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麻辣咸鱼干
“你分明做得丝毫不差,怎么竟一副肉颤神惊的模样?”
桂圆渐渐放松,他如法炮制,在她对面,亦摆了个希夷睡功,看着桂圆汪汪的水目,声音低的撼不动月光。
“……就算忘了错了,只管来问我便是,我自觉不是严师,何况……”
他衣角未动,却越说越近,等“况”字落下,桂圆的视线已因两人过于靠近的距离而模糊一片。
等额上乍热,她才堪堪反应过来,青年刚刚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他说,“何况,你我本非师徒,而是……道侣。”
这话说完,又是还未及桂圆发现额上的轻吻,道士捧住兔妖的颈项,鼻间气息沿着她小巧琼鼻留下一路炙烫。
这场深夜对话的最后,是男子的唇,吞去两人之间阻碍传话的空气。
而后,直接以吻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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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章前戏!【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疯狂打字冷汗直冒.jpg】
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道妖教化(h)
衍虚的这个吻,虽是情之所至,却难免有些突然。
但桂圆的回应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就像是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又或是自始自终,都在等着这个结果一般。
她连一念一瞬时间都不愿施舍于呆愣,立刻松开齿关,合上双目,手臂前伸,搭在青年的肩上,即使因为浑身的松软而失去了力道,也要挽成一个死结。
火,来得迅猛而急速。
像是久旱之后的一道天雷,甫一与巨木相接,就是漫山遍野。
在桂圆毫无遮掩与遗留的吞吐下,两人的唇舌很快就被彼此吸得红肿热烫,摩擦间,筋脉突突直跳。
她吸得太用力,受制于气息不得不松开的时候,发出了重重的“咂”声。
衍虚已是舌尖发麻,听到这声响,一边替她抹去上唇的水泽,一边忍不住低笑。
桂圆置若罔闻,将他的拇指也纳入舌底,匆匆咽下口中丰盈的唾液,就重新将他拉近。
上唇、下唇;舌尖、舌根;唇表、喉咙。
或轻、或重;舔咬、吮吸;静止、搅动。
从一开始的干燥,一步步润湿,等到后来,两人的软枕之上,衣襟之间,已是汪洋。
道士的手逐渐往兔妖的脖后探索。
“啧……大人……唔……不要……不要走……”
桂圆上身都快半压在衍虚胸前,她眸含碎泪,侧过头,用脑袋与脖子艰难地表达着自己的挽留。
“莫怕,只是想把你的头发放下来……不走。”
衍虚衣衫凌乱,里衣系带不知何时松了,坦露的锁骨笔直,凹陷处波光粼粼,突起处被磨蹭得通红。
他说完,感受到桂圆乍然松懈的力气,这才继续。
十指顺着少女颈项处微小的弧度上探,等摸到那几缕蚕丝般顺滑的鸦发,一手往上,五指插入乌云似的发间,一手往外,找寻松松半挽的发带。
找到了,在外的那只手直接顺势扯下,在内的五指则化身手梳,指腹先轻轻贴着头皮揉按,等桂圆全身肌肉随之微微一松,再顺着发丝一通而下。
“唔……”
这手法本是他为兔形的桂圆顺毛时常用的,用到人形的桂圆身上,竟像是给她下了什么春情媚药一般。
桂圆一个激灵,兔耳兔尾都变了出来,嘴上没了控制,牙尖重重磕在道士舌面。
“嘶……”
这一下衍虚始料未及,不由轻嘶,眉峰稍蹙,却更知道了桂圆的情急。
他手上没有停滞,顺着桂圆肩头那布料翘起处探入,略施巧力,就如同剥笋一般,将少女嫩生生的皮肉从衣物中解脱。
——概因她侧躺着,两只乳儿也纷纷往床板的方向聚拢,得了中间浅浅一道怯生生的乳缝。
殷红的乳尖早已挺立充血,因与里衣摩擦过快,刚面世时,还颤巍巍地抖动了许多下。
衍虚并未注意到这些,只是知道她喜欢,所以用了些力气去抓捏。
不过也只初时是以“桂圆喜欢”为名罢了,到了后来,小石子被拉得太长,重重弹回去,桂圆忍不住绷紧脚尖,低呼着一搐时,已经连道士都分不清,到底手上不断的动作,是对谁的满足。
“大人揉得桂圆好舒服……”
乳团被不断揉捏,乳首传来微微的胀痛,桂圆喟叹,激动得尾巴不断抽动,亵裤因此被拉紧,中缝紧紧陷进腿缝间,染上一片濡湿。
如果……如果每次抽查完都有这种奖励的话……
她一边磨蹭着道士的大腿,想要借此脱去亵裤,一边大逆不道地想。
她一定早就自己参悟出破解寒毒的办法了。
许是有心,许是无意,少女的双腿正夹住道士的腿中,那鼓鼓囊囊的一团被两截软肉夹击,越发硬了,肉粉的顶端露出裤沿,还隐约发着汗。
衍虚也被她的焦急勾起心火,右手按着她的腰窝禁止其乱动,左手快速从她胯上揭下那早已松松垮垮的遮羞布——
被淫液黏贴在体表的软布几乎是被撕扯下来,桂圆下体一松,“嘘”地先行偷跑了一程。
液体沿着她腿间往下奔流,把整个被窝都带得湿热起来。
衍虚自然有所感,他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抱紧了桂圆,而后掐着腿弯,抬起她一条细腿儿。
指尖顺着肉缝来回摩擦几轮,确认她足够润滑了,便不再犹豫,扶起阳锋,入了进去。
“唔……”
那肉棒滚烫,如艨艟巨舰,乘着顺风,破开皮波肉浪。
桂圆浑身一紧,随后一松,因着被衍虚束着一条腿的姿势,好似正在撒尿的小狗一般。
她感受着自己一点点被撑开,呻吟也根据两人结合处的情况,忽高忽低,忽快忽慢,拉得极长。
两张嘴儿都合不拢了,齐刷刷往外淌着涎水。
等到衍虚走完一程,暂停攻势,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她像是拉到极致的皮筋,被猛地弹回,整个人都收缩一下,疯狂地打起摆子。
“大人的那话儿撑得桂圆的肚子都要裂开了……”
她休息过这一阵,哆嗦着吞咽下口中的干涩,这才有力气摸着肚子上的微凸,看似抱怨,实则陈述。
——也可以说,是勾引。
那是脱胎于植兽鱼虫的妖族,骨子里,永世难以抹去的顽劣。
所以才要教化。
道士重瞳渐凝,不再怜惜。
交手多回,他怎会不知兔妖的弱点在何处,肆意侵占着甬道的同时,掐着阴穴外高高突起的阴核,就是一阵言传身教。
如此双重挞伐之下,汁液很快就充满了整条花径,把两人腿间染得水淋淋的。
只闻那被褥之下,“咕唧”之声不绝于耳,又兼有木床摇曳时“吱嘎”之声,充塞得整个房屋凌乱不堪。
“大人入得慢些……呜……”
“啊!太快了!桂圆的穴儿受不了了!”
“快也是你,慢也是你,到底……呃……要人如何?”
道士被折磨得热汗遍布,索性提臀重重撞击数下,兔妖犹不悔改,哪怕两眼翻白,眼含热泪,也仍然兀自强撑,口中“咿咿呀呀”,尽是不知所谓的淫词艳语。
可到底是外强中干,过不多久,突然尖叫一声,臀肉好似抽起了筋,带动整个下体前前后后地抽搐,若是恰好遇到道士进攻之时,更是一副要把那两团肉袋也全部吞吃殆尽的模样。
“呃……”
她抓着道士的手腕借力,双腿几乎离床而起,把被子都顶开,露出其下两人交缠,淫靡不堪的景象。
这次的春潮倒比之前的更为猛烈。
衍虚看出她到了极点,不再藏力,手肘将她的腿弯拉得更高,借着放缓速度,全根进出的契机,徐徐将阳精全数射入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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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生身父母?
“十六年前……只顾拼杀……不想竟……女儿……”
“……前辈身先士卒……令人敬佩……”
“可自那以后……五千余个日夜……无时无刻不处于悔恨痛苦之中!”
屋外的交谈声渐隆,桂圆从甜梦中徐徐苏醒,恍惚着掀开软被,趿鞋下了地。
“……若果时光回溯,只怕我宁愿辜负其他族人,也要赶往育幼堂,救下女儿,也好过朝夕生受这未老先死,骨肉分离的痛楚!”
慷慨陈词犹在耳畔掠过,她意识尚未回笼,一手揉着眼睛,一手套着鞋跟,两只鞋子都穿齐整,才逐渐清醒过来。
——昨夜拂晓尚眠,闭上双眼的时候,她已连双腿都感知不到了。
不成想一觉醒转,身上反倒颇为轻快,连由于捣糕而在双臂留下的酸胀感,都消失不见。
……莫非是清凉咒?还是睡功果然奏效了?
再想下去便远了,她不敢深究,烧着脸儿去找外衫。
此刻仿佛已近正午,秋阳正暖,空气中漂浮的微尘缓缓游动,时间随之飘流,也就有了形状。
桂圆就着天光将自己打点齐整,没有多犹豫,打开了房门。
——或许是她的错觉,山风拂面的那一刹那,嘲哳鸟语,嘈切树言,尽皆黯然失色,化为空谷回音。
待那回音也层层荡开,她看着面前围坐桌前的叁人,一时不知误入情境的自己,到底是该启唇问候,还是回身离去。
“桂圆。”
桌上茶香凝作清霭四散,衍虚起身,向着桂圆抬手。
青年唇角微勾,噙着叁分笑意,虽蒙着双眼,周身柔缓却不减分毫,落在桂圆眼中,轻易便看出他此刻心情上佳。
桂圆辨不清大人的欣喜从何而来,心情却也忍不住跟着飞扬,朝着衍虚走去,几乎足不沾地。
“大人?”
走到了,桂圆扯着道士的衣袖,旋踵1站去他身后。
“贵客方至,我还未及与你细说。——这二位是茕兔族的白壮壮、白柔柔前辈,听闻我们前来寻亲一事,主动登门询问。你莫害怕。”
细语同桂圆解说清楚,衍虚又抬起头来,朝对面自从听到“桂圆”二字就激动站起的中年夫妻微微颔首。
“二位前辈,这位便是桂圆。有关桂圆的身世来历,我虽欲全盘托出,可难免有所疏漏。个中细节,你们亲自勘合,应当更为准确。”
介绍完,他见双方都一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暗叹。
手中掐了个御物诀,驱动那茶杯、茶壶等物自发在桂圆面前高低置换、温杯冲茶。
等茶汤渐盈,方敛袖平掌,向众人示意。
“各位,既然茶已齐备,不若坐下同商?”
“呃……是是是,是该坐下好好说才对……”
白壮壮得此提醒,如梦初醒,拉着妻子一同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娇小的兔族少女,想要开口,却又无从说起,局促地双手相握,不住耸肩。
“……好孩子,你叫桂圆?真是俊俏……今年年方几何?身上可有什么胎记信物?当真一点前尘往事都没有印象吗?”
最后反倒是女子率先开口,她嘴唇苍白干裂,蜡黄的脸上双眼亮的惊人,提问桂圆的时候,青筋暴起的双手长在石桌上,像两截破土而出的藤。
桂圆莫名骇怕,她安慰自己这位前辈的兴奋乃是寻女心切所致,一一如实回答了,就见她情绪越发高昂,自己说完“没有记忆”之后,更是拍桌而起。
“啪!”
一掌之下,整个石桌都为之颤动,桂圆甚至隐约听到一声碎玉般的脆响。
她凝神细看,就见白柔柔骨节突起的手背都泛起了白,哪怕她极力压制,颤抖还是显而易见。
“好……好……”
白柔柔重复数声,不顾桂圆的畏缩,猛然钳住她的双手。
“好孩子,你受苦了……是娘不对,娘来晚了,让你苦等了这许久……”
她两颊颤颤,如泣如诉,说到一半,一抹眼眶。
“孩子,这院子久无人住,冷清的很,你跟娘回家,咱们在家里好好说说,说说你离开娘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瘦成这样,山下的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
那麦皮包裹着的十根枯枝力气极大,桂圆被蛮力拽起,更是吓得几欲飙泪。
衍虚见势不对,挥袖送去一道风墙,霎时,满院清风都似聚于他手,又随道士抬臂奔流而出,在桂圆和白柔柔之间形成一道无形无色的阻隔。
白柔柔手上抓空,不由自主便是一松,那风又在这瞬息间变作一缕缎带,环绕白柔柔腰后而过,将她稳稳扶正。
“此事尚无定论,还请前辈稍作镇定。”
他接住桂圆,看着怅然若失的白柔柔,眉心掠起一阵波澜。
“不,不会有错的,你不懂……”
白柔柔跌进白壮壮怀中,珠泪涟涟,捧心摇首。
“我一看到桂圆,就知道她一定是我们的女儿!这眉,这眼……除了我们的女儿,还有谁会有!……也是,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你这外人根本就无法体会!”
桂圆缩在衍虚背后的模样更加刺痛了白柔柔的双眼,她说着,便又有些情难自抑,悲号一声,就要冲破白壮壮的桎梏。
“对了!你是不是还不会化形?来娘这里,娘从头开始,把茕兔族的祖传术法一点点教给你,好不好?”
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大张的唇瓣渗出了条条血丝,在桂圆的眼中变幻成色泽耀目的食人绮花。
少女又惊又惧,口干舌燥,不自觉小幅度地摇起了头,闭上双眼,试图抹去眼前的一切。
“……够了!”
白壮壮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会如此失态,目瞪口呆,初时不防,险些叫白柔柔成功逃脱。
反应过来,急忙箍着妻子的腰腹将她拉回,高声喝止。
他自来雷厉风行、不怒而威,只是在妻子面前多有收敛,这句怒斥,着实显露出了几分外人面前的凶强之气。
女子被他的怒斥惊醒,虽然仍不甘心,到底没再冲动,只捂着胸口,不住抽噎。
“……让你看笑话了。柔柔和女儿失散多年,心里已经有了执念,所以见了女儿,才一时没能克制,相信道长也能体谅我们的舐犊之情。”
白壮壮解释完,话锋一转。
“不过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我们已经确定桂圆就是亲生女儿,那还应尽快将桂圆领回家中,多加看顾才是,便不用你再行代劳了。”
壮汉说着,朝青年伸出手,眉须渐渐沉了下来。
“此事马虎不得,请问两位的结论从何而来?”
在白也也的叙述中,白壮壮勇武侠义,于危难之际助茕兔族于水火之中,堪为豪杰。
他白日登门,且描述详情与桂圆有颇多吻合之处,在经历了昨夜白卞卞的否认,暗自为桂圆身世揪心的衍虚来看,不啻一场及时雨。
只是没想到,白壮壮的豪爽坦率,白柔柔的温婉柔静,自桂圆现身,竟急转直下,成了现在对峙一般的紧迫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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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旋踵:此处取字面义。
惊了,居然礼拜二就开工了,我一直以为还有一天ojz
听到白壮壮和白柔柔说桂圆就是他们的女儿以后——
衍虚:咩咩咩?
桂圆:喵喵喵?
月中记(玄幻 1v1 sc h) 生身父母!
正午。
望舒山万籁俱寂,正是蛩困鸟乏之时。
空气也是粘稠的,四野阡陌好似被一团浆糊堵塞,往来的风如同年糕里的粗制竹筷,妄图破障的下场只能是反涉其中。
在这样的一片沉默中,茕兔族客院内间歇可闻的响声显得尤为突出。
若是你循声而去,便可见空旷院落正中,正漂浮着两团白色光球。
它们中间本隔着一段距离,现在却被某种力量牵引,有如澄澈水面上的两团泡沫,被漩涡吸引,不断靠近。
光球的移动一开始是轻快的,随距离愈近,更显滞缓。
球体的白光也渐炽,让人根本无法看清那事物的本貌,只能通过一点点融合的光芒,反推内部的情况。
“嗡——”
时间逐息而过,轻微的嗡鸣声中,白光从一开始的各自独立,融为了一个花生状的整体。
法团开始融合了。
那纯白辉光辐射到的边缘,是在场诸人各异的神情举止。
他们或抿唇敛眉,默默关注;或双手合十,惴惴不安;或昂首负手,成竹在胸。
桂圆攥着发尾,紧张地关注着上空发生的一切。
——刚才白壮壮和白柔柔态度生硬,大人不敢草率,因而请他们交出能够证明血脉亲缘的依据。
初时白壮壮尚不愿意,大有撕破脸皮强抢之势,吓得她真想拉着大人再逃一次,从此再不空想什么寻根溯源,只求在大人身边安稳度日。
关键时刻,白柔柔从背后拉住白壮壮,提出了这“融发认亲”之法。
据白柔柔说,妖族繁衍不易,寻常修为不高的小妖更是常履动荡,因而骨肉分离时有发生。
再加上妖族本性狂放,便是产子一方已有道侣,仍不能以此笃认后代真正身世。
重重缘由之下,妖族便发展出了这么个专用于认亲的法术,能凭借妖族身上的毛发、鳞片等物,用最小的损失,得出最准确的结果。
且不仅如此,由于大多数的妖族脱身于兽类,对于不同气息十分敏感,所以阅历丰富的成年妖族,更能通过直接相看、嗅闻其他同类,来判断对方是否与自己同宗。
这种“嗅看”之法虽然不如“融发”之法可靠,但其结果也往往八九不离十。1
这倒解释了为什么昨夜那些幼子早殇的前辈们,大多没有过多地盘问她的消息,就有了结论。
还有白壮壮和白柔柔之前的笃定,应该也是得益于这嗅看辨亲之法。
难道自己真的……
法球愈融愈大,眼看就要彻底合为一个整体,桂圆忘了呼吸,凝神细看。
焦虑的显然不止她一个,她的对面,提出这个方法的白柔柔双眼通红,握紧拳头,只能依靠着白壮壮勉强直立。
就这样,多方瞩目之下,融合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咔……”
清脆的金锁开解声后,白光达到了耀目的顶点,桂圆双目干涩,忍不住以袖轻挡。
可等她视力稍缓,把袖子拿下,哪里还有什么光球法团,空中早已空无一物,她的面前只余泪流满面的白柔柔,并负手而立的白壮壮二人。
“好孩子,你这下可相信了?我确确实实是你的亲生母亲,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白柔柔把已经融为一团的毛发收在掌心,看着还在呆愣的桂圆,恨不得把一颗真心哭出来。
怕桂圆和衍虚不信,她刚才早已用自己和夫君的毛发演示了没有亲缘关系之人融发认亲的结果——
没有血脉牵连的妖族,毛发是互斥的,根本不会像这般统一无间!
这一切只能说明,桂圆就是她的女儿!
其实她提出这融发认亲的方法,说服衍虚,反倒在其次,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看出了桂圆的畏缩。
这道士或许有几分本事,但只要女儿想,她和夫君就算拼上性命,把她从道士身边救回来,又有什么害怕的。
可女儿自己不肯,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绝境。
然即便事实如此,白柔柔也绝不认为这是桂圆的错——放在任何人身上,孤身漂泊了数年,骤然听闻生身父母的消息,想来也不会轻易接受。
不过一时的疏离算不得什么,只要女儿最后可以回到她的身边,她相信,凭她一颗火热真心,任是天山玄铁,假以时日,也一定会被她捂热。
白柔柔的脑中已经开始被女儿承欢膝下的美景占据,恨不得就此将桂圆揉进怀中,百般呵护。
白壮壮的情绪不似妻子那般外露,却也感慨万分,抑制不住红了眼眶。
“孩子,之前的十几年,是爹娘对不住你,现在你回来了,就不用再害怕了。”
他见桂圆仍无动静,有些急切地上前几步,蒲扇大掌不住轻挥。
“桂圆,来,来爹娘这儿,下午无事,趁今夜的捣糕礼还未开始,让爹娘领着你回家看看,好不好?”
“对!爹娘一直给你备着石臼石杵,是村里其他孩子都比不上的!听绵绵说,你捣糕极具天赋,第一次做,就极为熟练?跟爹娘回家,再多练练,咱们一定一鸣惊人!”
白壮壮的话正说到了白柔柔心坎里,她眼睛一亮,苦口婆心。
桂圆几乎被醒来后遇到的所有砸昏了头脑,她下意识又躲在了衍虚身后,讷讷钝钝。
“我……我……”
哪怕铁证如山,心底还是有一个声音,连续不断、层层递进地质问着她——
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吗?
她真的是茕兔族的妖?
她真的有父母?
而且她的父母还一直惦记着她?
而手心,大人温热的反握提醒着她,是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异于常人的能力,她无根无蒂的来历……那些在她短暂的十数年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梦魇,就这么这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秋日正午,有了最为合理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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