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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Ⅱ(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血气方刚跟年少不知事凑在一块,便是不知节制的后果。
铃铛卧床两天没能起来,恰好关雎来府里,看了她的情况,冷着脸蹙着眉把追风怼得脑袋都快掉地上了。
铃铛也觉得没脸,脸杵在被子里都没敢看关雎。
随后,关雎把追风赶去医馆取药,见铃铛还缩在床上,便道:“下来走动走动,舒展下筋骨可以减缓酸痛。”
铃铛动动腿,嘟嘴嗫嚅:“可是有点磨……”
关雎面无表情:“脱了绸裤,这几天裙子里边什么也不用穿了。”
“腰酸,腿也酸。”铃铛垂死挣扎。
“常年不活动,一下用猛了而已,多操练操练就行了。”
铃铛对情事方开窍,闻言由不得就想得近了些,难为情地觉得关师叔说话真直白……
“等过了这几天,每天酉时来医馆,我教你打两套拳。”
“啊?”铃铛一听傻了眼,可是一看关雎严肃的的表情,乖觉地闭上了惊讶的嘴巴。
关雎生性不苟言笑,对待后辈也是严谨有素。
追风是她的师侄,铃铛身为侄媳妇,自然也没能逃开被师叔严肃对待的命运。
铃铛觉得这一切都要怪追风,要不是他太过分,她也不会因为卧床不起被师叔逮着。
为此,铃铛天天在追风耳朵旁循环念叨,追风只能受着,每天酉时陪她去医馆练拳。
铃铛没有武学基础,关雎也不会多为难她,不过教些寻常的拳脚招式,除了活络筋骨,关键时刻也能自保一二。
铃铛逐渐有了兴趣,之后便央求关雎教自己其他利害的功夫。
想要功夫好,基本功自然少不了。铃铛被关雎指着去墙角蹲了半天的马步,回去的时候两腿都是抖的,好不容易才扶着门框走进大门,再没力气进房了。
追风好笑不已,将她抱到花藤底下,帮她拉筋舒缓小腿。
“功夫岂是那么好学的,剃头挑子一头热,长教训了吧。”
铃铛皱着脸哼唧:“我哪知道师叔一来就那么严格……”
这一点,追风倒也深有体会。他跟闪电、天雷叁人虽是戒律长老座下弟子,只是关雎身为师叔,少不得也会指点他们一二。
他们及冠时的剑道试炼,关雎是主考官,如今想来也是刻骨铭心。
在花藤底下歇了一阵,追风把铃铛背回了房,谨记关雎“禁欲节制”的叮嘱,便让人先伺候铃铛梳洗,自己去院子里吭哧吭哧地挥剑,借以发泄攒了一天的精气神。
铃铛坐在榻上干头发,看了几眼话本便没兴趣了,趴在窗户前看追风练剑。
以前,铃铛最常跟着追风跑, 只知他厉害非常,却还未认真看过他的招式。如今这么仔细端详,越发觉得英气逼人了。
铃铛托着下巴,见追风收了剑后也没回房,而是去了院中的井边,吊了桶水就兜头浇下。
铃铛看见他衣衫底下透出来的腱子肉,两眼发亮双拳紧握,觉得这男人在赤裸裸地勾引自己!





小城故事Ⅱ(简) 还等什么(h)
新婚小夫妻,都是贪鲜的时候,遑论追风这样四肢健全精力旺盛的青年男子。
只是他诚心反思觉得前阵子确实太过火了,这些天都没敢跟铃铛同床。
他在院子里冲了两桶凉水,去了去身上的热气,打算回房换身衣裳,再去别的房里将就一晚。一进门看到铃铛幽幽发亮的眼神,倒是唬了他一跳。
“还不去睡站在这里干什么?眼睛跟个铜铃一样。”追风用手推了推她的脸,赶她上床。
铃铛十分听话,听到去睡觉就连忙去了床上,那快要蹦起来的小步子怎么都带着点迫不及待。
追风惯常感慨了一句“小丫头片子”,把翌日要穿的衣裳随意卷了卷干脆都带上。
铃铛见他又要出门,眉毛一皱喊道:“追风哥哥你还要去哪儿?”
追风扭过头,看到她包着被子坐在床上,从那露着的白皙肩头,可见她内里已经不着寸缕。
追风不觉吞咽了一下喉咙,朝着门外的步子调转回来,走近床前抓了抓她披散下来的头发,问道:“不疼了?”
铃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眼里透着对新鲜事物的兴奋。
追风略微思虑了那么一下,觉得还是顺应自己身体的渴望比较爽,把手里的包袱一丢,扑上前去。
“那还等什么!”
铃铛被他喷薄在脖子上的气息撩得发痒,咯咯笑着将他让到被子里来。
两人团在一起又滚又抱,被子里鼓鼓囊囊地伏动。
追风抽空蹬掉了自己的裤子,摸了摸已经湿润的小花穴,也有点急吼吼地怼了进去。
虽然被撑到极致的甬道依然免不了不适,但也没有最初的疼痛。有体液的润滑,不消等太久,彼此的私密便能和谐共处。
小花穴一下一下吞吐着硬邦邦的肉棍,浅嫩的花瓣既似贪婪又像抗拒地张缩着,蜜水淋漓,止不住地往外冒着。
铃铛小口微张,随着追风的顶撞,喘着声儿低吟。时而高,时而低,又或是连声地叫,所有的感官都随着体内的快感跑了。
一番纠缠,两人已是热汗淋漓。
追风一把掀了两人身上的被子,放开劲儿插了几下,忍不住蹙眉揉铃铛的屁股,“本来就够紧了,别夹了……”
铃铛心说那哪能由得自己,不过还是暗自努力,可一要是感觉到他插得狠了,还是会下意识地收紧小腹,秘道骤缩。
追风被她裹得嘶嘶抽气,深深浅浅地抽送了一阵,逐渐摸清了门道,也不讲究那九浅一深的花招了,瞅准了一个节奏直来直去。
铃铛起先还不耐低喊,之后也就适应了。紧致弹性的穴口套着粗壮的肉棒,由它进出无碍。
追风一直顾忌着铃铛生嫩,从不敢一味深入,今见她足以承受这频率,心里的犹豫一除,胯下长枪舞得虎虎生威。
铃铛的双腿被他向上折着,屁股微抬,整个花壶都朝他暴露着。
他抬起健臀,粗大的肉棒从花穴中出来,只卡住了一个头,再猛然落回去,臀股相撞发出“啪”地一声。
铃铛觉得阴户都被击打得有点发疼,龟头一下子戳在她宫口,那深猛的力量传遍她四肢百骸,哆嗦半晌都停不下来。
铃铛感觉自己就像无处依附的一叶浮萍,细声细气地喊起了“追风哥哥”。
追风俯身将她揽起,朝自己的方向倾倒,抱着她纤细的身子,微抬下身轻插慢摇,给予她一点喘息的时间。
铃铛是个实诚又好学的小机灵,体位一变她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浮现那些画本上的东西,攒了点劲儿就直起身,试着套弄起来。
追风浑身肌肉紧绷,两手没章法地狠揉着她的臀肉,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而铃铛人弱力气小,统共也撑不了几下,终究不比他自己掌控来得爽。
追风闭目享受了片刻,便快速地抬臀上顶。
铃铛一下跌回他身上,发育得极好的丰满玉乳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口,像两块豆腐似的左晃右挤,简直勾得人心痒。
追风粗喘着揉弄几番,却又不想忽略下半身的进攻,一双手又移到铃铛的臀部,抓揉着向自己摁压,颇有点忙不过来。
铃铛趴在他身上,手掌扶着他宽阔的胸膛,那深色肌肤上附着的薄汗,充满着汹涌的力量。
她的身体被冲撞着摇晃,连带眼睛也有点发花,下意识便伸舌舔了一下眼前的肉色。
追风猛然一震,心中直呼“要命”,一下坐了起来。
铃铛只觉眼前一变,自己就被翻了个面儿,脸朝被子翘着臀。方空了一瞬的蜜穴,转瞬就被热乎乎硬邦邦的肉茎塞了个满,抵达了从未有过的深度。
这般姿势,追风也得了便宜,两个大掌为所欲为。不是抱着铃铛的臀揉弄猛插,便是绕到前头捏她的乳,肉棒怼着小穴,还不耽误丁点交流的时间。
铃铛弓着腰身,胸前的两团垂着,更显丰盈。只是身体一晃便坠得难受,她便勉力腾出一只手,摁着追风的手紧贴在胸前,不准他随意离开。
这在追风看来,无异于变相的邀请。他不客气地又揉又抓,爱不释手。
顶端的粉蕊俏立,像被催放的花苞。
追风不敢再贪多,有了射意之后便急忙撤离,粘稠的精液旋即喷薄而出。
尚在挛缩的穴口一张一合,仿佛在吞咽着他糊在外面的白浊。
追风套着自己略微垂下来的阴茎,紧盯着眼前的景色,忍不住用手指抹开小穴口的浊液,看见重见天日的小口倾吐晶莹,便有种恨不得再插回去的躁动。




小城故事Ⅱ(简) 不能吃
虽然成了亲,可因为出门没几步就都是熟人,铃铛还是每天欢欢乐乐地往侯府跑,跟颜兮依旧砣不离称的。
尚翊笑她是个跟屁虫,却也没挡着她不让进门。
反倒是追风觉得这日子过得有点散漫,往年跟着尚翊,他们仨也有所积蓄,可也没有坐吃山空的道理。如果让师父知道了他们这么没追求,也少不得要被骂一顿。
独身的时候怎么闹都不碍事,可既成了亲,怎么都要有所担当才是,而且这么成日呆着,日子也过得颓废没有指望。
可巧闪电也觉得自己的郡马爷当得太闲,就跟追风商量着,弄个买卖或是其他什么营生,顺便拉了天雷进来,美其名曰督促他多攒几个老婆本。
尚翊自然是乐见其成,大方地给他们添了本钱。
银钱一足,什么买卖都能做得起来,关键是做什么。
如今太平盛世,他们也不可能仗着一身武艺打打杀杀的,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吃吃喝喝的东西最实在,他们也最在行。
当然这个“在行”只是体现在会吃上。
于是叁人一合计,就在街角盘了栋酒楼改造了一番,特意东南西北跑了个遍,挖了些特色厨子过来,酸甜辣咸,特色齐聚,也不大摆排场整那些精致菜,专门售卖各种小吃。
旁的人暂且不说,铃铛跟慕容秋两个就跑得勤快。
按尚翊的话来说,自家的东西吃到自家人的肚子里,也不算亏。
忙活完这一通后,店里上下都开始有条不紊地运行起来,追风发现自己不过是当了个二掌柜的,照旧还是闲在家里没有实质的事情,除了每个月点点账目。
这日子搁一般人来说,当真是叫人羡慕得牙痒痒。
铃铛体谅自己的追风哥哥这几个月的奔走,在外出不了力,便当着贤内助。大到做衣裳鞋袜,小到端茶递水。
追风这日子从里美到了外。
进入隆冬时节,被白雪包裹住的锦阳城也少了几分喧嚣,唯有中午的时候,街上还有人来人往,都在为年关做着准备。
追风这厢先跟尚翊打了招呼,便带着铃铛回她爹娘那里了。
铃铛的爹娘虽在乡下,不过这几年过得倒也不错。所谓天道酬勤,再加上侯府的庇护,这几年在乡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殷实人家。
除了没有城镇里的车水马龙和亭台楼阁,乡下的景色更加开阔些。
铃铛爹娘早就给他们收拾好了屋舍,是个临近小池塘的独院。
家里没有丫头,一应事情都是老两口自己动手。
铃铛回来了,自然也是事事亲力亲为。
追风倒是想过给老两口雇两个人,不过他们自立惯了,不喜叫人伺候,便没有再提。
冬日的天黑得极快,追风去马厩里添了马草,抬头便已是四野阒然了。
追风回了院子,看到铃铛正提着水桶往屋里走,几步上前便接了过来。
“闷不吭声的,不会叫我么。”
铃铛手上一轻,转头朝着他嘿嘿笑:“只是添个水,这些活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铃铛本就是入侯府当丫头的,只是时运不错才有如今,对她来说,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着实算不得什么。
追风没说什么,自个儿拎着水桶,一桶一桶把屋里的大浴桶给添满了。
“行了,去洗吧,水凉了记得喊我。”追风挽了挽袖口,坐在屏风外面守着。
铃铛衣裳脱了一半,扒着屏风问:“追风哥哥你要不要一起洗?”
追风将她的脑袋推回去,颇正经道:“别随意邀请一个男人进你澡盆。”
“这又不是随便……”铃铛嘟囔着,没有再叫他,自己泡进了澡盆。
等铃铛洗完了,追风就着她洗剩的水便能将就。
铃铛又给他添了桶热水,他便喊着热,暗道他是煮沸的石头,自己泡水里就能加热。
“追风哥哥,我帮你擦背吧?”铃铛拿着布巾,殷切上前。
追风往前趴了一下,搭着木桶边缘,把整个宽阔的背露给她。
铃铛个子小,站在浴桶前费了半天力,呼哧呼哧地喘气。皮肤被热水一蒸腾,又冒出来细小的汗珠。
追风佯装嫌弃地将她赶了出去。
铃铛嘟着嘴,捡起他换下来的衣裳出去,折回来的时候,就见他已经从浴桶里出来了,未来得及穿上去的衣襟半掩着精瘦的腰背,印着几道浅淡的伤痕。
追风系好衣襟转过身来,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一副小生怕怕道:“非礼勿视!”
铃铛睨了他一眼,心里才不是像他说的,只是在意他背上的旧伤而已。
“追风哥哥你先别穿啊,给我看看你的背。”铃铛说着上前去拉他的后领子,脚丫子踩在溅射出来的水渍上,不小心一滑,慌乱间只来得及拽住他的裤腰。
追风亦被她扯得一滑,裤子直接拉到了膝盖弯。
铃铛晕乎乎回过神来,觉得脸颊上被一团毛刺刺的东西戳着,伸手扒拉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其间矗立而起的肉棍子。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直视这个东西,铃铛都惊呆了,直勾勾地盯着,好似在研究它为啥长这样。
追风急着要穿回自己的裤子,可被她压着不好动弹,扶着她的肩待要挪到一边,就感觉裆下被热乎乎的小手一圈,猛地一激灵。
“别闹赶紧起来!摔着了没有?”
铃铛恍若未闻,还十分好奇地摸了摸,眼睛都没移开,“追风哥哥,我这样摸着你什么感觉?舒服么?”
追风发抖的大腿根已经表示了他的感受,却还是犟着不坦率,催着她赶紧把手拿开。
铃铛都没理他,胡乱把玩着手里抓的这根东西,看见它越来越粗胀就觉得神奇。在追风脸红脖子粗快要爆炸的时候,她伸出细软的舌头,舔了舔上头的小孔。
追风就像被抽了一口阳气,直接往后一瘫,腿软无力。
铃铛看他这么大反应,抬起头瞧了瞧,见他也不像不舒服的样子,便再接再厉地探索着新的乐趣。
毕竟没有经验,铃铛勉强将前端含入口中,却不得章法。
追风被她的牙齿剐蹭得生不如死,只得吸着气再度直起身,慢慢指引她:“……别咬,也别吸得太用力,就像你吃糖。”
追风这么说着,不禁觉得老脸一红,这么教唆着铃铛实在有够无耻。
铃铛却觉得通俗易懂,当下就转变了力度,两手握着棒棒的底部,不时舔弄、吸吮着胀卜卜的圆头。
追风原本也是童子鸡开荤没多久,定力有限,被铃铛这么一通闹,直觉射意濒临。
“好了……铃铛……”
铃铛兀自卖力,还觉得他十分碍事,挥开他伸过来的手,又重新抓住那弹晃的粗大,好似那宝贝成了她的一样。
追风本就撑不住,被她一抓,直接就交代在了她手里。
铃铛一惊,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东西一口一口喷射着浓液,都没顾上躲开。
粘稠的液体直接溅射在了她的脸上,手里也糊得到处都是。
铃铛怔怔地松了手,抹了下脸上沾的,看着手指头上勾挂的液体,缓缓张开了嘴。只是没等及近嘴边,就被追风一把抓住了手。
追风草草系上自己的裤腰带,将她拎去了一边,脸憋得像猪肝色,有点气急败坏地把她的手摁进水盆里洗了两遍。
铃铛回想起这个过程,还有点发懵,不知道是不是对最后那点太执念,洗完手还摊开掌心闻了闻,嘟囔着道:“腥腥的。”
追风脑壳一热,看着铃铛纯净的脸,觉得很有必要教导一下。
“咳……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害的?”铃铛认真询问。
“……倒也不是。”
“不能吃?”
“……不能!”追风被她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得脸都要挂不住了,将她一把揪上了床。
铃铛滚到被子里,想到之前那些东西都是追风哥哥挤到了外面,看来确实不算什么好东西,不然不是浪费么。




小城故事Ⅱ(简) 共同性(完)
乡下的清晨很寂静,追风听了一阵鸡鸣,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翻身一抬胳膊,发现身侧早已没了铃铛的身影,旁边的被子迭得整整齐齐的。
“这丫头也真能起得来。”追风暗叹着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回了乡下,倒成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
铃铛娘见他一起来就找自家丫头,笑呵呵道:“一早就跟他爹出去了,八成去后山上套兔子了。”
追风一想这属实是铃铛的风格,拿了两个刚出锅的热包子就出了门。
大冬天的清早没什么人走动,积了雪的地上还是极平整的一片。追风循着脚印,不多时就看见了在远处撒欢的铃铛。
铃铛看见他,连跑带滑地到了他跟前,拎起自己套的两只兔子邀功:“追风哥哥你看!今天我们可以吃红烧兔肉!”
“大清早的就来惦记吃了,是饿着你了不成。”追风看她冻得通红的鼻头,接过兔子把她的手抓在掌心。
“在乡下冬天就这些事儿,还能在冰窟里钓鱼!”铃铛兴奋不减,拉着追风就往河边走。
铃铛爹见他们小两口玩得开心,就先挑着打的猎物回去了。
只是铃铛来时也没带钓鱼的工具,两人只能对着冰窟窿干看了一阵。
追风说她笨,抱着她假装要往冰窟窿里扔,让她去当鱼饵。
铃铛伸着手指头还真就跃跃欲试,又被他给拍了回来。
天色再长一些的时候,乡里的小孩也来河面上溜冰,玩得特别热闹。
铃铛看得起劲儿,便让追风拉着自己在冰面上跑。
“说你小还不乐意,尽跟一群孩子玩得一样!”追风嘴上嫌弃,手上的动作却没落下,拉着她在冰面上转了几个圈。
铃铛玩得正高兴,便顾不上计较自己小不小的,看到几个小孩坐在一个木框子里,从远处的冰坡上往下滑,顿时眼馋了。
“追风哥哥!”
追风一听她喊的语气,就认命地摇头,“我看我就是娶了个闺女。”
可说归说,追风还是腆着脸皮过去,跟几个小孩买了只木框来。
木框不是很大,两个大人坐进去满满当当。
铃铛陷在追风曲起的腿中间,扶着他的大腿蓄势待发。
“坐稳了?”
铃铛点着脑袋,回答响亮。
追风用手撑了把两边的冰面,木框从缓坡上滑开,一路往下直冲。
铃铛兴奋地高呼,全不带怕的,仗着身后追风护着,连双手都解放了。
以往铃铛可都是被追风叁人带着到处疯玩,追风有时说得一本正经,玩起来比谁都疯,带着铃铛来来回回了几趟,都没见他喊累。
最后还是铃铛先偃旗息鼓了。
大冬日里,她硬是玩出来一身汗,手一抬就想掀开斗篷的帽子。
“出汗还敢掀帽子,你当这是夏天呢!”追风抓着她的斗篷领口又往紧一收,操不完地心。
“那追风哥哥我们快回去吧,我想换身衣裳,潮得难受。”铃铛等不及,拉着他就往山下跑。
铃铛爹娘已经做好了饭,今天打的兔子是拿手菜。一窝子人把酒言欢,暂且不提。
追风和铃铛在乡下直呆到初十才回,前些天又下了一场大雪,锦阳城里还是一片银装素裹。
铃铛爹娘准备了不少的土产,两人便没有先回家,直奔侯府了。
几日没回来,铃铛看到街口已经开了的虾饼铺子,馋虫便起来了。
追风便让车夫先去府里,自己则带着铃铛慢悠悠走着。
眼下的时节,城里开的小吃店面还不是很多,一下就被铃铛吃了个遍。
追风擦了擦她嘴角的糖渣,笑得颇有那么两分骄傲:“不愧是跟着我混出来的,真会吃。”
铃铛觉得这夸奖没什么不好,抬头挺胸地问道:“我们下一家吃什么?”
“还吃呢,这一路的店铺都被你吃过了,回家吧!”追风戳戳她的脑袋,牵着她往回走。
道路上的积雪都被扫到了一起,堆着一个大大的山包。
铃铛趁着追风没注意就过去掏了一把,捏成一个小雪球,朝着他的后背一丢。
追风佯怒转回身,呲牙瞪眼:“找打是不是?”
铃铛可不怕他这只纸老虎,又团了一个雪球,只是还没扔过去,就看到他头上被砸了一捧雪。
两人齐齐朝旁边看去,就见闪电在那里拍手。
“臭小子居然偷袭!”追风对闪电那可半分客气都没有了,抓了把雪,边走边团地回砸过去。
两个成了亲的男人你来我往砸得起劲,那手劲儿也是毫不留情,手里的雪球越团越大,就看谁能把谁埋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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