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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吃点菜啊(短篇H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情靓仔
她学会热爱自己、愉悦自己,感受美好的生活,享受与朋友姐妹玩耍的快乐。
她才发现原来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就是眼下,而不是未来或者过去。
她可以在阳光下灿烂,她可以开怀大笑,她也收拾好心情整装待发。
大四开学,舍友们陆陆续续到齐,她们约好聚餐庆祝一下假期后的重逢。陈羽和宋紫柔两人正好在超市采买生活用品,就先去商场物色餐厅,等另外几人打扮好赴约。
两人一边走马观花打量各家餐厅菜色,一边畅谈生活见闻。两人并肩走着陈羽忽然闭嘴不言,宋紫柔疑惑地看她,只见她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说道:“看,前面有个帅哥。”
“什么?帅哥!”宋紫柔抬起头来,没有人不喜欢看帅哥,就和没有人不喜欢看美女一样,如果有那可能是骗人。
那人面容清秀,五官不是非常出彩,胜在一双眼清澈,全身有种干净的气息,叫人见到就心里欢喜。
宋紫柔赞同地点头,给予高度肯定,“嗯,帅哥。”
此时的她并不会知道两小时以后发生的事情,也无法预知自己的生活会与他有关。
只是此刻在心底悄悄埋下一粒种子,待时机成熟便破土而出。
“有没有想法?有的话我帮你去问。”陈羽八卦地探头。
“算了吧。现在这样挺好。”宋紫柔笑笑,眉眼间有种不自知的忧郁。她仍是会害怕遇到第二个曾世芃,或者……算了,没有或者。
“那鸟男人就是个屁,你可要比他快乐叁百倍!”陈羽本不想提那坨狗屎,但一想到软乎乎的宋紫柔被那样欺负便气不打一处来。
“那当然!我现在就很开心。”宋紫柔低了嗓音,“其实从他那里我也明白一个道理,下一次我一定要主动!我要正大光明地告诉我喜欢的人,我喜欢他。然后让他爱去哪去哪,他要是也喜欢最好,不喜欢拉倒。反正我没有遗憾,我也没有错。”
“好家伙,变行动派了。”
“那是。”
……
巧合的是,那位帅哥竟与她们选了同家餐厅。兴许是陈羽的话在她心里勾起涟漪,也兴许是她有点在意,用餐间隙她时不时抬眼偷看。要说起来,他还挺好看,多看这么几眼,她还真就动了少许小心思。
陈羽第一个发现,与舍友们交头接耳一番后,大家都在怂恿宋紫柔主动。
“不好吧。人家出来吃个饭,不好打扰。”宋紫柔忍不住打退堂鼓,她还是有些羞涩。
“有啥的。北鼻你听我说,男人们就是鸭,只要你走上去say hello,他们就会屁颠屁颠给你联系方式。”陈羽故意夸大其词替她壮胆。
宋紫柔拧了眉毛,有些为难,“我也没想要人家联系方式。我就是……就是……”
“哎呀怕什么,冲就完事了。”
“对嘛对嘛,姐妹别怕我们都在。”
宋紫柔深吸一口气,“好。等他们吃完我就上。”就当练胆了。
新学期华执成了大二生,和宿舍兄弟们出来下馆子改善一下伙食。两个月没见也是该叙叙旧。隔壁桌的女孩子们似乎与他们是同校,总觉得有些面熟。但话题并未在女孩子身上停留,大家讨论着游戏、各大赛事以及这学期令人一言难尽的课表。一周七天竟然五天都是早八。
酒足饭饱华执等人待要撤退,隔壁桌一直欢声笑语的女生们突然安静下来,一个气质婉约的女孩子站了起来,在兄弟们疑惑的目光中来到他们桌旁。
“我没有别的意思。”女生眼神略微躲闪了一下,随后视线落在华执脸上,“就是想告诉你,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话音未落,那个女生就一耸肩扭过头兔子似的跑回她们那桌落座。
直到兄弟们爆发出一阵起哄声,华执还有些愣。以前不是没有女孩子主动要过他的联系方式,但他还是头一回被同龄人正儿八经地夸样貌好。而且她就是单纯过来夸他一句的吗?华执疑惑,抬头视线正好撞上她,她慌忙捂住眼睛,华执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天之后的一段时间他都会冷不丁想起此事,感觉还挺可爱。那个兔子一样的女生挺可爱,这件事也挺可爱。
再遇到宋紫柔也是偶然,华执预订的外卖被贼偷了,商家答应补送一份,他便守在楼下的外卖架子等。宋紫柔刚好从楼上下来取外卖,一开始华执没有认出她,她和那晚精心打扮过的样子不太一样,穿了一件纯色上衣,宽松的黑色运动裤,脚上套着一双浅蓝色的拖鞋,啪嗒啪嗒从楼梯上跑下来,十分随意。
是学生会里的学姐下课回来同她打招呼,问候她学姐好。宋紫柔有些局促地移开眼睛,然后才看着对方回应。这种有些躲闪的神情让他一下认出她。原来是学姐,华执想。
她慢悠悠走到门边看到他明显呆了一秒,但随后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到架子上找自己的那份外卖。华执垂眸看她,他没发现自己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宋紫柔却觉得有如芒刺在背、头皮发麻,她的双脚时刻准备着逃跑。
“学姐我也想告诉你,你也很好看。然后,谢谢你的夸奖。”少年清朗的声线说出能够令她瞬间社死的话语,如果可以,那一刻宋紫柔只想火速逃离这个星球。
“不客气。”匆匆回应后她提了外卖袋子就想跑路,但不知怎么又抬头看了华执一眼。
华执的上唇偏薄,微微上翘的弧度便显得唇边含笑,都说瘦人者薄唇轻言,他却并不轻浮。
他态度诚恳,“学姐怎么了吗?”
宋紫柔垂下眼,微微鼓起脸颊,沉思片刻后抬眸问,“或许你是单身吗?”
华执抿唇,思索一瞬间后轻轻点了点头。
“嘶……那——”她点开手机,露出一个二维码,“可以吗?”
华执默默掏出手机,扫码申请好友。
这是宋紫柔第二次对男生主动,她不知道未来如何,但她想应该不会和上次是同样的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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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虑要不要开个围脖,告知下大家更新情况。毕竟我也不是日更选手,我是随缘选手





也吃点菜啊(短篇H集) 苦艾糕番外下
文学和现实常常存在许多相悖的情况,小说里痴情的男人放到现实或许是甩不脱的狗皮膏药,而各类言情小说里情深不寿的男主在现实中或许只是满脑子情情爱爱的黏糊怪。
现实总会将文字带有神性的滤镜狠狠撕下,还你一地鸡毛。宋紫柔觉着迟来的深情真是令人作呕,无比恶心。
说来也奇怪,有些东西从前你关注的时候好像生活里处处都能见到影子;可一旦你不再关注,那些东西就好像在一夜之间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当这些东西在你未曾预料的时候猛地再次出现,却叫人反胃。曾世芃便是如此,连带着他那份所谓的悔意都教宋紫柔觉得恶心。
她不知道这一年里他都在别人面前伪装出怎样的深情,她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若是她不知便也算了,可好死不死居然舞到她面前来,这口气她忍不来。
可她性子温软,不知该怎么对付回去,白白沾了一身腥气却束手无策,她是又急又气。下课回宿舍的时候忍不住掉了金豆子。尽管她极力伪装,陈羽还是看出她的情绪不稳定,有些小心地询问,“怎么了?”
宋紫柔将事情简单交代一遍,这一年里曾世芃将自己塑造成痴情种的模样,不厌其烦地在亲朋好友面前述说自己的悔意,让他们帮着出谋划策重新追回宋紫柔。他还与李希玉决裂,具体情况未知,但宋紫柔猜测是李希玉始终不愿接受他使得他恼羞成怒吧。
她无意卷入这趟浑水,偏生被无故波及。李希玉的姐妹团之一恰巧是邹靖的现任女友,邹靖知道了此事便偷偷告知宋紫柔,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宋紫柔这才知道李希玉她们对外宣称是第叁者插足二人感情,而这第叁者话里话外暗示的人便是她宋紫柔。
宋紫柔没心情与邹靖解释,她觉着男人真是恶心,两人都已经没有关系,况且他也有了新女友,还来故作好心。表面上是不让她被蒙在鼓里,实际上邹靖是想知道宋紫柔是不是当真插足了那两人,进而为她之前提出分手找出理由。好证明并不是他人格魅力不够,而是她水性杨花。
当真好心就不会拿这些事来膈应她。呵,这些男人真是该死。
宋紫柔气急攻心,不住抹着脸上的泪,“我明明没有做错事,他们为什么……人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
陈羽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别急别急。你现在要是真去找他们理论可就着了道,对了你下午不是要和那个学弟出去约会吗?”
不提还好,一提宋紫柔的眼泪更止不住,“我现在……现在就怕他们跑到他跟前搬弄是非。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破事。”
她目前与华执还在接触阶段,并未确定关系,平心而论,她是有点喜欢这个弟弟的。知进退,有分寸,更重要的是他有大多数男性缺乏的同理心。宋紫柔与他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总觉得很自在。她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是最好的形象。
说实话她不敢赌,不敢赌人心,她宁愿华执什么也不知道。
可惜与曾世芃有关的一切就像毒蛇一样缠上她,冰冷恶毒,吐着满口腥气。宋紫柔发现,人一旦贱起来,便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不要妄想他会痛改前非。
曾世芃出现在她和华执的面前,她的第一反应是视而不见,尽快避开这个脏东西。可曾世芃径直走向她,厚着脸皮竟还能若无其事地同她打招呼。
宋紫柔没给好脸色,直接无视曾世芃,转头换上柔声对华执道:“我们走吧。”
“你男朋友?换得还真快。女人就是这样,呵,才多久就移情别恋。”
宋紫柔不耐烦地长呼一口气,抬头压制住怒气对华执,“抱歉,今天可能会有点扫兴。”
回过头换上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狗在虚张声势的时候往往会通过吠叫威吓对方。如果你有眼睛的话,就能看得出来我不想再见到你。另外没有边界感,随意地打扰别人生活的行为非常不礼貌。如果你的家长和老师没有教过你,那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你喜欢暧昧不清,我不能接受。明知你是个贱男,我还喜欢你,是我犯贱。你卑鄙无耻,我自己犯贱,我无话可说。但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地球在转动,人也会往前走。过去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希望你以后连同所有与你相关的消息都不要再出现。我已经受够了。”
曾世芃那点可怜的表子挂不住,于是拼命想挣回点里子,他接受不了她已经觅得新欢的事情,如果得不到必然要毁掉。于是他冲华执喊,“哎她和你上床了没有?她跟我的时候可是第一次。你现在赚到了,不用调教。”他明明都后悔死了,为什么她就看不到他的悔意呢?为什么这么绝情?为什么还和别人在一起?宋紫柔肯定是个女海王。这么一想,没准他俩那会儿她就已经搭好了邹靖那条线,不然怎么能做到无缝衔接。
宋紫柔自嘲地笑笑,她原先居然觉得这人还有救,如今看来真是条疯狗。她不后悔自己付出过的那些,只是她付出的对象不配她的好。
有一天你总要接受自己曾经爱过一坨屎,但这不是你的错,只是那时的屎包装得太过光鲜亮丽,让你误以为是块金子。
华执皱着眉头,唇抿成一线,他觉得眼前的男人还真是欠揍。“学姐很好,你不配。”
宋紫柔拉拉他的袖口,“不用理他,我们走吧。”
华执点点头回身欲走,却猛地转身飞快地一拳挥在曾世芃脸上。他抓起宋紫柔的手腕,拉着她向前飞奔,“学姐快跑!”
宋紫柔不明所以,连惊讶都来不及就一头雾水地被他拉着死命往前冲。
她的心跳得好快,她只知道要往前跑,不能停下脚步。她仿佛听见胸膛处响亮的跳动,久违的活力重新回到身体。
不知跑出多远,两人终于停下,气喘吁吁地相视而笑。华执一副等她夸奖的样子,“学姐我刚刚偷袭他。”
明明是有些幼稚的行为,宋紫柔却盯着他的笑脸不自觉落下泪来。“谢谢,谢谢你……”她侧过脸,唇边始终维持上扬的弧度。
华执手忙脚乱,双手上下摸索全身口袋也没翻出纸巾,他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裤子两侧,抹去手心因紧张出的薄汗。
他小声嘟囔,笨拙地劝慰:“学姐妆要花了。”
宋紫柔哭笑不得,“你——”脸上还挂着两滴泪珠子,“你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善解人意’不是这样用的……”他在一旁嘀嘀咕咕,却将宋紫柔那点酸鼻子地情绪全都吹走。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来垫在眼下吸取水分,话里带着鼻音显得娇娇,“原来你就是成语小警察?”
华执闻言抬手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女士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但是在警官面前要天天开心哦。”
“你好幼稚哦。”话虽如此,宋紫柔心里却像冒出许多甜蜜的糖泡,为什么可以这么甜?
她突然明白爱你的人一直都在那里,不需要你委曲求全拼命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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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们值得所有美好!插播一句,现实生活中强奸犯必!死!




也吃点菜啊(短篇H集) 流沙包(1)
“昭姐,人已经到机场。要不要现在就让兄弟们接回来?”
红裙女人摇晃手中酒杯,隔着酒杯看顶上的水晶灯,切割恰当的水晶折射出绚烂光线,在一片血红中尤为美丽。酒杯挨近红唇,深红酒液被她一饮而尽。
“都说老马识途,怎么说跟了我们这么多年。放出去的狗如果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也不必再留。”
“明白了,昭姐。”
“念昭。”苍老威严的男声响起,钟诚在一众兄弟的保护下踏进酒吧。
“诚叔。”场子里的弟兄们见到男人,不约而同喊人。
盛念昭闻言回过头,连忙放下酒杯站起身前去搀扶。“诚叔,您身体不好。怎么不多休息还亲自跑来?”
“念昭,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但你也知道帮里的规矩,老顽固们不肯让你做主理人。若不是这样,我们也不必非要召聂桑回来。”钟诚眉宇凌厉,但同盛念昭说话时表情仍旧不自觉软化。
“我没什么不愿意,只要能够守住五乐帮,只要盛家的人能做主理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盛念昭低头时露出一侧白皙脖颈,声音沉沉,“只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对盛家效忠。”
“你放心,聂桑这孩子最讲信义。没有你爸爸,就没有他聂桑。谁都会背叛,唯有他绝不可能背叛你们盛家。”钟诚坚定的语气无形中为盛念昭打了一剂强心针。
“好,有诚叔这番话我这颗心大可放下。”盛念昭抬手招人,“大运,把聂桑带到我那里。”
送走钟诚,刘绪运走到盛念昭身边询问,“昭姐,要不要让弟兄们停手?”
“先把弟兄们叫回来,总要给诚叔面子。我当然信诚叔,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诚叔信他,不代表他必定可信。好好查清楚他在那边都做了什么。”盛念昭起身,暗自回味,“聂……桑哥。大家随我好好见见未来姑爷。大运我们回别墅。”
“是,昭姐。”
*
明珠城是上世纪围海造田改造的新城,当时需要大量劳动力,盛念昭的太爷爷盛常福就是在那时和同村几个玩伴一同来明珠城干苦力。五乐帮也是在那之后不久创立的。最初成立的时候,成员只是以盛常福为首的几个新来明珠城的小毛头,成立的最初目的也是为了联合起来不受人欺负。
后来五乐帮成员越来越多,涉及的业务越来越广,传到盛念昭父亲盛子荣手上的时候已经成为明珠城最大的地下势力,成员兄弟也多达六千人。可惜盛子荣马失前蹄信错人,引狼入室致使手中半数场子被警方清扫,自己和一双儿女也在逃跑过程中身殒大海。
等到盛念昭接手时,五乐帮就是个残破的烂摊子,五个堂主被抓的被抓、死的死,明珠城其他几家帮会也落井下石,趁机吞并本属于五乐帮的地盘。幸好堂会里还有几位叔伯撑着,又有二叔盛子华以及钟诚和柳明娟等人极力保荐盛念昭,盛家的产业才不至于落到外人手中。
盛家大小姐她做了二十六年,五乐帮暂代主理人她不过做了短短两年,她用了一年时间收复地盘、清理门户,还有一年她开拓业务,重新将盛家的手笼罩在整个明珠城的上空。
她做得如此出色,可堂会叔伯们非说帮有帮规,主理人传男不传女。她收到风声,叔伯们要趁四年一次的主理人选举打算将她从位子上赶下来。她和二叔等人商议过,决定在选举之前结婚,推举自己的夫婿参加主理人选拔。
不能完全找个外人,此人又要对盛家完全忠心,同时又要对五乐帮有过功劳。他们的目光在五乐帮内巡回一圈,最后放在前几年被盛子荣流放去外地的聂桑身上。
聂桑是盛子荣从孤儿院收养的义子,他刚出生便被他的生身父母丢弃在公厕洗手台上。被人发现时他手中紧紧捏着一片桑叶,后被辗转送到孤儿院,院长见到便替他取名叫聂桑。他在孤儿院一直长到五岁。盛家每年都会做些慈善活动,聂桑所在的孤儿院恰巧由盛家拨款扶助,盛子荣看中他的脾性,于是收养当时仅有五岁的聂桑,将其视若己出。
盛家独子盛洛与聂桑年岁相近,两人从小玩到大,又出生入死多次,早已兄弟相待。五年前盛洛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结果让女人的情哥哥断了一只手。聂桑听闻后跑去寻私仇,砍了对方两条胳膊回来。盛子荣气他不守规矩,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将他流放在外,五年期满方可重返明珠城。
盛子荣此举不亚于自断一臂,那些人便也作罢不再吵闹。
盛念昭亦是与聂桑一同长大,当年他们都替他向父亲求过情,可惜盛子荣主意已定谁都改变不得,于是聂桑一去便是五年。
聂桑这人脑子一根筋,为人讲求一个“信”字最守承诺,盛子荣让他五年后回来,他还真就连盛子荣、盛洛的葬礼他都未曾返回明珠城吊唁。硬生生憋到五年期满方回到明珠城。
五年未见,一见面便是要与聂桑结婚。盛念昭没有把握聂桑对盛家是不是仍旧一条心。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从前已经有个血淋淋的教训狠狠敲打过盛家,若没有那人的背叛,盛家不至于几近走投无路。
她不在乎自己所谓“幸福”、所谓“归宿”,毕竟两年前她的幸福就已经被彻底摧毁。她只是不能拿整个五乐帮去赌。
*
时隔五年再次回到明珠城,聂桑心中感慨万千。一别五年未曾想物是人非,两年前的变故他不在场,也没有回来。如今“盛家大小姐”招婿将他召回,他不知自己是何种心情。
机场接他的兄弟很面生,聂桑心里有些异样。五年,曾经的弟兄不是死了也该升位。不过升位又怎会不来接他,他不敢细想。
车子驶入黑夜,它载着聂桑前往未知。
*
盛念昭比聂桑早到少许,没等多久就听刘绪运来报告说人到了,她微抬下巴,示意他们把人领进来。
她让人把酒也带了回来,却只让菊妈拿了一个杯子。她将酒杯举到唇边,再怎么小心透明杯壁上依旧留下血红的印记。
盛念昭明白,世间很多事情就和这口红印一样,无论你怎么努力规避都会留下痕迹。
她放下酒杯,闻声回眸微笑,“叁哥,欢迎回家。”红唇红裙,精致富丽,如盛放的牡丹。
盛念昭没有错过聂桑眼中一闪而过的讶然,她心里却沉了一把,不可能,难道他发现了么?她张开双臂上前拥抱聂桑,仿佛他们是久别重逢的家人。
聂桑紧紧抱住她,碎碎念一般在她耳边道:“大小姐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盛念昭的眼神陡然冰凉,是啊她还活着。活着就得赎罪。
聂桑察觉自己过于激动,连忙松手放开她向她致歉。盛念昭抬眸时脸上笑意融融,“马上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道歉。许久没见到叁哥我也很欢喜。”
她没注意到聂桑的眼神忽而失落许多。
盛念昭转头对刘绪运说,“大运让弟兄们都去忙各自的事吧。我和叁哥许久不见,有好些话要谈呢。”
刘绪运接到指令,一个手势厅内顿时空空荡荡,只留盛、聂二人。
“大小姐……你变了许多。”聂桑望着她忽然脱口而出。
盛念昭警觉,脊背不自觉挺直,她弯唇,“噢?哪里变了?变得会打扮了?还是变得更美了?”
聂桑盯着她那双含笑的明眸,心中隐痛,苦笑着说道:“变成大美人了。”
盛念昭轻笑,眼神丝线一般勾人,“我倒觉得叁哥你也变了许多。哎呀竟忘了给叁哥倒茶,真该死。叁哥,喝酒可以吧?”
她不待他回答,转身去拿酒瓶,自言自语一般,“糟了,菊妈只拿了一个杯子。你看我记性真差,忘了交代菊妈你今日要回来,当然要拿你的那份。”她回眸看向聂桑,“我昨日还特意叫人从仓库里拿出来,我现在上楼帮你拿,你可千万要等我呀。”
盛念昭扭着腰上了二楼,消失在转角处,离开聂桑的视线,她便像换了一个人,冷面冷眼,唇边的笑如沙漠中的水滴瞬间蒸发不见。
她打开一扇房门,里头坐满了人。刘绪运见到她,刚要出声,被她一个眼神制止。盛念昭合上门,这才开口,“查到什么没有?”
刘绪运摇了摇头,“这五年他很干净,就像是彻底和咱们脱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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