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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懒散蒲公英
她是自己的错,一定要认。不了解的人会觉得她软弱可欺,熟悉的人才知她是不愿给周围人添麻烦。
美大叔坦然接过,“好,小朋友的话,我信。”
林耐鞠了一躬,按捺住慌张慢慢离开。
中年大叔目送小姑娘走远,对身前的人道:“没想到小姑娘考到京市来了,还赶上您首次在南大开课,和咱们还真有些缘分。”
男人渐视线,意味难明提唇反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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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020
林耐在半道遇见抱了堆快递的苏苏,一盒盒的物件迭在一块,她见到林耐二话不说先分了一半。两人相处两月,好到就差穿同一条裤子,还真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陈潇同她视频电话时,直呼她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两人如小牛哼哧哼哧扛到宿舍,苏苏手握住门把,听到屋里头的说话声,示意林耐别动。
“人家绿茶的脸当然吃香啦,多无辜啊!你不知道班里那些男生,我去,太吃她那一套了,上次军训她刚一昏倒,咱们团支书抱得跟什么似的。”
苏苏目光转向她,林耐心下一沉,手里的快递险些抱不住。
“其实,也别这样说,她是真的单纯吧,听说还没谈过男朋友呢。”
“没谈有什么,不耽误人家养备胎啊。你知道苏苏最近追的那个沉陌吧,我打赌,沉陌绝对喜欢她。”
“你别乱说,人家苏苏正追得起劲儿。”
“切,你别不信,林耐面上不在乎,暗地里绝对会故意在沉陌面前搞小动作。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每天摆个无辜脸,恶心谁呢,那天摆明就是看不起咱们,还说‘我不知道这个的价钱,是我妈妈买的’,卧槽,大清都亡多少年了,她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海蓝之谜”
后面说了些什么,林耐已经听不到了。她垂着头,攥紧掌心,嘴唇不住发颤。在背地里说她的王雯雯,她交流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会都无法准确提炼出日常生活中,与王雯雯何时何地有可能引起摩擦的事例来。
难道不惹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来找你?林耐强行不许眼泪流下,妈妈说过,大学就是小社会,遇事时,哭泣永远都是最愚蠢的办法。
她要和这些人讲道理!
有人可不这样认为,苏苏暴躁吐出“我靠”,义愤填膺扔下快递,一脚踹开屋门,指着那女生就骂:“王雯雯,你她妈脑子有病吧,林耐怎么得罪你了,少鸡儿在这满嘴灌屎,行吗?你不恶心,老娘还嫌恶心呢!看看你这整容脸,硅胶胸,没准你下面那张处女摸也是二手的吧!”
苏苏噼里啪啦骂一通,怼得王雯雯毫无还嘴之力,她怒视着门口的人,狂叫:“关你屁事,天天在这巴结人家,看看人家拿你当绿叶衬呢,傻逼!”
“王雯雯!”林耐气急,说她就罢,居然还连带 骂上苏苏。她冲上去,“你不许骂苏苏!”
王雯雯挑衅地瞪着她,“装绿茶装上瘾了,姐妹情深演给谁看呢?”
苏苏脑子一热,握住她桌上刚泡的蜂蜜柠檬水,一股脑全扣在她头顶。
一杯水,一场小型战乱的信号。混乱中,看不清是谁最先动手,等到宿舍管理员和辅导员先后到达时,屋子里一片狼藉,里头的叁个女生各个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宛如斗鸡现场,枕头书本甚至已飞到屋外。
鉴于这是新生中第一起恶劣的群架事件,叁人可能会被严肃处理,记过一次。叁人在辅导员办公室呆若木鸡,辅导员语重心长:“这会知道怕了,大家都十八岁了,成年了,做事怎么还这么不冷静?吵架打架能解决问题吗?”
林耐脑袋懵逼状态,她老老实实十八年,岂料在此种人生重要时刻,竟翻船了。苏苏野得很,趁辅导员去接电话,低声说:“王雯雯就是个惹事,你别怕,咱们占理呢,学院肯定不会罚咱们。”
王雯雯讥讽过来,“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似乎有重燃战火的苗头,林耐赶紧拉住苏苏。
这样一闹,寝室关系立马变僵,苏苏申请换宿舍,没成功。大家各自嫌弃,寝室里时时刻刻都有股火药味。
那晚,林母打电话过来,王雯雯故意尖着嗓子在旁说风凉话,“有些姑娘啊,在爸妈面前是个乖宝宝,在学校那可是朵交际花,献殷勤的男生每天都不重复,厉害着呢。”
今日苏苏不在,林耐没嘴炮王雯雯的实力,她拿电话走远了些。林母一字未漏,全部听见,“乖宝,你们宿舍姑娘这说谁呢?”
“没谁。”林耐垂头丧气,那天一战让她日日都在极不舒服的怪圈里,不过,她可不后悔。朋友为她,她为朋友,这不正是传说中的“义气”!
苏苏后来总结,王雯雯虚荣的要死,无非是嫉妒林耐,整个一神经病。
翌日周四,林耐上完课和苏苏一道去食堂,饭卡刚刷,她破天荒的,接到了林仲大学后第一次给她打的电话。
“在学校吗?”他问。
林耐一颗心跳到喉咙,“在。”
“来南二门。”
“哦。”
她握着电话,猛一下抱住苏苏,“我哥哥来找了,苏苏,我不吃饭啦,拜拜。”
话落,她飞奔出去。一路仿佛归巢的鸟儿,满怀期盼欢欣。
南二门。
林仲就站在路边,颀长玉立的身形,分外惹眼。林耐一下便找着人,扎到他身前,“哥哥!”
她说不出的激动,从前看言情小说,女主为暗恋的人将底线原则一低再低,她觉得不可思议。轮到自己,底线原则是什么,能有哥哥重要吗?
他说不许靠近,她乖乖不去找人,今天可是他自己主动来的哦。林耐暗暗想。
“上车。”
哥哥有车?林耐盯着他身后的白色宝马,爸爸给哥哥买车了?天啦,家里财产分布已经不公平到这种地步了吗?她戏乱琢磨,算了算了,都给哥哥,这样才有借口让哥哥一辈子甩不掉她。
林仲带她回了自己在校外的租房,房型简单,只有一间卧室。房里整齐有致,和班上那些可以表演立隔夜袜子的男生绝不相同。
林仲似乎很忙,就这么一小会,电话接了好几个。林耐和苏苏聊了会,苏苏吐槽王雯雯发病,说今晚她不想在宿舍,要去学姐那儿借宿。
林耐眼睛灵光顿亮,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不回学校了。
一盘海鲜炒饭搁在她面前,林仲闲适坐在对面,“吃饭吧。”
“嗯。”
主动打电话,把自己带回来做饭,做完饭还全程盯着她吃完?林耐压根没法理性思考,求求老天爷让这样的哥哥多留一会。
一盘炒饭她吃得干干净净,一点没浪。吃完后,傻乐地望着林仲,“我吃完了。”
林仲睨着她莹亮的唇,唇角还挂着粒孤零零的米饭。他指尖轻捻,缩了缩,沉声问:“打架好玩吗?”
林耐身形一僵,颅内狂风怒叫。
原来今日吃的根本不是什么爱心美食,而是一碗断头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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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021
林仲问完话,似笑非笑盯着她,看得林耐后劲泛疙瘩,腹内的美食显得索然无味。她避开林仲的视线,小声辩解:“是别人先动手的。”
那一仗让她明白自己还是有点血性的,没自以为的怂且弱,这同样是她敢反驳哥哥的勇气。而那点偏离道德的感情触角,呈待需要有个小小的口子用来挥舞,面对被人欺负的境况,她无法不生出需要哥哥保护的欲望。她期待的画面,是林仲零条件站在她这边,完美诠释什么叫无底线支持。
屋外艳阳垂垂,橘色光线漫天,屋里的时光恍如凝固。林耐沉默的定力不足,率先认输,她一边小心拨弄着桌上的纸盒,一边问:“是妈妈告诉你的?”
林母雷厉风行的人物,商场上见惯手段,室友故意拉着嗓子叫唤,逃不过她的眼皮。交待林仲来查这事,再合理不过。而这等闹闻,不用多大力气就能打听的到。
“下次别那么蠢。”林仲头次用“蠢”这个字眼评价她,震得林耐哐噔一下调头瞪他。
不礼貌,太不礼貌了。两兄妹接受的家训是不许说脏话,不许骂人,不许在背后妄议他人是非。林耐就要坐不住,顶回去,听到他接着说:“抓头发很蠢,下次记得用脚。”
哥哥,这,这是在教她打架?林耐登时想学海豹鼓掌,土拨鼠尖叫,她就知道,哥哥是站在她一边的,无论她对与错,哥哥永远都是她背后的男人!
她跪立起身,上身趴在桌面握住哥哥的手,激动不已,“哥哥,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小姑娘热切的反应纯真而直接,林仲不着痕迹抽出手,淡声说:“你是我妹妹,当然会担心你。”
林耐欢快绕到他一侧,坐在他腿边,下巴搁在他膝头,抓起他的手覆在自己发顶,透着渴望的眼神可将人一颗心浇得溺醉。
“哥哥,你好久没有这样了。”她语速放慢时,音色甜醇,如同藏了个挠人的钩子,勾得人尾骨酥痒。
林仲始终面色难辨,他躬下身,脸缓缓靠过来,像是要同她接吻。林耐紧张屏气,只是哥哥准停在安全距离外。
“林耐,”他叫人名字,总给林耐一种情人缠绵间才会有的错觉,“你长大了。”
林耐不明所以,怯懦着问:“长大了,哥哥就不能这样吗?”
这不是亲吻,不是牵手,不是拥抱,并不属于恋人间的必要行为。它可以存在于友情,亲情里,甚至于宠物和主人,大人和小孩。难道为了和自己避嫌,哥哥连这么点接触都要斩断吗?林耐百思不解。
林仲抬起她的下巴,拇指轻抚着她的花瓣似的饱满潋滟的嘴唇,“你懂我在说什么。”
“我不懂,”林耐固执望着他,“这样有什么,明明,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大学后,呜。”怨着怨着,她脆弱的泪腺防守失效,珍珠般的水珠颗颗粒粒顺着脸颊坠下。
“为什么大学后就不行了?呜,你说过,呜,只要我考得好,就可以那样。是你答应我的,你不许反悔,我不准你反悔。”
林耐眼泪浸湿满脸,内心被一种失去的绝望从四面八方迅猛包裹。哥哥这话比直接训斥她,用通天的道理拒绝她,还令人心痛。她不要和哥哥做同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绝对不要。
林耐乍然爬起来,钻进他怀里,双臂抱住他的脖颈,泣不成声,“哥哥,求求你,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保证,永远都不会打扰你,我再也不贪心了,我一定不让自己继续喜欢你,求求你,求求你,留下这个好不好?”
她一字一句问得无望而悲戚,犹如巨浪中最后抓住的浮木。




俗骨(兄妹骨科) 022
林仲眸内划过一抹赤红,身上抱着他的人如受伤哀泣的小兽,誓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在此刻耗干。他微闭上眼,重新睁眼时,神色已是一片清明。
“哭完了,就下来。”
“我不要,”林耐做着最后无用的挣扎对抗,双臂楼得更紧,“我不要。”
她曾被林母冠上缠人的名号,小小的年纪,最会用眼泪和卖萌讨乖的攻势缠人,缠得你晕头转向,什么都愿意给她。
这一套,她认为从未在林仲这儿起过效果。但是现在,毫无办法,没有人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林仲垂着眼睑,一言不发等着她坐在腿上,搂着自己哭得柔肠寸断,泣难成声。直至她抽噎着喘不上气,泪水蹭湿哥哥的衣领和耳侧,掐住的手却半分力气也没松。
娇颤的身体陷入他身体的微凹里,仿佛空出的弧度和缝隙,终于等来了那团柔软填补。他颈侧湿湿黏黏,林耐贴得紧,破碎的呼吸,渗透胸膛,一点点敲打着他的心脏。
“哥,嗝,哥,求,嗝,你了。嗝,”她吸着鼻涕,不停打嗝,“求你了,嗝。”
“既然你知道这是错的事,为什么不及时停止?”林仲抚着她的脑袋,声音干涩,“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发疯。”
林耐如遭雷击,没用的,一切剥开来赤裸裸的,用双手捧给他看,求得的结果并无二致。哥哥本就不喜欢她,哥哥本就理性高于全部,谁也无法抗拒命运的抉择。
她手臂骤然失力,泪眼朦胧地连连摇头,后退的腿肚撞动茶几,一盒避孕套直愣愣甩出,跌在墙角。
所有的希望都在此时幻灭。
“我讨厌你!”
嫉妒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发泄般大喊,不管不顾地拉开门慌不择乱地逃离。一口气跑到马路边,来往的出租车集体失明似的,径直忽略她开了过去。林耐蹲下身,抱住双膝,阳光这样暖,她却觉得全身阴冷。
一辆黑色轿车驶来缓缓熄火,林耐急忙转身擦着眼泪,不想去获得别人同情的多余关注。
“小朋友不开心了?”男人沉缓地嗓音罩上来。
林耐蹙眉,看着下车的熟人美大叔,湿软着说:“伯伯好。”
“要帮忙吗?”他长得很高,成年男人的骨架宽阔中还蕴藏野性,极为强烈的雄性气息,迫的林耐小小的往后挪了挪。
身后有人率先回答他,“不用麻烦您。”
林耐听到哥哥的声音,咬唇瞥着地上的砖缝。
男人盎然瞧了两人一眼,林仲眉眼轮廓保留了一丝青稚的棱角,冷厉年少,傲然出尘。他们站在一起,没人会对两人的身份产生疑问,任谁都能一眼猜中二人双胞胎的身份。
他微笑着扫过,再次问林耐:“要帮忙吗?”
林耐捏着衣摆,“谢谢您,不用了。”
她还没笨到为了赌气,随便轻信陌生人的程度。电视里干这种事的姑娘,下场总是令人唏嘘。生气归生气,跟着谁安全,她倒一点不糊涂。
“那好。”男人浅声再见,临上车前回望两人,男孩挡在林耐面前,同他对视一眼,带着点防备。
“我自己回学校,不要你管。”
没外人在,林耐余怒重涌,绕到他身后招了辆出租,全程没回头看哥哥一眼。
当她拖着满心疲惫刚走到学校门口,沉陌一通电话打来,“你怎么不回微信?”
林耐瓮声说:“有事?”
“你不会忘了我今天找你吧?”他在那头顿时气堵,还没在一起就已经让他跪上了?“地址看微信,你再不来,我可就走了。”
他分享的是国际广场的地理位置,林耐揉着红肿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每次哭完,都困得要命。
一个哈欠没打完,苏苏的电话便紧接着过来,这一个个的,似乎是吃准她今日心情不佳,要让她分神。
“林耐,你现在有空么?”苏苏口气有些急。
“有事?”
“能来接一下我么,我拉肚子,差点晕过去,现在还坐地上没爬起来?”
林耐沮丧情绪立,“你在哪?”
苏苏在学校和国际广场中间,林耐正好可以中途下车。她打车来到苏苏说的地方,那地儿属于老城区,人人都抱着快老旧的地皮当金疙瘩。只是里头巷道逼仄,下水道里散出的腐烂味直将人熏得头昏眼花。
林耐摸到苏苏的位置,她捂着肚子,见到林耐,招手说:“你可来了,我特么前半辈子都没这么娇弱过。”
林耐上手扶着她,“你吃什么了?”
“也没什么啊,”苏苏苦着脸,“学姐临走前和我吃的一样,她啥事没有。”
“咱们去医院看看吧,要是食物中毒,肠炎什么的,早点发现也好。”
“哎哟,”苏苏慢慢弯腰,“走,走,去医院走。我刚才一个人在这儿,真以为自己要交待在这儿。”
两人搀扶着前行,“吱呀”一声,一辆灰色面包车突兀乍停,堵在两人面前,几个瘦猴似的男人,猥琐盯着她们,“小妹妹,长得不错嘛,和哥哥喝一杯去?”
林耐苍白着脸,不待呼喊,一只手从后伸出,捂住她的口鼻。一股刺鼻的臭味霎时倒进气管,四肢顿软,意识逐渐消散
六点叁十一分十五秒。
短短的半小时,沉陌看了无数次手机。手里的花束被他左右倒腾,有些变形,他抬手理了理。周围约会的男女们,从他身旁来回走过,沉陌顶眉,七点以后,这些相携约会的恋人里,即将新增一对。
他对女孩告白没经验,几天前开始对着镜子模拟,人有些魔怔了。他不由思绪飞远,林耐看着软乎乎的性子,实际倔得很。以后得尽量少和她争执,以她闷在心里头憋坏了。那多麻烦,这样对孩子不好
他再次看了看手机,六点四十分。
林耐还没来
林仲接到沉菲电话,拿了杂志下楼交给她。沉菲依依不舍,搂着他的腰,“宿舍有点吵,我每天都睡不好。林仲,我还没去你那儿过呢,我来你这儿住几天好不好?”
他一时没注意,忽然恍神,心脏揪得钝痛,扯得五脏六腑猛地牵拉,指上战栗。
“你没事吧?”沉菲看他面色有异,急得忙问。
“没事,”他稳稳脚步,定下情绪,隔开半米,“我有话对你说。”
沉菲脸色渐灰,她抢声说:“好啦,刚才和你开玩笑呢。”
附近孩童的嬉闹声忽远忽近,婆婆们碎碎的念叨夹杂其中,光影西斜,寻常的一日即要过去,今日好似和昨日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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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023
林耐大脑混沌不开,脑袋沉沉,指尖半丝力气也匀不出。仿若小时候半夜被梦惊醒,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的状态。身下似乎凹凸不平,不甚平躺。露出的小腿肚压了一截冰凉的钢管,这是最为清晰的认知。
有人在说话,声音忽远忽近,传进耳朵里俱是阵阵尖锐的嚣鸣,混乱不堪的淫笑。她如一条等待被宰杀的幼兽,全无抵抗被扔在角落。
宰杀?林耐眼皮颤抖,而那些人的眼神提醒她,可能,还有比死亡更为恐怖的事情。
她喉咙想要发声,哥哥,快来救我!
爸爸妈妈,我在这里!
无助和绝望在一声尖利呼喊的女声中,猛然化作利刃,一刀刀捅进她的身体里。
“不要,啊,不要!求求你们,啊!”
苏苏?几乎是瞬间,林耐便确认了女声的主人,是她的苏苏!
那些坏人把苏苏?
不可以!
林耐拼命去掀起眼皮,从努力睁开的一隰眼尾模糊望到几米开外,那群可耻的男人,正强制扒拉着苏苏的手脚,对她做着人神共愤的恶事。
“不,不要。”林耐紧涩的声线在空气中消散。
这群疯子仿佛失去理智,手挥舞着苏苏的衣裙在两人头上狂奔。她半阖着眼皮,听到有人说:“哈哈,这里还有一个,快,先扒了她的衣服!!!哈哈,老子要搞死这小婊子!”
“搞死她,搞死她!”
地上的林耐登时心如死灰,她看着癫狂男人的鞋子,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近,眼尾坠出的泪珠洇进尘土,很快失去痕迹。
哥哥,你快出现,好不好!
哥哥!
一只粗糙的手掌握住她的细弱的脚踝,粗鲁地拽掉鞋袜,狗一般含进嘴里舔弄,野蛮地啃噬几乎咬破那层娇嫩的皮肤,“哦~好香啊!哈哈”
哥哥,为什么你还不来?
哥哥,你来找找我好不好?
她瘫软地躺在地上,地底扑进的残风顺着被提起的缝隙,撞到她的腿心。那手如爬虫急不可耐地摸上小腿,冲着女孩圣洁的花园伸去。
林耐彻底阖上眼。
没人会来救她们。
谁都不会来了。
“嘭!”
一阵巨响震破周遭,接着四周响起杀猪般的痛呼。林耐兀地惊醒,一片暗影压过来,她身上一暖,有人用衣服裹住了她。她尽力重启意识,手牢牢的抓住他。
“哥哥,别走。”
“好,我不走。”他抱起林耐,柔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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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024
中心医院四楼病房的通道外,刘闻升将事情的大概状况说完,市局的钟队颔首,和同行队员确认笔录后,对刘闻升说:“麻烦您了,人我们连夜就审,两个小姑娘醒来后,情绪应该不会太稳定,局里尽量不来打扰。后期要是有什么要补充的,您随时都可以联系我们。”
刘闻升态度恭谦,极为谨慎,“正是省里抓典型的时候,这段时间要辛苦钟队了。”
“应该的。”
安静的走廊尽头想起凌乱的脚步声,一个身形修长的男生走出,他前胸浸湿,神情冷冽,觑到这头叁人,大步迈来。
“你是林仲吧?”刘闻升联系的家属,父母都在绥南。不过听说林耐有个同在京市念书的哥哥,眼前的年轻人必定就是了。
林仲点头,“林耐呢?”
钟队微微眯眼,这年轻人似乎在压制着身体本能涌起的惊惧惶恐,一双眼红的赫然骇人。
“在。”刘闻升话语未尽,身体让人轻撞,稍稍倾斜,便见林仲径直擦过他,拧开房门,走进病房。
单人病房里,林仲冲入后趋步上前,站在病床边,望着床上面色青白的林耐。她皱着眉,鬓发渗汗,仿佛镇定剂让她更快坠入不安的深渊,想醒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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