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pluto
隔热的碗拿在手里并不烫,她低头看见是自己喜欢吃的香菇鸡丝粥,眼睛亮了下,舀起来一勺,放进嘴里,却是半点味道尝不出来。
吃了约四五口,病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曾野手里拿着切好的果盒,看见她醒了,略显局促地向她问好,“格老师,您醒啦。”
“嗯。”她微笑着点点头,“你吃早餐了吗?”
“啊。”他几步跨过来,将果盒放在一旁,手在白衣服上擦干了,朝她递过去鸡蛋,“我吃过了。”
“嗯。”格黎皱了下眉,接住鸡蛋,拿在手里咬了一小口,余光打量到他眼下的阴影,淡淡地笑道,“曾野,辛苦你了。”
“没没没。”
曾野连忙摇头,眼神晃到格黎的脸,立刻又移开了,他拉开一步,“要不是纪碣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知道老师您发烧了。”
“一点小事。”鸡蛋被放了回去,“是他麻烦你了。”
“昨晚您都发烧到快四十度了。”说起来,他还有心有余悸,医生说再迟一晚指不定脑子就烧坏了。
“哈,吓到你了吧。”格黎看着他,“我以为挨一晚上就过去了。”
“格老师以后生病了就要及时来医院啊。”
“以后?”
“呃……”麻瓜蛋曾野意识到自己讲错话了,耳朵一下子就涨红了,他赶紧改口,“格老师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格黎笑了笑,“我可不愿意来医院。”
“嗯。”
曾野抬起头,正巧碰见她嫣然一笑,苍白的小脸,被阳光照亮的柔顺卷发,脑子里忽然记起昨夜格老师身上的香,脸颊瞬间扫了一层红粉。
格黎看不出来,她寻思的是另一件事。
九月份她接的一门家教,因为前几天不舒服,所以搁下几天了,那孩子最近快月考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去。
“曾野。”
“嗯。”
“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吧。”
“啊,是,医生说烧退了就能回去。”
她跟曾野一起坐车回家,车开到做家教的地方,格黎让司机停车。曾野一头雾水,他到过她家的,于是问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停车。
格黎如实告诉了他,被他拦住,说让她休息几天,那个小孩的课他替她上都行。
纪碣今早又打过电话的,说让他帮忙看着点格老师,纪碣知道她让家教的事,料想一个初中生,他还是应付得过去的。
于是一路走,送到小区楼下了,曾野才跟格黎道别。
他将将看着格黎抬脚上楼,后脚就有两个大汉跟了过来。大约没看见他,擦身的时候还带了他一肩膀。
碰了人,那两个大汉一点反应也没有。曾野想,兴许自己太过敏感了,便回头朝前走。
细想觉得不对劲,拔腿就往小区跑。跑到楼下,听见楼梯口传来谈话声。
曾野驻足,仔细听了听。
“上回我哥俩就警告过你,别想跑。”
“我没跑。”是格老师的声音。
“那就好,钱呢?”
“多少?”
“叁万。”
“我没那么多。最多一万。”
“一万?你妈可欠了我哥俩四十七万,利滚利,算到今天,整五十万。”
“上次我已经给了你们十万,那是我所有的钱,再多就没了。这次,我最多给你们一万。”
“呸,算我哥俩心善,下回你要是再凑不齐钱,我们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
“听到没?”
“手放干净点。”
“嗬,这女人还装清高,你妈都跟我们讲过了,钱不够就拿人,装什么装呢。”
“滚!”
格黎刚掏出钥匙,楼下就窜上来两个讨债的。她身体还虚弱,本就只想给钱算了。谁想到这两个人嫌少,手脚还乱动。
她挣扎不开,被一个男的按在墙边,她气得很,咬牙恨恨地瞪着那男的。
男人骂她婊子,眼看一巴掌就要挥到她脸上,被人拿住了,还反过来将那两个讨债的推到了楼梯下面。
两个人滚爬起来,曾野甩了一张卡过去,居高临下地对他们说,“卡里有十万,快滚。”
有个男的不服气,被他兄弟拉住,捡了卡,放下狠话,说格黎下个月必须全还完那五十万,要不然就找她爹讨债去。
格黎气得浑身发抖,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拳头攥得紧紧的,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嘴唇也被咬破了。
曾野瞥她一眼,低下头,摸出一包纸巾给她,“格老师。”
他的声音轻轻的,“您做家教也是……”
“谢谢你,曾野。”她缓过来,捋了下凌乱的头发,喉咙有些哽咽,“你的钱,我会尽快想办法还你的。”
“不急。”他不缺钱。
“你……”她想问,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但转念一想,跟纪碣玩得好的,哪个家里不是有钱的。
“嗯?”
“没事。”格黎沉声道,“今天还要麻烦你帮我去上一下课了。”
“小事。”曾野尽量将语气放轻松,“格老师您就放心吧。”
“嗯,谢谢你。”
一出小区,曾野就火急火燎地打纪碣的电话。
纪碣在打训练赛,将手机放到桌上,“说。”
“格老师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我不是让你看着她吗,她没好之前不准去上班。”纪碣的口气急,曾野赶紧叉断了。
“不是,我今天送格老师回家……”
他把从出租车到小区门口的事全讲了一遍,没讲到重点,队友那边催他开麦。纪碣就不耐烦了,“讲重点。”
“重点就是你女朋友的妈欠了人家五十万,债主堵上门。”
“噢。”纪碣松了口,“多大的事。你先帮我垫着,还有别的事没,我打训练赛呢。”
“不是,我已经给垫了十万了。格老师说要还给我。”
“还你做什么,你别要,我给你就行了。”
“还有件事,那两个讨债的……”
“嗯?怎么?”
“我说了,你别生气。”
“有屁就放。”
“他们……好像……摸了格老师……”
“操。”纪碣把游戏停了,抓起手机放到耳边,“你就看着?”
“我当然没有。”曾野就知道纪碣肯定会生气,“那两个人被我推到楼梯下面去了。我事先跟你说好,你可别告诉格老师,你知道这事。”
“你没往死里揍那两个畜生啊?”
“我……格老师在那儿,我怎么揍。你别打岔,听我讲完。”
“说说说。”
“格老师当时眼泪都逼到眼弦子上了,嘴唇咬破了,硬是没哭。所以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知道吗?”
“我知道个鬼。”纪碣瞧见屏幕上自己被打死了,心里更烦,“要不我别比了,回来捶死那两个憨批算了。”
“我就不该跟你说。”曾野有点后悔,“纪碣,你都几岁了。得,你好好打你的,我看着办。”
“曾野?”
“曾野?”
“嘟嘟嘟——”
被挂了,然后林子初的电话接进来,他随手一听,听到她嘲讽他,“纪碣,你今天不行啊。”
纪碣不跟她讲,提手将手机扔到床上,抱着头在桌前恼了会儿,开始拾衣裳。
玫瑰刺 第三十八章:夜奔
很久以后,格黎还会想起那个夜晚。本应是寻常的,因有了一个人的到来而变得独有意义。
纪碣背着包,见到她的那一刻,将大大的鸭舌帽取了下来,一头鸡窝似的短发。
他睨着她,而她,显然因为他不合时宜的到来而有些愕然,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抠了下墙皮。
“干什么?”他笑了下,拉过她的手,将她反手推到墙边,右手垫着她的后脑勺,“见鬼啦?”
门没关,她眼睛微微瞟过去,纪碣会意,脚轻轻一勾,她依旧困在他的胸膛与墙壁的方寸之间。
格黎抬头,“纪碣……”
被湮没了。
小小的方寸里生出爱和欲,他衣服上夜色的味道与喉咙里的喘息一同倾入了她的大脑。
柔软与柔软相互糅合,心脏颤抖,格黎感受到他的骨骼,他的上颚,还有他的指腹。
于是,她舒出一口极轻却很长的气,气沾了热度,迅速飘散,阳台的一缕风窜进来,她的肩膀感受到 一丝凉意,身体随之瑟缩了一下。
然后,他醒了。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把她的针织衫拉了下来,摸着格黎发红的嘴唇,微微沙哑道,“对不起,忘了你刚病愈。”
“嗯。”
刚刚沉进去,很快又被拉了出来。格黎舔了下唇,默默地望着他。
纪碣笑起来,遮住她的眼睛,“你这样看着我可不行。”
“为什么?”她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不懂。”
除了那两层布料,他不信她感受不到他。起码从他不知不觉就乱动的手就可以看出来。
“呵。”回应的是一声闷闷的笑。
纪碣拿开手,弯腰在她嘴上亲了下,“我去关窗。”
床帘拉好的同时,他也被抱住了,格黎抱着他的腰,手钻进衣服里,“纪碣。”
“嗯。”
“比赛完了吗?”
“没有。”他微微侧脸,“我翻墙偷跑回来的。”
“回来干嘛?”
“见你。”
“我的病已经好了。”
“嗯,我知道。”纪碣捧着她的手,温和地说道,“我只是想见你,你想见我吗?”
“……想。”
格黎将脸贴在他的背上,背包已经卸了,温度透过短袖传达到皮肤,想到他是为了见她而跋涉这么远,一天的忧虑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栖息的地方。
这一刻,她允许他是一间驿站。
她用在他面前从未展现过的,那种,脆弱到像一根芦苇的状态告诉他,“纪碣,我好累。”
纪碣皱了下眉,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累,他转过身,抱着她,“抱抱我吧。”
“嗯。”
昏黄的灯光投映影子,纪碣慢慢地摸着她的头发,不需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格黎闭上了双眼,她汲取着从他身上传来的能量,忽然明白,大学时看过的一本书讲的:我们从小所处的最有安全感的环境,是来自人类的拥抱。
在纪碣的拥抱里,她能感受到的东西很多。
“纪碣,你喜欢我吗?”
“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这个女人问的问题是如此浅陋,他所做的,曾经耳鬓厮磨无数个夜晚所讲的,难道都从她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以再说一次吗?”
她难以确认,尤其在这种时刻。
接着,格黎的下巴被他抬了起来,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珠看着她,他说得认真极了,“我爱你。”
“真的吗?”
瞧她脆弱的样子,眸子里为什么都积蓄起了水光。
“真的。我永远不会骗你。”
“为什么?”
回想起这一段时间,从他给她写情书再到滚床单再到现在,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她抱有如此大的热情。
“有些人天生就有让别人疯狂的能力。”
他回答得模棱两可,根本落不到具体的原因上。她因此惶然,“不,你并不了解我。可能你只是觉得我漂亮,或许是出于肉体之欢和那种禁忌感。”
“不……并不!”
纪碣低下头,想吻她,被她躲开了,她继续问,“如果那天去酒店的是别人,你会跟她上床吗?”
真是一个尖锐的问题,但这对纪碣而言,并不难回答,“不会。”
“为什么?”
“我做不到。我只是想尝试,如果不是你,我还会有感觉吗。我也问过我自己这个问题,我会觉得恶心,因为那个人并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能把我自己送到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床上,那跟被强奸有什么区别呢。”
因为他的回答,格黎愣了下,她心里有很多种情绪,释然的,惭愧的,惶恐的,忧伤的,竟还有一丝丝愉悦。
“你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你现在喜欢我,只是因为你没有真正了解我。你要是发现了我的坏毛病,你一定不会喜欢我的。”
如果格黎再回过头看,一定很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对纪碣说出这么多的心里话。
若说之前她对纪碣的示好和爱意只是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那么现在,她开始在意了。
像对待这叁年来所有亲近她的人一样,把自己当成一样有瑕疵的商品,说明自己的毛病,推开那些想要深入碰触她的人。
“笨蛋。”看着她一副可怜兮兮,使劲数落自己的样子,纪碣又心疼又心酸,“早就知道你这个人的坏脾气了。”
“固执,好强,淡漠,爱生气,什么事都装在自己心里,对别人的示好总是下意识的抗拒。”
“纪碣……”
“对于一般人而言,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也许就是在下逐客令。对我来讲,那是给我的选择。我永远选择站在你这边。”纪碣笑了,他揪了下她的脸蛋,“别以为我年纪比你小,我可看见我们的小格老师一边说着吓人的话,一边伸出尾巴说,哎呀哎呀~~你不要不要我了,我好想有个人一直站在我身边呀~”
“纪碣……”
眸子里的水光真的漫了出来,她揪着他的衣服,说不出什么话来,她甚至不知道纪碣说得是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只是心好酸,鼻子好酸,她不好意思抬头看他。
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被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子弄得哭失声了,实在是有够矫情。
“啧,我说小格老师。”
纪碣抱她在腿上坐着,怎么拔她都拔不出来,整个肩膀被她的眼泪和鼻涕哭湿了,“才两天,你就攒了这么多水了吗?”
情绪爆发的格老师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她抱着他的脖子,像一只孱弱的红眼兔子。
“哎,我半夜跑回来就是为了把你惹哭吗?呀,这可不是我梦想的方式。”
他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逗她,“要不然换个方式流水?宝贝?”
“混蛋。”格黎哭哭啼啼的,她好容易才止住一点泪意,抬头,逗了纪碣一个乐。
“红眼兔子。”纸巾把眼眶周围的泪攒干了,他亲了亲她的眼睛,“你说哪天能把小老师操哭成这样,那我多有成就感呀。”
“混蛋!”胸脯哭得一抖一抖的呢,一拳头就给他砸过来了,下了死手,捶得一声空响。
时机正好,他顺势捂着胸口往旁边一歪,眉毛拧在一起,一副被捶得伤了骨头的样子。
“纪碣?”格黎哭过以后,声音惊人的娇软。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住。
“你没事吧?”
“有事。”他赶紧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快捶死我了。”
“不过嘛,有一个办法,一下就好了,就是……”
他没说完,嘴唇上就渡过来了两片柔软。格黎将整副身子都滚进了他的怀里,十分十分温柔地吻他。
“够了吗?”她吻他。
纪碣摇摇头,他觉得心跳得好快,仿佛装了一只加速器,“你呢?”
格黎笑着摇了摇头。
玫瑰刺 第三十九章:袒露H
那种时候,已经很难分清是谁先脱的衣服。
情不自禁。
格黎事后在心里咀嚼这个词语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神上的一种渴求。
看见纪碣的脸,听见他的声音,她就渴望去拥抱,渴望去被他占有。
两人一丝不挂时,她被他高大的身体笼罩住了,迎着昏黄的灯光,连嘴角的水渍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垫着脚,两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在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肩颈,手指捏着她的腰,在腰窝的地方点触。
“纪碣。”
其实,她的声音足够沙哑动听,“我想要。”
“好。”
他将她抱了起来,两条腿盘在腰间,“在哪里?”
“去床上。”
沙发上散落着他俩的衣裳,纪碣扫了眼,迈腿往屋里走。
他架着她的腿,肿胀的肉棒就抵在两瓣阴唇之间,小穴湿了,行走之间,那根硬硬的东西戳到穴口,害得格黎浑身难耐。
她动了下,听见他胸腔里传来闷闷的笑声。
“笑什么?”
纪碣把她放到床上,扶着肉棒在洞口摩擦,“怎么这么霸道,还不准人笑了。”
“……”
格黎转过头,咬着唇不讲话,她觉得自己的耳根有点发烧,心率也不正常。
“诶?”
耳根被他稍凉的指尖碰了下,纪碣又笑,“这么热?”
他的指尖怕是带火星,一寸寸燎到发根,更甚,将眼尾勾勒出一条绯红。
“废话真多。”她的眼睛里陷着钩子,纪碣没仔细看,一双手臂已将他拉了下去。
胸贴胸,肉贴肉,她按着他的脑袋,两条腿搭在他腰上。
“还不来?”
这一声轻,纪碣听了心里着实澎湃,他再往下沉了身子,肉棒戳进去一个头。
“嗯…”
耳侧忽闻她的嘤咛,纪碣脖子发直,抬起她的腿往手腕一挂,撑着床抬头看她。
看见她因为他的侵占而逐渐加深的眉头,双眼慢慢眯起,嘴唇不由自主地张开,他自然生来一种兴奋。
特别是他见过她刚刚泪濛濛的样子,他就更加想让她做出更羞耻的表情。
“纪碣?”
她隐隐觉得少年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嗯?”
纪碣用大拇指擦了擦她的脸颊,滚了下喉头,掐着腿,猛地朝前一顶,入了底。
“啊。”
这一下,女人娇艳的嘴唇启开了,他扶着她的耳畔,将那一声长吟吞进肚里。
那条腿也不用他架着了,因为它已经如藤蔓一般缠在了身上,脖子也被一双细嫩的臂腕勾住了。
他的手得空,便攀着两团肉乳玩。
一心叁用,他总是做得到的。
上面散漫,下面紧攻。
本来那处就润,经他一番垦伐,成了泥泞醩烂的地。
只用这一个姿势,格黎被他弄得上不是上,下不是下,推拒着肩膀说不要了,却让他拉着双手捆在头顶。
“你就这么浪了?”那两条腿挂不住了,他身上都是汗。
“唔……够了…”她看着他,脸颊两侧像泼了胭脂,眉毛浓得不像话。
纪碣另用一只手将她的腿折到胸前,喘道,“够还吸老子?”
这个姿势十之八九能把她折腾得够呛,格黎咬唇,骂了句混蛋。
他嘿嘿一笑,提臀快速耸动起来,混着她呻吟的声儿,道,“我知道你舒服。”
穴口插得变了形,白色的浆水流出来,纪碣头发尖都冒着一股子热气,抿唇,见她拿他没办法,嘴向右边提,似笑非笑。
只是那一双眉也皱,脖子红得像烙铁,浑身肌肉紧绷,他压着她,锁着她,狠狠地贯穿她。
做这事的时候,他的表情称不上好看,甚至有些凶神恶煞,额角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和他在床下的风格一点也不像。
她胡乱想着,身体里的快感逐渐堆积,到达顶点了,直接尖叫一声,泄了。
纪碣的动作慢了一瞬,见她浑身泛红,舒服得眯起眼来,问道,“老师?”
“嗯…”格黎刚泄完,穴里滑腻得很,他进出的动作越发地通畅。她扶着他的手臂,“嗯?”
“射在里面?”
“……”
“嗯?”他重重地顶了她一下。
她瞥他一眼,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拉下来,矜娇地哼出一个鼻子,“嗯。”
“射不出来。”他其实箭在弦上,就差这临脚一门了,“你说点儿好听的。”
“…”她顿了下,拾起力气将两条腿搭他腰上,缩肉穴道,“喜欢我吗?”
“喜欢死了。”他咬着她的唇,使劲顶弄。
“我也可以喜欢你……唔…”
剩下的半句被他吞进了肚子里,纪碣咬住了她的嘴唇,她来不及呼痛,肉壁就被他射出来的东西充斥了。
少年那声释放的呻吟听在耳朵里,让她心尖一颤,口腔里有一股铁锈味,八成是嘴唇被他给咬破了。
他射完以后还堵着她,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面对面,她推他,好容易把他给推开,他又缠上来舔她的嘴唇。
“刚刚说什么?”
“烦死了。”
嘴唇破了,格黎有点不开心。
“对不起。”纪碣狗腿地在她脸上乱亲,“亲一亲,啵啵啵。”
“噗。”
格黎被他逗笑了,掰过他的脸,盯着他,“纪碣。”
“嗯?”
“我说…”她的大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我也可以喜欢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纪碣的眼睛就已经眯起来了,像豌豆角一样,蹭着她的脸颊,发生嗯嗯嗯的奇怪叫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