覬覦我?」
丽萨耳旁是幽冷的吐息。
「现下机会来了。」
女人淡淡地陈述。
「机会?」
丽萨的手在紧张地扣着,眉眼内是惊喜后的无措:「去哪?」
淡典薄情地收回唇,站直了身:「开房。」
她们开房。
酒吧内便可购房,淡典再一次无度地为吃钱机器用钱,讨好对象却并非柳姝。
她们洗澡。
淡典看着丽萨在浴房内的身影,半分情欲也生不起。
她们上床。
丽萨无法学会系浴衣,只是光裸着出浴室,拉着一扇门遮羞。
她躲在门后,问:「你脱了么?」
「稍等。」
淡典抬手,划过脖颈,为自己解衣。
丽萨探出首,便是见到这面。
她通达地关上浴门,露出自己的身躯。
通常见到身躯便足以叫人兴奋,淡典却仍旧似乎僧般清心寡欲。
双子座,双子座。
丽萨上床。
两个双子座,缘何差距这般大?
丽萨去吻她,由眉至眼,再到手指。
一个要她命,一个要她命。
淡典抬着指,任丽萨吮,眸中无甚趣味。
字面一致,意思却不曾一致。
丽萨道:「淡典,我想要你的命。」
她用着并不顺口的中文。
淡典墨眸朦胧。
她于朦胧中,竟看到柳姝。
柳姝纯情地打量她,像是狐狸,手指只有食指和中指要她舔。
柳姝鬓角有泪,轻声地讲不要了。
柳姝……
淡典猛地攥住丽萨要向下的手。
丽萨抬首,问:「淡典?」
淡典去床边,穿好裤子同衣物,道:「我糊涂了。」
丽萨拿过一旁的被子,怔怔地看着她。
看她穿好衣物,看她走出房门。
看她似乎风,不留下踪迹地远走。
也许今朝一会,以后再不见面。
丽萨起身,脚滑摔在地板,便将错就错地跪在地板,焦灼地去翻衣服,用手机拨通淡典电话。
电话内,只漫长的响声。
丽萨抱着手机,恳求淡典能接。
淡典初次未接。
第二次时,淡典已然将她拉黑。
丽萨去翻信息。
淡典有一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再不见。」
——
再见与再不见。
孰更伤人?
柳姝常常说再见,亦常常说再不见。
她讲再见时是委婉的道别,谢绝再次会面。
讲再不见时是用柔软的语声,做着残忍的事。
说甚么都会让淡典心如刀绞。
于是柳姝的话语权被剥夺,她的唇上蒙了胶布,半小时便会换一次。
淡典贴心地为她换,动作万分柔和,分明是完美情人,却只会贴与换胶带,开与关手铐。
刷牙时,胶带撕掉。
淡典助她刷牙。
进食时,胶带撕掉。
柳姝柔静地夹菜,无声地吃。
淡典吩咐道:「说些好听的话。」
柳姝放下筷子,清楚道:「我爱你。」
「说些好听的话。」
「我爱你。」
「说些好听的话。」
「我爱你。」
淡典耐心地要求。
柳姝不厌其烦地回答。
淡典道:「说些除此以外的。」
柳姝摇摇头。
淡典清楚她不会,去教:「譬如饭菜味道,今日想我了么。」
柳姝道:「饭很好吃,我很想你。」
饭是清淡的粥,人是控制欲极强的人。
她的口味如此特殊。
「很好。」淡典垂首,为柳姝转钱。
柳姝吃粥,鼻子一耸一耸的,唇附近皆是红印,举起粥碗时,手抖抖的。
淡典近日眷恋她。
她近日被淡典罚。
因甚么?
因言语不当。
那日里,一切如常。
淡典炒菜,柳姝闻见味去尝,捧着碗,拿着筷。
她道:「不好吃。」
一锅菜躺在锅内,受着油煎。
淡典解下围裙,任由菜去糊锅,道:「不好吃,便回广东。」
柳姝道:「不回广东。」
锅铲便被人摔去地上。
锅铲是铁质,摔下去是声巨响,瓷砖都会裂。
裂的瓷砖似乎她们的关系,已经支离破碎。
「从小到大,我未给任何人做菜。」
「你有甚么资格挑剔?」
柳姝原本要去捡锅铲,听见淡典说话,将锅铲拿起来,亭亭地站直身:「这么大声无用的。」
屋外骤时下了雨,时不时会有雷响。
柳姝站在雨前,穿着秀美的青色羊毛衫。
淡典骤然扬手,将锅扔去地上,锅盖顷刻四碎,玻璃同食物残渣一起布在她们二人身上。
雷在猛劈。
此刻家不该叫家,应为角斗场。
柳姝笑了一下,嗓音不稳地说:「你爱摔。」
她将锅铲摔下,又去橱柜,捡了最不值钱的筷子,朝下一摔。
「你爱摔是么?」
筷子跌落,柳姝分明未用力摔,淡典却看得双目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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