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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麻辣咸鱼干
要不是相伴百年的熟稔让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此人的身份,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瞒着众人,机关算尽,谋划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竟然真的就是自己笑容爽朗,一直会傻呵呵地被门框撞到头的亲生弟弟。
“白尔尔,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哪怕是人形,白也也亦比弟弟矮小许多,更何况白尔尔现在现出了兔形。
在悬殊的体型面前,白也也的斥责显得如此渺小。
自认为大势已定,白尔尔停下动作,冷笑一声。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哥哥。”
为了表示对败者的尊重,白尔尔同样变回人形,他上半身只套了一件马甲,双手抱胸,奋起的肌肉垒满了手臂,因为刚才对村中建筑物的一番破坏,遍布全身的汗渍在火光下闪烁着油光。
“这么多年,我从没有一次如此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俯视着这个总是自以为全局在握的哥哥,飞扬的眉宇染上嗜血的艳红。
“这些房子......娘的......我甚至都不想称它们为房子.......”
余光里,又有一座茅屋伴随着焦臭轰然倒塌,白尔尔满意地闭目细听,同时猛地飞起一脚,大力踢断脚边的一处篱笆。
“千百年了......千百年了!千百年来,我们就只能住在这些不弯腰就连门都进不了的猪圈里!我受够了!”
虽然很想表现得云淡风轻,但白尔尔的情绪还是随着诉说越发激动,他双眼通红,快速地来回踱步。
“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我也没有想到,我不过平日里随意表露出几句不满,就有许多人附和,我将这些人收集起来,趁着白日谋划,没想到毫无戒心的你们一点也没意识到,就这么任由我们完成了全部的计划。”
看着白也也身后那群被月食和变故惊吓得六神无主的往日同伴,白尔尔内心的报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痛快地大笑。
“挫败吗?我的好哥哥?你一定无法想象,自认为欣欣向荣的村里,居然有这么多心怀不满的村民吧?啊?”
“......够了!”
父母亡故后,他自认一向尽心教养弟弟,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以及族人怀有如此森森恶意。
白也也出离愤怒,反倒稍微冷静下来,他牙关紧咬,压抑着义愤,一字一字质问:
“你莫非忘了在自己拜月礼中许下的诺言?”
拜月礼是茕兔族的成年礼,茕兔族每年都会集合在从上次拜月节后掌握了变身术的茕兔,在拜月节时宣布其成年。
拜月礼流程繁杂,其中最庄严神圣的一项,便是在玉鉴旁的高台上,对着月神,献上自己永不离开望舒山的忠诚誓言。
是的,望舒山不仅仅是茕兔族的栖身之所,更是茕兔族必须永远守护的地方。
这是所有茕兔的福祉,与使命。
白也也一手弯曲,虚虚指向漆黑的天际。
“当着月神的面,你便是如此,守护望舒山的么?!”
“正是因为你们一代一代愚痴的留守,才导致了月神蒙荫!”
不说月神便罢,说起月神,白尔尔愈发癫狂,上前数步,恶狠狠地弯腰盯着白也也布满血丝的眼眸。
“为什么在你的‘英明’领导下,月神居然会被天狗吞食?——这难道不正说明,是你的无能,害得月神失去了力量,这才暂时无法现身!
我们茕兔族得天独厚,天生巨型神速,这就是月神对我们的指示!而你们,枉费了如此的天赋,却只会如同老鼠般屈居于角落!”
一句又一句,白也也瞳孔的反射里,怨恨在白尔尔的唇齿间淬炼上一层泛着绿光的剧毒。
“......甚至,平日里,为了迁就你们那莫名其妙的习惯,我们都要以孱弱的人身活动!你知不知道,为此,我们白白浪费了多少提升修为的机会?
还是说,你们是真的认为,别的种族攻过来的时候,我们捣捣年糕,就可以把他们吓跑?”
白也也心痛地闭合眼皮,白尔尔犹嫌不够,直起腰背,施舍一般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慷慨陈词作了个结尾。
“醒醒吧,哥哥。”
“......捉拿叛徒白尔尔。”
事已至此,白也也确认,自己同这个弟弟,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转过身,对着陪同自己而来,蓄势待发的村民,疲惫地下达了这个命令。
在捉住其他作乱的村民,部署好一切以后,从他们口中详细获知了内情的白也也,才前来捕捉白尔尔。
哪怕证据已经可以算是板上钉钉,他仍然自欺欺人地对白尔尔抱有着一丝希望。
可白尔尔目中无人地叫嚣的一切,是如此残忍地撕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白也也踉跄一步,群情激愤的村民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化为原形,冲向了白尔尔。
白尔尔这才发现自己的部下已经久久不见踪影,他一不留神,头上就被飞来的胡萝卜打了个正着。
“该死......迟迟他们都去哪里了......”
不愿意相信苦苦筹谋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他一边咒骂一声,捂着额头狼狈地躲避众人的夹击,一边回头,在满目狼藉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西北方传来一簇不起眼的黑烟,白尔尔心神大定,浑身陡升一股奇力。
“你们有空打我,不如看看自己身后!”
这么一喊,半数以上的村民都或多或少停下了脚步,白尔尔趁此机会奋身突出重围,忍着伤痛,跃出了结界。
白也也心生不妙,他稳住身形,抬头看去,耳边就突然听见,本该是村中防守最为严密的一个方向,传来了数声惊叫。
“不好!育婴堂!”
这呐喊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再没人去管仓皇逃离的白尔尔,诸兔脚步一转,一齐朝育婴堂回转。
......
白止止的叙述,到这里,戛然而止。
——————————————
最近vpn阵亡了,还好平板还连的上





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八月既望。
是夜,月轮摇坠,乌墨蔽天,蛇走避,兔奔驰。
拜月节前夕的月蚀如预言而至,茕兔们没有预料到的,是身边朝夕相处的同族们,预谋已久的暴动。
那一晚,伸手不见五指的漆夜中,熊熊燃烧的诡异火光,贪婪地舔舐去望舒山亘古以来的宁静。
——或者说,正是这甜美的宁静,引诱来了灾祸的宠幸。
望舒山太美了。
这一点,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物种,能比茕兔们更加清楚。
自数千年前第一只茕兔落脚于此以降,至如今遍布山野的兔妖以终,时间的经纬弯折附着,早已串联起望舒山的角角落落。
人们盛赞的春华秋实之景,在茕兔的眼中,亦不过是朝夕相伴的等闲常物。
故人尚且有腻烦的时候,更何况景。
如同母亲怀抱般世代护卫着茕兔族的望舒山,在为怀中稚子挡去外界数不清的流星飞矢之后,反而在最不设防的心脏处,迎来了致命一刀。
......
“老二,你这是在做什么!”
眼睁睁看着结实紧密的竹篱被巨兔无情的踢踏碾压成数道碎片,姗姗来迟的白也也顾不得擦去脸上火熏留下的炭痕,怒目圆睁,高举着火把,不可置信地瞪视着面前这个浑身戾气的“陌生人”。
要不是相伴百年的熟稔让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此人的身份,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个瞒着众人,机关算尽,谋划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竟然真的就是自己笑容爽朗,一直会傻呵呵地被门框撞到头的亲生弟弟。
“白尔尔,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哪怕是人形,白也也亦比弟弟矮小许多,更何况白尔尔现在现出了兔形。
在悬殊的体型面前,白也也的斥责显得如此渺小。
自认为大势已定,白尔尔停下动作,冷笑一声。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哥哥。”
为了表示对败者的尊重,白尔尔同样变回人形,他上半身只套了一件马甲,双手抱胸,奋起的肌肉垒满了手臂,因为刚才对村中建筑物的一番破坏,遍布全身的汗渍在火光下闪烁着油光。
“这么多年,我从没有一次如此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俯视着这个总是自以为全局在握的哥哥,飞扬的眉宇染上嗜血的艳红。
“这些房子......娘的......我甚至都不想称它们为房子.......”
余光里,又有一座茅屋伴随着焦臭轰然倒塌,白尔尔满意地闭目细听,同时猛地飞起一脚,大力踢断脚边的一处篱笆。
“千百年了......千百年了!千百年来,我们就只能住在这些不弯腰就连门都进不了的猪圈里!我受够了!”
虽然很想表现得云淡风轻,但白尔尔的情绪还是随着诉说越发激动,他双眼通红,快速地来回踱步。
“显然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我也没有想到,我不过平日里随意表露出几句不满,就有许多人附和,我将这些人收集起来,趁着白日谋划,没想到毫无戒心的你们一点也没意识到,就这么任由我们完成了全部的计划。”
看着白也也身后那群被月食和变故惊吓得六神无主的往日同伴,白尔尔内心的报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痛快地大笑。
“挫败吗?我的好哥哥?你一定无法想象,自认为欣欣向荣的村里,居然有这么多心怀不满的村民吧?啊?”
“......够了!”
父母亡故后,他自认一向尽心教养弟弟,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以及族人怀有如此森森恶意。
白也也出离愤怒,反倒稍微冷静下来,他牙关紧咬,压抑着义愤,一字一字质问:
“你莫非忘了在自己拜月礼中许下的诺言?”
拜月礼是茕兔族的成年礼,茕兔族每年都会集合在从上次拜月节后掌握了变身术的茕兔,在拜月节时宣布其成年。
拜月礼流程繁杂,其中最庄严神圣的一项,便是在玉鉴旁的高台上,对着月神,献上自己永不离开望舒山的忠诚誓言。
是的,望舒山不仅仅是茕兔族的栖身之所,更是茕兔族必须永远守护的地方。
这是所有茕兔的福祉,与使命。
白也也一手弯曲,虚虚指向漆黑的天际。
“当着月神的面,你便是如此,守护望舒山的么?!”
“正是因为你们一代一代愚痴的留守,才导致了月神蒙荫!”
不说月神便罢,说起月神,白尔尔愈发癫狂,上前数步,恶狠狠地弯腰盯着白也也布满血丝的眼眸。
“为什么在你的‘英明’领导下,月神居然会被天狗吞食?——这难道不正说明,是你的无能,害得月神失去了力量,这才暂时无法现身!
我们茕兔族得天独厚,天生巨型神速,这就是月神对我们的指示!而你们,枉费了如此的天赋,却只会如同老鼠般屈居于角落!”
一句又一句,白也也瞳孔的反射里,怨恨在白尔尔的唇齿间淬炼上一层泛着绿光的剧毒。
“......甚至,平日里,为了迁就你们那莫名其妙的习惯,我们都要以孱弱的人身活动!你知不知道,为此,我们白白浪费了多少提升修为的机会?
还是说,你们是真的认为,别的种族攻过来的时候,我们捣捣年糕,就可以把他们吓跑?”
白也也心痛地闭合眼皮,白尔尔犹嫌不够,直起腰背,施舍一般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慷慨陈词作了个结尾。
“醒醒吧,哥哥。”
“......捉拿叛徒白尔尔。”
事已至此,白也也确认,自己同这个弟弟,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转过身,对着陪同自己而来,蓄势待发的村民,疲惫地下达了这个命令。
在捉住其他作乱的村民,部署好一切以后,从他们口中详细获知了内情的白也也,才前来捕捉白尔尔。
哪怕证据已经可以算是板上钉钉,他仍然自欺欺人地对白尔尔抱有着一丝希望。
可白尔尔目中无人地叫嚣的一切,是如此残忍地撕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白也也踉跄一步,群情激愤的村民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化为原形,冲向了白尔尔。
白尔尔这才发现自己的部下已经久久不见踪影,他一不留神,头上就被飞来的胡萝卜打了个正着。
“该死......迟迟他们都去哪里了......”
不愿意相信苦苦筹谋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他一边咒骂一声,捂着额头狼狈地躲避众人的夹击,一边回头,在满目狼藉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西北方传来一簇不起眼的黑烟,白尔尔心神大定,浑身陡升一股奇力。
“你们有空打我,不如看看自己身后!”
这么一喊,半数以上的村民都或多或少停下了脚步,白尔尔趁此机会奋身突出重围,忍着伤痛,跃出了结界。
白也也心生不妙,他稳住身形,抬头看去,耳边就突然听见,本该是村中防守最为严密的一个方向,传来了数声惊叫。
“不好!育婴堂!”
这呐喊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再没人去管仓皇逃离的白尔尔,诸兔脚步一转,一齐朝育婴堂回转。
......
白止止的叙述,到这里,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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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巴寨来信
之后的事,白止止虽然没有明说,桂圆和衍虚也已经能从茕兔族现在的情况,窥见片羽——
白尔尔所代表的迁移一派,或是落荒而逃,或是被一网打尽,满目疮痍之中,白也也带领余下的村民收拾心情,以辛勤为主药,时间为药引,在之后的时光中,一点点将茕兔村的溃烂拔去。
而那些名单上的留白,则是重症之后,难以磨灭的疮痂。
被赤诚相待的同族杀害手足至亲的痛楚,要饮多少碗汤药,才能短暂地忘却?
桂圆虽然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却比初时更为揪心。
“对不起,我......”我也许不该问。
她刚才还觉得屋中诸人举止怪异,一惊一乍,现在想想,如果遭受这些的是自己,只怕连生存下去的勇气都不一定会有。
——事实上,原本同白止止白卞卞夫妇一起疗伤的人,的确比现在要多。
不过......
揭起粉饰太平的厚痂,其下脆弱易伤的粉肉反而得以喘息。
拂去心房上的层层尘土之后,白止止犹如被突然袭击的飓风卸去重担的蝜蝂,既觉如释重负,又觉陡失生机。
她细看了两眼因愧疚而双目含泪的桂圆,犹豫了一瞬。
“......你们从外界而来,应当见过也也伯伯吧?”
“嗯。”
衍虚点头,白止止脸上的沟壑越见深刻,抿起唇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原来如此......那你们应当也见过绵绵?”
“是说绵绵姑姑吗?我们刚从她那里过来,还做了些年糕呢!”
这可是个将功赎过的好机会,桂圆说着,就忙不迭要从大人的乾坤袋里找出自己刚才做的年糕。
“不必了。说起来,我同绵绵倒是许久未见了,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如何......”
白止止目光渐远,呢喃几句,不待桂圆回答,便又收回视线。
“你们也见过其他茕兔了吧?——难道就不觉得,这位姑娘的兔形,太过袖珍了?”
自从家中遭逢巨变,白止止就没有了斟酌词句的兴致,是故此番话语颇为辛辣,直指桂圆可能不是茕兔族人,倒叫桂圆的殷切之举显得颇为尴尬。
“或许如此。不过若不尝试一番,岂非徒留遗憾。何况便是茕兔族中,体型亦有大小之分,焉知桂圆就不是那个特例。”
衍虚摇头否定了白止止的武断,白止止再看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含义不明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左右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族长。”
她对着衍虚身后颔首示意,白也也应声,撑着拐杖走上前来。
“倒是我来得不巧了......你们只管继续说,不必管我。”
“我们本来也已经谈完,没什么可说的了。”
白止止说完,便要离去,白也也未加挽留,只同她问询几句白卞卞近况,便放她离去。
“......看来你们已经同止止了解过情况了。如何?可有桂圆姑娘的消息?”
目送白止止离开,白也也叹了口气,回身关切。
“尚未。”
白止止同她的好友中没有与桂圆形貌相似者,看完桂圆的面貌后,表现出的反应也都是黯然神伤。
衍虚虽不乐见,却也只能无奈地承认。
“如此......花花、茫茫、习习他们呢?你也见过了?都没有?”
白也也似是十分上心,听到衍虚的答复,花白眉毛揪成一朵素菊,继续追问。
“方才止止前辈的确为我们引见了许多其他前辈,不过在见到桂圆以后,他们大都失魂落魄,状若癫狂。”
听大人再提起屋中的场景,桂圆心头一揪,垂首自责。
衍虚亦不无慨叹,轻握桂圆蜷起的尾指,以示安慰。
“哎......他们遭逢大祸,心智时而失常,我竟忘了与你分说......”
一是为了桂圆仍然无解的来历,一是为了族中命运多舛的村民,白也也怆然长叹,捏着胡须,嗟吁良久。
“既然如此,名单上的大多数人家,就都不作数了。
这样,你把名单给我,我把剩下的人家圈出来,好方便你们找寻。”
衍虚正有此意,依言交出名单,白也也用食指在其中几行上圈圈划划,就有朱红批字跟着他的动作逐一显现。
“好了。”
从中圈出五户人家以后,白也也抚平纸张,伸手递还衍虚。
“劳烦。”
衍虚接过名单,也许是因为方才白止止房中并不全是丢失女童的人家,剩下的户数比他一开始的猜想要多了两户。
不过这也算缩小了许多范围了。
他弯腰致谢,白也也连道不必,踌躇一会儿,却是面露难色。
“前辈可是有什么难处?”
白也也的纠结太过外露,几乎可以说是有意表现,衍虚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等白也也出言,主动开口。
“原本,在知晓你们同主寨间的龃龉之后,便不该用此事麻烦你们......但是......哎......”
白也也双手痛苦地揉着下巴上的长须,最后一跺脚,终于磕磕绊绊地说了出来。
“但是,主寨来了信说,她们攻打楚蛇寨出了岔子,现在要求我们派出人马支援——我们平日里顶多只会捣捣年糕,做做米果,哪里敢跋山涉水,去那水深火热之处!我们做她们的附属部族,原本是想求得庇护,谁成想,谁成想......”
他一拍大腿,叫苦不迭。
“这一嘴命令下来,可真是要了老夫的命了!”




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结盟缘由
茹茹曾说起过,寻常巴蛇从巴蛇寨来到茕兔村,一般需要一日。
不知道这两个族群之间是否只是倚靠脚力通讯,不过想来,应该也与这样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因此,若是粗粗算之,竟是他们离开巴蛇族不久,巴蛇族攻打楚蛇族就出现了问题,并开始往茕兔村传信。
可是按照当时巴蛇寨的布置,虽说已经蓄势待发,却分明也没有到如此迫切的地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怕是其中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而看白村长的意思……
桂圆默默揪住衍虚的衣角,白也也的良心被小辈漾着水光的控诉眼神烫个正着,低咳一声,故作无事地别开脸。
“哎,若非万不得已,我又何尝想将你们再度卷入此事之中……可,可凭我们茕兔族的实力,一夕之间,哪里找得出那么多精锐勇士……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小老儿真恨不得把自己打包送去!”
伤心到了极点,白也也语气一横,老脸一耷,一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模样。
“哎也许当年,我真的不该结这个盟”
他揪着华发来回踯躅,正以为求救无望的时候,衍虚终于从沉思中回神。
“请问白族长,可否将巴蛇族的情况详细告知?”
巴蛇寨的求救来得怪异,电光火石之间,他不知为何想起苍狗曾提起的,路上遇到的怪异事件,是故走了一会儿神,倒叫白也也误会了。
白也也见他口吻清浅,拒绝意味淡薄,顿时喜出望外,忙对着自己的屋宇一伸手,示意进屋详谈
巴蛇寨的来信倒是出乎预料的简短。
小小一方蛇皮上,不知用什么尖锐的物品,刻上了几个还算工整大字——
速遣通药理者五,体健者叁十,善战者五十,于四日内赶至主寨。
只此一句,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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