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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懒散蒲公英
“别哭,”他说,“再哭的话,我怕自己现在就去找你。”
林耐抹掉眼泪。
“和我说声晚安好吗?”
她松开咬破的唇角,紧声说:“陆叔叔,晚安。”





俗骨(兄妹骨科) 055
林耐再次醒来,入眼不是家中熟悉的浅色壁纸,绒面被褥,而是冰冷的灰调,刺骨的阴冷。身体随着流动的空气起伏,她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那张大床上的女孩。那是她自己。
床上的林耐懵懂坐起身,陌生的房间一点温度也无。她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鞋子规整摆在床边。起初,她对自己最后的印象,是和苏苏在一起,并没有惊声叫人,以为是自己困乏,苏苏将她带回家休息。她打量着整个房间,很快,这种以为被无情敲碎。
在床右侧,光滑的玻璃镜上,贴满了关于她的照片。拍摄者似乎渗入她的生活,吃饭,上课,逛街......一些连她自己都无法立即回忆起的画面,都在此刻呈现。那个人极其小心,也极其专业,躲在暗处,角度刁钻,时刻隐匿在她的周围。
一张张看过去,她心惊胆寒。不论是绥南,还是京市,这个人仿佛一天二十四小时镜头都不曾离开她。不止是自己,还有林仲。越到后面,林仲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们在外无意识流露的拥抱,接吻,车里的放纵,一直到小溪岛无所顾忌地亲昵,记录得清清楚楚,毫无遗漏。林耐不可遏地寒毛倒立,如坠冰窖,四肢冻直僵硬,无法挪动。
她想不出有谁会花这样大的功夫跟踪她,调查她,监视她。唯一能确定,现在绝不安全!脑中急速倒灌的血流,使她方寸大乱。
林耐四下扫视,在房里翻找自己的手机,不过徒然。她走到房门边,手搭在门把,深吸一口气,抚慰狂跳的心脏。
“咔嚓。”门开了,却不是她打开的。
“陆,陆叔叔?”她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陆瑾往内逼近一步,顺手阖上房门,“抱歉,这样请你过来。”
这样温和的语气,坦然的神色,令看完偷拍照的林耐毛骨悚然,时间线上最早的照片里,那时她压根就不认识陆瑾。她登时退后,脸上苍白,强作镇定,手指却无法停止轻颤抖索,“陆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
陆瑾睇了眼照片墙,走到沙发上缓缓坐下,修长的手指点点一侧的单人沙发,“别怕,坐下谈。”
林耐紧张坐下,背脊挺得笔直,满是防备盯着他。
“吓到你了?”他关切问,倏尔好似真心感到歉意,“林耐,其实,我并不想用这种方式接近你。不过,你和他走得太快,我怕再不做点什么,或许真的就太晚了。”
两人间的交集屈指可数,她实在想不出陆瑾这么做的理由。若说陆瑾语句里,透出对她的觊觎是因为喜欢,她更加不会相信。何况,还是在两人相识前就已有了跟拍。
她微启干涩的唇,紧声问:“您想要什么?”
“你。”陆瑾定眼看她,唇角挂起的笑带着势在必得。
“可是。”她蹙眉不解。
“可是,那时我们并不认识,对不对?”陆瑾替她说出未尽的话语,接着道,“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选择。”
话落,他拿起手机,点开上面的程序,沉睡的电视机乍然亮起,播出一段视频。林耐闻声看去,脑里轰然一声,最后的镇定被炸得四分五裂。
视频里是她和哥哥在小溪岛酒店内迷乱的日夜,四个分频清晰留下两人靡靡纠缠的始末,画质的分辨率高到足够让人看清他们每一次潮起潮落。她震惊转头望向陆瑾。
“你很喜欢小溪岛,对吗?”陆瑾一直注意着她的脸色,目光一次不曾放到视频上去,“以后,我陪你去。”
“去小溪岛,是你安排的?”林耐呐呐问。
“对,”陆瑾颔首,“我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我的安排。”
每一次相遇?她瞳孔微缩,“我和苏苏被绑?”
“是,”陆瑾爽快认下,略有深意说,“乖宝,生活中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巧合。”
这话实际再正确不过,他是身居高位的高官,她只是个普通寻常的学生。怎么会一而再,再而叁的相遇继而不断产生交集。林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句话里,没注意到他对自己称呼的变化。
“乖宝,”他放柔嗓音,“第一次见到你和他,我就知道,我逃不开了。”
陆瑾恍神,如同重回那场淅沥沥的雨幕里。他那时有点感冒,神异常疲乏,半梦半醒。刘闻升将车停到路边,落下半扇车窗透气。他靠在后座,视线穿透朦朦胧胧的雨幕,一下便看到人行道上等待过马路的林耐和林仲。
少年长身玉立,神色清冷,撑着的伞大半都在女孩那头,自己一侧被雨水浸湿,也未在意。而他身侧的女孩,专注用脚尖点着浅浅水洼,偶尔探向少年的目光是纯质的崇拜和爱意。
那时,陆瑾静默看着,只是稍作停留,便转移了视线。没想到,在酒店大堂竟然再次相遇。随即,他得知了两人的关系,兄妹。她躲在林仲身后,林仲直视他的那一秒,陆瑾便十分确定,他找到了自己一直渴求的,奢望的位置。
他潜入她的生活,一点一滴研究这个可爱的女孩。很多次,他透过视频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听她小鸟似地围着林仲叫哥哥,炙热的情感刺破屏幕,抵进他心底。之后,苏苏带回了另一个俏皮活泼的她。一个更真实的她。
也是那时,他设计了那出绑架戏,真正进入她的视线。可他很快察觉,林仲对她的影响,比自己设想的还要深,直接断绝了林耐被其他人吸引的可能。
他守在幕后,亲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花苞绚烂盛开,纵使心里嫉妒已到巅峰,仍不出手,一次次接触林父林母。小溪岛,就是他送给两人最后的回忆。从此后,林耐要在他手里。
林耐听完他条理清晰的自述,恐慌自脚底窜起。陆瑾像一个强大的猎手,蛰伏在她和林仲身边,她的难受高兴,居然全是陆瑾私欲的操控。她忽一下起身,跑到门边,用力拧着门把。
一只手臂搂住她,强烈的侵略气息瞬间裹紧她,“乖宝,你逃得起吗?”
陆瑾轻而易举抱住她放到床上,指着重新亮起的电视屏,“你看,你每逃一次,他就会受一次惩罚。”
林耐惶恐看去,她的哥哥被仪器砸到,周围人群中,那个朴素老实的男生不断大声叫唤着什么,四周乱作一团。
“知道他为什么转系吗?”陆瑾将浑身紧绷的她揽到怀里,“他的右手,废了。”
“是你?”此刻的林耐兀地哭起来,“是你!”
陆瑾吮着她流下的水珠,温声告诉她:“对啊,是我,这是给你的标准。乖宝,我一点也不介意这些事被你知道。相反,我希望你清楚每一件事,这样,你应该更明白,我为得到你,或许会做一些更疯狂的事。”
林耐使力挣扎,“陆叔叔,求求您放过我吧。”
陆瑾钳着她的手,俯身压倒她,顶住她的膝盖,“那你想让他接着再失去点什么,一条腿,还是,眼睛?很抱歉,生活中的意外伤害,很难真正按照我的标准来,有时候,轻重也由不得我。”
她听到电视屏幕哔的一下,转换画面。镜头来自十字路口的车内,一辆黑色车子经过,拍摄者忽然踩下油门,直冲黑车。她眼神一滞,黑车她再熟悉不过,副驾驶的人,正是那天送完自己的哥哥。
她短呼一声,见到拍摄车猛地转向,车尾顺着副驾驶重重刮过,她看到哥哥捂着右肩,面色青白。
陆瑾吻着她的额发,“不够,是不是?”
他说着,打开另一条片段。镜头有点晃动,还能听到拍摄者短促的呼吸声。“他”匆匆走在行人稀少的地铁里,像生活中赶时间的普通人。镜头扫到电梯上方的林仲,“他”小跑几步,似无意左肩狠狠对着林仲右肩撞去。索性林仲反应过来,左手迅速握稳扶手。“他”急速下楼,对着上方的林仲大声说,不好意思啊,兄弟。陡直的电梯上空无一人,若是从上方滚落,林耐无法想象哥哥会怎么样。
“你放心,他现在不会有任何事,只要你留下来。”
“乖宝,这些东西,我都可以交给你,”陆瑾的唇吻到她的眉心,“想去报警的话,去吧。嗯,还有一些你爸爸在我这儿的小礼物,最好一起带去,或许会给家里添点小麻烦。不过,要尽快,林仲能不能从京市安全回来,看你。”
呼!
林耐猛地从床上坐起,四周还是她熟悉的装饰,什么都没变,她现在在家里。房门轻扣几声,林母探身进来,“小懒猪,还没醒呢,陪妈妈去趟超市。”
她愣愣应声,她差点忘了,明天就是除夕。
林家本市的亲戚不多,最亲近的大伯和大伯母年前被儿子接到国外,叁十晚上和林母两人聊了半宿,各自吐槽儿子不如闺女贴心。
“是啊,我家这个最近天天跟着我,嘘寒问暖的,”林母接过林耐递给她的橘子,“小棉袄长大了,就是懂事......我和她爸,现在也不阻止孩子谈恋爱,能谈赶紧谈,别等到毕业了,忙工作,更没那时间......”
林父老神在在喝茶看着省台的春晚回放,逗林耐,“瞧你妈现在这语气,乖宝,你信不信,你要真带个回家,估计要把你妈妈心脏病吓出来。”
她避开哥哥投来的目光,撑起嘴角,“那我一定等到毕业再告诉妈妈。”
林父打趣她,她嘟嘴扮作生气跑到厨房。一进厨房,眼眶就酸涩发胀。身后靠过热乎乎的身体,林仲从后抱住她,低声说:“不会等到毕业,很快了。”
她诧然扭头,反应一时十分迟钝。哥哥的意思是,对爸爸妈妈坦白?
林仲睨着他的小傻瓜憨憨呆呆,软下声音,“林耐,新年快乐。”




俗骨(兄妹骨科) 056
林父林母和两兄妹回老家拜完年,夫妻两转头忙于应酬生意场上的酒局。林仲带了些专业书回家,他学什么便要学透彻,无事时就在客厅看书。林耐陪着他,小猫似的蜷在他身侧。
一直到正月十四,两人打算过完元宵节就返校。林耐被苏苏一通电话叫回现实,她和哥哥最后一点时光也即将消失。
陆瑾接她后,会带她回绥南的家里吃饭,然后带到一处办公点,坐到下午。苏苏被戳破关系,也不再故意同她亲昵交流,仿佛之前的半年,真的只是在演戏,丝毫不带感情。
林耐经常坐的沙发在落地窗前,茶几上时不时换上新鲜的甜点零食和水果,确保她坐在这里不至于无聊。即使她很少食用。懒洋洋的光线探照进来,倘使在家里,在学校,她一定会选择趴在桌上眯眼睡会。可是,身后是陆瑾,她沐浴在金色的光线里,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温暖的阳光晒得枯萎。
好在陆瑾十分繁忙,一门之隔的办公室,屋里少不了请示汇报的下属。尚且给她紧绷的神经一丝松懈的机会。晚饭前,林母发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她迟疑片刻,说,同学留自己吃晚饭,晚一点再回。短信刚发出,一只骨结清晰的手拿过她手机。
“是我的疏忽,”陆瑾抚着她的脸,“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拖到现在还没做。”
林耐惊疑望着他,他手臂一揽,抱着她,“乖宝,我送你回家。”
“不要。”林耐下意识抗拒,纵使知道这不过是早晚都要发生的事。陆瑾未置一词,短暂的沉默给林耐警示,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寒冷的夜,黑暗总是来得格外早,晚上八点都已大黑。陆瑾开车,偶尔会伸手揉揉她冰凉的手指,柔声安慰她别紧张。车子滑进小区,驶到楼栋底下。林耐急不可耐地推门,车门咔哒一声落锁。
“不和我说再见么?”陆瑾轻轻掰过她的脸,探身去吻住她。林耐别不开脸,手掌使力抵住他的胸口。
“咚咚咚。”车窗被人扣响。陆瑾松开她,两人同时看去,林仲漠然着脸,目光如刃,刺向陆瑾。
车锁甫一解除,林仲便打开车门,轻拉出林耐。陆瑾在另一边,一贯的有礼雅致,“是乖宝哥哥啊,不好意思,送她回来有些晚。”
林耐察觉握在腕骨上的手,一直在暗暗力。她抓住哥哥的小臂,林仲松手,在陆瑾面前同她十指交握。陆瑾眸光阴翳,反是笑说:“乖宝再见,好好休息。”
直至车子驶离尽头,林仲都未动一步。她不安地任他握着,视线垂到脚尖,眼泪毫无征兆地坠到地上。
“什么时候的事?”哥哥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无端让人心生恐慌。
她咬着唇,思绪繁杂,缓缓呼气才能说话,“回绥南那天。”
林仲毫无意外记起自己在那天突然冒出的心悸,他的小姑娘是有多痛,才能对着千里之外的人,发出脆弱的呼救。
“他用我和爸妈威胁你。”林仲用的是肯定语气,他毫不怀疑林耐对自己的爱意,只有威胁到他和家人,她才会一直隐瞒到现在。
“嗯。”林耐无声淌泪,每吐出一个字,都是在两人心头割肉。手上一紧,她让哥哥牵着往楼上走,“哥哥?”
林仲摁下楼层,定眼睨她,神色莫测,唯有眼底泛起的赤色莫名看得人心疼,“待会你去房里,无论客厅里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他选择和林耐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对父母坦白的准备。或打,或骂,他必须承担这一切,让两人光明正大站在一起。
“哥哥,我。”她内心觉得冒险,哥哥不知道陆瑾这么久的谋划,和对他带来的伤害,不论两人是否获得爸妈的认同,陆瑾绝不会轻易罢休。
“林耐,”楼层慢慢跳动,离家越来越近,林仲吻她,拭去那人在她唇上留下的痕迹,而后细喃,“你不是说过一辈子吗?”
叮。楼层抵达。
一梯两户的楼道极为宽敞,两人刚出电梯,撞到从家里神色匆匆先后出来的爸妈。林母没注意到兄妹两交扣的手,仓促说:“公司出了点事,我和你爸先赶过去,你俩在家别乱跑啊!”
所有的可能,在这次离开中被消灭。林仲未宣之于口的心事,至此终生都没有机会对父母袒露。
正月十四,市政人事科科长报警,称远飞信息技术的林长治盗取办公室机密文件。当晚,林长治从办公楼被警察带走,拘留问话。
林母急得上火,带礼四处打听求关系,大家像是说好似地,都暗指这次要是老林没动点什么,人家不至于这么较真。林耐在家,看着妈妈心急如焚,嘴角的燎泡痛得她连口水都喝不下。不用她对此时蹊跷发生的事感到质疑,陆瑾就在电话里问她,“爸爸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林仲关掉扩音,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她不知道两人都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林仲回屋后,给学院教授打了个电话,那头二话没说发了个号码给他。
林仲对电话那头简单说了事情缘由,那头别有深意提醒他一句,最后说:“我刚好在绥南,可以的话,最好能见面说。”
“好的,谢谢您,乔队。”
林耐迷茫看着哥哥,爸爸妈妈哥哥,每个人都因她经历着苦恶,她像是家里不可饶恕的罪人。林仲双臂拢着她,“什么都别想,林耐。”




俗骨(兄妹骨科) 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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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057
林父林母和两兄妹回老家拜完年,夫妻两转头忙于应酬生意场上的酒局。林仲带了些专业书回家,他学什么便要学透彻,无事时就在客厅看书。林耐陪着他,小猫似的蜷在他身侧。
一直到正月十四,两人打算过完元宵节就返校。林耐被苏苏一通电话叫回现实,她和哥哥最后一点时光也即将消失。
陆瑾接她后,会带她回绥南的家里吃饭,然后带到一处办公点,坐到下午。苏苏被戳破关系,也不再故意同她亲昵交流,仿佛之前的半年,真的只是在演戏,丝毫不带感情。
林耐经常坐的沙发在落地窗前,茶几上时不时换上新鲜的甜点零食和水果,确保她坐在这里不至于无聊。即使她很少食用。懒洋洋的光线探照进来,倘使在家里,在学校,她一定会选择趴在桌上眯眼睡会。可是,身后是陆瑾,她沐浴在金色的光线里,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温暖的阳光晒得枯萎。
好在陆瑾十分繁忙,一门之隔的办公室,屋里少不了请示汇报的下属。尚且给她紧绷的神经一丝松懈的机会。晚饭前,林母发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她迟疑片刻,说,同学留自己吃晚饭,晚一点再回。短信刚发出,一只骨结清晰的手拿过她手机。
“是我的疏忽,”陆瑾抚着她的脸,“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拖到现在还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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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林耐下意识抗拒,纵使知道这不过是早晚都要发生的事。陆瑾未置一词,短暂的沉默给林耐警示,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寒冷的夜,黑暗总是来得格外早,晚上八点都已大黑。陆瑾开车,偶尔会伸手揉揉她冰凉的手指,柔声安慰她别紧张。车子滑进小区,驶到楼栋底下。林耐急不可耐地推门,车门咔哒一声落锁。
“不和我说再见么?”陆瑾轻轻掰过她的脸,探身去吻住她。林耐别不开脸,手掌使力抵住他的胸口。
“咚咚咚。”车窗被人扣响。陆瑾松开她,两人同时看去,林仲漠然着脸,目光如刃,刺向陆瑾。
车锁甫一解除,林仲便打开车门,轻拉出林耐。陆瑾在另一边,一贯的有礼雅致,“是乖宝哥哥啊,不好意思,送她回来有些晚。”
林耐察觉握在腕骨上的手,一直在暗暗力。她抓住哥哥的小臂,林仲松手,在陆瑾面前同她十指交握。陆瑾眸光阴翳,反是笑说:“乖宝再见,好好休息。”
直至车子驶离尽头,林仲都未动一步。她不安地任他握着,视线垂到脚尖,眼泪毫无征兆地坠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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