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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禅心(靖姨)
见他急了英眉,景昔笑然,他若要与她不对头,便不会请她吃这陈皮果,不过是看他这桀骜难驯模样,惹得她想逗趣他一番罢了。
“你……”杨奎有些难以启齿,将官服攥得皱皱巴巴也没能说出那句“多谢”,她曾救过他两次,救进了他绮梦里,让他平凡的日子纷乱如麻。
他决定不说了,他做!
杨奎垂眸,磨蹭了好一阵方才拿出怀中发簪,抬头时,却是见她早已起身。
“好了,多谢你的陈皮果。”景昔扬了笑脸,将帕子迭好递给他,转身缓缓离去。
杨奎垂了手,几番张口,却觉喉咙发紧,只默然望着她离去背影,看槐花稀影洒满她肩头,又消失不见。
总有机会的,他笑了笑,将发簪重又藏进怀中,依上树干微微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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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夺人》
赵弦宁遇沐彦,新仇旧恨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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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 第一百零八章沐心(高H)
此时,赵弦宁瞪着房中陆思玉握了握剑鞘,又忍耐松了手。
这“小眼包”不知哪来的勇气敢说他诓人,他也寻了半晌人,一入府那女人便将他支开去搬了货物,如今正是心烦意乱,倒还有个不知死活的朝他剑刃上撞。
“你不是与你家大人形影不离的吗?怎会不知她在何处?”陆思玉不甘示弱瞪回去,一双小眼睁到酸涩,却也不过是比针孔大些。
赵弦宁蹩了蹩眉头,倏然上前,拎过他衣襟大步往外走去。
“粗人,放手!”陆思玉骇得一张小脸惨白。
被这男人提着,他双脚都快要挨不住地了,也终是知晓,何为实力悬殊,但在嘴上,他从不服输:“这可是监刑司,你敢监守自盗动粗当心我告诉景大人!”
赵弦宁松了手,将他扔在马骝旁的草垛上,冷了声音:“在这儿等着,动一下,腿打断!”
陆思玉哪肯屈就,当即站起身来拍拍衣袍便要梗脖子,却见寒光一闪,剑刃已横在身前,连着那男人的双眸,都变得凌厉冷漠了几分。
终是,他不再言语,默默坐在草垛上,一双手却握得青筋直跳。
赵弦宁转身,行至前堂时双眸柔了几许。
“忙完了?”景昔笑然上前,伸手拂去他肩膀上尘屑。
赵弦宁垂眸,看她仔细去捏衣襟上碎叶:“去了哪里,找不到你。”
“有事?”景昔抬眸。
赵弦宁皱了眉宇,半晌才道:“人在马骝,嫌他太聒噪,教训了一顿。”
闻言,景昔急急撩摆朝马骝行去:“打了谁?”
赵弦宁闷声:“翰文院的书童。”
“你打他作甚,就那小身板子如何经得住你一招。”说着,景昔顿住,缓缓回身盯着他,“打死了?”
赵弦宁气得脸色铁青,眸子一垂,微微点头:“死了。”
“作孽!”景昔呵斥了一声,头也不回冲进马骝,却见草垛上少年仰面朝天静静躺着,不见动弹。
“赵弦宁!你做的好事!”景昔回身,望着身后男人恕了双眸,她本以为他是逗乐,未曾想他当真动了手。
赵弦宁不说话,闷然上前给了草垛上的脑袋一剑鞘,看得景昔跟着呼吸一滞,却听“嗷”得一声,草垛上少年跳了下来,摸着脑门,脸庞憋得通红,却是不敢发作。
“怎么睡这里?”景昔舒出一口气来,缓缓问声。
闻言,陆思玉回过身来,端端正正行了一礼道:“大人,我家夫子邀您到澜湖一聚,晨时吾便送了信来,奈何夫子等了大人大半日都不见身影,遂便遣吾来问个缘由。”
景昔眉心一皱,她颠倒了半晌,倒是将此事给忘了,但她现下身子疲乏,哪还有心思泛湖,当下便要婉拒,不过一瞬,却又变了主意:“带路吧。”
赵弦宁眸色泛冷,扯住她,不言不语,又一动不动。
景昔回头,笑然握上他:“一起去。”
赵弦宁微微释然,随着她扬了唇角,倏尔,又冷眸睨向身旁。
陆思玉急忙别过脸,看地上,觉得不甚合适,看天空,又觉不甚自然,索性手一背,转身前面带了路去,心中却是窸窸窣窣不住嘀咕,这女人显然已是有了新欢,看来他家夫子这一腔春水注定要付诸东流了。
下了马车,便是翰文澜湖,舵口岸边的船夫见之,甚是恭敬地行了一番礼。
景昔眯眸,望了眼湖中心的画舫,不由凝了眉头:“你家夫子在那船上?”
闻言,陆思玉微微点头:“夫子已候了大人多时,请大人上船吧。”
景昔叹了声“繁琐”便提摆上了木船,赵弦宁随上,却是被一旁陆思玉拦下。
“公子留步,夫子有事与大人攀谈。”
这声“公子”唤得不情不愿,论作风,他倒觉得“莽夫”与这男人相配,但夫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口下知礼,他也只得屈了面子。
“滚。”赵弦宁伸手,冷着双眸轻巧将他推开,便要上船。
“公子!”陆思玉踉跄着上前,一手拦下他,另一只手暗自朝船夫摆了摆,“公子请留步,大人片刻就回,公子还是与我在岸上等着吧。”
“滚开!”赵弦宁已凌了神色。
船身急急晃动了一下,岸上两人仍是闹得不可开交,景昔看的眉心生疼,拦了船夫道:“切莫,待会儿再撑船。”
然那船夫似末听到般,竹竿一戳,立在船头扎着马步撑了船远去。
景昔回头,看岸上男人揪着书童衣襟,面容含怒,不由急了神色喊道:“小弦子,不得无礼!等我回来!”
水波荡漾了几许远,船身靠近画舫时,景昔凝了双眸。船夫回身,扬了扬手示意她上去。
景昔撩摆,上了画舫立在船头遥望岸边,却只看到星星点点人影。
踏入舵舫时,景昔挑了月眉,舱内如同卧室,桌椅卧榻俱全,湖风吹来,珠帘一阵明翠,帘内人影白袍于身,若隐若现。
“来了?”隔着珠帘,他笑了一声。
景昔却是坐向桌旁,伸手捻过桌上马蹄糕迫不及待送入口中。她之所以会答应赴约,不过是因为这白白内内的糕点,上次吃了一次,便心难忘却,琢磨着待会儿定要向他讨教做法,今后也能少来于此,得她家那头奶狼吃味儿。
“颜夫子好雅兴。”景昔饮了口茶水,缓缓道。
珠帘内男人笑了几笑,伸了手来,微微撩开珠帘,却又放下:“与大人比起来,颜裳微不足道。”
文人雅士的酸词,景昔哂笑低头,不予理会。
珠帘内男人不愠不怒,轻笑一声道:“颜裳想送大人一物。”
闻言,景昔不屑瞥了珠帘一眸:“监刑司规矩,不得受贿赂,夫子心了。”
男人缄默了半刻,而后笑出声来:“算不得大礼,不过是大人的故人托我送的,桌上的锦盒内,有大人想看的。”
隔着竹帘,景昔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白影,沉着双眸把玩了半晌锦盒,方才心下防备轻轻打开。
雕花凤鲤锦盖掀开一瞬,景昔白了面孔,颤抖着将锦盒放下,慌乱到碰翻了一地红果。
“彦送出去的,不会回。”
他撩开珠帘,缓缓走来,景昔垂眸,只见那双月白靴子在身前立定,却是未有抬眸。
她早该猜到的,颜裳,沐彦,师兄,哪一个,都足以让她心恐。
她豁然站起身来,走向船扇时方才想及,这是画舫,四周都是湖水,她逃不掉。
沐彦凝了长眉,望着她,缓缓上前。
他很想她,想说给她听,却又不知该如何启口,他要唤她什么,昔儿?阿德?夫人?还是司狱大人……
他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分,直到她身子抵上船柱,无路可退,身后,有的只是泛了波澜的湖水。
沐彦伸手,想抚她惶恐面容,想拦她入怀温存,却被她轻柔一句,震得怔在原地。
“还要推我下去吗?”
湖风吹得她长发飘摇,她是恨他的,他一直都知道。
怎能不恨,连他自己都魔魇于心,夜不能寐。
“幼时不懂事,沐公子还是忘了吧。”
沐彦怔住,呆愣了许久,她叫他……沐公子,她让他忘了……
如何能忘得掉,她是他的妻!即便是死了过奈何桥他都不愿喝孟婆汤忘掉的妻!
“昔儿……”他顾不得了,几步上前吻住她,长舌几番挑开软唇,探进芳口,肆意席卷着清蜜,诉尽柔情。
他已许久未曾与她亲密,吻得生涩又火热难耐,而后骤然抱起她,脚步急促行至室内,撩开珠帘,跌上床榻,便是一阵近乎汹涌缠绵。
“昔儿,夫人。”他轻声唤着她,吻她嘴角,是甘甜果肉芳香,又埋进颈窝,一路蜿蜒着解落衣衫,抚上白皙丰腴。
她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摇曳纱帘,不看他,也不再如以往般叫他师兄,呻吟着回应他。
这无疑让他更为神伤,黯然着双眸努力吻她身子,舔舐着取悦她,身下长指已是探进褻裤撩拨上熟悉花口。
只要一场欢爱,他的昔儿便能回来,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与她做。
她系了月事带,沐彦扯得有些慌乱,匆然解下丢在榻里,撩开衣摆栖身埋入她毫无遮挡腿间。
他早已硬如磐石,长茎抵上温热花口微微厮磨着与她轻语:“彦的身子给你,人也给你,昔儿,回来吧。”
玉茎入体,绞磨着一寸寸顶开温热褶皱,他已许久未曾与她欢好,但身子却甚是熟稔,尽根没入撑开她,又毫不力抵进花宫。
这般顺畅,让他微微疑惑,却又纷杂到来不及细想,欲根已开始抖动,不住叫嚣着想要更多欢好,他又挺了挺身子,茎头穿透宫底挤进逆鳞时,舒缓吐出一口灼气:“昔儿,进来了。”
她应是能感受到,白皙肚皮都被撑起一处丰丘,但却仍旧不言不语,默然又空洞面容让他生了悲凄,却是仍不死心抱紧她,命根抽出又狠入,想要让她吐出一声呻吟,哪怕只是一声闷哼。
“叫我,昔儿,求你。”沐彦低头,捧着她脸颊对上空寂双眸,“我在你身体里,你感受不到吗,我是你夫君。”
她冷得似潭寒水,不言不语,沐彦已是快要发疯,撑了身子急进急出,喘息着低声:“你的身子我早已调理好,昔儿,给彦生个孩子吧,我们重新开始……”
他说此话时,突然顿了身子,身下传来的浓浊之息让他心腔一滞,慌乱退出身来,摸出帕子擦上她腿间白浊,一瞬间五味杂陈,悲从心生。
“这是何物,昔儿,告诉我!”沐彦已是颤了声音。
他通医,遂嗅觉敏锐,帕子上白浊是男人阳,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曾经无数次看她腿间淌出这浊物,有师父的,也有他的,但这次,又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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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 第一百零八章夺人(高H)
“阿德!”沐彦已是红了双眸,她这般默然神色已是让他濒临崩溃,“是赵弦宁?!不对,他是个太监,是监刑司哪个狱卫?萧川还是那个杨奎!”
她就在他眼皮底下,有何动静他岂会不知,他想来想去,能接近她且举止亲密的就只有那白发男人!
“是赵弦宁对吗?他不是个太监!”他盯着她,全无以往儒雅柔情,有的只是悲凉与愤然。
景昔笑了,望向微微波动的珠帘:“沐公子可还继续?”
“宗正承德!”沐彦冷了双眸,第一次,在她面前喝斥出声,她怎能这般轻薄自己,与自己的贴身侍卫,名义上的太监,滚到床上去!
景昔起身,面色平静拢上衣衫:“这是最后一次,便当还了沐公子的七年照顾之情,从今往后,各别天涯,不负相见。”
“你要与他在一起?与那个太监?!”他是怒火烧了心。
景昔抬眸,望向他时冷然于容:“若不是他,就没有今日的我,宗正承德已经死在了太液湖里。”
沐彦面容苍白地颤抖了身子,太液湖……是他永生挥之不去的恶梦,是他洗不掉的罪责!
景昔冷笑一声,依近他,幽幽启口:“我现在是朝廷的人,你的敌人,我在圣上面前作了誓,此生不嫁。”
她说着,指尖轻轻挑过他苍白玉容:“但我宗正承德可以娶,你若不介意,我也可以了你,给你个妾室的名分,让你衣食无忧的安度余生。”
沐彦愕然望着她,从未有一刻,能比现在更悲悸,她还在笑,已无以往的模样,有的只是冰冷与疏离。
他的阿德,那个喜欢他总是缠着他的承德,与他在青云山相伴七年的景昔,永不会再回来。
她已翩然起身,这一离去,便是永生诀别,他做不到,跌跌撞撞下了榻从身后抱住她:“不准走,彦不许你离开。”
景昔冷笑一声,无动于衷:“堂堂相国公子,儒家子弟,也做这强人所难之事?”
身后男人怔住,景昔黯然了双眸,她太过了解他,揭露的全都是他心底创疤。
倏然,船身一阵摇晃,便听得一声呼唤传来。
“阿德!”
湖风吹过,珠帘摇曳,赵弦宁手执长剑立在船头,冷着双眸望向船内。
沐彦凌了神色,挥袖间一抹寒影飞出,朝船头立着的男人打去。
景昔已是惊了眸色,那寒影她认得,是华阳针法!那般凌厉之气,恐是用了七成内力。
赵弦子挥剑挡下,却避不过厉力,震得身子退了几退,方才站定。
他练的是剑气,浑然天成,在于招式,而对面的男人,修的是气田,弹指间在于心决。
“阿德。”他又唤了一声,白眉骤凝,“到我身边来。”
景昔上前,却又被身旁男人扯住。
“做梦!”沐彦飞身而出,出手间,杀法隐现。
两人在船头打得不可开交,一白一黑,凌气翻飞四溢,木栏纸笼碎了一地,落入湖中,连着船身都震得一阵大动。
现在让两人罢手,恐难说服,景昔捏过桌上竹筷,挥袖飞出,想要分开两人,却被沐彦反手利用,打向对面男人。
赵弦宁满心思都是船内女人,突如其来的厉器让他避之不及,竹筷穿透肩膀,身子一晃,朝湖中落去……
“小弦子!”景昔飞身而出扑向船边,扯住坠落身子拉上船来。
他淌了血,肩头一片濡湿,景昔泪水朦胧,急忙扯出帕子将伤口扎紧。
“无碍。”赵弦宁虚弱缓出一口气来,抱紧她低声,“阿德,我们回家。”
船身已是开始下沉,沐彦立在风中,看相拥的两人踏上小舟,缓缓离去,却是骤然大笑一声,挥手打落船内烛台。
炽火瞬间缭绕了画舫,船头的男人神色凄凉决绝,望向苍穹闭了双眸。
家破人亡时,他便应随之而去,却苟活于世了多年。
这天下苍生,他装不下,支撑他活到现在的浮萍也已离他而去。
这世间,有人为权而生,为利而生,为大道而生,而他,为何而生……
一个情字,寸断肝肠。
景昔回头,看画舫顷刻间化为灰烬又沉入湖泊,神色为之一惊:“小弦子,到岸上等我!”
说罢,纵身朝湖中央的狼烟飞去。
她在滚滚热浪中将他拖出,逃至湖后心的柳岛上时,已是虚弱得筋疲力尽,只剩喘息,她本是怕极了湖水,却只能迫自己掩下恐惧,她竟不知这男人如此决绝。
“昔儿。”沐彦咳出一口水来,坐起身将她拘进怀中,“留下来,让彦照顾你,可好?”
“为何要逼我。”景昔垂眸,看水珠滑落他脸颊,又润在她脸庞上,“跟着我,会害了你。”
“彦从未怕过。”
“我怕!”景昔抬头,红了眸子望着他,“我是承温的人,是他手里的刀!若有一日,他要我用这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让我如何抉择?!”
潘辞未曾说错,她是朝廷的走狗,身上留着的,是宗正家氏的血,她改变不了,却仍是想用这乞求来的卑微权力,走出一条大道来。
“做你想做的,彦就站在你身边。”
他望着她,眸中有着的,是坚定与执着。
终是,景昔低了头,泪水落下,浪潮汹涌:“沐哥哥……”
“我在。”沐彦伸手,拦过她,神色黯然低声,“我错了,昔儿。”
这声愧疚,他欠了七年。
“湖中很冷……你怎能下得了手……”
“昔儿……”
“你怎么能……怎么能……”她哭得喘不过气来,这份怨深埋了七年,似一根荆棘,横在他与她之间。
“彦有罪。”
罪孽深重,沐彦垂了泪,抱紧她哽咽低声:“彦喜欢阿德,很早很早,从未生厌,只是彦糊涂了,做了错事,原谅彦吧,阿德,彦想做殿下的驸马,看你教训他们。”
七年前的话,他未敢说得出口,而今,他要说给她听。
她未有言语,半晌,却是推拒着起身:“该回去了。”
沐彦皱了眉宇,清冷着眸子抱过她朝柳林里走去。
“放我下来。”景昔凝眉,“我该回去了。”
他却未有应声,抱着她穿过柳林,下了石桥,朝风亭行去。
闲暇时,他常来这园上寻意,风亭四周挂了纱帘,亭内铺了软毡,比之歇房更为惬意。
风雅,是他追逐生存之乐,即便在凤鸣谷中,他也能过得逍遥自在。
将她放在软垫上,沐彦褪了靴子上到垫上来。
景昔凝眸,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回去。”
“你就这样回去见他?”沐彦扯过素布,仔细擦去她长发上水珠,为她解下湿漉漉衣衫,“他未有伤中要害,一个大男人,应是能处理好伤口。”
他绷着玉容,言语清冷。
他能平心静气说出此话,不过是因那男人救了她,她并未说错,没有那男人,就无他面前的宗正承德,但他能容忍的,仅此而已。
他将她褪了光,去解月事带时,方才了悟此用处,却是心腔酸火升腾:“歇息吧。”
看他出了亭子,生火晾衣,景昔缓缓躺下,却是满心纷杂。
“还不睡?”他又进了亭来,栖身坐下褪去衣袍,赤身裸体钻进被中抱过她,“夜幕了,明日再回。”
无需良辰,天为盖,地为铺,便是两人欢好的避所。
他熟悉她的身子,她也认得他的气息,长指一碰上丰腴,熟稔的叮咛飘出芳口,两人之间没了荆棘,便使得交缠暖意起来。
他本想与她再多爱抚片刻,身下那一方念了许久的小孔他还未有尝到,但他着实硬得难耐,又恐泄了阳,便只得急急握着玉根抵上温热花口,挺身没入。
“舒服吗?”沐彦低头,看她蕴红着脸儿芳口微喘,不由勾了唇角,“腿上来,彦要入夫人了,会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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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昔 第一百零九章撩她(高H)
景昔凝眉,微微伸了腿攀上他腰身,却又被他拦在臂弯里。
“这样舒服些。”沐彦笑了笑,茎头撑进小胞口里研磨起来,“昔儿好紧。”
“坏胚子!”景昔别过脸去,他还是没变,一如既往的爱在床上说荤话。
“昔儿更坏,还咬夫君。”沐彦笑声,抽出间,趁她不备,又沉沉顶进去,将穴底胞门都撞得凹陷了几许,已是露出些热渍来。
“夫人尿了。”他笑得敞出一排整齐牙齿来。
景昔蹩眉,倏然伸手捏上他脸颊,用力掐了几掐,疼得他一阵低喘,连带着体内的玉茎都跟着抖了抖。
沐彦红着脸庞,望着她时方才惊觉,他身下入着的,是承德,刁蛮又胆大的宗正承德,不是青云山上唯唯诺诺一声呵斥都要吓尿裤子的景昔,但无论哪个,她都还是她,他都欢喜。
沐彦用力,挺臀撑开宫底,挤进逆鳞中去,玉囊紧紧抵着她湿漉漉腿心,得意笑声:“不让昔儿落潮,不然彦又要洗褥子了。”
“沐哥哥!”
沐彦垂眸,她生了闷气,模样像极了儿时,娇憨又无畏,让他恍惚心觉,终是弥补了一些遗憾。
他起了力度抽送,将小花道入得绵软湿润,又鸣叫不已,他知道,她早已落了潮水,但却不愿抽出让她松懈释放。
“殿下再含紧一下,尝尝彦的身子。”他已入得云里雾里,似身下压着的,是多年前仰着小脸与他搭话的刁蛮少女。
“不要,我要告诉徐夫子,让他罚你!”
沐彦低头,看她气生生模样,不由笑了柔眉:“还要站到雨里去,与殿下一起。”
她倏然不再言语,默了神色眸子清冷,沐彦皱眉,他太过畅快,竟无意触了她荆棘,他留给她的芳年,并不美好。
“彦从未讨厌过殿下。”他捧过她的脸,烙上密密麻麻湿吻,身下已是孔眼发酸到用力顶送起来,“昔儿,彦要来了。”
景昔蹩眉,动了动身子又急急撑上他胸膛,他已是将她顶上了亭柱。
沐彦缓了动作,直起身来抱过她双腿挺动着低吼:“唤我,昔儿。”
“师兄。”
沐彦低头,喘着气笑了笑:“都行,射了……”
他泄得有些面目狰狞,许是最后一下入进了深处太过舒畅,又或是许久未做,久旱逢甘霖,直到白浊泄尽,他方才从她体内退出,却是拿过帕子,擦了擦白水淋淋花口,俯下身子,趴在腿间含上阔别已久的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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