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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浅风不眠
柏望果的脸颊是热的,说不清是酒后热晕还是洗澡时蒸的,贴着柏雁声带着微微凉意的皮肤时就非常舒服,陶醉地哼着撒娇,柏雁声摸着弟弟潮湿的头发,把垂软的额发往后捋,露出他漂亮的额头来。
柏雁声像是在撒气,屈指在弟弟额头弹了一下,留下个小小的浅浅的红印子,柏望果没喊疼,就眼巴巴地盯着她,柏雁声能怎么办,又在那小红印子上亲了亲,绵密的吻从额头延伸到嘴唇,口水声很快四散开来,黏黏腻腻的口腔音,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柏望果被亲得直哼,张着嘴的样子像嗷嗷待哺的幼鸟,似乎吃到姐姐的口水,他才能活。
*
江砚池在房里闷了一个多小时,脑子里不住闪现柏雁声刚刚和自己说“去看看果果”时脸上的表情,那无疑不是高兴的,但是有种说不出的宠溺劲儿。
江砚池想,怎么恰好就是今晚,柏雁声打算宿在他房里的这一晚,柏望果就摔了跤。
弟弟吃姐姐男友的醋,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但柏望果叁番五次的行为已经越了界,他看柏雁声的眼神不是纯粹的亲情,而是占有、是欲望,是男人看女人,是狼盯着肉,是贪婪无耻的信徒盯着美丽的神像。
江砚池稳不住了,穿好衣服下了床,时间已经晚了,他一开门,厅里昏沉沉的暗,只有几只壁灯发着微微的光,佣人都去睡了,他们的房间和主人活动的地方隔的很远,偌大的别墅,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声音。
扶着楼梯,江砚池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上走,两步一台阶,不是有伤口才走得艰难,是他心发沉。
二楼也很大,江砚池绕着圈找,只有一个房间露出一线光影,江砚池看着那缕光,在原地站了许久,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走过去。
他在昏暗的拐角沉默着,脚底下是软和的地毯,软得几乎把他整个人都陷进去,良久,他才一步步地挪了过去。
他贴着墙,走得近了,才听到屋里漏出来的一些声音。
是柏望果,他粗粗地喘着,带着些颤,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几秒后,柏望果的喘息声就止住了,接着就是湿淋淋的亲吻声,无耻的、情色的。
是江砚池无比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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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 姐姐,我是不是做得比他好?
江砚池的脚生了根,死死地被困在原地,他想,他是该转身离开的,而不是像个鬼祟的魂魄一样躲在黑暗里,可他却一步都迈不动,身体想躲,灵魂却劝诫他留下。
听动静儿是女上位,柏雁声的腰肢纤细有力,不是一般女人那样软绵绵的小柳枝儿,江砚池领教过的,她骑着你动时,表情迷醉娇媚,投入的不像话,丝毫不含羞带怯地,腰扭得畅快极了。
“唔”柏望果黏糊糊地哼叫着,好像他才是被“上”的那个,声音不大,但是江砚池还是能听到他喘息着撒娇:“姐姐,好舒服。”
他浴袍大开着,几乎是赤裸着坐在沙发上,柏雁声骑坐在他腿上,两腿跪着,手放在弟弟肩上,放肆地上上下下地“坐”,她能控制方向和力度,微睁着眼睛,嘴唇张成一个小小的圆形,一看就是舒服了的表情。
柏望果的性经验还是太少了,这是他头一次用这个姿势做爱,这种被动的感觉和自己主动是截然不同的,不能说哪一个更刺激、更爽,但是次次的新招儿,都使得他沉迷、疯狂!
他低头看,能清楚地看到他和柏雁声结合的那个地方,肉贴着肉,水掺着水,自己胀大的混账玩意儿在姐姐细小的阴道里一进一出,姐姐不但会上下的耸动,也会扭着腰转着圈地吃它,青筋虬结的阴茎被紧致的阴道死死裹吸,那力道直绞得柏望果腰眼发麻。
柏雁声快到了,让弟弟的手搭在她腰上,她微微伏低些身子,双臂越过弟弟的肩擎住沙发背,撅着雪白浑圆的屁股快速的耸,从后边看,少年胯下的东西畜生似的在姐姐双腿之间进出,可仔细瞧,分明又是女人主动的,她动得很快,嗓子发出连续的呻吟。
这不像弟弟勾引姐姐,反而像是姐姐用身体做诱饵,把性爱当陷阱,欺骗年幼懵懂的弟弟踏入她的沼泽里。
可柏望果是情愿的,他也乐意被姐姐当成按摩棒一样的用,柏雁声伏低了,一动作,两大团乳肉就挤在他脸上,柏望果握住一个揉弄,一张嘴就把殷红的乳尖含了进去,乳香味萦了整个口腔,他怎么吃也吃不腻。
边吃,他的另一只手伸下去摸柏雁声的阴蒂,本来就有够舒服了,又被摸到了要命的地方,柏雁声顿时浑身发颤,哼着想往后缩。
柏望果在这时候就反客为主了,他双臂穿过姐姐的腿弯下把她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压在沙发上,两只手顺势压住柏雁声的双膝,让她大开着腿,露出被操得发红的腿心。
柏雁声后颈压在沙发背上,仰着头享受,弟弟的阴茎重新插了进去,没给她缓和的时间,她也无需缓和,一上来就是大开大合的肏,次次顶入到最里面,柏望果痴迷沉醉地重复顶入的动作,空出一只手来摸柏雁声凸起的阴蒂,变着法儿的揉捏,没一会儿,柏雁声的声音就变了,她的叫声越来越密、越来越黏,浑身打着哆嗦,挺着腰到了顶峰。
江砚池不知道自己在外边儿站了多久,时间的概念已经在他脑海中消失了,他是知道柏雁声不止他一个,也早就做好了准备面对这一幕,可真遇上了,他才明白什么叫无能为力,懂得什么叫无可奈何。
屋内静了一会儿,又传来新的声音。
“舒服吗,舒服了吗?”是柏望果在问柏雁声,他没等她回答,就没忍住去亲了她。
柏雁声的声音很低,江砚池不晓得她回没回答,然后亲吻的声音就又响起来了,黏黏糊糊地带着口水的声音,只几秒后,口水声中又掺杂了柏雁声绵密娇软的呻吟,那种声音不像是被堵住口舌发出来的,那么他们就不是在接吻。
是柏望果在给柏雁声口交,高潮过后的女人性器,花瓣似的肉还在蠕动着,有些透明的液体从被操开的小洞里流出来,像花蜜一样让人眼晕,柏望果只看一眼就忍不住了,掰着姐姐的腿根,在自己刚刚操过的地方,像个磕了药的瘾君子,去舔,去吃,漂亮的少年在女人的那个地方吃得津津有味,他明明长得一副纯情模样,却偏偏爱极了给姐姐舔阴,荒唐得要命,情色得要命。
他吃得认真,柏雁声的第二次高潮来得非常快,许久了臀肉还不时抽动。
江砚池想走了,刚迈动步子,就听见柏望果的声音,他问:“姐姐,我是不是做得比他好?”
他?江砚池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自己。
江砚池驻足两秒,想听到柏雁声的回答,却也不想听,终于,他转过了身,按照来时的线路,独自一个人越过黑夜,放弃了听答案的权利。
第二日是周六,柏望果不用去学校,哼着歌儿下了楼梯,餐厅里江砚池已经在吃早餐了,今儿个是粤式早茶,一笼一笼的小点心飘着香气。
柏望果难得对江砚池有个打心眼儿的好脸色,笑眯眯地喊了声江哥,又说:“早上好。”然后直接用手捏了个流沙奶黄包,两口就咽了下去。
江砚池抬头看了他一样,淡淡回了句早上好。
佣人过来添了一副碗筷,一大清早的,柏望果和江砚池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了一张桌儿上。
突然地,江砚池问:“果果,听说你是很小就到这儿来的。”
柏望果心情好,也不计较被这人喊了小名儿,他骄傲于自己从小长在柏雁声身边的经历,自然乐意和情敌“分享”。
“对啊。”他带着笑点头,语气里不乏得意:“七岁,那个时候姐姐刚满十八,在国外留学,我和我假期就会去找她,她拉着我的手走过了叹息桥。”
事实上,是沉别言带着他去伦敦找柏雁声,小柏望果眼巴巴地看着姐姐想要被她牵手,但是却不敢开口,最后是沉别言开了口,柏雁声才勉强牵着小豆丁走了一会儿。
“十八岁”江砚池重复了一遍。
柏望果以为对方是艳羡,自己也陷入了回忆的沼泽:“姐姐那个时候你知道吗,她是美的代名词。”
江砚池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微笑道:“我当然知道,她十五岁那年我就见过她。”
柏望果一愣,手里的筷子吧嗒一声掉到了盘子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你说什么?”他追着问,“江砚池你别走!说清楚!”
小孩龇牙咧嘴地问,江砚池却已经悠然地转身离开餐厅了。
小兔崽子,急不死你。
刚走出餐厅几步,江砚池迎面就碰上了刚下楼的柏雁声,她看起来心情不错,语气轻松地问江砚池:“他又在闹什么,什么说清楚?”
江砚池浅笑着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等着柏雁声走到他身边后就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问:“今天是要去公司?”
柏雁声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把李漾揪出来了。”
两个人又并行去了餐厅,柏望果低着头刚抬眼就看到江砚池的双腿先迈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紧随其后的柏雁声说:“江砚池?我教你这么没礼貌的吗?”
柏望果嘴里的虾饺还没咽下去,泄恨似的使劲儿嚼了两下,不大情愿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柏雁声:“没听到,好好说话。”
柏望果放下了筷子,老老实实地:“江哥,对不起!”
江砚池替柏雁声抽出椅子,笑得非常“姐夫”,回道:“没关系,果果。”
一顿早餐,柏望果吃得憋憋屈屈,江砚池却一直坐在柏雁声身边和她聊天帮她添菜,餐后,柏雁声临走前还警告了弟弟,她白日不在家,要他对江砚池礼貌客气,家里所有人都是她的眼线。
“你说的我好像那种只会欺负人的二世祖。”柏望果不服气,认为江砚池是一杯前后不一的绿茶,把自己想象成可怜的小白花,他举例说:“我之前和卓哥他们都相处得很好。”
柏雁声懒得戳破他,卓见疏那人圆滑,说话做事都恰到好处,是少见的人精,和果果这种脑子里没多少弯弯绕绕的小孩玩儿简直是手到擒来,况且以她对卓见疏的那种态度,果果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因此自然不存在“敌我关系”。
十多分钟后,柏雁声的车离开了家,站着门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挪开了眼神,江砚池先行一步,欲转身去叁楼书库,恢复他学院派的日常生活。
柏望果盯着他背影翻了个白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追了上去,江砚池走得慢,很快被他追上了,柏望果尾随着他进了电梯,又跟着他到了叁楼。
眼看着小孩要跟自己进书库了,江砚池在门口停住,淡淡开口:“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柏望果明知故问。
江砚池对付这种人是有一套的,他不再给柏望果任何眼色,冷静淡然地做自己的事情,佣人帮他把笔电拿了上来,恰好徐平教授同他打视频电话,师徒两个就毕业论文交谈了半个小时,全是柏望果听不懂的内容。
好不容易挂了视频,柏望果才做好心理建设来进行他此行的目的,“咳那个,你说我姐姐十五岁的时候你就见过它,什么意思?”
江砚池一根手指推了推眼镜,明明是平常的动作,他做起来就格外的雅致,他说:“你问谁?”
柏望果心里道这人好不要脸,可又实在想知道他话里的内情,气鼓鼓地:“问你!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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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 一桌麻将
“哦。”江砚池满意地笑了笑,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柏望果处在一种信与不信的挣扎状态,一方面他不认为江砚池这样的成长经历会有偶遇他姐姐的机会,另一方面江砚池这个人又长了一张具有可信度的脸,说这话时他那种笃定的态度着实唬人。
“你骗我的。”柏望果嘴硬着,“我姐姐那个时候”
他想说我姐姐凭什么要同你见面,可柏雁声十五岁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四岁小孩儿,因此无论他怎么说,说什么,都是没有信服力的。
江砚池看出他的挣扎,柏望果和罗未说的一样,是个骄纵但是天真善良的小孩,连欺负人也只是不疼不痒地言语讽刺,连攻击都算不上。
短短的几句话,江砚池占尽上风,他轻飘飘地抛出最后一句:“信不信随你。”
这样的态度,真是堵得柏望果这种傻小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么一个小事儿,即便是见过面又如何,偏偏柏望果在意得很,因为江砚池比起从前那些人是这么的不同,而这份不同是柏雁声亲手给的。
他死死地盯着江砚池,肯定地说:“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姐姐的。”
“当然。”江砚池丝毫不隐瞒,他要向这个来势汹汹的“弟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明自己的心意,“果果,我不是想要随便谈个恋爱,而是处心积虑、积年累月的谋划,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可以一生只专注一件事情——爱雁声并且留在她身边,除此之外,其它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容忍和接受,你明白吗?”
柏望果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像只被惹急了的猫,一瞬间做出防备的动作,他手攥成拳,藏在桌下,想要装出冷静淡定的成年人模样,咬着牙问:“这些,她都知道?”
江砚池往后一椅,微笑着背靠到了椅背,这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坐姿,不仅声明了他答案,更展现了他在这场“谈判”中得利的地位。
气氛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双方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突然地,木质的敲门声响起,佣人提醒说:“江先生,费医生来了。”
战火稍熄,柏望果先站了起来,别别扭扭地对江砚池说:“走吧,你该换药了。”
江砚池觉得好笑:“你也要去?”
柏望果:“我答应姐姐要照顾好你。”
两个人一块儿下了楼,费奇已经在等了,江砚池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特殊材质制成的医用防疤贴,柏望果起先是没当回事的,江砚池日常生活看起来都犹如常人,因为他难免会觉得对方刻意卖惨、小题大做,此番前来就是要看看他到底伤成什么模样。
那东西一揭开,露出了伤口原本的模样,柏望果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团,他禁不住问:“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江砚池还没说话,费奇就回:“刀刺深叁厘米,现在这样已经算好了。”
柏望果瞧着就觉得痛,可他一看江砚池,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平静模样,好像被折腾的不是他自己的肉。
不喊痛、不求功,能在遇到危险的一瞬间就挡在柏雁声身前,即便是柏望果都挑不出江砚池的错,更甚,他是想要感谢江砚池的,可小孩子拉不下脸面,总觉得一说软话,自己就会矮人一头。
柏望果的内心天人交战,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江砚池,你放心,姐姐不会让你平白受伤的,李家也算是走到头上了,一家的疯子!”
伤口换了新药,敷了新贴,江砚池重新穿好衣服,很玩味地看了柏望果一眼,像是诧异于他会为自己打抱不平,明明换药前他还是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看什么!”柏望果恶声恶气地问,是在掩盖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
江砚池低头笑了笑:“没什么。”
柏望果顶反感那种有话不明说,非要在心肝脾肺肾里拐个十圈八圈的人,偏偏江砚池就是这样的典型人物,高兴了不说,疼了也不说,绷着一张脸让人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烦人,真烦人!
“干什么去。”柏望果见江砚池想走,横起一条腿挡在他面前拦着。
江砚池:“回叁楼。”
柏望果很理所当然地否定了他:“不行,我和我姐姐说了要照顾你,让你一个人在叁楼待一天算怎么回事儿。”
江砚池有些头疼,这小孩精力也太足了,折腾得没完没了,“所以呢?”他无奈地问。
柏望果眼里泛着不怀好意的狡黠,蔫坏儿地说:“反正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他看了看手表,又说:“他也快来了。”
另一边,长信总部。
罗未乘坐的电梯到了总裁办这一层,门刚开,她就迫不及待地快走起来,脸上挂着掩不去的笑意,敲了门,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进”后,她才推开柏雁声办公室的大门,又很谨慎的关好。
柏雁声一抬头,看见罗未的表情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问她:“李凯和李迅判了?”
罗未兴奋地回:“职务侵占罪、非国家公务人员受贿罪、行贿罪等等数罪并罚,有期徒刑十八年。柏总,李凯这把年纪了,怕是再没有出来的机会了。至于李迅,有期徒刑八年,真出来了,人也废了。”
“钱康呢?”柏雁声问,钱康是李漾的公公,在杳城风光了二十几年的实权人物。
罗未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像是高兴,又像唏嘘,“钱康判了无期,法院那边刚出了结果,警察就登了李家的门,您猜得不错,李漾她哪儿都没去,一直躲在娘家。但是”罗未有些犹豫,还是继续说:“李漾的病并不完全是作假,她确实有中度躁郁症,李老太太拿的那张证明虚虚实实,五分真五分假,那边怕是不好处理,柏总,需要我去”
“不用。”柏雁声笑着,嘴角是牵起的,可眼里分明是冷箭,“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李漾的事儿,公安局那边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不需要干涉,只是,她既然愿意做神经病,我倒是不介意帮她一把,精神病院的床位这么紧缺,怎么也要空出一张给她腾地儿。”
罗未:“我明白了,柏总。”
晚上二十一点,柏雁声回了家,在玄关处换鞋时一个粘人精都没见着,甚至连邹姨都不在,帮她拿包挂大衣的佣人告诉她,小少爷请了客人来,现在正在小客厅里,邹姨和江先生也陪着呢。
柏雁声心想这小孩又出什么幺蛾子,她没问佣人来的是什么人,自己去了小客厅瞧。
拐了弯,她的视线刚扫到小客厅,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柏望果、江砚池、邹姨并着许久不见的卓见疏,正在小客厅里热火朝天地打麻将,她到时,江砚池身后垫着个软垫,一脸淡然地推倒了自己的麻将,说:“又胡了,给钱。”
“”柏雁声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扶额问:“你们在干什么?”
叁个男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被拉着打了一天的邹娴受不了了,她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又一个劲儿的输,看到柏雁声像看到了救星,连忙拉着她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说:“雁声,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你们玩儿着,邹姨去给你做你爱吃的腌笃鲜。”
就这样,柏雁声在一脸懵的情况下,登上了这个左手江、右手弟,对面还有个前男友的麻将桌。
“雁声,晚上好。”卓见疏是精心打扮后来的,他有极强的职业操守,就算是打了一天的麻将还是一副精致漂亮的模样。
柏雁声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又看到这人了,下意识地回:“晚上好。”
江砚池没给这两人叙旧情的时间,紧跟着插一句:“邹姨欠了钱,雁声你要替她给吗?”
柏雁声:“”
柏雁声:“多少?”
江砚池:“叁十二块零八毛。”
柏雁声:“多少???”
江砚池:“叁十二块零八毛,接受微信或者支付宝转账,谢谢。”
柏望果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又被江砚池打断,他看着又想借机对柏雁声撒娇的小孩,很不客气地说:“果果,加上这把你欠了五十叁块。”他把微信二维码往他面前一怼:“转账吧。”
柏望果气呼呼地瞪了江砚池一眼,又眼巴巴地看柏雁声,冲她眨巴眼,意思是,姐姐你看,他欺负我。
柏雁声假咳了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先,叁十二块八,四舍五入,我还你叁十叁。”
柏家姐弟都给了钱,江砚池才同对面的卓见疏露出个客气的假笑:“卓先生,您一共欠了十一块一,鉴于您是客人,所以这十一块一就免了,算是我对您最好的祝福。”
正在喝水的柏望果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在笑出声之前捂住了嘴,江砚池这人嘴也太损了,十一块一这数字可真够吉利的。
卓见疏脸颊抽动了一下,憋着火儿:“不用了,我给,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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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 破碎的月光
柏雁声上桌的第一回小赢了一把,算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几个人打得是一毛钱一张牌的,她脑子里转了转,一毛钱一张牌,果果是输了多少回才欠了五十叁块?难不成这几个人活生生打了一天?
柏雁声直接问道:“见疏,最近不忙?”
卓见疏边摸牌边笑着同她说:“还好,前段时间刚做完一个项目,现在在休假,正好望果电话找我,我没打扰到你们吧?叁万。”
“碰。”江砚池清冷的语调响起,拿走了那个卓见疏刚打出来的叁万。
柏雁声还没说什么,柏望果就趁机添了把火:“不会,卓哥,最近我要期末考,姐姐也很忙,江哥一个人在这儿养伤很无聊的,你可以常来玩儿。”
“养伤?”卓见疏捉住了关键词。
柏望果呼吸一紧,自知失言,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和外人讲的,是他说漏了,他急忙补救,却还不忘使坏:“对!养伤,江哥最近做了痔疮手术!是吧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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