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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狗黑匣子
我才跟他厮混一个多月,可不想经常被“扣分”。哎,装乖巧,装懂事,装智慧,是一门学问。
第二节上课后,书法老师选了我的位置来临摹指导,6个学生一组,走上走下,半节课过去,总算教完。
他把镇尺压在毛边纸上,站起来笑着递笔给我说:“平时写什么体?”
“柳体。”我接过笔,中段温热。
“写几个给我看看。”
我便坐下来写,写的是“漆园椿树千年色,堂北萱根叁月花”,这句诗我写过无数遍,因为是我名字由来。我沉椿,我妹妹沉萱,椿萱并茂,表示父母健在。
我写完抬眸看老师,他夸赞,问:“大几了?”
我回大二,他拍拍我的肩鼓励我:“好好练。”
我注视着他镜片后含笑的眉眼,当真是温文儒雅。可我对他的碰触毫无悸动,我真是被季寅生养刁了。
下课后他又塞了张名片给我,让我有书法上的问题都可以找他。我挺开心的,老师都惜才,看来我写的是真不错。
我拿着笔提着帆布包往外走,路过厕所,听到几个女学生边洗笔边嬉笑,她们说书法老师真帅,古风古韵,就算是周日晚课,也值了。
我听了两耳,步履不停地随人流下楼。大学生的夜生活多姿多彩,我一路骑车,一路感慨。
回到寝室,两个室友都在埋头苦干,我洗了毛笔出来也加入了赶作业大军。一周的作业量,全靠这一晚上的奋笔疾书,正写着,手机来了讯息。
季寅生:晚上你们学院查寝,就别过来了。
我:好的!
有个校领导情人的好处之一,我窃笑。哎,我总因为他的一点小恩小惠洋洋得意,真是上不了台面。
我把消息发给寝室长。她家境一般,勤工俭学,我们几个室友都知道,我没道理不告诉一声。
晚上果然查寝,寝室长匆匆赶上,捋了捋刘海,气还没喘匀就对我说:“爱你爱你。”我隔空亲亲。
第二天上午的课我又没起来,就干脆睡到了正午。下床的时候桌上的作业本不见了,几个好室友帮我带去了,洗漱完我叫了四杯奶茶。
奶茶是个学妹送上来的,她背了一个登山包大小的书包,挨个寝室送外卖。我又一次感慨温州人得天独厚的商业经。
我们学校有不少学姐学长建的小程序,全是便利服务。例如代拿快递,小件1元,大件2元;例如代买、跑腿,送货上床;例如代课,代跑。总之你要有钱,你甚至可以让人帮你上四年大学。我们院每年还会举办一次展销会,绕学校半圈,上百个展铺,鼓励学生经营管理。
叁个室友吃完饭回来,我分奶茶给她们,气氛热热闹闹的。周丽上床午睡前告诉我一个噩耗:“法学概论的老师点名了,我们说你请假了,她让你给她假条。”
晴天霹雳,我宁可老师直接扣平时分,也不想去办公室。
我去班主任那签了假条,班主任问了几句,我含糊其辞,好在他忙,没多管我。我又去学工办找辅导员签字,最后攥着假条去找法学概论的老师。
明明教学楼建筑风格是统一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进法学院教学楼,感到一股子庄严,也许是我做贼心虚吧,因为季寅生是法学院的,希望不要碰到他。
我敲门,里边传来一声清脆的“请进”。我把假条摊平,拧开门把进去。那老师坐在西角办公桌后,面若银盘,带着一副细巧的眼镜,梳着高马尾,看起来很年轻。我过去诚恳地介绍自己,把假条递给她。
她抬头扫我一眼,没多大表情,“生病了?”
我心里一紧,“早上有点头痛。”
她不再看我,低头写着教案,跟我拉闲话。我手中的假条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我知道老师这是给我下马威呢,毕竟才开学多久,我已经缺课好几次了。
我的专业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得学一些,导致授课的老师什么院的都有,外院的老师自然没有本院的老师好说话,管不着的嘛。
她又问我上学期专业课成绩,我哪记得?报了个大概,上课铃响了,她还没让我走。我有些生气了,原来还有这么不通情达理的老师。
她跟前桌老师闲聊,我一人干站在桌角。眼神乱飘,把办公室打量了个遍,西北两个并着的办公桌,旁边是人高的铁皮柜,那两张办公桌要比这边的大很多,有个学生坐在那写着什么。
办公室学生和老师进进出出,基本都是拿资料,给资料之类的,就我一个人突兀极了,进来一个人都要瞟我一眼,我有点后悔没化妆了。
就在这时,季寅生进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腾得低下了头,微微侧了身子,万分祈祷他看不见我。





《哑巴亏》 地下情
办公室两老师都跟季寅生打招呼,声音不要太甜,我都不敢这么嗲的。
季寅生应了声,便在自己桌位坐下了,间或跟坐那写什么的学生交谈两句。过了会儿他就起身出去,我余光留意着,暗暗松了口气。
“沉椿。”
“啊?”我突然被点名,直愣愣地望向他。叫我干嘛,吓不吓人啊。
季寅生投过来的眼神不知怎的有些威慑,不过下一秒他已经出门了。我琢磨着,旁边老师先开口了:“书记叫你呢,他教过你?快过去吧,假条放这。”怎么突然这么通情达理了。
我不多留,飞速把假条放在桌角,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空气清新啊。不过办公室人多眼杂,季寅生白白叫我,也不怕有人看出什么?
季寅生已经走出几步,我追上去。
因为还在上课时间,走廊里倒不喧闹,偶有学生经过,会问候季寅生,我亦步亦趋,全当透明人。
下楼的时候季寅生问我:“缺课了?”
他走在前头,我在上一个台阶,勉强能平视他的侧脸。我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戴了副眼镜,怪不得总想多看两眼,眼镜挡了些容姿,让他平易近人了些。
我便老实回他:“嗯,早上没起来。”
他点点头,快我两步,我们就在楼道间分开了,他去了二楼,而我继续下楼。走了一会儿收到班级群消息,让下午4:00在xx教室开会,我看了眼时间,改道去了第一食堂。
我在叁楼点了份糯米饭,吃的津津有味,要说在温州上大学以来,我最爱的特色小食就是糯米饭了。满满一碗软香蒸糯米,鲜香肉糜汤汁作浇头,再撒上猪油渣、脆油条,绝了!有一回我没忍住,连吃叁碗,腹绞痛,季寅生知道后没少拿我贪嘴的事数落我。
等我到教室的时候,叁个室友已经在了,我跟着坐在她们旁边。
周丽问我:“你去了这么久?老师咋说?”
“无语死了这老师,让我站了一小时!”我义愤填膺,后知后觉感谢季寅生的援手。
“我去,看来这老师挺严的,你下次还是不要翘课了。”
我哀嚎,“唉,我起不来啊…”
团委见人齐了,便说了运动会的事情,班主任姗姗来迟,让我们踊跃报名,大家积极性不高,很快便散会了。
晚上没课,我收拾完就去了季寅生那。
季寅生不住学校划的高教园区,他在市区欧洲城有套公寓,他让我住那。
我第一次见季寅生就是在欧洲城。
起因是陈嘉琪。她男朋友是隔壁城院的富二代,陈嘉琪和他共养了只巴哥犬,周叁下午没课,她去找男朋友问我要不要一起,看看小狗什么的,我闲着无聊答应了。
她男朋友家就在欧洲城,据说温州最有钱的一批人都出去了,留下的第二批有钱人都住欧洲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当时我在他家没敢多呆,出来的时候记错了路,兜兜转转走到了后门,隔一期和二期的一扇铁艺大门,紧锁着,安保亭不见门卫,前后不见居民。
我已经很累了,外边还闷热,背上铺了一层薄汗,眼见天色压黑,我都想直接翻墙了。
季寅生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他缓缓从前方的羊肠石径走来,四周茂林密叶,身姿清朗,若隐若现,沉沉暮霭间的一抹灰蓝。我渐渐看清他的脸,极白,鬓若刀裁,萧萧肃肃。真奇怪,明明气质如陡岩孤松,眉眼间却自成一缎风韵。
我几乎是一眼就爱上了,爱很广泛,这里大概是痴迷的意思。
等他离我两步远,我迫不及待出声,“您能帮我开个门吗?”
他站定,冷眼旁观,视线无波无澜地落在我身上,却宛若冬季毛衣静电,我一阵酥麻,兀自意淫起来。
他说:“我没钥匙,你走另一条路出去吧。”
我好失望,回头看了眼走来的路,一眼望不到头。我烦躁地摇了两下铁门,它纹丝不动,我干脆一屁股坐到了草堆里,晚风含愁,园灯亮起来了。
他没立即离开。
我偷瞄着他被西装裤包裹的腿,脑子有些发热,装作疑惑地仰头找寻他的眼睛,没想到他也在看我。
四目相交,我想他必然洞悉了我压抑着的浅层欲望,不然他不会打电话给保安,让保安过来开门的。
当晚我没有回去,我豁开脸一路跟他跟到公寓,然后我们做爱了。做完我才知道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还结婚了,真后悔啊,一炮打成了小叁,妈的。
我后来回忆起这些矫揉造作的行为,不止一次啐过自己想跟他打炮的手段低劣至极,大失水准。但关于我真的后不后悔,是否潜意识里忽略了他的年龄,为什么日炮打成年炮,这些我不愿细想。
我问过他:为什么当时会在那?他说散步。
我又问:为什么改变主意让保安过来开门?他说看我可怜。
我叁问:为什么跟我打炮,你就不怕我是什么诈骗集团讹钱的?或者带点病报复社会的。他置若罔闻。
这个狡猾的老男人!我猜他不止一次应对天外飞花了,这么洞若观火明察秋毫轻车熟路的。但我没问他有多少个“前辈先驱”,问太多隐私的东西不太好,毕竟我们不是在恋爱,我们地下情,有罗斯密码的。
做一天和尚,被撞一日钟,黄粱美梦,苟且偷生。




《哑巴亏》 贱骨头
季寅生还没回来,我放下东西,换了鞋,摆进鞋柜里。我有次乱放鞋,他让我在玄关处跪了半小时,太狠了,我长记性了。
季寅生这公寓装修地人味没有,像样板房。我买过几盆绿植,但没人打理,叶子很快蔫了,季寅生把它们丢了,我就再也没买过了。
我去厨房掏了点零食出来吃,打开电视看《脱口秀大会》,看得我笑死,腮帮子都酸起来,人也从坐变成了躺,薯片放在肚子上,香气扑鼻。
看得前俯后仰,倏然听见门响,警觉如我立即弹起身,把薯片放茶几上,一边吮手指,一边检查沙发上有没有碎屑。要被季寅生看到我这么邋遢,指不定怎么折磨我。
等我掩饰完,季寅生已经走到我旁边坐下了,我去卫生间洗手,顺带把半包薯片带走了。
出来的时候季寅生已经把电视关了,还让我少看这些,多放点心思在学业上。他真是管我管的越来越多了,有点得寸进尺,可我还是享受的,说过好几次了,我这人贱骨头。
我笑嘻嘻地靠在他边上,他顺势环住我,指尖落在我的胸口。我找他的眼,他在家不戴眼镜,我清楚看到他眼里闪烁的情欲,真奇了,一般都是我先诱惑他他才会动情的。
机会难得,我捧着他的脸亲他,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湿湿软软地挑逗他,他回应我,吻的细细的。我心口热,脸颊升温,拿腿蹭他,他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背,“去书房,拿笔搁和毛笔过来。”
我惊诧,一下子想到他要玩点花样。
他笑,眼尾的纹理出来,很性感的,“不想?”
怎么可能,我立即从他身上起来,又作姿态又急切地进了书房。我还是第一次进他书房,桌上果然有山形玉石笔搁,但是却没有写什么,我猜这些也就是个摆设。没再多想,我从笔架上挑了一支毛色干净的毛锥,折回客厅。
我把东西递给季寅生,他低头摩挲笔搁的样子把我看湿了。
“把衣服脱了,去茶几上趴着。”季寅生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心里兴奋,行为却扭扭捏捏。季寅生耐心很好,但等我小狗姿态趴上茶几,他站起来狠戾地压下我的背部,我脸贴在茶几上冰冰凉,屁股条件反射般撅得更高了。
他一手掐着我臀肉,一手缓缓把笔搁塞进去,过程被无限拉长,我清晰地感受着它一点一点被我吃进去。凉丝丝,光润润…
我情难自禁地嘤咛,又有些担忧:“会不会拿不出来啊?”
季寅生没有回答我,客厅静悄悄的,感官便被放大。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哪里,脸颊的冰与下身的灼如同冰火两重天,我嗫嗫嚅嚅,全然被他主导。
过了会儿,他开始拿毛笔逗弄我的穴口,一下一下的,像被蚊子叮咬后的痒,要命,我一边爽一边受不了,水泛如潮。
这种时候了,季寅生还问我正经问题,“学书法多久了?”
真是有病。
我扭着腰,想避开毛笔,断断续续地说:“没有…几年…”
神思渐飘渐远…季寅生猝不及防重重按下我的阴蒂,我高叫一声,不敢再躲了。
感觉身下有水滴下来,我低头睨了眼,透明的玻璃,那一小块水渍格外明显,真羞耻。
季寅生把笔搁掏出来,顺着茶几滑在我胸下,“摸摸。”
我摸了摸,热的,湿的,脸红了。
季寅生轻笑,顺着水插进来了,一下顶到深处,又疼又爽,我满足地喟叹一声,老当益壮也不过如此了。他那玩意为什么那么好用,总能把我操得服服帖帖,我都想学日本人搞阳物膜拜了。
结束的时候我趴在茶几上一动不动,说出去也是笑话,我一个妙龄少女,被一个老男人搞得半死不活。
我微微抬头侧眸往后望,对着他发糯米嗲,“好热,能不能把空调打低一点。”
“起来,去洗澡。”季寅生把套丢进垃圾桶,那玩意还硬着,跟它主人一样漂漂亮亮干干净净。
我和他一起洗了个澡,中途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季寅生今天兴致真高,我都吃不消了。
我之前担心自己以色侍人不能长久的时候就会想:季寅生这个年纪,也硬不了多久。可看他的活儿,我怀疑还是我先老的。不想了,再想就矫情了。
季寅生看了会儿书才躺下,我钻进他怀里,问他:“我还紧不紧?”我是真怕被操松了,毕竟他那玩意儿不是小儿针灸。
他大概是无语,充耳不闻。
我暗暗夹了夹腿感受了一下,还在酸软,没啥气力。我把手指探进去,穴口润润的,里外包裹性都可以,我松了口气,抽出手指来。
“你在做什么。”季寅生察觉到了。
房间那么暗,我动作那么小,他怎么知道的。我脸红装死。
季寅生又说,“没吃饱?”
“不不,我就看看松紧。”我赶紧解释,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明天还有早课呢。
季寅生笑了下,也不知道哪好笑了。他说:“沉椿,我是满意你的。”
这高帽子给我戴的,我都要诚惶诚恐了,“那你还老管我。”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这张嘴什么时候能归脑子控制啊。
季寅生果然不高兴了,他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拧了两把我的乳尖,痛的我连连告饶,好话说尽,他才放手,背对着我睡了。
我爬起来用手机照了照,妈的,都肿了,这狗东西。




《哑巴亏》 收收心
难得早上跟季寅生一起回校,我坐副驾驶吸着豆浆,昏昏欲睡。
季寅生在学院路放我下来,我找共享单车的时候他已没影了。到教室还早,我给室友占了座,坐在位置上发呆,早起傻一天。
坐我后面的男生戳我背,我回头,眼生,不是我们班的。
“同学,作业借我抄抄。”
我从包里翻出本子递给他。
“谢了。”他接过。
过了会儿,室友们提着早餐进来了,寝室长和周丽坐前面,我和陈嘉琪坐后面。陈嘉琪吸两口一鸣酸奶,问我:“这么早,你男朋友送你来的?”
我点点头,她们都以为我有个外校的本地男朋友。
陈嘉琪眼神暧昧,在我身上溜了溜,打开手机打字:你跟你男朋友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我收到消息看她一眼,也回微信:跟你一样吧。
陈嘉琪挤眉弄眼:分享分享!学习学习!
我:不好吧,大白天的,马上上课了。
她:毛概课,不要紧。
然后我们就聊床事,怪猥琐的。后面男生递还我作业本的时候把我们吓了一跳,也就终止了话题,开始听课。
交作业前我翻了两下,看到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同学你好,我哥们问我你微信,方便给一下吗?
我把它撕下来捏在手心,往前面传交作业本,默默回忆了一下后桌男生的长相,决定无视它。
第二节课周丽小声问我们有没有带充电宝,我摇头,她让我问问周边,我还没问,后边就递上来一支小米充电宝。我接过递给周丽,回头看了眼,那男生冲我笑笑:“谢谢你的作业了。”
他笑起来还挺阳光的。他同桌本在玩手机,听他说话也抬头看我,这个倒是长得好看,符合我的审美,我朝他笑了笑。我又发骚了。
我跟前任分手的时候闹的蛮难看的,他说话说的难听,我气的发抖,闷声流泪。后来回忆起来他说的其实挺对,他说我看起来冰清玉洁,高不可攀,实际就是个烂货,到手的就不喜欢,一定要抢、偷,等别人上房了又撤梯,玩弄人感情,婊子一个。
细想对他也有愧疚,那时候我的确玩的过了,给他带了不知道多少顶绿帽子,他这么骂我也是情有可原。我就是难过,我改不掉勾叁搭四的毛病。不过现在有季寅生管着我,我收敛很多,也算是好事一桩。
我听说季寅生的妻子是教育局副局长的女儿,他自己职位又相当于厅局级,可能还更高些。我一小小公民,怎么玩的过他?加之我还不想跟季寅生了断,自然要夹紧屁股些。
收收心,我甚至写起笔记来,陈嘉琪笑话我。
中午的时候季寅生让我去行政楼办公室找他。他够行的,真没有顾虑吗?还是说那些老师都知道他道貌岸然玩弄女学生?
行政楼要比教学楼清净百倍,像寂静岭似的,森森的。我找到他的办公室,叩门进去,就他一人,沐浴在阳光下,眉眼柔和很多。
我见他没有说话,便转了一圈,东摸摸西看看,不由感叹:“书记的办公室就是敞亮啊。”
季寅生把眼镜摘下来搁在桌上,淡笑着让我过去。我睨一眼门,“你不怕人进来?”
我说着还是走过去了,要的就是禁忌感嘛,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的臭德行?季寅生把我圈在他腿间。我后腰抵着硬邦邦的桌沿,他用漂亮的手捏我的腰,酥酥麻麻的。我凝视他浅淡的瞳仁,逐渐感到羞耻又激亢,像大庭广众下裸奔。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会儿我看不透了,我说:“我下午还有课。”该死,声音都是抖的,娇娇的抖。
季寅生笑了,我都能感觉到声带的震颤。
不知道他怎么保养的,除了眼角的皱纹,皮肉一点不松,没有老态,不说像叁十,但说小五六岁,肯定没人怀疑。而且他没有白头发,不知道是染的还是本就没长,我爸才比他大2岁,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
“什么课?”他放开我。
我理了理皱乱的衣摆,“忘了。”
他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模样,“你才大二,不用点心,大叁大四补学分吗?”
“那我到时候来求你,求你给我额外开课,让我修满。”我不耐烦听他说教,嬉皮笑脸地打岔。
季寅生是拿我没办法了,他让我一边呆着去。
我就坐会客沙发上找杂志看,旁边矮脚置物架上放满了书籍,粗粗一看,大部分都是季寅生着写的,什么《法院制度现代化研究》,《刑事诉讼的理念》,《恢复性司法的理论维度与本土实践》…光名字就看的我头疼。
季寅生的确有资本骄,也怪不得他敢出轨呢,被人告了他恐怕能自己给自己辩护得全身而退吧!
我抽出一本稍有兴趣的杂志——《清华法学》,瞻仰一下顶尖学院的风姿。
里边有篇文居然是比安写的,就是那个宣传栏里写魏碑体的不知名师生,全篇论文信息突出,逻辑清晰,结构明了,笔力可见一斑。
我提声问季寅生,“你知道比安是谁吗?”
季寅生眉毛微挑,似乎不解我怎么突然问这个,他扫了眼我手里的杂志,才不紧不慢地回:“我。”
我舌挢不下,他大概觉得我逗趣儿,多说了句,“比安是我的字。”
我看他不动声色牛逼哄哄的样,又开始盲目崇拜了,假装瞳孔里贴了小星星,“宣传栏里那些书法作品也都是你写的吗?”
“嗯。”
我抿着唇夸张地竖大拇指。季寅生,宝藏老男人了。我好奇:“字跟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季寅生呷了两口茶,沉吟片刻后说:“我寅时出生,先生说我命格大成之数,蕴涵凶险,成年后赐了字,比安,力持贤明尚平安。”
听来八字命理一般般,我安慰他,“先生说的也不一定对嘛,我看你相貌堂堂,是好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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