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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香不知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陆渊道:“二太子,我也相信陆姑娘不会做出这等事。可是你想,现在真凶尚未落网,倘若陆姑娘出了锁妖塔,再出命案,她更说不清了。”
后面这句他只说给风砚听见,风砚怔了怔,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不作声了。
北冥一行离开,众人随陆渊来到上清峰,又议论了一番,还是坚持不查明真相,便不能放出陆为霜。
鲁回峰忽道:“陆掌门,倘若真凶的确不是陆为霜,放她出了锁妖塔,他日妖族再与道门为难,我等可是毫无胜算了。”
别山中道:“鲁掌门,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人家姑娘修为高,便要将她永远关在锁妖塔?”
鲁回峰道:“别掌门,我也是为大局着想。”
别山中正要反驳,陆渊抬了下手,道:“他们兄妹,两个渡劫境高手,倘若与道门为敌,后果确实不堪设想。想必在座诸位大多有此顾虑,然而假如陆姑娘并非凶手,将她困在锁妖塔实属不妥,我以为还是和为上策。”
苏映月道:“这妖女疯癫无常,昔日对同族尚且见死不救,如何能与我们讲和?”
陆渊道:“一个女子为了已经和离的丈夫与苏岛主你争夺《洞天别卷》,为了丈夫的弟妹与诸位高手为敌,为了素不相识的公孙小姐身陷囹圄,她可算有情有义?”
苏映月默然,众人也都不作声。
陆渊道:“诸位看待陆姑娘,看待她这样的妖,难总有偏见。我想陆姑娘对毫无血缘的风阙太子尚且如此有情义,对自己的亲妹子更是了。所以只要夏鲤和凤仪成婚,她便不会轻易与我等为难。”
陆凤仪此时并不在场,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他和夏鲤的婚事可以牵制陆为霜。
李爵等人本来并不支持这桩婚事,这时也无话可说了。
联姻确实是解决眼下问题的良策。
别山中笑道:“陆掌门,凤仪真是找了个好媳妇,将来有了孩子,多叫几声舅舅姨母,他们兄妹没准还会来帮咱们呢。”
段长兴也笑道:“陆掌门,您莫非早就知道陆姑娘的底细,才如此促成凤仪与小夏姑娘?”
陆渊道:“我哪能想这么多,不过是看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罢了。”
不管怎么说,众人总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又说了会儿话便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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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陆凤仪坐在灯下,按照九卷《洞天别卷》的提示,在地图上标注湘君九处洞府的位置。
夏鲤在他对面翻完一本春宫,抬头见他停笔蹙眉,似有不解之色,道:“凤仪,有什么难处么?说出来,奴给你参谋参谋。”
陆凤仪道:“我看湘君洞府的位置分明是九星拱月阵的布局,按理说应有十处洞府。可是卷中提及只有九处,师父也说只有九处,这多出来的一处不知是怎么回事。”
夏鲤道:“肯定是他年纪大了,忘了呗。”一想又多了一洞府的宝藏,不觉喜笑颜开,遂向陆凤仪手中的地图张眼望去。
陆凤仪道:“他对这几处洞府的布局机关如此心,不太可能会忘记。或许师父说的钥匙就在蟾宫位这一处洞府中,但没有关于此处阵法机关的任何记载,只怕有些麻烦。”
蟾宫位正是九星环绕的中心一点,陆凤仪在地图上标了出来,乃是秋山。
夏鲤看着地图上的秋山,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去过这里,然而又记不清了。
陆凤仪想知道是否有第十处洞府在秋山,于是道:“夏鲤,明日我先去秋山看看。”
夏鲤道:“奴也要去。”
陆凤仪道:“倘若真有第十处洞府,你跟我进去不太安全,还是待在这里罢。”
夏鲤道:“有什么不安全的,把教主也带上就是了。”
比起陆为霜,陆凤仪更不想看见陆雨,当即道:“不带他。”
夏鲤打量着他的脸色,暗自偷笑,走过去抱着他道:“凤仪,你莫非还吃他的醋么?”说完,自己撑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陆凤仪想起过去为她编的瞎话吃陆雨这个分身前夫的醋,实在是傻透了,微恼道:“连这种事都骗我,你还笑?”
夏鲤笑得更凶了,陆凤仪见她这等猖狂,不拾是不行了,便将她抱到床上,剥下裤子,在浑圆的玉臀上使劲打了两巴掌。
夏鲤被打懵了,果真不笑了,渐觉那一片火烧似的疼,咬着嘴唇,眼中蓄泪瞪着他。忽然哇的一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手脚并用去捶他踢他。
陆凤仪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身下,又压住她的双腿,见她满脸是泪,气呼呼的样子,甚是可爱,便低头亲她。
他的唇贴上来,夏鲤张口欲咬,被他一下闪开,咬着了自己的嘴唇,疼得直抽气。
陆凤仪盛着笑意的眼睛里写着四个字:自作自受。
夏鲤闭上眼睛,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耳朵都气成了红色。她和龙族一样,不注意遮掩时耳朵会变成尖尖细细的形状,更像一只小兽。陆凤仪喜欢她这样,亲了亲她的耳尖,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谨慎地移至她唇上。
他呵出的气拂在脸上,又暖又痒,夏鲤没有再咬他,过了一会儿,经不住他的厮磨,张口放他的舌头进来纠缠。
气息予夺间,夏鲤身子愈软,叫他毫不力地进入,发出一声娇喘。
陆凤仪抬起她的双腿,折在胸前,往下压,压到底。夏鲤动弹不得,下面几乎叫他都撑开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床板吱呀作响,夏鲤喘息一声重似一声,身下的床单被阳具带出的春水淋得透湿,狭窄的肉缝合拢又翻开,翻开时露出里面的旖旎艳色,看得人心潮澎湃。
陆凤仪捣弄着她,湿滑紧热的甬道一阵阵绞缩,嫩肉咬合,夹得阳具舒爽。夏鲤衣衫尽解,胸前两团绵软被膝盖挤压着,腰酸腿也酸,渐渐麻木,那两腿之间巨物进出的感觉却分外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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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翻波,良久才平息。阳注满小小的花壶,烫得夏鲤呜呜咽咽,身子抽搐,花径里又涌出一股春水。
她的脸红如鸽子血,散发着惊人的热意,鼻翼翕张,喘息急促。陆凤仪与她脸贴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抽出那物,发出啵的一声。
销魂的小洞很快闭合,夹断了阳具牵出的一缕白浊。
夏鲤瘫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叫他擦干净身子,盖了被子,阖眼正要睡去,想起去秋山的事还未说妥,又打起神,将正要去打坐的陆凤仪拉住,枕着一个枕头,搂着他的脖颈道:“凤仪,我们明日一起去秋山罢。”
陆凤仪道:“不行。”
夏鲤见他不受蛊惑,愕然片刻,撇了撇嘴,将他一推,转身对着墙道:“你不答应,奴便回去了。”
回去?
陆凤仪知道寻常人家夫妻不和,妻子气回了娘家,做丈夫的便要去请她回来。可是夏鲤不同,她说的回去,应该是回到陆为霜的身体里。那么,他便要去求陆为霜放她出来。
陆为霜会怎么刁难他,只怕天都不知道。
总之这种事,光是想一想,陆凤仪便头皮发麻,当即道:“好了,我答应你。”
夏鲤发现这是一招杀手锏,得意地笑了,暗下决心,就是以后与陆为霜脱离关系也不告诉他。
锁妖塔内,陆为霜吃了几坛酒,正在睡梦中。
这一梦竟是春光明媚,少女与星云在晚光峰练剑,只是一柄木剑在他手中亦如神兵,纵横来去,剑气逼人。见他一剑刺来,分明是放慢了速度,少女却没躲。星云急忙扭转去势,到底还是伤着了她。
“小雨,你怎么不躲?”
“你这么快,我怎么躲得过!”
他闻言便自责起来,轻轻卷起她的衣袖,看她手臂上的伤,眼中那一片疼惜,看得她弯起唇角,又不住呼痛,惹他更多心疼。
包扎好了伤口,她道:“哥哥,我走不了路了,你背我回去罢。”
星云奇怪道:“你腿脚又不曾受伤,怎么走不了路了?”
“我头疼,眼也花,就是走不了了,你背不背我?”
星云背着她往回走,她伏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道:“哥哥,你背过别的女孩子么?”
“没有。”
少女眉眼含笑,道:“那你以后也不许背别的女孩子。”
星云也笑,那是一种对孩子纵容的笑,道:“好,只背你一个。”
陆为霜从梦中醒来,也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忽觉自己老了。
流光转毂,隙驹莫叹年华速。她再也不会如斯在乎一个人,为他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满心欢喜。夜半看着他留在臂上的剑伤傻笑,睁眼闭眼想的都是他。
陆为霜打开一坛酒,正要再喝,却发觉有人进了塔。
那人径直上到这一层,陆为霜转头看向他,说不清是意外还是意料之中。
“我正愁无人对饮,六郎便来了。”她展开笑颜,手中的酒坛换成一把玉八仙捧寿壶,斟满了桌上的两只玉羽觞。
酒入羽觞,有潺潺水响。醇香浮动,沁人心脾。
韩雨桑在石凳上坐下,微微笑道:“这塔里藏龙卧虎,怎么会没人陪你饮酒。”
陆为霜道:“纵有千万人,知我心意者,唯六郎尔。”




风月天香不知数 问说残局未有终(上)
韩雨桑端起羽觞,一饮而尽,道:“其实我对霜儿你也算不上了解。”
陆为霜道:“那你想了解什么,今日我都告诉你。”
韩雨桑默然,指腹摩挲着羽觞的纹路,良久道:“倘若风阙还活着,这世上对霜儿而言最重要的人是谁?”
陆为霜道:“是我的哥哥,我只有一个哥哥,他不是你见过的陆雨,他叫星云,我叫星雨。”
这句话糅杂了太多的感情,多的不像她说出的话。
韩雨桑问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陆为霜道:“他……天赋极高,一心向道,是个不解风情的道痴。我喜欢他,像女人喜欢男人一样喜欢他,他却总当我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韩雨桑听了这大逆不道的话,脸色一成不变。
陆为霜吃了杯酒,接着道:“直到我把他骗上了床,他才晓得我的心意。哈哈哈,可是晚啦,那时候我已经是我父亲的炉鼎了。我心里难受,便要他陪我一起难受,我们流着一样的血,谁都别想干净!”
她一挥手,猛地站起身,酒喝多了,踉踉跄跄地就要跌倒。
韩雨桑扶她一把,她就势倒在他怀里,低声道:“可怜我的母亲,她是唯一干净的人,却被我父亲杀了。我明明知道,却要装作不知道,伏低做小地讨好他,伺候他。为什么?因为我是弱者。我不想死,死了就输了。我要活下去,总有一日,我能杀了他!”
气息一顿,她满含遗憾道:“可是我没能杀了他,是我哥哥杀了他。”
韩雨桑总算明白金石城之事是怎样险恶的一个陷阱了,不觉拢手臂,抱紧了她,叫了一声霜,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为霜脸贴着他的胸膛,肩头微微抽动,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韩雨桑轻抚着她一头秀发,道:“那这些年,你回去过么?”
陆为霜道:“我不敢回去。”
韩雨桑道:“是逃避让你一直恐惧,你已经不是过去的弱者了,或许回去了会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可怕。”
陆为霜抬头看着他的脸庞,道:“你不怕我回去便断了你我的缘分么?”
韩雨桑不答,将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戒指套在她中指上,道:“这个千万别拿下来,过了明晚,世间便无细雨楼与韩雨桑这个人了。若是还想见我,便去鬼市的姜记灯笼铺找我。”
陆为霜吃惊道:“你要去做什么?”
“完成一桩夙愿。”韩雨桑脸向着她,想问她可会来找自己,抿了抿唇,终是没问,松开握着她的手,道:“我该走了。”
陆为霜站起身,看着他走到门口,没来由地心慌,冲上前从身后抱住他,道:“你要是敢骗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把你揪出来,碎尸万段!”
韩雨桑笑道:“我怎么敢骗你,我一定会在那里等你,等到你来为止。”
陆为霜吸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松开了手。
这一早,陆凤仪御剑带着夏鲤来到秋山,只见此处千峰排戟,万仞开屏。正是日映岚光轻锁翠,雨黛色冷含青。奇花瑶草四季常开,修竹青松万载常青。鸟鸣阵阵,猿啼声声,好个幽静所在。
陆凤仪寻摸到洞府门口,夏鲤望着门前两株遮天蔽日的青松,喃喃道:“原来是这里。”
陆凤仪没听清,道:“你说什么?”
夏鲤道:“凤仪,湘君名讳是什么?”
陆凤仪道:“前辈他也姓陆,单名一个均字。”
夏鲤默然,怔怔地看着洞府大门,半晌道:“难怪掌门和陛下都说这份机缘更偏向她是有缘故的。”
陆凤仪道:“什么缘故?”
夏鲤道:“湘君是先母的师兄,这洞府本是他给先母留作渡劫用的。”
陆凤仪亦恍然大悟,湘君是星雨的师叔,他的东西自然与星雨更有缘分了。
“当年先母带着奴来此处避难,终究未能逃脱厄运。”夏鲤说着走到松树下,从土里起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拿出一小块刻了符文的金砖,在洞府门上敲了叁下。
门上出现一行字,却不是当年的问题,而是一道正儿八经的阵法题,左上角还有一个计时的沙漏。
夏鲤瞪大眼睛,道:“这是……考试?”
陆凤仪沉思片刻,抬手在石门上作答,一连答了十道题,沙漏还剩下一点,石门上浮现出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湘水道君。后面画了四个方框,好像是要他填空。
陆凤仪毫无头绪,不知道要填什么。
夏鲤看着那浮夸的湘水道君四个字,福至心灵,抬手在方框里写道: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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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香不知数 问说残局未有终(中)
石门一阵剧颤,在陆凤仪诧异的目光中徐徐打开了。
夏鲤得意道:“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奴的才智,这种题目就算你想破脑袋也答不上来!”
陆凤仪无话可说,天下无敌,这种答案果然是一家人才能想出来。
走进洞府,两壁亮起一溜熟悉又诡异的紫水晶灯,地上还是泼了血似的红玉砖,紫红二色交相辉映,墙壁上画的百花争艳图更显得热闹。
夏鲤眼眶一红,抬手擦了擦泪,被陆凤仪看见了,心知是思念亡母所致,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夏鲤,逝者不可追,你也并非孑然一身,我,师父,师兄都是你的亲人。”
夏鲤不听则已,听了这话心中酸热交杂,那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住。
陆凤仪又哄她一阵,方才止住泪,继续走出甬道,来到大堂。大堂上方悬挂着那颗硕大的粉色夜明珠,夜明珠下的石台上摆放着一张棋秤,旁边坐着一人,玉冠白衣,如此艳俗的光亦掩不住他出尘的气度。
夏鲤吃惊地看着他,万万想不到他会在此,回过神来便要拉着陆凤仪逃跑,却发现陆凤仪不见了。
陆凤仪也发现夏鲤不见了,他看着这个与陆为霜长相五分相似的白衣人,只觉他修为深不可测,道:“阁下可是巫山宗宗主?”
“陆凤仪。”星云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听不出情绪,道:“我以为你会把我认成她那个分身。”
这话大有深意,陆凤仪心想,星雨分身之事他似乎一清二楚,此时避开夏鲤,不知为何,又看他两眼,道:“两位其实很不一样。”
虽然有一样的容貌,声音,体态,但陆雨更像一口锋芒毕露的剑,那种凌厉之气稍微靠近便能感觉到。而眼前这位不见锋芒,平和如常人,正是神荧内敛的境界。
陆凤仪过去只在师父身上看到这样的境界,而星云应该比师父年轻得多,谪仙一族果真是天赋异禀。
陆凤仪作揖道:“宗主是夏鲤的兄长,在下早该登门拜访。”
星云道:“既然知道,为何不去?”
说实话夏鲤不让去,似乎不妥,一时又想不出别的托词,陆凤仪竟被问住了。
星云道:“听说你们要成亲了。虽然只是小雨的分身,也算是我的妹妹。要想娶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陆凤仪道:“敢问宗主有何指教?”
星云道:“我们下盘棋罢,下得好,我便同意这门亲事。”
陆凤仪在他对面坐下,星云让他叁子,因他是一宗之主,又是星雨的兄长,陆凤仪便没有推辞。
叁子落定,星云甫一落子,陆凤仪只觉四周气息陡变,一股剑意迎面而来。他心中明了,此局并非考较棋力,而是考较剑意。
那厢夏鲤看着星云,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战战兢兢,浑身发抖。他走近两步,她便后退两步,惶恐的眼神宛如受惊的小鹿。
星云站住不动,打量着星雨这个分身,道:“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是来替师叔看看他的徒弟。”
师叔?夏鲤思来想去,这师叔说的应该就是湘君,诧异道:“你几时见过湘君?”
星云道:“师叔现在剑阁担任守门人,我去剑阁便与他碰上了。”
夏鲤失声道:“他怎么会是剑阁的守门人?”
星云道:“因为他击败了前任守门人。”
夏鲤目瞪口呆,那个男人一直没有达成的夙愿竟被湘君完成了?
星云道:“有时候付出很多,机关算尽,也未必能做成一件事,反倒不如平常待之。师叔说他只是在仙界闲了百年,十分憋闷,想找守门人解闷,赢了便换个地方待着,输了便回凡间看看母亲。他那时还不知道母亲已经不在了。”
夏鲤道:“你都告诉他了么?”
星云点了点头,道:“所有的事,连同我与小雨的事,我都告诉他了。”




风月天香不知数 问说残局未有终(下)补更
夏鲤有些意外,在她印象中,星云并不喜欢向别人吐露心事。可是转念一想,亲手杀了父亲的星云,背负的哪里比星雨少呢?即便修炼了无情道,他没有那么敏感,也会想找一个人倾诉罢。
不过以湘君的性子,听了他们兄妹这些事,怕不是要暴跳如雷。
夏鲤道:“师叔……揍你了么?”
星云道:“没有,他说事已至此,小雨有权选择自己的路,让我不要再干涉她的生活。”
夏鲤道:“她这些年的事,你都知道?”
星云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别处,道:“我想师叔说得对,其实若没有父亲的事,我也只想做个好兄长。等她有了意中人,便送她出嫁。”
想得明白,说得再好,过去的事,谁都不能当作没有发生。
湘君从剑阁中寻得破解无情道之法,助星云恢复七情。然而随着修为渐涨,七情恢复,思念亦与日俱增。
星云私心里还是希望星雨能回去,没有她的巫山,太清冷了。
夏鲤从星云眼中看到一丝落寞,不由心中一痛,脱口道:“其实她这些年一直都想回去,只是不敢。”
说完这话,她便懊悔万分。星云看样子已经恢复七情,知道星雨心中仍有他,他们一起回去了,她和陆凤仪可怎么办?
星云闻言自是欣喜,又见她这副神情,微微一笑,道:“你很喜欢陆凤仪么?”
夏鲤看了看他,壮着胆子点了点头。
星云道:“你喜欢他什么?”
夏鲤低头绞着衣带,思量片刻,小声道:“凤仪心无杂念,认准了的事,再难都会做下去,认准了的人,即便是个分身,他也不会放手。论姿色,论修为,论手段,奴都不及霜,可是凤仪眼中只有奴。”
星云发现这个分身对他丝毫没有暧昧的情愫,倘若星雨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他们之间应该便是这样罢。
夏鲤见他若有所思,似乎也不想棒打鸳鸯,胆子更大了,道:“奴是她的分身,也是哥哥的妹妹,哥哥既想做个好兄长,便成全奴与凤仪罢。”说罢,屈膝跪在地上。
星云这时才听她叫自己哥哥,这两个字像一股电流从耳膜通向心底,种种回忆如涟漪层层泛开,悲欢离合,酸甜苦涩,接踵而至。
“起来罢,只要他能与我拆上一百招,我便同意你们的亲事。”
他话音刚落,夏鲤便看见正在与他对弈的陆凤仪。
陆凤仪却看不见她,她站起身,看了棋局一会儿,便知道这不只是在下棋。那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好像两把剑,见招拆招,步步紧逼。
陆凤仪神情凝重,每一步都不敢大意。一来自是因为此局关系重大,二来对方剑意之纯,变幻之巧妙,实乃当世罕见的高手。许多人苦苦寻觅,穷其一生都没有机会与这样的高手对阵。更难得的是,他的路数与师父截然不同,陆凤仪紧张之余,颇有几分兴奋。
夏鲤一点都不兴奋,见他们一快一慢,拆了十几招,便担心陆凤仪要输,道:“哥哥天纵奇才,又长凤仪许多,早已是普天之下,难寻敌手的大宗师,奴看拆到五十招便行了罢。”
星云道:“五十招算什么?我已经手下留情,若是连一百招都过不了,怎么配娶我的妹妹?”
夏鲤心道,你也太严苛了,以为哪儿都是巫山宗么?
“哥哥……”她晃着星云的胳膊,撒娇道:“一百招真的太多了,六十招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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