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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是春闺梦里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饭团啊
她不知道梦里的哥哥想提示她什么,却因陷入悲伤的情绪里无法自拔。
何君明死了,曾经亲密无间的几个人现在互相芥蒂防备,她不知道哥哥能否看到这一切,如果看见了,他又该有多感叹,是不是要跟她说世事无常,要学会适应一切悲欢离合。
她身体的气息被覆盖了,身上全是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她失去了哥哥,也失去了傅朝行,那个明艳的少年开始失去了颜色,已经快要消失在她生命里了。
傅朝行还活着吗?他过得好不好?他们还能再相见吗?
难道真的像哥哥说的有些人一旦分开再也不会有下一次相遇?她快要崩溃了,把脸埋在掌心里痛哭流涕,泪水顺着指缝滴落在床上,止不住的难过。
可是哭过之后呢?天亮之后她还得打起神再去王府查探线索,幕后黑手一日没有揪出来她就一日不能心安,那些无辜受害的人也不能逃脱困境。
这么多年她已经不想再哭了,不想再体会事情发生之后只能无力哭泣的感觉了。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像哥哥说的,她要试着一个人能走多远。





犹是春闺梦里人 希望
大片大片的亮光抽丝剥茧而出,透过纸糊的窗口点点光圈斑驳的落在地面上,室内雾气氤氲,她被水面腾腾升起的雾气模糊了视线。公孙墨张开腿将自己泡在热水里,醒来后疼痛不堪的身子得到了疏解,青葱玉润般的指尖来到腿部中间,感官和羞耻因为夜里的记忆放大,她轻轻地将自己的贝肉掀开,指尖探进去,水穴里的弥留的液蜂蛹而出。
她咬着唇,想将手指刺入最深处,把腌臜的液体从她身体里清除。可到底昨夜还是过火了些,许久没有被开垦的肉穴被男人粗鲁狠厉的动作伤着了,她才探入半个指尖,火辣的疼痛感就已经传来,她的脸就已经涨红到说不出话了。公孙墨只好退了出来,起来擦拭身子。她来到镜前摸着脖颈上的伤口,昨夜看着触目惊心,实际伤口的深度很浅,单是划破了一层皮,早上醒来时已经结了血痂。
她的目光逐渐往下移,一双饱满的椒乳,原本最是白皙细腻的肌肤变得青紫交错,嫣红的奶头坚硬地挺着,像是等待着被人采撷。公孙墨忘不了他是如何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的乳儿含入口腔里舔弄的,他的唇舌扫荡着整片身躯,将她的敏感羞耻一并吞噬。甚至在昨夜的最高潮里,当他的液射入子宫里,她颤抖的身子竟然和他一起到达了高潮。脚跟站都站不稳,被他从背后抱在入怀里,两个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她为自己的身体本能反应感到羞耻,强撑着身子为自己穿衣,阿菁已经在外面等候了,问她需不需要进去里面伺候,可公孙墨怎么敢让她瞧见自己这幅淫靡的模样,她叹了口气,只盼这一夜荒唐不要被人瞧出来才好。
她迈着步子进了主屋,严柏林和子息已经习座而下了。严柏林还没动筷,倒是子息吃的腮帮子鼓鼓,将碗里的食物扫荡一圈。
严柏林瞧着她红肿的眼圈,料想着她为何君明的事伤心不少,只得将原本提在嗓子眼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子息今早起得真早。”
公孙墨笑眼弯弯地又为他添了一碗米粥,被快速地端过去,子息口齿不清地说“最近院里来了新的授课师傅,稍微迟点就要吹胡子瞪眼,昨日小童儿被罚了抄诗经十次,我可不能再走他的路……”
公孙墨听得失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么辛苦啊,要不我们先在府里再玩几年再去院里读书好吗?”
“娘,我不想待在府里,我想去上学,我爱读书。”子息挎着脸,手里的馒头忽然不香了。
“可你现在才四岁半,殿下六岁才去启蒙,这样会不会太早了,你会不会跟不上?”看着子息为了想去上学都说出了‘爱读书’这样荒谬的话,公孙墨在心里憋笑,表面上装作一脸担忧。
“不会不会,大家都很照顾我,小童儿还教了我叁字经,娘你听听我给你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子息顿了顿“习相远……习相远然后……”
公孙墨和严柏林对视了一眼,忍俊不禁。“行了,你娘和你闹着玩呢,吃完就去上学吧。”严柏林大手一挥,子息得了首肯,转着圈跳了起来,声音响亮道:“谢谢爹谢谢娘,孩儿这就上学了去了!”
“我看他啊去上学不是为了读书,而是为了去见他那群小玩伴吧!”严柏林无奈道。
公孙墨点头,看着子息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小时候他还在襁褓里自己没觉得什么,子息渐渐长大了,就在刚刚那份玩笑间,她忽然察觉子息血液里流淌的那份跌宕不羁向往自由的神和傅朝行迭合在一起。他们同样热情真切,乐观开朗,最容易感染他人,他们脑子里永远都是那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却不乏有人跟着他的步调,亦步亦趋。公孙墨从前就是被那份神吸引住,才一直寸步不离地想要待在傅朝行的身边。
“我昨日去见了何君明。”她忽然说道,小口吹散着粥面的热气。
“情况怎么样?”
公孙墨摇头“很不好,他死得很惨。”
公孙墨忽略了被侵犯的事,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全须全尾告诉她,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严柏林开口道:“齐国里竟有如此奇特的人,你确定你的簪子真的插进了他的喉咙里吗?”
“我有感觉到簪子已经插进了皮肉里,只是我昨夜真的被吓坏了,他身法奇特,我逃出了巷子口里他居然可以一跃而上到我的身前,若不是当时有路人的百姓他怕打草惊蛇完全可以杀了我。”
“何君明死了之后接着就是你出事,那会不会杀害何君明的凶手跟挟持你的是同一个人?”
公孙墨摇着头“我不知道,昨夜我在与他对峙时也是这么问他的但是被他反驳了,虽然我不知道他话里有多少可信度……”
“刺入武功这般奇特,若铁了心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公孙墨不可否置,他昨夜里说现在不会杀她,那么就表示以后他还是会来要了她的命,可他昨夜里为何会偏偏找上她呢?就为了将她羞辱一番吗?
“如果他是国师派来的人你现在留在府邸已经不安全了,两日后我要陪殿下去青山狩猎,你不妨拾拾跟我一起过去,若那怪人也去了,我还可以试探试探他的招。”
严柏林的建议让公孙墨有些摇动了,如果真是这样她原本打算留在府里引蛇出洞,顺便再去王府里查查有没有其他线索,可严柏林说的对,府里上上下下几乎没有可以与他匹敌的对手,若对方真的要杀了自己那她守在这里和府里的人就是在以卵击石,坐以待毙。
可她又很不解,明明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过来了,为何朝堂忽然就有了动作想要将她们赶尽杀绝,难道是因为严柏林前几日里看到的那个疑似‘傅朝行’的人吗?可若真是傅朝行为何他不回来找自己而是远远的观看着,杀害何君明的凶手又真的是云希郡主说的那样吗?如果她真的死在那怪人手里,后面的就是云希郡主、沉家倪这群人……
“要去多久?”她有些担心要将子息留在府里。
“十几天吧。”严柏林开口“若殿下累了,也可能几天就回来了。”
当今的齐国谁人不知宫里的殿下是受人摆布的傀儡,国师把政,朝堂上下名以殿下为尊,实际权利却集中在臣子手里,各国来往的使臣心知肚明可以怠慢殿下,却不得在齐国的大国师面前失了礼数,这样荒唐的做法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这样的皇家青山狩猎就是个形式,表面是殿下与臣子一同享受青山绿水春游,实际每年的官场职位空缺,需要填补人才的时候都会借由大国师的手,在这个时辰将人送往殿下跟前走个过场,而只要是大国师送来的人,殿下都只得照单全。
严柏林将那位无力反抗的殿下的脆弱一并看在眼里,她的真实身份变得无法说出口,若她也离开了,她的殿下在朝堂上更是风雨飘渺如履薄冰。
公孙墨握住严柏林的手,小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正如她以前安慰着刚失去傅朝行的自己一样。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即使不如意,可还是要这样安慰自己。
她祈祷着,就在这无垠的黑暗里,开出一朵希望之花吧。




犹是春闺梦里人 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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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晌午,公孙墨刚下了马车便看见赵宽明远远而来,手里提着油纸袋,她一瞧这包装便知道是十里街的红豆包子。
赵宽明朝她笑了笑,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到底多少年没再联系了,彼此之间都有着陌生的隔阂。
公孙墨向他拘礼“宽明哥哥。”
这一声宽明哥哥跨越了太长岁月,时空的穿梭让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在她开始懂事的时候她就已经跟在一群男孩子后面跑,少年时期里,尽管父母时常加以阻拦,可还是拗不过公孙墨和她那群青梅竹马,常常甩开奴仆半夜叁更几个人手搭手一起翻墙出城游荡。
那段回忆真的太过美好,想起时也令人心碎。
赵宽明这回真的是笑了,发自内心。
“不知道你会来,早知道包子我应该多买几个的。”他扬了扬手中的油纸袋,又问:“你还爱吃红豆馅的吗?”
公孙墨点头,含笑地看着他。
也只有这般亲近的人,才会留意彼此的喜好。以前几个人结伴游行的时候,常常会因为大手大脚花到后面的游行里都会过得比较拮据,那个时候一文钱一个的红豆馅包子就成了他们的最爱,既能饱口舌之腹又十分便宜值当。
刚蒸上来的包子馅皮白得像雪,一口咬下去香甜软糯的红豆汁爆浆而出,流动着的尽是那份口齿留香。
两人边寒暄边进了府邸,赵宽明将油纸袋里的包子一个给了公孙墨,一个留给了自己,还剩下两个,他放在了何君明的灵牌前,顺道为他斟上一壶酒。
两人席地而坐,丫鬟给他们分别上茶,公孙墨捧着茶杯吹气便看见赵宽明神色落寞道:“原以为我们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世子的这辈子过去了,可我们还活着,我们可以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只要还活着,就仍然会有希望。
“这些年你在将军府里……”赵宽明顿了顿,“将军待你如何?”
公孙墨抿嘴一笑“将军待我极好。”
“也是,他该待你好的,听说你嫁过去的那年……现在身体还好吗?”
公孙墨知道他想问的是她刚嫁过去将军府里,怀有子息的时候经常心绪不宁忧心如焚,几次见红还差点小产的事。
只是这样憨厚耿直的人,居然会问她如此私密的事情……公孙墨看着他涨红的脸,将语未落,转而把茶水一饮而尽。
“劳宽明哥哥挂心了,一切安好。”
得到她的回答,赵宽明点了点头说道:“昨夜云希那丫头在这里守了一夜,现在估计睡着了,今晚换我来守夜,你是妇人家,这样频繁的出门可会影响到将军的名誉?”
严柏林早年被嫡母分家出来的时候早就是一清二白,府里上上下下关系简单,她们之间又不是正经的夫妻关系,只要不涉及危险的区域,严柏林对那些流言蜚语不会放在心上。
公孙墨摇头“将军不是那种会在意虚名的人,只是……”她想起那个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男人,忽然间就头皮发麻“两日后我要随将军护送殿下去青山狩猎,我想在这两日里为世子守完夜。”
她想要……要为死去的何君明再做些什么……
“世子死因蹊跷,官府至今没有任何回应吗?”
“这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赵宽明起身,站在何君明的灵枢前“虽然世子这几年来性情大变,但总不至于会惹上杀身之祸,还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将他谋害。对方将他的眼睛和皮肉割掉到底是什么意思?”
“宽明哥哥昨日的分析阿墨还记得,如果杀害世子的人会是王府里的人那我们可否再看看世子的尸身查找看有没有被忽略的线索。”
云希郡主的话里肯定还有漏洞,昨天她看到的那条在何君明手臂上的血痕,她还想再确认一次。
赵宽明将何君明的衣物脱开,根据仵作的验尸情况,何君明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二十个时辰,尸身呈现斑点状出血。
除了后背被割开的皮肉,公孙墨看到何君明那条长长的血痕直往锁骨,再往下看何君明全身居然有多道这样的伤痕,有些甚至已经淡化了,却仍然肉眼可辨。
公孙墨又仔细研究着何君明的伤口,发现他无论是被割断的颈处还是腿部内侧都有着大大小小的青紫,但样子又不像是急死后出现的尸斑。
她将手指按向靠近大腿内侧的青紫处,触碰到里部发硬,转而多摸向何君明更私密处,却发现多处如此。
两人对视一望,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何君明曾在死后遭受过虐打,而且是多次虐打!
可何君明这样的身份,除了会被口头占点便宜,谁又敢这样拿鞭子抽打他到皮开肉绽,浑身竟是无一处好的。
能让何君明如此退步忍让,憋着气不说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人!
公孙墨心里油然而起的愤怒,她不明白,曾经一位这样心高气盛的人,竟然会忍受如此巨大的屈辱。
她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落泪,可还是忍不住模糊了视线。
赵宽明内心有些触动,他忍着眼眶里的泪将拳头紧握住“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已经处处让步谨小慎微,他还是对我们这样下手残忍!”
有些危险是看不见的,尽管现在的这群人像一盘散沙,可谁知不会忽然涌入一股清流之水,将分崩离析的几个人又重新紧紧拴住,这个道理赵宽明不是不懂。
“宽明哥哥,尽管是这王府内也不尽然安全。”公孙墨扫视了四周“当年国师之所以没有将我们通通赶尽杀绝,一定是留有后手,而如今我们还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世子已然逝世,我想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赵宽明问:“对于当年发生的事,你知道多少?”公孙墨深思道:“其实我对当年发生的事一直毫无头绪,按理来说这个计划只在我们当中提及过,连详细的参谋都没有,是如何被国师的爪牙知晓的呢?”
“你是觉得我们当中有人做鬼?”赵宽明被这个想法惊吓到,却见公孙墨沉默着,想来是承认了她的怀疑。
“不可能!傅朝行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以我们的交情我们怎么可能出卖他!”
可人心易变,总会万般莫测。
公孙墨在心里感叹,却又不得不想念过往种种,她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委屈透露而出:“宽明哥哥,恕阿墨有话直说了,为什么那件事情发生后,你们就开始对我避而不见了呢?”
这是她心里一根刺,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不那么在乎的样子,却偷偷就着余光,打量着赵宽明。
“避而不见……你竟然是这般想的……”
“难道不是吗?”公孙墨悲恸地看着他“阿墨给你府里写了十几封信,央求你带我出城,一直到我成亲那天……你有到的对不对?我也明白宽明哥哥怕被牵连,甚至为了躲我离开了齐国……”
事到如今她也想通了,深陷泥足里,祈祷别人来拯救是最愚不可及的。
可道理总归是要与情感纠结一番的,人总是对于亲密的人寄予了太多厚望,才会在没有得到回应时令自己悲伤不已。
赵宽明也不怪她如此猜疑。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丧事,也许他们连聚集都机会也没有。
傅朝行出事后,赵宽明还陷入兵荒马乱中,公孙墨已经在梳妆打扮,穿上嫁衣成了将军夫人。
他不是没气过公孙墨如此快速撇清关系的行为,却也对此感到无能为力。
以公孙墨和傅朝行的关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样的关系只会让她陷入绝境里,而他自己已是岌岌可危。
有时候远远看见,可彼此身份已成悬殊,肆意妄为地靠近会让她们的生活变得举步艰难,受尽女流里的流言蜚语,已经不再是能无所顾忌的时候,为了她们的名声,也为了让她们远离那份看不见的危险,赵宽明选择默默地注视,然后离开。
这么做的不仅仅是他,连逝世的何君明也是如此。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远远地看着就好了,知道彼此的近况,不再打扰,却又相互守望。
“宽明不会说话,阿墨你说这话,我若不为他辩解,他怕是要在你这儿冤死了。”
公孙墨被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说话的男人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穿着上朝的官服,而是一身玄青色锦服,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外,将落地的光阴遮住了大半,既显得冷清又带着些随和。
公孙墨起身,喊道:“路霄哥哥。”
“朝行出事,我们都很悲痛,但如果不及时将你们送离这漩涡的出口,恐怕会被吞噬的就不只是太傅一家了。”路霄说道:“阿墨,若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有些话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对你说出口,当年的你爹娘逼婚,是我提的建议。”
公孙墨心里五味杂陈,听着他继续说:“我知道你和严将军自小就有交情,若你爹娘苦苦逼你成婚,你恐怕也不会下嫁他人,我宁愿孤注一掷,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严柏林庇护到你。我身为你们之中七个人里面最年长的人,我有义务照顾好你们,我让他们不要再接触你,不与你有瓜葛……”
公孙墨低下头苦笑,路霄的做法她也不是不明白,他也确实猜透了她的主意,嫁给严柏林,她起码连觉都是安稳的。
齐国内部乱斗,外面敌国的虎视眈眈,严柏林是当时齐国武力最高强者,是朝堂里唯一能够让国师有所忌惮的人,两人各自分持一派,公孙府里也得一番腥风血雨。
但如今真相仍然扑朔迷离,每个人都让公孙墨相信自己,彼此都有着无可奈何的理由却又曾经在她最需要他们的时候弃她而去,她真的很难不生气……
若当年赵宽明没有离开,也许她已经假死出城,找到在城门口等她的师傅,她也不至于要放下奄奄一息的傅朝行,和他们失去了所有联系……
遐想的过去种种都与如今天差地别了,公孙墨想她就算逃出城,她也放心不下在这里的爹娘,也许她的假死会被发现,她没办法将公孙家置之不理,爹娘已经失去一个哥哥了,再失去自己又该如何呢……
她被看不见的枷锁绑住了手脚,犹如困兽,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她也许没办法去指责别人,她最想责怪的是自己,懦弱无能的自己……




犹是春闺梦里人 古怪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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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叆叇成片,就要下雨的天色。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公孙墨掀开车帘,听见外头随行的侍卫说:“夫人,殿下吩咐所有人在附近的村庄里先休息一夜,以过了前面,若是下了大雨,就不好找避雨的地方了。”
“殿下体恤,有劳你带路了。”
冷风习习,鸟兽低飞,雷云密布,这是暴雨将至的迹象。
从山腰看去,在密集的从林里坐落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约摸几十户人家来着,像隔绝于世的世外桃源。
若不是大雨将至,领队的人恐怕都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一个地方。那样狭小的村庄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乌泱泱的一群人,这群人里面有那么多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的人、甚至连一国之君也莅临,也不知道这样浩荡的阵势是否会吓坏了居住在那里的百姓。
吹起来的风让阿菁打了个寒颤,她揉了揉眼睛,睡得有些迷迷糊糊“这是到哪儿了?”
“还没到驻守地,不过马上要下雨了,我们今晚先在山下的村庄里休息一夜。”公孙墨转过身背靠在车上,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虽然只是远远一眼,她总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那一山一水映入眼帘,莫名勾起了一些回忆。
她再次掀开车帘,刚才的侍卫还跟在马车前,见她探出头张望,问道:“夫人有什么事吗?”
公孙墨说道:“这位大人,我想请问一下,路护军参领路霄大人这次有没有一同前行?”
她态度这样客气有礼,问话的侍卫也很给她面子“有的,路霄大人就跟在大军后面,是否要属下去禀报一声?”
“那就有劳大人了。”
从城里去到青山有几日的路程,午休大军歇息时公孙墨本想去给严柏林送水,路遇看见路霄和严柏林像是在商讨军事,她没有上前去招呼。自从那日过后她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赵宽明了,路霄在她为何君明守夜的时候还去过一回,可到底两人还是有了隔阂,相处之下也无甚话说。她只是后悔当日在赵宽明面前把话说重了,却不知再如何开口道歉,有些话说出口即是伤人了,也再难弥补了。
她有些感叹物是人非,曾经无话不谈的人,连道歉都觉得难以启齿。
公孙墨纠结地扯着衣袖,还在胡思乱想中路霄已经在后面赶来了,看样子外面已经下雨了,绵绵细雨打落在他的发鬓上,显得有些狼狈。
“你也发现了?”
路霄知道她找他来想说的是什么事。
“非要在这里过夜吗?”
她真的很担心会发生什么危险,那个小村庄外面看似平常无奇,里部却别有洞天。当年还是少年时期,沉家倪刚学会御物飞行,本来想飞出国界不料在半路上已是疲力竭,带着他们一行人就这样误打误撞地进来了村庄里。
看着他们从高空下来,又个个面润流油,容光焕发,穿得花枝招展,当地的百姓以为是天上来的仙姑仙子,都十分热情地招待他们让他们留宿在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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