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昔
作者:禅心(靖姨)
师父有盖世之才,傲人之姿,心中可装天下苍生,可容乾坤万物,却唯独无她,无风月,无情爱。
景似旧,人非昔。更多连载小说请
当年得他一声呵斥都要吓尿裤子的景昔,也终不复人前旧景。
景昔 第一章 探蜜(高H)
“师父,这般怕是不妥。”
景昔趴在石棱上,小手颤巍巍紧,抓得身下绒毡生了褶皱,两条臂膀酸得要命,却仍是不敢动弹半分。
“疼?”
身后传来男人粗重喘息声,景昔软了身子,有气无力点头。
这姿势是她从未试过的,以往师父都是伏在她身上,例行公事般行事。
但今日他却突然让她趴在石榻上,从背后,她看不到之处,进入她。
因为看不到,所以甚是不安。
倒不是心恐身后男人,而是畏惧那游走内息。
师父毒至入骨,恐是压制不住那外泄气息,这般趴着,她看不到他面容,无法辨别他面上神情,无法环着他,安抚他。
然而,即便她与他面面相对,环着他,轻抚他,也无济于事,半分缓不了桑毒,但她却觉心安。
叶云詹一手拦住那摇摇欲坠身子,一手扶着欲根,沉稳顶入。
适才他已进入少许,但看那身子哆哆嗦嗦颤抖不已,只得屏了气喘息着顿身,待她缓过那番疼痛,方才动作。
他极尽克制缓慢挺入,茎身冲破层层紧致褶肉,抵上花口,再也无法深入。
然他还有一半未曾探进,却已感觉她泄了身。
湿润花心含着茎头不住吮吸,花径之中因高潮传来的阵阵痉挛,绞得他脊椎发麻。
虽他已是极尽隐忍,额头青筋直跳,但仍是压制不住体内桑毒。
他必须尽快在她体内泄出来,但今日他显然不想同往日那般轻浅草率了事。
他要迫她敞开花口,顶入更深处撷取阴,如此日后便不必频频唤她解毒。
“忍住。”
这是景昔失神前,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骤然撕裂之痛,让她仰了头惊叫出声,连带着幕帘后人影跟着晃动了一下。
痛,很痛,如尖刃插进肺腑,又如钝器直击内腔,这般痛感,堪比处子撕裂。
叶云詹也不得好受,他未敢使力,适才只腹部挺了半分余劲,阳物进入大半,花心却是卡着茎头,堪堪不给开那花口。
他已无多少清明了,额头冷汗涔涔,面容因毒发而扭曲到狰狞。
但好在,她看不到。
“师父,歇会儿吧。”景昔颤抖着身子终是开了口。
以往她从不会出声拒绝,但今日,她太痛了。
叶云詹未有应声,只喘息着退出身,而后又轻轻浅浅抽送起来。
景昔垂了头,从敞开双腿间,看到那凉在外面的半截茎身和那不住摇晃的玉囊,她知道,师父仍在隐忍。
但她不想看他痛苦,遂微微挺直了背脊,跪稳了身子去承接他。
潺潺爱水之声自两人交合之处传来,绵延不绝,在这凤鸣谷中奏出萎靡之乐。
叶云詹已是红了眸,大手隔着衣衫握住那颤动胸乳,肆意揉捏,身下茎物如着了火般,一次比一次狠厉顶入深处,大力去凿那半开半合的花口。
快了,就快开了。
他已感觉茎头入了些许进去,但这般程度,仍是不够。
随深田,他必须彻底将她打开,撷取深渊之处“解药”。
景昔慌了神,不为那甬道中酸痛,而是胸脯上不住揉捏的大手。
他从不碰触她下体以外部位,连亲吻,都甚少,每次都只是贴上一贴便离身。
且每次行事,两人连身上衣衫都未曾褪去,只简单撩开褻裤,便是一轮又一轮巅峰。
他与她行事,只为克毒、解毒,无关风月,无关情爱。
景昔 第二章 癫花(高H)
但今夜,他好像失控了。
许是因他入得太深,忘乎所以,又或是因着毒发,他已神志不清,无论何种,都无法阻挡他入侵那深处密地。
在失去理智重重一击之下,花心终是敞了口,大半个茎头探进胞宫之中,与那禁忌之地亲吻厮磨。
他不再抽动,只顶着深处宫口,不断盘磨下腹,感受花口之处的紧裹,也不忘极力撷取深处蜜源。
景昔却失了力趴在石榻上,双腿颤抖不已,她看到肚子被顶起一处丰丘,害怕到不敢喘息,花穴也因紧张而疯狂痉挛。
叶云詹被绞得魂不附体,大手刚一抚上那白皙臀部,便听她颤颤巍巍抽泣出声。
“师父,肚子坏了,怎么办?”
她已不知自己在说何话,只担心这幅身子坏了,便再也无法给他解毒。
叶云詹缓了息俯身贴着她,大手抚上她紧绷小腹,闭眸哑声:“没坏,是我在这里。”
说着指尖轻轻按压那处凸起,一瞬间,两人皆是闷哼出声。
叶云詹挺直了身子,大手握住那纤细腰身,不顾她低泣唤声,疯也似撞向蓬勃欲根。
几番急进急出,癫狂捣弄,终是在她一声尖利呻吟溢出,抖动着窄臀,将那浓稠阳射进花宫深处。
这次交合时刻犹为漫长,且两人皆是累极痛极,他俯身环着她微微喘息,却听她低泣着急声。
“师父,快出去,我,我想出恭。”
半软的阳物将一退出,景昔还未来得及下榻,便哆嗦着双腿尿了出来。
她怕极,也迥极了,她看那嫡仙一样师父已恢复往日清明,疲惫依在榻上调息,而她却泄在了师父榻上,玷污了那轮清风皓月。
景昔哆嗦着双腿,里里外外翻找褻裤,今日师父很是不同,上来便脱了她褻裤,往日都是轻轻扒开,方便阳物进入便可。
她看那褻裤压在师父身下,手一伸,便要去拽,却被他擒住了小手。
“泄完再穿。”
景昔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花穴之中多了一指,正是按在腔壁凸起软肉上抚弄。
那处最是娇嫩敏感,受不得半点作弄,每次阳物厮磨而过,都让她轻颤不己,花穴一紧再紧,绞得茎身越发热灼肿大。
如今花穴也同样紧缩起来,不过紧咬着的,变成了手指。
叶云詹清明时,从不碰她,即便是失了理智,也只是一味进入行事。
如今将手指探进她体内,才知她竟紧致到如此地步,不知以往这处都是如何含住他勃发欲根,任他入魔般作弄。
且他适才射得极深,花宫紧锁了阳,这般搅弄,竟未有淌出一滴来。
景昔唔咽着去推他的手,她已是快要失去理智,腹中翻涌泄意让她头昏脑胀。
叶云詹又压了压花穴中手指,轻语:“泄出来吧,无事。”
刚一说完,景昔仰头溢出一声压抑抽泣,憋在腹中的阴水,如脱了闸般倾斜而出,淅淅沥沥淋在身下绒毡上,汇成一方浅潭,臊得她软了身子。
叶云詹将她拦进榻里干净之处,闭了眸虚弱出声:“让子沐来吧。”
“不要!”
景昔慌了神,见他微微眯眸,忙又垂头诺声:“师兄应是歇息了,我自己离去便可。”
每次她与师父“解”完毒,死人一般躺在榻上,都是师兄将她抱走,好生调理一番,以便下次“解毒”。
师父无法送她离去,行事之后他内息倾泄,连气都聚不得,比她还虚弱三分。
但这次她泄在了榻上,弄得一片狼藉,不如往日般整洁,这让她甚是赫然,如此怎好让师兄瞧见。
话音刚落,帘幕外人影却是晃动了一下,片刻便听那声音传来。
“师父。”
景昔一慌,刚想下榻,叶云詹却已虚弱出声:“进来吧。”
少年撩帘而进,行至榻前,俯身轻车熟路抱起景昔出了竹屋。
景昔 第三章 桑毒(微H)
房内水雾缭绕,景昔躺在竹椅中,看少年撩袖去试浴桶中水温,微微皱眉:“师兄,你热了几次水。”
“两次。”
其实是四次,不然这房中怎会成了烟境,沐彦不说,是怕她生迥。
但其实她与他,已无需这般见外,就如同现在,她躺着竹椅上,任他褪下衣衫,赤身裸体抱进浴桶之中。
这幅身子,他早已目睹过数遍,甚至比她自己更是熟悉那构造。
沐彦褪了外袍,卷起袖口拿桶中木瓢撩了浴水为她洁“热吗?”
景昔沉在桶中缓缓摇头,片刻,又微微点头。
这浴水药香浓郁,且已泛出了墨绿色,升腾热气夹杂着药息,熏得她双眼生泪。
“出来吧。”
他将她长发裹好,双臂伸进水中抱她。
“不再泡一会儿吗?”景昔伸手抹去眼上水雾问声。
以往师兄都要她多泡几刻这药水,今日她才坐入不到一炷香时刻,便要她出水。
且看这药水颜色,也知他定热了数次,如此匆匆了事,岂不是可惜了那些个草药。
沐彦未说话,只将她抱出浴桶放在榻上,卷了棉绒从上至下擦拭她的身子:“今日你神色不济,再泡下去恐是会晕厥。”
说着起身取出木箱中膏药,指尖剜出一抹,探向下体。
修长指尖将将碰上穴口,景昔便皱了眉,朱唇紧咬,却是默不作声。
“疼了,便出声。”
沐彦将指尖药膏抹在穴口以做湿润,而后又剜出一抹,缓缓探进花穴之中。
一如既往的湿热紧致,却又与往日不同,指尖刚一碰上腔壁,便引起阵阵痉挛抽搐,这般敏感,应是承欢过度所致。
他将手指抽出,望着指尖上涔涔血丝,眉宇微皱:“撕裂了,师父行了几次?”
景昔自也看到他指尖血迹,勾了头低声:“一次。”
“一次?”沐彦将指尖血丝捻去,半趴在榻上将她双腿打开,俯身查看。
穴口红肿,花唇外翻,连带着未生丛毛的耻丘都是绯红,这般状况他在她破花之时见过。
那夜他将她从师父身下抱出时,她已不省人事,衣衫凌乱,腿间血迹斑驳。
也是那时,他看到了那皓月一般仙人压抑到扭曲面容,也见识了桑毒的厉害。
桑毒,这名字未太过好听,殊不知是淫毒。
将这淫荡不堪毒物下在那般清风皓月之人身上,看他破清障,看他淫乱终日,看他从云巅跌落尘间,却无药可医。
如此,足见下毒之人心思狠厉。
自那之后,师父一直很是克制,虽需日日撷取阴元,但从未伤了师妹。
“师父桑毒加重了?”沐彦凝眉望向她。
景昔己是快要睡着,闻言,努力眨了眨眼睛方才清明,却不知他适才问了何话。
沐彦轻叹一声,起身翻出木箱中瓷瓶,倒出里面之物,回身坐于榻前,两指轻轻将那紧闭穴口撑开,将东西推进花茎中。
“师兄,好胀,快拿出来。”景昔蹩眉急声,双腿忍不住打了哆嗦。
“是三七丸,消肿止痛的,待会便化了。”
“不是,我,我肚子也胀,好像坏了。”
见她急红了眉,沐彦轻抚她身子,柔声安慰:“莫急,慢些说。”
他知道,景昔一紧张,脑子便会不灵光,甚至犯病。
“这里,师父刚才顶过,鼓起来了。”景昔摸上那处肚皮,眸中泪水点点。
沐彦呼吸一滞,掌心抚上她示意那处肚皮,轻轻按压:“可还胀痛?”
景昔微微闭眸,只觉一股暖流倾泄而出,忙夹紧双腿,面色潮红不敢看他。
沐彦知她想何,遂慰色一笑,轻轻拨开她并拢双腿:“是阳,昔儿并未失禁。”
说罢,摸出怀中帕子,捻起腿间溢出的药丸擦洗干净,又拭去穴口边股股浊液,方才又将圆滚滚药丸挤进甬道中。
见她被撑得蹩了眉,沐彦笑然:“莫怕,下次师兄将这药丸搓小一些。”
他还不是担心药丸小了药效不够,遂使了劲儿的搓,哪曾想过会撑了她。
景昔 第四章 烛燃
lt;div class= imgstyle1 gt;
lt;div
gt;
lt;img src= div class=&
divimage& img src=&
cdn0.po18.tw/bc/53/710709/articles/8239227/202003312240011.png& border=&
0& class=&
imagecontent& alt= gt;
lt;/div
gt;
lt;/div
gt;
景昔困得眼皮打颤,见他弯着腰忙里忙外捣药、拾浴桶,忍不住想要劝他早些歇息,却见他已起身去了外室。
应是去更衣了,景昔听到那窸窣衣袍解落声。
她与师兄同住一室,中间隔了方幕帘,之前他们一直身居青云山,数月前才来了这谷中,是为师父而来。
下体又传来阵阵胀痛,迫她想及那胆颤心惊一夜。
她还记得数月前天将大雨,邺城瘟疫四起,应平阳侯之求,师父随三师叔下了山,治理疫情。
在大邺王朝,知天子承建,便知青云三杰,知青云三杰,便知通天行者叶云詹。
他可翻手为凌云,覆手为屠雨,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不测之计,连天子都敬其三分。
瘟疫抑制,师父归来,一切都从那时,变了模样。
“还不睡?”沐彦拿了药香进来,见她睁着双眼,出声轻嗔。
景昔扭头看他,双眸蒙了薄雾,师兄温润如玉,待人谦和,三师叔总说他不似青云子弟,倒像个翩翩公子。
然他的确是世家公子,家父官至丞相,本可世代相承,流芳百世,却落得个通敌叛国罪名,世世代代背负抹洗不去的罪孽。
师兄是天子开恩留下的一脉,本是要被流放塞外,却在压扣途中遭遇倭寇突袭邺军,趁乱得了解救。
景昔也在那流放人群之中,但她却不知为何,师兄说她也是家中犯了事,才会在此,可她却无半点儿时记忆。
她的天灵盖被倭寇滚下落石砸到,奄奄一息,昏迷数日。
古文有云:人有七魂六魄,主魂于天灵盖中,主司人之生命。
然她虽保住了性命,却失了记忆,痴痴呆呆,连医术冠绝天下的三师叔都抚须摇头,束手无策。
是师兄,整日埋在医书里倒弄,硬是将她给救了回来,让她恢复了清明,不再痴傻。
但偶尔,她还是会呆愣,也甚是胆小,被人呵斥一声,便会哆哆嗦嗦或软了身子,或湿了裤子,害得师兄每日都要为她清洗。
偏逢师父还是个严厉之人,好几次都呵斥她失了禁,也不敢与师兄说,而后闹得整个青云山弟子都知她尿了裤子。
为此她还跳进寒潭哭着洗了许久褻裤,是师兄强拉硬扯将她裹了出来,自那之后,师父便再未呵斥过她。
沐彦将那药香插进炉中点燃,快要夏至了,谷中蚊虫渐多,虽他撒了驱虫粉,但仍有少许将将破卵的幼虫趁虚而入,且这药香也有安神助眠之效。
他吹了两下香柱,见燃得安稳了,回身坐于榻前,指尖探向脉搏,觉她脉象平稳,方才缓声:“明日我出谷到镇中置些物品,可要一起去?”
景昔眸中欣喜难掩,不过片刻,便又黯然失色,闭眸摇头:“师父需要照顾。”
沐彦皱眉,他想安抚她宽心,看今日行事状况,师父应是撷了不少阴元克制桑毒,近来该是不会频频毒发,但他又不甚笃定,也不想看她这般失落。
“那你想要何物,吃的?看的?玩的?我给你带回来。”
景昔想了半刻,又摇了摇头,只神色恍然望向他:“我想让师兄早些回来。”
师兄走了,她连说话的人都没了。
沐彦一笑,抚了抚她脑袋:“依你,早些歇息吧。”
景昔点头,乖乖闭了眸,眼前剪影攒动,是师兄在为她放帐帘。
桌上烛火陡然“噼啪”作响,烛光渐暗,景昔睁了眸,呼吸急促:“师兄……”
“我在。”
沐彦拔了发间竹簪,捻袖挑了挑烛芯,轻声:“好了,睡吧。”
立了片刻,听闻榻上呼吸平稳,沐彦方才转身回了外室合衣躺下。
以往他不喜亮着烛火歇息,但如今,已然习惯。
自那夜之后,她便怕极了黑漆漆夜晚,即便亮着烛火,也会很快惊醒,一晚失禁好几次,他要夜夜起身安抚她,而后索性便在外室放了张床榻,方便夜里照顾她。
但即便如此,在面对师父时,她仍是笑容迎面,她说她要救师父脱离苦海,就像他救她那般。
沐彦翻了个身,缓缓闭眸,将那纷杂思绪掩在心间。
景昔 第五章 遇险
景昔醒来时,见帘外人影晃动,不由坐起身,揉着惺忪双眼问声:“师兄,你怎么还没出谷?”
沐彦正是搅动碗中汤粥,闻言,起身撩开榻前帐帘束好,将汤粥端来递给她:“等你吃了我再走。”
景昔就势捧过碗,便是仰头而灌。
她喝粥,与喝药一般,眼一闭,味道都没尝出,汤碗便已见了底。
抹了把嘴,景昔将碗递给他:“早去早回。”
见她睁着大眼也不看他,只望着帐顶发愣,沐彦摇头起身,本是想说些宽慰之言,却终是垂眸离去。
他不过出个谷,片刻便回,怎么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师兄走了,景昔穿妥衣衫下了榻,坐在窗前望那满谷春色。
凤鸣谷间芳草萋萋,虫鸟和鸣,自是人间一派祥境。
师父便住在那芳草夹路木舍之处,与这竹屋隔了百丈之远。
不“解毒”时,她与他鲜少碰面,师父不喜嘈杂,遂时常在谷间清修,为克制桑毒而钻研。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师父为何中毒,那般淫荡之物又是何人所下。
师父不说,她便不问,也不敢问。
对师父,她是心有惧意的,即便是他清明之时,她也不敢贸然亲近,只要他睁眸看着她,随便一声呵斥,都能让她屁滚尿流。
师兄说她不是胆小,而是病了,身体受损,稍是受了刺激,便会锁不住尿水。
景昔出了竹屋,往花林中跑去,窗台竹筒里的花儿都枯萎了,她想采些新的回来。
春末夏初,暖阳正浓。
景昔跑的累了,额头薄汗涔涔,当下便脱了鞋,坐在凉石上,将脚伸进滩水。
这处浅滩她和师兄来过,离师父木舍不远,得闲时,她将这谷间都转了个遍。
这是师父年少云修时所住之地,乃师祖所建,与此同修的还有师姑,师父的师妹。
师父与师姑,便如戏文中所道“神仙眷侣”之景,这是她在师父木舍中看到墙上所挂壁画时所想的辞藻。
她见那画中女子翩然舞剑,男子合乐奏笛。
而那男子,便是师父,她认出了那笛子是师父之物。
之后她再到木舍,便不见那副壁画,应是师父藏了起来。
景昔卷了裤脚往浅滩之中走去,弯腰去捧那滩中游动鱼群。
在青云山时,她鲜少有这般清闲,每日除了承学问道,便是任师兄摆弄着试药。
以她与师兄的身份,本是无资格承学,来青云山求学的弟子,都是入了师门给了学金的,是三师叔见师兄年纪轻轻,博学多识,遂破例让其入了师门。
而她,则是被三师叔强哄硬塞的给了师父,因师父多年未曾一徒,而师伯与师叔,早已徒弟众云。
景昔玩得欢畅,一时忘了时辰,抬头见艳阳已是高照,想来师兄应是快回来了,当下了心,朝滩边行去。
她见那绣鞋上翠绿一盘,还以为是系带,拎了起来才发现,是竹青蛇,当她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
那细小蛇身在她手中蜿蜒着迅速咬上臂膀,她连惊叫都忘了,扔了竹青蛇,立在原地哆哆嗦嗦失了禁。
她自是知晓这蛇毒的厉害,当下望了眼师父木舍,连连摇头,师父向来不喜她,她不能去扰了那人清静。
景昔低头,对着那血口挤了又挤,跌跌撞撞朝竹屋行去,师兄摆弄的那些药材,应是有驱毒的,随便敷上一些,等师兄回来便好。
可她连花林都没走出,便昏了头倒在了地上,眼前景物模糊,下身湿漉漉长裤黏在腿上,甚是难受。
她听到有人唤她,努力抬了抬眸子,却也只看到一处模糊身影。
“景昔……”
声音离得近了,景昔听出那唤声之人,却是惊得坐起身来:“师父……”
“景昔!”
叶云詹环过她虚弱身子,见她唇间发紫,大手登时撩开她身上衣衫,四处寻找伤口。
适才她从竹屋跑出来时,他便看到了,不过运个气功夫,已不见她身影,遂才寻了出来。
景昔摇头,将那伤口掩住:“天太热,中暍了,师父快回去吧。”
她知道,师父不能见血,会引发体内桑毒。
但正因这桑毒,也让叶云詹的嗅觉极为灵敏,大手刚要去撩那袖子,却被她死死攥住。
“师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