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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看星辰(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爪一锤
“给我看看?”
那可不行,戴瑜不就被发现了么,她摇头,“谁知道这视频通话保密做得怎么样,万一在云端被人监听怎么办。”
他倒没有强求,“看来我下回得用军方通讯跟你联络。”
“就为了跟我裸聊?”薛钰宁嗔着啐他,“假公济私,什么作风,就该把你举报了。”
纪远云也笑,声音像是丢进深渊里的石子,沉闷而听不见回音,“在想我怎么弄你呢?”
戴瑜的手指正在穴口来回摸着,有几次都探入玫红色的洞内,薛钰宁轻扭身体,曲腿勾住他的身体,想他快点进来,“在想你给我舔。”
薛钰宁喜欢被舔下面,起初这事,纪远云还是从牧微明那知道的。
他虽然也给薛钰宁口交过,但不频繁,没什么经验,技术也一般。听牧微明炫耀着昨夜她喷了多少水,绝对是他从没见过的场面,纪远云脑补片刻,气得买了几袋子果冻回家。
再后来,他就很擅长了。
手机开着外放,看不见纪远云的面容,他和薛钰宁说的话,戴瑜却听得一清二楚。成年男人的腔调充满磁性,与他的清亮截然不同,戴瑜心生妒忌,趁她分神时俯下去,如她所描述的,吮起那朵花。
“啊……”薛钰宁浑身发震。
“怎么了?”纪远云问她。
她不禁抚住腿间的头颅,膝盖也夹紧,将这个不速之客禁锢在草木润泽的秘密花园中央,“舌头……”
纪远云只当她在和他玩情趣,也把涨疼的分身拿出来,将手机往下放一些,让她也能看到,握在手心套弄。距离摄像头那么近,人脸识辨将聚焦放在他的面容,透视的关系,把这本就粗大的东西显得更凶悍,模糊地摆动。
薛钰宁往下偷瞄,戴瑜的胯间也早高高昂起,舌头在内壁褶皱四处搜索的同时,握在手里自我抚慰。
两根啊——她咬住唇瓣,又涌出热潮。
为人师表,不能太标新立异,她的头发那时是青灰色,在阴暗处发乌,阳光下才见其灰。落在枕头上,蜿蜿蜒蜒,波浪在身体起伏处打圈。她化了妆,红的红,黑的黑,如浓墨朱砂。
“今天出门了?”纪远云问。
“没有,朋友送我两根唇釉,化了个妆试试。”她要是说出过门,又少不得一通盘问,干脆说没有。指腹在丝绒嘴唇上来回蹭,刮掉那层砖红,“我觉得挺好看的。”
我也觉得。
戴瑜在纪远云的“还不错”叁个字下,无声地自言自语,还是巧克力味,挺好吃。
从杂乱妆面呵出来的呻吟,更见妩媚。趁他们交谈时,戴瑜继续深埋穴中,舌头用力挤压侧壁,像是在尝色泽鲜嫩的西柚,吸走全部果汁。涩中带酸,却有回甘。
薛钰宁的身体忍不住挺高,摄像头快要拍到她的乳晕,不过一瞬而过。
足够纪远云呼吸急促。
“你不要再舔了……”薛钰宁缺氧般地喘着气,面对手机屏幕,话却是对着戴瑜说的,她险些喊出错误的名字,“我想你插进来。”





所以少看星辰(NP) 24.孝顺
“好。”
好啊。
说出口的那声来自于纪远云。
薛钰宁满怀期待,动动身体,把食指曲着咬在嘴里,手也向下伸,好像是向私密地摸去的样子,实则被戴瑜握住。纪远云改变手机摆放的位置,只让她看见表情,在下方加速抚弄。
戴瑜趁这个机会,将她的小腿架到肩膀,跪到滴着露珠的层迭花瓣前,压下棒头,蓄势待发。随着她慢悠悠的呼吸,他听见纪远云的话音,渐渐将身下之物没入这湾蜜潭,如丛林探险,寻其奥秘。
“进来了……”薛钰宁还播报着他的进度,“在里面,把我撑得好满,又会插……”
手机麦克风的降噪功能都无法过滤纪远云的哈气,戴瑜低头,发现他们已经紧紧相贴,再无任何缝隙,肉棒完整地插在她体内。
但他的幅度不能太大,真撞得她前摇后摆,肯定会让纪远云心生疑虑。
他慢慢地撤出,发现干涩的肉棒外表像沾了糖霜,裹着一层明亮的爱液,再缓缓地送进去。薛钰宁的吸气是间断性的,一下一下,在他肩上的双腿全部绷紧,享受着难以言喻的曼妙。
“真美。”纪远云看着画面里的她,脸似牡丹红,眼如坠星云,就连肩膀都摇摆着情与欲的姿态,让他知道,用手握着下身,永远替代不了埋在她体内的那股触感——那湿乎乎的、奇异的,前所未有的体验。
水帘打开,巨物潜行。
这算不算是纪远云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和他们玩了场3p?
戴瑜有些恶劣地想。
他目测薛钰宁举手机时胳膊抬起的角度,更大胆地再往前压,单掌按在她的奶子上。
身体彻底折过来,多弯一点就会被看到膝盖。戴瑜甚至把头低下一厘米,额头抵到手机后面,纪远云的声音从扬声器扩出。想象得到吗?你以为在和她视频性爱,其实她的小娇穴里含着别的男人的肉棒。
一缩一吸,吃得可高兴呢。
但纪远云能光明正大喊她的名字,而她呢,就算被他的肉棒肏得再陶醉,滋生出更多欲火,嘴里叫着的也只有:“远云……”
远云。
纪远云。
那个惹人厌的名字,比戴正黎更让他如鲠在喉。
控制难过放任,压抑难过发泄。戴瑜挺身时只觉得喉咙里咽下说不清的苦味,却还是掐着薛钰宁的乳珠,在她酣畅的娇喘下不断输送,将猩红的肉肏翻出来,又不敢发出身体的拍打声。
她却喜欢得双颊桃粉,连纪远云的情绪也被调动到最高。
戴瑜觉得他快到了,薛钰宁也差不多,但纪远云好像还差点火候。
毕竟是用手的,刺激性没那么强。
他不能在这上头输给他,就算是硬拖,也要晚些射出来。
薛钰宁正被抽插得深堕其中,身体飘飘忽忽,谁的哼声都不想听,身体里却蓦地空了。她一顿,“嗯?”
纪远云警觉,“怎么?”
她低头看见戴瑜用肉棒找到阴蒂,在上面不断顶。这下他是感受不到多少刺激,她却有股欲火直冲脑海,“没,没……差点没找到位置……”
她这么说,纪远云就知道在指哪里,“自己的阴蒂都找不着,还得我帮你揉?”
她干脆撒娇,“那你帮我呀。”
戴瑜听得更不是滋味,纪远云对她了解到这种程度,含糊不清的床第之语也能明白。他把巨硕性器深插回去,再用手搓起嫩豆。
她的声音比刚才蛊惑两叁倍。
“我也快了。”纪远云准确判断出她的进度,“一起。”
“嗯……”薛钰宁的穴被插得泥泞透顶,无力点头。
戴瑜再管不了那么多,将她的腿向两边打开,低下头盯着连接处,亲眼见到肉刃进进出出,将淫液带得四下飞洒,箍住她的纤腰,强烈冲刺。
他忽然觉得,几分钟前的攀比之心其实毫无意义。
在薛钰宁这盘赌局上,只要她坐庄,他们就都是输家。
戴瑜先出浴缸,用毛巾随意地擦干身体,再从柜子中找出专为薛钰宁准备的粉色浴巾。足够宽,足够大,能将她完整包裹在里面,非常符合她的要求。
但光是浴巾哪够带走她浑身的水,他们倒床上时,仍旧浸开零散水痕。
戴瑜无所谓,她留在这里的所有东西,他都恨不得永远镌刻。
薛钰宁把床头的汉堡抱枕拿过来,放在最让他嫉妒的胸前抱着。两团桃奶被挤高,他只能抚摸她的大腿。刚刚在浴缸里,他们已经尽兴过,现在欲望不甚重。
他只是上瘾地吻她的唇,翻来覆去,睁着眼又闭上眼。
“你的纹身贴掉了。”他注意到她的手腕。
“没事,回头买新的再贴。”薛钰宁说。
戴瑜不吱声,缠住她的腿,手还是没忍住,从抱枕的缝隙挤进去,在乳沟中央来回,“不贴不行吗,或者贴我的名字?”
“那你爸真得揍你。”她对比一番戴瑜和戴正黎的体格,“不过,你们谁会打赢也不一定。”
他更低落,索性不说话。
薛钰宁问:“既然没法忍受,为什么不跟他抢呢?”
她倒不是非想看这对父子为她打起来,只是觉得好奇。戴正黎不跟小毛孩子置气,她能理解,可戴瑜这憋屈样——真就那么懂事?
“我不能。”戴瑜说,“他是我爸,是养我十几年的人。”
“那么孝顺?”
他摇头,“这不是孝顺的事。”
叁十二岁的戴正黎有个十六岁的儿子戴瑜,说起来影响仕途,毕竟称得上是年轻时作风不正。但如果换个思路呢?
高中时的戴正黎,性格已初步确定,与现在很是接近,戴瑜也有点随他。人人都青春躁动的年纪,他却对此毫无兴趣,就连男孩们交换的小电影也觉寡味。
还有两年就是人生的分水岭,为了保证身体跟得上高强度学习,戴家特意请了营养师和小保姆,专门负责他的饮食起居。营养师挺老实,平时就待在厨房研究菜品,小保姆有些姿色,眼珠总溜溜地转,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但家里也没丢过什么东西,她做事挺麻利,便没换人。
那日戴正黎爽约数次,被朋友生拉硬拽去喝酒,灌得酩酊大醉。他没说胡话,没撒酒疯,就是睡得太死,被两个朋友生抗回来。正好大人都不在,营养师已睡下,小保姆出来接。
等戴正黎再有意识,就是一大早,他被发现和她赤裸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哭哭啼啼,说他昨夜趁着酒意,强迫了她。
戴正黎根本没有这段记忆,门口的监控录像虽然显示,两个朋友一起帮忙把他拖进家,但后来屋内发生过什么,没人能证明。他百口莫辩,小保姆说得有声有色,身上还满是痕迹,就连他都产生自我怀疑。
他真是那种人?
戴家很快查出猫腻。
小保姆在外面被个奶油小生迷住,打工挣的钱全给人家不说,还搞大了肚子,那男的不想负责,携款潜逃。她本打算做人流,可见戴正黎喝得那么醉,心生歪念,想出一桩仙人跳的路数。
这番猜测无凭无据,小保姆自然是不认的,双方争执不下,最终戴家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她笔钱,将人打发走。
从那以后,戴正黎再没用过住家保姆,连请阿姨都只是上门干活,干完走人。
本以为这事已了,八个月后,戴家门口被人放下一个男婴。
“所以,他当时也不确定,你到底是谁的。”薛钰宁听完后想,“亲子鉴定啊。”
“他没做。”戴瑜说,“他是觉得,如果鉴定出来不是他的,那我大概就是被送到孤儿院之类的地方,会过得很惨吧。”
“孤儿院那么多人,也没见他都想养。”
“可只有我出现在他家门口。”戴瑜回想,“哦对,他说,给我起这个名字,单纯是因为发现我那天,家里正好要吃带鱼。”
“那你应该不是亲生的。”薛钰宁笃定。
戴瑜只搂着她,手指拨弄她的头发,“当时我爷爷奶奶都不同意,他还是个孩子,就想养孩子了,多不现实。为了让他知难而退,他们还威胁,要养他自己养。他只能从每个月生活费里抠出钱来给我买奶粉、尿布,别人熬夜刷题,他还得一边刷题一边哄孩子。在我的记忆里,他好像只顾着学习、工作和我,叁件事,没谈过恋爱。”
所以于理,这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他不应该跟他抢人。
于情,戴瑜从没见过戴正黎为哪个女人动过丝毫感情,终于遇到薛钰宁,他用哪张脸来阻止呢?
只是,他更做不到退出罢了。
精-彩-收-藏: .




所以少看星辰(NP) 25.别想耍赖
叁十二年来,遇见“路甜甜”前,戴正黎没有过任何感情经历,但更没被家里人催过。
催婚?他孩子都上高中了,直接一步到位,让你们无话可说,真真正正的走在同龄人前面。你们要是努努力,倒是能催出重孙来,就看戴瑜配不配合。
不过撞上薛钰宁,八成困难。
前些日子有单位的同事结婚,给戴正黎发请帖。他看过以后,不巧,孩子家长会,得去,只能随个份子钱。
——幼儿园还是小学?
——高中。
同事愣是在计算器上按了半天。
收养戴瑜的流程很是复杂,戴正黎那时到底未成年,但无论怎么折腾,最终还是让戴瑜和他写在同个户口下,关系,父子。
对外,这叫收养被遗弃儿童,做好事呢。
直到现在他们也没做亲子鉴定,戴正黎不想。他靠在沙发上,眼皮抬都不抬,“无论什么结果,你都得是我儿子。”
这事就这么盖棺定论。
随着戴瑜长大,除了后天性格外,与戴正黎并无相似之处,大家愈发感觉,可能真不是他的。戴瑜的生父和生母都是模样不错又有些小聪明的人,可惜出身限制了他们看世界的角度,这些天赋都没用到正道上。
却把还不错的基因遗传给了戴瑜。
再温存许久,薛钰宁看看表,老头儿嘱咐过晚上家里来客,让她帮着接待,得赶在那之前回去,“我得走了。”
果不其然,戴瑜一把拉住,抱在她身后,话不说几句,下巴在她头顶。
又得哄。
她转过身才发现,他们把这张床搅和得多凌乱,床单打成好几个漩,被子在边角,半边都已耷拉下去,两个枕头不知所踪,倒是汉堡包在正中央坐镇。
刚才拿它垫在小腹,方便抬臀让他插进来来着。
她的拇指摩挲戴瑜的脸,侧过来挺身吻他,“不是马上走,我还要补妆,你肯定把我唇膏都啃没了。”
他脖子上满片红可不是被打出的痕迹,而是唇膏留下的印,还带些金闪。从锁骨蔓延到下巴和嘴唇,耳朵上也有一些。真毁气质,与他的形象大相径庭。
可戴瑜就是不愿意擦去。薛钰宁倾身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补妆,他就站后面抚摸她的臀,永远挺立的肉棒在这片区域到处探索。好几次想直接进去,都被薛钰宁用眼神瞪住。
她不配合,身高差距,他这样自我抚慰,还只能在臀缝和后背上来回。
“把口红递给我一下。”薛钰宁还在对比眼线哪里不够对称,给他找点事做。省得他总是摸来摸去,无处宣泄。
别的认不太出来,口红还行。戴瑜从她的包里找到漆面管状物,打开确认,却不递给她,把薛钰宁翻过来,“我帮你涂。”
“那你涂好看点。”她没特别抗拒。
戴瑜将朱红膏体旋出,斜切面印在下唇,沿她的唇形描画弧线。他小心翼翼,力气又重,厚涂在唇上的颜色很是浓郁。
见薛钰宁双唇半张,昂头同时微垂眼眸,好似迷离——这点红忽然就成了点燃他的火焰。
他又俯首啃走她的唇膏,揉搓她的浑圆。
“唔……”薛钰宁不意外,只是手臂向后找个地方撑住身体,不慎带倒摆在洗手台上的几瓶东西,乒乒乓乓。
每回和戴瑜分别,都会这样反复。最离谱的某次,都走到门前穿鞋了,他看见她领口透出来的风光,又把她抵在鞋柜。
所以在他这里,她都会提前一个小时道别,预留后续足够时间。
肉棒这回畅通无阻地滑进来,知道她珍爱化妆品,戴瑜左手搓着奶珠,右手把唇膏旋回去,找到盖扣好,才按住她的后脑勺,边吻边肏,还将她的腿弯曲放上台面。
这样的高度才适合,他重重桩入她体内,交换津液的声音明明足够高调,却在肉棒扰乱水花的节奏下显得黯淡。薛钰宁的手臂挂上他的脖子,婉转娥吟,用身体的距离迎合这份抽插。
“做完这次真的就要走了哦,你说什么都没用。”她在晃动途中提醒他。
戴瑜只顾着身下之事,不答应。
“听到没有?别想耍赖。”她把他的脸抬起来,假意严肃地看他。
“知道了。”他终于脸上闪过一分不情愿,这么回答。
这番话的结果就是,薛钰宁已经扶着腰喊累,他却只是换个让她轻松点的姿势,依旧奋战。那根粗物完全没有呈现出任何颓势,还是那么坚硬炙热,让她连水都流到小腹发酸,依然不停。
小狼狗怎么就有那么多精力可以挥霍,薛钰宁叫苦不迭,只能求饶,“戴瑜,宝宝,不弄了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起了效果,戴瑜虽还未尽兴,却在她的央求后拔出来。薛钰宁奖励性质地帮他含两口,点点白斑终于溅落在胸脯,正好挂上乳尖。
红梅落雪。
“不准硬。”薛钰宁未卜先知,软软地呵他。语气既不至于太凶,又仍有震慑力。
刚射出来又要硬,那她努力半天岂不等于白忙活。
戴瑜只好把涌下身体的欲望努力压抑,虽然无济于事。
送她分别前,戴瑜控制住想把薛钰宁再拽回来的冲动,只拉她的手,“我放暑假了,每天都有空,你别放我鸽子。”
薛钰宁都快上车,听见这委屈巴巴,千载难逢地生出点自责,抱住他,摸摸头,“下次陪你出去玩?不知道你们高中生现在都流行去哪,不过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
“好。”有她这句承诺,戴瑜才松开,目送她的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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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看星辰(NP) 26.顶外头十个混小子
赶到家时,中堂已有客在。
薛钰宁过去打招呼,眼睛稍侧,余光发现眼熟的军装。虽然不在部队,姿势略有松散,但仍旧忍不住挺直的后背和标准直角弯曲的膝盖,让薛钰宁偷偷想笑。
同样是当兵的,怎么牧微明平时就能不着四六,殷存就这么板正。
她转过去更多,瞄他一眼,勾出浅笑。殷存只用眼神回应,仿佛交换过什么秘密,而后错开,听长辈说话。
大殷是薛钰宁出国念书这几年才与薛老有私交的,假期里她满世界跑,没机会见,这照面是第一次,“这是宁宁吧?模样随她母亲,鼻子像您。”
这种评价从小就听,薛钰宁都习惯了,大摇大摆着坐到薛老旁边,“殷叔叔好。”
他们之间的方几上摆着大殷送薛老的东西。薛老还没退休,现在查得严,为免口舌,倒不是多珍贵的物件。薛钰宁没什么兴趣,招招手让阿姨过来收走,顺便给薛老添小半杯茶。
这小动作让大殷看见,“女儿就是好啊,贴心、细致,陪在身边都觉得窝心。哪跟儿子似的,几个月见不着人,好不容易回趟家,什么也不会,五大叁粗一个。”
薛钰宁看看殷存,五大叁粗这词,跟他可一点也沾不上边。
殷存无奈道,“爸……”
“要真那么省心可好咯。”薛老不冷不热地瞥薛钰宁,就算她那些事别人知道的不清楚,风评却是明明白白的,大殷这会儿无非是想客套着,拿她说两句话罢了,“我这闺女,顶外头十个混小子。”
大殷朗声笑。
薛钰宁才不想继续在这被当话柄,露过面儿,打过招呼,还是留这俩人继续吧,她意兴阑珊,撑着扶手站起来,“爸,殷叔叔,你们接着聊,我去让阿姨切点水果。”
“去吧。”薛老又点点殷存,“小殷想吃什么?跟着去看看。我们家水果堆得都快能开个店了,可别客气,再不吃都得放坏。”
既被点名,殷存便跟着站起来,“那我就先失陪了。”
薛钰宁奇奇怪怪地看薛老两眼,没发现他有什么表情变化,揣着心事跟在阿姨后头,和殷存一同去位于后罩房的厨房。
“喏,有这么多呢,你自个儿挑吧。”阿姨拉开门,两人迈进步入式冰箱,高高低低的架子上全是水果,乍看上去真像开了家店。
殷存没急着选,“你喜欢吃什么?”
“我都行。”她答,“我不挑的,只要好吃,哪个到跟前儿了吃哪个。”
他又笑一声,低低的。
薛钰宁没反应过来,觉得他怎么笑点这么奇怪,这有什么好笑的。又过几秒,看他伸手去挑黄杏,才懂——何止是水果,对男人她也是。只要合胃口,哪个到身边了吃哪个。
她对他的后背撇个嘴。
穿得清凉,站在冰箱里还有点冷,薛钰宁搓搓快起鸡皮疙瘩的胳膊,“你爸知道我们认识吗?”
“知道。”他看她的动作,往这边站一点,“薛老也知道。”
不知是挡住了制冷出口,还是他的体热隔着距离都能传播,抑或是心理作用,她真觉得暖和点,“他们刚没提啊。”
“你不在的时候说过了。”
“噢。”薛钰宁的眼神往下垂,叫来阿姨,“先切点西瓜吧,殷存想吃黄杏,也洗一点。”
阿姨进来抱走一个黑皮西瓜,拿点黄杏,想想又取走一盒草莓和荔枝,抱进框里洗去了。他们退出来,乍遇暖流,薛钰宁打个寒颤。
“所以你那次帮我写申请,其实是因为……”她只把话说到了这。再往后,便显得有些不妥当。
“那倒不是。”殷存回答,“我爸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他要是知道,也会让我帮忙的。”
薛钰宁便不再在这事上继续纠缠,而是问道:“你以前没来过我家?”
“这是第一次,一般都是我爸单独来和薛老聊天。”他答。
那就对了。
所有细节都导向那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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