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千岁(百合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被抓进笼
事情太多,听人常说太子过于劳累。
终于有一次见到她的机会,天之骄女却变得憔悴不堪,原本合身的朝服看起来空荡荡的,还未弱冠的年纪鬓边竟有了一丝白发。
此时早已入夏,各宫游御花园品果酒吟诗作赋其乐融融,好似兵乱不曾存在。多城百姓弃乡而逃,数万将士忱戈待旦,而女帝游乐后宫。
正是炎热的午后,六宫粉黛潇洒侍君一个个的花枝招展簇拥着女帝,躲在避暑的池中阁内听着伶人唱小曲儿,品着时鲜蔬果。
梅杳玉忙得朝服都未换下急冲冲的跑进池中阁,“拜见母皇万岁,母后千岁,各宫娘娘侍君。”
女帝忙让她起身,让宫人安置上座让太子坐下品酒。
梅杳玉不肯坐,依旧跪着。
“启禀母皇,儿臣斗胆索要兵符号令同郡、偃州等驻军调度至延城附近,以防贼寇。”
女帝不耐的放下酒樽面色不善,咬着牙关腮边的肌肉都抖了抖。“你好大的胆子!承王有不臣之心,你不想着排兵布阵至京都反而要派去延城?”她抓起一个果盘便向梅杳玉砸去,喊着:“是想让承王如履平地般的攻进皇城弑君吗?还是说——是你想要朕死啊?”
梅杳玉的额头被砸得红肿一片,她依旧跪着承受着,等女帝骂完她才继续说:“延城是西北至中原最后一道屏障,百姓们因贼寇流离失所,皇家血脉享天下之福应当为子民着想。”
女帝听了更气,嗓音都发着抖:“你在教导朕?”
“儿臣不敢。”
女帝下了座一脚就踹在梅杳玉的心口,她闷哼一声复又跪好。女帝怒斥道:“你给朕记住了!子民是朕的子民还不是你梅杳玉的!滚罢!”
她是发火,也动手。可是此时此刻她不敢了梅杳玉所有的权利,没了她其余众子女皆无能胜任。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作声,直到后来女帝大怒柳师担忧女帝的身子这才起身过来劝着,言说陛下切莫动气。
皇后不敢去看那人,生怕一个忍不住。她忍得都快忘了呼吸,悄悄扭头喘几口气,逼回了眸中泪水。
这时众粉黛也叽叽喳喳说着陛下勿动气,还一直瞎掺和让太子还不赶紧退下。菱妃心疼的直抽气,恨不得拿着手中的银箸立刻捅死了梅九霄。本就恨得眼睛都红了,身旁的丽嫔还突然高声道一句:“呦,菱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怎就这幅表情瞧着陛下?”
实际上菱妃虽然心中翻江倒海,可面上还算控制的好只是眼眶有些红。但是此时硬做解释好似不得行,毕竟那是自己亲女儿要是解释更显牵强,只能生生忍下这句。
女帝听了直直的像她走来,手指指着她。菱妃见状连忙起身屈膝行礼,女帝瞪着眼睛问:“都是你教的?你教出的孩子?”
作势便要打,梅杳玉一个挺身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菱妃面前,忙喊着:“都是儿臣的错,与母妃无关!”
情况有些乱,菱妃位份不低座位在皇后之下,女帝过来作势便要打,梅杳玉在中间拦着,柳师知晓梅杳玉会武因此一瞬间生怕女帝被这人伤了,也凑过去横挡着。结果女帝举起的手便马上要打在柳师的脸上,惊魂一刻谁人也想不到又冲来一人——皇后生生挨下了这大力的巴掌。
按理说女帝力气不大,耳光而已打不倒人。可情况太乱了,几个人挤成一团又都是盛装指不定踩到了谁人的裙摆,皇后跌倒在地。
空气凝固了,众人便听到皇后吸着气忍痛问道:“柳贵君无事罢?可伤了?”
柳师心里内疚成一团,连忙过去就要扶皇后起来。这时雀杉大喊:“快传御医!!传御医!!”
……
来的正是言柯,他当着众人的面喜笑颜开为陛下娘娘道喜,“启禀陛下、娘娘微臣道喜,中宫孕有嫡子了,一月有余。”
满座惊然,女帝忙问:“方才皇后摔了,可有不妥?”
“陛下安心,胎气稳固安然无恙。”
女帝又察看一眼彤史的记录。
彤史相符,四月初十。
这时雀杉插嘴说:“近来娘娘便饮食不安,脾性躁动晨间干呕,娘娘心猜便是有喜可还没来得及请御医来瞧。”
柳师绞动着手指十分不安,皇后心知自己有孕的情况下竟还给自己挡下那巴掌,想着便觉得愧疚。
女帝动容:“既猜到有孕还去掺和什么?险些伤到了,你待柳师之心朕深感欣慰。”
闹剧一出接着一出,兵符显然是要不出梅杳玉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不打算久待。更何况…还知晓了…
四月初十,可不就是那一天吗?
一群人为中宫道喜,她悄悄退避躲开人群。菱妃担忧的看着她,可分不开身追上去。梅杳玉退出池中阁,言明把守太监自己先离去到时禀告陛下一声,便匆忙而走。
多亏走的快些,差一点…差一点便控制不住了。
曾经盛气凌人的太子此刻缩在宽大的朝服之中,步履蹒跚额头红肿,胸前还挂着鞋印子。乌黑的长发中在鬓边掺杂了两条白丝,少年白头多少愁心事?
日光炙热,她却感觉沉,沉甸甸的压在肩膀上,都快将她压垮。她强撑着,独自走着,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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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我求你带我走
天刚擦黑,梅杳玉站着揉着额头仔细打量着大宿天朝国域图。其上插着黑色小旗是宿军的布防,而红色的小旗则是叛军流寇。招安的流寇同传统兵卒不同,不服管教肆意妄为一旦攻城势必荼害百姓奸杀淫略。
梅杳玉心生不忍,有心严守延城。一则守住了此处叛军难再步入中原,二则便是不想让近千年的王朝竟在内乱时令百姓心寒。
她手指点着延城的所在轻轻摩挲,胸口起伏一下心中暗自愧叹:抱歉了,是我无用。
“殿下。”岩霖轻声唤她。
梅杳玉眨眨眼,转过身来。岩霖低声说:“皇后娘娘传殿下觐见。”
梅杳玉微瞪大了双眼,喉头滚动一下说:“非…非去不可吗?”
岩霖咬牙,“是,传得是皇后旨意。”
“那…好…给本宫更衣。”
刚到月华宫,已是掌灯时分。满宫的热闹,灯盏明亮宫人皆一副喜态。梅杳玉当然知晓他们因何事而喜,中宫孕有嫡子。她也弯了弯唇角,只是眼眸深处尽是哀伤。
“儿臣拜见母后千岁。”
江云妨连忙让她起身不必跪拜,雀杉懂事的早早规避了众人,此刻奉上甜茶小食便退下了。
江云妨看向梅杳玉,这人瘦得下巴都尖了不少,脸上也没几两肉。去拿茶盏的手骨态更甚,手腕小臂在空荡荡的袖中十分纤弱。
开口竟带着鼻音,“杳玉可用了晚膳?”两人不知多久未见了,自从那日后梅杳玉便开始有意躲着她,到后来政务繁忙又有了藩王造反的事,这人更忙了。
梅杳玉坐在这月华宫,浑身的不自在。她的确是躲着月华宫,躲着皇后。
心之所爱,心之所痛。
她无一刻不在牵挂着江云妨,可一次都不敢再来。她忍着压着,幸好忙起来了让她有了在此人面前消失的理由。
“回母后话,儿臣用过了。”梅杳玉垂着头,恭敬的回话,举止过于规矩。
江云妨止不住的心疼,推了推食碟说:“再用一些小食,不占肠胃夜里也好消化。”
她换下了朝服改穿的裙装,因此梅杳玉起身屈膝行礼,说:“多谢母后关怀,可——儿臣吃不下。”倒不是借口,她的确吃不下。用过晚膳也非谎言,近来心事多情绪也低沉,一旦吃了一点东西胃里似有石头般堵着,再无法多食。
响起了一丝抽噎声,“那…那你喝一点果茶,掺了一点点蜂蜜消了果子的酸涩,本宫近来惯爱饮的。”
“是。”
梅杳玉端起来尝了一口,过于甜腻了。她却笑了,说:“嗯,极好。”母后有孕的关系,才觉得这甜腻好喝的罢。
见她笑了,江云妨放松了抓紧扶手的指。她拿起手边摆着的药膏,说:“过来,额头都肿了,本宫给你上药。”
梅杳玉一惊,“不可!”江云妨抬眸看她,她又低下头也低下了声音,说:“母后…有孕在身…不能碰活血化瘀的药。”
江云妨瞳孔缩,“也对,那你把药带走罢。”何处寻不到药?可她依旧担忧。
“好,那儿臣便先告退了。”
“等下!”江云妨挪动了一下身子复又坐好,“来本宫身旁坐坐。”
二人对视,视线在空中痴缠。不需过多言语,情意绵绵。感情是不容分辩的,没有道理可讲亦没有答案可解,只看事中人是放纵或是压抑。
梅杳玉再次淡笑,此时此刻才明白之前种种皆不是她一人之梦。管她情多情少,真实才是真。
“儿臣遵命。”
绕至身前却没落座,矮下身跪在江云妨的脚边。此番作为当然不是放低自己,她抬着脸问:“今日可摔疼了?”
这人看着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眼带泪光。拉起了衣袖卷在上臂手肘处青紫一片。孕中无法用活血化瘀的药物,这伤只能挺着了。
梅杳玉用指尖轻轻揉了揉,闭起了眼,睫毛颤着仰起头去吻那片可怜之处。嘴唇分离时,她才睁眼,说:“何必?顾着自己才好。”
江云妨的拇指贪恋般的摩挲她的脸颊,可视线没去瞧她,“多亏柳师,本宫才能…有怀孕的机会。”应是不忍同这人提这事,她说完后便咬唇有些后悔。
哪知梅杳玉却问:“我能…摸摸她吗?”她的手虚浮在江云妨的小腹上,手指有些紧张的僵直。
最初起了想强占嫡母之心时,她带着满腔的怨爱意被挤到一旁。当时便想过皇后如若再侍寝或是有孕她会如何去做?可能会更加欺辱皇后,甚至强伤了她腹中之子。
而今事实摆在眼前再不复当初所想,这腹中的小小女不论是谁人的种血首先是她心头所爱之人——江云妨的骨肉,爱她如斯亦爱“她”如斯。
手背贴上柔荑,被按向小腹。太小,摸不出凸起可梅杳玉还是心尖跟着手指一齐颤,呼吸都放轻了。手掌下的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生命,她会在娘亲的体内渐渐成长最终来到世间,她或是娴静或是调皮可一定是惹人爱的孩子。
梅杳玉笑着泪却先一步溢出,“恭喜母后,得偿所愿。”后句话由气音说出,并非是嘲讽可这句话夹杂着对眼前人的真心祝贺和对自己的不满哀伤。
在腹部的那只手被攥紧在柔软的掌心中,江云妨去摸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膝头上。孕中女子的温柔似大地似海洋,她乖顺的将侧脸搁置在她的膝头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梅杳玉肩膀微微缩着,再开口带着鼻音和疲态:“母后可知,叛军多少人?”
皇后的暗示让她终于可以示弱,她像个强颜欢笑的孩童见到了至亲终于可以瘪嘴哭一场,或者尽可能的撒撒娇。
梅杳玉说:“叛军不足八万,加上招安的流寇一齐都不足二十万。而大宿境内可调动的兵马有百万之多,却无法平息战乱这是为君者的无能。陛下不理事,便是我梅杳玉的无能。”
手指穿梭在发丝中卷起一根白发丝挪到发根拔断,又安抚似的揉了揉。“别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一则陛下不赐兵符就算你知破军之法,可也无奈无可用之兵。二则各方诸侯未必依旧尊崇皇帝,她失了人心比劫必然是不战而败。”
梅杳玉在她膝头蹭掉了眼泪,江云妨也不恼手下更加轻柔的抚摸她的发顶。“杳玉,梅九霄身为人间帝王却行逆天之术,梅氏皇朝的劫难应是天罚,如若…如若真的一切倾覆你会甘心吗?会不舍得这份富贵吗?”
梅杳玉冷笑,“败于贼寇使百姓受苦,那我便该以死谢罪,何来舍不得?”
“别死…杳玉…”
“别想着死,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求你带我走。”
不必为了这样的皇帝殒命,带菱妃走,带我走,还有孩子。
(感谢大家的猪猪,或许有二更?)
嫡母千岁(百合ABO) 别拒绝她了罢?
“别想着死,若真有那么一日,我求你带我走。”
梅杳玉心猜这是江云妨给她一个念头。她没直接回答,从膝头上蹭下去对着小腹吻了一下,抬头看她说:“母后安心,这腹中的小小女杳玉会护得紧。作为她的贺礼,我争下江山送她如何?”
皇后倏而冷声说:“不要!”
“那母后要什么?您说,我一定给。”
声音又软下来尽是柔情缱绻:“要你多食餐饭,天热避暑天冷添衣。”
梅杳玉吸了吸鼻子又去吻她的小腹,泪珠子把绸缎都打湿了。她隔着衣物将胸腔的种种情意化为亲吻,去熨烫小腹。
江云妨揉着她的脖颈后脑捧着她的脸颊。
夏日衣薄,孕中本就燥热因此在自己宫中穿得更是轻便。薄纱拉起中衣也不厚轻而易举的露出了一片肌肤,温热的嘴唇贴在小腹虔诚的亲吻。
江云妨轻哼一声便更大力的去揉这人的发,不知这个反应令梅杳玉回忆起什么。虔诚的吻便变了味道,她伸出舌尖在瓷滑的肌肤上舔舐着渐渐往下…
江云妨本想拒绝,心中却抽痛着。
别拒绝她了罢?
她扭了一下腰抬了一下胯,梅杳玉呼吸加重些顺着便脱下了她的亵裤。
芳草舒软乖乖的贴伏着,淡淡栀子香气丝丝溢出扑洒在鼻尖。梅杳玉用脸颊蹭蹭她的大腿内侧,她了然的分开了双腿。
舔吻落在花蒂上动作缓慢又轻柔,女子的心是细腻敏感的,她带着浓浓不舍去亲吻这处魂牵梦萦的所在。
许久未见又是心上之人再加上被无奈的现状所影响,不需要多么过多的刺激江云妨便感觉如上云端。
“嗯啊~”细声的呻吟溢出口中,婉转动听。
她抬臀去迎合在那人的唇舌上磨蹭,感受到她的情动梅杳玉探舌而入,向上勾动穴壁上的褶皱凸起细细研磨。
“唔…”
按紧了梅杳玉的后脑紧紧的贴在自己腿心,她仰起头抑制不住的深喘着。呻吟声细小,似小猫般的哼唧。
好想告诉她实情啊。
江云妨如此想着。
可冲动还没实践时,她被舔弄得泄了身。平息过后,便不去开这个口。
梅杳玉没急着把嘴唇移开,在她还在余韵中时不断地亲吻着,安抚这人。
“杳玉…”
“嗯?”
“坐上来。”江云妨拍了拍身旁,想让她坐到身边。梅杳玉猜到她想做什么,摇了摇头为她穿好衣裤便告辞离去。
现在一切皆是她自愿而为,并未去想换求什么。
可江云妨再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沉。
……
白嫔好似同太子一般日渐消瘦,可太子为了天下操劳而她为了不争气的弟弟,皇后斜眼瞧着心生不满。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像太子一般憔悴?
“别没事就跑来本宫这跪着,太子忙于朝政你弟弟那卷宗也压着没空下发刑部,这不是挺好?起码人还能多活一段日子。”
白嫔如筛糠般的抖着还一直抽噎,“那梅杳玉,那是不会放过臣妾的,她恨着臣妾呢必然不会让弟弟好过。”她猛地抬头,“娘娘!您上次暗示臣妾不是说梅杳玉同您结盟了吗?您说说好话儿,帮帮臣妾罢!”
她没少来月华宫哭诉,且每一次皇后的话都模棱两可不说拒绝也不答应。这是她第一次言明梅杳玉的事,看来白琼在狱中怕是不好白嫔等不得了,才孤注一掷。
皇后心情颇好的饮了一口甜茶,惬意的眯起了眼。她就是等白嫔毫无办法之时,此刻便是了。“先起身,别跪着。”
白嫔不听,一直跪着磕头。
皇后假模假样的叹口气,说:“你又不是光认识本宫,也不是就一个弟弟——”话说至此,不再多言眼神打量白嫔的神色。
白嫔一脸的苦色流着泪摇头,“娘娘是说普亲王?他…哎呀,先太后早些年赐的姐弟缘分时日过了许久,算不得数了。”
白嫔年少时曾救过普亲王,他那时年幼不慎落水白嫔入水将他救起,先太后感念想赐婚。可那时普亲王不过一个孩童不知分化为何,又过于年幼,白嫔不肯。她早就瞧上登基不久的风流女帝,才不会甘心将婚事订给一个男童。
先太后也理解,让二人为结义姐弟算是给白嫔提了身份,算是半个皇家人。这缘分从那时便起了,普亲王兴许是感恩虽不常来往可对白嫔的确真心实意当做了恩人大姐姐。
此时皇后有意提他,肯定不是随口说的。白嫔有贼心没贼胆,她可不敢松口万一惹了祸端普亲王被皇后这个女人算计可还有好?万一他都被斗倒了,那白嫔一个靠山也没有了。
皇后瞧她那副模样心里一阵恶心,牙都泛酸。索性不去看她,摆弄着指甲说:“让本宫来猜猜你是如何想的。你想的是,普亲王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可在这件事上出不上一点力,只要卷宗在太子手中除非与太子拼个厉害否则撼动不了分毫,你权衡利弊不打算让普亲王冒险。因此才来求本宫,让本宫去劝太子。”
白嫔垂着头不说话。皇后冷笑一声接着说:“本宫再提点你一句,就算普亲王肯为了你去硬碰硬,卷宗拿到手你弟弟依旧死路一条。只要太子心恨不除,有的是办法让白琼身死狱中。”
说完,白嫔瘫在地上止不住的绝望痛哭。
“本宫再问你一遍,想让你弟弟活下来吗?”
白嫔哭着磕头,口中呜咽着。
“那好,话再往回说。你的义弟——”
送走了白嫔,月华宫又来了两人。只不过这二人从暗处而进,身披兜帽长袍。
密谈时,一人不言不语瞪着皇后,一人从怀中掏着什么。这二人正是菱妃同程禾。
程禾递给皇后的是几份人证供词,还说:“若到时需要这几人皆可到堂前作证。”
皇后点头:“有了这个白琼再难翻身,若想让他活命白嫔必然得听本宫的,普亲王不足为惧了。”
这时菱妃才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说:“还算你对杳玉有些良心。”她又看了看皇后的小腹,动动唇最终还是说出口:“你这腹中——?”
皇后扶额,“别再问了,回罢。”
……
战事吃紧梅杳玉忙得不可开交,可偏偏女帝折腾人将正在议事的梅杳玉叫去她宫中叙话。无奈,她只能凉下朝臣和门客向陛下宫中而去。
“不知母皇唤儿臣何事?”
她心有不安,造反的藩王承王是个什么人世人皆知晓,垂涎国母已久。甚至在攻略城池时留下使臣归京传话嘲讽羞辱般的说道:若是将国母江云妨赐与他,他立刻兵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近日来议事,有些臣子明里暗里的提议要不然真的将皇后给他算了。虽然这是奇耻大辱之事,不过御景行宫时皇后承认柳师和梅自南那刻起众臣皆认为是帝后同心,皇后和女帝乃是一丘之貉,对女帝的不满延伸到江云妨的身上。
果不其然,女帝的要说的话确是关于皇后,只不过有些许不同。
女帝先是仔细瞧瞧梅杳玉,说了些近日辛苦的话。后终于开口说道:“皇后孕有嫡子。”
梅杳玉心如鼓敲,“是。”
“若生下来,这是朕唯一的嫡子身份何等尊贵。”
梅杳玉拜了拜,“是,贺祝母皇万岁,母后千岁。”
女帝摆着手摇头,竟然去摸了摸梅杳玉的脸颊。后者僵直着不敢动,女帝又说:“你就不担忧?不担忧嫡子的存在?”
熟悉的语气,又是暗示。可这一次,梅杳玉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她强做轻松的笑着说:“小小孩童如何威胁得了儿臣?儿臣并不担忧。”
女帝看着她叹气,好似十足的失望。她说:“朕心疼你,不想日后有人威胁你的地位。既然你对孩子心生怜悯——”她顿了顿又说:“皇后过于聪慧,可又心高气傲不可把控。她心思百转千回你万不是她的对手,若朕故去怕也是无法安心长眠,因此朕决定朕去时让皇后陪葬,去母留子我儿杳玉可能安心?”
房间里十足的安静,梅杳玉情绪波动在死死压制着怒火生怕一个不慎散出信引来。她要开口劝说,却猛然发现这安静中的不对来。
其一,石翰不在身边,是一个脸生的太监伺候,也不是石翰的徒弟。
其二,有一丝极轻极淡的乾元信引飘过不过一瞬便杳无踪迹。是卫十的信引,梅杳玉曾随他习武两年当即便察觉出来。
石翰偏心梅杳玉女帝是知晓的,今日他不在。表面只是母女叙话可暗下却有金甲十卫埋伏,恐怕是为了诱杀,至于是否动手取决于她的回答。
太过危险紧张的时刻梅杳玉反而淡然了,她站直了身子施礼笑道:“若母皇愿意恐怕会活上个千秋万代,既然母后能随母皇一齐怕是也享尽了福分,杳玉旦听母皇吩咐便是。”
这句话无礼的很,可女帝却舒展了表情,笑着点头不再多言,让她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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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母千岁(百合ABO) 信不信鬼神之说
夏日炎热就算是夜间也燥热的很,夜虫趴在草科里鸣叫;心情好的便觉得这是夏日的惬意,心烦的人听了只觉得吵闹。
江云妨在理着从梅杳玉那拿来的白琼卷宗,这人又开始躲着她,有事仅让岩霖带话并不亲自露面,卷宗也是岩霖给她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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