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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麻辣咸鱼干
衍虚的发上也满是他身上的雪香,桂圆抿着那催情药,摇起细腰,一边吞吐,一边用自己的内壁去挤压大人的肉棍。
“嗯......”
那肉棒似是吐了些水液在甬道里,加上自己还在不断喷射的那些,桂圆胀得难受,小乳儿拼命挤向青年的唇边,想要讨些慰藉。
衍虚安抚性地以面轻蹭,以口慢含,大掌搭在她腹上,从上至下,慢慢顺着。
“快了......再坚持下......哈......马上好......”
兔妖的躁动被轻而易举地平复下来,她抽泣着,蹙眉勉力继续摇动了片刻,感受到男人的紧绷,又是放松又是紧张,在急流到来之前,一股脑坐到底。
气喘吁吁地瘫在大人怀里,浑身淋漓不堪,像一只被打湿了羽毛的雏鸟。
“呃......嗯!”
衍虚掐住她的腰,将浓郁的精液毫无保留地灌注到花径之中。





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雌外雄内
“客人,若有需要,直接呼唤我们便可,不必亲力亲为。”
面前突然倒垂下一张人脸,桂圆吓得兔躯一震,扒着树干的手脚一软,才爬了不到半人高,就直直从半空摔下来,正好落在衍虚早有准备的怀臂之中。
知道她应是被吓得不轻,衍虚抱稳那团兔球,有些无奈地摇头。
兔子自从昨夜对那爱玉冻惊鸿一瞥,便念念不忘,今日从侍女处得知这些寨子周围的瘦高树木便是爱玉树后,更是跃跃欲试,争着要上树寻些残果,一解困惑。
却没想到蛇寨戒备森严,竟连树上也藏了护卫,他们此刻虽无逃跑之心,却难免瓜田李下。这守卫语气生硬,应是对他们起了些疑心。
那蛇卫仍一根麻绳也似,倒吊在树上,嘴中说着恭敬,表情却木得像个绣绷。桂圆惊魂未定,在大人怀里缩成一团,颤颤巍巍地接过她手中的爱玉果,下一秒,就见她“嗖”地缩回了树冠中,活像一条弹性十足的牛皮绳。
原来大蟒蛇也可以这么灵活啊......
桂圆握着那果子,看傻了眼。
等反应过来,却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切,干嘛一副被欠了钱的样子,他们又不是想逃跑。
得意忘形的模样,全然忘了这两天一直在劝大人溜之大吉的人是谁。
但是这腹诽只持续了一会儿,桂圆双手合拢,把那钝叁角形的果子团在掌心乱揉一通,目光游离地到处乱飘,扫到大人光洁的下巴,就贼兮兮地抿唇,圆脸都笑出尖下巴,一副奸诈狐狸相。
“大人,你要不要吃果子?”
分明是自己赖在大人怀里不肯走,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用衣摆仔细擦擦果子,就要喂到大人嘴里。
“不必,你多吃些。”
衍虚岂会看不出她这招声东击西,但钩子再直,也总有鱼自愿上钩。他只做不知,继续行着,听她“呸呸”叫着难吃,嘴角却也忍不住勾出两笔淡墨。
同命契作为心证,并无实质约束,但缔约前后,心态却是天翻地覆。
他天生重瞳,又异视阴阳,自幼便被视为不详,也曾自怨自艾,四顾彷徨,指责天地之不公,自觉身似累赘,无有彼岸之说。
迷惘失足之际,是师傅领他入道门,传他《道德》五千,《南华》内外。
君山之巅银装素白,风寒雪冽,他初时尚未登堂,又兼枉曲直凑,每日重复着研朱劈柴,画符烧丹,晚课结束时,常常已经被冻得十指紫胀,足僵腿滞。
初时甚至还曾私下埋被饮泣,不能解其真意。时日久了,才发现身处的那些纯白玄黑,细看进去,也有从前无法体味的净妙与美好。
他那时又以为这便是人生的全部,却在师傅下山之后,在终日独自面对着那苍茫沉壁时,抑制不住地再次迷失,陷入阴与阳,新与朽的缝隙之中。
孤身一人带着那花枝离山之前,他从未想过,愚钝乏味如己者,竟也能于途中得幸会一玲珑兔妖,与卿结伴,经年犹胜百世,从此道途漫漫,携手共度,世间千辛万苦,亦显弥足可爱。
此间欢欣,犹道之非常道,玄之又玄,不可道也。
唯桂圆体内之寒毒,好似头悬铡刀,令人夙夜忧叹,寝食难安。
适才放出的青鸟符已经飞回,衍虚纳之于袖,收拢双臂,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另一名蛇卫。
“又一个?这族长是有多不放心我们......而且巡逻又不是逃跑,就不能走慢点么,撞到人了怎么办......”
桂圆看着那人急匆匆拖着长尾离去的背影,不服气地嘟囔。
这倒是提醒了她大人身上的伤——虽然今晨检查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昨夜大人采阴补阳的关系,那些伤口愈合得奇快无比,但到底还没好全——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急忙一个鲤鱼打挺,挣扎着下了地。
不过......再啃一口由于过了果期,已经干瘪失水的果子,她又有些奇怪起来,“大人,为什么从我们到这里开始,就没有见过雄蛇?族长是女的,少族长是女的,护卫也是女的......这里的男性都去哪了?”
“应当不是我们不见,而是他们不敢见。”
脑中迅速吸收着青鸟方才探查过的地形图,衍虚视线轻扫,那并不能算高明的,躲在暗处窥视的影子就飞快缩回了窗后。
桂圆的视线一直跟着大人,自然也顺势看到了,不由有些兴奋地低低叫了一声,“欸?!”
声音不知道算不算大,反正桂圆自己是被吓到了。
这样好像有点没礼貌,她双掌合十,朝那边举了个躬,赶紧捂住嘴唇,用气音同大人交流,“大人,他们为什么不敢见我们?”
这段路的功夫,巴蛇寨大体的情况已经了然于心。今日出行的目的达成,衍虚收回分散的神识,专心解答桂圆的疑惑,“此处远离日月朝,风俗也迥异。外出任职者大多为女子,而男子皆拘于屋中。类比朝中情况,再结合昨夜辛叶所说,与她们敌对的楚蛇寨常常来此掳掠雌性蟒蛇,此处应是女尊氏族。”
性别差异自来有之,但这一点在巴蛇寨中似乎显得尤为明显——他们晨起之后,且行且探,至今为止,竟没有遇到一个敢正大光明在路中行走的雄性半妖,便是女侍回话,也往往在不经意间就面向桂圆,而忽视衍虚。
“女尊男卑?”这倒是桂圆从未了解过的世界,她“哇”一声,好奇极了,“那这里的女人,是不是也可以跟日月朝的男人一样,除了正室,还纳好多个姨娘?”
她倒是会问问题,也许是昨夜刚与桂圆签了同命契的关系,衍虚听她说起“正室”、“姨娘”,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心下突然紧张起来,噎了一下,“这倒不知......也许你可以等到回屋之时,再细问女侍。”
“哦~”
没想到误入了这蛇窝,竟也有如此奇闻,桂圆乐天派的性子回来,“咔咔”两声吃完了爱玉果,只等遛回屋里,就要好生打探一番——闲聊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替大人得些有用的情报。
她从前就最会这个了,现在成了大人的道侣,要更加努力才行呀!
桂圆想着乐着,笑成一只水煎肉包。
脚上没个注意,差点就和拐角处走出来的两个人撞上。
衍虚及时拉着她的手腕止住。
浑身裹着纱布的高个拉着身后的轮椅,由于惯性又往前走了两步,直到最后身子前倾,脚上发力,与地面形成一个有些尖锐的夹角,才堪堪停下。
她转过头,从布茧里漏出的视线惊恐地射向衍虚。
“是你?!......诶哟!”
姗姗来迟的轮椅终于撞在了她的屁股上,她惨叫一声,膝盖一软,“扑通”直直跪了下去。




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草如江离
“茹茹!”
见那女子跪在地上,轮椅上的男子有些焦急地试图战起,却在半空因为双腿的无力而重新跌坐回去。
她好像伤得十分重的样子,桂圆急忙上前,扶着她的肘弯,试图将她扶起。
可那女子生得实在太过高大,倚在桂圆身上,塌天也似,衍虚欲上前相助,她却不住地“啊呜”怪叫,不得已,桂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直涨得满面通红,才堪堪把她扶正。
“......多谢援手,不胜感激。在下江离,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好在茹茹上半身并未受到压迫,见她只是膝盖上沾了些灰尘,江离松了一口气,右手抚心,朝二人行了个巴蛇寨的见面礼。
“君山道士衍虚,并道侣衣之兔妖桂圆。”
礼尚往来,江离释放善意,衍虚亦微微躬身,手中结太极阴阳印。
说到“道侣”二字,嘴角微抿,视线下移,有意无意地,声调也变得柔软。
倒是刚才还十分跳脱的新晋道侣桂圆,到了外人面前,反倒害羞起来,揪着大人的衣袖,半侧身子躲在他后面,不好意思地偷觑着面前满头蓝发的男子。
这人算得上他们来到巴蛇寨以后正式遇到的第一个男人,倒是与这里野性狂放的风格不太一样。他满头缎发没有束起,极深的蓝色几乎融成一片漆黑,只在照射到阳光的时候,泛起海浪似的流光。皮肤极白,眉目俊秀,若是细看,眉毛、睫毛、眼瞳也都是深蓝色。身着同色大袖衫,衣袍楚楚,端坐于轮椅之上,下半身被一张薄毯覆盖,看不出如何。
不论从他能够外出行走的地位,还是穿着打扮,抑或是言行举止来看,江离都不像是巴蛇寨的人。
他身旁那位叫“茹茹”的同伴,则浑身缠绕着绷带,四肢劲健,身量极高,立在那里,像一座小山。魁伟的模样,倒是让桂圆有些眼熟。
见桂圆看着她,茹茹缩了缩脖子,别过视线,并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重新牵起绳子,就要拉着江离离开。
“......茹茹。”
江离就在此时轻唤,她浑身一僵,本想破罐子破摔,还是拗不过,只好磨磨蹭蹭地停下来,不情不愿地转身,“真是的......为什么出来放风偏偏就遇到......”寨子里很少来客人,突然出现两个陌生面孔,阿离肯定猜到他们是谁了,要让自己同说好的那般道歉。
肩胛骨上透骨的穿刺伤隐隐作痛,被烧焦的地方好像又飘来了烤肉的香气,她层层包裹下的嘴巴蚯蚓似地蠕动了一会儿,声如蚊蚋,“我......我是茹茹。”
前天夜里,她正盘在自己在寨子外面挖的地洞里打瞌睡,突然感觉地面晃动的厉害,她疑心是楚蛇寨的军队趁夜埋伏,急忙爬出来查看,就发现有一匹宝马,灰质而青章,足底生风,利箭一般,奔过重重密林,向着远处而去。
此等良驹,又深更半夜独自在森林里奔跑,岂有放任之理。
茹茹当即起了驯服之心,贴在地里游动着一路追踪,就发现了结界中的衍虚一行。
本来在发现苍狗也是妖,而且似乎还有主人的时候,她就应该放弃的。奈何巴蛇寨的风气如此,同隔壁寨子,几百年的打杀,你抢我,我掳你的,蛮横惯了,从来不懂什么仁义礼智信,反而因为轻易得不到,更被激起了征服欲。
她倒也不算彻底没有头脑,知道这道士应是有些真功夫在手,当即回头,召集了些人马,想着还能趁此练练她新想出的阵法,这才导致了山野中的那场夜战。
谁晓得此举却是把玄铁当成骨头啃,一口咬下去,道士屁事没有,她养的宠物却折了好几只,好在她吸引了大多数火力,寨民都只是受了些轻伤,否则不用大母出手,她自己就先以死谢罪了。
但是这道士倒是着实很有些本事,那把剑好生锋利,“唰唰”几下,砍肉跟剁菜似的,还有那可以变出火花的黄纸,都不用靠近,找准了时机,甩在敌人身上,就能炸得人皮开肉绽——她肚子里现在还有一张呢,不知道她多吃点肉,可不可以把它拉出来......
虽然不知道大母为什么要扣留他们,但总而言之,事情是她一人导致,阿离说得有道理,错是自己犯下,那自己道个歉,也没什么不对。
茹茹想通这点,也冲衍虚行了个见面礼,“前天夜里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但到底不好意思的是扰了人家清净,还是打不过人家,就只有茹茹自己知道了。
“原来是你!”她说起那场对峙,桂圆才陡然想起来,这人不就是那批蟒蛇的二头头嘛!被叫做什么“少族长”的——如果不是她一开始莫名其妙带着一帮人来打他们,他们也不至于被抓到这里来。
顿时觉得刚刚搀过她的胳膊都变脏了,桂圆一个大步跨到衍虚身前,掸掸袖子,“哼”一声,“才不需要你的道歉呢!你半夜无缘无故偷袭,如果不是大人厉害,我们早就葬身蛇腹了,哪还听得到这句‘对不起’?你若是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就不会被关在这里,看你装模作样地轻轻揭过。”
“你!”要说脾气,茹茹的也绝没有好到哪里去,道歉已是她的最后底线,这区区茕兔族的柔弱兔子竟然还敢狐假虎威,她恼羞成怒,喉咙一动,嘴巴大张,当即“哈”地威胁出声,“你......你是不是想喝酒!”
“喝......啊?”
剑拔弩张的当口,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桂圆也有些傻眼。
喝酒?喝什么酒......难道她知道自己昨晚喝了酒强吻大人的事情?
无心插柳柳成荫,茹茹想不起“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谚语,临时改编了一句,竟反倒吓住了桂圆。
见桂圆半晌说不出话,她还不屑地抱臂,“哼,不过如此。”
她怎么说的来着,舌头软,腰板轻,拳头才是硬道理。这两脚兔子看着威风,其实还不是被自己随便一吓就不敢说话了。
江离知道她又翘起尾巴,若放任她继续下去,只怕不但无法化干戈为玉帛,反倒要结下更深的梁子。
只得轻咳一声,拉住茹茹,在情况进一步恶化之前尽力找补。
这已是他今日第二次制止茹茹,茹茹自从见到衍虚,已是十分不喜,见耐着性子道了歉,竟然还不够,气得怒火中烧,索性一把撸开江离的手,独自深一脚浅一脚走远。
“......茹茹面薄,嘴上不言,其实心里一直暗暗自责。可言辞过激到底已成事实,方才多有冒犯,实在抱歉。”茹茹醒来后就曾恳求过辛叶还衍虚二人自由,只不过被辛叶一口拒绝。
看到有女侍上前陪在茹茹身边,江离收回视线,歉疚地朝桂圆微微低头。
桂圆哪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礼貌,吓得连连摆手,“呃,其实我也有错......”虽然她还是不能原谅辛叶的做法,不过刚才自己的语气确实不好,也不能直接全部怪在别人头上。
“......其实此事认真说来,过错在我。巴蛇寨同糸十城素有丝贸往来,可我不良于行,未龙山脉又遍布崇山峻岭,我领队下山行商之时,每每兴师动众,事倍功半。为了免去我的尴尬,她才急于替我寻找代步工具。阁下良驹非凡,她求之心切,才铸下罪过。”
江离说着,拍了拍薄毯下的双腿,自嘲一笑。
“知其不可而为之,也有勇愚善恶之分。阁下用心良苦,却当注意‘娇杀’之患。”
衍虚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江离闻之,若有所思地沉吟,“阁下所言甚是......是在下疏忽了。”
“向来亲疏有别,亲朋相伴日久,袒护之心,亦是在所难免,”衍虚无意继续在茹茹的问题上纠缠,转而提起他双足之疾,“阁下宽肩阔背,面容平和,不似久承病痛之人。不知腿疾是自何日而发,又有何病症?”
“啊......”他不过刚同自己打了个照面,竟就能看出自己并非天生跛足,江离有些讶异,这才想起道家也需修习岐黄医理,不由恍然,“阁下慧眼,我这病的确是从今年发作。至于症状......”说到此处,他微顿,敛眉,叹了口气,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唐突了,”讳疾遮短,人之常情,衍虚没有追问下去,这便同他告辞,“在下才疏学浅,不敢托大,然粗浅观来,阁下的病症似有转机。今日不便叨扰,但阁下若有需要,随时恭候。”




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喂马织布
“大人,那位江公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倒十分不像是从这蛇寨出来的人......听说有些寨主会从别的地方抢媳妇儿,您说,他会不会是压寨夫人?”
苍狗不知何故病怏怏的,桂圆趁它专心致志地嚼着马草,把手放在那细长的马脸上量体温,顺便又另起了一个话头,“大人,苍狗是不是病了?”以往她这么摸它,肯定下一瞬就要被甩开的。
“苍狗怕......不喜蛇,让她待在此处,确实有些为难。”前一个问题显然是戏言,衍虚顾及苍狗倔强的性格,斟酌一番词汇,还是说了个“不喜”。
原来脾气那么大的神驹苍狗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呀。
桂圆点点头,有些惊讶,有些戏谑,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又抓了一把马草,举在手里,认真地投喂。
巴蛇寨没有养马的先例,所以苍狗现在只能被委委屈屈地临时拴在一个小棚子里。棚子旁边似乎是寨民集体织布的地方,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还有男人们忽高忽低的交谈声,不断被织布机“吱吱呀呀”地织进布里。
“哎~织布织布,天天织布,一睁眼就织布,合眼之前还在织布,蛇的腰身呐~都要坐没了......”说这话的男声十分妩媚,一个哈欠从屋顶拖到地面,苍蝇似地打着盘旋。
“你不想织布,那出去打猎去?——哦,忘了,打猎你怕受伤留疤。”
“咔咔”两声,是归拢梭子的声音,回应的声音显出几分习以为常的冷漠,“你怎么不干脆别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家主太受族长器重,她整日不是跑商便是布防,人家蛇窝都是凉的,一个人盘着,好没意思......诶,今天早上蒲莎家的侍卫到处找人,你们都看见了吧?”
“看见了。那又怎样。”
“切,还在装。你敢说你不好奇?你没猜测?——哼,要我说呀,肯定是苗草又跑了,所以她们才巴巴地......嘿,你推我干嘛?!我又没说错!”
“苒苒!”
八卦乃人之天性,免费的八卦更是不要白不要,桂圆正听得入神,突然就听见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随后一名身量娇小的男子就从隔壁房间里大跨步出来,变回蛇尾,头也不回地游走了。
嗬,这么大脾气。
他就是苒苒?
桂圆猜测着,妩媚的男声又响了起来。
“你放开我!就他脾气大呀!族长的儿子又怎么样,谁还比谁金贵了?!”
“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提起苗草,他也不会这么生气。将心比心,你的未婚妻要是跟隔壁寨子的私奔了,你还坐得住?”
“哼,他怎么样我可管不着,谁让他整天在我家主面前晃悠,不是勾引还能是什么?他的未婚妻跑了没事,我可不能没有我家家主!”
“你这......真是拉不出屎怪茅坑......”
“你骂谁呢!”
“没什么......”
这句话说完,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只闻梭子“噼噼啪啪”,机器“叽叽嘎嘎”,人们说话的声音藏在经纬线里,嗡嗡的,听不真切。
过了一会儿,还是那头先说话的人耐不住寂寞,又清了清嗓子,说道起来,“你说,我们寨子烧死了苗草的相好,她这次逃跑,会不会是跑去楚蛇寨通敌判寨啊......”
“......不会吧?蒲莎可是族长的亲妹妹,她是蒲莎的女儿,按照山下的算法,那就是族长的亲外甥女,就为了一个相好,她就会赌上全寨蛇的性命,跑去通风报信?!”
“那谁知道呢......她一开始能为了那男人偷溜去楚蛇寨,现在指不定就能为了报复当叛徒。”
“哎......孰是孰非也不是我们两个多几句嘴就能论定的,两寨交战在即,你还是少招惹麻烦,少添点乱吧......”
“就是因为交战在即,我才担心呢!赢了,那么多俘虏,族长肯定要赏给家主好些;输了,家主要是受伤,我这心里啊......”
“这有什么要紧,楚蛇寨的男人都是拔了毒牙,取精用的,用完就杀,跟我们又不一样。”
“你不懂,我又不像你,被后进门的压了一头,还能闷声不吭地出来织布。家主的眼里只能有我一条蛇,其他的,一只蚯蚓也不能有!”
“你!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说话的人撂下狠话,也出了门,桂圆连忙重新举起马草,装作一副认真喂马的样子。
等他走远了,却迫不及待地同大人咬耳朵,“大人,我就说那个辛叶信口开河!‘敌强我弱’说得好听,其实明明是狗咬狗嘛!......大人,您在想什么?为什么皱着眉头?”
“......我只是在想,既然两寨矛盾历来有之,双方的实力应当不相上下。为何辛叶在见我重伤茹茹以后,却宁愿放下伤女之仇,也要说服我去对抗楚蛇寨?”
当时他身处战场中心,比桂圆更为清楚,辛叶的实力远在茹茹之上,自己重伤,若是辛叶下场,甚至不用使出全力,自己就一定会败。
可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
反而可以说是退让了一步,只为将自己引入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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