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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在暮云里(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沧海不渡我
刹那间,他的瞳孔陡然缩,像是猎物察觉到猎手时的本能反应,顾临渊在那一瞬间看清了他的瞳孔,是翠绿色的。
他真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被一股力量强硬地弹开了。
下一秒,四周的空气像是被一只手捏紧、缩、扭曲,似乎有庞然大物要冲破空间的限制逃脱出来似的,她下意识地退到一个角落里,余光瞥见那里有一个足够容纳一人钻过的洞。如果是什么威胁性命的东西...她想,她就从那里逃出去。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这种扭曲停止了,可顾临渊不敢松懈,她觉得既然系统帅哥已经被弹开,那么一定会有什么出现在扭曲的这一端。
“小心前方!”
耳畔隐约传来系统奋力发出的嘶吼,她下意识想要往侧面闪躲,可毕竟是肉体凡躯,在她迈出第一步的瞬间,一道黑影已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她扑倒在地!
“救——”
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
不能喊,冷静,她不能喊。
既然对方拥有快速将她桎梏住的能力,自然可以在得手的眨眼间将她扑铩——可他没有,只是发出近似野兽的粗喘,甚至用双手撑在地面上,没有触碰她的身体,如果她一叫喊,指不定他要狗急跳墙铩了她。
她在短暂的几秒间迅速思考,然后定下心神,慢慢调转视线,正对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几近凝固的血液,攀爬在他深灰色的头发上,连同发丝一起板结成块,而其他未干的鲜血,则沿着他垂下的发缓缓坠落,一滴、两滴......亲吻着她的眼睫,模糊了她的视野。
但她知道是谁,那只紫色的蛇眼哪怕被头发遮去一半,她依然能认得出这天下无双的宝物。
缚铩像是疯了,眼白充血,手背上青筋爆起,脖颈上的鳞片甚至部分翻起——这是他神极度亢奋的象征。他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尽管身体因喘息而大幅度晃动,可那只紫眸毫不游移、坚决地对准她未被血液沾染的那只眼,好像要强横地把自己的颜色烙印进她的记忆里似的。
他笑了笑,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拂去她眼睛上的血珠,在上眼皮上抹开一道妖艳的眼影。
然后,他阖上眼,虔诚地俯下身,那染血的五官犹如插画中的堕天使,然而她始料未及的是,在欣赏美色的刹那,他锋利的犬齿极其迅速地咬住了她的双唇。
作者嘚吧嘚:小缚很可惜啊没有肉,但是初吻get!
系统帅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说起来,问问大家希不希望系统帅哥捏个名字出来qwq?





君在暮云里(1v1) 第十一章(2)你活该死得那么惨
!!!
顾临渊双目圆瞪,下意识地推拒他这近似啃咬猎物的吻,可他的喉咙鼓动着,发出的却是愈加兴奋的吼叫,近似蛇类的“嘶嘶”声,又混杂了人类的低吼。他就像一位老练的猎人,在痛感刺激她的瞬间,他的舌尖把握住神松懈的那一刻展开侵略、攻城略地,令她震惊的是,他的舌居然格外细长,就差两端开叉了。
“缚...!”她又惊又气,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初吻更是火冒叁丈,身上魔王的动作越发放肆,锋利的犬齿如疯狗般胡乱啃咬,轻则破皮重则流血,于是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就此被引渡到她的口腔中,“缚铩!!你个...混......”
趁着他换气的空档,她直接把心里闷着的b话一口气骂了出来:“你他妈能不能长点脑子用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面前的爹是谁的爹反正不是你的爹傻逼给爷爬爬爬真当你震感牛逼你还蹬鼻子上脸给爷玩震动是吧??喝血很爽是吧有种你他妈当场黑化给爷看看你到底是皮黑底子黑还是被屎糊得黑,就尼玛一破毒你矫情个什么劲儿左转治狗的王大夫照样给你脖子上来一刀咔哧一下你死了你毒也没了你们两清来世也不要再见面了,好歹是个最终大反派给爷振作一点不要搞网抑云生不出人你很抱歉人间还值得你去抢你妈骨灰你要是被这破毒给弄了你自己想想你憋屈不?要我我得一块豆腐给你撞死得了还当个狗屁的魔王!!你就活该上一世死得那么惨!!”
缚铩似乎从未听过这种骂人方式,残存的理智令他的动作停顿了几秒,也让她好好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而毒性带来的愤怒很快席卷他的大脑——他再一次狠狠地吻下来,并且在喘息的间隙往她脖颈上的动脉游移。
骂人似乎在这种场合永远只能是助兴剂,顾临渊气得要死,抬起膝盖对准他的下腹就是一顶!身上重物倒抽一口冷气,那只竖瞳更是戾气充溢,她壮起胆子直面他似有些愠怒的脸,却见他面容紧绷,犬齿咬紧下唇,那苍白脆弱的部位被他这不要命似地一咬,很快流出血色来。
“怎么,你他妈气着几把了?这么拽?”顾临渊总觉得有些时候骂人的话是很轻易能给人壮胆的,比如现在。
缚铩的脸色更为难堪,他的眼睛闭上和睁开,几次呼吸换气,终于缓缓吐露出一口浊气。“...抱歉,毒发...。”
顾临渊想骂点什么,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来,缚铩的头好像在晃,她正准备问问他怎么回事,他已身体一软、毫无防备地软倒在她的面前。
?这...这就昏过去了?
顾临渊抿了抿唇,往四周环视一圈,系统帅哥还是没有出现......他的行为实在蹊跷得很,之前可以算是毒性发作,那现在呢?她没见过小说中的描写有提到他体内的毒会让他昏厥啊。
“喂?”她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冰冷的。
又捏了捏他的脸,柔软的。
探了探呼吸,没问题。
她的视线投向了尾巴。这玩意她馋很久了,每次小说中缚铩思考或开心的时候都会晃尾巴,简直就像人畜无害的大型犬类。抱着这样罪恶的想法,她缓缓伸出手,向着他脊椎骨的根部探去。
一寸...两寸...
尾巴,软软的,能轻而易举地捏到骨头,还有凉凉的鳞片,妈的,天堂!!!
顾临渊非常懂得什么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飞快地回了罪恶之手,故作无事发生般推了推倒在她身上的人:“喂?!醒醒啊!再不醒来我就把你一个人晾在这里当晒衣架了啊!...”
身下的人原本依然如死尸般僵直不动,在她不懈鼓吹晒衣架的好处之下缓缓地苏醒了过来,虽然她已经占到了便宜,但是总要最足受害者的戏份,于是表情也平静了下来。
缚铩望着满脸血污的她,唇瓣颤抖着,一时沉默以对,他好像除了“对不起”,什么都说不了,毕竟他差点铩了她,刚才还直接昏厥过去。
俯下身,他的手指靠近她沾满血污的脸颊,顾临渊下意识地皱眉后退了一寸,缚铩见状,唇瓣抿了抿,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不等她反应过来,一股清风扑上她的面颊,那些污秽瞬间被清除一空。
“净尘术。”他低着头解释道。
紧接着又是一阵死寂。
“刚才...”他谨小慎微地抬起头看着她。
顾临渊微抬一侧眉梢,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刚才你说,我上一世死得...很惨?”
我操!
顾临渊表面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其实内心已经在嚎叫了。
她刚才好像...好像...无意中,真的骂出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人耐心等待下文,一人苦装镇静在想借口。她知道一般糊弄人的理由绝对没办法搪塞眼前这个明的魔王,哪怕他现在再是受毒折磨也不太可能脑子不清白。
半晌,缚铩蹲下身来,那只紫色的眼睛隐隐可见波澜起伏,他垂眸,细长浓密的眼睫毛颤抖着,像在酝酿即将出口的话语。顾临渊大气不敢出一口,就等他接下来的话来判断自己该怎么应对。
“...算了...”他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难得如此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我不会再追查这句话,此事是我缚铩欠你的,以后...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可以找我兑现叁件事,缚铩说到做到。”
顾临渊终于缓缓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这个承诺太贵重了,如果我要你死呢?”




君在暮云里(1v1) 第十二章(1)不愧是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人的嘴怎么就这么贱呢她又不想他死,只是刚才真真切切被他这个毒发给吓到了,万一缚铩当真了当面切腹自尽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
缚铩深吸一口气,又化作一声叹息吐出,“那就等我找回母亲的遗物、安置好魔族后,亲手将性命交付予你。”
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眼前的这个少女需要他的力量,而这叁个愿望于她而言,莫大于天助,而于他而言,也绝非坏事。
顾临渊的确是这样思考的,但她还有一部分想法并不与他相同。
......这叁个承诺着实沉重,万一她的某一次要求让他无故丧命,那么就很可能会导致剧情错乱,她知道缚铩确实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也绝不是一个用几把想事的人,但关于这一段被作者一笔带过的事情,她也确实不了解。
再者,敏锐如缚铩,一定从她冒失的话语中感知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旦她拿到了叁个承诺,就等同于把自己与他捆绑在一起了,这对她来说并不利啊...
她想了想,抬起头望向他:“第一个要求我已经想好了。”
“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为什么要故意接近苏姣?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信息。”
缚铩眼底闪过一丝愕然,但很快恢复如常,他的手反过去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自地面缓慢升起,极快地覆盖了他们头顶的那片天空。“这里没人能闯进来。”他挺直背脊,与她拉开一道礼貌的距离,顾临渊敏锐地捕捉到他腰侧的剑伤,将黑色薄衣撕裂开,露出干涸的伤口,净尘术抹去了血污,却难以治愈道修造成的伤口,她几乎是立马想到了什么。
不等她进一步思考,他已缓缓开口:“...我到了风声,白清延——也就是玄壹真君,今日应邀赴宴丞相府后花园,而他身上携带了家母的遗物...恰逢到苏府时毒性有发作的迹象,我就在那里休憩片刻。”
“不瞒你说,”顾临渊一面在心里默然揣摩他话中真假,一面说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谎话,“其实我是为了点盘缠来苏府当丫鬟的,你也知道修仙界总有那么些个特立独行的人,我就是其中一个,虽然修仙资质不怎么样,但很喜欢四处周游,也会些西疆那边的占卜之术,所以你的身份和前世我都有所了解。”
缚铩低下头笑了笑,“前世如何,今生又如何?我无所谓,自然是猜到了你的身份,也不愿为其所束缚。”
很可惜。顾临渊很想为他叹一口气,人有时候就要屈从于命运的安排,比如反派的死就是历史必然性的范畴内...
“但我着实要感谢你,”他眸光闪烁,话语间的逻辑让她找不出破绽,“虽然你言语...”他弯起眼睛轻笑了一声,“...粗鄙了些,但是道理就是如此,如果就此屈于毒素,那我不可能成就一代魔王。”
哇,她的祖安鸡汤真的这么牛逼吗,不愧是她!
“所以,作为报答,”他顿了顿,眉目间多了几分肃然,“我必须敬告你:尽快离开苏姣的身边。”
这这这...这是剧情回顾吗!!!顾临渊的直觉告诉她他接下来要说的东西一定是原本剧情中被作者掩盖的,既然能够白嫖番外,为何不冲?
“此前她完全可以要求带你入府,却把你我留在原地,只是希望能够借你树立自己在白清延面前仁善的形象,但很可惜被我搅黄了——而救助我,也只是为了沾上我的气息以吸引白清延的注意力,借此将胁迫她的罪名嫁祸于我,为白清延提供一条线索,博得一个人情债。”
他好像难得一口气说如此多的字,一时有几分不自在,毕竟平日里和他一同行动的都是对他心思了如指掌的夜弼,他只需要吐露几个字那只鹤便能理解他的意思,如今把事情细节直接摆上台面讲,实在有些困难。
“丞相千金邀请白清延传授......双修驻颜法,一场好戏总要有一个好用的道具,你...明白吗?”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紫眸定定地望着她。
“我懂。”顾临渊真诚地颔首。
她其实半信半疑。
以她叁刷读者的上帝视角来看,苏姣确实存在隐性的不择手段的性格,因而牺牲她来换取白清延的好印象这一点她可以相信,而疑点则在于:缚铩告诉她这些,有什么好处?
一旦她往深入问下去,甚至不惜动用承诺的力量,他的更多信息就将暴露在她的眼下,于他于她都没有好处,只会徒增猜忌,他就这么确定她不会追问下去?还是说,他已经做好了应对她泄密的准备?
有些问题真是不宜深思......她越想越觉得面前的男人恐怖如斯。
说到底,她还是不太能理解作者笔下的缚铩在这样毁灭的时代所能保留的一种“情义”,对苏姣留一手、对下属仁义、对敌人甚至也抱有最基础的敬意,这不是她心目中缚铩的样子,他应该是个魔王、是个坏蛋。
所以她合理地怀疑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却没料到,他如此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疑虑,并且快速地站起身来。
“你不信任我,”他背着光,眼睛便成了渊薮般的深紫色,“这很好...不要信任我。”
顾临渊花了叁秒确定他没在说气话。
缚铩花了叁秒确定了自己还是喜欢说得越少越好。
“一个月已经到了吧,”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苏姣还欠了我月俸,多少银子来着...”
啪的一声,一袋沉甸甸的银就落在她的身上,顾临渊有模有样地掂量掂量,终于满意地笑出来:“比起话语,我还是更喜欢钱。”
“再帮我做个假死吧,就当是第二个承诺。”她拍拍长袖上落的墙灰,眯着眼站起来,望向后花园中心的方向,“人嘛,不体面地来,总得不体面地走才像话。”
作者嘚吧嘚:救命…存稿没有了呜呜呜。




君在暮云里(1v1) 第十二章(2)不愧是我!
白清延携着众道修回到丞相府后花园时,慕容诗蕊已安抚好那些惊惶的小姐们,苏姣依然安安静静地待在人群的一侧,不被人所注目,只是这下没人敢随便去拿言语扎她几下了。
“玄壹真君...”慕容诗蕊一瞧见那洁白的衣袂便连忙迎上前去,原本尖利的嗓音被强压为扭曲的柔和,听起来格外诡异。周围的小姐都暗骂她不知廉耻、一副荡妇姿态,却又艳羡她有这背景敢直接迎上真君。
白清延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温文尔雅地颔首。他的衣物已用净尘术整理过,依然洁净如初,一些目睹了房屋被从结界中溢出的雷电生生劈砍开的侍从纷纷感慨真君威名卓着,也不知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王是否有败在他的神剑“无问”下。
“诸位不必担心,”他微笑着安抚那些小姐们,“虽然魔王侥幸逃走,但神剑已予以重创,且据我师兄所言,他身上似乎携带了不明毒素,那么他注定命不久矣!”
他的身后,苏姣缓缓舒了一口气,垂眸盯着他腰间别着的玉佩,眸光流转,似有痴恋,又仿佛裹挟着恨意,那股不明的恨有如一片枯叶在泉水面轻轻打了个转儿,然后沉入了浑浊的水底。
“苏姑娘。”温润如玉的男人唤了她的姓,她连忙抬起头对上那双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眼睛,抿起唇腼腆地笑了笑。白清延心神微动,面不改色地取下腰际的玉佩,“姑娘可是喜欢?...你且放心,魔王已重伤逃离,你下这玉佩,他决计伤不了你,你——你就当是此番你向我提供消息的人情,以后姑娘若是遇上魔族或其他道修,这枚玉佩也能帮上些小忙。”
苏姣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泪水涟涟的模样惹人怜爱,她接过那块玉佩,宽袖下洁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的表面,“我担心真君...”
“无事,”白清延一时心生怜惜之情,毕竟他与皇室有交集,苏府那些事他也略有耳闻,如今也算是替她出个头,“我不会有事的,苏姑娘信我。”
苏姣含着泪点了点头:“我信你...我信你...”
既然上天赐予她这一世,她就定不会让上一世的错过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决心要争取、一定要争取到前往千华宗修行的机会,她要与他相见,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这第一步——
她猛然想起似乎有什么还落在之前白清延与缚铩打斗的地方,于是向面前的男人和一旁面容近乎狰狞的女人欠了欠身:“我想起还有枚棋子落在那长廊里,可是兄长最喜爱的玩物,失陪了。”
慕容诗蕊懒得搭理她,只是看在白清延的面子上点了点头,既然她不发话,一旁待命的侍从也无人上前帮她去找。
苏姣便一路畅通无阻地沿着长廊往那片颓圮的建筑走去,步出了众人的视线范围,她的姿态变得那样优雅从容,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去寻找她最在乎的兄长喜爱的物什。
她看见了一具被雷劈黑的焦尸,依稀可见身上属于苏府的衣物,正是侍女所穿。
“...死了…?”她的嗓音在颤抖,似乎也没有想到这枚棋子会落到这个境地,但她很快就释然了,执棋手从来不会在意一枚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
直至走到大堂外,小姐们细碎的喧闹声逐渐临近耳郭,她听到了早已拉拢到的工部尚书家的小女儿刻意压低的声音:“...反正这苏府也...慕容小姐既然动不了...不如就动一动这苏......”
慕容诗蕊说,这一招妙,我定要她颜面全无!
苏姣无所谓地笑了笑,她的计划依旧平稳运行着。
泉宁城郊外,一片乌黑的密林深处,白衣男人身形修长似鹤,美得不可方物,一头及腰银发被随意地绾起,缀上一根紫苏木簪,美人眉心一点艳红,连眼睫毛也是似落了碎雪般,像极了那传说中的仙鹤。
哪怕这等鲜亮的雪白,也被魔气弥瘴的森林给掩盖,就好像他分明是纯洁的鹤,却又是千夫所指的魔族。
“夜弼大人。”
一个鸟魔悄然扑扇着翅膀出现在他身后,夜弼垂下眼,如玉脂般的手指捻起小魔手中捧着的一卷草纸,随意扫过一眼,那卷纸便瞬间化作晦暗中的一点火光,最终沦为被人踩下脚下的灰烬。
“真是我看错了...?”他低声呢喃,似是在思考,半晌,他回过头看向那只鸟魔,“大人他还有交代什么?”
那鸟魔一个激灵,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夜弼大人...魔王大人他并未交代其他命令。”
夜弼修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长指在他眉心一点,那鸟魔顿时瞪大了双眼,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直到他的指腹离开他的额头,夜弼身后的魔这才看清那原本应当留下指印的地方只有一道与他自己一模一样的红点,犹如一抹朱砂。
“好,我知道了。”美丽的鹤轻轻摆动脖颈,华美的嗓音毫无留情之意,“铩了他,我们回去向'摄政王'复命。”
作者嘚吧嘚:夜弼帅哥强势登场,新的人物也出现啦,下一章节解锁系统的名字!




君在暮云里(1v1) 第十三章莫挨老子
顾临渊站在泉宁城城外,心情极佳地理了理新衣裳的领子,手头缚铩给的银两格外的多,哪怕她花了不少钱置办了一套新行头,剩余的银两依然能够支撑她坐着舒适的马车一直到下一座主城再好好胡吃海喝几天。
而她的金主爸爸,一顿轻功猛如虎把她送到城外就身影一闪不见了…
“系统帅哥?”她试探性地轻声问了问。
她只听到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仿佛一块巨石落地,将掀起足以迷障视野的飞沙走砾,面前男人那双深沉的绿眼睛穿过面具上挖出的空洞冷冷地盯着她,其中充斥着谴责、后悔与自责…她还未看透,他的手指已象征性地捏起了她的下颔,而令她惊惧的是,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一股未知的力量紧紧禁锢她的皮肤、她的骨,她动弹不得。
“他吻了你...他吻了你......!”他的眼神阴沉凶恶,仿佛恨不得回过头去就铩了不可一世的魔王,顾临渊感到陌生,明明一个月他都如此平静,像极了一个关心玩家体验感的系统,可如今他却又像一个吃醋的恋人。
——可她不是他的爱人。这不对。
“你叫什么...?”她轻轻地触碰上他虚无缥缈的手,那里空无一物,可他的脸色却好像有所缓和。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叫我...沉…沉灼槐就好,灼烧的灼,槐树的槐。”
“好,”她强忍着下颔被控制的无力感,视线放平以和他对上,可他像是心虚般挪开了眼,她又只能透过面具与皮肤不贴合的位置望见那妖冶的一点泪痣,“沉灼槐,我他妈问你,你凭什么这么生气?你是气着脑子了还是气着几把了?”
“可他——”他本就阴柔的嗓音在一瞬间抬高,又无力地压低下来,“…他凭什么吻你?他凭什么...”
“你以为老子愿意?!”顾临渊毫不客气地抹了抹嘴,上面仍有未结痂的伤口,被她粗暴地一擦又流出粘腻的血来,“如果我能给他一拳我早就给了,但我在某一点上相信他——那就是他绝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擦枪走火,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我...”沉灼槐痛心疾首地凝视着她受伤的唇瓣,嗓音都有些颤抖,“是我太弱了...”
“也是我太弱鸡了,”顾临渊又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她方才的激动不过是装的,只是为了向他展示:她并非好欺负的人,他敢来强硬的,她不介意像骂缚铩那样骂他,“我不管你放不放心,反正我注定要去千华宗,和缚铩接触的机会多了去了,至于以后能不能保证不被缚铩毒铩强吻我也不知道,你爱操这个烂心随便你,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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