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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香不知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尾红鱼
夏鲤冷哼一声,杜夫人微笑道:“想必是石匣子上的字,叫小陆道长对我起了疑心,跟踪丘宗主至此。”
陆凤仪道:“晚辈并没有想到,是夏鲤猜到的。”
“哦?”杜夫人看了看夏鲤,道:“小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与小陆道长宛若一对璧人。”
夏鲤道:“你不用说这些好听的,奴若要告密,他第一个不答应。”说罢转身便走。
陆凤仪莫名其妙,这次倒不用杜夫人提醒,道了声告辞便追去了。
出了紫阳派,夏鲤问他:“你是不是很喜欢会使剑,长得又好看的女子?”
陆凤仪对这样的女子是有好感,但他这时已经意识到这种感觉与对夏鲤的感觉是不同的。
他想了想,回答道:“我喜欢用剑时的杜夫人,但我并不想与她有什么亲密的举止。我喜欢的是剑在她手里的光。”
夏鲤其实明白,沿着一条大道慢慢走着,陆凤仪便跟着。
“那你喜欢奴么?”夏鲤站住脚,看着他。
“喜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人们常说的爱,但这种感觉是我对别人从未有过的。”
夏鲤听了,心中十分欢喜,又想问他,奴若不是炉鼎,你可喜欢奴?又怕得到失望的答案,毁了这份已有的欢喜,终究没有问。
两人回到古陵宗,段长兴正要押送杜苍溪去道心盟,见了他两,道:“凤仪,我正找你呢。你要是没事,陪我去一趟道心盟,机杼阁的阵法出了点问题,李长老最近有事没空修补,说找你也是一样的。”
李爵李长老是陆凤仪的叁师伯。陆凤仪听了段长兴的话,便答应了。夏鲤于是跟着他去了道心盟,预知后事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风月天香不知数 小鱼精初入道心盟
道心盟在长生山上,巨大的阵法结界笼罩着大大小小数十座楼阁庭院,错落有致。碧瓦玄柱的山门巍峨庄严,上悬一块黑匾,写着道心公正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是蜀山前任掌门青崖道君的手笔。门口盘踞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雕神兽,一只是狻猊,一只是解豸。
夏鲤看见它们,心想好好的神兽,跑来给道士们看门,真是没出息。
石雕狻猊眼中忽然射出两道金光,变成了活物,张开血盆大口朝夏鲤扑了过来。
夏鲤一声尖叫,躲在了陆凤仪身后,段长兴则向前踏出一步,呵斥道:“阿宝,不得无礼!”
狻猊受挫地蹲下身,眼巴巴地望着夏鲤,嘴里直流哈达子。
陆凤仪想起来,这东西最喜欢吃鱼,必然是看破了夏鲤的真身。
段长兴摸了摸狻猊的鬃毛,道:“这是怎么了?太久没进食了?”
段文笑道:“师父,我看它是太久没看见漂亮姑娘,激动的。”
陆凤仪道:“我看还是饿的,闻到生人气息便犯了兽性,该给它喂点吃的了。”
段长兴点点头,叫来两个小童,叮嘱他们记得给狻猊喂食。
走过山门,段长兴道:“凤仪,我要去无光池,让文儿带你去机杼阁罢。法阵的事,梅长老会与你说清楚的。”
陆凤仪点点头,便看见他御剑远去。段文带着他们来到一座六角形的阁楼前,不无自豪地对夏鲤介绍道:“夏姑娘,这就是机杼阁,修仙界的任何人,任何事在里面都有记载。”
夏鲤道:“真是了不起,小段道长在这里当差?”
段文笑着点了点头,只听里面传出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这倒霉的法阵何时才能修好?整理这些卷宗快把我逼疯了!”
一个年长的声音道:“你们这些后生就是急性子,怕麻烦。过去没有这法阵,成千上万的卷宗还不都是这样整理的?”
那年轻男子道:“梅长老,过去是过去,你们那会儿是不容易,可是法术在进步,没必要在这种琐事上浪生命嘛!”
段文笑道:“梅长老,莫师兄,修法阵的人来了。”
年轻男子走出来,穿着蓝色道袍,头别一根木簪,斯斯文文的模样,向陆凤仪一拱手,道:“原来是陆师弟,你怎么和段师弟一起来了?莫非你们都去了古陵宗?”
陆凤仪道:“正是如此。”转脸待要介绍夏鲤,夏鲤抢先道:“莫道长,幸会。奴叫夏鲤,是陆道长的助手。”
莫羽一脸诧异道:“陆师弟,你几时了这么个俊俏姑娘做助手?”
机杼阁不比别处,不说是助手,夏鲤是进不去的。陆凤仪想到这一点,便应道:“有些日子了。”
段文也不拆穿他们两,笑道:“莫师兄,还不让陆师弟和夏姑娘进去坐坐?”
莫羽向里面看了一眼,见坐在椅上整理卷宗的长者没有意见,才让他们都进来了。
机杼阁里面远比外面看起来大,一排排书架上摆放着一堆堆卷宗文书,这些书架围成一个圆圈,中间地面上有一幅十分细复杂的阵法,阵眼是一块五尺见方的白玉台。
“这阵法还是五百多年前湘水道君所布。”梅长老放下手中的事,向陆凤仪道:“湘水道君那时在此处当差,嫌每日整理卷宗太麻烦,便设计了这个阵法。从此每日送到此地来的卷宗都靠它分类,凤仪,你可得把它修好,不然有人要疯了。”
莫羽哈哈一笑,陆凤仪仔细看了看地面上那些繁复至极的图文,道:“莫师兄放心,阵法本身没有问题,只是频繁使用,有些细节磨损了,我想十日内能恢复。”
“十日?”莫羽难以置信道:“湘水道君何等天才,他设计的阵法环环相扣,奥妙无穷,你十日就能修复?”
梅长老道:“小莫,你有所不知罢,湘水道君与蜀山有一段渊源,我曾在蜀山看见过相似的阵法。想来这其中的关窍凤仪早就懂了。”
陆凤仪很不谦虚地点了点头,莫羽道:“原来如此,是我造次了。那陆师弟你需要什么,我好去准备。”
陆凤仪道:“不用准备什么,只是修补法阵时,未诸位气息干扰,诸位最好别待在这里。”为了突出夏鲤的助手作用,加了句:“夏鲤在就好了。”
夏鲤看他一眼,低头抿嘴一笑。
段文和莫羽都看着梅长老,梅长老对陆凤仪的要求感到为难,因为机杼阁里有不少机密文件,他必须在场看着。
夏鲤道:“凤仪,这位梅长老信不过我们,奴看这法阵你还是别修了,得日后丢失了什么东西,疑心到你头上。”
陆凤仪看了看神情尴尬的梅长老,觉得夏鲤说的不无道理,道:“既如此,我们走罢。”
“且慢。”梅长老对夏鲤道:“你这小姑娘,话说得过了,我怎么会怀疑凤仪呢?”
夏鲤笑道:“梅长老这么说,是怀疑奴了?那您不妨看看,奴走了,凤仪还愿不愿意留在这里帮你们修法阵。”
陆凤仪道:“梅长老,若是夏鲤要走,晚辈也是要走的。”
夏鲤得意地一挑眉,抬起下巴看着梅长老。
梅长老诧异地看着陆凤仪,心中不解他是被这小丫头迷昏了头,还是小丫头真的有不可或缺之用,半晌道:“罢了,我想凤仪你自知轻重,明日便着手修法阵罢。”又命莫羽给他们准备住处。
莫羽笑道:“陆师弟,夏姑娘,你们是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呢?”
陆凤仪道:“随便。”
夏鲤脸也不红一下,莫羽本来想笑,见人家两个都不害臊,倒显得自己猥琐,讪讪地走了。
梅长老看了看段文,道:“小段,你不是和你师父去看古陵宗的辰光大会了么?怎么今日就来了?”
段文道:“梅长老,说起这事,可真是一件惊天的大新闻。待会儿等莫师兄来了,我再说给你们听。”
梅长老道:“什么大新闻,你小子就喜欢一惊一乍的。”
“梅长老,您别不相信。”段文转头道:“陆师弟,你说杜掌门那事算不算大新闻?”
陆凤仪看着地上的法阵,点了点头。
梅长老来了兴致,道:“杜掌门?莫不是紫阳派的杜苍溪?”
段文道:“正是他。”
等到莫羽回来,段文像说书一般将丘天长设计杜苍溪,致使他昨晚吐露杀父真情一节娓娓道来,听得莫羽和梅长老惊叹连连,只恨当时自己不在场,错过了这等好戏。
末了,梅长老道:“杜苍溪与丘可新是至交,他究竟为何要杀丘可新?”
段文道:“这要等师父和几位长老会审之后才能知道了。”
陆凤仪与夏鲤的住处就在机杼阁后面的一间院子里,两人没有听完段文的讲述,便去休息了。这院子也是段文和莫羽休息的地方,但从明日起他们都不能进机杼阁,于是今日忙完便回师门了。
房间里,陆凤仪拿了一卷经书坐在椅上看着,夏鲤坐在一旁嗑瓜子,眼睛滴溜溜绕着他打转。过了一会儿,夏鲤抽走他手中的经书,道:“凤仪,奴给你看个好东西。”
陆凤仪见她拿出一本薄册,翻开一页,上面绘了一男一女,男子仰卧在床榻上,女子骑在他身上,股间露出半截阳具,画得惟妙惟肖,纤毫毕现,极尽工巧。
夏鲤坐在他怀中,一页页翻看图册,温软幽香的身子让图中的春意直烧进人心里。陆凤仪将手伸入她衣下,抚摸腰上细腻柔软的皮肉,而后来到腿间,手指刮过阴蒂,夏鲤只觉一阵酥麻,双腿夹紧了他的手。




风月天香不知数 假作真时真亦假
夏鲤只觉一阵酥麻,双腿夹紧了他的手。
陆凤仪犹能将手指插入那饱满的肉唇间,按压搅动,带给她快感。
院子里还有两个做杂活的小道童,偏在这时送午膳进来,见两人亲密地坐在一起,都不好意思多看,低头放下饭菜。又见一地的瓜子皮,便拿了扫帚来扫。
夏鲤下面紧咬着陆凤仪的手指,面上镇定自若。陆凤仪见她这样,甚是有趣,有意叫她破功,屈指弹在她最敏感的一块肉凸上。夏鲤身子一抖,发出半声呻吟,急忙咬住嘴唇,双手抓紧了桌沿,脸涨得通红。汩汩蜜水流入陆凤仪掌心,一片滑腻。
小道童不明就里,还在认认真真地扫地。
陆凤仪将夏鲤双腿更分开一些,将湿漉漉的花核捏在指间揉搓把玩。夏鲤忍着体内翻滚的热浪,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压抑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明显。
小道童终于扫完了地,退出去了。夏鲤如蒙大赦,刚松了口气,他两根手指直插入宫口,猛一下将她送上高潮。
小道童走到门口,听见身后一声尖叫,转头一看,门已经关上了。
宫口含缩,夏鲤在陆凤仪怀中一阵阵战栗,陆凤仪看着她通红的耳垂,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有种将她吃下去的冲动。
脱了衣服,夏鲤被他放在书桌上,双腿自觉盘上他的腰。
火热的阳具分开水淋淋的嫩肉,直抵花心。小穴四壁紧紧粘附着阳具,暖流涌遍全身,舒畅至极。
夏鲤手搁在小腹上,能感觉到他撑起的形状。退出去,再撞进来,撞得她头晕目眩,心如鹿跳。
做了一炷香的功夫,阳射在穴里,陆凤仪抱着夏鲤温存一阵,放她去吃饭。
道心盟伙食还算不错,就是清淡了些。夏鲤吃饱了,躺在床上,觉得浑身黏糊糊的,想沐浴又懒得动,便使唤陆凤仪去打水。
陆凤仪打了水来,帮她热好,看着她光溜溜地钻进木桶里,便闭上眼睛打坐。
夏鲤道:“凤仪,你知道湘水道君么?”
陆凤仪道:“听说他是一百多年前的渡劫期前辈,九重雷劫后便不知去向。梅长老说他与蜀山有渊源,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夏鲤道:“他曾经师从青崖道君,算起来还是你半个师伯,怎么你师父从未提起过他?”
陆凤仪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睛,想了想,道:“师父的确说过我还有一个师伯,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但他并未说就是湘水道君。湘君师从师爷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鲤道:“教主对外界的事很感兴趣,经常打听,故而奴也知道一些。”
陆凤仪不疑有他,次日去机杼阁修补法阵,梅长老已将机密文书资料都藏了起来,饶是如此,还是对他们再叁叮嘱才离开。
陆凤仪开始让夏鲤在旁边帮忙,结果发现她对阵法一窍不通,总是帮倒忙,便让她自己玩去了。夏鲤将梅长老的叮嘱全然抛在脑后,这里翻翻,那里看看。陆凤仪也不管她,他觉得卷宗这种东西就是给人看的,不然记录下来有什么意义呢?夏鲤看一看,那些卷宗又不会少几个字。
夏鲤找到一本《妖族高手榜》,饶有兴致地打开第一页,见上面绘了一名手持金色弯弓的华服女子,旁边标注闻长贞,白虎城第叁任城主之女,与北冥大帝解东来婚配,现为北冥王太后,渡劫期。
第二页绘了一名戎装男子,手持长戟,头戴珠冠,一副枭雄模样,旁边标注是红色的字,风顷白,第二任龙王之子,北冥大帝之婿,后为妖王,渡劫期,于黄泉之战中被蜀山掌门陆渊所诛。
叁十年前道门与妖族那场大战,因黄泉通道而起,双方都称之为黄泉之战。
夏鲤翻开第叁页,不出意外是北冥大帝,再看第四页,便有意思了,上面绘的是一名蒙面黑衣人,手执长剑,标注姓名不详,来历不详,现状不详。道门对此人几乎一无所知,却将他排在妖族高手榜第四名,这又是为何呢?
夏鲤问陆凤仪:“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陆凤仪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妖族高手榜》,道:“他是叁十年前,黄泉之战中救走妖王儿女的神秘高手。”
夏鲤眼睛里充满好奇,道:“神秘高手?有多神秘?有多高?”
陆凤仪道:“当时妖王亲信朱雀大将带叁千妖兵护送二太子和叁公主去北冥,被我方数十位长老在万仞岭截下。朱雀被蓬莱的岳长老所诛,岳长老当时已是化神修为,其他长老都是元婴。然而那名神秘高手之出现,所有人都未察觉。最后只有岳长老和阴山派的钱长老还有他的徒弟钱蔷活了下来,岳长老受伤甚重,至今尚未恢复,而据钱长老说,那名高手对付他们只用了叁剑。”
“叁剑就杀了这么多元婴修士,还重伤了一名化神高手?”夏鲤语气不可思议。
陆凤仪道:“我师父说,此人修为应在渡劫境。渡劫境高手向来是凤毛麟角,地位超然,可道门过去从未听闻妖族除了妖王与北冥大帝夫妇还有其他渡劫境高手,实在是一桩奇事。”
夏鲤啧啧道:“确实奇怪。”
陆凤仪道:“他带走妖王儿女这叁十年来再未露面,我师父曾向北冥打听,也没有消息。”
夏鲤道:“他杀了你们这么多人,纵然是渡劫境高手,也怕你师父追杀,哪敢再露面。”
陆凤仪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实师父并没有加害他的意思。妖王儿女无辜,当初是苏岛主下令斩草除根,众人响应,师父也无可奈何,好在此人出现救走了他们。师父只是想知道他的来历。”
夏鲤眼珠转了转,望着书页上的蒙面黑衣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机杼阁外,只要有人的地方,今日都在议论杜苍溪涉嫌杀害丘可新一事。梅长老闲着也是闲着,抱着茶壶,将昨日从段文那里听来的桥段讲给同事们听,帮助大家对此事有了更为详实的了解。
被关押在无光池底的杜苍溪早已清醒,虽然不记得走火入魔时发生了什么,看清自己的现状,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却有一种释然之感。那纠缠他多年的心魔好像知道宿主命不久矣,这时离开了他。




风月天香不知数 假作真时真亦假(下)师娘和小徒弟微H
接下来的事都在意料之中,道心盟叁位执事长老问他是否杀害了丘可新。是,杜苍溪供认不讳。
杀人偿命,如此便是死罪。叁位长老与他皆是旧识,顾念交情,彼此通过气了,其中一位道:“你与丘可新知交多年,我等都知道你们情如手足,若是一时失手,亦或另有隐情,你尽管说来,我等可以酌情处置。”
“诸位不必心,没有隐情,也并非失手,我就是要杀了他。”
若非此人眼神清明,叁位长老简直怀疑他又在犯病。之后无论怎样审问,他都不肯多说,叁位长老无奈,只得将他关回牢房,与上级再做商议。
短短几日功夫,此事已在修仙界传得沸沸扬扬,众人一片呼声要处死这战场上谋杀友人的畜生,甚至还有不少正义之士跑到紫阳派闹事。
张凝这日走到杜夫人房门前,见她坐在书桌前提笔写字,踌躇不前。
杜夫人早就看见这小伙了,不紧不慢地写完最后一笔,抬头看向他道:“凝儿,怎么了?进来坐罢。”
张凝叫了声师娘,作揖上前,见她纸上写的是一首词: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张凝料想她为近来发生的事烦恼伤怀,故作此语,更不知如何开口。
杜夫人温和地看着他,道:“凝儿,你师父丢下这烂摊子,你受累了。”
张凝摇头道:“我不累,就是没想到师父会做出这样的事。”
杜夫人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可恨我当年看错了人,这一辈子都耽误了。”说着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张凝慌道:“师娘莫哭,您这辈子还长着呢,就是师父不在了,还有我护着您。我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绝不让人伤您一根头发。”
杜夫人用手绢拭了拭泪,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哽声道:“此话当真?”
张凝被她这一看,心想只要她欢喜,要我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不可?连连点头道:“千真万确,我若食言,就变成大王八日后驮师娘的碑。”
杜夫人破涕为笑,道:“那些来闹事的人走了么?”
“走了。道心盟对师父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他派人传话来,想见我和师娘一面。”张凝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杜夫人的脸色。
杜夫人不无悲戚道:“知道了,什么时候去你告诉我一声就是。”
张凝点点头,道:“那没别的事,我便退下了。”
“等等。”杜夫人站起身,一把抱住了他。
张凝大惊,想推开她又不敢碰她,不推开又不合适,心中像是打翻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杜夫人脸贴着他的胸口,听见这小伙的心砰砰直跳,低头挑起唇角,语气惨淡道:“凝儿,往后我只有你了。”
张凝一听这话,心想她一个弱女子,此时孤苦无依,我又是她的亲人,如此举动也不奇怪,于是坦然了,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师娘莫怕,我在呢。”
杜夫人道:“人道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往后成了家,哪里还管我?”
张凝忙道:“我不娶妻,我这辈子都陪着师娘,哪里也不去。”
杜夫人算计着丈夫,给他下毒,让他变得性情暴躁,疑神疑鬼,再引他打骂自己,却没想到张凝这小伙总是挡在她前面,替她挨下杜苍溪的拳脚。他不知这是一场算计,也不知她是修为还高于杜苍溪的元婴修士,他只知心疼她,呵护她,傻的可爱。
杜夫人在他怀中,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弱女子,紧紧将他依靠。年轻人身上有种特别好闻的味道,容易让人动情。杜夫人很想亲吻他的唇,将他压在床上,行一场酣畅的云雨事。但她还要扮演弱女子的角色,不能如此做,只能徐徐图之,循循诱之。好在他们有的是时间,她也有的是耐心。
张凝抱着她香香软软的身子,正儿八经的想法在胸前那两团柔软的压迫下难以维系,胯下那物不甚懂事地抬起头来。
张凝红了脸,唯恐她察觉,身子向后退让,支支吾吾道:“师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声师娘叫得自己脸更红,简直要烧起来了。
杜夫人抬头看着他,道:“凝儿,你很热么?看你这一头的汗。”便拿了手绢帮他擦拭,小腹看似无意地蹭过他下面的硬物。
张凝啊的一声,连退叁步,低着头两只耳朵都是红的,道:“师娘,我……我先去忙了。”
杜夫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一声轻笑。
这日陆凤仪照例带着夏鲤在机杼阁中修补法阵,夏鲤拿了十几卷尚未破解的案子坐在一旁当话本子看,手边一壶酒,时不时喝上几口,甚是惬意。
忽有一人走进机杼阁的结界,只见他头戴莲花冠,身着织锦回文道袍,两鬓斑白,脸庞清瘦,眸光严正,正是蓬莱岛的岛主苏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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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陆凤仪照例带着夏鲤在机杼阁中修补法阵,夏鲤拿了十几卷尚未破解的案子坐在一旁当话本子看,手边一壶酒,时不时喝上几口,甚是惬意。
忽有一人走进机杼阁的结界,只见他头戴莲花冠,身着织锦回文道袍,两鬓斑白,脸庞清瘦,眸光严正,正是蓬莱岛的岛主苏映月。
陆凤仪在阁中大吃一惊,不知苏映月这样的大人物为何来机杼阁,但知不能叫他看见有人在阁中吃酒,忙道:“夏鲤,苏岛主来了,快……”
夏鲤脸红扑扑地醉倒在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可怕的是两条腿还变成了一条红鲤鱼的尾巴,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妖的身份。
苏映月深恨妖族,又是凝虚境的大修士,所幸机杼阁的结界可以防止外人神识窥探,苏映月应该也不知道阁中有几个人。陆凤仪唯恐他发现这条小鲤鱼,拿出平日捉妖用的七宝葫芦将夏鲤了进去,又将酒杯酒壶藏起来,卷宗放回原处,吹散阁中的酒气,刚做完这些,苏映月便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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