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壑难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风不眠
就比如,其实此刻的他,或许已经透析了那个请求的答案。
也或者可以这么说,他们彼此都是清楚的,只是要等一个时机,等时间的慢慢发酵。
柏望果帮柏雁声挂大衣,背着她偷偷闻了一口,这料子上沾满了她的味道,他嗅到了,碰到了,就好像是在亲吻属于她的一部分,可以解渴,也可以当他做梦想成真的前奏。
时间太晚了,邹娴就把做得晚餐很简单,但是符合姐弟两人的胃口,叁个人久违地坐在了一张桌上,温馨地聊起一些家常话。
用完了餐,邹娴就让他们去休息,明天一个要工作,一个要上学,都得早起。
柏望果在客房洗了澡,对着镜子把头发吹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凌乱感,穿着一身让他显得毫无攻击性的睡衣,把早就准备好的睡眠精油拿好,准备去“咨询”姐姐,今天允不允许他进屋。
他脚步很轻地往主卧挪,本来还在想一会儿要不要偷偷试一下门有没有反锁,可是到达目的地一看,门时半掩着的,柏雁声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今夜欢迎他的到来。
柏望果进门的时候,柏雁声恰好从浴室出来,她没带睡衣,穿着柏望果刚刚给她的一件t恤,她没想到弟弟的衣服能那么大,在他身上很合身的一件上衣,竟然能完完整整的盖住她的屁股,大概是果果长得有些太乖了缘故,总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把他当成小孩,其实她是摸过他的性器官的,湿淋淋地一大根,形状、硬度都很好,胜过绝大多数人。
他举起自己带过来的东西,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姐姐,我来给你按摩。”
柏雁声逗他:“不是说要征求我的同意才会进来吗?”
柏望果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两个手圈住她,感受着她潮湿的体温,说话的语气异常的甜蜜:“那你同不同意?”
柏雁声顺势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笑道:“不省心的小玩意儿。”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其实半掩着的门已经能够代表,这些甜腻的互动只不过是双方附加的小情趣,是亲密拥抱的小借口。
按摩是从脖子开始的,柏雁声侧着脸趴在枕头上,柏望果岔着腿虚骑在她腰上方,把她的头发拂到一侧后,双手手心搓热精油,在按摩前在柏雁声脖颈处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他总是非常擅长做这样的事情,在清纯和勾引之间游刃有余。
大拇指按压穴道,其余手指轻贴颈侧,他力道控制得非常好,一圈圈的慢慢揉按,少年人的体温天生就是偏热的,更何况有精油加持,柏雁声马上就发出了一声慵懒的轻叹。
柏望果微微压低身体,在柏雁声耳侧低声问:“姐姐,舒服吗?”
柏雁声长长的嗯了一声,又说:“好好按,别讲话,很痒。”
柏望果低笑两声,很坏心眼的对着柏雁声敏感的耳尖吹了吹气,调皮地说:“知道了,柏总。”
过了一会儿,脖子的部分结束了,柏望果又问:“柏总,后背和腰需要吗?”
柏雁声睁开惺忪的双眼,一看就是被按摩得舒服了的那种表情,格外招人,她说:“需要的话,要怎么样呢?”
柏望果一脸纯情:“我个人是是非推荐这项服务的,但是需要您配合脱掉上衣。”
柏雁声笑:“哦,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后背按摩是我们公司主推的项目,柏总,真的会很舒服。”柏望果角色扮演上了瘾,说起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
柏雁声也随他,闭着眼说:“可以,按好了给你涨零花钱。”
柏望果只是看着镇静而已,真实的他已经心若擂鼓,他强行压制着不断上涌的血液,假装淡定地脱柏雁声身上那件属于他的上衣。
最先是露出一截腰,瓷白的、纤细却有力的,柏望果悄无声息地往外吐出一口压抑的浊气,再次是肋骨的部分,最后他能看到她乳房外缘,他指尖轻轻擦过,能感觉到那种惊人的柔软。
柏望果已经勃起了,一大根热乎乎的被束缚在内裤里,他有些难堪地抬高了臀部,不想让姐姐有所发觉。
上衣已经完全被脱掉,露出柏雁声整个漂亮白皙的背部,丰满的胸房被挤压在床上,露出一些诱人的乳肉。
小处男柏望果看得双眼发直,甚至有一丝丝后悔今夜的决定,着实受罪,他的阴茎已经涨得发疼。
闭着眼假寐的柏雁声弯膝用脚踢了下弟弟挺翘的屁股,懒懒地说:“别乱看,好好按。”
欲壑难填 还想要被你欺负
柏望果的初衷,真的只是想让柏雁声睡个好觉,可事情的发展有时候往往是人控制不住的,譬如他提出按摩后背,再譬如柏雁声轻松同意。
微黄的精油滴到柏雁声婀娜的背上,柏望果屏住呼吸,用温热的手心把精油推开,那光泽像是给瓷器上了一层釉,柏望果第一次这样长时间的、毫无距离感的与柏雁声的皮肤亲密接触,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频率快得很不正常。
明明他才是“动手动脚”的那个人,可相比较起柏雁声的安然享受,他更加激动、更加慌乱、更加动情!
不知道按到了哪儿,柏雁声喟叹着轻哼,那声音百转千回,拐得柏望果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果果。”她懒散地叫他的名字,说:“刚才那儿比较舒服。”
柏望果似乎才回过神来似的,手急忙移动着,哑着嗓子问:“这儿吗?”
“不是,是上面一点。”
“哦...好。”
柏望果摇了摇脑袋,想把刚才幻想的那些东西全部甩掉,可是越想忘,那种画面就越是要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这双擦满了精油的手应该挤进柏雁声的身体和床褥之间的缝隙里,先一路上游,停在她饱满的胸前,它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水波一样的荡漾在他手里,他的手上的精油抹遍它的每个角落,乳肉、乳尖,因为精油的缘故,他揉弄的时候大概会发出一些声音,那种声音类似真正性交时咕叽咕叽的水声,暧昧得让人脸红。
姐姐会被他弄得很舒服,会用迷离的眼神看他,会扬起下巴要同他接吻,会要他的双手继续往下。
从胸、腰,移到她两腿之间的位置。
柏望果想象不出姐姐的那里是什么样子的,他仅有的一些性知识不足以支撑他在脑海中构造出那里的画面,但是他想,一定是软的,比乳房的肉还要更软更嫩,像新鲜的豆腐,他一舔,就全部都化了。
他把那些精油滴到那儿,和姐姐流出的水融化在一起,他会很温柔很小心地触碰,不能让她有丝毫的不舒服,然后用手指顺着那条窄细的缝,去探秘那些水的来源,另一只手会挪上去,去抚摸被冷落的乳房,乳肉会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白得晃眼、软的惊人。
呼——
柏望果吐出一口气,猛地从柏雁声的身上跳了下来,滑稽地站在床前,汗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他浑身的肌肉都绷得很紧。
柏雁声用右手撑住脑袋看他,嘴角带着一丝丝笑意,明知故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一头汗。”
这个姿势露出了她大部分的左边乳房,只剩下乳尖隐没在柔软的床单布料里,柏望果不敢看了,下意识地回:“想你的胸......不...不是!”
“哦。”柏雁声的回答很平淡,让人分不清她有没有在不高兴。
过了一会儿,她对弟弟招招手,说:“过来。”
柏望果的脚不听使唤,他其实不大敢过去,可一双脚控制不住地靠近她,柏雁声露着被他按摩得亮晶晶地后背,侧卧的姿势性感得叫人不敢直视。
“蹲下一点,把手给我。”柏雁声继续说。
柏望果像个听话的木偶,红着脸老老实实地抱膝蹲在床上,和柏雁声保持平视,然后伸出手等着像个小孩一样挨手板了。
柏雁声伸出一只手,握着弟弟的手腕,把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胸前,然后问他:“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毫不夸张地说,柏望果顿时脸红得都快冒热气了,他紧张到一动都不敢动,感受着姐姐硬起的乳尖顶着自己的手心,周围的乳肉是他一只手抓不住的程度,那种感觉,比他想象到的还有酥麻一万倍。
柏雁声在傻掉的弟弟嘴唇上亲了一下,脸上充满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她笑他:“果果,只是摸胸就这样了,你还要怎么和我做爱呀?小坏蛋,只是嘴上说一说的是不是?”
柏望果被触感、言语刺激得脑袋发昏,一不小心没蹲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像是被点着了火似的飞快站了起来,嘴里胡乱地说:“太...太晚了!我先走了,姐姐晚安!”
说罢,他迅速向外跑,几乎是夺门而出。
柏雁声听着关门声音的回响愣了两秒,然后无奈地笑了笑,她这是养了一个多纯情的弟弟啊。
回了客房,柏望果背靠在门口捂着几乎快跳出胸口的心脏,他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手心,几乎感觉从那里燃起的点点星火,燎起了他的整个心原,裤裆高高的隆起,欲火丝毫不退。
他既慌,又喜,是一个真正地刚体会到爱情美妙滋味的毛头小伙子,心里觉得她好坏,竟然这样撩拨自己,又爱死了她这样的坏,只是想起她,他就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少年的爱就是这样,像宇宙里没有边际的时间,你以为它只有一百四十亿年,它却告诉你它永远存在,地球初生、人类形成,新近纪悄然离开,第四纪偷偷光临,这颗蓝色星球因人因情而变得不同。
第二天,用早餐的时候柏望果一直不敢看柏雁声,低着头咬包子,不时地偷偷抬一下眼,发现姐姐笑盈盈地看着他后马上红了脸,快把脑袋埋在碗里了。
邹娴不明所以,给他的盘子里夹了一个煎蛋,说:“果果,好好吃饭,你低着头做什么?”
柏望果顶着一张小红脸蛋,掩耳盗铃地说:“没...没啊,我吃饭呢。”
邹娴看他红扑扑的脸色吓一跳,忙用手背试了一下:“果果,你怎么这么热,发烧了吗?雁声,你试试。”
柏雁声憋着笑擦了擦手,在邹娴正经的神色站了起来,隔着桌子双手捧起柏望果热乎乎的小脸蛋,在他愈加紧张的眼神中慢慢靠近,额头相抵,肌肤相贴,燥热和微冷触碰,灵魂与灵魂相交。
柏望果面红耳赤,呼吸都在无意间停滞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样子好像一座雕塑。
姐弟两人当着邹娴的面做着只有他们本人才懂的小动作,这种光明正大调情的刺激感几乎快要把柏望果烧坏了,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昨晚那种绵软的触感像是永远钉在他手心了似的。
柏雁声松开了弟弟,离开时顺便刮了下他的鼻子,说:“没事,小孩子火气高,出去跑一圈就没事了。”
“是吗?”邹娴还是有些不放心,皱着眉头说:“我去拿体温枪给他试一试。”
她一走,饭厅里就只剩下姐弟两个了,柏望果嘟囔着撒娇:“姐姐,你欺负我。”
柏雁声低笑:“我是帮你试试体温,姐姐是关心你。”
柏望果看她笑得那么好看,不知道怎么有点害羞,和她说教他怎么做爱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赖在她床上自慰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看她笑竟然害臊起来。
柏雁声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水红的嘴唇上落下一个温柔清浅的吻,说:“这才叫欺负,懂不懂?”
柏望果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小模样又乖又招人:“还想要被欺负......”
邹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柏雁声道:“不可以,今天的份额用完了。”
早餐结束了,柏望果坐柏雁声的车去学校,临别时柏雁声同他说:“乖乖等我,结束了这个季度的工作,我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柏望果的生日很小,十二月二十一号,到了那一天他才算真正的满十八周岁。
他点点头,笑得眉眼弯弯,偷偷瞥了一眼正在专注开车的朗叔,低声问姐姐:“今天的份额真的用完了吗?”
柏雁声说了声嗯,他马上又问:“那我预支明天的好不好?你明天就又要走了......”
柏雁声被他那个小样子可爱得不行,冲他勾了勾手指头,柏望果马上就把脸凑了过来,一副很期待被吻的样子。
“张嘴。”柏雁声轻声说。
纯情的果果张开嘴,主动伸出嫩红的舌尖,敛声息语地勾人。
柏雁声缓缓靠近,先是在他的舌尖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才用舌尖挑着勾了一下,不像是在接吻,更像是玩儿、逗弄,边勾,她边看着弟弟泛着光的黑瞳,最后才含住果果的那截小舌头,没用力气,却吮得他浑身发麻,直到松开了他还是满眼迷茫,那是被亲晕了头的表情。
车停到了大学门前,柏雁声挠了挠他的下巴:“小猫咪,该去上学了。”
柏望果晕晕乎乎地下了车,到了教室门口都放不下牵起的嘴角。
另一边,柏雁声上午在长信总部开例会,下午需要去g
amp;i实验室巡视关于“第二代基因序列仪”的最新进展,这个项目因为有江砚池的加入而进展的非常快,msi有意和他签署长期有效的合约,以防人才流失。
柏雁声和江砚池并没有透露分手的消息,msi的负责人依旧以江砚池为主来做柏雁声的向导。
有些日子没见了,江砚池特意理了理头发,柏雁声一见他就看出来了,俊俏青年露出好看的额头,眉目如山似水,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冷峻清冽的气质。
任多少人瞧了,都会觉得他高不可攀,只有柏雁声知道,他是一只被彻底降服的温顺黑颈鹤。
只有靠近了,才知道他黑褐色的飞羽有着多么炽热的温度。
果果安排在生日搞哈!咱还是要把这条线卡死在十八周岁后的!
欲壑难填 楚河汉界
柏雁声在g
amp;i实验室巡视完毕,身后跟着的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柏雁声在负责人的办公室听他总结这一季度的工作,最后他说:“我们是有意和江博士签署长期合同的,但是他暂时还没有同意。”
“理由是什么?”柏雁声问。
负责人说:“江博士没有说确切的理由,柏总,不止是基因序列仪这一个方面,msi需要江博士这样的人才,据我所知森大也曾向他投递过橄榄枝,国外也不乏属意他的大公司。”
门外,罗未和江砚池一同在等,宽敞的楼道里四下无人,玻璃吊顶折射出冰青色的光线,四周卫生环境极好,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太过干净的后果就是会显得这里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
楼道里,罗未对江砚池说:“江先生,我还未来得及恭喜您。”
江砚池顶着一张和周围环境极其相配的脸,木然的做出反应:“什么?”
罗未开玩笑道:“柏总的血液里少了爱情这一项基因,她是天生的领导者,基本不会有临时改变决定的时候,您是第一个,这难道不值得恭喜?”
其实这话仔细思虑起来,并不算很友善的,如果敏感些的人大概还会觉得不是很舒服,罗未将感情比作工作,总有些不大相适的错乱感,尽管这话用在柏雁声身上并没有错。
可江砚池并不在意,他脸上难得带了些笑意,还说了一句:“谢谢,我自己也非常惊喜。”
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了,罗未想,柏总喜欢江砚池不是没有道理,长相、性格以及为人处世都无一可挑剔。
江砚池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罗小姐,我方便和你咨询一些事情吗?”
罗未:“您说。”
江砚池问:“雁声她是有一个弟弟叫果果,对吗?”
罗未对于他这个问题有些惊讶,回道:“是的,怎么了吗?”
江砚池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不准以后会见到,想和你多了解一下他。”
这话确实没什么问题,柏雁声向来不避讳男友与家人见面的,前一个卓见疏就和柏望果相处的很好,按照江砚池待如今的状况来看,他并不是没有和柏望果见面的可能,想要多了解柏雁声的弟弟,讨好他,也是正常的行为。
罗未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江砚池这个人挺能看清事情本质的,她说:“果果今年刚上大一,很乖很听话的一个小孩,但是也娇气,非常依赖柏总,你不用紧张,他对柏总的每个男朋友都很友善。”
江砚池顺势说:“大一啊,那还很小,住校会有些不习惯吧。”
罗未回:“没有住校,柏总哪里舍得让小娇气包住校,买了离学校不远的房子送他。”
江砚池知道了想要了解的内容,就没有再继续深入下去,大约过了两分钟后柏雁声和msi的负责人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柏雁声向来不在这种事情上避嫌的,直截了当地对江砚池说:“小池,一起去吃个晚饭吧。”
江砚池还没到下班时间的,但是也快了,但是能和柏雁声在一起他哪里还考虑得了什么上班不上班的,他还没说什么,负责人就急忙跟上一句:“江博士,你去吧去吧,不用管这边。”生怕他因为手里的活儿拒绝柏雁声似的,大概是江砚池工作时那种太过于严肃正经的样子给了他太过深刻的印象。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隐私性很强的餐厅,订了一间包厢,宽敞的房间只有柏雁声和江砚池两个人,屋内非常安静,因此能清晰的听到接吻发出的口水声。
江砚池对接吻这件事情有一种异常的执念,他需要通过这种亲密接触来缓解深不见底的想念,表达不能说出口的情感。
他一只手搂着柏雁声的腰,把她抱得很紧,接吻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得和性格很不相符的疯狂,要吻柏雁声的唇,也要吮她的舌头,还要舔遍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一个吻而已,他能玩出好多花样,变着方法的去吃她。
两个人吻得气喘吁吁,江砚池松开她的时候仍舍不得远离,一双动情的眼睛瞧着她,一下下的啄吻她,压着嗓子问:“今晚去我那儿吗,嗯?”
柏雁声推开了他,正儿八经的坐着,然后对他微微摇了摇头,说:“没时间。”
她是享受这个吻的,但是并不过分投入,点到为止,分开的瞬间就能恢复一落笔签五千万单子的模样。
江砚池没过分粘着她,只看温柔注视着,问:“新闻说你去了柏林,很累吗?”
“还好。”柏雁声笑了笑,即便是沉别言,也很少能被她倾诉说累,她是个不会轻易在别人面前示弱的人,她换了个话题,问:“刘子清说你还没签合同,怎么,还有什么顾虑吗?如果是因为我们的关系的话,你不用担心,即便我们以后彻底分开,这都不会对你的工作产生任何影响。”
彻底分开——江砚池最恐惧、最厌恶的词。
他低头喝了口茶,掩饰情绪波动,放下茶杯时他表现出一副非常正常、淡定的样子,用一种很自然的态度说:“不是,我是想问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希望我离开长信,或者离开生物科技这一行,我都可以。”
柏雁声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上次他私自找记者的事情让自己不高兴之后,他承诺以后做什么决定都会问她的意见,和长信签约这件事情当然也算,他担心她会不喜欢和自己有私人关系的人留在自己的公司。
她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小池,我没有非要留你在长信的意思,如果你觉得别的公司或者别的国家对你的前途更有帮助,那也未尝不可,如果你决定留在长信,待遇方面可以和刘子清再沟通,为了留住你,他会非常大方的。”
真的是好客气的一段话,柏雁声当然是好心的,她本身就是那种会把自己的人生牢牢掌控在手里的人,除了果果外,她也从没想过去干涉其他人的生活,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她的这些话就会呈现出想和对方分清楚河汉界的距离感,尽管她没有想表达出这层意思。
江砚池攥着手握成圈,偷偷地紧张着,问:“那你呢,你希望我留下吗?”
柏雁声是真没往这儿想,在她的世界观里,没什么人能比自己重要,再深的感情和没法儿和事业相比,例如卓见疏,按照罗未的说法,这个人也足够喜欢自己,但他懂得悬崖勒马的道理,再喜欢一个人,也要先考虑自己能否承受,这要是柏雁声欣赏卓见疏的理由。
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吗,柏雁声想,为什么果果和江砚池都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热情?
柏雁声含笑看他:“这很重要吗?”
他回:“非常。”
柏雁声不介意同他讲实话:“于公来说我自然是希望你留下,于私的话,我希望你做一个经过考虑的、成熟的决定。”
当夜,柏雁声乘飞机前往波士顿,因为一些缘故她在那里多留了两天,期间刘子清通过罗未和她报告,江砚池已经和msi签署了长期合约,msi也给了他最高级别的待遇,柏望果也不敢轻易打扰他工作,每次都是先问了罗未,在柏雁声空闲的时候和她视频电话,两边时差将近12个小时,柏望果总是窝在床上同她讲话。
有一次柏雁声在酒店房间作短暂午休,柏望果侧躺在床上,整个画面里都是他的脸,白生生嫩汪汪,对着镜头噘嘴亲了一下,甜甜地说想她。
柏雁声逗他:“哪儿想?”
柏望果马上坐了起来,对着镜头夸张地指自己的脑门、眼睛和心脏,说:“这些地方都很想!”
“这样啊......”柏雁声慢悠悠地说着,不怀好意地说:“原来我们果果崇尚柏拉图式恋爱,心里想一想就可以了是吗?”
柏望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而后马上睁圆了眼睛,铁骨铮铮地否定:“不是!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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