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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馆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唐宫谱
紫月莞尔:“意犹未尽,才足以回味,小王爷认为如何?”
这话温柔之极,宁蕴是个女的都要酥倒了。无怪乎陈苍野一连数天都在她身上。这样想着,心里却有些凄凉。
林思泸此时开腔:“联诗如何?”
容迁拊掌:“好哟,就请紫月姑娘抽个韵脚来?”又转头看了一下坐在角落的宁蕴,道:“宁姑娘想个题儿起个头?”
宁蕴本想躲起来悄咪咪睡觉,没想到被捉住,便勉强打起精神来:“表姐想一个?我困迷糊了。”脸上绯红,十分不好意思。
容迁知道她可爱,不想竟有这样可爱,笑道:“三嫂嫂,便题‘花前月下瞌睡虫’如何?”
大家轰然一笑,连紫月都忍不住掩嘴。
朵朵也不好意思起来,笑道:“那我来想个诗题,请紫月姑娘先抽个韵脚。”
陈苍野不料众人的注意力还是被牵扯到了宁蕴身上,这倒是罢了;谁若是发现这瞌睡虫瞎穿了个拖鞋出来,看到她雪一样的足,那真是他所极为不愿的。
“这昙花,如何开得快些?”陈苍野低头向林思泸道。
“这个……”林思泸想了下,“说是天气热便开得快。想必有火灼一下,便开得快。”
陈苍野仰起头来:“小王爷,我们在贵州有个有意思的玩意儿。”
小王爷示意他说。陈苍野便道:“也是夏夜,燃起篝火,围着篝火吃西瓜,载歌载舞,不分主仆,不分男女,甚是快慰。”
小王爷奇道:“不热?”
林思泸附和:“靠近青海,甚是凉爽也。”
容迁最喜欢这些新奇的玩意儿,道:“那么我们也可以点个小篝火,周围摆上冰,便不热了。阿楠阿竹,你们想不想跳舞吃西瓜?”后面的一句是冲着他的仆人说的。
小厮奴婢何曾试过这个?一时整个院子气氛十分热烈,都想马上点起篝火跳舞。
容迁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不多时原是紫月弹琴的地方便放上了一堆柴木,点起了篝火来。大家伙本就热,都从冰窖里取来了西瓜吃起来。
“跳舞我们不会,小世子来教咱们吧。”容迁道。
陈苍野瞟了一眼默默在一旁吃西瓜的宁蕴,道:“容易得很。”便上前拉起紫月,走到篝火前,跳了个很简单的胡旋舞。
“这个舞蹈就是得跳完四拍换一下舞伴。”陈苍野看了看在场的主仆,也有二十人,笑道,“大伙儿可以跳起来了。”
宁蕴被朵朵拉着去跳舞,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穿着睡鞋就过来了,忙摆手。朵朵便和容进一起没入了人群中。
陈苍野和紫月带头跳着,跳了一个曲子,下了场来。众人跳得畅快,小王爷拉着紫月的手起舞,更是开怀。
宁蕴和几个不愿意跳舞的奴婢正坐着吃瓜。有奴婢看到陈苍野走了过来,都堆笑问安。宁蕴抬头看到是陈苍野,不由得局促。
火光里,陈苍野神情恳切,目光炯炯。
“老师,去看看花?”
宁蕴浑身毛都竖了起来。不消说,这是一场交媾的邀约。
在这众人前!
宁蕴不应,陈苍野便保持这微微屈身的诚恳动作。人家程门立雪,他立的鬼心肠。宁蕴叹了口气,道:“也快开花了吧。”说着放下了手里冰凉的西瓜,绕开人群往哪昙花花苞走去。
昙花花苞鼓鼓胀胀的,有千丝万缕的花萼绕着那雪白的花瓣,花蕾尖儿已有了一丝张开的模样。
宁蕴和陈苍野站在这盆栽跟前,都发现这花儿有了要绽放的迹象。
宁蕴高兴地道:“要开花了,我喊大家过来。”
陈苍野看着她满是笑意的眸子,道:“叫他们做什么?”
方才恭谨的模样一扫而光。宁蕴看出他眼里的欲望,还有一丝莫名的怒意。宁蕴不再看他,默默地看着花蕾。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走来走去,有多么勾人?”陈苍野道。
宁蕴哦了一声,不以为然。
“还有那天在莱王府的宴会,若不是大家知道你是铃兰馆的,会有多少人愿意去你身上造次?”
宁蕴也淡淡地哦了一声。
陈苍野见她不为所动,道:“若我便能满足你,你也无须再去寻其他人。”这意思是让她收敛一点她的艳光。
宁蕴笑道:“小世子床上功夫了得,小女子甚为受用。”宁蕴冲他瞥了一眼,陈苍野看到的是满眼的无奈。“奈何我俩不过肉体的干系,左不过床上、花园里、荷塘边上的温存,那一时半会儿定是满足的。”宁蕴叹了一口气,后半句话她就不说了。
陈苍野明白。在情爱方面天下女子都一样,只是他觉得十分好笑,灵与肉的结合本就天下难寻,非要因互相欢喜才能有闺房之乐,他可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教育。
“眼下你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俩暂且如此,不也甚好?”这话说出来他也觉得奇怪,他陈子鹤什么时候用过这样商量的语气去和一个他随意就能上的女人说话?
“……再说吧。”宁蕴打了个呵欠,拢了拢披风。
陈苍野还想问许韶君的事情。但是宁蕴已经困得差点站都站不住了。
“呵!看花儿!”容迁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昙花马上就要开了,花苞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吐出细丝一样的花蕊。
仆从也都不跳舞了,迅速撤走了篝火,在昙花地下铺开了绒布、竹箩。
宁蕴走回到朵朵身边去。朵朵一边盯着昙花,一边和宁蕴耳语:“待会儿你先回南院,过一刻钟来我院子。”
宁蕴点了点头,歪倚在朵朵的肩上,没等到昙花彻底开放她就睡着了。





铃兰馆记 暗地里着迷
回到南院她暂住的厢房里,宁蕴睡意朦胧,盯着房间里自鸣钟数时间。到了一刻钟过去,宁蕴换一身严密的衣裳,出了院门,往三房的院子走去。
东院边上有个小花园,再过去一个巷道便是朵朵他们住的院子。这少不得要经过东院。经过七月七的前车之鉴,宁蕴总觉得哪里都有可能后出现陈苍野的身影。
宁蕴踽踽行着,夜风微微吹着。风声里传来细细的声音,似是人耳语。正是从那东院旁的小花园传来的。宁蕴没有听墙根的爱好,为了避嫌她便折了回去。恰好走到东院门口不远,又从园里传来细碎的琴声。
宁蕴倒是驻足了。静静一听,正是陈苍野在水榭上琴谱里那一首曲子。
一曲弹毕,宁蕴已是听醉了。
“小世子,奴家奏得可还行?”说话的是紫月。话语轻柔。
久而不闻陈苍野的声音。良久,宁蕴站得脚下都有点刺痛了。
“你觉得这曲中是何意?”
宁蕴闻言,想起自己视奏他那个曲子时候,分明听到满腔凄怆,简直要将她十年的痛苦翻出来呈现在她面前。陈苍野也不曾上战场,靖远公虽是大将,但是并未在战场上受到什么创伤。他悲伤什么呢?
“萧然。”紫月道。“世子是怎样的难过才能写下这样的曲子呢?”犹豫了一会儿,又言:“是那个李钦小姐,还是宁蕴姑娘,让世子如此伤心?”
宁蕴听到自己的名字,险些站不住,心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宁蕴马上否决了某种可能。她扶着墙站稳,听见陈苍野说:“说你独具慧眼,还是一叶障目好呢?”
这话满是戏谑。而宁蕴却又是多了一分忐忑。
“世子对那位宁蕴姑娘很是特别。”紫月道,“那床紫檀琴,公子从不让外人触碰,那位宁蕴姑娘,却可以了?”
“她是我的老师。”陈苍野道。
“那么,靖远公可以么?”紫月道。
他当然不可以。陈苍野毫不犹豫心道,“你问得太多了。”
宁蕴只听到陈苍野说的她是他老师几个字。她不愿意再听下去,扶着墙走开。
依据陈苍野风流成性的品性,少不得在这暖暖的夜风里和这李钦翻版在竹林里来一场痛快的恶战。她又想起七月七在王府里,她被他压在竹林里的石桌上;事毕后她的胸衣被他抽掉,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紫月又在月色里弹了两首曲子,见陈苍野仍是心不在焉。
“公子,可是要安歇了?”紫月边问,边走向水榭栏杆上倚着的陈苍野,将手伸向陈苍野的衣带。
陈苍野挡住她的手:“你也该睡了。”
紫月道:“公子今天和宁姑娘尽兴了,便不理奴家了?——让紫月伺候公子吧。”
陈苍野不答,看着水里的月。
紫月道:“自从这个夏天开始,清香楼里的人就说公子不近女色。可是因为在其他女子身上得到了餍足?”
陈苍野淡然道:“紫月,你僭越了。”
紫月闻言,慌道:“紫月该死……紫月生死都是小世子的人,请让奴家留在小世子身边。”
陈苍野起身,理了理衣裳,道:“那就要听话。”
紫月忙跪下行了个大礼,不敢看他。“万劫不辞。”
她听见陈苍野的跫音渐渐远去,又渐渐接近。
“女子倘若倾心,便会像你对我如此么?”
紫月自知对陈苍野的爱恋根本瞒不住,就毫不犹豫道:“紫月身心都是小世子的。”
陈苍野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宁蕴不觉已走到朵朵的院子前。已有婆子在候着,引了宁蕴进院去。
朵朵已经困得半死,打发宁蕴喝完药就去睡了。宁蕴仍原路走回去。经过小花园,她在月色里看到那个瘦骨嶙峋的太湖石在风里发出人低语一样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好好笑,便打定主意要绕过这个破花园、东院的破水榭走回去,死活不要听到什么哎哎呀呀卿卿我我痴痴缠缠的声音。
月色溶溶,她自忖绕着东院走一圈就仍是能回到去南院的路上,便趁着月色、提着朵朵给的琉璃灯缓步走着。
脑内一会儿响起紫月的歌声,一会儿响起陈苍野谱写的曲子,一会儿响起李钦的呜咽哭声。烦躁躁乱哄哄,寂静的四处唯有风声,还有她脑内翻江倒海的噪音。
快些回去,睡觉,明儿就完事儿了。宁蕴如此想着,一路疾走起来。
东院的书斋是个好去处,是除了王爷的阁楼、角楼等地之外较为高起的一处,正可以远远眺望王府前的通衢,远山与明月。
陈苍野拾级而上,抱着那床紫琴,在月色地下坐定在栏杆边上。本欲弹一曲新写的曲子——实际,并未写完,他没想好怎么收尾。
才坐下,他就看到东院的巷道上走着一个人影,白色的披风在灯笼光下散发出幽幽的光芒,更是衬托出这窈窕的身姿来。不消说这就是宁尘玉。
陈苍野想了百八十种可能,只道这女人是半夜去与容迁暗通款曲;但是方才篝火边昙花下的一番真言,她难道转眼就敢不放在眼内?
陈子鹤活了十七年,眼前这条生灵是他无法控制的第二个。
宁蕴那雪白的腰身仿佛就在眼前;三伏天里的热气从四肢百骸窜入,瞬间聚集到他的胸膛,然后到肚脐下的地方去。陈苍野压住从栏杆翻身跳下去掳住宁蕴的冲动,更想了下若是从这楼顶走到东院门再走去宁蕴面前,估计也赶不上宁蕴这细细碎碎的疾走。
陈苍野就这样,皱着眉盯着宁蕴施施然地从他眼皮底下走过去,身下那话儿如双手紧握的那栏杆那样僵硬。
不知何时他手已抚上了那铁一样的分身,迎着月色与夜风,在这寂静的夜里,沉浸在对宁蕴赤裸的、娇艳如白色玫瑰的身体的回想里,沉浸在宁蕴那无法抑制的娇喘、高潮时失神的双瞳里。
忽然他想起,不久前他从宁蕴那里抢了来一件淡紫色丝绸的胸衣。那胸衣上绣着鹅黄色的花卉,花朵就开在她的胸口。
陈苍野很迅速地将那胸衣从他随身的锦囊里拿出来,果如记忆中那样柔软顺滑,如同她那因为情欲而变得无比滑溜的肌肤;胸衣上有淡淡的皂荚的味道——她倒是从来不用熏香。
时间仿佛很长,时间仿佛很短,陈苍野喘息着看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南院,有点虚脱的感觉。




铃兰馆记 牡丹
鸡鸣时分,陈苍野已练完剑;紫月收拾好了他的行囊,以及她自己的,在客厅候着。
陈苍野将剑递给紫月。紫月一边收拾,一边道:“小世子若是好了,小王爷请世子去用早膳。”
陈苍野道:“宁姑娘可是去?”
紫月道:“未知,估计也是去的,毕竟都是客人。”
紫月看到陈苍野抿了抿嘴角,心知有所疏漏,便不再多言。
陈苍野只身去了小王爷的院落。到来时,宁蕴已到了,和百里霜菊、容进、小王爷在说话。
宁蕴换上家常的衣服,十分朴素。陈苍野看了,有些满意,又有一些不满意——美玉蒙尘。
宁蕴看到此人眼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便道:“可算把小世子等到了。用完早膳,就要回馆里了。”
“尘玉妹妹饿了。”小王爷笑道,“子鹤,来用膳吧。”
陈苍野眼看着宁蕴坐下,便坐到她旁边去。
宁蕴看到是他坐在她身旁,有一些不自在,便在小王爷起筷后默默地吃着粥。
“安然哪里去了。”陈苍野问起。
“一早便和母亲进了宫。”小王爷道,“这五小子,抄的经文倒是入了皇后法眼。”
宁蕴闻言,仿佛想起了什么来:“这……安然兄可是经常为王府抄经?”
朵朵扑哧笑道:“你以为给你写扇面的是谁?”
宁蕴惊讶得不知道怎么说,没想到这个古道热肠、又怜香惜玉的小公子竟然就是给她誊扇面的那个混账师爷。脸上不知为何发烫起来。
陈苍野都看在眼里,冷道:“宁姑娘很喜欢安然写的扇面嘛。”
这话里有一半是警告。宁蕴才想起来,这陈子鹤多次警告她不许她和容迁结交,并且在交合的时候也屡屡提到扇子和容迁什么的,这小世子估计早就知道内情。
蒙在鼓里的一直是她。宁蕴想着,有些不忿:“当然喜欢,笔法上佳。”这个陈苍野,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苍野看着宁蕴皱起来的眉头,想到她高潮时候面容挣扎的样子,又想到昨晚她那狭窄、湿热的阴道里可能灌满了容迁的精液,便冷笑道:“某也想随五公子学点春秋笔法,要不等学成后再回去吧。”
宁蕴闻言,脸都要白了:“这,小世子,不成……”
陈苍野看到她嗫嚅的模样,又一次印证了他的猜想——只要他稍微顽劣一点,她就束手无策,任他摆布。肉体上将她擒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玩笑话,姑娘莫当真。”陈苍野笑着,夹了一块蒸糕。
餐后不久,宁蕴、陈苍野、紫月三人都已收拾停当。朵朵、容进陪着在便门外登车。
莱王府备了三趟马车,一趟送紫月回清香楼,两趟分别送宁蕴和陈苍野回铃兰馆。紫月不展愁眉,显然是不舍与陈苍野分别;便与朵朵说:“奴家还是想先送小世子到馆里。”
宁蕴心想,两个李钦相遇,打死人都有可能,忙道:“不妥,姑娘若是不舍小世子,日后总有相见机会的。”
紫月定定地看着宁蕴,仿佛要看穿她的皮肤、看到她的灵魂深处——这个容貌没什么稀奇的女子,到底凭什么抓住了小世子的心?
方才给小世子收拾行李时候,看到他日常酷爱去抚琴的阁楼高处地上撒着点点精斑。陈小世子宁可自渎都不愿意碰她;倒是愿意费一个下午来和姿色远在其之下的宁蕴在书房里颠鸾倒凤!
宁蕴被她看得发憷,便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馆里。”说着,也不理那紫月姑娘,径自往给她备好的马车走去。打起帘子进到马车里,宁蕴一身疲惫。想到进了馆里,陈苍野学业还有其他老师管着,她好歹可以静一静,想想李雪贞来馆的事儿。
宁蕴闭上眼睛靠着车杆休息起来。不多时,她感觉到车子一沉,有人掀起车帘进了来。
宁蕴警觉地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张俊美的似笑非笑的脸,陈苍野正在她面前坐着,看着她一言不发。
“小世子怎地到了此车里来?”宁蕴艰难地开口。
“和三少奶奶说了,两辆车子太靡费,还是我们同乘一辆便可。”陈苍野悠然道。
宁蕴不答话,继续闭上眼睛。再和他对视心都要蹦出来了。
陈苍野倒是恭顺,取出一本书看起来。
马车缓缓驶开。宁蕴看他乖乖的,便也少安了心,继续闭目养神。
“老师。”
来了。宁蕴心里咯噔一声。
“书不好看。”陈苍野叹息道。
宁蕴徐徐睁开双眼,看到陈苍野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那小世子想做什么?”
“方才学生看的是《花谱》。讲到牡丹,总觉得不甚写神。所谓牡丹者,百花之冠,山头群玉。”陈苍野一本正经说着,“老师,让我看看你的牡丹。”
宁蕴一口血就要吐出来:“你说什么?”
陈苍野收揶揄的眼神:“给我看看你那珍贵的牡丹,宁老师。”
宁蕴知道他何意,仍装傻:“只有一盆碗莲。”指了指车厢后那一个小缸子。
陈苍野看到容迁送的小莲花,更添了半点杀气:“给我看看你的阴户。”
宁蕴柳眉倒竖:“陈子鹤,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陈苍野何时被女人这样叫板过?便冷冷道:“不然我就下车了,这就去找紫月。”
宁蕴气得要死。这个煞星怎么可能喜欢她?简直只是将她当做玩物!
好个堂堂宁凤山大学士的千金小姐!宁蕴自嘲,仰着头将眼泪逼了回去。
未等陈苍野发话,宁蕴就松开腰带,将这宽松的绸裤褪到脚踝;一大截雪白的腿露了出来,然后就是那紧小的亵裤。
那毛茸茸的、鼓胀的阴户便呈现在陈苍野面前。宁蕴腿夹着,大腿甚是丰满,夹得她缎子一般的下体毛发像藏在人怀里的一只兽物。
陈苍野许久没有这样留意地看着女阴。夏日清晨的阳光从马车的纱窗透入,刚好照在宁蕴身上。雪纱给她雪白的小腹、大腿和漆黑的绒毛染上一层朦胧的梦。
陈苍野呼吸有点紊乱,他平复了一下,道:“腿张开。”




铃兰馆记 车厢内
宁蕴喘息的时候,从朦胧的马车窗口往前看去,忽然想吃一碗凉浸浸的桂花藕粉。
陈苍野将手指从她已停止抽搐的下身拔出来,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她身体里的液体。陈苍野看着她失神的目光,满意地舔了舔她的体液。
有兰花的香味。陈苍野心道。他熟知女体的构造,但是从来没有尝过女阴的味道。她的味道。
宁蕴擦了擦额上的汗,挪了挪身子,就要取手帕擦下体。
陈苍野欣赏着她高潮过后身体的无力感,并未去阻挠或者帮忙。她大腿分开的之后,他分明看到那扇隐秘的门,圆嘟嘟,敦敦厚厚的闭拢着。伸手去分开那一扇前门,那玫瑰色的、卷缩的如同牡丹花儿的嫩瓣,正裹在她亮晶晶的体液里沉睡着。
花瓣没有因为承接男人的冲撞而肿胀,那花瓣后面的密道也没有因为昨夜曾经被人进入过而敞开着,闭合得如同处子一样。她因为紧张而流出的清泉已经淋淋漓漓地洒了他一手。
宁蕴擦干了下体的液体后,咬着唇要穿裤子。
陈苍野道:“宁老师,你好了,那我怎么办?”
宁蕴闻言,惺忪地看着他突起的胯下。“要……要来吗?”宁蕴说着,提裤子的手顿住了。
陈苍野看到她懵懂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有时候不一定要用你下面的小嘴。”
宁蕴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吹箫,但是给陈苍野服务,她第一反应是拒绝。宁蕴别过头去:“其他我不会。”
陈苍野拉过她柔软的手,覆盖在他的胯下的硬物上,抓住她的双手上下翻动着。“明白吗?”
宁蕴咽了一口口水,道:“那你脱了裤子。”
陈苍野闻言,极为痛快地将将衣带解开,那话儿就弹了出来,斗志昂扬的紫红色的长枪。
宁蕴不是没见过他的这玩意,但是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着,陈苍野将她的手覆盖在此物件上,道:“摸摸它。”
宁蕴轻轻地抚摸着。这东西又硬又热,握在手里还有它自己的心跳;粗壮得仿佛不像这个文雅公子身上长出来的;就是这东西撕开了她的身体,将她送上一次又一次的巅峰。
宁蕴学着陈苍野教的样子上下动作。陈苍野没想到她学得如此之快,闷哼了一声,陡然伸手抓住她的一个乳房。
她上身的衣衫尚且是整齐的,被他这样一抓,襟前的衣衽松开了。洁白的胸脯露出了半边。陈苍野听着她冷不防的哼叫,更加是十分兴奋,将手探到她的胸衣里面去,找到那个柔嫩的突起,轻轻地抚摸起来。
宁蕴本刚被他用手指弄了一次,浑身敏感得不行,被他这样一挑逗,又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给他安慰的手,握得更紧、动得更快了。
陈苍野从没想过被女人用手给他伺候可以这样舒服,不由得看着宁蕴嫩红的、半张开的唇,道:“下次,我们试试别的……”
宁蕴无意识地嗯了一声。下身瘫软着,又汩汩地流出液体来。
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陈苍野忽然推开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宁蕴分明看到他那话儿弹跳了几下,顶端上晶莹的液体拖得长长的,倒没有射精。
陈苍野转头看着她:“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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