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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杯深琥珀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鹤女顿了顿,道,喝酒听曲、稍微弄弄无所谓,别做全,怕闹病,万一出事要罚钱的。
柒娘好奇,问,怎得,宫中谁害病了?
鹤女便说,倒不是宫里,是前些天听下头来回传,讲有个十一岁的混丫头去某个楼里玩,里头男伎不干净,先染了病,后头又意外怀孕生小孩死了,她娘去衙门告,嚷嚷着自己在宫里有人,衙门已经接下案子在审了。
柒娘急忙正色告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也敢往宫内传,也不怕脏了贵人们的耳朵。这事儿你在殿内说说罢了,可别和旁人讲。鹤女点头,连连说知道了。
她俩说到这儿,话音渐渐歇下,着手整理起账目。葶花平日管得严,不给拖拉,起头就记得清楚,给核算省去不少麻烦。一笔笔钱款算到最后,总算得出了个能交差的数额,二人双双松了口气,卷起账目封好,叫更底下的女官骑马送到户部去。
都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皇城里,是人下有人。
少顷,后宫来人,有个唇红齿白的太监前来问女官取虞秘监的楷书,说帝君想看,翠微公子特意派他来寻。柒娘道,几幅字画前些天被南山公子殿内的人要走了,想问去南山公子那里问。待人走了,她又转过头同鹤女打趣,道,还是阉人好,阉人事情少。
鹤女反说,阉人贵,阉了就没用了,再说,阉得好是学问呐。柒娘道,也对,不然将平康坊里的男人全阉了,官府能省不少事。鹤女摇着扇子,轻轻发笑。
廊道传来一连串脚步声,适才出门买菓子的女官回来了,是瑞瑞。
瑞瑞苦着脸,进屋连声叹气。
“怎的了?”柒娘问。
瑞瑞放了菓子落座,慢慢同柒娘与鹤女说,自己回来的路上,巧遇两名官员,脸色忒差,边走边抱怨,不看路,险些与她撞上。二人应是才从甘露殿出来。一人说,你骨头硬,你硬气了我吃苦。另一人说,于姓百来人,圣人若全屠了,谁不怕?起头的又劝,夏宰相非要抄,先太女又是跟于家结亲,于家命不好。后头的驳斥,抄叁留七为上策,不然朝堂要乱。头一人叹着气,你想于家抄叁留七,改天夏家就让你家抄七留叁了。后一人也叹气,夏鸢那贼扶萧家,也不怕吴王动歪心······
鹤女听了,不响,倚着桌案摇扇子。
柒娘一只脚伸出来,挑了个菓子吃,边吃边说:“想当初于大人爱女迎公子,多气派,车马沿路几条街不许开业,数百家丁在前开道。就这,于家还嫌不够,擅自拆了两条外墙。再看看如今,陛下登基才多久,荣华富贵全作云散呦。”
鹤女不响,余光瞥向瑞瑞。
瑞瑞说,以往是于家,如今是夏家,儿子嫁得好,往后不晓得。柒娘掩唇,惊诧道,你怎么也乱说话,小心割舌头。瑞瑞摆了下手,不说了。柒娘暗暗转话题,道,瑞瑞呀,鹤女方才与我说,有个十一岁的混丫头逛窑子,结果怀孕生死了,这事你可晓得?柒娘说,不晓得。
鹤女这才开口,我也是听来,没个准。瑞瑞骂,活该,没家教的。柒娘从中劝,小丫头不懂事,伎人倒是得当街凌迟偿命。鹤女接话,按道理,小姑娘只能去素点的青楼,荤的地儿向来不接的,衙役得好好查查是谁带她去的,也要罚。
瑞瑞笑了两下,连菓子也忘了吃。“及笄了,月事来了,迎了正君进家门伺候好阿娘了,再出去搞男人也不迟。小丫头一个,非要搞,结果怀孕生死了,能怪谁?早年迎正君前只许填房小侍弄弄外头,现在可好,正君没迎回家,孩子生了两叁个,纯粹嫌自己命大。”
柒娘同鹤女对望一眼,都不作声。
瑞瑞反应过来,讪讪而笑,手上分着菓子,询问起柒娘。“先前你说要休夫,休成了没?”
“没,他娘厉害着呢,仗着我娶他未经人事,说他儿子是同我共患难过的糟糠之夫,非要与我扯官司。”柒娘说。
鹤女说,多花点钱。瑞瑞也说,多花点钱。
“除非给足下半辈子,”柒娘冷哼,“他娘、他姊妹都不愿养他,这把年纪,再嫁嫁不出去,于是死活赖给我……我也不想要,烦。”
话音方落,后宫又来人找。此番是拨给殿中省的丝绢绫罗数额不对,各殿的公子们派奴仆来取时,殿中省发完前面的,冷不然发觉库房没了后面的,导致后头的公子们不满,叫仆从去殿中省讨说法。
内侍大人怕扰了圣人的清净,当即发了火,索性将前来吵闹的人全押下。这一闹,受委屈的公子们只得来找中朝的女官们。
柒娘不愿再谈休夫的事儿,于是接下这活,随跑来的小太监去了。
“那帮内侍也难伺候,”瑞瑞抱怨,“少了要闹,多了要贪。”
“都这样,”鹤女淡淡答,“有叁分钱想赚五分,有五分权想握七分。只要有人,就会有恩怨。”
瑞瑞说,内侍总管虽说模样媚,可瞧去总觉得瘆得慌。鹤女低语,传闻他在晋王府时杀过不少奴隶泄愤,可圣上宠他,底下没人敢说。瑞瑞问,你从哪里晓得的?鹤女答,柒娘在晋王府做过,她说的。
瑞瑞启唇,还要讲些什么,突然窗外冷光一闪,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远处白日落雷,森森可惧。
“晦气,晦气!”瑞瑞扭头看去,连连骂。
【坑边闲谈】
感觉许久没在文末写碎碎念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严格来说这章不算作承接上一章的正文内容,更像是补充杯深世界观的插曲,也是仗着杯深没人看,偷摸着实验了下新的写法。通过鹤女、柒娘、瑞瑞这叁位葶花手下比较重要的女官,你一言我一语,用密集且琐碎的对话铺开前面一直没能完全抖出来的比较细的设定,也是为后面的剧情作个铺垫。
很抱歉突然放飞自我了一下。





【女尊】杯深琥珀浓 短歌行(一)微h
夏文宣望着母亲送来的信笺,几夜没睡安稳。
后宫的日子极荒废。来请安的人大多皮笑肉不笑,常切切察察地谈着流言,有意无意地往他耳朵里传。他听,一遍又一遍,听谁得了恩宠,听谁受了罚,计时的水一滴滴漏,他觉得自己的心如失去润泽的花般日渐枯萎,慢慢被寂寞杀死。
恰逢葶花告假出宫去处理家事,宫内诸事暂由长庚代管,他更见不到青娘。
文宣懒得自降身份同那阉人怄气,只顾敷衍着家里,说再等等。信回过去,未等到母亲表态,他在地方做官的阿姊倒是不远万里来信一封,快马加鞭送入禁庭,言辞激烈,一骂他不顾家里、不顾宗族,母亲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又处处为你着想,为你选了门好亲事,送你作万人之上的帝君,如今你享荣华富贵,却留姐姐们在地方受苦,令母亲为难,还嫉恨宫内同宗同族的侍郎,可谓是夏家不肖子孙。二骂他怯懦处事,毫无正君威严,愚不可及,留不住圣人的心,生不出皇女,白白占着帝君的名头。
夏文宣见信,指尖使劲,折了又折,迭作细长一条捏在手中。
侍从见主子脸色不对,眼珠转了转,小声凑上前提议:“主子若忧心那萧才人不听话,咱们不如先想法子治治他,拿住他把柄,把他整得服服帖帖了再扶上来,既为家主排忧解难,又卖了萧家人情,您又得了贤良淑德的好名头。”
“够了,还嫌我不够烦心!”夏文宣呵斥。“我难道是怕他夺了我的恩宠才不愿扶他?我是、我是——”
他话到半途,如鲠在喉,撇过脸不愿多说半句。
默然良久,夏文宣叹了口气,话音轻轻道:“你遣人去同阿娘回话,就说儿子明白了,叫她保重身体。”
侍从得了令,也不多说,俯身行礼,径直去了。
入夜,侍从带着短笺归来,信中夏鸢说了好一番软话,还送来一包油纸裹的药材,说是特意找人配的,能补身子,务必按时服用。
究竟是什么药,她不说,文宣心里也清楚。
他命人煮药,煮了满满一碗喝下。
有个下人来传话,说今夜圣人宿在骆子实处。夏文宣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自己披一件防风的外衫,独自去殿内的庭院散心。
天地一片静谧,寝宫通明的烛火渐渐被他抛在身后。秋深,暑气退散,亦未到冬日寒气袭来,霁月光如练,碧波似的在院内荡漾。抬头望,冷冷的月亮有个小口,仍是上半月,将圆未圆,空落落缺在那儿。
文宣明白:送儿子进宫,千辛万苦得了宠,不过一代的福分,能扶一位有自家血脉的太女,她们便是下一代皇帝的祖母。所以后宫哪有不争的男人,哪怕自己不想争,身后的阿姊阿妹也会让他们去争。争来权与利,滋养宗族。
何况,换作挤在小殿内等待帝王临幸的是他,八成也会被青娘袖中的暗香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化作狐狸精日夜痴缠。
又能怨得了谁?
夏文宣默默想着,孤零零沿被月光照到发白的小径走远了。
经过漫长酷暑的折磨,总算有了不湿不闷的清朗月夜,骆子实请殿内的侍从将四面户牖大开,透透气。
陆重霜倚着象牙席,好似倦极了,合着眼,漫不经心地摸着怀中的橘花猫。
骆子实忙完,迈着碎步跑到她身侧,卷起袖子想摸猫。赖在陆重霜怀中假寐的二饼不让,四肢一蹬,溜出少女的怀抱,猛然往塌底一钻,连尾巴尖也没给平日伺候它的人形奴隶留。
“回来了。”陆重霜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骆子实缩回手,乖巧地点点头。“陛下可是困了?”
陆重霜轻轻应了声。
她自登基大典后便再没歇过。
朝政错综复杂,大事议不动,小事议不完。
于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鸾和女帝挥霍无度所欠下的国库却还指望着抄她家的油水。陆重霜趁此机会外派了一批老官,其中有几个,她还暗自希望能暴毙在赴任的路上。一些有才干的地方官按理说要调回中央,陆重霜私下将名单都列好了,可夏鸢的风头没挫,她拖着不敢提,怕这位夏宰相见缝插针把自己几个女儿调回来。
说起钱,鸾和时,内宫做了不少为应付上头而伪造的清单,导致宫内旧账难算。这几月,下头的女官总算将积灰的旧账处理干净了,一一与度支核对,出来的数目大得吓人。户部觉得责任太大,担不起,不愿批内庭的旧账,全赖给六尚局。六尚局也不敢担,日日往度支跑。两边就这样死命耗着。
葶花请假处理家事去了,陆重霜觉得没人统领大局,暂且搁置此事。
还有。
突厥请婚的事谈来谈去,谈不拢,臣子就频繁送奏议到她案前。说了自己先吵明白再送长篇大论,不听,偏要你一封、我一封地上书,开篇一个个“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觉得这亲不能结的,说蛮夷入后宫,不详,必亡国。觉得这亲能结的,说边塞战事再起,危危,必亡国。
陆重霜心想:鸾和女帝时,我上朝,亲眼见你们这群人跟瞎子哑巴聋子聚一起似的,半天没个声,如今天下换了主子,你们个个似打通了任督二脉,文思泉涌了。
“我送您去睡觉吧。”骆子实上身前倾,微仰着头看她,试探地问。
陆重霜轻笑,勉强提了提精神,问骆子实:“听说你昨天起早去给帝君请安了?”
骆子实一五一十地交代:“是。前天帝君遣仆役来我这儿要虞秘监的楷书,我没看完,便请帝君等两日。结果被宫人知道教训了一通,于是昨日起早去帝君殿里送字。后来帝君留我在他那里用朝食,又谈了半日诗词。临走前,帝君问我陛下近日如何,我答,圣人看起来总是很劳累,帝君想了会儿,托我叮咛陛下注意身子。”
陆重霜沉默片刻,一轮高悬的半缺的明月,暗暗地照在她的面庞,
“子实,”她柔声唤他。
骆子实骨头软了半边,勉强哼出短促的一个音来:“嗯?”
“我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只有旁人看我脸色的份,没我看他们的。”陆重霜阖着眼,慢慢说着,倒似呓语。“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我,讲谁家公子给我作公子,绝对要倒大霉。”
骆子实摸了摸鼻子,心想:陛下您居然知道自己脾气差。
“我一烦,行房事也会跟着粗鲁。不聊天,也不爱留宿,睡过就走。”陆重霜淡然道。“你没见过。”
骆子实未料到她话锋会转到这事上,羞得双颊通红。
“所以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去见文宣,想着坏脾气先让别人受完了,再去见他。”陆重霜说。“我是想同他聊聊天的。”
她漫不经心地一一道来,骆子实听着,面上还热着,心里却觉有些凉,一头冷一头热,不知回什么好。
瞧她,仍阖着眼慢吞吞说话,困极了的模样。
“我想文宣是喜欢我陪他慢慢聊天的……至少他是那样,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不搭理他,他就跟要死了一样,总来烦我,可惜我那时不懂事,没能与他多说几句,后来也没机会了。”陆重霜话音微弱,逐渐没了声。
骆子实试探着低声呼唤她的姓名,叫了几声,没见应,才大着胆子爬到她的身侧,右手掌心静悄悄地摸她的长发。“殿下还是困了。”
难得好眠,陆重霜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出了点薄汗。服侍洗漱的宫人说,南山公子见圣人实在是累,自作主张地请内侍大人对外称病告假了。今日并无朝会,不过是叫几个大臣过来接着吵昨儿没吵明白的架,故而陆重霜并未怪罪。
她听底下翻来覆去地吵也烦心。
院里养的小猫们正讨食,喵喵喵直叫。殿内的侍从见状,急忙跑来抱走喂食。吃饱了,二饼带着小猫瞎玩,这里位置不好,比起大殿潮些,院里还都是土,不一会儿这些顽皮家伙就跑得脏兮兮的。
骆子实起早避着她洗发,踏着木屐哒哒哒回来时,长发未干。陆重霜拉他坐到身侧,下巴搁在他的肩膀,懒懒嗅着皂荚的淡香。
“以后不许自作主张。”陆重霜道。
骆子实转头看她,“圣人瞧着实在累,我才——”
“累也要议事。”陆重霜身子微侧,去摸他的手,五指水似的渗了进去,与他十指相扣。
骆子实心酥酥的,低着脸,冷不然去亲她,嘴唇贴着她的眼角。
陆重霜起先一愣,继而轻笑,反过来吻他。手从下托着他的脸,自己半跪着直起身,低头轻轻咬着他的鼻子,舔他的唇瓣,舌尖又蛮横地钻进去,勾着他的舌头重重吸吮。
“想要吗?”她问,舌尖挂着未断的银丝。
骆子实点头,手臂环住她的腰,指甲尖拨弄着腰间的裙带。
陆重霜止住他蠢蠢欲动的手,俯视着,解开他的衣衫,来回抚弄半硬的性器。这时候最好玩,手感恰好,挑逗恰如游戏,他那里生得干净,颜色也漂亮,肉冠是偏粉的,毛发被小刀清理过,袒露出底部微皱的肌肤。
她下手没轻重,骆子实低低哼了声。
陆重霜脸低着,眼睑稍一抬,目光扫过他,又一转,收了回来。她起身,轻衫摇曳,取来装香膏的金匣,挖一大勺,食指抹匀脂粉般绕着柱身涂抹。他仰着头,喉结随她起落的手指一缩一缩,湿热的呼吸温暖着她的胸口。
“亲亲,想哭就哭出来。”她在他耳旁呵气,怜爱地吻去少年眼角的水痕。
油腻的乳白色香膏自指缝溢出,滑腻到发出令人羞涩的咕叽声。骆子实起初急喘着气音,舌尖乖巧地挑逗她胸乳的两点红润,往内戳,又一下朝上拍打着。继而鼻音渐重,他被这人全然玩弄于股掌,挑逗性器的五指一如碾压着他脑内的弦,悠然自得地弹奏。
骆子实哀哀唤了她声陛下,额头倚着她腹部旧疤的顶端,忽得一抽泣,顶端射出一小股白浊。
陆重霜猛然捏住肉冠,压着声儿,坏心眼道:“不许哦。”
“乖乖忍住,要是在我吃掉你之前就射了,我就把你干晕过去哦。”她舔唇,提起裙摆。
骆子实打了个哆嗦,血液猛地回涌,他眼前一晕,被她扑倒在地,腰肢软软的被她骑着,夹在丰润的大腿间,女子的阴部自下而上磨着他无毛的性器。肉粉的阴茎摇摆在她的胯下,被两瓣肉唇挤着前后摆弄,浅藏的嫣红的肉珠很快也变得滑腻。她目光微暗,身姿起伏,他恍惚间,看见她的唇在短促地吸气。
“姐姐,姐姐给我,”骆子实又哭又哼,积攒许多的肉根一小股一小股地朝外射白浊,噗嗤噗嗤地流着水,脸上也湿哒哒的有泪水,委屈死了的模样。
陆重霜耐心地亲他的侧脸,手扶着可怜的肉根吃进穴里,内壁紧紧包裹住硕大,像柔软的蛛网裹住蝴蝶,他被骑着的纤细腰肢挣扎起来,骚乱地扭动。
她故意撞他,吞吐着被裹紧的肉根,手指玩弄着他的舌头,逼他在身下哭得更厉害些。天生素白锋利的眉眼沉湎于快感,微红的眼角魅且坏。
骆子实大张着腿,分得极开,大腿内侧的皮肉被她掐着通红。他哭着射了一回,可不一会儿又被她以这样的姿势干硬,被奸的滋味由快乐至闷痛,又慢慢变得享受起她的恶意折磨。
约莫射了叁四回,他简直要晕过去,陆重霜才尽兴至乐意放过。
她双膝跪地,慢慢直起身,肉粉的阴茎湿漉漉地被吐露出来。
陆重霜啧了声,上移几分,手指抠弄着熟透了似的穴,精液便沿着大腿滴在他潮红的面庞。
“真是很久没疼你了。”她轻轻笑。
她笑完,命宫侍进殿服侍洗浴。二人洗净黏腻,换上新衣,陆重霜精神正好,骆子实却困得只想睡死过去。
陆重霜不许,揪他的长发,道:“不许睡!头发还湿。”
骆子实被拽得头皮发麻,疼得叫了声。
她含了口浸过银丹草的凉水凑过来喂他,孩子气地冲他笑,还是说:“不许睡。”
骆子实没法儿,勉强打起精神同她闲聊,迷迷糊糊间聊了什么他记不太清,只记得她心情甚好的模样,话音轻盈又舒缓。
她能开心就好,骆子实想。
时至午后,她未留,去书房看了会儿书,日落前命去帝君殿内传话,说她今夜会在他那里留宿。
圣人久违摆驾帝君殿内,进出的宫人皆喜气洋洋,众人清扫廊道、准备茶点,伺候主子洗浴梳妆。
唯独将蒙圣恩的夏文宣郁郁寡欢。
入夜,一支浩荡的队伍簇拥着她的驾临。夏文宣隔着窗纱,望见远方飘摇的火光,候在房门外的侍从趋步入内,请他出门迎接,语气掩不住的雀跃。夏文宣颔首,起身,亦有成群的宫侍紧随其后,他端庄地走到殿外与她相见,俯身行礼,仿佛孩童手中玩弄着的泥偶。
陆重霜慢悠悠陪他用过夜食,尽量捡了些话头与他闲聊。
见她心情甚好,夏文宣试探着打听起萧家的子嗣,问她觉得那少年如何,乖不乖?陆重霜本不想谈旁人,碍于夏、萧两姓多年姻亲,却也给了他面子,淡淡回复一句不错。
文宣嘴角轻轻动了一下,仍带着温和的浅笑,上前为她拆掉发髻。
他执象牙梳,斜坐着为妻主梳发。
她的长发抹过香膏,腻且冷,握在手中,丝滑如缎。
“后宫杂事颇多,时常令我分身乏术……青娘,我近日在想,不如提一提诸位公子们的位份,也好让我有个帮手。”夏文宣说。“青娘觉得如何?”
“再说吧。”陆重霜细眉微挑,冷了声。
她好容易散了这几日积攒的烦闷,高高兴兴来见他,未曾想他竟跑来给了个最大的不痛快。
夏文宣手一顿,默然片刻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梳发。
“先前宫中无人,事也少。如今后宫已经热闹起来,位份的事多少要急一急了。”他又说,脖颈发冷。“有几个·····我瞧着不错,家世好,懂礼数,容止端庄,也很乖顺。”
陆重霜呵得一声轻笑,道,“文宣,够了。这不干你的事。”
他知道她不爱听,可有些话是不得不说,眼下有把无形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刀柄明晃晃刻着忠孝二字。
“青娘曾说过,我是您独一无二的正君,那后院的事自然要由我做主……圣人说出口的话,可不能食言。”夏文宣话音微颤,面庞微扬地瞧她,固执地望着妻主的眼睛。
陆重霜敛了笑,右手钳住夏文宣的胳膊,与他四目相对。“夏文宣,你这是在威胁我。”
“文宣不敢。”他目光闪烁,微避。
“倘若我偏要食言呢?”陆重霜上身微倾,压过去,眼神追着他。“文宣,若我不认这话了,你预备如何!”
夏文宣轻轻咬牙,面上白得不见血色。
良久,他轻声叹息,哀哀道:“我原以为青娘待我是真心的……”
陆重霜听了,怒极反笑。“真心?夏文宣,你哪来的脸与我谈真心?当初你我相见,你的心难道是干净的!”
她松开钳住他的手,起身,卸去胭脂的薄唇轻啧,冷不然抓过手边妆奁匣朝地上狠狠摔去。旋钮经不住这般力道,匣内珠翠散落满地。她回望一眼文宣,嫌不够,像个闹脾气的女童,在他面前扔了镜子,连他手里拿着的象牙梳也砸在地上,断作两截。
夏文宣眼眶一下红了。
陆重霜看他这幅神态,心里搅作一团,又是气又是难受,攥着手骂他:“文宣,我够宠你了。你是大楚的帝君,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我还让你手握治理六宫的大权,底下人有哪一个敢给你脸色看!又哪一个敢欺辱你!你夏家往后宫安插眼线,你娘亲数次对我不敬,我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都这样了,文宣,我难道还不够宠你吗?”
夏文宣怔怔地瞧着她,泪直往下落。“青娘口口声声说宠我,可要是真宠我,下毒一事怎会死压着不查·····我知道的,青娘,于家不过是替死鬼。你不愿查,你要护着始作俑者,我也只能当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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