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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岳与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并茂
我敷衍:“发了发了。”
岳嵩文说:“让我看看。”
我说:“哎呀,你别管啦。”
岳嵩文说:“拿你手机过来。”
我不情不愿去拿手机,也没看清岳嵩文是怎么开手机的,岳嵩文翻了短信,我刚刚已经看过了,没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但我心里还有鬼,我平时都不怎么清理消息。岳嵩文把手机递给我,我说你看他们也没人找我吧。低头看到岳嵩文递过来的手机里什么都显示着,有刘文甫,还有那个有女儿的,别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岳嵩文倒没有要问的意思,我打开网络,如果我妈问我了我就回他,否则不回,顺便看看有没有找我的。结果消息都压在下面了,最上面是刘文甫说来接我,怎么又接我?怀疑是微信弄错了时间线,往下看我妈说,刘文甫他爸今天手术,中午去再一起去医院看。事真多,她根本没问我昨晚在哪。我把手机给岳嵩文看,岳嵩文说:“吃完饭上去收拾一下,要我送你?”
我说不用不用,那个我爸他朋友的孩子送我。反正我看他也知道刘文甫了。
岳嵩文说好,我说我去完就回来,岳嵩文说要有别的事就去做吧,不用再回来这里。我说那怎么行,我还等着你昨晚说的呢。岳嵩文浅浅笑了笑,可能觉得我脑子里只有这种事,比较肤浅。
我对刘文甫说我还在上次那个朋友家里,让他去上次的地方等我,见了面他给我系安全带,很顺畅的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岳嵩文看见那些短信也没什么,不过是聊骚,没什么实质性的,他短信里不知会有什么更过分的呢!我很乐意在刘文甫面前装成单纯傻逼女孩,轻松不费脑子。出于礼貌我问了他爸手术情况,他说很顺利,本来就是小手术而已。
我说那太好了。到了医院,我爸我妈都在了,刘文甫的爸爸躺在床上还能谈笑风生,果真是小手术。我身上穿着岳嵩文的衬衫,穿成短短的衬衫裙,也算得体,只是我爸多看了我身上衣服好几眼,我当没注意。过一会孙淼和她父母也进来,孙淼真实的讨人厌,几句甜言蜜语说得我浑身难受的不行,出去找洗手间躲开,回来时我爸我妈已经说要走了,我忙跟着一起道别,出了病房我爸就拉下来脸,他往前走着,我察言观色,步子都放得稳当不出声响。
我爸开的车,我妈坐副驾驶,我在后头。车往家里开,也没人讲话,我看着窗外,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我的。我正要掏手机,我爸导火索被点燃:“程霜,你昨晚去哪了?”
我看一眼我妈:“朋友家。”
“身上衣服谁的?”
我说:“我的呀。”
“还撒谎?”
我说:“就是我的。”
我爸没再说话,车开回家里,我爸下了车,我也下来,我妈看我一眼,表示她爱莫能助。我等着挨上一顿,我爸进门却骂起来我妈,因为她把门关得太重了,先是骂着她,后来说到我:“看你教出的女儿。”然后把火力全开到我这,“寡廉鲜耻”都用上了。
刚刚我爸骂我妈的时候,她一声也没吭,我忽然替她抱不平,也替自己不甘。我说你有病吧,就你有廉耻,有廉耻能搞婚外情吗?
我爸一脚踹出去,没踹我,踹我旁边摆着的牛头底座上了,我早看这个又丑又俗的摆件不顺眼,而且我知道它贼硬贼沉,我爸现在大脚趾肯定痛得要死,真想拍手叫好,只是看我爸脸色阴沉的吓人,他权威被挑战,自然愤怒。我继续煽风点火:“怎么,我说错了?”
我妈说:“你怎么能跟你爸这样说话?”
我说:“我就说了怎么样,我实话实说,又不是说假话,怎么不能说了。”我昂首挺胸。我爸不打人,我以前怕他讨厌我,现在想爱咋咋地,我做了那么多讨好他的事,认真念书给他长脸,在社交场合给他当装饰物,我甚至能模仿我妈,做个我妈一样忍气吞声、不需要有自己想法的陪衬角色。我想通了,他摆脱不了我,跟我摆脱不了他一样,他不能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不能不认他这个爹,那干脆就相互折磨吧。
我爸已经憋着一股子怒气,他说你跟长辈说话就这态度?我说实话实说就这个态度。我爸伸出跟手指来指着我,我妈说程霜你少气你爸,你爸身体不好。我说身体能不好吗,五十多了搞出五个儿子来,逼自己那么紧干吗呢,不能服点老么。
我爸眼睛瞪圆了,他根本想不到我能说出这些话,我妈更多的是一种疲惫,她一面安抚着她的丈夫,一面要想如何处置她的女儿,我转身朝玄关处走,我爸暴呵:“你给我回来!”
我没听他的,我爸继续说程霜,你今天要出这个门,就别想着能再进来。
绝了,我劝我爸少跟他二奶叁奶一块看恶俗电视剧。
我开门出门,脚上还套着拖鞋,手机只剩百分之五的点,我给岳嵩文发短信,问他能不能来接我,结果没留神发到了刘文甫那里,刘文甫回复的很快,他说他还在医院,又问我在哪里,他十五分钟后一定能过来。
我忙说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想他爸今天才做了手术,我这条短信发过去显得很不懂事。刘文甫竟然执意问我地址,我给他发了定位,刘文甫说等他一下,他马上到。
手机这时只剩百分之一的电,我看见岳嵩文的联系方式就在下面,我没有拨出去,也许发错的短信是天意呢。我跟他说了我上午有事,再打个回马枪过去,真怕遇见什么情形,虽然老岳也不至于急色到一个前脚走后面一个立马填上来的地步,我只是害怕可能。他这把钥匙我根本不敢主动使用,虽然他给我钥匙时温柔又坦诚的样子很是动人。
我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在家这片别墅小区里散漫的走着,走到一半就掉了泪。我今天没化妆,很轻易的就把眼泪擦了个干净,然后仰着脸走路,反而让太阳刺得流了更多液体出来。弗洛伊德说过“弑父”,我跟我爸之间的对立建立在我的成长的每一刻里,不仅包含着我对他爱的渴求得不到回应,包含着崇拜、爱慕、依赖、嫉妒、埋怨、憎恶、不甘的心理,还包含着我对自己难以做到的身份认同上的挣扎。我跟我爸的矛盾是不可能调和的。
刘文甫的车窗上映出来哭成猪头的脸,泪水倒是没有了,眼皮和两颊都肿着,鼻子也红通通。车窗降下来,刘文甫显出他带着一些不知所措,和一些很怜爱神情的脸庞,他说:“快上来吧。”
我自己系好安全带,刘文甫把纸抽给我,我抱着纸抽,一撇嘴眼又涩了。刘文甫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跟我爸妈吵架了。”
刘文甫没讲什么大道理,只拨开了我的头发,把粘在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去,我垂头丧气的,好一会振作起来:“我手机没电了,你有充电器吗?”
刘文甫拿了给我,我插上手机,嗓子堵着的,“你爸爸刚做完手术,你还是去医院陪他吧,一会把我放到医院就好了。”
刘文甫说:“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说:“有什么不可以的。”
刘文甫说:“我来找你时爸爸已经睡下了,我一会要去公司,你愿意跟着我吗?”
其实我一般愿意,但看刘文甫问的很恳切,我点了点头。
刘文甫把我带到他公司楼下,停好车后带我上了楼。这座楼里他们家占了18到26层,他领我进他的办公室,一路上有些人往我这里看,我心里真恨今天没画个妆,应该在老岳那里放套化妆品的。我路过一面玻璃,看见里面倒影,我穿的这件衣服的确破绽很大,一看就不是我自己的,而且男女衬衫扣子不一样位置。刘文甫也不傻,但是他不问,我心里有点数,也许他跟我一样只是想随便玩玩,可带我进他办公区有点过分亲密了,当然也可以说因为我是他妹妹。我不知道孙淼来过没有。
刘文甫拿了很多小零食给我,还去咖啡间给我冲了杯甜奶,像哄个小孩子。他公事很忙,也不会跟我谈肉麻废话,匆匆出去了。我在办公室充了一半的手机电,开机微信里我妈说她给我支付宝里打了笔钱,让我找个地方住,暂时别回家了,想通了再给我爸发个短信道个歉,我说我想不通也不想想通,我妈说你随便吧。她比我会伪装多了,刚刚跟我爸一起骂我不孝顺没良心,现在说随便我。我说那行吧我也不想回去,可我衣服都在家呢,她说那天你爸不在你回来拿一趟吧。我说我现在穿什么,她说你别得寸进尺,给我多转了五千块让我买件衣裳。
我妈也是拿转账哄我,但挺受用,因为我不用硬回家里受气了。刘文甫回来拿文件的时候给我道歉,说他太忙了,这会要开个会,开完会就带我出去吃点东西,我说没事你去吧,我也不饿。他问我觉得无聊么,我说不无聊不无聊。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个游戏机,放到我手边,我笑说你的啊,他也说是,也笑了笑,跟我开了句玩笑才走。我拿着游戏机玩,真的不觉得无聊。
我想要的爱也不是那种没缝隙的,类似这种就挺好的,刘文甫人不错。一个多小时后他开完会,我们去他公司附近吃了简餐,之后去商场里买了双鞋子,他陪人逛街很有耐心,也不指手画脚,你问他意见他才会说,还总夸你好。一路心花怒放,早忘了中午那点不愉快。刘文甫是最理想的随便恋爱的类型,情商高,相处舒适。我都不敢相信能有这等好事让我给摊上。
到下午时我想起老岳来,但他也说了不必非要我过去。我跟刘文甫逛完街又喝了杯咖啡,他跟人打电话,声音压得低低的,讲英文。我在他对面玩手机,等他放了电话,他问我一会要去哪里,我说我妈让我在外面住几天,我找我同学去。
刘文甫说是在原住民那条街的同学?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答说:“是。”
他点点头,我看他神情明白他一定意会了我的意思,他说:“我回到医院照顾爸爸,先将你送过去。”
我说不用了,我打车去,刘文甫说有什么事可以再找他,我说一定一定。去车库取车时,刘文甫吻了我,深吻,标志我们正式确定关系,玩乐的那种关系。可惜最近大家都有忙的地方,聚散都匆匆,下次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
我打车去岳嵩文的小区,之前给岳嵩文发了短信,岳嵩文没有回,我就在原住民那条街里逛了一下,之后岳嵩文回了,他开了车出来准备去超市的,问我在哪,载上我一起去。





老岳与我 物以类聚
我跟老岳的确没一起逛过超市。原来在学校时候,我跟岳嵩文总需要避嫌,不可能在公众场合亲密相处,现在终于有了机会,都有点不适应。我去兑硬币换手推车,本来是我推着,到岳嵩文身边,他接过去了。
我就扶着车子一边走,问岳嵩文都买什么,先经过日化区,买了纸抽和纸巾,然后到食品区,我还在前面走着,岳嵩文停着不走了,问我要不要零食,正好停在我之前拜托他买过的货架前面,我说买不买都行,岳嵩文说让我少吃点垃圾食品,本来不想买的,他一说我就去买了两包大袋的。上了电梯,我跟岳嵩文并排了,挨得很近,我就靠了他一下,岳嵩文侧过脸来看我,这样我们像腻腻歪歪的恶俗情侣,另一边往下的路人有几个看了我们。到生鲜区老岳买菜我给撑着保鲜袋的时候,旁边有好些头发花白的大爷大妈,岳嵩文跟着这些人混在一起,像鹤一样出挑,低着头挑菜又挑得很专业。其实他可以更年轻的,明明身条这么潇洒,败在他那头发上。生鲜区人越来越大,我被挤来挤去的,老岳抓了我一把,我就抱着他胳膊不放了,这样周围看得人更多,一些大妈在我跟老岳绕在一起的胳膊看起,把我们来回扫量。我顺着她视线跟着看了一下我跟老岳,我穿着岳嵩文那件衬衫,老岳衣服风格类似,恰似一套情侣装,标准老夫少妻,还是那种惹人遐想老不要脸的那种情侣,爱看热闹的肯定多看两眼。
我敢说岳嵩文也觉察到了。结账的时候他把卡递过去刷,我在旁边等,岳嵩文看了我一眼我才知道要帮着他装东西,两个大号的购物袋都装满了,全让岳嵩文提着,我两手空空跟在旁边很不好意思,总觉得旁人目光里带点谴责,我也太不尊老了。
出了超市我说老岳我提一个吧,老岳也不客气,把其中一个给我,这只里空间基本上被我那两个大袋的膨化食品占着,并不沉。车停的不近,老岳问我重吗,我说不重,老岳多给了我一袋鸡蛋,让我保护好。我心里有点不高兴,一个袋子就够我拎的了,外面太阳还在,挺热挺晒,很累的。正诽谤着就看见老岳伸手把我手里那大袋子拿走了,这样反倒让我很不好意思。
来的时候停车场满了,车停到街对面去了,感觉越走越远,怎么也到不了似的,老岳回头看一眼我,问累了?我说有点热,岳嵩文指着片阴凉地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开车过来。我说哎呀不用不用,抬脚却往那片阴凉地走,岳嵩文在太阳底下眯着眼笑了,说你这孩子。
我先只知道笑,然后看他走开了,才回味起他这句话来。
我们一起回家,东西都放在副驾驶,我就爬到了后排,肚皮上搁着那袋鸡蛋,像个安胎的老母鸡。手机在手里举着划着看微信,这一看没把我气死,前几天ktv那个男生在群里说我好像是在跟个老头搞对象,别人都说不是吧,孙淼来一句,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会疼人。好像帮我说话维护我似的,真不知道她怎么活这么大的,没脑子又爱逼逼。
那个男生说也不一定是,也可能是程霜亲戚。还艾特我让我出来现身说法,问我到底现在有对象没,他说上次ktv有个人找他要我联系方式,那天喝多了忘了,今天人家还来催呢。
我说算有也算没,那男生说这人他们认识吗,我说应该都不认识吧,他一直在上海工作,回来没多久。这句话发出去孙淼立刻找了我私聊,问我是刘文甫?我没回她,让她猜去吧,她这一问也让我心里有数,她要真跟刘文甫有什么她就去问刘文甫了,不会来问我。我不是非跟她争高低,纯粹是不想让她心里好受。
老岳在前面问我高兴什么呢。我一看后视镜里我喜上眉梢、又坏又贱,正想着怎么回答他,眼一瞟前面有块绿色,我忙说老岳停停车,老岳说哪边,我说右边。老岳停了车,我说我化妆棉用完了去买点,你在车上等着就行。
我拎个不透明的绿色袋子从屈臣氏出来,车继续往家开,出了市区后我就有点饿,钻到前排刨零食吃,老岳让我少吃点一会吃饭,我嫌老岳管的宽,打开袋子先往他嘴里塞了一口,问他垃圾食品是不是好吃,老岳被我硬塞了一嘴,只说:“你自己吃吧。”
回了家老岳做饭,我在屋子里把化妆棉取出来,袋子里还有两盒冈本,吃药总觉得没什么安全感,万一中了真是够惨的,而且染上病也挺糟,我不怕岳嵩文有病是觉得他虽然也爱瞎搞但他比我自爱多了。还有一盒不知道怎么跟老岳提的东西,老岳在楼下叫我去吃饭,我把染发剂用袋子裹起来下楼了。
刚刚回家时正是夕阳西下,岳嵩文把车停好后下来,拎着购物袋走在枝叶丰茂的树下,衬衫被染成玫瑰金色,他永远都习惯走在我前面,但过一会没听到我在后头便会停下来等我,我想岳嵩文是我真正不得不爱的人,跟他这个人的身份属性都没关系,也不用细说我是怎么才爱上他的,那些都是些恰好或不恰好的因素,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满心就是一句,我太爱他了。
吃完饭帮着岳嵩文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往客厅里走,照例看会电视。岳嵩文在后我头几步,我刚摸到沙发,他叫我给他从书橱拿本书,书橱在沙发旁边,我弓腰下去,上衣露出段腰,岳嵩文温热的手掌覆在上面,像裁缝摸一匹布,从后往前,顺顺当当的捏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用了点力往下按,我想起那天晚上他调整出来的姿势,照着做了。那本书让我给放在沙发扶手上。
岳嵩文夸奖我:“好孩子。”
我伏在书橱上,抓着书橱的两边。岳嵩文拿起那本书,一边在沙发上就近坐下。他没翻开书页,先是问我:“之前做过吗?”
我说:“听过,没做过。”说完感觉岳嵩又放了什么在我背上,好像是个茶杯,圆底的,放在最平坦的地方,我因为担心茶杯碎掉而变得僵硬。
岳嵩文说:“你可能会觉得无聊。”
我说:“你在我旁边嘛,应该没那么无聊。”连说话喘气都小心起来。
岳嵩文“嗯”了一声,说他不会走开。我知道接下来我就不该说话了,岳嵩文怕我着凉,把我掀开的衣服放下来,好好的盖着肚子。我专注着一动不动,没一会就累了,刚想小小的动上一下,想到茶杯还在身上就忍住了。岳嵩文手拍了拍我的腰,说放松一点,没有关系。我不知道茶杯到底有没有关系,膝盖小小的打了一点弯,就感觉杯底有些摇晃,打的弯也不敢当下抻回去。
又过了一会,岳嵩文接了个电话,我以为他会去一边接的,但是没有,他声音低低的,电话那头也听不太清楚,是个男声。岳嵩文对那人说看着就好,做好自己的事。突然背上一沉,是他把那本书放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岳嵩文一只手出现在视线里,他在我眼前抽了一本书,他电话讲得不多,这本书翻开就挂了。他把手机也放在了我的身上。
跟一般的放置play不太一样,岳嵩文现在教我做的是物化放置,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个书橱,所以不可以说话不可以动,这种游戏对于s来说参与感并不多,或者性意味不太重,以前跟其他人玩,大家都是朝好玩刺激的项目去,而且都是约上一两个小时,不会长时间相处,玩完之后打个炮就没不剩什么了。正经去做的很少,主要是把它当助兴的游戏,类似情景扮演。只有岳嵩文这种确实有控制欲的才有耐心。我穿着他衬衫当裙子,下摆在膝盖上老远地方,皮肉直接赤.裸的贴地,久了很痛,便只想着忍痛,想着想着痛就麻木了,开始还思考过要用什么打发过去时间呢,现在发现这个过程就是发现痛,忍耐,忘掉,放空的重复循环,每隔段时间就能发现个新的不舒服的地方,还可能是关节麻掉。岳嵩文遵守他承诺的,一直在我身旁没有走开,我听到他翻书页的声音,很缓慢,有时候几分钟一张过去,有时候很久到数不过来才翻过去,背上那本书也越来越沉,有好多时候我想坚持不下去,动一下也是可以,反正老岳打我根本不狠,也不会对我多凶,但总还是想坚持一下,时间过去很长,我不知道老岳有没有看我,但却是一直关注着我的,他说好了的时候我还想再能坚持一段时间,还保持着姿势。老岳把书和茶杯拿下来,然后弯腰把我抱在怀里,我的手松开书橱脚,僵硬的不像是自己的手。老岳从这两双手起,一寸一寸的按摩我的皮肤,把我搂在怀里揉捏,口中说着称赞的话,我觉得自己是书橱成了精,真心感激点化我的主人,满心满眼的感激。岳嵩文蹭着我的耳边说话,柔柔细细的絮语钻进我的耳朵眼里,然后湿漉软绵的,是他吻我的耳垂,他说你很乖,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小腿麻得针扎一样,岳嵩文握上脚踝我还抽搐了一下,这换来他一个安抚轻吻。
等缓的差不多岳嵩文还抱着我在他怀里,我像个过于大个头的布偶。又疲劳,又舒服。
我问岳嵩文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个的?
岳嵩文说日本上学的时候。我在网上看过日本聚会的图片,都很正规很有仪式感。我问他:“我第一次约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是m吗?”岳嵩文说知道,我说因为我是所以你才跟我搞的?他说不是,我说你别这么惜字如金的,他说小程你很漂亮,没有人不会喜欢你。我咋舌说啊原来你说的喜欢就是这个啊?岳嵩文说不是,他不惜字如金了,他还贴着我的耳朵,我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他说话时胸膛嗡嗡的震动,他告诉我:“这么说是看轻你了,你看着很成熟,但心里是个孩子。这很难得,很可爱。”
我听了很不自然,每次岳嵩文认真说些话时我总觉得不自然,下意识的把气氛搅浑,我讲:“老岳你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说你就喜欢年纪小的漂亮的好糊弄的,你这简直废话,哪个男不喜欢这样的。”岳嵩文把我翻过去,在我大腿上甩了几巴掌,第一下很痛,后几下只是声音响。我抱着他的腿挨揍,闷在他裤子布料里问:“老岳我要不年轻了咱俩是不是就完了。”岳嵩文低下身靠近我,“嗯?”了一声,我不想再复述了,岳嵩文回想了一下我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然后说:“你要是长大了懂事了,还会上我的当吗?”我说老岳你真是有一说一。老岳拍拍我,说起来吧,我扭了个身抱住他的腰,老岳腰真细啊,我把脸埋进他衬衫里,傍晚这衬衫还是玫瑰色的呢,现在还残留着点夕阳温柔的味道,我像只小狗一样往老岳怀里拱,老岳也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老岳既是残酷的,也是坦诚的。我也是心甘情愿。不知道我们俩还能在一起多久,如果年轻是一个界限的话,我才二十,目光着实短浅,再远的事是真的看不见的。在这些懒洋洋的温柔时刻,我想不起任何让岳嵩文有借有还的问题,我陷在这种有所依靠的温柔里了。
第二天老岳有事出门,没带上我,我说那我找同学玩去了,他说可以,我说我能把网购地址写这里吗,岳嵩文找了张纸把详细地址写下来,我收下说谢啦,岳嵩文出门了。我在家吃完他做的饭,我妈发来短信,我爸今天早上去了工地,要想拿行李可以现在去拿。刘文甫则约了我吃中午饭,只是要麻烦去他公司附近的地方,因为下午还有会要开。我想正好拿了东西就去找他。
回家后还挺意外,我妈不在家,按理说她大早上不会出门,而且昨晚我爸还在家睡的,她不可能出去玩通宵。我用行李箱装了衣服,收拾进去另一些零碎,身上还穿着之前留在岳嵩文家那件衣服,都穿腻了,岳嵩文和刘文甫都见过这件衣服,也拍过照,这件衣服没必要再穿了,另找出一身精彩服饰,套上身了又化了妆,多背了一个小包在身上,这才溜出门。鞋子也难取舍,我拿了两双,穿了一双。打车去刘文甫的写字楼,在一楼沙发上坐着,看他从电梯里出来,本是奔着门去的,半途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我,他走过来,问拿着行李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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