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骨(兄妹骨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懒散蒲公英
林仲的视线被牢牢粘住,徘徊在林耐小小的脸颊上。他探出手,柔缓地抚着她的额角,掌心的余热熨帖传导给她。梦中的林耐似有感应,熟悉的气息一扫黑暗里肆虐的吼叫,她散掉皱紧的眉头,脸侧跟着那股热意延展,乖巧地睡在他掌中。
察觉到握着自己的小手倏然松开,床侧坐着的男人开口,声音放得低,透着小心,“她没事,但被吓得不轻,需要好好休息。”
林仲转开目光,继而滑到男人和林耐相迭的手上。
“谢谢您,”他说,“陆书记。”
陆瑾并不意外林仲认识自己,他坦然回望,解释这番景象。
“我答应她,家人来之前不离开。现在,”他稍退点力,抽出手,拎被子盖住女孩的小手,“我应该能放心将她交给你了。”
刘闻升敲门,“书记,家里来电话了。”
陆瑾起身,对林仲补充上一句,“学校那边目前不会有任何影响,至于涉案的人,我们一个也不会漏掉。其它的事,”他朝着门口的刘闻升说,“刘秘书,这事要麻烦你。”
“好的,书记。”
待人走出病房,房门轻扣,林仲挺直的背脊忽而弯下,肩头如顶了两座荒寂高耸的大山,将人压得寸步难移。他坐在床沿,床头灯稀薄的光晕洒在林耐面庞,使得她像是古典油画中朦胧纯洁,不谙世事的少女。
乍闻消息时震荡波及的眩晕,此时让林仲素来清醒的大脑,开始龟裂成一张斑驳的网。冷白的手指沿着她脸颊顺畅的弧线,徐徐摩挲,心里那点悸痛尚在,他半伏下身,同林耐浅浅的呼吸只隔毫厘。
“嗞————”震动的手机蓦地敲人回神,林仲垂下眼睫,接通电话。
“我和你爸快到了,妹妹现在怎么样?人有没有事?”林母急切询问着他。
林仲直起身,简略说了些让父母安心。熟悉的热源突兀远离,床上的人开始惶惶抿唇,模样焦灼。林仲不待迟疑,手再次贴在她面颊。不安的人终得沉静,委屈贴在他掌内,悄然熟睡。
俗骨(兄妹骨科) 今夜无
大概率没有,可不等
俗骨(兄妹骨科) 025
林父林母慌张赶到医院,两老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拾,直接买了飞机票奔到京市。要不是有刘闻升事先郑重承诺的“小姑娘安全”这五个字,或许电话不用听完,林母就会晕过去。
“我家乖宝怎么就碰到这事了?”林母眼泪一路上没断过,为了小丫头人身安全,家里将能做的安全教育全都用上了。
小时候但凡有陌生人来逗她,小丫头第一时间就是找哥哥,躲在哥哥身后,再冒出小脑袋,大眼睛里又是好奇又是机警。她分不清好坏人,一切都是哥哥说了算。甭管人拿什么好玩的,好吃的,绝不会诱惑她向前多迈一步。哪怕是熟人,没有家里人允许,想让她跟着离开,那都是枉力气的事。
偏偏这样的姑娘,也没逃过恶魔的毒手。
林父递纸她擤鼻涕,示意她别闹醒女儿,“咱家姑娘索性没出大事,听说她那同学,唉。”
和林耐一起的苏苏,就躺在隔壁。事发之后,联系家里,竟然无一人可来医院,父母在南方打工,一来一回耗时久,误工车太多。知道苏苏没受到实质伤害,只有些擦伤,竟马上挂断电话,唯恐医院朝他们开口要医药。
林母唯一庆幸的是,幸好有人救了女儿,幸好救人的人是陆瑾。因为是他,事件更得到重视。
一帮子吸毒喝酒的渣滓合该被拖出去枪毙。她忿忿诅咒。
两老奔波劳累,林仲让两人去酒店休息,他留下来等林耐苏醒。林母不走,要陪女儿,林父拉着她,“你昨天就没睡好,难不成女儿没醒,家里又得倒下个人?”
林母争不过这对父子,前后嘱咐林仲要多留心,别睡沉了。妹妹醒来,要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这药剂的作用要持续一整夜,林仲拎了把椅子守在床边,调暗床头灯,一瞬不瞬盯着枕上的人。
翌日,浅眠的他被一声极轻的啜泣惊醒。床上的人缩成一团,整个埋进被子里,蜷成一个小小的不住颤抖的山包。
“林耐?”林仲声音紧成一根细弦,伸手轻轻揭开被子一角,里头的姑娘双臂抱膝,瘦弱的背脊隐隐战栗,她察觉到光,惊惧抬头,半拢乌发遮脸,却挡不住底下一双水漉漉的眼,向他求助的眼。
林仲缓缓抚去她面上的乱发,谁知林耐恍如受到惊吓的小雀,倏地往后闪躲,独留他停在半空中的手。
“乖宝?!”屋外林母快步走来,甫一见到妈妈,林耐登时崩溃大哭,一头扎进林母怀里,抱着不肯松手。
很快,林家叁人便发现了她醒来后的蹊跷,她惧怕异性的接触。不论是男医生,还是爸爸和哥哥,一旦距离稍近,她便会不受控的后退,躲避。至于原因,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这场事故的后遗症,已给林耐的神带来了不可逆的影响。
一到夜里尤甚,屋里必须要有光亮,要有林母的陪伴才能入睡。眼下的情况是不能马上去学校的,林母给林耐的辅导员编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请了长假。入院第叁天,两老带着林耐回到绥南。
故乡的天气,呼吸是她熟悉的节奏。脱离那个繁华却危险的城市,林耐神明显好转。林母推了所有工作留在家里,一双眼睛就怼在她身上。这些日子,她查了不少关于同类型案例,还悄悄催促林父去咨询心理医生。说什么的都有,特别是网上那些因此引起抑郁症,最终怎么样的新闻。看得人心口一哽,头晕脑胀。
林耐在家情绪其实还算平稳,甚至已经和以前一般,时不时撒娇讨乖,说些气人的“混账话”。
只要,没有异性过度靠近。
“妈妈,”她吃完药,取了碗粥端到面前,“苏苏,还好吗?”
林母有些诧异,她自回来后,从不提京市的人和事,今天还算第一次。林母努力平静下来,缓声告诉她:“小姑娘自己回老家了,就在你前头回去的。”
苏苏走前没告诉任何一人,醒来后的第二天自己去办的出院手续。若不是林父下楼撞见,或许谁都不会发现。
林耐一勺勺喝着白米粥,和苏苏比起来,她知道自己太过软弱,可她控制不了。一闭上眼,那双恶心的手就从黑黢黢的洞里缠到她腿间,脚趾上似乎永远都有层腥臭的口水。
两人说话这会,林母接了通公司打来的电话,回身去厨房时,脸色不虞,眉间暗藏怒火。
门锁转动,林耐侧脸,看到哥哥提着行李箱回来了。她手指攥紧汤匙,恍惚一秒,即刻低下脑袋,些许来不及回的视线定在他脚上。
“你怎么回来了?”林母支棱着湿哒哒的手走出来,医学生专业课程繁重,何况他目前还被教授重点培养,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
林仲睨一眼桌边闷头喝粥的人,脚尖朝着自己卧室转去,“回来有事,暂时不走。”
林母虽有疑惑,但也不多事多问。她家儿子自来主意大得很,分得清轻重,必然不会拿学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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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026
到夜里不过十点,林仲房门被敲响,林母站在门外,为难看着女儿房间。
“公司里出了点问题,我要赶过去,妹妹刚睡着,你听着点儿,有什么不对就过去看看,然后给我打电话。”
“好。”
林耐最近作息时间极其规律,连手机都绝少使用。一到睡觉的点,便会忙不迭搂着妈妈钻被窝里,咕哝几句就昏沉睡去。她屋里房门轻掩,留有一丝光线印在走廊的地板上。
林仲止于光亮尽头,任凭时间流逝。不知站了多久,他有些怔愣,回到卧室重新拿起书翻看。
凌晨两点,桌上的书仍旧停在那一页,林仲揉揉眉心,推开窗摸出抽屉里的烟盒。刚取出一支,耳朵似捕捉到一息微弱的呼救。心口猛地一滞,那股熟悉的扯钝细细蔓延到每一根神经。
他拧眉,疾步走到隔壁推开门,床上的人满头虚汗,似有人钳住了她的脚,惊恐蹬着薄被。紧缩成一团的五官,被憋得通红,嘴里念念有词。
黑色的气息缠绕着林耐卷入一个又一个重复的梦魇,坠落的深渊暗不见底。她无助挥手,试图抓些什么。突然,身体轻盈上举,一双有力的手臂在下方牢牢托住她,气息是那样熟悉,令人心安。黑暗中所有腐烂腥臭的手,瞬间化为烟雾,尽数湮灭。
哥哥?!
这一次,哥哥终于来了!
她无所顾忌的紧紧抱着梦中的哥哥,脸颊蹭着他的胸膛,熟悉的手掌随即扣在她脑后,贴着头皮轻揉。这个梦如此真实,连哥哥身体滚烫的热意都能清晰感知。
林耐虔诚祈祷,希望这个梦再久一点。为了不让梦里的哥哥悄悄消散,她曲腿死死缠在他腰间,双臂圈上他的脖颈。梦里不用害怕哥哥抗拒她的亲近,不用担心哥哥冷漠回应她的喜欢。只有在此刻,他才完全属于自己。
如沙漠中干涸多时的旅人,甘霖在前,她分不清这是海市蜃楼,还是现实存在。但能带着她脱离噩梦,饮鸩止渴她都认下了。林耐焦躁地扭动身体,好似要将自己融进哥哥的骨血中。
怀里的人不知嘟囔了句什么,挣动间睡衣前领下落,卷成个v字,衣下起伏的惑人胸线展露殆尽。林仲挪开眼,脖子被林耐搂得过紧,有些憋闷。两人的姿势并不舒服,他稍动了动,林耐便皱眉,双腿双臂缠得更紧。
她没穿内衣,柔软的乳挤压在他坚硬的胸口,彼此的心跳几乎同频震动。她毛孔里含的甜香,未经人事独有的青涩撩动,朝他铺天盖地纷至沓来。
共同的气息将两人笼罩出独立的小世界,楼顶钢筋涨动的滚珠声,寂寥深夜飞机的嗡鸣,却不如怀中人规律顺畅的呼吸撼动人心。
林仲一手揉着她脑后蓬松的头发,下巴抵在她发顶。他敛目垂首,静静听着她安详轻浅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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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耐睡得餍足起床,走到客厅听到妈妈在厨房压低的怒斥声。估计是公司的事,听着不太乐观的样子。她立在门边,看见妈妈语气急促,手上一急,锋利的刀差些切到手指。
林耐过去接下刀,学着妈妈的样子切开土豆。林母起手机,靠在流理台边笑说:“咱们要吃的可是土豆丝,你这是打算做土豆条呢。”
“妈妈,”林耐望着她,“您去上班吧,我在家没事的。”
林母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公司没了我又不是不行,那些操心的事儿,让你爸去做。”
林耐还想劝上两句,林母不由分说把她赶出去,“快去叫哥哥来吃饭。”
哥哥的房门大敞,她进去后左右看看,没见到人。去敲了敲他浴室的门,玻璃门从里打开,哥哥赤着上身,头发微湿,发梢的水珠顺着利落的脸部线条蜿蜒而下,啪一下在肩窝开出朵透亮的水花来。
林耐眼神从虚,退到一侧,木木说:“吃饭。”
“嗯。”
她转身要走,林仲叫住她,沉吟半晌,却没说有事,兀自向她靠近几步。林耐不习惯这样直接的吸引,她得承认,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哥哥永远都会是她戒不掉的瘾。除了他,现在她谁也不愿触碰。
可是那天的拒绝,伤心还历历在目,她做不到让自己再用柔软的肚皮扑上他冷厉的刀锋。
至少,现在不能。
林耐扭头,后背对着他。等了一会,林仲顿在原地,盯着她后领下划的优美弧线,倏然说了句没什么,去吃饭吧。
哥哥回家具体干什么,她一无所知。反是得益于他在家,林母不用时刻担心林耐做些想不开的事来。不想刚吃完午饭,林父让她赶紧回公司一趟,十万火急。
公司最近是通宵达旦的连轴转,林父好些日子没回家安心吃顿饭了。这一来电,林母着实放心不下,打包了些吃的一齐带走。
她闷头在客厅看无聊的电视剧,上头讲男女主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后来翻脸,黯然场的狗血情节。她若有所思,情侣早晚会因柴米油盐,变成相看两厌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兄妹嘛,多好,纵使你看不惯我,不喜欢我,但总要碍于这份血缘,割不断一辈子的联系。
她记得幼儿园时,自己是家里的起床困难户,一到冬天,更是拖沓得要命。每日去学校,总会牵着哥哥的衣角,落后半步,偷偷地打瞌睡。林仲春夏秋冬,没一件衣服可以逃过她的魔爪。
勉强算,她和哥哥也是青梅竹马了,怎么她就先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呢?
眼旁暗影投下,林耐自觉坐到沙发另一头,心想,好了好了,现在离你远点,满意了吗?
兄妹二人分坐沙发两端,电视播到男女主情动处激情接吻,女主芭比粉的嘴唇恁是让男主咬得支离破碎。林耐从阳台玻璃门的反射角度,看到哥哥目不斜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得是国际新闻。
沉默的气息逐渐变得尴尬,林耐假作困了,丢下“我要睡觉去”,灰溜溜地滚回房间,拿被子罩住自己。
还是梦里的哥哥好,她闷闷想,要是还能见到他,一定将他拽到现实,放在哥哥跟前,凶巴巴告诉他,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从现在开始,“他”才是我的哥哥。
古代灵异故事里,有多少人情愿留在幻境,不回现实。她原先不懂,现在真是深有体会。
想着想着,对拥有梦里哥哥的渴望忽然急剧上升,睡着前她迷迷糊糊想,请你快出现吧,我要让臭哥哥看看,一定有个比他还要好的“哥哥”出现,一定。
林耐翘起嘴角,自出事后,首次无人陪伴独自入眠。内心的渴望无限放大,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双手怜惜的抚着她的脸,指腹扫着她的眼睫。
她嘟囔着“讨厌哥哥”,下意识握紧那只手。可是这连接太单薄,她犹不满足,顺着大手摸到“他”的手臂,胡乱一拽,仿佛从混沌大地拖出个实实在在的身体来。
“不许走。”她胡搅蛮缠,梦里的哥哥是虚无又如何,她钻入牛角尖,那也是哥哥啊!
凭空多出的哥哥,让她扯落,跌到身侧,林耐翻身压住他,轻车熟路的用四肢缠紧他的身体。电视剧中那些惹人遐想的片段不断闪现,身体浑然燥热。她不管不顾地上攀,阖眼钻入他颈窝,嗅他清新的沐浴露的香气。
小小的舌尖悄悄探出,林耐要在梦里对哥哥为所欲为,做尽现实中他拒绝的一切亲昵。她如小猫一般,学着舔吸“哥哥”颈侧纤薄的皮肤。“哥哥”身体霎时紧绷,箍在她腰间的手忽地拢。
得到明确的肯定,林耐更为积极,小心一寸寸挪动,摸索到他的喉结。轻启双唇,含入口中。她不会花哨的技法,只懂青涩地吸吮和轻咬,甚至在他喉结滑动时,能听到“哥哥”难耐闷哼。
看看吧,总有“哥哥”是需要她的,林耐上瘾一样,似模似样地往上,咬咬他的下巴。
脑后蓦地扣上一只手,要将作恶的她摁到枕上。林耐烦躁蹬腿,怎么梦里的“哥哥”也开始不懂事了?她忿忿撇头,一鼓作气,准吻上“哥哥”的唇。
两人的唇紧密相贴,为非作歹的人忽然就偃旗息鼓了。她懵,哥哥的唇软绵诱人,她舍不得咬。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哥哥”忽而动了。他小心仔细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一点点润湿这抹软肉。再堂而皇之地挑开她的牙关,勾起她的小舌,互相交缠。
林耐如坠欲火,嘤语吟吟,迫切的在虚无的“哥哥”身上感受炙热的回应。她完了,林耐最后想,她或许会死于这场从不存在的旖旎梦境里。
搅弄,舔舐,柔韧的舌不分彼此,口角渗出的细细水线提醒着她,是“哥哥”领着她沉向海底,荒唐又美妙。
“嗯~”林耐难受地娇喘一声,身体里巨大的空洞呈待填补。她知道自己渴望什么,反正不过是梦,她恍惚苦笑,腾起下身,小手溜到下头,顺藤插入他的裤缝,一把便摸到“哥哥”丛林间早已叫嚣的耸立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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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028
“哥哥”胯下的巨物,握在自己手里,林耐登时感到腿心涌出一团热流。陌生且快速催发人的情欲。那巨物外头一层软皮,里头却硬如铁棒。身下的“哥哥”紧绷成一块坚硬的暗石,她坏心眼地想,就要欺负你,谁让现实的你欺负我来着!
小手握不住那灼热的一根,林耐缓缓下滑,触到底下浓密的森林,她一把握住丛林里鼓胀的囊袋。软软的两坨由她掌握,任她揉捏。
“唔。”“哥哥”艰难哑声而出,下一秒利落钳住她的手腕,不使她再干出匪夷所思的举动。
林耐正在兴头,张嘴咬他的肩,“哥哥”嘶地一声,手却没半分松动。她气得用力啃咬他颈侧的每一块肌肤,不顾他紊乱地呼吸,陡然上升的体温。
“讨厌哥哥。”
“讨厌哥哥。”
她喃喃怨怼,为什么梦里的“哥哥”还要保留他近乎绝情的冷静,那些人不是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为何连身下这只虚假的雄师,都不曾因她堕进欲望的川河?
灭顶的挫败令林耐刹那脱力,她蜷缩回床中,头皮传来刺痛,长长的发梢勾在“哥哥”的衣扣上,扯得人生疼。她略惊,梦境已经刻画到了这些小细节吗?
心里一顿,林耐蓦地睁眼,与“哥哥”那双深沉的眸子对个正着。她瞬间便懂,这哪里是梦境,分明是可怕的现实!她脑袋立时一片空白,瞠目结舌。
对面的哥哥侧躺着,嘴唇上被她吸得红润饱满,凸起的喉结红斑点点,暧昧非常。他垂着眼睫,不声不响将目光投注在她脸上。似乎梦里的人跨越屏障,掉在她的身边。
林耐脊骨僵直,觑着哥哥莫测的神情,缥缈的神思蹿到过去,她见过这样的哥哥。那时两人才初一,初次来经血,她中奖似的将这好消息告诉哥哥。
“妈妈说,这代表我以后是大姑娘了,要和男孩子保持距离。哥哥,这几天你离我远一点点。”
“听说,如果不小心和男孩子睡觉,会怀宝宝。是不是真的,哥哥?”
林仲被她的碎碎念裹挟,无奈合上手里的天文读物,企图矫正她浅薄的两性知识中的误区。讲到一半,她反射弧过长,偏离重点,抓着他问:“男孩子也会有这个?流血吗?哥哥,你也会流血吗?”
她眼中的好奇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扯下他的裤子一探究竟。林仲找了解剖图,一点点构建她的生理知识系统,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他睁开眼,床前一双瞪圆的眼睛,险些让他一脚踹去。这位探索欲极强的妹妹,大清早趴在他床侧,虎视眈眈盯着他的腿间,就是为亲眼看看男生所谓的“遗”和女生的“月经”到底不同在哪。
那是林耐人生中最初在两性中产生名为“羞耻心”的东西,林仲冷着脸一言不发睨着她,活生生将她钉在那儿,哭成狗。自此后,不经过他的允许,绝不准进入他的房间。
遥远的过去和此刻重迭,几分钟前,她是不是差一点把哥哥给“强暴”了?林耐发憷,干巴巴动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
解释再多,都不能掩饰她刚才的斑斑恶迹。林耐灰溜溜坐起身,丧气埋着脑袋,“我错了。”
话末,她心有不甘地添上一句,“是你先动手的。”
如果她没记错,浑噩之时,就是他给了自己作恶的机会。
她为自己叫冤。
林仲挨着她曲腿坐起,长臂伸出,一把将她带进怀里,宽厚的胸膛发出的回响,“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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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骨(兄妹骨科) 029
我的错?
林耐从哥哥胸口处仰首,怔怔问他:“哥哥,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林仲低下头,克制耐心地从她的额角吻至眉梢,一点点蔓延到鼻尖,唇珠。纯粹不带情欲,仿佛仅仅是爱怜,珍惜。纤柔的吻似轻盈的羽毛,抚出痒意。她渴求地环抱着哥哥,不重要了,是可怜还是别的情绪,只要哥哥能回头看她,什么都不重要。
林耐鼓起勇气,追着哥哥的唇轻咬。黏腻的口水声,好像打开了罪恶的盒子,吻逐渐加深加重,林仲托起她的臀放在腿上,掌着她细软的腰肢,稍稍拉开。两人喘着急气,额头相抵。
浸过滚烫的欲,林耐面容冶艳,小姑娘的天真狡黠一下被剥离开。她双手搂着哥哥的脖颈,颇为不适的挺起胸乳,像是主动递到他嘴边,下头粉嘟嘟的腿不由地夹紧他的胯骨,软软的臀缝蹭着他裤下顶立的硬物。眼里潋滟的期待落进林仲目光里,他闭上眼,抚着她的背脊,哑着嗓子说:“乖一点。”
林耐无措盯着他,疑虑歪头,我还不乖吗?
林仲平复下呼吸,将人横放在床上,躬身替她盖好被子。正要说话,外面房门落锁的动静兀的打破这间房的旖旎。他不动声色起身开门,冷静面对刚回家的林母:“她刚睡着了。”
一墙之隔的林耐窝在被里,心率失衡,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屋外林母还在问着她今日在家有没有不舒服,睡觉有没有哭,情绪如何。哥哥回答的声音不大,字也很少。但林耐听得清楚,一股巨大的欢喜甜醉围绕上来。
她这会亢奋得紧,根本不可能睡着,索性麻利起床,摸到客厅。林母买了一堆菜,正在择菜,看到她脸色红润,笑侃:“做什么美梦呢?”
还能做什么美梦?林耐小狐狸似地偷笑,眼尾扫向客厅背对着她的哥哥,欢快说:“梦到有个大坏蛋在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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