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暮云里(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沧海不渡我
他的目的地是苏府。
苏铮然一死,家里操持丧事的重担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最有能力的苏穆秋身上,而苏穆秋也不负重托,将苏姣苏穆清兄妹当作外人撇开,稳稳当当地让父亲入土为安了。
苏姣是重生过的人,自然已经知道了这场闹剧的结局,而苏穆清不同,他虽然沉得住气,可依然能从细微处窥见他温文尔雅皮囊下的暴躁不耐,春花也因此挨了不少骂,顾临渊也是,只不过她懒得理他,也就没像春花那样整日气鼓鼓的。
这脾气就像一根链条,苏穆秋迁怒苏穆清,苏穆清迁怒春花,春花无处可迁怒,就怪罪到顾临渊头上来。
“我说你勾引二公子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某日帮苏姣整理衣物和床铺时,春花终于冷冷地开口,“他哪舍得责骂你,倒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
顾临渊怎么可能会出声,她只觉得好笑,是不是宅斗看多了脑洞也会变得扭曲啊。
见她不说话一副好欺负的模样,春花继续哼哼道:“你别以为踩着二公子就能一步登天,你是个什么货色二公子还不稀罕呢。”
她得到的只是沉默,没有伶牙俐齿的还嘴,可她却觉得憋屈,就好像自己组织了这么久骂出来的话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么都没落下。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可以这么淡然?她一想到自己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需要她的月例来养活,自己尚且不能脱离苏府这个深渊就气打不过一处来,而身旁这个女孩,她就是一个乞丐被好心捡回来,却这么轻易地勾搭上了二公子......
顾临渊眼前闪过一抹影子,就见自己手中的被褥被她一掌推到了地上,落了不少灰。她猛然抬起头,目光冷厉地盯着那个气喘吁吁的丫鬟。
“既然我有种,”她轻轻地笑起来,“那只能怪你没这个胆。”
“你!你只是个被捡回来的贱货而已!...”春花气急败坏,伸手便要掌她的嘴,话音未落,苏姣已从门口走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拧着眉头望向混乱不堪的床铺和掉落在地上的被褥,又抬头看向静立不动的两人,眉目间似有几分愠怒——显然她也被这股无形的链条给带动了。
春花果然率先开口,声泪俱下:“是...是奴婢不好,因为小鱼姑娘把被子弄到了地上,所以奴婢就想给她一个教训...”
顾临渊没说话,她并不打算给春花一个台阶下。
苏姣是个聪明人,一个月以来的相处使她看明白了顾临渊就是一个不多话又能干的姑娘,只是感情稍微淡泊了些,倒是个可以培养的人才,而相比之下,春花就显得有些急躁易怒,不过也是忠心耿耿。
思考半晌,她轻声道:“春花,近几日你就不要贴身伺候我了,搬去偏房住吧...小鱼,你留下。”
顾临渊应下,同时斜眸看向一侧的春花,她似乎没什么过多伤感的表情,也同她一样温驯地接受了安排,这她很能理解——毕竟偏房离苏穆清更近,亦是苏穆清前来探望苏姣的必经之地。
待春花走后,苏姣扶着床榻缓缓坐下,又将顾临渊招至她身边来,神情难得脱去了大小姐的柔和、变得严肃起来。她郑重其事地握着她的手,低声道:“五日后,丞相家的大小姐会招呼各家族的小姐们去丞相府后花园游玩,届时你同我去。”
“是,小鱼定不负小姐重托。”顾临渊面上应承着,脑袋里却开始思考这一段剧情,她记得作者是简单带过了,可后来缚铩和苏姣相遇时却愣愣地说“你就是丞相府.....”,之后的打斗过程中也时常手下留情,似乎其中另有隐情,那么她必须抓住这个苏姣和缚铩碰面的机会......
苏姣目前保留了上一世的记忆,按理来说她作为家族内地位低下的女性只需要守孝半年便可以出嫁,因此上一世她应该也是遇到过缚铩的,怪就怪作者并未点明她和缚铩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万一…万一他俩情不知所起一炮而深……
我去,不要啊,缚铩不是个纯情小男孩吗!!!
顾临渊越想脸色越奇怪,为了避被苏姣发现,她只好默默咽下好奇将欲望发泄到手中的活计里。还有五天啊…她无声地眨了眨眼,依然是回忆不起男人的长相。
又要见面了吗?
作者嘚吧嘚:早上好!目前是小缚的专场,不久之后小白就会出现了!
君在暮云里(1v1) 第七章(2)你妈的,玩完
西京虽为都城,却远不及泉宁繁华,于是先皇请了千华宗的宗主帮忙修筑了一道传送阵法连接两座城池,因而泉宁更像是西京权贵们的后花园,嬉戏玩耍都是在这边进行的。顾临渊起了个大早,赶着帮苏姣梳妆打扮,她似乎并不想出风头,只是画了个淡妆,眉间印上红花钿,似是出水芙蓉般,清雅中卷带着些许艳丽,倒是楚楚动人。
临走前苏姣心情不错,顺便也让她打扮了一下,顾临渊眉眼本是柔和的,可奈何骂多了人,总也多了几分凌厉,此刻被胭脂水粉给压下去,显得格外柔弱。
主仆两人穿戴好,便齐齐往后门去。
丞相府家的小姐向来是八卦的中心,苏府这些事情她、那些个大小姐们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此次邀请苏姣去无非图个乐子罢了。苏姣就像一把藏锋的刀,那些恶语中伤是攻击不到她的,而她想必也有其应对的方法,在原小说中她带的是春花,由于春花性子急躁,还险些出了岔子,至于岔子的来源…
顾临渊正盘算着,突然听到苏姣一声惊呼,只见后门一侧的灌木丛中似乎有一抹黑影若影若现,透过树丛的罅隙依稀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形似角的物体...顾临渊几乎是瞬间眼疾手快地上前:“小姐先别靠近!让小鱼来探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叻。”
“别去。”系统突然出声,“你会有危险。”
她当然知道有危险!光是看那个不像羊又不像牛的角她就已经能基本判定对方应该就是一个魔族,只是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普通的魔族,怎么可能潜入守卫重重且有诸多道修的泉宁,更何况这里可是苏府啊!只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遇见缚铩的剧情被莫名其妙地提前了,那么就证明她改变了历史剧情,她必须对这一段剧情负责。
几缕深灰色的头发探出枝桠间,沿着发丝将视线向上挪,两只显而易见的深棕色魔角暴露在她的视线下,男人的脸上毫无血色,俊秀的五官倒是整整齐齐,不见得有什么伤痕。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坐在后门一侧的灌木丛中,依着青石壁,眉眼舒展、神色恬淡,大抵是这能遮蔽自身高度的树丛给他带来了些许安全感吧。
然而顾临渊可顾不得美色,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你妈的,玩完。
她哪怕再是受了刺激记不起他的长相,但不等于她完全认不出来啊!
“小鱼?”
见她僵在原地,苏姣不由得有几分担心,同时内心升上一股强烈的希冀,她又回忆起前世丞相府里的两场偶遇,一黑一白,似乎如同磁石双极,深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这里…会是他吗?
她几乎要放下矜持迫不及待地上前去,可顾及到自己身为苏府女眷,自幼接受的女德教育不允许她做出如此放荡的举动,要知道这放在外头那可就是勾引的暗示,这对于常年刀尖上行走的她来说,如同脚板上的厚茧,深深地麻木了她的心神。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凝望着顾临渊沉默的背影,几乎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来。
她的视线那样炽热,顾临渊怎么可能没有感受,只是她不过一介高中生穿越,现在亦是有几分不知所措,毕竟之前巷子那件事情是系统的锅,而如今她面对的是自己见钱眼开闯出来的祸。
妈的,为什么她要到苏府来啊!为什么啊!现在好了,剧情乱套了。
但她懊恼归懊恼,依然动作利索地遮盖好缚铩的上半身,转身面向苏姣,一副见不得世面惊慌失措的模样:“回小姐,是、是个魔族…男人,还活着…。”她偏就不表态,万一缚铩只是装昏怎么办,她要是说把人家埋了算了岂不是自掘坟墓。
她留意到苏姣的眼角似乎微微下垂,连带唇角一起,平日里绷着的弧度都不太明显了。
似乎...有什么不对。
她正揣摩着她的想法,就听到她属于女主角独特的温柔声线道:“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你先...给他喂口水吧。”
狗腿顾临渊很是上道,随手摘了片肥实的叶子便载了些余温所剩无几的水递到男人唇边,似乎人在濒危的时候都是嗅水而动的,那双紧闭的薄唇微微翕动着,很快便被润湿了,而这些为数不多的水分就像生命之泉从口中卷入,滋润着身体干涸的每一处,于是等到顾临渊专心喂完他喝水,再抬起头便撞进了一片鲜亮的紫色中。
缚铩的右眼永远是他身上最迷人的地方。
顾临渊依稀记得小说中是这么写的。
作者嘚吧嘚:小缚:弱小,可怜,又无助。
君在暮云里(1v1) 第八章(1)缚铩,猪啊!
水,一滴、两滴,一寸一寸浸润他的喉咙,声带从战栗到颤抖,再到发声,他始终望着眼前的少女,迷人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就像一湾山涧泉,水面与水底涓流交错着,可从外看来不过是平静无波的。
“谢谢。”他很有礼貌地颔首,低沉的嗓音微微有几分沙哑,像是细沙之间的摩挲,却仍保留了如流水润过的青涩。
顾临渊故意后退几步,面带惧色地撇开脸,似乎不敢直视他头顶耀武扬威的魔角。缚铩深湛的眼依然不知男德似的凝视着她——确实如此,魔族并不需要遵守人类的男德女德,他们是自由的宠儿。
“小姐!”顾临渊哭丧着脸回过头,几乎是恳求道,“丞相千金那边的宴会......”
却见苏姣的目光已如磁铁般吸附在男人身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期盼。她在期盼什么?顾临渊心头一冷,再看向缚铩,他已扶着墙壁站起身来,露出黑色里衣以及…里衣勾勒出的肌肉弧度,匀称的身材配上紧身衣百分百地诠释了什么叫魔族的开放与性感。
可他神色毫不为这炽热的注视而有所动容,似乎是早已习惯了他人的注目。
哪怕是阅本无数的顾临渊,此刻也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缚铩直截了当地开口了:“苏小姐不要怕,我虽为魔族,但绝不会伤害你。况且...况且我已受了道修的重创,如今...咳咳!”他的声音被咳嗽打断,落了几点血来。
顾临渊悄悄斜着眼往他手捂着的地方看,确实透过黑纱袖看见了大片的血迹,应是伤口在奔逃中无意与长袖黏在了一起,如今扯开才留下了这一片印子。
显然苏姣也是看到了这块伤口,她垂眸权衡利弊片刻,便缓缓颔首,流露出几分不忍,“你的伤…好重。”她踟蹰片刻,眉目流转,又上前扶住他的肩膀,“我正有意去丞相府后花园,你如若留在别院,一会儿便会有家仆前来打扫,不久更是还有护卫巡逻,如今你这副模样也难以应付那些练家子,不如同我前去…你可否愿意?”
?
苏姣,脑子进水了吧?
顾临渊摸不着头脑。她好歹在这里待了有一个月,怎么可能不知道,家仆根本懒得来这边打扫,哪怕前来也不过是一两个年纪相对较小的孩子,而护卫也在苏穆秋的安排下绕开了别院,怎么可能发现躲在别院的缚铩?她...她该不会是,看上帅哥了吧?!
这是她最不想得到的结果,毕竟苏姣的官配可是白清延,若是人家魔王也看她顺眼直接把她掳回魔境了岂不是真的玩完!!
深呼吸深呼吸,顾临渊的手垂在身侧捏成拳又松开,她又看向态度不明的魔王——这家伙总该是清醒的吧?如今全城都是道修,无非是想来个瓮中捉鳖,而丞相千金哪怕再是个女人也是高贵的身子,他若是跟着苏姣前去丞相千金那边无异于自投罗网。
“好。”缚铩当即同意下来,那张少年似的面孔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缚铩,猪啊!
顾临渊暗暗在心里叫起了缚猪猪,一面又感慨人家演技真好,利用自己本就嫩的脸蛋博取苏姣的同情心……
等等。
缚铩会不会认出她来了,所以故意要留在她身边利用她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啊?我去!……好像,也不太对。她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吗?
她下意识寻找目前唯一的依靠,却发觉那灵魂体似的男人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就是说如果现在缚铩是卖惨,她可能就真的只能束手无策了。
不管怎么说,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另一头,自缚铩答应随从苏姣前往赴宴后,他便隐去了魔角和长尾跟随在她身后,后门等候的依然是苏穆清安排的人,见到苏姣身边跟随着陌生男人无一不神经紧绷起来,不用苏姣给话,顾临渊已主动揽下活:“这是小姐聘请的护卫,还请二公子多担待。”
那几人见苏姣这名字被摆出来也不好多嘴,只得连声应下。
缚铩便如是光明正大目不斜视地走出了门,跟随顾临渊一起上了下人的轿子。
毕竟是参加丞相千金举办的集会,苏穆秋兴许是好面子,默许了苏姣悄然前往,甚至让手底下抠门的铁公鸡管家放了只华贵的软轿来,这让苏姣一路上少吃了不少苦头,而顾临渊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如果不是沾了苏姣的光,他们甚至不能上轿,旁侧的轿夫狗眼看人低,抬轿子自然也没那么兢兢业业,颠惨了她的屁股…
最气人的是——是她居然差点靠进缚铩的怀抱里!那个家伙哪怕再受伤也有多年修为护体,再怎么颠簸也不动如山地坐着,规规矩矩颇有礼数,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像,而她完全不一样,能够坚持下来不吐在他身上已是全靠毅力支撑了,不料轿子一个转弯,她一时没抓住窗框,狠狠地撞向他的胸膛,“咚”的一声巨响,加上她的惨叫,兴许外头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胸脯确实是经过多年的锤炼,变得坚如磐石,由于是魔族中的蛇类,体温偏凉,她的后脑勺也旋即透过黑衣感受到了那股温度,正源源不断地从接触点向体内扩张蔓延。缚铩垂下紫眸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发顶,手掌轻轻托上她的肩膀,不过稍一使力,她便重新坐正了回去。
热的,热源就在身旁。他克制住了伸出信子的欲望,但那双眼始终没有移开,盯得顾临渊背脊发毛,她不是害怕蛇,只是觉得那锋利的竖瞳在望着她时,就像是最优秀的猎手锁定他的猎物。
“...名字?”半晌,他低低地问。
“顾咸鱼。”
他摇头,却没有在意料之中地露出十分凶狠的表情,倒是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撒谎。”他微哑的嗓音性感到致命,可那张少年般的脸又不允许她多想,实在折磨人。
顾临渊最终还是被美色征服了,她乖乖缴械:“顾临渊,临渊羡鱼。”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缚铩轻轻地笑起来,可他的眼底没有笑意,唇角也没有弧度,就像一个干瘪的风箱向外挤压浑浊的空气。他的蛇尾似乎忍不住要钻出来耀武扬威几下,又飞快地缩回衣摆里去,缚铩的眼睛亮亮的,藏着刃。
“你知道我...可——你是谁?”
作者嘚吧嘚:vpn没用了呜呜呜换了一个,实在不好意思呜呜呜呜。
君在暮云里(1v1) 第八章(2)缚铩,猪啊!
顾临渊顿时毛骨悚然,她甚至怀疑他已经猜测到自己不属于这里的身份,可是她又是在哪里出了破绽?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理由也充足饱满,不可能被看穿端倪。
系统帅哥呢?她要是被发现了......
他又笑了笑,这回是真实的、深入眼底的笑意,彻底打断了她的臆想,将她生生扯回现实中,“我记得你,在衙门口,你不像是铩人犯。”
有那么一瞬间顾临渊想撕破他纯良无害的面皮顺便一道撕破自己的人设对他破口大骂一场,但她忍住了,毕竟缚铩小小年纪就没了妈,真惨,他已经无妈可铩了。
长叹一声算作是伪装的终结,她的目光瞥向一侧,完全不希望自己被那一抹通透的紫色给牢牢吸附住,那就像是诱人的禁果、饿狼的食物…或是其他一切极富吸引力与诱惑力的事物。她向来难以拒绝帅哥。
“我是被冤枉的。”她想,如果他继续问下去,她有权保持沉默。
但他识趣地闭上了嘴,抑或是说,他的好奇心在长期的摸爬滚打中锻炼出了准的点到为止的能力。
缚铩,太危险了!顾临渊深切体会到了反派大boss的压迫力,果然不只是力量强大才能当反派啊!一想到也许接下来的路途中还会有那样令人尴尬的事情发生,她就脸颊一阵火烧火燎,只想着往边上蜷缩,但接下来的路程似乎如有天助,轿子稳稳当当的,堪比现代高铁。
他们就这样浸泡在沉默中抵达了丞相府的后花园,大门外已停了不少马车,他们的轿子纯属稀罕物,一些还未进园子的小姐们见苏府的轿子来了便站在一旁看笑话,顾临渊眼尖地瞅见了一位面相和苏穆秋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应该就是府上的叁小姐、苏姣的姐姐苏柔了。
苏柔,顾临渊对她的印象不深,唯一记得的就是:芳龄16尚未嫁娶,连订婚都无,据说是被大夫人挤兑所造成的,苏穆秋对她倒是感情深厚,她也因此站在苏穆秋那一队——总之就是敌对方了!
苏姣一下轿,她的好姐姐便热情洋溢地迎上来,甚至颇为蛮横地暗暗将顾临渊挤开,迫不及待地挽起她的手臂往里走,苏姣似乎早有准备,悄然回过头对她使了个眼色便顺着苏柔去,顾临渊长舒一口气:想必是没她什么事了。
奇怪,怎么原书中春花的破事多了去了?难道剧情又因为女主角贴身侍女性格的变化而改变了?如果按照系统帅哥的历史必然性理论,那么她是必然要被虐的,至于这个虐的内容……
她记得…呃…春花好像是被当作双修的工具人…了…
...我勒个去!!!!
顾临渊的大脑几乎是垂死病中惊坐起般开始高速运转起来,连身旁静立的缚铩都懒得去搭理了,她仔仔细细将书本的细节梳理了一遍,就在心中大致有了盘算时,大门两侧的侍卫突然行动起来,一把扯过她和缚铩:“喂!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苏小姐的贴身侍女和侍卫。”顾临渊模棱两可地答道,但愿对方认定她是苏柔那边的人。
那侍卫狐疑地盯着她片刻,忽然露出了笑容,“原来是苏小姐手下的人,失礼失礼,我们慕容小姐最是礼待他人,海月姑娘——”
那名叫海月的侍女立马从门内走出来,笑眯眯地指了个方向:“这边请。”
顾临渊下意识地斜转视线想看看系统帅哥是否有提示,不料却和缚铩撞上了眼,他递了一个安抚意味的眼神,以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走。”
他强硬地走在了最后,手始终贴在身侧,像根绷紧的弦。
作者嘚吧嘚:我玩谎言游戏玩到晚上睡不着…清早被我爸拎起来,我直接裂开。之后也许有肉(?),但应该不会是女主角的,毕竟我现在san值狂掉。
君在暮云里(1v1) 第九章(1)这你妈你也会?
“你不怕我…?”
后花园规模着实很大,那海月又是个谨言慎行的丫鬟,无论顾临渊怎么套话都是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她实在有些耐不住寂寞,就刻意放缓了脚步走到魔王身边,顺便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缚铩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手臂上的肌肉似乎稍稍舒缓了些许,此刻他的竖瞳变化得与常人无异,只是左眼依旧被横斜的刘海遮挡着,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她又回忆起曾经看到作者写“缚铩的左眼里蕴藏着灭世之力”,如今触碰到了真实的、属于缚铩的灵魂,再一次回归到那句无稽之谈时,她只是想打人。
有时候人就是颜控,说这毛病大吧又觉得过了头,说小吧不如看看人家周幽王和商纣王,顾临渊此刻就觉得自己陷入了这种怪圈:系统帅哥那种阴柔美很吸引她,而缚铩魔王外壳下温柔的五官与性感的身材亦是一大铩器。她很少见到作者描写缚铩和和气气的样子,大部分时候他都正如其名般大开铩戒,又被种种圈套束缚着捆绑着压榨着剥削着,难得宁静下来,哪怕是走一段前方蛰伏着重重阴谋的小路,她亦觉得满足——毕竟美色是真实的美色啊!
缚铩轻轻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朵云一样被他这一阵绵软的风给轻飘飘地带过了,暖色的光晕润着他苍白的唇,像是镀上一层太阳色,至于到底是什么具体的颜色,不学美术的顾临渊当然说不通,她只是下意识地欣赏。有时候会有阳光钻进发隙间——“灭世之力受到阳光照射会挥发吗”?她不恰当地想象他的左眼里藏着怪兽、史莱姆或者飘动的火,有的被阳光蒸干有的被高温点燃,而缚铩总是一脸淡然的,他也许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的左眼里住着什么东西。
他也许不在乎她会不会告密他的真实身份,就像他如同猪一样毫无猜忌地接受了苏姣的提议,毕竟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闲下来的时候她的脑洞就是有这么丰富,丰富到差点把她的正事给挤出大脑、压迫笑感神经让她克制不住嘴角上扬。
似乎感受到她内心汹涌澎湃的笑意,缚铩垂下首望着她,难得没有十分凶悍地盯着她,只是浅浅浮在表面上的“看”,顾临渊不反感这种看,于是也回了一个淡定的眼神。
缚铩回眼神,面色沉静,身后的长尾却突然卷成了一个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