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pluto
好一会儿,他才正常,亮晶晶地看着她,“那我们算正式交往了吗?”
格黎沉默了下,纪碣以为她又不答应,委屈极了,“好嘛…能让老师可以喜欢我,那也不错了,还要别的什么小饼干呢。”
噢,老天。
“想什么呢。”她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还没说完。”
“你说!”
“你要乖。”
“乖就交往吗?”他欢喜极了,连带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棒也情不自禁地弹了下。
“啊……还要听话。”
她抛出条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不许幼稚。”
“听话听话,我比你亲儿子还听话。”纪碣就差剖出一颗红心表钟情了,高兴之下,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词儿全往外蹦。
“嗯,乖儿子。”格黎难得跟人开玩笑,指着他这一处错,就洗他。
纪碣翻身起来,将她两只手摁在床铺上,“谁是你儿子?我现在可是你正儿八经的男人了。”
“嗯。”
瞧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格黎也觉得欣喜,一双大大的眼睛弯弯地望着他。
“还有,谁刚才哭鼻子了谁幼稚。”纪碣亲她的眼睛,“多大人了。”
“哦。”格黎将声音拉得长长的,“嫌我老?”
“没没没。”刚上岗没两分钟,屁股还没坐热呢。纪碣赶紧甜嘴,“一点儿也不老,看上去跟我妹妹似的,叫声哥哥来听?”
“嗯?”
她慢条斯理地,皮笑肉不笑地掐着他的脸,这一下把纪碣给看毛了。
这女人治得住他,他见不得她生气,便顺溜下坡,“我年纪小,叫声姐姐应该的。”
“姐姐?”他叫她。
“呵。”
说着,腿又让他给盘腰上了,格黎伸手,他立刻将脖子递了过去,她问他,“你不比赛了?”
“比啊,四点的飞机,到京市六点,睡个囫囵觉,起来打比赛了。”现在两点了,要不是跟她运动着,他估计早就困了。
“别弄了。”
格黎推他,“睡会儿。”
“饱了?”他反问。他晓得她的习惯,还没用她最喜欢的那个姿势。
格黎舔了舔唇,将他拉下来,“唔,够了。”
也没说饱没饱,纪碣顺着她睡,从背后抱住她,脑袋搁在她的头顶,“要不然从后面……”
“好了好了。”
再折腾下去,他明天还比不比赛了。
“好吧。”他乖乖地抱着她,慢慢闭上眼睛。
就在格黎以为他快睡着的时候,黑暗里响起了他的声音。
“老师。”
“嗯。”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嗯。”
“那我告诉你?”
“等你回来再说吧,现在睡觉。”
“我想告诉你。”
“……嗯。”
玫瑰刺 第四十章:小格老师(回忆1)
办公室的裴老师想不明白,为什么正儿八经的教师制服穿到这个新来的小格老师身上就变了样。
一个办公室四个老师,全是女老师,叁个资历老的,她上岗前报到的时候,可没少给她讲些大道理。
格黎心想,人家毕竟有经验,多听听也无妨,便耐着性子做了一个多月的“岗前理论培训”。
谁知道这第一天来上岗,她们还是喋喋不休的,把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量了不止五遍。她觉得不舒服,找了个理由,就跑出去了。
学校里到处是学生和家长,格黎穿楼过廊,裴老师的想法是对的,这一路没少人不看她的。
该死。
早知道就试穿一下了,也不至于弄个这么紧身的衣服。格黎找了学校后边的一个小树林坐着,一坐下就把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给解了。
制服逼仄,她勒得够呛,眼下又找不到替换的衣裳,想到下午还要去那个什么高一几班教英语,她更烦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烟瘾,她一烦,就习惯抽烟。
烟盒摸出来了,火机没找着。她叹了口气,看着夹在手里的烟,思考要不要出门买个打火机。
“咔。”
一声,烟上就坠了火星子。她顺着帮她点烟的那只手往上看。
穿着校服的一小男生,挺白,长得挺好看。他给她点完了,又给自己手上点了一支。
格黎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他胸前的铭牌,“高一十班,纪碣”。
她略微有些惊讶,但想到元鹤呈跟她讲过,他十叁岁就开始抽烟了,竟觉得很平常了。
一口烟过肺,格黎笑着对他说了声,“谢谢。”
“嗯。”那孩子接到她的道谢,眨了下眼睛,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她看着他挪了下脚,手里刚吸过一口的烟就被扔到了地上,那孩子踩了,转身打算往林子外面走。
“纪碣。”她叫他的名字。
那孩子回过头,眉毛微微皱起,她抛过去一颗口香糖,“口香糖。”
“嗯,谢谢。”
他面无表情,接过来往嘴里一扔就快速走开了。
格黎把这当成一个小插曲,自然没往心上放,甚至在吃过午饭后,连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班都给忘了。
她忘了不代表某些人就给忘了。
纪碣中午做了个梦,梦见了上午看见的那个女人,紧身裙,开口的衬衫,他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她胸前那条深深的乳沟。
“纪碣。”他迷迷糊糊听见她叫他,“过来呀。”
于是,他慢慢走过去,走到一半,地上突然开出一条缝,他哐当一声掉下去,跟着心脏猛地一跳,生生给吓醒了。
“哟,醒啦。”
刚打了午休铃,教室里闹得很。曾野见他整个人五惊八爪地从桌子上弹起来,便哂道,“撞鬼啦?”
估计就是被闹醒的,纪碣看了曾野一眼,两条腿岔开的时候发现校裤里的某个东西跟着动了动,于是闭上眼睛很是粗暴地揉了几下眉心。
“去洗把脸。”
“得嘞。”
曾野跟着他出门,见他弓着身子从后廊去厕所,以为他吃坏了肚子,赶忙一熊攀勾搭到了他肩上。
这来一下子,纪碣反射性地就挺直了腰。
于是,那支棱着的裤裆就完全暴露在了曾野眼睛里。两个人都傻了一瞬,纪碣反应过来,暴躁地甩开他的手,“操,爬开。”
“不是吧。”曾野憋着笑,“睡个午觉都能硬?”
纪碣没理他,耳根子却慢慢红了。他这个年纪,不是没看过黄片,但是做那种乱七八糟的梦,还是头一回。
他心里到底是难堪的,更何况还被曾野发现了,他觉得更丢脸了。
尤其是这家伙趁着他洗脸的时候,直接上手抓了一把他的裤裆,贱兮兮地冲他挤眼,“遗了没?”
“有病吧。”他最讨厌别人碰他了,还开这种玩笑,纪碣气红了脸,一把揪住曾野的领子,把他掼在墙上,给了他一腿肚子。
“纪老板,错了错了。”
曾野求饶,他这才放过,水珠打湿了碎发,跟着脸盘子往衣领里滴,他把曾野拉起来,“下手重了。”
“还行,差点没踢死我。”要不说他从初中和曾野玩的好呢,他这人爱犯贱,但是从不记人仇,这不,刚刚还急眼吹胡子的,现在一下就好了。
“下回再摸老子,把你几把踹碎。”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没笑,可曾野就晓得他是开玩笑的。
嘻嘻笑了两下,差不多快上课了,两人勾着肩膀往教室走。
裴老师是好为人师了些,但人还是挺好的。见她穿那一身紧巴巴的衣服不自在,中午休息时间,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搞来一套新制服给她换上。
合身得很,格黎道了谢,抱着教材往高一十班走。
教室里很吵,纪碣搞不懂这些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像是猎人笼子里的麻雀全都飞了出来,叽叽喳喳,吐着豆腐渣。
他坐在最后一排,没有同桌,大约是太高冷,所以没有一个人敢跟他搭话。
他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撑着椅子往窗外看,一只飞鸟掠过,碧绿的叶子前面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
盘发,白颈,瘦的腰,红的唇,抱着书,一串高跟鞋落地的清脆声破空而入他的耳际。
她是…上午看见的那个人。
不。
“老师…”舌头上突然蹦出来的字眼让他感到心惊,纪碣立刻将身体转直了,眼睛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终于到了门口,他看见她推开那扇门。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眯了眯眼,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许多双眼睛同他一样,默默地,定格在了讲台上那个女人的身上。
她不说话,目光逡巡到他那里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嘎嘣地一声脆响。
那到底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清楚。只是因为她多停留的那两秒,悄悄地红了耳朵。
等教室里安静了,格黎转过身,在黑板上用中英文写下她的名字,她的中文娟秀,英文略潦草,两种字迹比对,给人一种反差感。
纪碣盯着她的字,又看了看她的人,很难将她抽烟的形象跟现在联系起来。
并且她还换了一套衣服,总体是没有上午他见到她时视觉冲击力那么强了,但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往她身上瞧。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英语老师,我姓格,格黎。”
她的声音使他想起了一种味道,他在母亲的卧室里闻到过。这样一想的话,他竟觉得,她的声音和母亲有叁分相似。
格黎刚介绍完,就有人叫她小格老师。她本来应该像任何一个老师一样,咧开嘴大大方方地应下,但是她的状态这段时间并不怎么好,淡淡地微笑了下,就摊开书本准备讲课了。
一整节课,她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炙热的目光。
她想找到,总是在抬起头审视的时候,消失了。
直到快下课的时候,她总归捉到了。
一个长得很帅的很眼熟的男孩子。
她挑他起来回答问题,他一口非常流利的英语,她来了兴趣,在他回答完问题之后,用英语问他,
“what's your name,please?”
“jijie,i'm jijie.”
嗯,格黎慢慢想起来,他给她点的那支烟,和他身上的薄荷味道。
于是,她缓缓露出一个微笑,“thank you.”
玫瑰刺 第四十一章:萌动(回忆2)
后来,他在小树林里又见过她一次。
那是最后一节晚自习,他逃课了,晃着晃着就到了小树林。
尽管天很黑,勉勉强强能看出来一个轮廓,但他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她靠着一棵树,耳边那块亮着,像是在打电话,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微弱的火,她时不时放到嘴里抽一下。
纪碣在远处停下,手揣进裤兜,杵在阴影里,摸索着裤子里的烟盒,静静地看她。
过了会儿,他能够听见她的声音,讲的方言,听不懂,仔细辨别,大致能猜出几个单词。
还债、没钱、随便、京市。
烟烧到头,电话就讲到了尾。
格黎将手机放进衣服口袋里,一动不动地站了挺久。
就在纪碣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哭了,像冬日里被遗弃在雪岗的小兽,因为失去力气所以哭得异常地压抑嘶哑。
那种感觉他也有过,小时候脾气暴躁的时候,被关进棋室一整天,哭到最后就是那样。
他慢慢地迈动步子走过去,还有一半的距离,她忽然转过头。
她发现了他,他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她走过来,与他擦肩而过,她应该是认出了他的名字,但什么话都没说。
他听见了一声细微的抽鼻子的声音。
之后,他也总去小树林抽烟,可再也没遇见过她。
每一次上她的课,他总会怀着一种莫名的憧憬。有时候,她偶尔投射过来的一点余光都能让他的腰杆不受控制地挺直了。
更惶论,她写在他的本子上的那些红字,他总是摊平了在自己面前,看着它们发呆。
纪碣觉得,他一定是有病。
而这种病,在她撞见他打架之后,愈发地加重了。
其实那算不上一件什么大事,无非是他性格暴躁,忍不过去,所以把那小子揍了一顿,那小子是混社会的,叫上叁四个兄弟杀回来,直接把他堵在学校后巷,打算修理他一顿。
纪碣练拳击,本来是可以打赢的,眼睛瞥到不远处走来的格黎,分了神,就被对方按倒在地上了。
叁个人压猪一样压他身上,还剩一个人踹他,他护着头,身体努力蜷成一块儿。
鼻子里倒灌的血水让他喉头腥甜,身上挨了不少脚,头发被那帮小兔崽子也拽断了许多。
他想着,别被她认出来就好了,便使劲地把脸埋起来。
没承想,格老师一声大喝,把保安喊过来,那几个混子怕了就跑,他歪嘴咧舌地爬起来,也想跑,但腿被踹瘸了,一动就痛。
跑了没几步,被她抓住。锁了手腕子,就扭着他上医院。
去大医院,她没钱,就去了一个小诊所。
处理伤口的老阿姨手法不轻,碘酒不要钱地往他身上倒,他疼得很,顾及她在旁边,一身不吭地咬着牙。
“疼别忍着。”格黎看出来了,又转头对那阿姨说,“麻烦您轻点儿。”
手法到底是轻了些,纪碣脸红,咽了下口水,讲了句,“谢谢。”
格黎没讲话,到包扎完了,她去付钱,纪碣斟酌半晌,等她回来,闷闷地叫了句格老师。
“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以为他拧巴半天是为了这事。
“我……”
“赶紧回家吧,下次打不过就跑,别等着被人揍。”格黎把账单丢进垃圾桶,“钱不用给我了。”
“格老师…”
他憋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
“我怕回家被我妈看见…”
听了这话,她停下来看着他,他不好意思抬头,便摆弄着手上包扎的蝴蝶结。
“那去我家吧。”格牧刚走,租屋里正好一个房间。纪碣是她的学生,出了这一身伤,家长问起班主 任裴老师来,那挺麻烦,不如今晚就去她家算了。
纪碣想不到她会这样说,本来想管她借点钱,打车去曾野家的。
理智告诉他拒绝,但身体却很诚实地答应了。
不明白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那股埋汰劲儿,他上个楼梯都小心翼翼地,仿佛这梯子是棉花豆腐做的,他一用力了就会塌似的。
进了门,他也是拘束得像个机器人。
她让他坐,他就坐,不敢多看一处。
房间里清新的桃子香味他都惶恐多吸了一口,落地窗前叮咚的风铃他也不敢去看。
手里握着她给的那一杯茶,明明晓得她进屋关了门,连抬头打量那扇门也只是一下一下的。
纪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环境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应该暴躁地,但所有的暴躁好像遁了形。
“纪碣。”
格黎发觉他出了神,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当那股浓郁的桃子香味扑面而来的时候,纪碣下意识地朝后躲了躲。
“纪碣?”
她显然是被他的动作疑惑了,将格牧的一套衣服放在他身旁的时候,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嗯。”
只有她转身的时候,他才迅速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没事。”
换上家居服的格老师多了许多温柔,长长的头发,棉麻拖鞋踩在老旧的木地板上有一种清脆的响声。
那天晚上,纪碣失眠了。
第二天吃着格黎为他准备的早餐,他心头一亮,忽然想明白那是什么。
清楚心意之后,纪碣越发地留意起了格黎的一举一动。
他喜欢她,这个秘密只有他知道。
像一只守着宝藏的巨龙,纪碣在高一的那个夏天疯狂地滋长着一个人的单相恋。
格黎对他的一颦一笑,还有关心他的话,身上的味道,都成了他每个午夜的美梦。
活了十七年,他没有执着于很多事情,唯独喜欢她这件事情,好像成了他的执念。
甚至在撞见她和别的男人亲吻后,生出了一种自己也可以的想法。
很难形容他看见那一幕的心情,那个男人不算高,只是看得出来很有钱,开一辆玛莎,和她接吻的时候,手不规矩地在她后背乱摸。
他什么都没想,冲上去给了那男人一拳。格黎来拉架,男人爬起来,翻开手机说要联系自己的律师告他。
格黎拦住那男人,催他快走,纪碣扯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她对他摇头,男人趁机朝纪碣头上砸了个酒瓶子。
一瞬间,鲜血直流,纪碣头晕了下,手还抓着她,眼睛凶狠地瞪着那男人。
那男人估计也被吓到了,试着拉了下格黎的另一只手。格黎甩开了,从包里抽出来一大沓钱,扔到男人头上。
看到这里,纪碣多少明白了一点。
他的手慢慢松了,格黎却把他拉紧了。男人理亏,骂了句臭婊子打算跑路。
纪碣又不干了,撑着把那男人一脚踢倒在地,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地揍。
非要让他道歉,男人哭爹喊娘地骂人,骂他俩奸夫淫妇,骂格黎出来卖的。
最后不知道谁报了警,等警车到的时候,纪碣和格黎早就跑了。
还是去格黎家,刚走到家,窗外就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她帮他处理伤口,他头枕在她的怀里,难得地不紧张了,“格老师。”
“嗯。”
“你很缺钱吗?”
“……”格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今天的事…”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纪碣。”
“嗯。”
“谢谢你。”
他滚了滚喉结,“格老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暴躁?”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她单单知道他很容易不耐烦,性格高冷而已,“没有。”
“……”纪碣没话说。
“只是觉得你更活泼一点会比较好。”
“噢。”
玫瑰刺 第四十二章:新秀
纪碣叽叽喳喳地讲了两个小时的话,到点了,一点觉没睡。
他越说越兴奋,格黎困得要死,却也强撑着睡意,听他絮絮叨叨地讲。
无非是少年心事,初以为终究是错付了,哪知柳暗花明,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得亏了一副好皮囊。”格黎批驳他,如若不是他生得好,打炮也轮不到他。
“哼。”
听了这话,他既高兴且不服气,手钻进被子里袭她的胸,“那我可真谢谢您。”
“那倒不必。”
她怕痒,连忙抓住他的手,将手机亮了举到他面前,“时间到了。”
“你就是看我拾不了你。”这么点儿时间,纪碣还要抓紧了跟她再腻歪一会儿。
格黎把他揉胸的手拿出来,凑到嘴巴亲了亲,拍他屁股,“行了,要赶不上飞机了。”
“不想走。”
他这时候想要生根在她身边了,什么比赛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他就是喝她的洗脚水也愿意。
“纪碣。”
她语气稍稍严厉,巴掌使了些力气拍他,“听话。”
“呜。”他委屈,像只长毛大狗一样在她胸前蹭蹭,胸口被他拱红了,格黎有些喘,听他得意地抬起头,问道,“翘不翘?”
“嗯?”她没反应过来。
“屁股。”
“…”于是,她特意捏了一把,忍不住笑,“挺翘。”
“废话。”纪碣勾唇,“在你身上练翘的。”
格黎捶他,他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痞气十足地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天生就翘的地方,要不要试试?”
当然,她早就试过了。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她很愿意再跟他胡搅蛮缠一番。
“纪碣。”
“嗯。”他看着她,胯下暧昧地顶着她画圈圈。
“啊…”身经百战的欲女一点也藏不住,脸也红了,偏偏做着一副横眉的冷对样子,“要赶飞机啦。”
“不急嘛。”
闻到她身上越来越浓郁的桃味,纪碣舔了下唇,将她的身子翻过去,“撅好。”
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六点,纪碣翻墙进训练营,宿舍里另外一个人还在打齁,看样子睡得沉,应该发现不了他偷跑出去的事。
躺在床上,脑袋枕着两条手臂,他打了个哈欠,翘起嘴角回味今天凌晨舔到的蜜糖。
老师缱绻又温柔地趴在床上,眼里含光,牵着他的衣角,就那样默默地望他。
望着望着,他就舍不得走了。
唉,纪碣啊纪碣,你可真不行,人家一个眼神你成这幅德行。
纪碣美滋滋地唾弃了自己一番,七点钟的铃响,听见对床传来翻身的动静,便准备起床训练了。
少年人神好,再加上恋爱buff加持,纪碣一上午没打过瞌睡,四场训练赛拿了两场m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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