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临对徐安有求必应,自然什么都应承下来,因为屋里还有两个孩子,他没敢把徐安抱在怀里揉一揉,不过看他振作了许多总算放下一颗心来。
两人相偕出了房门后他也无意多言,轻轻揉了揉徐安的额角后就先行离去了。
徐安带着江易回屋后没多久,就有一个老嬤嬤被派了过来,徐安将拟好的方子交给她出堡去抓药,又交代了一些丫头吃食要忌口的注意事项才把人打发出去,准备给江易上课。
江易很好学也很努力,对照着小时候根本不让他省心的苏凡,少年郎虽然起步晚,一下午认了十几个字的进度也算让他十分欣慰。
少年傍晚要走的时候徐安还特地匀了一些纸墨给他,要他明早练完了今天习过的字再过来,那孩子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地捧着出去后,青年才嘘了一口气在桌前坐下来,像是有些疲惫地揉着眼角。
苗临回来的时候徐安正歪在榻上假寐,他平日里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倒是被事情耽搁了未曾休息好,一到傍晚就有些支撑不住。
苗临在长榻面前跪了下来,怕他饿,又不愿吵醒他,百般的为难最后消散在那双主动睁开的墨瞳里。
徐安像是睡得有些迷糊,朝他扯了一个浅浅的弧,张开手任由苗临抱着他一起挤上软榻,一手搭着背脊轻抚。
「你要是太累了的话,以后就不让那孩子过来吵你了。」苗临如今对待徐安可真的就是含着怕化了,一回来就看他这么疲倦的模样,简直要心疼坏了。
「不,不累!」徐安毕竟有过被苗临养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的经验,难道让他有点别的重心他很珍惜,也很气恼苗临是不是说话不算话又想囚禁他,一时间语气就有些急躁,刻意往下压了声线:「你答应过我的!」
「好好好,你别急……」苗临真怕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翻下长榻连忙把人按好,抱在怀里哄孩子一样地薅着脑袋,略一思索后才开口:「这样吧,你以后还是照常吃过饭后稍微歇一会儿,我让他未时再过来,别吵着你休息这样好不好?」
徐安没有答腔,但却安静下来,闭着眼睛又趴回苗临的胸口上。
黑龙沼多潮,时节入了秋后依然有几分馀暑未消,徐安就这样慵懒地赖在苗临舒适凉爽的怀抱里,听寒蝉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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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毒花】碎玉(高H) 8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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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里有别的重心之后徐安不再有那么多时间鬱鬱寡欢,苗临每天中午都会回来陪他吃饭,然后把人抱在怀里小憩片刻,等到未时,江易就会准时捧着他的作业过来让徐安检查。
丫头病好之后徐安乾脆也将她带在身边,她无法说话,似乎也没有个正式的名字,青年便做主给她取了个名叫巧巧,就随他姓徐。
江易和徐巧巧分掉了徐安很大一部分注意力,他除了教他们识字,还教算数看帐辨药抚琴,像是要把自己一身的本事都传给他俩。
如此日復一日,苗临有种自己的宝贝被人强势分走了一大半的错觉,晚上抱着人都有些吃味儿。
他从后头进入徐安,扣着肩腹在他的颈后缓缓舔舐着,又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痕,轻声细语地将他的名字含在齿间,呢噥深情。
徐安被人操软了腰,在他怀里徒劳地挣了几下,乾脆扒拉他的手握住,撒娇似地哼了一声:「苗临……」
苗临不急着索要,保持着肉体相连的姿势一点一点地抚慰他的身体,指腹擦拈着微微挺起的乳珠,揉得发红涨硬之后,又含住他的耳廓重重吸吮。
徐安所有的挣扎都被腰上的铁臂扼住了,两条腿夹着磨动,又微微往后提了提臀,发出有些急促的轻喘。
「想要我动,是吗?」苗临闷出一声浅笑,很满意徐安这样子羞怯的讨要,他挺住腰往里又磨进一寸,青年立刻发出沙哑又性感的呻吟,像被捣出蜜一样。
他的动作虽缓却十分确实,徐安遭不住,被操开了身子,无助地抱着腰上的臂膀,微微地臀摆跨去迎合那绵延不觉地温柔快感,眼里全是欢愉的泪水,喉间哽着求饶,身体却本能地绽放着,妖冶而迷人。
可就在他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苗临却突然掐着他的腰退出去,将他翻身抱起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徐安有些迷糊地抱着苗临,在他唇边印了一个乖巧的吻,可让他更加疑惑地是苗临并没有马上进入他,而是捻了一个什么,按在了他翕张的入口上。
「什么东西?」他惊恐地按着苗临的手腕不让他将那冰冷的物事塞入他的体内,下意识地开口求饶:「苗临……求你,不要……」
「别怕……很舒服的,你乖乖的,」苗临不容他拒绝,咬住他被吻得殷红的下唇,指尖微微发力,那足有两指宽的圆球便破开了试图缩紧的穴口,偏偏苗临还要哄他:「听话,卿卿……放松,把它吞进去……」
「不要……苗临,我不要……呜……什么东西?你拿走……求你……」小球上的雕花刮过柔嫩的媚肉时徐安几乎要疯了,胡乱地摸到一截流苏就要把那东西往外拽,但那球在最宽的部分通过之后,便像有生命一样,迅速地往里滑溜进去。
徐安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习惯被苗临进入,可是异物入体总会让他想起最开始那段饱受折辱凌虐的日子,他知道,若是苗临不允许,自己是没可能将那东西扯出来。
他不敢再动,强忍着畏惧亲吻那双紫色的眼眸,哀声下气地求他:「拿出来……」
「别怕,你含一会儿,很舒服的。」苗临笑着吻他,拉着他的手环到自己的颈子上,轻抚着他的背脊安抚他的情绪。
可突然,怀里的人却突然战慄了一下,脸上尽是不敢相信的震惊,还没等青年吭声,苗临却捧着他两瓣臀肉分开,直接将那小球给顶了进去。
「不啊——」徐安下意识地紧紧搂住苗临,膝盖夹着他的侧腹磨动。
苗临将那球顶入他的腹中后便又退出来,怀里的青年忍不住只地绷紧身体,脸上满是失神的泪,有点恍惚地囈语:「它……它在动……啊哈……不、不行……我会……啊……」
一阵极沉的嗡响从徐安的腹里传出来,陷在肉里的金铃震动着碾干徐安的敏感处,让他恨不得能把自己给剖开。
随着那铃越动越欢,徐安几乎要被逼入极限,他爽得连脚趾都蜷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赤裸的身体却无意识地在男人的怀里极为色情地扭动着挣扎。
偏偏苗临还要伸手去摸那颗埋在他体内不停跳动的金铃,小球上的雕花陷在了肉里,每次震动都能带着软腔不停地抽搐吸吮。
「苗临……苗临!」徐安想把那颗球排出来,却更像是紧紧咬着不放,层层叠叠的炙热肉浪裹着它,又被那跳动不已的球体给震得发麻。
徐安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忍住尖叫的衝动,无力地攀附着苗临可怜兮兮地落泪,身体不住地蜷起,像是痛苦又像是爽得不能自我。
苗临轻轻地捧住他的脸吻他,舌面从泪痕上舔舐而过,又换成轻柔地碎吻落在眉间。
「啊……」徐安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落泪摇头,浑身潮红动情又伴随着哽咽,铃声越响越彻,直到他被生生地逼出来。
可不等他稍微喘口气,那金球仍旧不知疲惫地震动着,徐安的呻吟顷刻破碎成呜咽,几乎要被玩坏一般,断断续续地求救:「苗、苗临……救我……我会、会死的……」
「我怎么捨得……」苗临安抚地吻了吻他的脸颊,将他压进床褥里,抬高腰臀便顶了进去。
徐安几乎一口气要喘不上来,死命地抠着苗临的背想要抱住他,哭得气若游丝,连声哀求:「不唔……拿、拿出来……求你……太、啊……别再……」
饱胀得柱头往内碰到了那颗小球,像与它嬉戏一般地顶了两下,徐安的呻吟立刻变了调子,从鼻腔哼出娇气的喘,甜滋滋地像浸过蜜,双手胡乱地攀住苗临,想要把他拉下去。
苗临刻意弯下身去让徐安能顺利抱住他,替他将被泪水濡湿的碎发拨到脑后去,同他耳鬓廝磨地说着悄悄话:「这叫金蝉铃,西域来的玩意儿,你身体越热,它动得越快。」
或许是苗临的身体够冷的关係,那铃的动静在苗临进入之后小了许多,但徐安仍旧处在高潮的馀韵之中,热烫的肠道紧缩着裹住被越推越深的金蝉铃,他爽得浑身战慄,噙着泪水找寻着苗临的唇讨吻。
苗临霸道地将他锁在怀里,舌尖探入口腔里去舔他的齿齦,又一点一点地去磨他抽搐的肠肉。
上下都被人佔有的滋味让徐安有些畏惧,梨花带雨地抱着苗临不肯松手,两条腿夹着男人的腰,却无意识地挺身迎合着他的侵犯。
他这么乖巧的配合让苗临的心简直就要化了,忍不住就放柔动作想要好好地疼爱他。
两具躯体在床榻里曖昧地纠缠着,间或洩漏出几声酥进骨髓里的低吟。
徐安的身子完全被苗临操熟了,妖艳得像盛开的月季,一顰一笑、一息一喘尽是勾人採摘的风情。
「卿卿……宝贝儿,我的心肝儿……」苗临没能忍住他揉合着媚骨天成与青涩的诱惑,擒住腰开始狠狠地操干起来,嘴里还要扯几句荤话:「好爽……你咬得好紧,像是要把我咬断一样……是不是想要我射进去?」
那铃在徐安的体内被碾着在腔道里磨得震动响鸣不止,像是真有一隻蝉在他的腹里一样。
徐安受不住金蝉铃的刺激,腿根抽搐着想要把苗临蹬开,挺立的前端却微微颤颤地开始吐。
只是他洩的过程却不像平常一样激射而出,而是像被掐住一样,一点一点地流淌而出,淅沥的水沿着柱身蜿蜒,在腹部匯聚成一滩。
近似失禁的快感让徐安苦不堪言,犹如离水的鱼一样徒劳挣扎。
苗临是在他几乎要厥过去的时候准确地吻住他给他渡气,男根将金铃顶进前所未有的深处,然后在徐安因高潮而抽搐的肠腔里洩出浓浓的液。
金铃泡在冷凉的液中总算稍微消停下来,徐安战慄得直喘,被人欺负得狠了,连泪都掉不出来,又傻又懵地蜷缩在苗临身下。
苗临退出来后扯着流苏将那金蝉铃拽出,而后压着他的腿根藉着水的润滑重新埋进去,捞着徐安的背将他抱在腿上又亲又摸地哄。
涣散失神的墨瞳好半晌才重新聚焦,湿漉漉的睫毛迟疑地颤了颤,像是怀疑着那甜蜜的折磨尚未结束,青年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吓坏了似的。
苗临又心疼又好笑,圈着人低头舔他的锁骨,旖旎深情地喊他:「子归……我的心肝宝贝儿……」
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而后一颗豆大的泪水突然从红透的眼眶中滚落。
徐安是真的被那彷彿连魂魄都要被碾碎的快感吓坏了,这半年来苗临在床事上一直对他很温柔,哪怕有时玩得稍过一些,也没有像这次一样彷彿是要把他生生操死,强烈的刺激有好几次都几乎要让他彻底崩溃。
徐安不喜欢那种感觉,直到缓过气来,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便化成了无边的委屈,他胡乱地咬住苗临,断断续续的抽泣哽咽,口齿含糊地控诉。
他哭得伤心欲绝,本来还有些洋洋得意的苗临总算品会出一点儿不对,连忙小心翼翼地哄:「好好好,不哭了……卿卿不哭了,以后不会了,乖乖的……不哭了。」
「你……唔呜……」徐安一开口就止不住泪,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罪魁祸首的苗临只得做小伏低地赔不是。
哄停徐安是件技术活儿,苗临花了近一刻鐘才让青年止住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窝在他怀里哽咽。
他本来还想乾脆结束带徐安去清洗好早点歇息,谁知道半梦半醒的徐安愣是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他不撒手,迷迷糊糊地咬着舌尖瓮生瓮气地说话:「别动……你抱着。」
男人没想到他撒起娇来竟是这模样,失笑着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按住他将滑脱出来的性器又埋回去,轻拍他的背脊轻声哄他:「好好好,我抱着……子归乖……」
徐安半梦半醒地嘀咕了一句什么苗临没听清,青年实在是睏得不行,在他怀里蹭了蹭,安稳地与他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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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毒花】碎玉(高H)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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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事后自然是发了一顿脾气的,一连好几天不给苗临好脸色瞧,冷冷淡淡地连句话都不愿同他说,甚至夜里睡觉也不让抱。
苗临自觉理亏,伏低做小赔了好久的不是,哄不好也有些无奈,本想找个时间再带徐安出去散散心,却被阵营的急事给耽搁了。
这一耽搁又是十天半个月过去,苗临好几次深夜回房徐安都已歇下,乌漆抹黑地连盏灯都不给他留。
他心知徐安还在气头上,也捨不得将他从睡梦中吵醒,只得趁黑小心地摸一摸抱一抱,再偷几个香一解相思后,天际方明就得再赶着去处理事。
徐安吃好睡好,唯一心烦的源头又不在他眼前晃,日子过得快活,每日沉浸在教育两个孩子的生活里,算下来已经近一个月没跟苗临打过正面。
他虽对这样反常的现象心存怀疑,却无意将自己牵扯进阵营的事里,便刻意地不去询问。
徐安不问,苗临自然也是不捨得将自己的麻烦摊到他面前说,只一次,他晚上回屋的时候,徐安却未如同往常一样熄灯歇息。
正当他踌躇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倒是屋里人自己来开了门,横眉冷目地剜了他一眼,又转身回去了。
「卿卿……」苗临低低地喊了他一声,看他穿得单薄想抱抱他,又怕他仍在气头上不让自己碰,只得亦步亦趋地跟上。
徐安靠近桌边挑开灯花,又走进小炉边,从炉上煨着的陶壶里倒出温热的药汁,反手递给苗临,冷淡地一声:「喝了。」
「这是什么?」苗临接过碗去,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却也不疑有他直接一饮而尽。
「穿肠的毒药。」徐安张口就答,也不再多言,拆下自己随意挽上的玉簪,趿着鞋子走回床边,卸下披在身上的外衣,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苗临不知道这算不算被原谅了,搁下空碗,看徐安已经面朝里侧躺下了,慢了好半会儿才去漱口洗手,又捻熄灯换下衣服,悄摸摸地爬上床,试探性地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又呢喃着道歉:「卿卿……我的好宝贝,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徐安没有应他,倒也没有力挣开他的怀抱,静静地躺着不说话。
苗临不敢得寸进尺,只敢把人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摸摸抱抱,对这个睽违已久的拥抱偷偷地乐着,直到青年有些不喜地按住他造次的手,指尖扣着指尖不让乱摸乱蹭。
「别闹。」徐安虽然低斥了一声,倒也听不出几分怒气,反倒有那么几分恼羞的嗔叱意味。
苗临心里一甜,连声说好,又在他耳后印了一吻,轻柔柔地喊他子归,说他是心肝宝贝儿,又亲暱地喊他卿卿。
甜言蜜语徐安听得多了不予置评,扣着苗临环在腰上的手不愿回话。
苗临怕吵着他歇息,也跟着噤了声,只是满是爱怜地将人护在怀里,守他一个安稳的沉眠。
——
两人和好后倒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形影不离,苗临依然十分忙碌,原本中午会陪徐安用饭及午睡的习惯也变得实有实无,在在显示着他面临的情况或许比徐安所想像得还要严峻。
徐安无意过问,苗临更有心瞒他,两人便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维持着假意的平静。
事情正式发生是在入冬之后,一直以来穷兵黷武的浩气盟突如其来的发力,突如其来地抽调上中二路的兵力,一口气拿下了惊虯谷、烈日岗和神池岭,等凛风堡到消息反应过来对着飞沙关与扶风郡求援的时候,浩气大军已逼近谷外的最后防线。
苗临到消息的时候是集结了两个据点之力的恶人联军已成功救下凛风堡,如今将浩气军队逼至崑崙山下的一处高地,与凛风堡遥遥相望。
可紧接着,一封来自扶风郡守指定给苗临亲啟的密信,却让未被战火波及的凤鸣堡起了波澜。
杨箏最开始会派燕魈领兵去救凛风堡,一来是想表现自己足够重视,二来却也是因为燕魈是他的心腹,对他是绝对地忠心耿耿,绝不敢造假欺瞒。
而燕魈击败浩气联军之后第一个传回来的消息,便是恶人联军里那暗地流传地,针对凤鸣堡主的质疑。
一直以来,浩气上中下叁路的兵防部署採取均衡模式,恶浩双方除了下路多有零星斗争以外,上中二路多年无战,偶有互相试探,但因双方势均力敌,因此也未演变成真正的攻防之争。
此次浩气突然抽调大量兵力集结于下路,恶人这方却未到风声虽是疑点之一,但浩气军队在下路摧枯拉朽地进军,却独独绕过了凤鸣堡这点,却给了为人说道的机会。
凛风堡的危机一解除,军队里便起了质疑的声音,谣言的源头单凭燕魈探查不到,但话题的目标却直指着在这场兵祸中唯一置身事外的凤鸣堡。
对于杨箏传来的消息,苗临斥为无稽,他当年以一己之力屠戮浩气数千上万条人命才爬上来的凤鸣堡主一职,若是为了捧他这么一个暗桩上位,那浩气未也投入了太大的代价。
更别说苗临一向杀戮由心为正道所不容,别说他是浩气盟的暗桩,若非他本事够大,只怕浩气盟发给他的长空令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虽然苗临懒得处理这事儿,但杨箏传过来的这个消息,过了好半个月还是藉由不同的路子传到了徐安的耳里。
那时他正在批註两个孩子的功课,就看江易脸色不善地进来,似有心事的模样,偏偏又吞吞吐吐一番欲言又止。
徐安面容沉静,以硃沙将几个写得好的字圈起来以做表彰,看江易明显有话要说又不敢开口,便示意他去倒杯凝神静心的药茶喝,直到他批改完徐巧巧的字帖后,才轻轻地开口问:「瞧你慌慌张张地,发生什么事了?」
「先生……」江易从拜徐安为师后就改了称谓,有人看顾着的孩子没了之前的畏缩,面带愁容却有口难言,可他听到的消息实在事关重大,他又不敢瞒徐安,好半晌后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我刚刚要过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件事……」
「哦?」徐安不像他所想的那么凝重,间适地抽出了江易的字继续批註,好半晌才问:「何事?」
江易又灌了一口温茶,用着十分忐忑地眼神看着依然间适自然的徐安,有些紧张地嚥了嚥口水才开口:「我刚刚偷听到侍卫们在说,说……说先生您是浩气派来的卧底……」
原本流畅的艷红笔尖停了下来,徐安挑了挑眉看他,而后乾脆放下硃笔,伸手端着案上的茶杯啜饮一口后才开口:「还有呢?」
「他们都在说……此次下路会连掉叁个据点,是有人出卖了恶人谷的兵防佈图,而堡主他、他……他明知道你是浩气盟的暗桩,还……还……」
「还包庇我,是吗?」眼看着江易越说越小声,徐安乾脆帮他接下去,可唇角却带着一抹浅笑,一点也不像被诬衊的愤怒或是被识破身分的紧张掩饰。
他搁下手上的瓷杯,笑着摇摇头,有些儿无奈,像是不明白怎么好端端地祸事就找上他了,只能笑着开口:「苗临不会信的。」
苗临确实不会信,在谷里开始流传有关于徐安卧底身分的猜测一出,他便反应很快地处决了一批人,就是怕这个舆论烧到徐安身上。
可即便他心心念念地护着徐安的安寧,他的行为却被解释为杀人灭口。
若在以前苗临最是专制的时候,只要是谁稍有不顺他的心意,那就杀了便是,可自从徐安来到凤鸣堡后,苗临多次杀人都是与他有关,早就引发多方不满。
而这次关于徐安的谣言一起,苗临又风风火火地处决了一批人,包庇的传言自然越演越烈,甚至有些不怕死的人喊出了要处决徐安以正视听的口号。
喊得人太多了,苗临也不能就真的屠了整个凤鸣谷的人,乾脆就不再去会议了,对于那些痛心疾首的部下视而不见,成天就待在房里腻着徐安不愿放手。
某一天,两人又没羞没躁地白日宣淫,徐安被他操懵了,温顺地抱着他撒娇索吻十分温存。
可当苗临把人抱去清洗之时,间适地躺在他怀里泡澡的青年却突然低声开口:「苗临,我问你,如果我真是浩气盟的卧底……」
苗临本来衔着他的耳朵尖吻他,享受着两人之间的曖昧与温柔,一听他这话动作停了一下,接着便紧紧地搂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沙哑地说:「我知道你不是。」
「我说,如果我——」
「没有如果!」苗临兇恶地打断他,将人翻转过来与自己四目相对,可又一瞬间放柔了眉眼,氤氳着流光的紫瞳里满是柔情,「你不要管别人说什么……我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徐安,你别怕,只要我在的一天,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徐安坐在苗临的怀里看他,男人的目光中丝毫没有对他的怀疑,有的只有一成不变的温柔与热情。
他不再抗争地垂了垂眸,只是伸手揽着男人的颈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好半晌后,才低低地喃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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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毒花】碎玉(高H)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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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归……不怕,我会保护你的……」苗临不愿意听徐安到底为什么要道歉,忐忑地吻住他,连怀抱都放得极轻,像是害怕太过用力会把他抱碎一样。
他时时刻刻待在徐安身边护着他,想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大宝贝,可情势却比他所以为地更加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