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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刘宫羽

    何总酒喝得比较好了,在号双手温柔的按摩下,还没0分钟就躺在按摩椅上鼾声隆隆了。墙上的电视里又出现了好多熟人,比如孙猴子,小燕子,靖哥哥,佟掌柜,小兵张嘎……噢,离我远去的可爱的暑假。暑期里的频幕上除了国产的这些,还有就是大量的港产武侠或喜剧片,这些真真假假的“戏说”片子混在一起久了,小孩子的记忆难免会串线,我读小学的表弟有一次说《西游记》的作者是吴应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那时虽然不知道《文心雕龙》、《古文观止》,但四大名著这类通俗读物还是记得很牢的。

    电视里中央某频道此刻果然又在重复的放《西游记》,我一直觉得电视剧拍得比书烂多了,主要是神话特技表现不出来。再者,这书也就前面到大闹天宫还看得下去,后面基本就跟《水浒》一样阳痿。不过后来重看的时候我还是从中得到了一点启示出来混,都要有后台的,凡是有后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没后台的都被一棒子打死了。

    电视内容如同背书一般单调无味,我也几乎昏昏入睡,号进来了。今天她没穿统一的工作服,穿的自己的运动衫,发型似乎也变了。我记得她原来都是把头发盘在后面,也许是公司的要求,这样工作起来更方便,但今天她只是简单的扎了马尾。我才发现,她头发原来这么长,都快齐腰了。这么长保养得这么好的黑发,我印象中只见过两次,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像号这么年轻的还是头一回,觉得有点好奇。

    聊了起来,我问她留了多久了,她说她从小就留长发啊,读书的时候剪短过一次,高中毕业后就又留了起来,有好几年了。

    我说“你怎么今天打扮和平时不同”

    她说“今天刚从外面回来,快迟到了,又正好有熟悉的客人来了,来不及换衣服和收拾头发就上岗咯,还不知道要被扣钱不。”

    她照例问我用什么药包来泡脚,有养心安神的,有祛风除湿的,还有温肾补阳的等等,我说随便。

    我问她知道用药来泡脚是谁发明的不她说不知道,她只知道早在唐朝,一代美女杨贵妃就经常靠足浴来养颜美容。她们培训的时候讲过足浴的历史悠久,比如宋朝大文豪苏东坡每晚也运用足浴来强身健体的。

    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药包是哪个发明的,但我晓得有记载的真正流行药水洗脚是从近代京城名医施今墨开始,他每晚必用花椒水来泡脚养生,后来人们开始仿效。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好崇拜你的,比我们专业老师还晓得多。”

    yanhuahe

    。




104章 救命钱
    我们之间已经彼此不陌生了,聊天的话题很随意,家里家外的。我喜欢和洗脚的小妹聊聊天,有时候插科打诨的也是种放松,不然真的会一头睡去,而我是个不喜欢睡觉的人,我总是尽量让我的眼睛睁着,多看这个世界一眼,看看每时每刻在发生什么。

    人生何其短,怎能用来睡觉呢,特别是我一想起以后可以安睡亿万年,就完全没有了睡觉的心思。

    不和客人说话的时候,女按摩技师们都喜欢扭着头看电视,而且还津津有味的,相互还讨论几句。荧幕上那些雷同的弱智的肥皂剧、稀烂的国产动作片或是老掉牙的“经典剧”反复的看有什么意思呢

    我突然发现人与人的生活真的很不同,经历不同,对生活的体会和要求都不同,她们有着自己的世界,我虽不能完全了解,但我却试图去理解。

    突然想开玩笑,我问16号:“你们每天在给客人洗脚的同时,看过这么多电视剧,是不是都记得咯”

    她说当然记得,又没老年痴呆,她们姐妹之间还经常相互讨论,对各个看过的片子里面的人物都滚瓜烂熟的。

    我说那好,我描述一个片子里面的主角,看你晓得是叫么子名字不

    她说那你不能问我没看过的噻,每年这么多电视剧,总有我没看的。

    我说保证是你经常看的,最近也看过的,总共看过至少不下2次的电视剧,很出名的片子。她说好,那没问题。

    我说你听好了:“一个孤儿,没受过什么教育。年轻时一直混社团,也算黑社会头目,后来被判刑劳改多年。出狱后投身革命,组织上对他量才施用,捣毁卖y团伙数个,抓获黑恶首领一批,后才发现这些黑帮大佬很多是领导亲戚,都从轻发落。他万念俱灰,以专家身份技术移民去了某西方大国。这个角色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半天,说这是你自己编的吧,哪有个这样的人咯

    我说有,老百姓亲切的叫他“猴哥”,护照上外国名字叫“悟空”,哈哈。

    16号听到我的手机铃声了,是从我挂在墙上的包里传出来的,她停下来,用毛巾将手搽干净,把包取下来递给我,然后在一旁等着我说电话。

    是林子来的电话,她说:“今天下班去北正街做晚饭吃啊。你要是下午忙完了就先买点菜回去,等我下班回来做……今天是你的农历生日吧,我们自己庆祝一下。”

    哦,对呀,今天确实是我的老历生日,我自己都没在意这茬。

    我说:“谢谢你记在心上啊,我自己都不怎么过生日的。中午和钱程他们约了一起吃晚饭,要不干脆叫他们一块来”

    林子说:“那好吧,今天你最大,听你的。”

    等我通完电话,16号帮我把包重新挂好,问我:“是你老婆吧”估计是听到电话里传出的是女人的声音。

    我说:“哦,是我女朋友。”

    ……

    按摩很舒服,我闭上眼睛,全身放松。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已经过去1个半小时了,看看边上的何总翻了个身,还在打呼噜。我很惊奇我居然也睡着了,显然是中午酒喝混了,再加上热水一泡,红酥手这么一按摩,便不知不觉中放弃了对睡意的抵抗。

    埋单的时候我对16号说:“都超过一个钟了,怎么不叫醒我”

    她说:“看你睡得香啊,不忍心叫醒你,没事的,足浴的客人在我们这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临走时我说:“一直都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的”

    她说:“大家都叫我小珍。”

    回北正街的路上,因为担心晚餐来人多,时间紧,怕菜不够吃,我还特地到金源元买了只酱板鸭和些许卤味带回家。中午请客的时候把身上的现金花得差不多了,买完酱板鸭和卤菜,我身上好像还剩差不多10块的零钱,去附近一个at机取钱,机器故障没取到。

    路过肉摊,看见排骨比较好,我想干脆把剩下的钱去买点排骨吧。

    叫老板砍了一块,“15块钱。”

    “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少一点咯。”我不好意说钱不够。

    老板很无奈,挑走了一块排骨重新称了一下,“12块8,这下可以了吧!”语气中有点不耐烦了。

    “老板……我,我身上就差不多10块钱。你给我称这么多子就行了。”哎,没钱说话底气都不足,老板娘把头甩一边,都不再看我。

    老板还是个好人,随手再拿走一块,又称了一次,“9块钱”。

    我感激地看了老板一眼,立马去掏口袋里的零钱,摊开那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加起来才6块钱……6块钱……咦,我记得裤口袋里原来还有一张五块钱的啦

    6块钱能买什!我的天,当时真想找个地洞,看着一旁拿着砍刀在砍骨头的老板娘,我有点心慌。

    我想对老板讲我还是钱不够,我家离就在前面,我回去拿点钱再来。

    一瞬间,感觉背后有股杀气。

    也许老板娘眼尖,看见了我钱包里空空如也,我慌忙转身去翻身上背的电脑包。心里一边想着估计我今天要是不买了开溜的话,老板娘说不定会拿着砍刀天天坐在路口等我。

    结果在电脑包的外口袋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3块钱硬币,凑齐9块钱把排骨买了下来……这真是平时积攒下来的救命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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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斯洛克
    回到北正街的屋子里,才发现其实我开始的担心是多余的,晚上的菜那是相当的丰盛。张逊和韩柔彤先于我到家,已经买了些菜热火朝天的在厨房里捣鼓起来。韩柔彤是在网上聊天从林子那得知今天是的农历生日的,所以她早早的通知了张逊,决定联手奉献几道拿手的菜。小韩真是个细心又热心的人啊。

    大家只知道是在张逊和韩柔彤租的房子里搞一餐饭为我庆祝生日。6点多的时候,王健、钱程、陈雪、肖玲他们就都来了,师念没来。我通过唐璜去邀请了她一起来聚一下,她说正好家里有个外地亲戚过来了,脱不开身,叫我们玩得开心,并祝我生日快乐,这当然也是唐璜转告给我的。

    晚饭时,张逊亲自做的土豆烧肉很是抢手。专一行不如爱一行,张逊最爱的就是吃肉,所以吃得久了也就经验丰富了,喜欢自己动手烹饪,他说自己做的才是最合口味的。他拿手的还有张氏红烧肉,另外回锅肉,酱汁肉等等他也做得很好吃,我感觉和他生活在一起不胖都不可能。

    饭后安排什么呢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大伙就开始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受限于室内面积和条件,只好外出继续开展活动。唱歌大家都反对,唱歌又要喝酒,现在酒足饭饱,肚子还涨着呢;而且这个活动平时搞得太多了,大家都知根知底,有先天五音不全者,有后天超级麦霸者,所以希望搞点大家都能积极参与的,比较健康的活动。一时间意见不统一。

    现在我们最多的活动无非是唱歌、泡吧、宵夜,毫无建设性可言。唐璜说,长大了,现在发现还真没东西玩,想起我们小时候玩的东西还多些。话题扯到这上面,大家兴致很高,一口气讲出了好多小时候玩过的项目。女孩子们对跳皮筋、跳房子、抓石子、挑小棍等记忆犹新,男孩子可以玩的就更多了,可惜认真一想现在都不太适合,玩不起来了啦。比如斗鸡、跳马这些,我们都蹦跶不动了;打弹弓、滚铁环、抽陀螺又缺乏道具。

    肖玲讲:“你们可以玩丢沙包啦。”

    唐璜说:“那要麻烦你帮我们做一个沙包,先。”

    林子说:“这不简单买一袋小包装的盐就是的,同样扔在身上不痛。”

    钱程说:“莫逗罢咯,现在一个个目标这么大,往哪里躲咯”“逗罢”是个音译,在星城话里面是开玩笑的意思。

    然后我提出我们可以玩拍纸片的游戏,小时有的用“洋菩萨”画片,有的是用烟壳纸折成的三角板,相互拍在地上,看谁把对方的拍翻过来就赢了。

    张逊说:“烟盒子现在冒人跟你玩哒,你现在用10元一张的钱折成三角板我就跟你玩,呵呵。”结果女生们说这涉嫌赌博,不能玩。

    最后我们想到了“打弹弹”,星城人说的打弹弹也就是北方的滚弹珠,用玻璃的、铁的弹珠先滚入洞中或将他人的弹珠碰入洞中者为胜。这种儿童版的“高尔夫”、“斯诺克”虽然简陋,找个平整的空地就能玩。不过这个也不现实,弹珠也许可以临时去买盒弹子棋,问题是如今城市里要找块咱们这么多人能玩,还能在上面挖洞的土地那可不是件容易事。也许是受到这个的启发,最后说好男生们一起去远程网吧隔壁的台球馆打球,玩一玩成年人的打弹弹游戏,约好打台球赢了的同志到芙蓉花天大酒店的美食街请吃宵夜。

    看着满桌子的狼藉,我有点不好意思撒手不管,本来做菜我就没怎么参与,林子已经够辛苦的了。我说:“兄弟们,你们先去,我在家帮着收拾一下再过来。”

    他们不同意,半开玩笑的说“今天你是主角,你怎么能不来呢再说了,桌球台子还需要你埋单呢!”

    林子通情搭理,说她来负责,韩柔彤也表示她会在家帮个手,要我们放心去玩,等搞完了再来和我们碰头。大家都感慨家里面还是有女人的好啊。

    我们玩的是“斯诺克”的大台子,每盘一百元的赌注。经过一晚上激烈的较量,结果在斯洛克比赛中张逊力压群雄,拔得头筹,赢了3百大洋,才发现逊哥不仅拿锅铲的手艺不错,拿球杆的手艺也不赖。

    唐璜今天也发挥不错赢了2百,他虽然打球不是水平最好的,但是过程中最喜欢摆ose的,也是唯一一个带啦啦队的,队长就是陈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陈雪喜欢他,女追男隔层纸,如果之前不知道他有个叫江若漓的女朋友,这张纸估计早就捅破好多个窟窿了。

    逊哥说:“要不我请你们到别的地方去吃宵夜,去大酒店这点钱肯定不够,我还要倒贴。”

    我们都不同意,“我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兄弟们在一起赢的是开心,你还想真的赢到兄弟们的钱啊”张逊在我们这帮“革命群众”的簇拥下无奈的来到了花天美食街。

    大家点菜的热情很高,尤其是王健同志,吃了两份粤式肠粉,简直把这做人民公社搞。没多久桌面上堆满了几十个小碟,点菜单上盖满了小小的圆章,最后张逊拿着去结帐,500多!他很苦逼的叨叨:“怎么搞得今天是我过生日样的咯,又要出力还又要出钱……”

    今天玩得很晚,酒也喝了不少,林子没有回自己家,留在了北正街的房子里陪我。她跟家里说是一个女同学生日,她送这个喝醉了的女同学回去,一个人太晚返回又不安全,就干脆在她家过夜了。似乎是个很合适的理由。

    记得最初的那段时间里有不少次,林子因为脸皮薄或是家教严,不好意思在北正街过夜,每次晚上和我**后,她急着赶回去,穿上衣服就走了,剩下我独自在床上,感觉好像被票了一样。

    这一夜,我们很恩爱。次日早上起来的时候,林子为我挤好了牙膏,下楼去买了早餐,我挺享受这种两个人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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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清净几天
    这一夜唐璜和陈雪也很“和谐”。他们俩后面是一起走的,陈雪说她住在河西那边需要一个男士送她回去,唐璜也很“接坨”,星城话心有默契的表达方式。一开始唐璜还坚称自己是清白的,这天夜里他送完人就回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后来有一次酒后漏嘴了,他索性承认了那次的一夜故事,他绘声绘色的向兄弟们描绘了两件事。

    一是他没想到陈雪身材好发育得也很好,很胸猛,二是陈雪租住的河西那边的一片老民居是个很好的“观景区”。这些房子建在麓山脚下,沿着山坡往上有一定的坡度,从师大后面的一条小路拾级而上,路两旁的二、三层小楼挤在一起,建筑密度相当大,有些间距不到一米。这些都是附近老居民的私房,现在里面租住大都是附近学校的年轻人,观念也是相当开放,窗子常年不关,换衣、洗澡、甚至床上各种运动都一览无余。夜深人未静,野猫在一栋栋房子的屋顶上跳跃着,猫儿们的嚎叫和不知哪传来的人们的蜜语交织在夜空中,寻着声音望去你往往能看见生动的风景。陈雪租的那栋房子在坡上,地势较高,而且她的房间在三楼,从窗户里能眺望远处一大片地方,方便唐璜开展秘密侦查工作,唐璜说他准备带个夜视效果好的望远镜再去一次。

    第二天在群里王健说他食物中毒了,向我们抱怨可能是宵夜吃坏了肚子,今天一天上吐下泄的。”

    这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意外。王健的肠胃向来都不好,和我们吃东西中途经常往洗手间跑去做“中场休息”,回来再继续作战。

    我说“应该不会把,人家好歹也是五星级宾馆。再说了,我们都吃了怎么没事。”

    他说“这世道,也许五星级酒店里面也有无良的人噻。我现在吃什么拉什么,吃面条拉面条,吃西瓜拉西瓜,连喝水都拉,怎么搞才能恢复正常呢”

    看来这次挺严重的,沉默片刻,我严肃的对他说“那你只能吃屎了”,他说,“你妹妹的。”

    “你妹妹的”是我们之间常用的口语,是朋友之间相互的“敬语”。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随着改革开放,生活水平的改善,很多平日里常用的“粗口”和不雅的口头禅都在悄悄发生改变。从最开始的“x你祖宗”、“你奶奶的”、“你娭毑的”转化成了“x你老母”、“x你妈妈的x”、“妈妈的x”;然后又简化成“你妈妈”,进而变成了“妹妹的”。不仅是辈分在降低,字数也在减少,可见喊了这么多年的素质教育虽然没使得学生们的书包变轻,还是多少有点成效。毕竟妹妹已经不是长辈了,朋友之间有时半开玩笑的话没那么避讳和介意,何况我们这一代人里面因为伟大的计划生育政策,有妹妹的实际并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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