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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孟德的小公主
“谭如海?”厉北山皱着眉想了想,“这小子一向做事沉稳,能有什么可操的心啊!”
见着赵小川又要往正房的方向跑,厉北山抄起地上一块石子就往他身后丢去:“你小子!给主屋送水的活儿是你能干的吗!还懂不懂规矩了!”
赵小川恍然大悟,回过头,对他赧然一笑,说道:“不去了,不去了,我就在外边候着宁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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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五十七章沐浴(微h)
等宁儿将洗身的水都放好了以后,叶南枝还是不动窝的躺在床上。直到氤氤氲氲的雾气蒸得满屋子都是,厉北山才从外头回来。
推门,进屋,绕到屏风之后,厉北山便被那扑面而来的雾气熏了满眼。他揉了揉眼睛,往大橡木浴桶那儿一看,并不见叶南枝的身影。转而又把目光投向那张拔步床,果然见她还露着半个身子眯眼伏在那儿。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流了那么多,可就脏着睡啦?”
叶南枝掀起眼皮,剜了他一眼,说道:“脏也得等着二爷来伺候。”
厉北山“哈哈”笑起来,一面便伸手将她横抱到自己的身上,“好,伺候你,好好伺候你,行不行?”
叶南枝把头一歪,躲到他怀里,抿嘴偷笑着不让他发现。
“老佛爷可准备好了啊,咱该下水了。”厉北山抱着她走到浴桶前,上下悠了几悠,成心做出一副将要抛掷的动作。
“啊——不要不要——”叶南枝笑着,惊叫着,圈住他脖子的双手箍得越发得紧。
厉北山许久都没这般开心过了,抱着她转了个叁百六十度的大圈,这才舍得将人放入水中。
“哗”地一声,叶南枝沉入水底,掬了一捧水上来泼到了厉北山的身上。
一向反应敏捷的厉北山居然猝不及防地遭到了“湿身攻击”,哪里就肯轻易饶过她。
“好啊,你等着。”他拿手点了点叶南枝的脑门,遂一不做二不休地扒了自己的睡袍,长腿一跨,竟也挤进了浴桶里。
此举又引来叶南枝一声惊呼,她躲无可躲,便被他置于了身下。
这浴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将将容了两人以后便是没可能再好好沐浴的了。
厉北山一手撑在桶沿上,一手去水中捞她滑溜溜的身子。待身与身地贴上后,他便搂着她,用被水汽蒸得都泛了魅惑的声音对她说道:“你我面对面地坐着,许是能做些什么的……”
叶南枝的脸倏地烫热起来,明知故问道:“做……能做什么呀?”
厉北山没有回答,只是将唇吻了上去。混着湿漉漉的水汽,那吻便如这水一般,既温和又绵长。舌尖触抵她檀口的每一处,攫着她的小舌如同猎着了猎物一般,逗弄着,吃吮着,叫她的身子都快瘫软得要与水融为了一体。
渐渐地,他将手绕到她的腰上,扶着她的身子坐在浴桶里。叶南枝那双含水的眸子此时因了水汽的弥漫,变得更加的脉脉含情。而也正是因了那层雾蒙蒙的水汽,让她此时辨不真切眼前的人、眼前的事。
她伸出手,放在他清隽的面庞上轻轻地摩挲,口里喃喃地说:“这样快活的日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的声音很低,仿佛是从水波里传出,好似是说给她自己,又好似是在向他问话。
厉北山的心微微漾了一下,她问的这些话,也正说中了他的心。
眼前的日子似乎是令人快乐的,能让人忘记一切烦忧的。但惯于居安思危的他,却不得不从这快乐中思虑到更长远的事情。
从前在帅府中他是一人,而往后等她进府,他便又要为她多生一层顾虑。还记得刚说要娶她进帅府时,他曾说过,让她想说什么便说,不要有顾忌。然而如今的心境却与那会儿有了大不同。本只是将她视为一颗棋子,却在步步落子的过程中,对她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这是好事,亦是坏事。多了一个让他挂心的人,叫他那颗冰冷冷的心总算有了热乎气。而这样的挂心,也难会让自己在运筹帷幄中不能毫无顾忌。
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很清楚她的脾性。说她是匹野马,有时却又有着金丝鸟儿般的服帖和温顺。也许是环境使然,对于生于梨园、长于梨园的女子来说,生性便是如那戏中人般多情而洒脱的。她可以为了谋生逢场作戏,却也绝不肯为了迎合某人而去违拗自己的性子。他最近常常在想,那如梅枝般凌霜的傲骨,也不知能不能挨得住帅府中明刀暗箭的寒戾。
他不能像从前一样,随口哄骗着给她吃下“定心丸”了。一切靠他,怕是不行。他希望她在帅府中生存,能有自己的转圜办法。
他揽过她的身子在怀里,轻声抚慰:“快活的日子会有,辛苦的日子也不乏。这些,我都想要你与我一起过,你怕还是不怕?”
叶南枝笑了,刚刚眼前那些不甚清晰的图景,仿佛只在这一瞬便渐次露出了真倪。
怕?从小便不知“怕”为何物的她,有何可惧怕?
她捏住厉北山带着些许胡青的下颌,哂笑了一下:“二爷别怕我闯祸,那也就没什么难题了。”
这女子好生蛮厉,叫厉北山那颗刚刚还悲戚戚的心,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将她的身子托起,置于自己的身上,扬起唇笑道:“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该尽兴时便尽兴吧!”
说时,身下那根早已崛起的阳物,便如鱼遇水般钻入了她的幽秘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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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动了,一笔带过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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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五十八章家乡味
一番水中的痴缠,厉北山已将叶南枝“伺候”得手软脚软。将昏昏欲睡的人儿抱到床上,本想让她睡上一会儿,谁知,这馋丫头刚一沾床,便睁开眼嚷着要先吃饭。
厉北山无奈,便吩咐门外的宁儿将做好的饭食都送进屋里来。
今晚,桂婶露的这一手还真有点儿意思。东西一端上来,叶南枝便满眼放光,好味儿还没尝到嘴里,周身的疲惫仿佛都已消了大半。
初雪这天最宜吃什么?恐怕每个地方的人都有自己的嗜好。但对于年轻时便离家闯关东的桂婶来说,在异乡的初雪天里,惟有喝上一碗热乎乎的家乡羊汤,才能够抚慰心中的思乡之情。
但这八面玲珑的妇人总是能把事情做得很漂亮。煨完了羊汤后,为了照顾主人家的口味,她还分别做了他们所爱的吃食。
于是乎,这端上来的内容一下便丰富了——有羊杂、羊肉兼有的奶白色山东羊汤,有外酥里香、层层分明的北平芝麻烧饼,亦有几碟东北人家每人都爱的酸脆泡菜。除此以外,一壶桂婶自酿的梅子酒也是隐隐地散出了甜洌的清香。
“啊,我想这口可想好久了!”叶南枝咽了咽口水,便轻车熟路地从一旁的小碟中抓了一把绿葱葱的香菜末率先撒进了羊汤中。
北平、奉天,近些年来那些山东的羊汤馆开了也算不少,厉北山同叶南枝一样,对这鲁地的羊汤也并不陌生。他随后拿起另一个盛了辣子的小碟,问叶南枝道:“可要这个?”
叶南枝点了点头,便伸手将辣子碟接了过去。
只见,她用勺子轻轻拨了一小勺尖的辣子到汤里,便也就足够了。唱戏的人,就算再爱吃这辛辣之物,那也得先照顾到自己的嗓子。一直以来,她也不敢放形去吃那些会毁嗓子的东西。
厉北山拿着自己的勺子替她搅了搅那碗一应俱全的羊汤,等料都在奶白色的汤里融汇以后,他才?了一勺既带肚儿又带肉的汤往她嘴边送去。
叶南枝对他笑了笑,便把嘴放到他的汤勺上轻轻啜饮了一口。本想装出一副淑女样,但实在是这汤味儿太诱人,她便放弃了要他伺候吃饭的想法。
“爷,还是您吃您的,我吃我的。趁热啊,这汤,得趁热。”说时,便低头顺着碗沿深啜了一口。虽还有些烫口,但暖暖的羊汤一入到她的胃里,她便顿时觉得满足而畅快。
厉北山则不同,他拿起筷子,先搛了一块泡菜到嘴里,而后像是忆起了什么似的,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让叶南枝听见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拿眼睛斜觑着他:“二爷,吃饭时叹气,下半辈子该饿肚子了,这道理您不懂吗?”
厉北山笑了笑,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与他讲起了老掉渣的规矩。他迭起两指,在她脑门上轻弹了一下,说道:“我叹气,是因为这泡菜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叶南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故意说道:“什么人?女人啊?”
“嗯。”
厉北山毫不忌讳的点头,惹来叶南枝带了醋意的揶揄:“呵~又是哪家的小姐?让厉二爷吃饭还这么惦记着,可真是她的造化。”
“我说你……”厉北山本来还想再弹她一个脑奔儿,却见她一脸酸溜溜的模样一动不动地就在他面前,倒让他觉得好笑起来。
将要触上她额头的手遂转移了方向,在她头顶上乱揉了一把,才又说道:“你这脑子太过机灵了也不好,就会往那歪处想。我说的女人,是我的大姐,往后也得是你的大姐。你看,你还吃不吃醋了?”
叶南枝一听,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不过面子上还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谁说我吃醋了?酸不溜秋的,有什么可吃。我吃这羊汤、烧饼不好么?”说着,她便从旁拿起一个芝麻小烧饼,接着羊汤的碗就啃了起来。
厉北山仍旧回味着口中带着酸味的泡菜,说道:“想来,大姐从前是最爱吃这泡菜的。也不知那边的婆家能不能给她做呢?”
烧饼上的白芝麻落在羊汤上,浮了一层的香,叶南枝还未来得及拿勺去捞,便听到厉北山这话,于是不由得笑了起来:“二爷可真操心,这泡菜又不是什么难得之物,偌大的中国,大小姐还能吃不着么?”
厉北山摇了摇头,说道:“她嫁到日本国去了。”
叶南枝一愣,“什么?怎么嫁到那儿去了?”
厉北山懊恼得又是一声叹,说道:“也许,也算是为了我吧。”
说时,他的脸上已显露出了自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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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五十九章质子
厉震霆的膝下共有四子。两男、两女,都不是一个妈生的。年纪最大的,是女儿厉学敏,虽自小就以长房长女的名义与大太太胡氏生活在一起,但在这府中,除了厉学敏自己知道以外,那就只有鲜少的老人才知道,厉家的大女儿并非胡氏所亲生。
那还是在厉震霆发迹以前,甚至可以说还是在他当兵、当胡匪以前的事儿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厉学敏的生母才算得上是厉震霆的发妻,但由于厉震霆那会儿只是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而这门连酒席都办不起的婚事几乎只是两家老人点了下头,便草率地结成了。
婚后第二年,厉震霆的乡下妻子便为他诞下了女儿厉学敏。但因那会儿闹饥荒,厉学敏的母亲生下她不久以后,便撒手人寰了。家徒四壁、生活凋敝,厉学敏的母亲死时甚至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便如随处可见的饿殍一般,找了个乱坟岗一埋,也就算入土为安了。
那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为了寻找出路,厉震霆便把自己的孤女留给了已经年过七旬的老母,而自己离开家乡出去闯荡江湖去了。
离开家乡后,他干过木匠,也干过铁匠。虽然时间都不长,但这些已经足以让他认清了,在当时那种社会下,想靠踏实本分的手艺出人头地,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
因了打铁的机缘,他结识了当地的胡匪。他们看他有几分胆量和头脑,遂同意了他想上山入匪的请求。在他的印象里,胡匪应是说书人口中那些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之徒。但等他入匪以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伙人不仅劫富,而且欺弱。对老弱妇孺,他们皆一视同仁,几乎就没有放过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在匪窝里待了不到一个月,厉震霆便想着要离开。可上山容易,下山难,那些穷凶极恶的匪人如何能容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于是,那当家的匪头便说了:“要走,可以。把手脚留下,就让你滚下山去。”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论留还是不留,厉震霆知道,自己都将是死路一条。既然都快没命了,何不替这一方的百姓做个好事?于是,他当时就把别在裤腰上的那把枪对准了说话的匪头,还未等那头人再开口,厉震霆“砰砰”两枪便让他一命呜呼了。
一时之间,匪窝大乱,众人都觉得这厉震霆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被恶灵给附了身了,竟然比当胡匪的他们下手还要凶残,这叫那些十分惜命的恶匪全都望而胆怯。厉震霆就用仅有的几颗子弹,以及自己的勇猛杀出了匪窝,逃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另一个地方便是奉天,正是他的人生开始一步步迈向辉煌的地方。
在这辉煌的起步之初,在奉天干保险队的厉震霆先是遇见了一位贵人。这位贵人便是胡氏的地主父亲。也不知这老头是不是能掐会算,见着厉震霆的头一面,便觉出此人大有造化。于是,放着城中那么些有钱有势的人家不要,愣是要把女儿嫁给这个什么也没有的,只会替人保护的横小子厉震霆。
有了这一步垫底,加之厉震霆果然争气,很快他便在奉天混到了一官半职。日子本过得顺顺当当的,却不想,远在乡下的老母这时因病亡故了。他匆匆赶回家,这才发现,那个被自己遗忘的女儿厉学敏,已是到了牙牙学语的年纪。
而另一边呢,胡氏已经有了身孕,本就对这位地主家的小姐忌惮叁分的厉震霆,彼时好不为难。
但毕竟顾念着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厉震霆咬着牙还是将厉学敏带回了家中。他以为胡氏会因此大闹一场,却没想到这妇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厉震霆虽然很解,但对于这样的局面,他已是欣然满足。于是,厉学敏就这样又有了一个新的母亲。
而她对于这个新母亲的感觉,与后来来到家中的厉北山一样。他们觉得,这位不苟言笑的母亲,有时慈悲得像佛,有时又冷得如同那塑佛的陶泥。
也许也是因了这层缘故,厉学敏对那个同命相连的二弟,一直以来便尤为照顾。不仅厉府中的下人不解,连厉北山自己也不解,为何大房的长女不和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亲,而要与他这个谁都不愿多看一眼的私生子走得近?
说照顾显然是轻的了。正如厉北山对叶南枝所言,他的这位大姐,甚至肯牺牲自己的幸福为他嫁去了日本。说是嫁,不如说是去当质子、当人质。
当时,实力已经能与日本关东军相抗衡的厉震霆,给日本国的扩张计划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他们已然不敢轻举妄动,却又害怕厉震霆会轻举妄动。于是,便想效仿古代中国两国间送质子的做法,借口让厉震霆的大儿子厉北岩来日读书深造。
表面上看,这是友好邦交,但实际上,谁都知道日本人的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厉北岩可是厉家的长房长子,又是厉震霆的重点培扶继承人,就算是胡氏能答应让儿子远渡重洋,厉震霆也绝不会将大儿子拱手送到日本人的手上。
厉震霆心中有火,却依旧打着哈哈拒绝了。但厉震霆以及他身边的幕僚都深知,这事儿不可能就此结束,与其等着日本人再向自己抛下一枚“炸弹”,不如自己主动拿出一个稳妥的主意。
于是,那些最擅权衡利弊的幕僚,便把心思转而放在了厉家的二公子厉北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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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六十章前缘
当厉学敏听说这事儿时,正是她于奉天医学院毕业的第364天。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厉学敏的同学们不是已经找到了工作,就是已经回家嫁人了。而作为厉震霆长女的她来说,找工作显然是不大可能的,而择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才是头等大事。
厉学敏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想嫁之人并不可能娶她。她默默地数着那个日子,364天。她说自己毕业后,会等他一年,等他能够鼓起勇气来向她的父母提亲。然而,这一天应该是不可能到来了。如此,再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生活下去,已是没有意义。
次日,她便找到了父亲厉震霆,告诉他,自己曾经就读的那个医学院,有个日本教师一直在追求她。现在她下决心了,愿意嫁给他,并跟随他去日本。而如此一来,也正好替父亲解决了当下那个棘手的难题,二弟不用再去日本当“质子”了。
对于大女儿的懂事,厉震霆很欣慰,虽心有不舍,但细细一想,好歹也算是一件大喜事。待他查过那个日本教师的家庭背景以后,他便更加不想犹豫了。此人的家族,在日本世代都为名门望族,父亲是在日本一家医院担任院长,母亲则是日本国的贵族名媛。虽然不是什么政客之家,但也算是门第显赫,更重要的是,难得女儿看中、喜欢,这便打消了他许多顾虑。
这婚事几乎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很愉快地定下来了。男方中泽一郎虽然热爱中国,但作为帝国的优秀青年,只要天皇有召,哪怕粉身碎骨也得顺从听命。于是,二人在奉天隆重地办过了婚礼以后,便双双启程赴日。
那日的婚礼办得有多隆重,厉北山的心里就有多不好受。关于厉学敏心中的那个人,厉北山多少是知道的,而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厉北山也是不太看好的。虽然如此,大姐嫁去日本绝对是他不想见到的结果。哪怕只是在奉天择一户条件平平的人家呢?又或者嫁去北平,嫁去天津,也都好过看着她嫁到他国去。因此,他对大姐总是心存内疚,若不是为了替他,大姐也无需嫁到那儿去。
他每每想起这些,那种自责感便更加深几分。
虽说无法感同身受,但叶南枝多少也能清楚这样的情意。就如同小时候,每回她做了坏事,师哥总会站出来替她背黑锅一样,那时的她也是会自责,会难受。
她从自己的碗里,?了一勺的羊汤送到厉北山的嘴边,并安慰似的说道:“也许,大小姐嫁到日本会过得很好呢?你也说了,那个男人与她并不可能,因此,若是他们还继续在一起,结果想来,也只能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厉北山喝了她的汤,却又在她的额上轻轻地弹了两下,说道:“年纪不大,看问题怎么总这么现实?”
叶南枝哼哧了一声,便道:“也就长了我叁岁而已,二爷您可比我现实多了。”
厉北山笑笑,这话说得倒也没错,他已没有什么可辩驳的了。于是便转开话题,说道:“明日,新做的喜服就该送来了。回头你选选,是穿你自己带来的那套呢?还是穿那身新做好的?”
提起喜服,叶南枝的心便“咯噔”沉了一下,她定了定神,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哦,还是穿那身新的吧。我带来的那套,已经不大合身了。”
“那也好,随你高兴。”厉北山又吃了一口她献殷勤般递过来的烧饼,在嘴里不紧不慢地嚼了几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遂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说,你当初来奉天,还随身带着喜服做什么?难不成早就有了要嫁给我的心思?”
这话一出,惹来叶南枝一记好不嫌弃的白眼,“二爷,您该不会觉得我打小就对您芳心暗许了吧?”
“打小?”厉北山以为她是记起了些什么,便追问了一句:“你小时,见过我么?”
这话一出,叶南枝更是有些好笑起来:“二爷,咱俩不是那青梅竹马的关系,您就不用再胡思乱想一些没存在过的前缘了。”
听了这话,厉北山不由得有些失落。若是可能,他也希望他们之间除了儿时那次短暂的相遇外,还能有更深的前缘。然而事事不能重来,时光也无法倒流。如今,便也只能期望用婚后的日子,将那些遗憾给一一弥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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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繁(民国 1v1 双c) 第六十一章新婚前夜
厉家两兄弟大婚的日子,定的是在同一天。帅府上下,都已经连着忙活了半个多月了。
不说阖府上下到处张灯结,就连两兄弟各自的小院全都重新修整了一番。虽是中式的小院,但内里全都按着当下时兴的样式装潢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厉北山几乎不怎么回帅府。他每日只要忙完公务,便一头钻进南城的别院里。帅府因了他们的婚事,有了怎样的变化,他不知。将要成为新郎官的那种紧张感和焦灼感,他也浑然不觉。
他只顾与叶南枝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仿若已提前过上了甜甜蜜蜜的婚后生活。
可今日不同,他与如胶似漆的未婚妻必须分开一晚。因为今日是他们的成婚前夜。
这夜,很杂,很乱。到处闹哄哄的,搅得他心烦意乱。从上午一进家门开始,便有家仆领着他到大太太胡氏的正院去。
胡氏危坐高堂,见着厉北山进门,手里捻着那串念珠的动作也未曾停下。
“母亲,安好。”
厉北山拱手,弯腰,向胡氏施了一礼。胡氏这才好似刚看见他一般,微微颔首,露出一抹不冷不热的笑:“回来了?坐吧。”
厉北山谢过胡氏,便坐到她的下首。
“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了,你父亲让我与你们兄弟俩说几句叮嘱的话。”胡氏一面说,一面便又开始拨动她的珠子,“你大哥这两日,身体又不好了。故而今日这番话,我先与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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