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繁(民国 1v1 双c)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德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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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五十二章惩罚(1300珠加更啦!)
叶南枝一伸手,将他想要覆上来的那两片薄唇给挡住了。
“打都打了,还生我的气?”厉北山的脸上露出鲜少才有的委屈。
叶南枝轻哼一声,却并不想让他轻易得逞,“在哪唱戏的事儿可以容后再说。可是二爷看了于婶给我的东西,是不是也该让我看看成叔给了您什么东西呢?”
这小丫头果然还是那般,一点便宜也不让人白占。可成叔给他那东西,是着实不敢让人看见的,这就让他支支吾吾地,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咳咳,那什么。于婶是不是还给了你一对镯子?成色怎么样吗?我去找来看看。”
厉北山说完这话正想逃跑,却被叶南枝抬手勾住了脖子,“二爷,您再这样,我就把东西都给于婶都还回去了!”
眼看着她的小脾气又要上来,厉北山忙说道:“别,这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你想看,我给你看就是了。只是你得答应我一条,不管往后这东西用不用得上,你都不能把这事儿往外说。”
叶南枝睨着眼笑道:“竟有这么神秘的么?”
厉北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也不算神秘,就是有些……丢人而已……”
这话一出,叶南枝更来了神,拴在他脖颈上的手一松,兴致勃勃地说道:“快拿快拿,我要看。”
“哎!”厉北山哀叹一声:将那本《房中术》往被衾上一丢,故作后悔地说道:“早知刚才就不看你这书了!”
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把高春成赠与他的那件“宝贝”给拿出来。
“这……做什么用的?”
当叶南枝看到他手里那两个形似小枕头的方形布垫时,不由得发出了疑问。
厉北山弯下腰,将那两个玩意儿一左一右地系在自己的两个膝盖上,而后说道:“‘跪炕沿儿’听说过么?奉天男人成婚后的必修课。”
叶南枝不知,在奉天的确有这么一个约定俗成的,处理家庭内部矛盾的有效方法。别看奉天的汉子各个顶天立地的,但只要是犯了错,那回家便没有一个敢对媳妇儿的惩罚表示异议的。若是有,那这两人也将过不到一块儿去。
这跪炕沿儿,便是奉地由来已久的,女人用来对付丈夫的一个小惩戒、小手段。
“这个……”厉北山指了指膝盖上那两个软垫,接着补充道:“就是用来投机取巧用的。”
叶南枝一听,先是恍然大悟,后又撅着嘴说道:“成叔不教好,改明儿我得告诉于婶去。”
“你可别。”厉北山一面说,一面解下膝盖上的软垫,求饶般地说道:“我不用这个,往后若是犯了错,我便结结实实地给你跪一个,成不成?”
叶南枝想笑,却装作挺失望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您就算犯了错,我也不敢罚呀。这床沿儿这般窄,再给跪出个好歹来,不说大帅得拿我是问,恐怕您身边那两个副官都得找我拼命。”
厉北山冷哼了一声:“关起门来,就是咱俩夫妻房里的事儿,别人管得着么?你要不信,我这会儿就给你跪一个。”
话音刚落,只见厉北山果真曲起腿要跪到床沿上去。叶南枝赶紧起身,将他拉到了床上,拉到了自己面前,“我闹着玩呢,二爷也当真?我不想叫您跪什么炕沿儿,因为我不希望您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来。可若是做了,我就……”
厉北山伸手将她的嘴捂住,不让她继续往下说,只是自己像是允诺般地点了点头,说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叶南枝笑了,伸开手,扑进他的怀里。
厉北山低头,把吻落在她的发顶。吻得很轻,连同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轻。他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这样抱着我……”
叶南枝抬起头,循着他的嘴吻了上去……
那薄唇上的冰凉,就像刚刚化开的秋梨,透着清冽,透着甜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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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五十三章渴求(h)
从前,她也对他多有挑逗,但多半是有目的而为之。但今日不同,他从她的眼神里、动作里都能感受到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殷切渴求。
是夜,厉北山便是第一次感觉出了她投入在床事上的热情和主动。
从那个深情的吻开始,一切都由她来发号施令,一切都听凭她的命令安排。
“吻我……”她将头仰起,露出那截修长而白净的颈项,供他亲昵。
绵长而炽热的吻,旋即从她的唇上缓缓下移。或如蜻蜓点水,或如蜜蜂采蜜。轻时轻,腻时腻。有轻重缓急,有起伏高低。
从唇上,到脖颈,到锁骨,到胸脯……吻得她连连弓身娇喘,却又享不够似的捧着他的头,一下要他吃左乳,一下却又要他含右乳。
他吃不及,顾得上这边,那边便只能用手去揉弄。唇口舔吮间,那团柔腴的樱粉尖顶,挺立得已有指尖粗细,颤巍巍的,直往他的口里喂哺。
厉北山爱极,每一口都吃得颇为用力,仿佛只要用力,那里便会为他溢出乳汁似的。
然而,他这样用力的吸吮,只能让叶南枝的身子愈发娇软。从细嗓里发出的如猫儿怀春那般的呻吟,喁喁地从齿缝间流出。而下身的私密地带也已是春潮泛滥,如油润浸了。
这样的时刻,便是身体觉得最空虚的时刻。她抚乱了他齐整的短发,揉烫了他原本冰凉的耳垂,声音娇颤着说道:“够了,够了……下边儿……都快受不住了……”
仍在忘我地吃乳的男人听了这话,那两只热乎乎的耳朵便更发烫了起来。他的头从她的胸前缓缓抬起,嘴角噙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对她说道:“下边儿……也想要了?”
在这种事上,惯于否认的叶南枝,今日突然转了性子。此时的她,脑中全是那本被她瞥了一眼的《房中术》——男人与女人,头与尾地交抱在一起,做的,是他们从来都不曾做过的事,更是她从来都没法想象的事。
她有些好奇。不对,应该是好奇并且想要尝试。可是……又有些难以启齿。她的眼神,偷偷地瞄向床上那本能让人羞红了脸的书,脑子里转着,在寻一个让人不那么羞臊的理由来打开话头。
而以厉北山的明,显然已经察觉出了她此时的小心思。他把手一伸,大掌便覆在了那本书上。叶南枝吓了一吓,忙回自己的眼神,却看到厉北山正带着笑慢慢地凑近自己。
“刚刚,你看的是哪一页?可学得仔细了?”
他那两片平日不怎么有血色的薄唇上,因为吸吮她的乳房此时遂变得有了些鲜亮的活色。一如他刚刚说出的话,一个惯于冷漠的人,却难得也有温情而调皮的时候。想必这时候在老虎头上拔毛,他也应是乐于接受的吧?
叶南枝笑了,并凑到他的耳边,似玩笑般地逗弄他道:“颠鸾倒凤的姿势,二爷可知道?”
热热的耳边风吹到他的耳朵里,叫厉北山浑身绷紧着的肌肉酥麻了好一阵。他知道她人小胆大,却不知胆大的同时,色胆也开始变得这般的大。这样的姿势,在从前,他也不是没想过。那会儿虽说是将她当作发泄欲望的对象,但他也始终是在二人的性事上把握着分寸,生怕自己会有哪些过分的举动而引起她的反感。
不过,既然她主动提出了这个想法,那便说明她对此并不排斥,而同时也恰合了他的心意。
他微眯着眼看着身下色胆包天的女子,连嘴角上扬着的笑都仿佛沾染上了浓浓的欲色。
他悠悠地说道:“这姿势,一个人可学不来啊……”
叶南枝见他用那种调笑的语气说话,便难为情地有了后悔的想法。
“我说着玩呢,二爷别当真。”
说完这话她便要躲开,却在翻身之时,被厉北山一把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说着玩没关系,可是我,当真了。”
叶南枝本就羞红的脸,此时“唰”地一下,更是要将面皮给红破了。她的身子贴在他的身子上,不大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而后支支吾吾地问道:“可是……可是我不会……”
厉北山伸手轻捏了一下她娇俏的下颌,仿佛一位谆谆善诱的老师在对自己的学生说道:“我先示范一遍,你这么聪明,一定学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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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五十四章无师自通(h)
性爱这种事,男人好像总是无师自通的。打裤裆里冒出那几根还不甚浓密的茸毛时,男人便知晓那根分身真正的用处。
十来岁的年纪,男孩们便爱凑在一处嬉嬉笑笑地议论着姑娘们的容貌、身形。厉北山头一次对异性有了幻想,还是因了大姐房里的那本时兴的画报。那本画报是美国人所办的,里头不仅有许多西洋景儿,亦有许多西洋妞儿。
而那些西洋妞儿与中国女人很是不同。蓝眼睛、黄头发自不消说,但她们丰满的身姿加上暴露的衣着对男人来说,尤其对正值青春期的男孩来说,都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
年少的厉北山,只是在无意间瞥了一眼那画报上只着了叁点式泳装的洋女人一眼,当天晚上,便梦遗了。
这事儿,他对谁也没说过。因为也无人可说。小时候的他,来到这个家,便是寂寞的。除了大姐对自己还有所照顾外,这府里其余的亲人,对他总是冷不冷、热不热的。
可这样的事,自然也无法对大姐说。因自己有了这样的变化,他也开始下意识地不敢往大姐房里跑了。每日不是上学,便是缠着高春成,让他带自己去兵营。
可兵营是什么地方?一窝正值雄狼一样年纪的男人,除了打仗练兵,私下里聊的,哪能少得了女人?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这句话,用在当时的厉北山身上,便是再合适不过了。他虽没“吃”过女人,但耳濡目染久了,对男女之间那点私私隐隐,却是清楚得很。不论是粗俗的见闻,亦或是带点罗曼蒂克气息的故事,大抵他都能说出一二门道来。
当“颠鸾倒凤”这个词出自叶南枝之口时,还是令他微微地惊诧了一阵。他自然是不用去看那本《房中秘术》,便能通晓这个词的深意的。他也听人说过,那个姿势所带给人的快感是无法言说的。
只是,如何无法言说?他今日才有幸感悟。
正如他们的第一次一样,此时他的手心也是有些紧张地出了汗,但裹于胸中的那颗心,却又有着狂跳不止的兴奋。
他将她置于自己的身上,并将两条白生生的玉腿分列在他的头侧。她的私处正好对着他的口,因头先已对她做了好一番的爱抚,那肉粉色的玉蛤上此时都还是水滟滟的一片,淫靡得令人更觉口干舌燥,下身的勃起也更甚了几分。
而此时的叶南枝,除却羞臊外,心中的紧张也是溢于言表的。她的手扶按在他的胯间,那根能叫她欲生欲死的阳物,正昂首挺立地矗在她的面前。以往这物什不论霸道还是温柔,都是要往她的底下钻的。只要他进来了,不论抽插还是挺动,她便安分地等着消受即可。可今日,竟要入她的口,叫她不知该用嘴里那些舌齿怎样对它才好。
她的脑子里有些迷乱,但根本由不得她多想,空荡荡的身下便被一股温热的气息给侵占了。
“唔……”
她忍不住娇呼一声,只觉得是他的舌顶着自己那颗十分敏感的珠蕊冲进来了。
他最知她的敏感处,以往常常用手,便已经能叫她泻出许多水来。于是他便想着,这会儿若是用舌来逗,必定会令她更为快活。
灵活的长舌探进又探出,舌尖在她玉蛤的窄缝间舔舔点点,在那颗最为稚美的珠蕊上打旋挑逗。
难耐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从她的口里发出,粘腻的水哆哆嗦嗦地流到他的嘴上。他用舌舔,用嘴嘬,仿佛要将那水全都吃干净。却不想,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令她越流越多。
尽管如此,他也不想轻易放弃。因为他的舌,明显要比他的阳物更有耐心。不仅在她私处的每一个角落坏心逗弄,还一遍又一遍地用舌尖刺激她内里的软肉。仿佛要将她内里的构造都描摹熟读,就像在脑中刻上一幅幅行军的地图,以便将来更好地攻城掠地。
“爷……二爷……”
她叫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身子也颤抖得越发厉害。可厉北山依旧不肯停下。现下的她,仿若被人置于一片汪洋之上。
狂风骇浪即将来临,她却只有身下的那叶孤舟可以依傍。而这叶舟船却又是这骇浪的发起者,哪里肯轻易停下兴风作浪。于是她只好抱着这舟沉入海底,沉入这波涛汹涌的情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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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五十五章沉沦(h)
舔舐、吸吮、打旋……说她聪明得很,是一点儿也没说错。可厉北山忘了,她与自己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睚眦必报”。
她喊他,向他求饶,他不仅不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拿唇舌去顶弄她早就溃不成军的花穴,这就不怪她对他“口不留情”了。
虽然他那根物什,此时胀粗得比她的唇口还大,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叶南枝“报仇雪恨”。
已经经历过一波高潮的她,这会儿已经将所有的力都投注在他的身上。她不用狠力,只用柔而缓的抚弄,便能叫厉北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震颤起来。
“小妖……还说不会……”
厉北山舒爽的一声长吟,余音还未落,便只觉自己那根火热的分身被温热而湿润的口腔给包裹住了。
又是一声闷哼,随之他便阖上了双眼,想去感受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她的嘴明显是含不住那根硕大的性器的,于是,只含吞了一半,她便开始用自己小而巧的舌头在他的肉柱上轻吮慢舔。
有时舌尖只是轻轻扫过他微润的马眼,便能引得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叶南枝便知,此处当是他的“死穴”,于是起了坏心,吐出舌尖遂往那眼子里钻。
当是时,厉北山的浑身就如同过电一般,酥麻异常,一阵阵难耐的求呼声便不受控制地从喉底里发出:“不成了……不成了……絮儿……停下……南枝……南枝……”
叶南枝心中得意,却压根就没打算停下,嘴里吃含他的龟头不算,还伸出手去握在他的阳物上开始越来越快地套弄。
被情欲催使的快感,很快便蔓延至他的每一条神经、每一片肌肤、每一个毛孔。他将攥紧被单的手松开,按住她浑圆的臀瓣,还沾着她蜜液的唇舌再度去吮舔她的花穴。
他若要沉沦,也欲要与她一同沉沦。
几乎是同时间,两个人的身子颤栗起来,各自口中所含的性器也都再也承受不了了。滚热的阳灌了她满满一口,腥甜的淫液也从他的嘴角流到了他带着胡青的下颌……
两个人犹如两败俱伤的鸷兽,此时像是和解了一般,拥在一起,不分胜负。那种不言而喻的感觉,厉北山体味到了,的确没有词可以形容。只是觉得,生生死死的事,仿佛都在刚才的一瞬中,感受到了……
雪后的阳光只剩半边露在天空外,暮色将小院笼在一片既暖情又暧昧的气氛当中。
枝叶上的雪化了。化成了水,从叶尖滚落到地面,能洇湿一小块青砖的地。桂婶是个眼到手到的人,不仅按着叶南枝的吩咐采了两罐的雪水,还将洗身用的热水都备妥了候着。
这样的事,她本该是不便让宁儿这丫头等候在门口的,但一想到宁儿将来是要进帅府当陪嫁丫鬟的,这样的事,那丫头若不上手,还能托付给帅府中的别人不成?
于是,也不管宁儿臊不臊,她便千叮咛万嘱咐地,将主人家行房事以后的事余都同她交代了一遍。毕竟帅府不同于别的人家,侯门院深,不知有多少人坏事坏在了规矩上。这入帅府的戏子姑娘不懂规矩,那她便只能让宁儿多长个心眼,省得她们主仆、师徒二人在帅府里被人坑害了去。
自男女主人气鼓鼓地从高家回来,桂婶便让宁儿守在他们的门口了。一是怕他们真打起来,二便是备着小两口雨过天晴后的不时之需。
此时的宁儿,正红着一张脸立在门口听动静,刚听着里头的人不再说那“疯言疯语”了,赵小川却出现在院子里喊她。
宁儿忙比了一个食指竖在唇边让他安静,只听里头的人便开始有了窸窸窣窣的笑谈声……
屋内,刚喘匀了气的两人各自平躺在床上,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时刻。
听得外头赵小川的声音后,厉北山才把头探出床外,看了一眼条案上的西洋座钟。
已经是傍晚六时过五分了。
厉北山轻轻拍了拍合着眼躺在他身边的叶南枝,问道:“饿了么?是先吃东西,还是先叫水进来洗洗?”
叶南枝翻了个身,将手脚搭在他的身上,懒懒地说道:“要吃东西……也要洗……”
厉北山伸手在她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笑着说:“那只能我边伺候你吃,边伺候你洗了。”
叶南枝也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如同一对被初雪压弯了的嫩枝丫。她双手合十,对他调侃道:“能让厉二爷伺候我,小女子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了!”
厉北山那只刚刚刮过她鼻梁的手,转而在她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菩萨说,你可好好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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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五十六章换药
厉北山起身,随意地将睡袍披到身上后,便准备出去。
“哎,”叶南枝伏在床边叫他道:“二爷,今日这般,就不用吃药了吧?”
厉北山微微一愣,而后转头对她说道:“哦,不用。另外,你那儿剩的那些药就扔了吧。你不是怕苦么?前些时候,我让小川跑了趟药铺,让他们在这药里,加些类似甘草这样掩苦味儿的药,便于你吃。”
叶南枝用胳膊枕着下巴,脸上笑着看着他,说出的话却好似挖苦一般:“二爷还让人去那个事儿做什么?都吃了一年多了,哪怕是黄连我都已经能吃出蜜味儿了。要不然,以后都像今日这般?那倒是能给您省下不少药钱。”
厉北山也笑了一笑,脸上堆的却像是黄连那般苦的苦笑:“从前是没想过那么多,如今想到了,就去做罢了,并不多少事儿。”
叶南枝哼笑了一声,便翻了身,躲进被窝里去了。
开门,叫水。寒风便如刀子一般灌进他的睡袍里,头先在床上一一舒张开的毛孔遂一下子又紧闭了起来。
宁儿一手提了一个暖壶入屋,地上还有几盆的凉水等着她来拿二趟。赵小川站在院中,先是叫了声“二爷”,给厉北山敬了个礼,而后便走过来,想着帮宁儿将那几盆水给拿进屋去。
可他刚弯下腰,手都还没来得及碰上那盆,厉北山抬起腿就往他腿弯处故意磕了一下,并没好气道:“声儿挺大啊,没见着屋里正睡觉呢?”
赵小川不由得曲了一下腿,而后搔着头直起身来,嘿嘿笑道:“下回不敢了,二爷且饶了我这回。”
厉北山白他一眼,指了指偏房的位置,示意他到那里说话。
赵小川跟着厉北山往偏房那处去,此时想要帮宁儿的心只能先放一放了。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是十分微茫,冷风一阵紧似一阵,让只披了一件睡袍的厉北山觉出了这秋末的寒凉。想说的话还未说出口,他便先向赵小川讨了一支烟,倚在门柱上,抽了起来。
赵小川一面将手里燃着的火柴挥灭,一面对着厉北山说道:“爷,大太太着人来电话了。说是喜服做好了,问您是上店里再试试,还是让铺子里的人把衣服送府里去?”
头一口烟吸得有些猛了,厉北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都不用,让人把衣服送到这儿来吧。”
赵小川会意地点点头,而后近前两步,凑到厉北山的耳边说道:“爷,那药配好了。是直接给您,还是……”他本想说“还是给桂婶”的,但话到嘴边,便转了个弯:“要不给宁儿?让她转交叶小姐?”
关于配药这件事,显然就是厉北山正想要问的事,但他还是思忖了一下,说道:“给宁儿吧,顺带让她把之前的药都要回来,扔了。一颗也别留着。”
赵小川听了,拍着胸脯保证:“爷您放心,一会儿我就和宁儿去说!以宁儿的机灵劲儿,这事儿交给她准保无虞!”
厉北山横了他一眼,问道:“说说看,你刚刚在院子里大呼小叫的,想做什么?”
“啊?没……没什么啊……”赵小川可不想告诉他,自己利用职务之便,到药铺里向人家讨了一些近日来贵太太们最爱用来敷面的珍珠粉末。对于要将这珍珠粉送予谁,那他就更不能对厉北山说了。
厉北山对他哼了一声,说道:“一看就是又喜欢上哪个姑娘了。我不管你,那你也得自己注意着点,别玩过了头,回头还得我替你拾烂摊子。”
“瞧二爷这话说的,我的事儿,您啊不用操心。回头您还是多操心操心咱们谭大副官吧!”赵小川意味深长地一笑,便转头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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