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丝雀(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m叁
可是她怎么就不能等等,只要一个月。
他揉了揉眉心,发了狠,雪白的大腿上有鲜血流下来,血红色与白色的皮肤印在他眼里,他始终没有拿走她脸上的衬衫,他不想面对那双眼睛,更不想看到她,他怕他会忘记这个跟头,忘记几个月来日日夜夜的不懈努力,忘记他们的梦想…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让它被复刻,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时间搁置了,风险也加大了。
从黑夜到凌晨,程蓁的心从害怕到麻木,夜色凉凉的,她的身体从抵触到顺从,她想,身体呵,真是贱,明明不想要,明明很疼,却还是生出了快感,在鲜血与屈辱中被他弄到高潮,却比凌迟还要痛苦,每一寸肉都是隔阂的见证。
他在凌晨叁点结束了对她的处刑,拿了外套,解开了手铐,至始至终都没有拿走她脸上的那件衬衫。
程蓁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走了。
那个不认识的他走了。
她趴在枕头上,任凭衬衫遮着她的脸,眼泪干涸,她的头很沉,在这五个小时里,她求过他二十句,她哭,她喊,可是他都无动于衷,身体的疼比不上心理的恐惧,她闭着眼睛,感觉自己像一具尸体。
她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她跟顾洵怎么办?
她难受的不是顾洵以这种方式对她,是他不信她。
信任崩塌再无修复可言。
身体麻木的疼,她在眼泪和绝望中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是第二天下午,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的身上,床单上点点血迹在阳光下,有种腐朽的味道。
那件衬衫还在她脑袋上,程蓁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起来,手腕是凝结的血,腿间也有干涸的血渍,下面如同被撕开一样的疼,腰腹有他手指的勒痕,她踩着地板,每一步都牵扯着神经,走了两步,摔在地板上,砸的膝盖红肿一片,她从地上爬到了卫生间,热水冲刷着她的脸。
冲掉了她身上他的痕迹,她捂着脸,忍不住哭了出来。
热水哗哗落下来,她赤裸着坐在地上,抱紧了自己,任凭热水冲过头顶,昨晚如同噩梦,她想起来就忍不住发抖。
她搓了搓脸,把自己拾干净,打电话请了一周假。
她躺了一周,顾洵都没有回来过。
他们之间真的完了。
就像一场刚刚开始的故事,还没来得及写下开篇就已经结束,她想今年跟他去度假,她想「嘿嗨」上线的时候跟他玩cosplay,她想跟他去一次电影院,压一次马路,喝同一杯奶茶,看同一本书,养一只狗…可是好像再无可能。
这几天,她想过很多他们的事,她对顾洵病态般的依赖,患得患失,以至于那个晚上他那样虐待了她,可她依旧忍不住想他,想他抱紧她,想他安慰她,想跟他好好过。
可是那晚就像梦魇,挥之不去,连着好几天,她都梦到被手铐铐起来无力反抗的感觉,她被他以各种姿态发泄。
每每午夜惊醒,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微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了下载周榜,明星效应让这个新撅起的软件成为时下热点,新的app模式终归会让人感到新奇,可是「嘿嗨」呢?
一周过去了,他没有回来,连信息都没有,好几次程蓁想打电话给他,但是手机举到耳边又缩了回去。
潜意识里告诉她,不打电话,他们还在一起,不打电话,他们还没分开,如果打了电话,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半点联系,明明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还是选择了当缩头乌龟。
六月中旬,她还住在他们的屋子,有一天,她回家发现家里他的衣服少了两件衬衫,一件黑色的,一件那天盖在她脸上的。
他回来过,程蓁看着衣柜,愣愣的发呆,他回来过,没有跟她说,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就好像回来这件事没有发生过,那一点他的气息让她感到不舍,思念如同疯狂的藤蔓,拉扯得她喘不过气。
她下一秒,忍不住拨通了顾洵的手机号。
沉默,可怕的沉默,程蓁的声音涩涩的,没有说话,慌乱中挂掉了电话。
她是胆小鬼,她怕他说:程蓁,我们分开吧。
她蹲在地上,背靠着床,盯着他的手机号码。
楼下的某条小道,顾洵坐在车里,抬头看着楼上房间的窗户,手边是那天那件白色衬衫,它没有被洗干净,隐隐约约有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红与白,那天的她。
他点燃了烟,靠在驾驶座上,抬头看着那扇窗,疲惫的眼睛耷拉着,刚刚电话里,她细微的抽泣声让他心烦意乱,这半个月,他每一天都在想她,尤其是通宵以后,他会开车来这条小道,因为这里能很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房间,每次过来都是深夜,他想她该睡了。
有几次他走到了门口,却迟迟没有敲门,或许程蓁在恨他,她大概讨厌死他了。
他燃尽了剩余半包烟,打了方向盘出了小区,黑暗的夜晚,不会有奇迹,错误既然已经犯了,就得有人为此买单。
ps:明日份。(股权让渡流程我不是特别清楚,专业人士见谅。)
他的金丝雀(H) 每天都在想你
七月中,天气转入夏天,整整两个月,他们没有联系,程蓁知道他每天都会回来,可是他与她就像刻意错开的时间,她在家时,他不在,他在的时候,她上班。
有时候他会落下一件脏衣服,程蓁会帮他洗掉,她很多时候会在电饭锅里留饭,无形的默契在每天中揪着她的心。
他在又不在,她每天都加班到很晚,一方面充实自己,另一方面,她知道自己与顾洵的差距,她不能与他差的太多,试图通过繁忙让自己停止想他。
顾洵就像已经融入了她的血肉,她无法脱离他的一切,当她把心完全敞开的时候就注定永远赢不了。
「嘿嗨」七月中上架了,程蓁是听同事说起,新颖的内容形势,沉浸式的用户体验,简单的上滑下滑式操作方式,虽也是短视频,可丝毫与微时不同,它没有请很多大牌明星,明星多有人设包袱,出不了品,十八线的网红则是个个用尽全力想往前几。
微时让短视频的概念植入大众脑子里,而「嘿嗨」省去了普及短视频的理念,也算是趁热打铁,创意与新意让「嘿嗨」一周就被公众知晓。
程蓁下了「嘿嗨」,它与她最初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这几个月他们把核心的功能重新优化,就像沉浸式体验,去掉了电池导航栏,说是碎片化时间,其实顾洵要的不是碎片化时间,他要的是你沉迷其中,对它产生一种依赖,内容有绝对的把握留住你,用户就像着了迷,本来赖床十分钟,刷个短视频,结果刷了足足两个小时还没起床。
这就是「嘿嗨」,一个野心家的发明。
他的产品理念跟他的人一样,充满了侵略性,用户沉迷于「嘿嗨」而不自知,用户主观意愿里离不开「嘿嗨」,不用通过别的手段,粘性超强,就像程蓁,不用他通过什么手段,她就彻底离不开他。
他是高明的,一次次的性爱里试探她,刺激她,让她知道,除了他,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彻彻底底了解她心里的扭曲。
下午,程蓁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的。
在看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她下意识心拧在了一起,血液充上了头,几乎想也没想接起了电话。
沉默,两人沉默了有十几秒。
时间一点点流淌,距离在拉远。
“程蓁,我们谈谈。”他的声音很沙哑。
程蓁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终于还是要跟她摊牌了吗?
她声音讷讷的,小小的:“你,你不要我了吗?”
等待了两个月的结果,还是要来了,放开他吧,给彼此一个不算难看的结局。
他呼吸很沉:“在公司?”
她点头:“嗯。”鼻音很重。
“下楼,停车场b1,老位置。”
程蓁惊愕,他在停车场?他怎么会在停车场?她推开门,摁了下行电梯,见着面说什么?她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害怕。
五分钟的路程,她走了十分钟,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看着那辆黑色的路虎,它像个老朋友一样看着她,如果车有感情,那么他应该也很想她,程蓁低着头,拉开车门坐进去。
两个月就像隔了一个世纪,顾洵看向她,程蓁缩在座椅上,她很拘谨,很害怕,看到他,她会想到那个晚上,那个什么也看不清只有疼痛的晚上。
“你在发抖。”他说。
程蓁低着头,手捏在一起,她的声音也有点抖:“对,对不起。”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顾洵记得电话里她微弱的声音,他一直都是知道她的脆弱,心里泛起一丝疼,那天的她,她的眼泪,谁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那天他也是。
他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顾洵说:“我们谈谈,好吗?”
程蓁知道他们之间出问题了,点头:“嗯。”
可是谈什么?谈分手吗?
她的头垂的很低,顾洵把车开了出去,他说:“回家聊,好吗?”
程蓁点头:“嗯。”
车开出了停车场,上了高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侧脸,打出了一片柔和的光,程蓁余光瞥到他的脸,比两个月前瘦了,颧骨突出,眼睛下有很浓的黑眼圈,他看起来很累也很憔悴。
“你,你好吗?”程蓁小声的问。
他很干脆的回答:“不好。”
“「嘿嗨」很好,很成功,身边很多人都在用,它会很好。”
顾洵转过脸,阳光下苍白的皮肤,那双眼睛浸满了水,饱满而让人心疼,他看过来的时候,程蓁扬起脸回了他一个很温柔的笑脸。
车弯进了地下车库,程蓁下车,等他锁好车,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顾洵回头看到她紧张的模样,没说什么,摁了电梯,她低头站在最边上。
上一次,是他抱着她进电梯的,那个时候,他们刚刚疯完,时间真是有摧枯拉朽的力量,将一切磨灭干净。
开门、进屋子、等待宣判。
他们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桌上的水果是前两天她在楼下水果店买的。
“我…”顾洵开口,皱眉,“你怕我?”
程蓁跟他之间隔了两个人的座位,她的唇咬的很紧,眉头蹙着,顾洵坐进了一点,她的手指捏着连衣裙的侧边。
他伸手把她捞到身边,程蓁身体僵硬,她有点颤抖,眼睛变成了独立的一部分,几乎是下意识的涌出很多泪水,那天的屈辱感浮上来,她捂着脸,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肩膀在颤抖。
无声的、压抑的哭泣让顾洵看着心里很疼,他伸手抱她,程蓁没有挣扎,心底却怕极了。
“求你别碰我,求你…”低低的声音,哽咽着的话。
他松开了手,程蓁缩回了她的角落,她吸了一口气,擦干了眼泪:“你想跟,跟我说什么?”
他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别哭了。”
程蓁接过纸巾,他想握住她的手,却始终也没敢伸出手。
“我…”他揉了揉眉心,“你打我吧。”
她泪眼婆娑的看向他,听到他继续说:“抽我也行。”
她摇头:“不用了。”
她什么时候都是温和的,越是这样,他越是自责,泄密的事情他自己也有责任,他从来没有让程蓁提防过谭思明,明明知道蓁蓁是他下属,他还是没考虑到谭思明会龌龊到去套话,真要说错,错的是他自己。
他小心的开口:“想抱你,蓁蓁,给我抱一下,好么?”
她记得顾洵是那样霸道的人,强势的只剩下她服从他,现在却连一个拥抱都要征求意见,程蓁也很想要他的拥抱,可是身体本能产生了恐惧。
顾洵看她没有拒绝,一点点的坐过来,伸手碰到她,她的皮肤很冷,他轻轻的环抱她,程蓁浑身冰冷,他伸手抵在她的后脑勺,声音软了些,程蓁听到他说“程蓁,我每天都在想你”。
她浑身僵硬,大颗的眼泪止不住掉下来,沙发上落满了阳光,他把她用力抱住,他的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鼻子抵在她的脖颈,很沉的呼吸。
她未曾真真切切的拥有过他,可是这两个月确实实实在在的恐惧失去他。
他捧着她的脸,吻干了她的眼泪,嘴唇压着她温热的眼睛,他细细的吻她,从眼睛到鼻尖,再到嘴唇,程蓁开始颤抖,她伸手推了他一下,力气不重,却能让他感觉到她的抵触。
一抹受伤的神色从他的眼底滑落,程蓁喃喃说:“我害怕,求你…别…好不好。”
那天清清楚楚的疼痛就像昨天,她很恐惧,对于性爱,她前所未有的恐惧。
顾洵与她头抵在一起,他亲吻她的唇:“我很累,陪我睡一会,我不动你,好么?”
程蓁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湿热的声音,可他不会骗人,顾洵把她抱到了房间,他们钻进了被子,他从背后抱着她,程蓁鼻酸,他握着她的手,看到手腕已经褪了疤的痕迹,掰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他的唇吻过她的手腕,温温的。
“很疼。”她鼻音很浓,眼泪顺着眼泪掉在枕头上,“很疼,顾洵,那天很疼,很怕,真的…”
他伸手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我错了。”
他一软下来,程蓁就控制不住情绪,委屈、难过、绝望一股脑儿全发泄在眼泪里,不管他怎么亲吻都吻不干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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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金丝雀(H) 他的夏天
程蓁缩在他怀里,时隔两个月的拥抱,他静静地抱着她,他的怀抱很温暖,程蓁的眼泪蹭湿了他胸口的衣服,他伸手揉她的脸,揉她的手腕:“还疼吗?”
她摇头:“心里疼。”
他拥抱得更紧,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他亲吻她,眼泪与热情在彼此口齿交汇,程蓁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没有说话。
两个人沉沉的睡了过去,到晚上八点,程蓁才醒,她喜欢顾洵躺在身边的感觉,依赖这种温暖,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长睫毛因为熟睡像是扇子,鼻子高挺,嘴唇轻薄,她的心情一点点的明朗起来。
顾洵睡的很熟,翻了个身,手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手,程蓁赫然发现他的手腕有两道口子,已经褪去疤,还有很深的痕迹,这种位置的伤一般不会是别人造成的,一种想法在她心头漫开,她的手腕因为手铐的缘故,留下了浅浅的疤。
他在惩罚自己,以自己的方式,她一倍的疼,那么他就翻倍的惩罚自己,以他自己独断的形式跟她一起疼,她心里梗着眼泪,堵在喉咙口很疼,她摩挲着他手腕的伤疤,很深很明显,脸轻轻贴着他的手。
唇落在他的手腕,细细的吻他的伤痕,那天他也很疼,她抬眼看到他还在沉睡,忍不住贴近了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四个人的产品,两个月大的改版,十几个人的团队都得加班才能完成,四个人怎么在两个月做完?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这两个月他一定过得很煎熬,泛着心疼。
顾洵睡到了晚上十点才醒,起来看到身边空空的,一屁股坐了起来,看到程蓁在厨房,灯光照在她的白色连衣裙上,黑色的长发柔软的铺在她的脑后,藕断般的手臂,白皙纤瘦,就像落入凡间的仙女儿,程蓁感受了一抹灼热的目光,抬头看到他,他走过来,从后面拥抱住了她。
他的动作很轻柔,她的后背是他坚硬的胸膛。
锅里是炖着的鸡汤,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拥抱、接吻,意乱情迷,他没有碰她,温柔的亲吻她每一寸肌肤,他知道程蓁害怕,所以他不敢再伤她一丝一毫。
清晨阳光落进来,他吻醒了她,送她去上班,日子又像往常,他不再毛毛躁躁,也不再霸道,取而代之的是极尽温柔的对她,会在每天早上醒来亲吻她,会在某个眼光灿烂的午后跑到她的楼下,只为了拥抱她,会在晚上下班的时候带她去各种各样的餐厅…
经历过分别,不再想要占有,只想呵护。
那个夜晚谁也没有提起,好像被风吹散在彼此之间,程蓁对性依旧有些惧意,他耐心的对她,前所未有的温柔,甚至用手指已经让她满足,但是一旦用了性器,她就忍不住颤抖,顾洵心疼她,好多次她都见着大半夜他去冲冷水澡,有时候连着冲了四五次。
她想起以前,每周总要滚个四五次床单,如今他跟她已经有四个月没有做那种事情,他技术高超尚且能以其他形式满足她的欲求,可是她呢?性事方面的天生缺了一根神经,总弄得他很不舒服,他也不怪她,甚至安慰她。
[嘿嗨]已经步入正轨,第一轮融资在九月,这个月,顾洵很忙,每天匆匆把她送到公司,再赶去市中心工作,新兴的企业不仅仅面临技术的挑战还有各路的合作洽谈,公司招人的同时也在完善业务。
他晚上回来的也晚,不管是十点还是凌晨叁四点,他总会回家,不让程蓁一个人独守空房。
有几次程蓁跟他说,如果时间太晚,就住在公司里,可是顾洵不依。
程蓁不知道,分开的那两个月,顾洵每天都住在公司,那是一段没有她的时间,酒与香烟麻痹着神经,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与谭思明一而再的挑衅,所有都让他近乎崩溃,很多个深夜他站在窗前,看着满目的灯火,在上海,有很多跟他一样的创业青年,他们满怀热情,很多都是来自大公司的人才,很多倾家荡产,结果一无所获,如果[嘿嗨]失败了,一切都将清零,信心在瓦解,可他不能在团队面前露怯,他得往前走,微时是强大的对手,可是微时并不是最好的,革新是一条艰难的路,那段没有光的日子,他未曾让程蓁知晓,如果可以,他不想再面对那片孤寂的月光。
生活总在往前走,没有人会在意这样一座写字楼里一个创业青年的产品被复刻,昨天已经过去,明天还有希望。
无数的深夜,总能想起那天的程蓁,不曾失去不懂得这种蚀骨的思念,如今,只要她在,就好,一切就都还好。
九月中旬,第一轮融资开始了,各种会议让他筋疲力尽,程蓁知道他忙,不多打扰他,他们各自生活在自己的轨迹,互不干涉。
离不开,走不近,看似平和,实则彼此都很难受,那是一段身体很近,心很远的日子,她怀念之前他们在各个角落肆意妄为的日子,不必遮掩、不必躲藏、不必压抑…
她总这样多愁善感,他会吻她,给她拥抱,可总少了些什么,就像溺水的人,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她在等他接她下班,本来以为他会来,谁知道是卫理开车过来的,程蓁有几个月没有看到卫理了,一米八的男孩子看起来还是那么阳光,看到程蓁的时候习惯性的笑出来,程蓁也朝他微笑,很暖。
“顾洵在公司有点事。”他和善的开口。
程蓁点头:“嗯。”
音机里有淡淡的歌声,程蓁开了窗,九月的风吹在脸上很暖,夏天是让人觉得幸福的季节,有叽叽喳喳的知了,有昏黄的夕阳,有微微暖风…
以前和辛夜也是这样平淡温和,现在也是一样,怎么就不习惯了这种平和,大概是顾洵让她体会了什么叫极致什么叫炽热,如今他们归于平静,却怎么也不习惯,她努力说服自己平淡是福。
“程蓁,你爱顾洵吗?”卫理忽然问她。
程蓁瞥过脸,任晚风吹乱她鬓角的发丝:“为什么,这么问。”
卫理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到你爱他,你不关心他,一点也不。”
卫理是个直接的人,这段时间,他一次也没有见到过程蓁去工作室看顾洵,而他像个疯子,一心投入工作,睡眠极少,吃的也少,落下很严重的胃病,今天上午去和投资人吃了顿饭,大概喝了点酒,下午就去了医院。
可是程蓁呢,永远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如果不是她,微时怎么可能出现,虽然最后他们另辟蹊径,可是这终究是她的纰漏,而顾洵在替她负重前行。
卫理不讨厌程蓁,只是觉得她太冷清。
程蓁有点诧异卫理的语气,她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卫理打了方向盘,前面在堵车,他想起顾洵对他的嘱托:“帮我接下程蓁,别告诉她我在医院。”
他知道顾洵的脾气,可是就是气不过:“你认识谭思明么?”
程蓁皱眉:“他是我们公司的大领导。”
卫理拉扯出很难看的笑:“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但是程蓁,你欠他一个解释。”
程蓁完全不知道卫理在说什么,她歪着头:“什么意思?”
前面的车流有些松动,卫理没有回答而是说:“他说,你知道么,威廉,在隆冬,我身上有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台式的腔调就像是偶像剧一般,程蓁抿着唇,目光再也无法聚焦,加缪的话,他的夏天不言而喻是她,她知道她与顾洵之间有什么误会,看似和好,其实一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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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金丝雀(H) 终章
卫理送程蓁到家,临走前,他依旧对程蓁回以微笑,她没有下车,卫理不会轻易地对她说这些话,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能不能带我去找他?”程蓁看着卫理。
卫理看着她,虽然顾洵嘱托过他别说,可是他就是见不得顾洵总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但愿他别怪我。”
卫理发动了车子,往市中心的医院开去,程蓁记得这不是去工作室的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很,车子在马路上艰难的前行,车内气氛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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