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是春闺梦里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饭团啊
奴仆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出院子,尸体保留到了早上,作案的手法太过凶残,官府的人进进出出,始终找不到那双被挖了的眼珠子。
郡王妃忍着痛接受调查,直到侍女端上茶给她缓缓神,打开杯盖看见一双死眼就泡在茶水里,她吓得扔了茶几,伏在地下翻着白眼干呕,眼前一黑晕厥过去,旁边的侍女惊呼了一声连忙跪下磕头“王妃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云希回到娘家,看见了尸体在倚在门边吐了一场,接过奴仆递上来的绢布擦去酸水,发现绢布的触感滑滑的,黏黏的液体沾的她嘴边到处都是。她的样子吓到了随从的几个人,云希伸手去摸,指尖瞬间染了红,是血的味道。
她翻开绢布的里层,一层血乎乎的表皮黏在上面,她想起了何君明背上被剥离的皮,胃里一阵酸水泛滥,又吐了出来。
云希郡主将她带到灵枢前,忍不住地干呕。何君明的尸身已经被入殓师梳洗好了,头戴金冠珠玉,身着黑色蟒袍,脖子上缝着黑色线条拼接着下半身异常显眼,一双眼眶血淋淋的,公孙墨观察着他的尸体,发现他袖口处有皮肉伤。她掀开袖口,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臂膀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怕看不见的地方更是体无完肤。
到底是什么样的利器才能不声不响地将两个人的头颅一举割断?按照云希的意思,何君明死后还遭到了鞭尸,被挖掉的眼睛和剥离的皮都是故意出现在亲属身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公孙墨想着,一女子已经从门外进来了。
“云希郡主节哀顺变。”
是沉家倪!
后面又陆陆续续再进来的几个人,她心中一沉,除了被杀死的何君明,当年事件中心的其余的五个人终于都在今天聚齐。
“家倪,路公子,赵公子你们都来了。”云希郡主呜咽道。
“世子的情况我已知晓,凶手作案手法如此凶残,能在如此戒备森严的王府里悄无声息地杀人然后全身而退定不是芸芸之辈。”沉家倪朝公孙墨点头,渡步到灵牌前给何君明上香,语气冷淡,对这个昔日旧友丝毫半分惋惜。
一旁的赵宽明道:“世子也并非毫无武力功底,能用刀刃杀人他怎么会毫无察觉?”
气氛一时陷入僵局,且不说何君明的武力已经荒废多年,只怕凶手靠近时何君明正在小妇人身体里策马腾越,耀武扬威,只是这样难堪的局面,云希郡主怎么可能将她看到的说出口。
一同前来的路霄打破静谧开口道:“王府戒备森严,世子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杀他了吗?”
公孙墨觉得自己恍然又回到五年前,太子侍读傅朝行、翰林院掌院之女公孙墨、长阳王府何君阳世子,何云希郡主、户部侍郎之女沉家倪、护军参领少将路霄、国子监祭酒之子赵宽明。
这群人的名字曾经像群星般短暂地照耀过昏暗的朝堂。
那样的朝气蓬勃,以为自己就是打破黑夜的第一道曙光。
-以上官职都是现编的,如有不对多多见谅。
犹是春闺梦里人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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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整齐划一,能将成年男性的头颅一举砍断,这也得是一米长的大刀同类的利器。”赵宽明看着棺材里的尸身分析:“我们齐国练武大都习的是剑修又或者是体修,擅长用这种大刀的人屈指可数,何况能将世子一刀毙命功力更是不能小觑。这里又处于集市位置,人流众多,带着这样显眼的利器闯王府又不被发觉地逃走,这可能吗?”
公孙墨道:“你怀疑是内鬼?”
“有这个可能罢了。”语毕,所有人的话题又回到最开始打转的地方。
齐国就这么小的一寸地方,近年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武艺绝群登峰造极的人物出现,不然他们也不至于一直被朝堂的人压着打。
可若是内鬼杀的,又会是谁呢?至少公孙墨知道这五个人里,还没有一个人能到达这样的境界。
“如果,凶手不是人呢?”云希郡主喃喃地说:“又或者他没死?对,他擅长用的就是大刀了,一定是他杀了我哥哥,我早就说过了,傅朝行回来了,可你们都不信我!”
傅朝行!
这个名字有多少没有出现过在他们彼此世界里了。
沉家倪瞧着门口低头守门的奴仆,下意识过去把门关上。
她眯着眼,语气里充满警告的意味“郡主,我想你应该清楚,这几年我们并没有从那份危险里逃脱,你若是再这样口无遮拦,那位的下场也将是你的下场。”
真是可笑,何君明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现在还要拉一个死人出来背锅。
“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能挥动这样的大刀?”云希郡主愤愤不平“他就是来寻仇的,他在报复我们!”
沉家倪怒极反笑“退一万步讲,若真是那位死后来寻仇,又为什么会来找世子呢?难道是世子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亏心事?”沉家倪继续字字紧逼,“何君明这几年大变的性格,惹上的仇家也不少,郡主这样空口白牙,可有为你的嫡母和幼弟着想?”
想到自己母亲和弟弟,云希郡主陷入沉默,可她也确实有看到傅朝行和哥哥一起出现过,只是现在都变了,那个名字就像禁忌,就连他的可能出现都会被一一否决。
所有人都在期待什么,又在拼命否认什么。她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这群昔日朝夕相处的伙伴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好了,别说了,云希郡主也只是伤心过度,今早又受到惊吓难情绪波动。”路霄叹了口气,看着何君明的尸体若有所思。“王爷和郡王妃年事已高,又遭受到接连惊吓身体已不适在这里守灵,世子幼弟还小,若冲撞到邪气也不好。虽然我们都是外人,但就于情分来说彼此早已与骨肉血亲无差别,从今夜起我们轮流守夜,有什么事其他过后再说吧。”
这要求合情合理,即便是对他后来所作所为感到厌恶的沉家倪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的罪孽从他的死亡开始消散,人心在最柔软的地方总会想起年少时相处的模样。
公孙墨却若有所思,她总觉得路霄话里有话,可当着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过问,只得天色晚些,她假装要坐上回程的轿子做做样子,见沉家倪也从府邸出来,点头示意。
“刚才在里面也没能同你插上话。”她说:“我今天出来没带随从,你能顺路送我一程吗?”
两人的府邸相差甚远,若她真的有需求大可让云希郡主备辆马车,可她偏偏来找自己搭话……
公孙墨含笑“当然可以。”
独处的环境让沉家倪开始卸下了防备,她看着公孙墨的眼神讳莫如深,用只有两人贴近才听得见的声响说道:“云希郡主今天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在试探她,公孙墨心中了然“郡主也是着急找到凶手,这才胡言乱语。”
沉家倪对她的话颇为赞许,却还是问道:“哦?你认为她是在胡言乱语?”
公孙墨反问:“难道不是吗?刚才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只是看不惯,看不惯她的行为,一个人生前已经遭受了太多冤屈,死后若还要被这样污蔑那也太可怜了吧。”沉家倪摇摇头,叹了口气。
公孙墨心中有些触动,有些人就算不在身边,他的一切也会时刻活在别人的心里。
待沉家倪下了马车,公孙墨吩咐将马车停在附近胡同的角落里,她和阿菁在马车上互换衣服又让阿菁穿着她的衣服进入将军府邸。
她想,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马车里的烛火渐渐远去,只有依稀的月光照亮着路面。公孙墨正打算离开,一道黑影快速地将她押回角落里,她的嘴完全被一只大手罩住只发出呜呜的声响,利刃抵在她的脖颈上,划破了皮,鲜红的血顺着衣领畅流。
公孙墨怔住,不敢做任何挣扎生怕惹怒对方,她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从王府出来一路跟踪她到这里,原本以为阿菁能骗过朝堂的耳目,没想到要在这里栽了。
她完了。
她绝望地想,她还没有陪着子息长大成人,她还没有调查出当年的真相,何君明怎么死的她也没有弄清楚。在何君明死的时候她隐隐也有感觉他们几个人里还会再有伤亡的出现,可现在轮到她要死了……
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原来即将要死亡是这种感受吗……
“你哭什么?”沙哑的,不熟悉的声音。
“在我死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何世子是你杀的吗?”公孙墨闭着眼,至少让她知道是在躲在幕后要处心积虑的杀害他们。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你不会死的。”又将手中的匕首往下移动几分“至少不会现在就死。”
现在不想杀她,又将自己压制在这僻静无人的角落里,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而且他也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
公孙墨又问:“你不想杀我,又将我困在这里,意欲何为?”
“你很快会知道的。”他暧昧不明地说着,将手伸进她的小衣里,叁除两下就将她剥了个干净。
公孙墨又羞又恼,顾不得性命了狠着劲对他又踢又打,真打到痛处了,听见对方发出‘嘶’的一声,公孙墨觉得有戏,她的力气一向甚大,说不定可以逃出这暗夜虎口。
公孙墨朝着他的大腿死命踹了一脚,对方痛得立刻松开对她的桎梏,她弯下腰捡起地下的衣裳,跑了起来。可惜没跑几步头发就被对方拽了过去,身体摔在墙上她痛得龇牙咧嘴,背后直冒冷汗。
“放过我吧,求求你……”她呜咽着,低声下气地求饶,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感到恐惧过了。
“放过你也行,”对方开口道:“但有件事现在非做不可。”
公孙墨听见他解开的裤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她悲哀地想着,若她没有子息她一定会选择自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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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不要这么对我……”
她哀求道,这样的羞辱,她宁愿死亡。
男人对她的话充耳未闻,用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那个红樱捏搓,把脸埋进她的乳沟里磨蹭着。
公孙墨伸手去拔插在发髻上的簪子,狠了劲儿往他手臂上扎,对方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做着自己事。她仰起身子,抱着他的脖颈又往他脖颈狠狠一扎,他的后颈已经被她戳出窟窿了,流下黏黏的液体,但他好像没有感觉一般,只是不耐烦地将她手中的簪子用内力化掉。
她快死了吧。
公孙墨想着,她到底遇上了什么怪物。
她刚刚踢他的时候他明明已经痛得放手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又没有感觉了呢?
男人另外一只手强制地将她的腿跨在自己肩上,粗砺的中指轻易地剥开她的贝肉,试探进入着,干涩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他转而抽出手,去玩弄细缝间的小豆豆。公孙墨倒抽着凉气,背后是冷冰冰的地面,她疼得手脚蜷缩。
公孙墨的身体越来越热,她的少年郎,这具只被他进入过的身体已经开始在别人的掌控下有了感觉……
察觉到公孙墨情动,男人将她的身体抱了起来,巨大的龟头挺进嫩穴里,那样的干涩,狭窄的阴道还没有准备好迎接这外来的侵略者。公孙墨痛得头昏脑涨,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一捅到底,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缠在男人的腰间上,脚底是悬空的,随着他的顶撞的幅度晃动,她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只得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公孙墨淌流着泪,有些喘不过来气。
太深太热了,她感觉自己要被撞得灵魂出窍了,快感一波波袭来,她的肉穴里对进入的异物强烈排斥,绞得男人直爽,又狠了劲儿冲刺。
“你轻一点好不好?我会死的我会死的……”她哭喊道。
持凶的男人忽然笑出了声“刚才还让我杀了你,现在就让我轻点?”他粗鲁地擦去公孙墨的眼泪,心中有些不耐烦“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这里虽鲜有人出来走动但也不是什么荒境,你若不想被人发现与我在这里苟合就安静闭嘴。”
太疼了,许久没有被怜爱过肉穴被狠狠凿开,撞击的啪啪声在幽静的胡同里地响着,一方面害怕被人看见一方面又对他的行为感到恐惧,她提着胆儿不敢呻吟出声,生怕被路人经过听了去。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哭得眼泪愈发汹涌了,娇躯像散了架般只得依附在男人怀里,这样亲密的距离让乳儿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磨得他血液膨胀,几次顶弄都通往那最深处最敏感处,公孙墨呜咽着,缠在他腰盘间的腿往上挪了几分钟,想要逃脱那份令人窒息的欲望。
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到身下的攻击没有那么强烈了,公孙墨忽然松了口气,下一秒露出尖尖的乳儿就被一张温热湿润的嘴含住,先是小心翼翼地要着那颗坚挺着的红樱,后来便是将她整个乳儿都含了进去,男人大口大口地吸着,将她整个奶子都牢牢咬住“怎么没有奶水……”
怎么可能会有!
她都给子息戒奶多久了,早就缩回去了。
公孙墨咿呀咿呀地叫着“没有奶我没有奶不要吸了啊混蛋……”
“那要怎么样才会有奶水喝?”这样的问题换做另外一个人都会觉得难以启齿,他居然这样一本正经地问她。
公孙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喝奶水这个问题这么执着,但是她也有听说过朝堂是会取一些智力缺陷的幼童当杀手培养,他们只会执行命令,像狗一样好掌控。
但这样的人也往往危险而强大,只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做事,从刚才的对话她就感觉出男人有些不对劲,虽然看不清他,但对方好像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她的动态。
见公孙墨不答他的话,托在她腿部的大掌开无情地拍打她的肥臀。
公孙墨看着纤瘦,身材却有料,特别是生完孩子后,奶子和翘臀都大了不少。
拍打臀部的声音过大,在这样的夜里响得惊心动魄,公孙墨吓得往下掉了下去,受到迎面而来的一击,撞得她魂飞魄散。
“说不说。”
男人故意往她最敏感处撞击着,手掌揉捏着臀部的肥肉,这触感太好,他又将臀部往自己托送,肉棒插得更深了,只剩两颗肉球鼓鼓囊囊露在外面,水花四溅,打湿了彼此的发毛。
“生孩子……”她颤颤巍巍地说“生孩子才会有奶水……啊不要这么用力,我要死了要死了呜呜……”
她不应该下马车的,她应该送完沉家倪后赶紧回府的,什么鬼重要的事都不关她的事了……公孙墨乱七八糟的想着,她想她的少年郎,那么温柔的少年郎,疼爱她的时候都是温柔入骨的……
“那你就生一个。”
话毕,男人的连续撞击让公孙墨的恐惧感更深了,她挣扎着,捶打男人的胸膛,她不能怀孕,被侵犯已经是她巨大的耻辱了,如果有了孩子她会活不下的,她该怎么面对子息,怎么面对她的少年郎……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让她生一个孩子出来只是为了想喝她哺乳期的奶水……她完全想象不到这个男人的想法这么有多疯狂……
而且为什么会是她,如果她肯早早回去就不会遇见这个神经病了……
“求你不要……”求饶的话被一波一波的快感撞得支离破碎,她祈祷着,泪眼模糊。
公孙墨心如死灰,长达十几秒的射,灼热的液一股脑地顺着阴道进入她的子宫里,烫得她头皮发麻,穴里肉棒仍堵着口,满满当当的液都在她身体里,原本平躺的小腹已经有些鼓胀起来了。
男人忽然将她的下巴抬起,用灵活的舌尖去挑开她的贝齿,深深地纠缠着她。唇舌相交,他绕有兴致地将她唇中的清香全部咽入自己的喉咙里。两人的唾液溢出唇瓣,顺着下巴滴落在彼此身体上。公孙墨的手推拒着他,她不要这样的亲吻,不要将她曾经被少年郎标记过的地方占满,让她一点可回忆的地方都没有。
男人总算停止了对她的侵犯,两人靠在彼此身上依偎了一会儿,他将深埋在公孙墨嫩穴里的肉棒抽离,公孙墨眼泪已经流干了,这样荒唐羞耻的事,总算要结束了。
公孙墨想要去捡被扔在地上七零八散的衣服,但她的腿已经麻了,脚底在地面根本站不住,她摇摇晃晃地就要跌倒,男人将她翻过来靠在墙上,让她身体又可以依偎的地方,就着湿漉漉的穴口将苏醒的肉棒从后面又插了进去,肉壁紧紧地绞住他,这样感觉让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公孙墨叫了一声,这样的姿势让肉棒进入的更深更重。
他到底是多久没有开荤才要这样折磨于她啊!
摇晃的乳儿不停地在空中划着圈,她只能用手撑在墙上,她的背后是男人坚硬的胸膛,这样野狗交合的姿势过于难堪,公孙墨又羞耻又愤恨。
“我不行了快停下停下啊混蛋……”
唇瓣完全被人堵住,他像行走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一样贪婪地吸入她的汁液,连获得自由的乳儿也不能幸地被重新纳入掌中揉搓,捏成各种形状。
这次的时间比上一次更加长久了,子宫里又被射入液,有些接不住的滴滴答答流在两人的大腿上掉落在地面,公孙墨被烫得说不出话来,那样的灼热,她要被这濒死的快感融化了。
犹是春闺梦里人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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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待公孙墨穿戴整齐起身时,男人在旁边已等候许久。
“我送你。”
公孙墨觉得她现在应该义愤填膺地拒绝他,然后给他两个大耳光子,将去绑去慎刑司千刀万剐。可是她现在的大腿都还在打颤,浑身疼痛,她根本不可能凭自己的力气走回府邸。何况她现在这么狼狈,刚刚起身时从泛滥的穴里流出来的液体已经把亵裤弄脏了,她不知道全身沾满了男人多少口水,她虚弱得摇摇欲坠,眉眼间春光外泄,任谁一看就知道她发生什么了。
男人将她横抱起来,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她,公孙墨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忽视着一切。所幸现在夜深,路面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只有零星的灯火照耀着。几次翻越高墙,避开了府邸的侍女奴仆跳落到公孙墨住的院落,屋内的漆黑一片,阿菁守在门口已经睡着了,公孙墨扯了扯对方的衣袖说道:“在这里将我放……”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避开门口的阿菁将她从另一侧的窗口进入屋里。“你干什么!”公孙墨小声斥责,伸手去捏他的手臂上的肉。
这个男人到底知道她多少事?连她在府邸住的院落都知道,这样危险的人物为什么她从来就没有注意到?
“你的目的是什么?想要羞辱我让严将军难堪?还是国师派你来盯着我的?”
“人不是我杀的。”
他们两个人同时开口,公孙墨却被他的话怔住。
“什么?”
对方将她放在床沿后缓缓开口“我确实想杀他,但我去到他府邸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跟他有什么仇恨?你知不知道他是王公子弟,如果你真的杀了他你一定逃不了。”她的话半是试探半是威胁,公孙墨确实怀疑过杀害何君明的凶手会是他,眼前这个人古怪至极,她还在揣测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难得他肯开口,公孙墨还想继续追问,脖颈被他的手指触碰到有一丝丝疼痛。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在她手里,刚刚明明还一副要将她活活杀死的样子,现在食之入味了就变了个人似的。
“你的东西拿走我不要!”
“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公孙墨气得火冒叁丈,这人脸皮是有多厚,一次还不够,他居然还想要侵犯她!她有几条命够他这样折磨的!
他的耳朵好像对她反对的话自动屏蔽,拉着她的手亲了又亲“我好像恢复些感觉了。”
公孙墨没明白他的意思,以为他那根孽物又要捣鼓自己了,吓得钻进床里,抓起被子紧紧盖在身上。
直到听见外面许久没有了动静她才伸出脑袋,没看见任何黑影才松了口气,扎进软和的被子里,一天的疲劳和疼痛让她很快昏睡过去。
她梦见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哥哥,带着年幼的他们一行人去山里踏青,山间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连果实也是无比香甜。哥哥骑的小白马认主,几个男孩子不信邪非要骑上去,排着队想要轮流将它驯化,结果通通摔得鼻青脸肿,哇哇大哭。
哥哥坐在溪边为他们烤鱼,笑得眉眼弯弯,公孙墨很喜欢她的哥哥……那时候她的哥哥眼睛还很亮很亮,公孙墨喜欢他就像喜欢后来的傅朝行,他们那样的干净,自信谦逊,又充满不羁与倔强。
哥哥说很羡慕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他的生活里就没有像他们这样有热闹的同龄小伙伴整日叽叽喳喳围在一起,乐也同享,苦也共担,他让公孙墨好好记住那些幸福的时刻,人有祸兮旦福,谁也不会知道彼此分开后的下一次相见会是什么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下一次相见。
她恍然间从哥哥的眼里看到了寂寞,明明和他们围着篝火一起欢声笑语,他却寂寞得宛如天上的明月,只能遥遥相望着人间。
她问哥哥为什么不去给自己找伴,至少不要这样孤零零地自己一个人,哥哥却说有人陪伴固然是好,可是总有一些过程是要自己去面对的吧?孤独也好,挫折也罢,他就是想试试,自己一个人,究竟能走多远。
后来一次游行中她的哥哥也确实没有再回来,听爹娘说是遇到了山难,被运回来的时候尸身已经腐烂,只有破碎的衣物在提醒着他曾经的身份。
公孙墨呜咽挣扎着醒来,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到呛住了,捂着嘴巴猛咳了几声又接着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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