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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永不入爱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Blacksheep
徐濛这厢正得了林岚清的消息,长吁短叹,兔死狐悲。高宇彬就搂着她哈哈大笑,说自己晋升叔伯,添了个娇俏的小侄女儿。
二人“咦”一声,皆是哭笑不得。
他顿时转移话题,又带着几分试探:“我大哥他们进展真快啊!前个儿还才搭上呢,今个儿娃都生了。恋爱结婚生子,一路跟坐火箭似的!”
徐濛对结婚生子没兴趣,就这恋爱还瞒着父母呢,讪讪地推他:“好好学习吧你!”
高宇彬惯会看眼色,徐濛对外奥斯卡对内金扫帚,演技奇差,一下让他瞟出意思。
生不生孩子另说,她不会还反婚恐婚吧?
高宇彬有些迷茫,男人总是想得很近、很传统、很现实,他难以避免地畅想过娇妻萌娃无数回。倒不知徐濛怎么想的?这可是人生大事,少不得早做打算。
他这样想着,笃定之后非要套出话不可。
因郑颖家同李高两家都有来往,徐濛又托她代为探望庆贺,第二日她便也随着父母往医院去。
正在门外碰上高阳钧,手里打着电话嗯啊的,见他们来了捂住声筒,面上七分的笑意:“叔叔阿姨妹妹来了?”朝左侧努努嘴:“芳芝在里头躺着呢,我一会就来。”
虽然是冬季,早上九十点的日头已经很好,病房里的暖气又足,李芳芝到底年轻,过了一晚多少恢复了精神。
李芳芝跟郑颖倒不熟,隔着徐濛高宇彬原来还有几分龃龉。但各色场合上也遇见过,二人又都是惯会经营的,长辈眼皮子底下,自然装热忱攀关系,小女儿家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原先徐濛说起来李芳芝种种,郑颖还看不上她——为了高宇彬手段频出的,转头又跟人家大哥结婚。若没感情那就是算计婚姻,何必呢?若有感情,那岂不是朝叁暮四么?现下一交谈,瞧着她果真与少时不同,气焰熄了,锋芒敛了,溶溶一股平和像。再一看她颜色,有孕胖了一些,脸若银盘,细眉大眼巧鼻子润嘴儿,可爱极了。
郑颖噗地笑出来,把李芳芝唬了一跳。
恰好高阳钧拉开门,人还未进来,急急地笑道:“小郑乐什么呢?”
“嫂子养了个孩儿,把自己也养得似个琼脂女娃娃一般,我看着极可爱,倒像平白比我小叁五岁呢!”
此话一出,又夸了李芳芝保养得宜,又夸了家人呵护精心,引得众人抚掌大笑,李芳芝更是面上一片飞霞。
郑家父母接过话茬,打趣高阳钧:“哟,刚才还喊妹妹呢,现在倒成了小郑了?”说完又点点郑颖:“你这嫂子喊得殷勤,感情是白喊了。”
高阳钧风流人物说风流话:“郑叔叔,这可不能乱说,芳芝妹妹可要吃我的醋!”
李芳芝顺着演戏,也笑道:“好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把手拿出来直他,被子就滑下去一角。
高阳钧又一手给她掖回去:“别生气别生气,我心肝儿疼呢!”
二人明着打情骂俏,把郑颖看得个下巴底掉——好家伙,真真两夫妻!
莫说郑颖惊讶,李芳芝也稀奇道:这高阳钧真是千人千面,一向是矜持自重,装老沉恨不得再老十年的,除了床笫之间什么时候有过这种雅兴?
长辈是最喜欢这样的,连连夸些夫妻和顺感情好,等着叁年抱俩的漂亮话。
完了又少不得把新得的女娃娃看一回,逗一回,互相说起取名的典故。
从商迷信,高家父母去庙里找高僧相看生辰八字,说带木的好,李芳芝便拍板道:“那就叫高杉李吧。”
从政迷信,李家父母赞道:“杉字好,阳木的。”
高阳钧也喜欢:“两家姓,高山里,大气好记。”
郑家父母立刻柔声喊道:“杉杉。”
郑颖插不上话,在旁边笑盈盈地瞎看。
一晃眼,瞧见李芳芝腕子上带了个小银镯,上面一把小锁儿,正和杉妞儿脖子上是一把母子连心锁。
她心里一跳:小孩儿带锁是为了健健康康,锁在父母身边,那……
再去看高阳钧,正摘了眼镜收在盒子里,眼帘盖着,唇边一抹笑,把那眼镜盒顺进裤袋子里,又抽出手来,贴在裤子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智者永不入爱河 怒时笑意全无,瞋视目若寒星
郑家又略坐了坐,也就告辞了。
电梯间,郑颖的父亲突然想起来一桩事,遂问她:“对了,小周原先不是在你那儿吗?怎么有些风言风语说他出去混了,把你周叔叔闹了好大个没脸。”
郑颖含糊其辞:“哦,前一段说另谋高就。”
“高就?你知道他去哪儿工作了?”
郑颖摇摇头。
她爸爸叹一口气:“好好的一个孩子,弄得不叁不四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郑颖皱了皱眉,在心里翻白眼:笑话,周叔叔这个便宜爹当得还不够省心?周嘉逸哪回不都靠自己!
虽说郑颖对周嘉逸一向放心,到底还是打听了一番。没曾想,真有个落魄的叔伯说见他给人当打手,替人催债,阴着脸吆五喝六。
这可是万万不好,放贷催债那是实打实道上混子,周嘉逸一个根正苗红的青年怎么突然干起这种勾当?这不能吧!
郑颖胡乱猜着:也许是认错人了,周叔叔良心发现也没多久,哪有长辈认得齐全他。
她也没有身份去管周嘉逸的事,万一闹了乌龙反而令人生厌,只得隔叁差五对他的工作生活嘘寒问暖一下。周嘉逸有的回叁句,有的只一句,总能让他绕开话题。
却说周嘉逸这一头,也是不顺。
催人催债这种边缘业务,就跟路边泊车小弟一个道理。多是跟着小打小闹的混子头头,抛头露面不说,还没多少信息可得,他最不想干。
倒不是陆老板不缺人,相反,他可太缺了。
上一回接头的时候,去了小叁十个人。人倒是回来了,可货没回来。平白走漏消息,这两打人都用不得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陆老板现在看谁都带着嫌疑,原来的惯常联系的中间人更加面目可憎。最好是培养自己人,拉一条线,又方便又安全,如此一来,业务也能日渐扩宽……
只是这个人选,要慎之又慎。
周嘉逸的顶头上司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因他在中缅边境活动过,兼修尼泊尔语,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好能填上这个掮客缺儿。除了替他塑造一个负债累累的形象,私下也同意他在文物古董生意上捞些油水。毕竟军方也不为钱,只为了抓其中掩耳盗铃的细作。跨国走私,真正乌糟的还是那些通敌卖国的东西。周嘉逸不置可否,算是默认。这样也好,卖命赚钱,功成身退,最后一单。
陆道泊不负众望,的确是看上他了。可惜周嘉逸不够老,不够坏,不够痞,还不够合群,让人如何放心?
吴哥也纳闷:收他的时候比试过,身手极好。偏偏出去办正事就是假把式——雷声大雨点小。
财务冷眼看着:黄赌毒勉强占个赌字,注定不是一路人。
其他兄弟更看不上他,几个月过去了,照旧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恶心谁呢?
周嘉逸下一次坐上出租车听音乐会喝茶的时候,司机就很头疼:小周,周哥!你这进展也忒慢了,怎么回事?钱砸下去没个影儿呢!
他也好生无奈:“我就这么跟您说吧,非把我扒光了让他们日他们才能放心……”
司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代价倒确实有点大,豁不出去。
原来叁五个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凑在一起,无所事事最喜欢np。有一回周嘉逸被叫过去,一开门,好家伙——四男两女磨肩迭股,绕得跟几连环似的。手里揉着,嘴里嘬着,身下更是双龙戏珠,双珠戏龙,全部进进出出。
一看周围,还立着几台摄像机,倒比影棚还气派。周嘉逸登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胃里翻江倒海就吐了出来,弄得对面的兄弟们倒也不好为难他,有人嗤之以鼻“娘儿们唧唧的”,有人惆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啥时候能混到一起去”,有人心里恨到“滑得跟泥鳅似的,一点把柄抓不住”。里头的姑娘倒是非常遗憾“哎呀,四个加起来没这一个帅,看着身材干起来也一定有滋味极了……”
后来那两个姑娘把他惦记上了,没事就吹枕头风,一伙人也不死心,又约过他几次。回回成不了,周嘉逸连看都不能看,一看就生理反胃。大家都觉得无趣,便也逐渐不打他的主意。
诸如此类的把戏一多,周嘉逸干脆立一个好好先生的人设。纯洁正直一朵小白莲,陆老板很满意——这才像干大事的后生,耐得住寂寞,扛得住诱惑,苟且的事不做,钱到位另说。
时不我待,周嘉逸的上头打听到孟国风起云涌,大学都停了,政变在即,急需出一批国宝,攒钱买装备。于是咬咬牙搭线给陆道泊,抛出来这一大笔生意,赶鸭子上架。
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得陆道泊差点找不着北。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拼一拼单车变摩托。又正好有周嘉逸这么个好苗子,天时地利人和,陆道泊只觉得天要他发财。
不过,任务托付给周嘉逸之前,敲打也是必要的。
当天晚上,陆道泊指挥财务给郑颖递消息:“说小周喝晕了,不知道他住哪儿。”百试不爽的饮食男女破借口。
财务疑道:“那人家不是说一句家庭地址就好啦?”
“没谈过恋爱?如果她人过来,那是最好,对我们也好,对周嘉逸也好呵呵。”
郑颖一听,不疑有他,果真亲自开车过来接。
陆老板也很给面子,亲自开大门,把她迎了进去:“小郑啊,稀客稀客!你先坐,小周一会儿就来。”
吴哥站在旁边,心领神会,立刻给周嘉逸打电话:“嘉逸啊,你来一趟山水绿都吧,你妹子在呢!”
周嘉逸刚洗完澡出来,一手夹着手机,一手还在围浴巾,闻言暗骂一声“妈的”,一把把浴巾抽出来摔在地上,踩着过去更衣了。
艳女看男人,是最准的,想当初那两姐妹真真慧眼识人:
且看他,乌发乌眉,远山鼻下一叶红扁舟。肩背打一十字,横平竖直。一杆腰下一双腿,行走一段风流,站定松松钟钟。怒时笑意全无,瞋视目若寒星。浩然不带一点红粉,谁知帐中如何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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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永不入爱河 晦气夜晚
陆老板一行人给郑颖好一阵招待,先打马虎眼说周嘉逸换衣服去了,又七嘴八舌地套近乎。郑颖只好摆着害羞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好不容易等到周嘉逸来了,连忙站起来迎他,一看——嚯,分明是神清气爽,发梢还湿漉漉。
郑颖悄悄给他耳语:“不是说换衣服吗?怎么还洗起澡来了,害我等了半天!”
周嘉逸比她还急:“不是说别人提我别搭理吗?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郑颖气不打一出来:“什么你的事谁的事的!你还怪起我了?”
二人在门口拌嘴了一会子,其余几人看得分明,互相挤眉弄眼——这能是普通关系吗!
陆老板往沙发一坐:“小周来了?来来来小两口一起来。”
周嘉逸赶紧接话:“陆老板,可不能开女孩子玩笑!”
对方笑着,偏不顺坡下。
周嘉逸看着今日的人员——全是陆老板的心腹,今日的架势——平日最没正形的会计都皮笑肉不笑,素着脸。他心跳加速——十有八九是来大活了,好又不好。好在终于要他入伙,坏在他爹不疼娘不在,居然拿郑颖拴他的衷心。
他带着郑颖在那儿虚与委蛇了半天,临走陆老板果然按住他低声道:“小周,明天来公司一趟,我有一件古董生意想让你照看。”
郑颖识趣地站在叁米开外,一点私密都不愿听。
陆老板说完,又盯着郑颖都背影看。
正是寒冬腊月,一阵风过来,吹得郑颖直哆嗦。她对暗中的人事都敏感,顿觉不适,立马转过头来。陆老板好风度地挥挥手,脸上挂着中年人深深的笑。后面叁五个男人隐约在灯下,头也朝着这边。郑颖汗毛倒立,却也挥挥手还礼。
周嘉逸把这些尽收眼底,方才沐浴带来的清爽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流沙淹没的感觉——他想愤吼挣扎,又觉得挣扎无用,应该沉着冷静,等待时机。
他们一人开着一辆车返城回家,路上连着蓝牙通话。
周嘉逸心事重重,又不想让郑颖听出来,强迫自己去找、去听其他话题。
过了一会两人最终陷入沉默。
郑颖只好说回晚上的事,开玩笑道:“陆老板他们有一种奇怪的氛围。”
“嗯?”
“看着客气,实则狠厉。”
“是吗。”
“你不知道!刚刚我都怕他们随时拿出来一包粉,逼着我吸,逼着你吸呢!”
周嘉逸浅笑了一声:“哪有这么夸张,你电影看多了。”
“咳,帮会不都是这么演的。一辈子就拿捏住了,一辈子离不开。”
周嘉逸心头一跳,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突然听不得不吉利的话。
这一晚上对很多人都不吉利,尤其是庄教师。
他白天的答疑时间,迎来了本学期西方经典课上最美的女学生。他选这门课的理由很直白——以往的西方小说,男女主人公总是二八少女跟四十男爵,这样的书读多了,容易使年轻女孩儿对他这样地位、相貌,气质等等纬度都不错的男士产生孺慕之情。比如眼前这位,大一,刚成年,显然招架不住他的学识渊博,他的风度翩翩,他的柔声细语。告别的时候,她直视他的眼睛,耳朵却有一点红:“谢谢你,庄老师。”庄教授和颜悦色:“不客气,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对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下《了不起的盖茨比》,欢迎讨论。”
可惜他儿子不吃这套。
庄教授人刚进屋,庄言在他背后闪身冲了过来,直接拿着把寿司刀,给他堵在了椅子里。
庄母上一秒还沉浸在一家叁口团聚的美梦中,下一秒就尖叫着跑掉了。
庄教授是知道这个儿子带点问题,却十分惊讶他都到这个地步了。
“小言回来了?”
庄言唾他:“我再不回来,林岚清让你弄死了我都不知道!”
庄教授皱了皱眉,似乎在懊恼自己怎么生了个为女人要死要活的儿子:“她?这关你什么事?关我什么事?”
“你自己干过的事自己清楚。我知道你龌龊,恶心的事儿多了去了,其他我不管,你倒算计到我朋友头上来了?”
庄教授了然,他点点头:“我知道父母关系对孩子的性格多少有点影响,但你也不必如此冲动,任性妄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怎么不先问问我?片面之词你也信,一点辩证思维都没有。”
庄言冷笑:“您甭怪我,先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有什么可解决的?我行得直坐得正,她那孩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庄言气得手抖,刀尖立刻往前送了一寸,划破了庄教授薄薄的羊绒大衣,精良的西装,柔软的衬衫,将将戳在他的肚腩上。
他软硬兼施:“爸爸,我知道另有其人,你告诉我是谁,我再不烦你。”
庄教授丝毫不避讳:“人情卖了就是卖了,我没有收回来还反咬一口的道理。”
有这样的父亲,庄言是蒙羞的,他感到万分愤怒——是这个人造成了自己的悲哀,是这个人造成了林岚清的悲哀,以及好多年轻女孩的悲哀。在他即将失去理智的那一刻,他爷爷接到母亲的电话带着人赶了过来。
一拐杖就打在他身上:“手里的刀不对着外人倒对着自己人,好歹是你爹!”
庄言被夺了刀,反剪着手,只有头还耀武扬威:“做我爹他配吗?不是个人不是个东西!”
爷爷连个眼风都不曾给儿子,只看着庄言:“你就算在这儿把他杀了,大家也都不会好过,我还要让小林给他赔命。不然你就带着小林把这章掀过去,我自会补偿她。”
庄言无话,爷爷握了握他的腕子。
走之前,老头子最后撂了一句:“家和万事兴。”
这夜,庄言头一次站在门外有了怯意,门那头是林岚清,他不知道怎么交代。
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林岚清还在等他,听到脚步声便飞奔过去。
听见他顿在门口,林岚清从里侧开门,笑着问他:“怎么啦yee,没带钥匙吗?”
庄言也握了握她的腕子:“没事。”
又过了一阵,他思前想后,建议林岚清先回美国。林岚清却支支吾吾不肯回去,最后拿她的“研究方向在国内”堵他的嘴。于是他又忙前忙后张罗着给她换学校,换导师。庄言想:那个杂碎欠她的,我自己来还。等她安定下来,我再走。




智者永不入爱河 有效沟通
庄言现在是休学的状态没有工资,老爷子为了敲打他,生活费给得将将够一个人过。林岚清则比他还不如,从庄教授那里“净身出户”,问徐濛借的叁万还不知道何年马月能还上。两个人都没有闲钱去租赁房子,于是一起住在庄言本科时候的小公寓里,经常五块钱逼死英雄,日子过得紧巴巴。好在他们都跟异性合租过,经验丰富,互相迁就也互相包容,没有哪里不方便的。林岚清闲赋在家,没事收拾收拾这个,打扫打扫那个的,直接把庄言的狗窝升级成了金窝——老亮堂了。庄言白天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一是去他爷爷那里受管教,二是去公司点卯,叁是在合作的实验室,就是回家一天比一天早。他们两个人都在国外独自生活过,厨艺最是了得,往往就是庄言买菜带回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忙活做饭。吃完了拍拍肚皮去沙发上瘫着看剧,十分消磨人的志气。林岚清颇有些一蹶不振,学业也抛诸脑后,过得晕乎乎的,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
庄言问她:“某大学怎么样?”
“挺好的。”
庄言又问:“某老师怎么样?”
“……应该也还行吧。”
“那我们就定这里?”
“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庄言好奇:“不想读了想工作?”
她也摇摇头。
“那行吧,缓一缓也好。”
庄言秉持着负责任的心态,准备给她的前途大包大揽,让她带巨资进大组,要双手送她上正轨才好。
要不说天下男人一个样呢!
无独有偶,周嘉逸也是苦心经营。
提出来的要求,就让他的接头人很头大:“证人保护?她这也没到那个份上啊?大概率是申请不下来。你们俩就被围着聊了聊天,她能做什么证?”
周嘉逸板着个脸:“等到那个份上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到时候我也不在,她一旦让人拿住,我就骑虎难下了。”
对方翻了一下眼皮:“你可以试试,我看十有八九不会成。不过家属保护就不一样了……”接着不以为然道:“不过小周啊,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做做样子的,当时也是怕你孤家寡人的,背景太干净了钓不到老板。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反而弄个女朋友、老婆的,何必呢,还给人送把柄。”
周嘉逸沉吟了一会儿:“陆道泊不好糊弄,抓着点蛛丝马迹就不放,他是咬定郑颖有用了,我再演也演不出来,无济于事。”
对方嗤笑了一声:“他倒是好眼力!不算冤枉了你。”
周嘉逸再不理他,暗自想道:至少郑颖现在那工作绝不能再做,陆老板一行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简直是活靶子。
这事儿是极难办的——郑颖太有主意了,轻易不会让人摆布。要是贸然开口让她辞职,她转头就能步步高升风风光光气死你。
周嘉逸想到徐濛,觉得可以先去探探她的口风。要是郑颖也不甚满意这个工作,就皆大欢喜了。
这当口却是不巧,高宇彬也在探徐濛的口风——拿舌头探的。
徐濛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正感觉暖气开了30度口干舌燥的时候,恰逢甘霖,她立刻舒舒服服地咂了一下。大早晨的,高宇彬原来就一柱擎天,这一下更是冲破云霄了。他胳膊拢在徐濛头顶上,两胯紧挨着她的后腰,又想贴着又弄得他痛,不上不下的,偏偏徐濛还没醒。
高宇彬轻撇开她两捧头发,从耳后亲到背脊,又从背脊亲到耳后。
徐濛斜蝴蝶骨这块儿是极度敏感,即刻就醒了,但她昨晚心思重没睡好,实在是没劲儿折腾。一边闭着眼装睡,一边感慨道:男人真是好命,什么时候沾着枕头五秒钟就呼呼大睡,第二天醒来精神抖擞,生龙活虎,索求无度!
实话实说,徐濛跟高宇彬磨合了一年半载之后,终于不作天作地,虐恋情深了。人不累,事儿不多,就是有些太平淡太规律。在这点上,高宇彬是十分满足且幸福的,徐濛就有些惴惴不安:在经过一段乏善可陈但甜得腻歪的相处之后,她明显感到自己的情趣跟性趣都断崖式地下跌——以前能一天叁次还津津有味,现在两天一次都有完成任务的嫌疑。然而这话是不能跟高宇彬说,男人在这种事上会更敏感,而且很可能出现丧家犬一样的湿漉漉表情: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没爱了,想分手了?渣女!
徐濛光想一想就会仰天长叹:暂时无法有效沟通。
她这样烦恼着,愈发没有兴致,赶紧把腿暗暗曲着夹紧,企图让他知难而退。可惜,高宇彬是愈挫愈勇,手就跟抹了油似的往她屁股滑,滑着滑着就要挤进去勾她。
他一向是极有耐心的,前戏把自己软了硬,硬了软不要紧,要紧的是徐濛缴械投降,小溪潺潺一手水,就能让他燥得低吟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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