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1v1古言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鸽
“厉青澜,你知道以后呢?”
“自然是手刃仇人,重整厉家。”
安绒忍不住笑起来,脸色苍白:“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怎么做到?”
厉青澜也笑,笑声冷冷的:“阁主爱我,自然会派人手助我一臂之力。”
“我不会。”
安绒一字一句道,“你重整厉家?别骗人了,你只是想离开这,离开我,对不对?”
厉青澜不语。
只望着她通红的眼眶,掩在袖中的手紧捏成拳,指甲陷进肉里。
“厉青澜,离开我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失了情致,屋中寒意翻涌,她迅速整理好衣衫,冷着脸,抬步往屋外走去。
男人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声讽刺。
“阁主的爱如此浅薄,令厉某大开眼界。”
她闻言,脚步微顿。
凌厉的掌风挥出去,架上古琴高高抛起来,重重摔裂在地上。
嗡嗡巨响过后,琴弦尽断,千两黄金,化为碎木。
少女踏着断弦余韵,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曾有碎瓷之伤,今有裂琴之痛。
皆为一人。
不。
为一白眼狼。
——
接下来两章差不多就会迎来一个小高潮,会有点虐,都是为了后期火葬场以及以后的甜饼做铺垫,大家心平气和,可以骂厉青澜,因为他现在确实是个狗比!
黑月光(1v1古言H) Chapter23撕画
安绒又和厉青澜冷战了。
俩人都属倔驴脾气,这一次谁也不肯做先低头的那个。
厉青澜屋子里有了浴盆,也不在水井边冲澡了,安绒没处偷看,憋了一肚子火,只能每晚变着法子骂厉青澜不是东西。
厉青澜晚上也听不见安绒搁隔壁自慰的娇喘呻吟了,头蒙进被子都阻隔不了她生气的骂声,故而也睡不成安稳觉。
厉青澜闭门不出倒还好,安绒每日卯时还得出去处理公务,这么一来作息十分不规律,漂亮的狐狸瞳子底下熬出了两个青黑的眼圈,无论何时都一副阴云笼罩的模样,弄得座下影卫皆是惶恐不安。
可是今日,有个倒霉催了的影卫,被一项重任砸到头顶,只得软着两条腿颤颤巍巍前去找安绒上交东西。
好巧不巧,这还正好是一个给他们阁主火上浇油的玩意儿。
安绒一手拿着卷宗,一手撑着头,靠在太师椅上,凉凉的目光睨过去,落到他手捧的长盒上。
柳眉挑起来。
“什么东西?”
“……”影卫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哭的涕泪横流:“您之前,派人去,花,重金拍下的……”
好家伙,可怜的小伙子都吓得结巴了。
安绒葱指一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一卷画。
心下了然。
灰眸弥漫浓雾,此刻愈发深沉,叫人看不出情绪。
“拿去烧了。”
她随手扔进他怀里,看也不看。
“啊?”
影卫整个人呆住。
别人掷黄金千两只为博红颜一笑,他们阁主倒好,万两金子直接砸进水里,虽然说确实是有钱任性,但是这也太败家了吧?
影卫抱着盒子像抱着烫手山芋,犹豫着要不要在劝说一二,可是蚂蚁胆子却捂住他嘴扯着他往外走,于是他一边龟速往屋外退出去,一边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
终于在扭到门槛处的时候,又听到少女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等等,你回来。”
痛苦面具立刻消失,他乐滋滋地跑过去,半跪着将盒子献上,然后在安绒从盒子里掏出画卷之后,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盖上盒盖滚出了房间。
开玩笑,继续留在那儿他怕是要连同这幅画一起被阁主撕个粉碎。
溜之大吉。
安绒无语地看了一眼这影卫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随即小指挑开卷轴上的系绳,抬手将画在案几上铺开。
灰瞳中,雾气渐散。
片片深红浅紫,点点嫩粉雪白,绚丽的色重迭斑斓,勾勒柔软的花瓣。细蕊垂曳,绿叶作衬,海棠绽开满园,却皆为一袭天青失色。
公子于百花间长身玉立,姿如松柏修竹,貌若坠凡谪仙。
指尖拈殷红一朵,垂首凝眸。
天地寂静。
——《公子观花图》
她曾经错过的,如今只能靠一幅画来弥补。
本以为困住了人,得到了身,便已经写好了完美的结局,只是没想到她还是看不透他的心。
欲海沉浮者有二,动情却只她一人。
安绒盯着画出神。
突然觉得好笑。
明明事情不应该发展成如今这个局面的。
皇帝高唤一向忌惮厉家兵权,怕厉鸿功高盖主威胁帝位,所以先弄死了厉云铭,又弄死了厉无音,还觉得不够,要对厉青澜也赶尽杀绝。
在权力面前,任何隐患都要消灭,哪怕是叁十余年为国效力的忠心赤胆也熟若无睹,这男人就是这样冷血无情,对兄弟如此,对情人也如此。
连天下第一美人安蕊,也无法撼动他的江山,为此负心郎垂泪千行,后断情绝爱游荡花丛,却仍因他香消玉殒。
他们的仇人,其实是同一个人。
告诉厉青澜又何妨,只要他留在血隐阁,哪怕皇帝派最顶尖的杀手过来,也不可能伤他分毫。
可是她不敢赌。
弄死高唤这件事,她已经计划了两年。
厉青澜是一个变数,他不信任她,她又何尝不是?
安蕊是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人,而这件事关乎她的死。
安绒赌不起。
可是那日他琥珀瞳子里透出的怀疑与嘲讽,就仿佛一把利刃在心口切下去,痛得她无法呼吸。
确是她太高看自己,以为几日的欢好就能让他忘记被绑来此处的屈辱,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可是……他当真对她一点情意也没有吗?
若非所爱,会那样温柔的亲吻她,那样温柔地唤她绒绒吗?
她搞不懂。
安绒陷入深深的困惑与迷茫。
长叹口气,低头将前额贴在案上,凉意透过皮肤刺激她混乱的思绪,睫羽扑朔间,一支狼毫映入眼帘。
不由得愣住。
作为行动派的安绒,行为一向比意识更快。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支狼毫已经被她攥在手心,沾了些墨,只待下笔。
安绒文盲,却并非真的文盲,只是读的书不多,写字也没那么好看,但是起码会写。毕竟做了阁主后每天都有一大堆卷宗等她过目批阅,要真是文盲,这血隐阁早就倒闭了。
她捏着狼毫停留在画卷右下的空白处,却迟迟未能下笔。
……该……写什么呢?
……
她大概明白厉青澜为什么恨她。
一个出身显赫世家的小公子,向来锦衣玉食人人敬仰,高傲得不得了,连路边乞儿碰一下都是弄脏了他,却沦落到如今这个田地,成了阶下囚不说,还是以一个低贱的男宠的身份。
这是把他的自尊放在脚底碾碎。
论谁也受不了。
她一开始确实也说把他当成她的狗来看待。
但是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从来都是把他看做……
心上人。
她唯一的男人。
如果让他清楚地明白她的心意……他会不会打消离开的念头?至少也……不会再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
狐狸瞳子犹疑不定,手腕却已经沉下去落墨于纸上。
她不懂什么繁琐的格式,更不懂那些华丽的词藻,批阅卷宗时都是叁言两语带过,因而这封情书被她写的无比生硬,毫不动人。
——“厉青澜,”
——“我没有把你当男宠来看,”
——“你如果也喜欢我,请你相信我,厉家的仇我会和你一起报,只是需要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好吗?”
——“在那之后,我会解散血隐阁……你愿意娶我吗?”
——“我等你答案。”
“……”也没多少字,愣是写得安绒一脑门的冷汗。她觉得自己那歪歪扭扭的小楷十分不堪入目,尤其是写在这么好看的一幅画底下,简直让她想撕了重写,后悔为啥没提前在别的纸上打个草稿。
可是画上花与花中仙细致传神,世间再难寻第二幅,自然是撕不得的。
所以只能,尴尬得憋红了脸,唤来影卫把画卷递给他。
“给厉青澜送过去。”
“是。”
影卫埋着头,捧着画卷走了。
安绒才长舒口气,靠在椅背上,眉眼间阴云尽散。
她很期待,厉青澜的答案。
话说这头,影卫捧着烫手山芋,出了阁主屋子往隔壁走,角落里却忽然窜出来一抹白影,撞在他身上。
“哎哟!”
少年娇滴滴地叫唤了一声,扯住他衣襟不让他走。
影卫刚想一掌挥开,却见是安绒的男宠阿竹,立刻回了手。
虽然很讨厌这种以色侍君的男人,可是毕竟会吹枕头风,得罪不起。
阿竹见他神色疑惑,便笑了起来,指着他手里的画卷问:“这是什么?”
影卫哪里知道他心思,垂着头老老实实回答他:“是阁主派属下去送给厉侍君的。”
话音刚落,手中一空,画卷到了阿竹手里。
影卫大惊,伸手去夺,却见阿竹把画卷塞进怀里,转了个身跟他说:“我正好要去找他,不如我就顺便帮你走这一趟!”
……
哄谁呢?这也就几步路,都已经快到门口了,要你走这一趟还真是麻烦您了呢?
影卫简直无语,却还是把手了回来。
反正两个都是狐狸,跟在阁主身边也是祸害,倒不如看他们狗咬狗,最好惹怒了阁主把他们都赶出去。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影卫便朝他点了点头:“麻烦竹侍君了。”话音刚落便轻步跃出院子,消失在阿竹视线里。
白衣少年目光落在画卷上,漆黑眸子里天真可爱的神色一去无踪,他牙齿恨恨地咬紧,单薄的肩背剧烈颤抖起来。
妒意,恨意,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特意支开了替厉青澜打热水的影卫,让他不得不自己过去,才有了如今这得来不易的报复时机。
他早便知道安绒一直在搜罗这幅画,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画上的人真的会出现在她身边,夺走了那原本属于他的所有宠爱。
凭什么?明明是他先出现在她身边的?
哪怕是阿云也好,可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就让人讨厌的家伙?
他不甘心。
尤其是,看到画卷角落里的几行字时。
——他哪里比不过那个自视清高的贱人?
手指颤抖着,捏住画卷的一角。
他往厉青澜的屋子走过去。
每走一步,便撕下一点。
他走进无人的房间中,环顾雅致的房间,未熄的烛火在他眸底幽幽摇曳。
——这就是她给他的教训?甚至比之前更加上心了……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手扬起,纷飞的纸屑散落下来,如同破碎的白羽。
画上花与花中仙,在暖光的烛光下成片凋谢陨落,连同少女的心事,毁灭得彻彻底底。
少年望着满地的纸屑,无声地,疯狂地,笑了出来。
然后眼眶里自然而然地溢满了泪水,转换成惊恐无措的表情,夺门而出。
“阁主,我刚刚进院子来找您,却看到厉青澜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屋子里乱撕东西,然后跑出去了!”
他要赌。
他敢赌。
他赌厉青澜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他赌安绒不会去追问厉青澜为什么,并对他彻底失望。
他赌他们两个人
有缘无份。
安绒跟着他来到厉青澜屋门口。
都没进去。
只消一眼,便能看到满地碎落的纸屑。
阿竹惶恐不安地望着她,眸子里尽是担忧。
少女静静立着,一言不发。
随后脚步轻点,跃上房顶,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不见了。
阿竹望着她逐渐隐没在黄昏下的背影,露出一个阴沉的,满意的微笑。
——很显然
——他赌赢了。
——
男人的嫉妒心,真可怕(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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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1v1古言H) Chapter24故人
安绒一连十四天不知所踪。
血隐阁上下急成了热锅中的蚂蚁,抽出了一大半影卫前去寻她,导致阁中守卫空虚,戒备松懈了许多,不过阁主院门仍有把守。
厉青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习惯了梦中娇软的怀抱,含情脉脉的狐狸眼瞳,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接受整整十四天的一夜无梦。
只记得那一日他提着热水从后院回来,看到自己屋子里蹲着一个碍眼的家伙。
他眉头拧起来,冷冷出声问他干什么。
白衣少年拾完地上的纸片,朝立在门口的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说出来的话也莫名其妙。
“是我赢了。”
不等厉青澜回应,便捏着满手纸屑脚步轻快地与他擦肩而过,然后在院中转了个圈,雪白的衣袂沐浴在夕阳下,流转着血一般的红色。
他流着泪,边哭边笑,触目惊心。
直到从眼前消失,厉青澜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人有毛病吗?
但是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
他觉得,或许,可能,这个男宠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只不过他没有明白,阿竹把安绒引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
没有必要。
她在也好,不在也罢,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喜欢,却连他的灭门仇人也不愿意告知。她对他的爱分明就只是一股占有欲,她只是想把他永远困在这里,做她的禁脔。
厉青澜怎么可能妥协。
他又没有爱上她。
虽然打消了杀了她的念头,但是离开她,是迟早的事情,只是需要一个时机而已。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虎离山空。
——如今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住客不在,一向整洁的屋子里稍积了些灰尘,安绒没有侍女,也不喜人随意进出她房间,所以除非传唤,是无人进来打扫的,尽管她从来都不锁门。
没有落锁的屋门被轻易推开,琥珀眸扫过案上薄尘,最后定格在角落里的铜镜上。
那一日溅上去的东西早便擦干净了,可是仍能清晰地回忆起来,她在怀里被他弄得香汗淋漓,淫水四溅的模样。
拳头攥紧,强行压下那一股莫名的躁动。
他朝铜镜走过去。
按照记忆里的动作,将铜镜挪开,果然看到墙上叁块凸出来的石砖。
手掌抬起来,却停在砖前。
厉青澜眉心蹙起,目光中露出迟疑的神色。
——那天她是按下的哪一块去的浴池?
第一天他便观察了,从浴池出去,连着后院,有道门无人把守。
但是他记不太清这个机关如何操作了。
叁块石砖,叁分之一概率。
他不知道另外两块的用途,他只能赌。
赌赢了,可能重获自由,赌输了,可能万劫不复。
他不想万劫不复。
但是他更渴望,那哪怕只有叁分之一的希望。
手掌抵在第二块石砖下,毫不犹豫按下去。
墙壁发出轻微的响动,他转眸便看到旁边打开的暗门。
殷红的唇勾起来。
——很显然,他赌赢了。
顺着暗门进去,是熟悉的,狭窄的暗道,幽幽烛火摇曳着,照亮他苍白的面容,却照不亮他深沉的眸。
虽然心情急迫,可他的脚步反而慢悠悠的。
临近关头,他反而生出一种不该如此的错觉。
怎么会这么顺利?
这样想着,接下来入目的场景,果然印证了他内心不安的揣测。
厉青澜走出暗道,进到一间狭窄的屋子里,看着满屋子的卷宗书籍,傻了眼。
——这是什么地方?
本欲迈出去的脚步,又在行至中途时停下。
他的眸光,落到房间中央堆满了卷宗的矮桌上。
既然被藏在此处,那么这些东西一定是机密性的文件。
或许在这里,能找到有关风陵之乱的线索。
厉青澜走近去,拿起最上面的一卷书。
目光一扫,瞳孔地震。
——《御男十八式》?
再拿起一本。
——《床上的一百种技巧》??
又拿起一本。
——《男人皆是裙下犬》???
脸红了个彻底,厉青澜怒而摔书。
这都什么东西,堂堂一阁之主竟然私底下私藏淫秽书籍,还都是前任阁主安蕊编撰,这像话吗?
简直——不要脸!
本质也是个不要脸的衣冠禽兽厉某气得浑身颤抖,手胡乱地将淫秽书刊扫落在地,露出被压在最底下的一个盒子。
在不算敞亮的屋子里,盒上嵌着的明珠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倒映在他眸底。
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似乎有一根引线,莫名牵动着他的手指。
缓缓,伸向盒子。
咔嚓一声。
入目的是摆的整整齐齐的几卷书,可是吸引他全部视线的,却是书上搁置的东西。
那随处可见的东西,已经陈旧到微卷泛黄,可只消一眼,便能勾动出脑海里深藏的回忆。
满目落雪,纷纷扬扬。
深巷里微弱的呼喊。
轻蔑的话语。
消失的她。
他指尖颤抖着,拈起那张熟悉的银票,看着右下角几乎已经模糊的厉字,纠缠十一年的梦魇再一次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纠缠着他的,断腿的姑娘。
拥抱着他的,狐狸眼少女。
浅灰色的,仿佛笼了雾气的眸子。
在此刻,骤然重迭在一起。
——是她?
——竟然是她?
厉青澜呼吸凌乱,眸光闪烁,脚步近乎站不稳。
捏着银票的手指,骨节泛白。
安绒,你好演技。
真真是比我的演技更胜一筹。
原来这所谓疯狂占有,满腔深情,都只是一场心谋划的复仇。
也难为她惦记了十一年,如今终于把他踩在脚下。
他都替她觉得畅快。
多好。
当初你说让我爬过去取,如今你却成了我的狗,还相信了我真的爱上你。
可笑,太可笑了。
翻开底下的书册,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的名字。
厉府,厉鸿,厉云铭,厉无音,厉青澜。
从他父亲建功立业,一直到他及冠,所有有关他的事情详尽记录。
难怪她能那么及时地派人把他救出来。
监视了他这么久,或许她早就在等待这一天了。
等他家破人亡,由云坠泥。
等他成为她的狗。
“厉青澜,我没有把你当禁脔。”
可笑他当时,竟然还相信了。
内心产生了那么一丝丝动摇。
果然,皮肉之欢,会使人心堕落。
早知如此,他不如就死在那场风陵之乱里。
也好过现在,尊严尽失地活着。
颤抖着的手指,将银票揉成一团,他咬牙翻开底下的卷宗。
他在找证据。
风陵之乱,是安绒自导自演。
一定是这样。
——如果真的是她。
——他一定会……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
冷冰冰的少年嗓音,在昏暗的屋子里响起来。
厉青澜抬起泛红的眼,便看到暗道口斜斜靠着的白色身影。
阿竹手指卷着自己长发,望着他,笑得很是开心。
“偷窥血隐阁机密,可是死罪呢……?”
指尖离了发丝,懒洋洋朝屋中人一指。
两名黑衣影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将他两臂禁锢在身后,那力道几乎将他骨头折断。
阿竹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盯着脸色惨白的厉青澜,一字一句道。
“把他押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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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1v1古言H) 【关于剧情最后决定】
首先给各位读者道个歉,因为这篇文是当初灵光一现的脑洞写着自娱自乐的,然后脑子一热发po站上了,想试试水,所以人设还有剧情什么的可能都不太完善,后来发现上了首页,感觉得用点心了,所以写了上千字剧情大纲决心把这一本写完,然后算是给大家的福利,这本书不会,因为写作目前还只是业余爱好并没有成为工作。平常会写很多脑洞,bg耽美我都写,以前是写清水文的,但是写了很多短篇,长篇没能坚持写下去,也没发到网站上,所以黑月光算得上处女作,我决心要将它完结不会弃坑,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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