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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风不眠
“为什么!”柏望果没想过会被拒绝,委屈巴巴地瞧着她:“很顺路的。”
柏雁声浅笑:“因为我今天不去上班,一会儿让朗叔送你去。”
柏望果看看柏雁声,又看看坐在她身边的江砚池,气鼓鼓地张了张嘴,露出了小犬牙,想说些什么还是闭了嘴,一直到用餐结束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吃完了早餐,柏望果也到了出发的时间了,柏雁声被他拉着送他去车里,见小孩精神恹恹的模样,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问:“不高兴了?”
“没有”柏望果口是心非,矫情着用脸去蹭柏雁声的手,一米八好几的高个子挨着身子同姐姐发嗲:“他过来的话,我也要回家住。”
柏雁声笑:“你不是已经把行李搬回来了么,现在才想起来要跟我说?”
柏望果被她一句话堵住了嘴,好半天的才回:“反正反正我就要回来。”
“好,你想回就回吧。”柏雁声答应了,却又说了一句:“小池是客人,也是因为姐姐才受的伤,你听话一点,不要一直闹他。”
“我哪儿有。” 柏望果下意识地反驳,看到了柏雁声的神色后马上改了口:“我知道了,我不招他。”
“乖。”柏雁声哄了一句。
柏望果见四下无人,紧挨着柏雁声讨吻,用软乎乎的小眼神盯着她:“姐姐,要亲。”
果果这副样子,着实讨人喜欢,柏雁声故意臊他:“大白天的,屋里都是人,往哪儿亲,嗯?”
柏望果不依不饶:“院子里没人,就一会儿,我想你嘛。”
柏雁声叫弟弟那种绵密的眼神瞧的心痒,嘴上却还在逗他:“一会儿?”
柏望果立即点了点头,生怕她反悔似的拉着她去了院子里一个无人的角落,把人挤在大松树后的拐角里,一低头就急切地含住了姐姐的唇。
到底还小,柏望果并不是那么的会接吻,但是胜在情浓,他吮、舔的每一下都哼唧着表达着舒服,还没怎么着,自己就双颊绯红着软了身子。
柏雁声被他这种亲法儿亲得想笑,又怕把小孩气哭了,忍了半天终于反客为主,舌头灵活着钻进了弟弟的口腔,挑逗着他的舌头,缠绕着嬉戏,直勾得柏望果呼吸一茬儿比一茬儿更重,要不是青天白日的,怕就不只是亲一亲了。
分开了,柏望果仍然意犹未尽,在姐姐唇上嘬了一口,迷醉似的求她:“姐姐,今晚我陪你睡,行吗?”
柏雁声却仍然清醒,她回道:“你说呢?”这就是拒绝了,不但因为这是在家里,更是因为家里还有个江砚池,柏雁声没有理由晾着他而去睡弟弟的床。
柏望果情绪低迷起来:“他要在咱家住多久啊。”
柏雁声摸摸弟弟的头发,提醒他:“果果,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柏望果低着头:“记得,不可以吃他的醋,乖乖地不给你捣乱。”
柏雁声满意地笑了笑:“记得就好,乖乖去上课。”
回到屋里,江砚池仍留在客厅沙发上等她,从柏雁声从玄关处进入他的眼神就一直放在她身上,无声的表达着爱意。
“小朋友有些粘人,抱歉。”柏雁声解释了一句,坐到了江砚池身边,问他:“伤口疼吗,一会儿医生会过来换药。”
江砚池摇了摇头:“看到你就不疼了。”
柏雁声微微后仰了一下,仔细端详着江砚池,笑说着:“我看看我的小池是不是芯儿让人给换了。”
我的小池。
柏雁声随口的一句话,江砚池却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性格也冷淡,对这个世界一向没什么归属感,但从根儿里来说,他是渴望拥有一个家的,渴望到希望成为某个人的附属品,不要自我,不要自由,成为对方的一抹呼吸、一缕体香。
但这个人,专指柏雁声。
江砚池着迷地看着她:“雁声,后背有点疼了。”
柏雁声其实不大会哄人的,对着柏望果还好,对着一向独立的江砚池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楞了一下说道:“忍一忍,医生就快来了。”
江砚池轻声道:“忍不住了,想要你哄一哄我。”
柏雁声心道这两人碰头的时候都说些什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磨人,好不容易哄走了一个,另一个也眼巴巴等在这儿。
柏雁声没法儿拒绝一个刚为了她受过伤的人,拉着人进了他的屋,刚关了门,就顺着他的意亲了上去,她亲的很温柔,一点点地描摹着江砚池的唇形,小心地扶着他的腰。
亲了一会儿,分开了,江砚池又不死心地去含柏雁声的唇,呼着热气同她讲话:“雁声,好灵,你一亲我,它就不疼了。”
他那种眼神,像是要把柏雁声按在床上,里里外外地亲她一边,狼盯着肉似的发馋,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轻的,生怕弄疼她,做低服小地都要讨她开心。
两个人在房间腻乎的工夫,费医生就亲自上门检查换药来了,这还是柏雁声头一次直面江砚池的伤,那口子虽不长,但是周围肿得厉害,乍一看着实吓人,但江砚池一声不吭,面色如常地回答费医生的话。
柏雁声皱着眉看,心里越发焦躁,就在这时候,邹姨敲门进来了,面色不虞地同她讲:“雁声,李家老太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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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 诡计得逞
“谁?”柏雁声皱着眉问。
邹娴:“李家老太太,身后跟着人,拿着不少东西。”
柏雁声冷着脸:“我还没找她要人,她倒是先找上门了,叫她去小客厅等着,就说我在忙。”
邹娴点了点头,出门会客去了,江砚池见柏雁声脸色实在不好看,轻声喊了她一句:“雁声......”
柏雁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不用管这件事,我一定从李家身上剥层皮下来给你扔着玩儿。”
江砚池无奈地笑:“好,怎么样都好,你别置气。”
费奇只忙自己手中的动作,假装是个两耳听不见的聋人,心里却忍不住想,柏总对江砚池的确特殊,这么个伤口,真谈起来行凶者约莫都是达不到判刑的标准的,但是柏雁声动了气,李家遭受的就绝对不止如此了。
柏雁声晾了李老太太快一个小时,江砚池伤口换了药后她又接了罗未的电话,罗未报告了些她查到的李家最新的动作,柏雁声心里有了谱,才不紧不慢地去见李老太太。
小客厅里,八十多岁的李老太太妆容典雅、穿着大气,就算到了这种时刻,老太太仍然一身气派,端着架子不肯轻易放下来,见到柏雁声后勉强赔了个笑,道了一声柏小姐。
或许跟个小辈赔礼道歉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低叁下四,但对于柏雁声来说,她的面子不值几分钱。
柏雁声慢吞吞地坐到主位上,淡淡开口:“您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我男朋友换药,您见多识广,要不您去看看那伤口针脚缝得够不够美观。”
这话说的实在有够阴阳怪气,李老太太这辈子也没被人这么下面子过,顿时面红耳赤,挺直的脊背都快塌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好半天才梗着嗓子憋出来一句:“柏小姐,我此番前来就是过来探望江先生的,这件事是漾漾的错,江先生无论提出什么赔偿要求,我们都会答应。”
柏雁声语气冷硬:“既然您也晓得都是李漾的错,那怎么不见她这个罪魁祸首过来赔礼道歉。”
李老太太马上回道:“不瞒你说,我们也正在找漾漾,这孩子约莫是吓坏了,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家里担心的很。”
被捅的还没谈得上吓坏了,捅人的却是一堆说辞,柏雁声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您倒是不必太过担心,既然您家找不着,柏家自然会帮上一把。”
“柏雁声!”李老太太怒斥一声,可转眼间就熄了火,如今李家这样的情况,她想硬气都不知从何硬起,只能压着火气说道:“你年纪轻轻,以后日子还长,风水都是轮流转的,就是你父亲在世也不会做得这么绝!”
柏雁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漫不经心地嘲讽道:“可惜柏邵早就死了,柏家就是我说了算,再者说,李老太太,您得弄清楚,风水再怎么轮流转,也绝转不到姓李的家门口,不信您就睁着眼睛等着瞧。”
李老太太一只手捂着心脏一只手趁着沙发扶手,眼看就要背过气去了,但这老太太着实能耐,自个儿缓了一会儿后竟也顺了过来,并且放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漾漾她有精神疾病,我们有证明的,就算你找到她了,也奈何不了!”
“哦,李漾她有病啊?”柏雁声语气平淡,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出,她说:“李老太太,您听好了,我柏雁声不是傻子,就算李漾真的有病,我也一定要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们李家想用钱还是托关系尽管试试,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帮你们。”
李老太太:“她到底没伤着你,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不相干的人?”柏雁声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她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看似体面的老人:“您还知道他是个人,他有血肉有灵魂,比起您家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优秀万倍,我本来还在想李漾李迅是怎么走到今天这地步的,有你这样的奶奶,他们能好到哪儿去,做了错事不想着道歉弥补,想的是软硬兼施强权平息,李老太太,这回你是绝对办不成了,金银钱财他不稀罕,您要是硬碰硬也得想想您家现在够几斤几两。”
李老太太气得双手发抖,却被柏雁声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家说的句句在理,她卖老脸卖不出去,再也无计可施了,柏雁声这个年轻后生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登门除了受辱什么也没得到。
柏雁声瞥了她一眼,冲着门外喊:“邹姨,叫李家的人进来,把他们家的老太太和东西都给我扔出去。”
*
柏望果今天的课不多,结束后就急匆匆回家了,邹娴帮他挂大衣时小声提醒:“今儿李家老太太来过一次,雁声情绪不好,你别再惹她生气了。”
柏望果微微皱着眉:“来找姐姐求情的?”
邹娴道:“是,但是那个老太太的脾气你也晓得,说是来求情,哪里放得下什么脸面,没说几句就让雁声轰出去了。”
柏望果是知道的,李家老太太耀武扬威几十年,眼睛抬得比谁都高,对于他这个“私生子”一向没什么好脸色,打心眼儿里觉得他血统不纯,放在李家绝对是不让进门的“东西”。
总之,十足恶心人的满清遗老遗少做派,因而就是李家现下什么也不是了,她也放不下她的“高贵血统”。
“姐姐现在在哪儿?”他问。
“和江先生在观影室。”
观影室在地下一层,柏望果沿着泛着冷光的楼梯往下走,空气中有柏家常年飘的冷香味,幽幽地浮在空气里,地下一层很安静,观影室的门并未关紧,漏了一线光出来,柏望果听到柏雁声的声音,并不像邹姨说的那样“情绪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江砚池同她说了什么,她带着笑意说:“我可没逼着你喝汤,是邹姨,她说那汤有助于你恢复。”
江砚池也柔声回:“邹姨往里放了中药,你闻过味道没有,熏得我眼睛疼。”
这才一天的时间,连邹姨也叫上了,话语间没有丝毫不适,表现得十分自然,好像他生来就和这个家是贴合的。
柏望果站在门前,一时之间一步都迈不出去了,他止不住的好奇和嫉妒,迫切地想知道姐姐和别人在一起时,与和他的有什么不同。
荧幕上的不知道放得是什么,配乐声大了些,柏雁声的声音就听得不是那么明确了,“......眼睛疼?过来让我看看。”
紧接着就是一大段时间的沉默,屋里的两个人不晓得在做什么,但柏望果猜想,一定是十分亲近的,江砚池为姐姐受了伤,姐姐自然会高看他一眼,听他说眼睛疼,大约就会捧着他的脸,借着荧幕的微光凑近了细细地看,越看越情浓,她会像亲吻自己一样去亲吻他,也说不定比对他更热情。
配乐声渐渐小了,柏望果听清楚了观影室内传出来的声音,的确是在接吻,江砚池的声音都有些哑了,他说:“伤口很浅,等我恢复一些就陪你玩儿,好不好?”
柏雁声跟他调情,假装听不懂:“玩儿什么?”
江砚池大概是贴着柏雁声的耳朵说了什么,柏望果听不清,过了十几秒后柏雁声又闷笑着说道:“急什么,好好把你的伤养好才有的玩儿。”
半个小时后,柏雁声和江砚池从观影室出来,江砚池有伤不方便,两个人坐电梯去了一层,邹娴见只有两个人,下意识地问了句:“果果呢?”
柏雁声:“他回来了?”
邹娴:“回来有一会儿了,刚回来就问我你在哪儿,应该是去找你了。”
柏雁声顿时明了,小孩估计是听到她和江砚池讲话了,现在不定在哪个角落抹眼泪呢,她看了看江砚池,还没说些什么,对方马上就回到:“你去看看吧,我没关系,正好想去你书库里瞧一瞧。”
柏家的书库在叁楼,极其大的一个空间,藏书极多、类型丰富,确实适合江砚池这样的人踏足。
柏雁声点了点头,叫邹姨带着江砚池坐电梯去了叁楼,自己走楼梯去了二楼柏望果的卧室,一开门,柏望果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前学习,瞧见她来了后笑意昂扬地喊姐姐,没有难过,没有掉眼泪。
“在做什么?”柏雁声走过去,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轻声问着。
柏望果仰头看着她,埋怨道:“准备期末考试,我们专业的最多,有八门要考。”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险些把柏雁声都骗了过去,她一时之间不晓得该不该问他,只是说了句:“好好复习,考好了有奖励。”
这话说的确实干瘪,像是家长应付孩子的随口戏言,更像是无话可说时用来填补时间的无聊句子,柏雁声懂,柏望果也懂。
柏雁声说完了,自己都觉得没意思,眼前这个又不是别人,是她的果果,着实没必要这样试探。
她直接问道:“果果,你刚刚去找我了是不是,听到我和江砚池说话了?”
柏望果一愣,恍惚了几秒才点了点头。
柏雁声又问:“不高兴了?”
柏望果急切地答:“没有,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姐姐,我没不高兴......”
小孩语气又快又慌,好像生怕姐姐说些什么似的,一再地强调着他遵守了承诺,没有乱吃醋,没有不高兴,也没有想把手伸进姐姐的私生活里。
小可怜模样的,真招人疼。
柏雁声是吃这一套的,马上抱住了他,将他的小脑袋抱进怀里,捋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温柔安抚着,“好了,别急,姐姐也没说什么,怎么就让我们果果这么害怕了。”
柏望果紧紧回抱着,双臂搂紧了柏雁声的腰,他接受着姐姐的温柔,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那是诡计得逞的弧度。
(因为本人学习生活的事情比较忙,因此以后不能日更,更新时间也不一定,抱歉。如果追更的话还是会免费,之后会不定时收费。谢谢大家)




欲壑难填 无耻的信徒
晚饭的时候,依旧是江砚池挨着柏雁声坐,桌上醒了瓶红酒,主要是柏家姐弟在喝,江砚池的伤口是忌酒忌辛辣的。
柏望果即便是坐在对面,仍然不落下风,喝得小脸红扑扑地,坐的也不老实,用自己的勺子舀了食物要喂柏雁声,柏雁声习惯性地张嘴含下,这样的行为比做爱更亲密,是江砚池不曾做过的,尽管和柏雁声同桌而食无数次,他也一直谨慎地使用公筷为她添菜。
餐后罗未就登门了,是来汇报些长信的公事以及请示关于李漾伤人事件的处理后续的,这事儿同柏望果没关系,柏雁声也不想让他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说起李漾时,叫了江砚池进会议室中听。
结束后叁人出门,发现柏望果趴在门口竖着耳朵听,柏雁声笑着看他:“果果,干什么呢?”
柏望果顶着一脸酒晕,双颊微红地倚着柏雁声跟她耍赖:“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喝多了?”柏雁声捏他热乎乎的脸颊肉,“喝多了还能准确地摸到这儿来是吗。”
柏望果皱巴着漂亮的小脸喊了声疼,同罗未说:“罗未姐,你们柏总家暴我!”
罗未笑看着说:“那我可不敢管,我还指望着柏总给我涨薪资呢。”知道江砚池被柏总带回了家,罗未就想着柏总家里的那个小的怕是不会坐视不管,现下眼瞧着柏望果当着江砚池的面同柏总恍若无人的亲密,罗未就能想到这段时间柏家大约是不会清净了。
说笑了几句后,罗未很快就离开了,柏望果仍在柏雁声面前晃悠,念叨着自己真的喝多了,张着水红的嘴巴给她看,一股红酒的香气。
柏雁声不接他这个茬儿,把人往房里赶,叫他去睡觉,在柏望果幽幽怨怨地眼神里牵着江砚池的手去了他房里。
江砚池这一路都没说话,进了房门后就抱住了柏雁声,把人抵在门上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雁声”说着,他微微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他的情绪好像是突如其来,但分明又是有迹可循的,奈何柏雁声一向是不在这种事情上多想的那种人,她活了二十九年,父母没教会她体贴,沉别言没教会她体贴,她又是一向是被爱着的那个,在感情中理解对方的情绪,对她来说是一项缺失的技能。
“怎么了。”柏雁声笑着问,“怎么还孩子一样粘人了。”
江砚池知道她口中的“孩子”指的是柏望果,也知道在柏雁声心中他与柏望果大约泾渭分明,一个是自家的孩子,一个是外边的情人,他突然觉得不公起来,明明他也才二十叁岁,只和柏望果差了五岁而已,他就必须成为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要考虑后果的大人了。
他抱着柏雁声不撒手,多想也做一回“孩子”,纠缠着她说着:“背疼,想要你陪。”
柏雁声回:“你倒是很少喊疼的,行,我陪你。”
上了床,江砚池也做不了什么,但是偏偏又不甘心似的,白天里柏望果明里暗里的呛着来,他一句都不能多说,可柏雁声现在是在他床上的,他就放肆地靠着软垫要吻她。
柏雁声顺着他亲热了一会儿,不大久就没了耐心,刚和江砚池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声音,好一会儿了还没停,柏雁声就出去瞧,一开门正好碰上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的邹娴。
“邹姨,这是干嘛呢?”她问。
邹娴急慌慌地说:“果果晚上不是喝了些酒嘛,刚刚洗澡时晕乎乎地在浴室摔了跤,我叫小陈进去看了。”
柏雁声皱了眉,她怀疑这是果果因为她睡在江砚池房里闹出来的把戏,又担心他是真的摔了,真是叫他折腾地头疼,她叹了口气,还是返回去对江砚池说:“你先睡,我去看看果果。”
邹娴的声音很大,江砚池也听到了,他点了点头,知道无论柏望果是真摔假摔,这一晚柏雁声约莫都是回不来了。
柏雁声随即和邹娴一道上了二楼,柏望果的房门大开着,一进就瞧见他裹着浴袍,顶着湿漉漉软乎乎的头发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小陈站在旁边,一个大男人手足无措地对柏雁声说:“小少爷不让我看,我也不知道摔没摔着。”
柏雁声盯着弟弟的眼睛看,杏核似的形状装着两块琉璃似的黑瞳,这么漂亮,却透着心虚,眼睛垂下去不敢看她。
柏雁声心里清楚了,对邹娴说:“邹姨,您和小陈都去休息吧,这里没事儿了。”
“啊?”邹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朝着柏望果看了好几眼,陡然间明白了:“你呀!”她用很不赞同的语气指着柏望果叹了一句,像是责怪,也像是无可奈何。
人走了,半掩着门,留了条半寸宽的缝儿,柏雁声不紧不慢地去浴室拿了条毛巾,随手就扔到弟弟的脑袋上,淡淡说:“擦干净。”
柏望果的脸被毛巾盖住了,看不见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藏在里边儿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
“擦头发。”柏雁声重复了一遍。
柏望果这才从毛巾里钻出来,露出一张怯生生地明显是做了错事的小脸儿,他一下下地擦头发,柏雁声坐到他身边问:“摔哪儿了?”
“没怎么”柏望果话说到半句,看到姐姐凌厉的眼神后卡了壳,掀起浴袍下摆,露出微微发青的膝盖,摔倒是真摔了,但是一瞧就是皮外伤,可能是有些疼,但对于青春正健的男孩儿来说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柏雁声用指腹在那片青上蹭了蹭,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不是怪罪,但柏望果一贯是个撒娇精,被摸了腿,就敢扔了毛巾主动蹭了上去,肩贴着肩,脸贴着脸的蹭她,像只讨人喜欢的猫,小声问:“姐姐,你生气了吗?”
柏雁声没好气地瞪着弟弟,却又不像是生气,抵着弟弟的肩膀把他推远了,“生气?要是成天因为这些事跟你生气,我早就让你气死了。”
柏望果被推开了,忐忑的神色却消失了,眼里泛着笑,不死心地又蹭上去,不知羞耻地搂着姐姐的腰,嘴唇一下下地在她脸上啄吻,还含糊地说着好话:“都怪我,我讨厌,姐姐,你打我消消气。”
说着,还拿着柏雁声的手往自己脸上扇,软绵绵的力道,不是扇巴掌,是调情,打完了,他也不撒手,少年修长的指节往姐姐葱白似的指缝儿里插,慢悠悠地磨着,像是模仿什么说不出口的动作,最后十指相扣地攥紧,有种怎么也不放手的架势,带着少年的稚气和执着。
“姐姐。”柏望果喊她,一张嘴就呼出一股热乎乎的酒香味,带着些潮湿的热气,“今晚别走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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