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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是春闺梦里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饭团啊
公孙墨被这样的热情弄得无所适从,只能尴尬的手脚蜷缩,好在她的这群小伙伴别的本事没有,唬人的本领还是一套一套的。决定好了去处,几个人就在这不大不小的村庄里闲逛着。
那会儿她还在生傅朝行的气,虽然在气什么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傅朝行却老爱找她说话,看她拿起摊贩摆好的簪花,对着她就是一顿猛夸。
他的那番不着语调的话公孙墨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可对于这里民风淳朴的百姓来说,还是不小的刺激。她扭头一看,果然几个小姑娘脑袋已经攒一起,边看着他们边议论。
“姐姐你看那人,油腔滑调轻浮放浪,一瞧就是个偷心盗。”路人如此云云,目光里却不了对公孙墨的羡慕。
傅朝行这个人天资聪颖,生来眉眼带笑,面如冠玉,又惯会糖口蜜舌,哄得周围一片人乐呵呵地跟着他为非作歹,打打闹闹。这样的翩翩少年,只要在站在人群里,就不会是话本里的配角。
公孙墨放下簪花静静地看着他“她说你油腔滑调轻浮放浪。”
“啊?这姑娘眼睛不行啊,我好歹是齐国太傅之子,齐国殿下的伴读是正经人家出身……”傅朝行摆手作无辜状,可怜巴巴地朝她挤眉弄眼,见公孙墨不吃他这套,又挽着她的臂腕求饶。
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眼里不可言喻,可公孙墨知道,傅朝行这个行为只是他无意流露出的一部分,它如此亲密却不能代表什么。也许他都不曾留意过,他的眼神看谁都是一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的样子,这才是令她生气的原因。可是傅朝行每次一惹她生气时就这么盯着她,公孙墨知道,这又是他一贯的手法,用仿佛看着恋人的眼神,明明不是那么一回事。
哦,她想起来了,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的原因了,就在出城时候,傅朝行还英雄救美了一位可怜的良家女。
可怜的女子就要被无情的父亲卖入青楼,傅朝行大手一挥,花了他们为数不多的银子买下了女子的人身自由。剧情就像她看过的话本子那样,签字画押之后良家女就立刻扑到傅朝行的怀里梨花带雨的哭诉她的悲惨身世,她想要以身相报,可他们几个人本来就是吊儿郎当,想一出是一出的哪里能带着一个柔弱女子到处乱跑。
傅朝行在逞完英雄之后终于想起了公孙墨,开始向她求救。公孙墨瞥过头视而不见,他总是这样,一举一动无意间招蜂引蝶。
她只能装作自己并不是那么在乎的样子,细声细语道:“她还说你是个偷心盗!”
“那她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连喜欢的姑娘的心都偷不到,算哪门子的偷心盗……”傅朝行越说越委屈,吸了吸鼻子,斜着眼睛用余光看她。
他的话过于暧昧,喜欢的女子,是,她承认,傅朝行对她是有那么一点动心的。可是他也喜欢何云希,喜欢沉家倪,他分得清这些喜欢的不同之处吗?
“可我觉得她们说得很对,一路上你都心不在焉的,是否是因为那个良家女呢?刚刚那个女子我看了都觉得貌美如花,我见犹怜,不如我们这就回城让你把她了吧……”
公孙墨故意说话气他,傅朝行顿时脸色涨红,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沉家倪踉跄地跑过来插嘴道:“对对对,朝行哥哥总是对着那些漂亮姐姐嬉皮笑脸的,之前阿墨姐姐还说他风流成性道貌岸……”话没说完,倒是头上先被打出了一个肉包。
沉家倪捂着脑袋跳了起来,几乎要撕了傅朝行,只可惜她年纪尚小,鼓着劲跳起来还没有傅朝行高,又被按着打了一顿“啊你打我干什么,这话是阿墨姐姐说的啊……你再打我你再打我我就……”
“就怎么样?”傅朝行扬了扬下巴,转而对公孙墨说:“阿墨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从小到大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糟糕的人吗?”
“你自己什么德行你心里不清楚啊?”何君明靠着美男计顺了街上摊贩的四根冰糖葫芦,分别拿给同行的叁位女性,自己留了一根咬在嘴里“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胡作非为的,还惹得那么多小姑娘芳心暗许,我要是阿墨我在路上都要被你气死多少回了……”
虽然的确如此,但倒也不必如此直白……公孙墨在心里汗颜。傅朝行抡起拳头,将那根碍眼的冰糖葫芦打落在地,气得何君明也对他拳头相向,两个人迅速扭打成一团,没了桎梏的沉家倪和何云希站在一旁吃着的零嘴边看边鼓掌“打起来打起来,快点打起来!”
听到响动的路霄和赵宽明匆匆赶来,路霄像父亲拎着兔崽子一样好说歹说才将两人拉开,赵宽明看着掉在地面的糖葫芦,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闹事的人,这才放心伸手把糖葫芦捡了起来。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刚要张嘴就被公孙墨制止道:“宽明哥哥,糖葫芦脏了,吃了会拉肚子的。”
“没事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鬼知道过了这个村还有没有这个店,每次游行他们几乎都是风餐露宿,吃野果打野食,只有回城里才能吃到甜食这种美味。
“宽明哥哥,我的糖葫芦给你吧!”
公孙墨实在看不下去了,堂堂官宦子弟,如果被发现赵宽明吃了地上的食物,那才真真是丢死人了。
“真的吗?阿墨你真的愿意给我吗?你不后悔?”
公孙墨摆摆手“宽明哥哥高兴就好。”
这种大公无私奉献友爱的行为感动得赵宽明泪眼汪汪,对公孙墨又搂又抱的“阿墨你就是我亲妹子……”
公孙墨被摇得头昏脑花,叹了口气,只得在心里默默感慨道,这身边到底没个正常人。
-题外话
为了避混乱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这章出场的两位主角的少年时期设定是十五岁,何云希何君明两兄妹和赵宽明都是十六岁,路霄十七岁,沉家倪十叁岁。
傅朝行出事那年发生在他十六岁,五年过去,现在两位主角都是二十一岁这样。其他人以此类推。
此文没有存稿,现在现想现写的,可能会出现与前面稍有偏差的地方,以后完结了看看能不能修改,不过不会影响大致剧情的放心观看。乀(ˉeˉ乀)





犹是春闺梦里人 傅朝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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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几个人最终还是选择留宿在一家农庄里,不敢太叨扰主人家,公孙墨只吩咐腾出两间厢房,男女分开各住一间,虽然有些拥挤,但总比风餐露宿好多了。
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几个人不敢再瞎折腾了,时间到了纷纷爬上床,只是傅朝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睛瞪着熟睡在旁边的赵宽明,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片,想着白天里的事,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
赵宽明被他吓了一跳,呼噜声都给打断了,睡眼迷糊地看着他,可傅朝行只是盯着他不继续动作了,赵宽明只当傅朝行又发疯了,翻身裹紧被子想继续睡觉。
傅朝行突然开口“今天你为什么要那样抱阿墨啊?”
“啊我抱了吗?”赵宽明一脸茫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干了什么。
“就阿墨给你糖葫芦的时候。”他闷闷地说着。
“哦那个时候啊,我抱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奇奇怪怪的……”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也不是他对几个人的感情之间有叁六九等,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群人,可他到底觉得公孙墨与他是不同的。至于何处不同,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哪里奇怪了,你平常不也是这么抱她的吗?”
虽然是这样,但是赵宽明……
赵宽明想了想,问:“那个时候你不是在打架吗?”
“啊,我是在打架啊,但何君明那小子哪里用得着我全力以赴去揍他……”
他们的话到底还是吵醒了一起睡的人,路霄蹙着眉问:“朝行,你跟阿墨到底是几个意思。”
“对啊,你们两个人只要碰到一起就黏黏腻腻的,怪恶心的。”何君明睡着都要莫名其妙被贬低心里已经很不爽了,能有开涮傅朝行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什么什么意思?我对阿墨能有什么意思?”他自问心里坦坦荡荡。
“你不是说你喜欢她吗?”
“哦,这话我也对家倪和云希说过……”喜欢就要有意思吗?那他喜欢的人可多了:爹爹、娘亲、姐姐、殿下、他的小伙伴……
“狗男人。”何君明说道,心里暗暗发誓:他以后要是真心喜欢一个姑娘,一定会认认真真地对她,不会像傅朝行一样,不叁不四伤了别人的心。
“那你就是不喜欢阿墨咯!”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
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大半不睡觉聚在这里,傅朝行看着用一副大妈大婶看热闹的八卦脸盯着自己感到别扭“只是我也很喜欢云希啊家倪啊,你们我也喜欢啊……”
何君明作势干呕。
“我想我大概知道阿墨为什么生气了。”路霄说。
“啊?她为什么要生气啊?”傅朝行摸着脑袋,到底这群人里还是路霄的头脑好一些,时常会给他一些中肯的意见……
“因为你蠢哈哈哈!”何君明捧腹大笑,接着就遭到傅朝行一记白眼。
路霄点头“君明说的没错,因为你蠢。”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我啊……”傅朝行对他们的指责也感到委屈无比。
赵宽明在一旁默默听着,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想发表自己的意见“你笨啊,你对阿墨,是像亲人一样的喜欢,可是阿墨对你不一样啊,她对你不是手足之情是男女之爱,每次你一惹她生气就惯会说这样好听的话哄她,又不负责任,她当然会生气咯。”
“可是这话我也对云希和家倪说过啊,她们怎么就不生气呢?”
而且男女之爱……怎么可能呢?
傅朝行抓着乱成鸡窝的头发想:小的时候他尿裤子被发现了,在逃跑时摔坏了一颗门牙,公孙墨追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他所有糗事她都知道,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呢……
何君明乐了,没什么比傅朝行吃瘪能让他感到更开心的事了“这个问题我知道,我来解答,我妹妹之前就跟我说她觉得你说的话都是在放屁,至于家倪嘛估计现在年纪还小,而且她干嘛放着我们这几个人不动心瞎眼对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动心啊……说到这个回城的时候我还得给阿墨找个大夫,看看她是不是眼睛不好才看上的傅朝行哈哈哈……”
“呸!小爷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姑娘会对我芳心暗许那不是正常的吗?”
只是那个人不能是公孙墨……
若是他们成为恋人那他们又要怎么相处呢?唉真的好麻烦啊……
路霄看着他叹气,他心里也对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感到烦躁,这七个人里但凡少了其中一个都会变得索然无趣了。“朝行,讲真的,如果你不喜欢阿墨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你就应该找她好好说清楚,你这样模糊不清的态度她要是真伤心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了,你能受得了吗?”
他肯定受不了……
光一想到公孙墨要跟他决绝,他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这几个人里他从小就跟阿墨最要好,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他经常翻墙去找公孙墨玩,两个人晚上躺在树枝上看月亮也能叽里咕噜说一大堆话说到天亮。可是长大后的阿墨总是生气,给他脸色看故意不理他。他也很生气,可是不跟她说话不看看她他又觉得空落落的,心里怪想她的,很不是滋味,于是又只能舔着脸去跟她求饶。如果按照路霄的话能跟她说清楚就好了,他们要是能回到小时候那样他就太开心了……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拥而上,可是他要怎么样跟公孙墨好好说清楚呢,可是要怎么说他们才能回到原来的关系不让她伤心呢?
“傅朝行那小子哪受得了,阿墨真的不理他了他都不用等这辈子过去了,直接拿块豆腐就那样撞死在公孙府门外就好了。”
“何君明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他一直觉得何君明跟他命里犯冲,不然他不会整天想着跟他掐架。
何君明故作惊讶“啊被你发现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明天还要……”路霄打断他们的对话,想继续说些什么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几个人一惊,跑出门外,发现沉家倪瘫软在地瑟瑟发抖,一只鞋子还掉在别的地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路霄过去将她扶了起来,瞧见她眼中泛着泪花,吓得手脚都是冰冷无力的。
沉家倪还没回过神来,牙齿在打颤,只知道抱着路霄哭。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阿墨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幽灵有幽灵留我们的主人家……云希姐姐她追过去了呜呜呜……”沉家倪语无伦次地说着,手指着东南方向直跺脚。
听到妹妹可能会出什么意外何君明急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朝着沉家倪指的方向快步跑去,赵宽明怕他性子急会出什么事一并追了出去。
路霄要安慰沉家倪走不开,傅朝行飞上屋檐上瞧了瞧,没发现公孙墨的身影,急得到处乱窜。
他完了他完了,阿墨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想活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一个女人着急得要哭了,傅朝行觉得自己没用极了,他以后一定乖乖的不会再惹公孙墨生气了……他来到她们休息的厢房门外,推开门进去,床上的被褥掀开,里面空无一人,他呆滞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滑落到下巴处,心都要碎了。
他抬起衣袖想给自己擦泪,瞧见被掩住的床下露出青花绸缎的一角,他跑过去一看,果然是公孙墨!
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她,还躺在地下呼呼大睡呢。
傅朝行顿时间又哭又笑的,刚想出声叫醒她就被眼前的迤逦风光吸引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公孙墨,这样毫不设防地出现在他眼前。一头风鬟雾鬓被她枕在肩下,少女清新妍丽的面容上那双波光滟潋的剪水明眸紧闭着,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的目光再往下就是陌生之处了,夏日里的纱衣蝉薄,几根丝带松松垮垮地系在颈处,里衣从下卷了上来,大片雪白因为少女的不雅睡姿裸露出来,露出那小小的肚脐眼,露出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少女呼吸的起伏间甚至能看见白腻的肌肤底下青色的血管一路沿着的柔软……一层薄纱盖在上面欲遮还露着,被傅朝行尽眼底。
不同于白日里少女独有的那份流光溢,看着他时笑得顾盼生辉,此时的公孙墨撩得他心头痒痒,他觉得喉咙里干渴难抑,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就要沸腾出来。
“阿墨……”他轻声地叫唤着,声音因为哭过还带着一丝沙哑。
“嗯……”少女显然还没苏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就在他心如鼓擂的身边又睡着了。
傅朝行看着她干瞪着眼睛,他发现他的脑子里又乱成一团了,他现在不能待在公孙墨身边了,身体里就像有火一样东西在燃烧着他。
还有何云希……刚才沉家倪好像是说有幽灵,何云希好像是追出去了……他站起身来,踉跄地出去门外,边跑边想着还躺在地下的公孙墨脚步又折了回来,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又将被子给她盖了好几层,看着公孙墨显然已经变成密不透风的棉球这才放下心来,追着何云希的方向去了。




犹是春闺梦里人 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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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沉家倪睡到一半就被尿意憋醒了,她把头埋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外界。
她睡不着了,肚子鼓胀得厉害,想起身去上小夜,奈何打开房门,看见外面的世界黑不溜秋的,阴风阵阵,她吓得毛骨悚然赶紧又回到床上。
往常这个时候公孙墨都会陪着她一起去的,可是这几天她因为傅朝行的事时常失眠多梦,为了让她好好睡一觉沉家倪刚刚才对着她施了几个昏睡诀,此时公孙墨睡得正香。
何云希一向觉浅,被她这么翻来覆去已经醒了一半,她揉着眼,问她:“你是不是想去茅房?”
沉家倪点头,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怕黑,更怕那些看不见的妖魔鬼怪。
何云希看着她叹了口气,掀开被褥起身去拉她的手“走吧,早点回来睡。”
她的眼睛还睁不开,门外的风呼啸而过,冷得她头皮发麻。两人手拉着手走了出来,何云希还在打着哈欠,困得眼眶都泛起了泪花。沉家倪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周遭的环境。
走到大厅,突然又一扇房门被推开了,沉家倪吓得往后躲,一瞧原来是白天留他们的村民夫妇。
沉家倪吐着气给自己缓神,礼貌地想给他们打个招呼刚想开口就被何云希捂住嘴巴。
“嘘,你看,”何云希俯身在她耳边说道:“那对夫妇不太正常。”
今夜无甚月光,那对农庄夫妇面容却泛着青光,目光也呆滞无神,不同于白天的亲切近人,此时此刻倒显得有些阴森。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叫不妙。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沉家倪急得都快哭了,那对夫妇却好像没有看见她们一样,就快要碰撞上了……突然肩膀与肩膀穿透而过,毫无实物的碰撞感,沉家倪腿软地瘫软在地,指着夫妇的看不见的鞋面大叫了一声。
那对夫妇就好像被什么吸引住了,何云希施法将他们拖住,法术不到一会儿就被挣脱了,她甩开了沉家倪的手吩咐道:“你去找他们,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日里热闹嘈杂的市集中央,现在却阴森无比。地面上有几处发着光的纹痕,一直衍生到尽头聚成一个半丈宽的圆点,她往圆点下一看,里面是沸腾燃烧的熔炉。
“云希!”
听到呼喊她赶忙转身张望“哥哥……”
赵宽明看着地面上纹痕小心翼翼跳过,来到他们兄妹二人身边问道:“怎么回事?云希你没事吧?”
何云希摇摇头,她来到这里后看到村民们都往火炉跳,她想拉住借宿给他们住的村民夫妇却发现手穿透过他们躯体,却抓不住什么。
“村民们……”
“你们先别着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赵宽明跳向高处,整个村庄笼罩在密密麻麻的线痕里,练成了一个巨大阵法,阵法的阵眼好像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村民正陆陆续续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巨大的熔炉吞噬着坠入的魂魄。
“看来我们遇上对手了。”赵宽明说:“这个阵法太厉害了,像是有人故意将这里封印起来的,不过今日被我们误打误撞地闯了进来,惊扰到了驻守在这里的阵灵。”
“那我们要怎么办?”
“先别破坏这里的阵法,我们来了这么久它都没有攻击我们就说明它的出现只是一个警告,只要我们不接触这里的东西还能全身而退,我们保持原状先四处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哪里有阵法?”何云希问。
“就是你脚下那些发光的纹痕。”
何云希抬起脚,有些为难地说:“可是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注意把它擦掉了。”
……
赵宽明简直肺都要气炸了,脚步慢慢移开跟他们的距离“你先站着别动!”
“为什么?”
赵宽明意味深长地说:“我是家中的独苗我先跑!”
“为什么要跑?”何君明不解,不就是一个阵法吗?把它给破了不就成了?
“你傻啊,书都被你们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破坏阵法的人除非灵力能超过所设阵法的人,否则就会被驻守在这里的阵灵祭魂啊!”
兄妹俩顿时醒悟,脑海里是有这么个印象,纷纷同声道:“那怎么办?”
赵宽明耸了耸肩“能怎么办?跑呗!”
“我们打不过吗?”他们一路上跌跌撞撞这么久了,还没有遇到过没开打就要脚底抹油的事情。
“我们在场除了那叁个丫头,谁选灵修了?”
灵修修行时间长,普通人想要稍微小有成就也要个耗十几年时间,选择这类修行的人大部分都遁世到灵气充足的仙山潜心修行。而武修则是短短数年就可以看到效果,杀伤力也是因人而异,天赋好的可以直接斩杀妖灵,甚至强于修行上几百年几千年的灵修者,成为超脱众多灵修者的最强人类。
历史上,也就只出了那么一位超凡绝俗的人类。
但他的辉煌犹如昙花一现,瞬间凋落,却不妨有人效仿他走过的步伐前仆后继,他们几个人亦是如此。
“那为什么我妹妹现在待在这里还相安无事?”
赵宽明蹙着眉,朝她招手“云希,你试着走到我这边来。”
何云希走了几步,刚要走出阵眼就被强大的灵力拽了回去,整个人被困在阵眼的圆圈里。
何君明又着急有担心,只能陪妹妹一起待在圆圈里“宽明现在该怎么办,云希不会要一直待在这里吧?”
“她破坏了阵眼,自身法力又不足以与阵灵相抗,恐怕挨不到天亮就会灵力枯竭而死。”赵宽明现在心里也很没谱,他还没见过拥有这样强大灵力的人,设下阵法的人在阵眼里注入了太多灵力,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会是阵灵的对手。
“那你想个办法,换我成吗?你带我妹妹出去,去找傅朝行和路霄。”
“你是武修,阵灵不会要你留在这里的,除非有比云希法力更深的人代替她进入阵眼里。”
这怎么可能……
这群人里面选择灵修的人里沉家倪的天赋是最高的,但她年纪小对灵力的控制还不稳定,只能应付危机时刻需要的爆发力。
那么就只剩下……
何君明摇摇头,那样都不用等出阵了,傅朝行就会直接把他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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