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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开车不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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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等到外头的声响都消失了,马车也缓下来。
平静好一会儿,温雪意才敢颤颤巍巍的打开一条缝隙往外查看。
马车走到南郊的地界了。
温雪意这才松懈下来,靠在马车壁上,不住的喘气。
方才实在太过吓人了些。
温雪意赌的第二桩,也算赌中了。
南馆接女客。
无论是姑娘还是妇人,家中必定都极其介意。南馆之主若没有几分手段,哪里能维持生意。
只是温雪意本以为要进了南馆才能将人隔绝在外,不曾想,才到南郊,那些人便能不再跟着。究竟是这片皆属一家,还是家家不同,只结约同盟,一致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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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依旧是径直进入南馆。
车夫掀帘请温雪意下马车,他脸上有伤,身上亦有血渍,温雪意脸色发白,他也不算太好。
温雪意心中抱歉,当下掏出帕子递给他。
“你也擦一擦。”
车夫退开一步,避开她的帕子,回绝到:“只是小伤,方才我也不曾动手,贵人不必忧心,快些进去吧。”
他性子冷淡,唯有烟雨使唤得了,温雪意劝过一回便也不再多说。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环顾四周,这回的院子,却不是林西竹的院子。
这院子,比林西竹的要华贵许多,外头有花园,这院中竟也有亭台楼池。
马车停在一幢两层小楼前。
烟雨已经在二层等着,等温雪意也瞧见他了,烟雨才冲她勾勾手,示意她上楼。
温雪意哪里肯,只扭头问车夫:“你能将我送到林西竹院中么。”
车夫转身上马车,扬鞭离去,莫说带她离去,就是话也不曾应她。
温雪意暗自叫苦,怎么又撞上这个人了。
她多少有些怕烟雨。平心而论,温雪意也算十分讨喜的姑娘,长辈心疼,同辈亲近。然而烟雨却总对她冷言冷语。
况且烟雨个性喜怒无常,她当真是摸不透。
烟雨已经等得不耐烦。
“回回都要等半天,磨蹭什么!上来!”
温雪意只好顺着阶梯往上,到二层寻烟雨。见了面,烟雨问她:“祝冬的伤怎么回事。”
温雪意猜想祝冬当是方才马夫的名讳了。先前的情形,与她的推算脱不了干系,温雪意一时心虚,也不敢多说,只说路上有些意外。
烟雨闻言,禁不住的冷笑。
“意外?”
“我长到这个年纪,还从不曾听说过谁敢动南馆的。你究竟招了什么人。”
“不成,按着祝冬的伤,我得找林西竹抬价。”
温雪意更是诧异:“抬价?抬什么价?先前给的半袋金豆还不够么??”
烟雨好似听闻什么笑话一般。
“半袋金豆,这是我的院子,你晓得进这院子就要花多少银子么。”
温雪意反驳到:“也不是我要来的!”
“这我不管,林西竹求着我找人接你,我自然也回去找他银子。”
早在她存了拿南馆马车做掩护的心思时,温雪意就托人给林西竹送了半袋子金豆。
她原是想着等见了面,兴许还能剩下些。谁知听烟雨之言,林西竹还为她填了银子。
“他为什么不自己叫人接我。”
“你当真是蠢得可笑,林西竹也是个没脑子的。竟敢私自与你离馆,被罚一次不够,还要再捱一次。”
温雪意心中一惊:“什么,他又被罚了!”
烟雨看她诧异,脸上显出了然的神色。
“对南馆一无所知就敢来找他,他也与你一样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南馆有南馆的规矩,无报而出,若不是林西竹回得快,又有人替他好言,只怕就不是罚禁闭这么简单了。”
听闻林西竹只是暂时不可出门,温雪意勉强安心几分。
“我……我是好意……”
“好意让他送死?他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总不晓得要听话些。”
倘若烟雨只是冲着温雪意到倒也罢了,然而烟雨言语中对林西竹多有贬损,先前尚存的几分感不复存在,左右烟雨拿了这么多银子。
温雪意顿时从容许多。
眼下最要紧的是誊抄账册。温雪意寻着书案便坐下来提笔抄写,气得烟雨直叫喊。
“谁准你碰我的笔墨了。”
温雪意头也不抬。
“林西竹不是给了你银子么。南馆干的难道不是拿钱伺候人的活儿么。”
“来,磨墨。”
烟雨气得不成了,咬牙切齿的要撵她。
“林西竹算什么东西。”
温雪意笔下仍不停顿。
“你似乎格外瞧不起他。总说什么身份。”
“林西竹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林西竹是男倌,你也是男倌,怎么这个男倌比那个男倌高贵?他如今是年岁比你大些,可总有一日,你也会变成他一样的年纪。”
烟雨这几年正当红,好话听了一箩筐,什么样的夸赞都听腻了。他年纪又青,正是自负的时候,温雪意还是头一个这样赤裸裸讥讽他的人。
“我断不会像他一般,哪怕我年岁增长,也必定会是人上之人!!”
烟雨说话之时,温雪意忽然想起先前书中看过的一个人来。
“你晓得前朝东华公子么。他出身伶人,深受宠爱,一度官至三品。他总比你如今要厉害些吧,也算人上人了吧。最后说砍就砍。”
“人上人……呵,哪有绝对的高人一等,无论官至几品,上头总有压着的人。哪怕已经是帝王,也不能幸。你晓得前朝皇帝怎么死的吗。”
南馆中多是女客,馆内男倌亦是照着女客的喜好培养。轮起琴棋书画还行,若是论起史事,烟雨当真知之甚少。
“怎么死的。”
“我朝太祖破关打入皇都,亲手将他从大殿里拖出来,刺死在大军之前。”
“我所说之事皆在前朝相关的史书中记着,一看便知。”
温雪意说完烟雨便安静了,她忙着抄录账册,连烟雨什么时候下楼也不曾留意。
等她渴得嗓子发干,抬头四处寻找茶水才发觉屋里空无一人。
她不晓得烟雨何时下楼。也不晓得烟雨何时回来。外头天已经暗得她瞧不清字,下人送了烛台过来,烟雨又已经坐在边上了。手里还拿着书册。
小院外已隐隐有丝竹之声。
催促烟雨梳妆的人已经来敲了好几回,他才不情不愿下楼去了。这是温雪意头一次见他妆扮。
他生得艳丽,换上墨绿绘金的衣裳,越发俊美。
温雪意还差些许才能抄录完。
烟雨递过一张纸。
“画押。”
温雪意一看,竟是一张欠条。
“什么?凭什么还要我再签什么欠条???!”
“就凭你叫我生气。我也没工夫跟你折腾,要是不肯,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扔出去。”
温雪意被他捏着把柄,不签不成。
从前姜年教过她的东西,她如今也一一尝遍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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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意抄完账册,天色已然黑透了,南馆却灯火通明。入夜才是南馆最热闹的时候。
从烟雨的院子出门,马车一路走走停停,许多细碎的欢笑钻到耳中。那些笑声与温雪意平日赴宴听到的又不大相同。女子发笑,多是是捂嘴敛声。
在这处的笑声,或是暧昧或是轻柔,总透着欢愉轻快。
透着肆意。
从南馆到俞记钱庄倒是一路顺遂。
南馆的马车这样多,一旦进了南馆的地界,来来往往的马车,每一辆都往不同地界去,没有几十人,哪里跟得了。
温雪意赌的便是这点。
钱庄掌柜看见腰牌,当下把人引到里头会客的小厅。
不过片刻俞金奂便来了。
他与绿穗所说的样貌相差无几,更要紧的是他身上另一块金银与温雪意所带腰牌相契合。与温雪意手上那块一样的腰牌有好几块,能叫腰牌嵌进去的模子,只有这一个。
温雪意将账本交出后,俞金奂叫她暂候片刻,自己掐指算起账册里的数目来。
他翻得快,算得也快。
“账目倒是不错的,就是先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温雪意以为他疑心账目的真假,解释到:“绿穗有事,所以才叫我拿了腰牌来,这账册也是真的。”
“我不疑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心账目。”
“这样,我说得再直白些。绿穗许了你什么好处,只要你把剩下的账册都弄出来,我可以给得更多。”
温雪意面色冷下来。
“什么剩下的账册,我不晓得,倘若还有别的账册,不如你亲自去问她。”
俞金奂只是笑。
“何必呢,你从路府出来,必定吃了些苦头。与其为她受苦,倒不如选条享乐的道儿。”
温雪意还指着他派人护送,当下也不能撕破脸骂什么,只能搪塞到:“我真不知还有别的账册,绿穗也只叫我送这一回。倘若绿穗手上还有别的账册,也只有她自己才能给你作答了。”
俞金奂劝了几回,温雪意始终咬死了说自己一无所知。
为商者,利来利往,绿穗先前还当他是帮手,此刻他却在后头做了别的算计。同这样的人做交易,温雪意忽然忧心起绿穗往后的日子来。
好在俞金奂虽事事以利为先,拿了账册,他也还肯叫人护着温雪意回去,否则长街到家中的一段路,温雪意当真害怕。
刚进院姜年便快步冲她来了,拉着她的腕子询问:“你去哪儿了?”
她那里晓得姜年急得险些要去报官。
姜年虽不曾使什么力气,温雪意还是疼得叫喊起来。她抄了几个时辰的书,腕子手指皆疼得厉害。
“我给卓姑娘抄了些书。”
“抄到现在?”
“嗯,不是明日就要进宫,她要得急,我从午间抄到方才。”
她将前因后果都说清了,从前她也当真说过要给卓清戎抄什么百花册的,姜年勉强信了。
他晚间回来不见温雪意,家中也不曾留条,若不是衣裳还在,姜年几乎要以为她趁机私逃了。
他心中一直晓得,按着温雪意的性子,逼得太过,她当真不顾后果跑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温雪意累极了。
她这一日先是全神贯注背下账册,又被人追杀,心惊胆战了一路。在南馆抄录时要分心与烟雨争论,在钱庄还要同俞金奂周旋。
从前爬山是劳身,如今是累心。
见着姜年,温雪意浑身松懈下来,整个人都靠到姜年身上。
“主人,我今日累极了。”
“那便歇着吧。”
说罢,姜年抱起她往屋里去。温雪意这样亲密,姜年亦宽心许多。
这一日直到贴着姜年,温雪意才真正安心。
听闻温雪意抄了许久的书,姜年握着她的腕子,慢慢揉捏起来。
“疼。”
姜年低头往她脸上亲了亲,温声哄到:“忍一忍,捏过明日好受些。”
起先姜年还是握着手腕揉捏,只是她白腻的皮肉摸着柔嫩,温雪意又软绵绵靠在他身上,搅得姜年心思蠢动,禁不住伸腿往她身上磨蹭。
先前捏着腕子的手也摸到她脸上。指尖滑过她唇边,温雪意竟含住了,舌尖轻轻在他指尖缠绕。
姜年将她抱起,换做趴在他胸前的姿势,搂着颈项就往她唇上亲。
温雪意对他是又爱又恼,爱时含着他的唇舌,亲得嘴角发湿,恼时又咬得使劲。
她这一咬,姜年愈发兴奋,扒下裤头就往她穴间顶。温雪意被他顶得发虚,嘴上也松开些。姜年搂紧她,又迎上来含着她的唇舌,吮得她口内津液难止,下巴也沾湿了。
姜年身下动作停了,温雪意倒自己往他那处磨蹭,抵着他那处的顶端往穴里含。温雪意伸手去解裤头,然而她右手略微动作便疼得厉害。
姜年听她闷哼,当下伸手帮着解开裤头。臀间光裸撞在他手上,姜年如何能忍,手掌贴着臀肉不住的揉捏。
温雪意给他揉得不住的哼哼。
姜年爱极了她这样娇娇的轻喊,一时含着她的唇舌又咬了回嘴。
温雪意动情起来,只想往他那物上抵。
姜年见她发浪,又心疼她腕子肿痛,当下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温雪意心惊肉跳的折腾一日,如今倒不愿让姜年熄了烛火。
等姜年把她两腿分开些,那处让烛火一照,淫水晶亮的样子看得姜年下身越发肿痛。他扶着那物往温雪意身下来回磨蹭,连带着那物也沾得湿透了。
温雪意已经欲念冲脑,两腿缠上姜年的腰,勾着他往那物上凑。
她如今穴里身下皆是淫水,那物就着淫水竟顶入穴里,撑得穴口一段又涨又辣。
温雪意心慌便要攥紧东西,眼下手腕疼得厉害,她越发不能放松,不住的喊起疼来。
姜年只能俯身边亲边哄:“你腿再张开些,一会儿便不疼了。”
“我手也疼,我怕极了。”
姜年总是心疼她,眼见她委实太过紧张,姜年摸摸她的面颊又哄到:“疼便罢了,我不闹你。”
“回头你手好些再说吧。”
温雪意这才放松下来。
姜年退开些,那物也滑出来,只搂着她温存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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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年升任符宝郎,还属门下省官员,与先前同僚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故而众人也无需大张旗鼓的送行。
因他变卖了大多数的物件,从家中离去到进宫,一辆马车,两个包袱,一个小匣子足以。然而姜年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个雕花致的木箱,看着就挺贵重,上头还挂了一把大锁。
姜年还刻意找了人帮忙搬运。
车夫与人忙着扛木箱之时,姜年回头锁住小院,温雪意正望着院中伸出的花枝发愣。
姜年小声在她耳边哄到:“过阵子手头宽裕些再买回来就是。”
地契就在她袖中,温雪意尴尬一笑,应到:“卖了也不打紧,主人若是日后再升官,也住不着这样的小院。”
“住不着就留着。”
温雪意愿想打消他的念头,可姜年看着坚定,她也只能衣袖点头称是。
到马车上,那木箱挤得姜年要贴近了温雪意才坐得下。温雪意先前从没有见过这个大箱,况且家中物品她皆了然于心,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物件要拿这样大的木箱盛放。
况且这木箱还这样重。
“里头装的什么呀?”
姜年抿嘴一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是石头。”
“啊?”
温雪意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回答。
“怎么”
姜年捂住她,依旧压低声音说与她:“你小声些。”
“箱子是拿来唬人的,宫里人捧高踩低,不可叫他们摸清底细。”
温雪意前后听姜年说过几回,宫里人势利。
“主人不是升任了么?”
“正是升任了,才不能叫人看着太过穷困。”
他七品俸禄领了这么些年,倘若不是捐官,必定有所积蓄,太过穷困会叫人起疑。
温雪意想起六品官职相较从前多出五十亩田地,然而姜年身边只有她一个奴仆,哪里来的人去看管田地。
“主人怎么不添些仆役。”
在仆役一事上,姜年极为简。
说是穷困,倒也不至于多养一个奴仆的银子也挤不出。毕竟如温雪意一般细的奴仆少,粗使的下人多。寻常仆役,管一日三餐,有个住处就成。
姜年却宁可自己动手。
“有你便够了,旁人我使不惯。”
“新增的田地不用人管着
hāiㄒāngsんμщμ(海棠書屋).c0m么?”
“这你无需操心,已经定下个管事。”
他刚说完,温雪意心中便闪过许多推算。
姜年同僚众多,交好的人亦不少,随便是谁都能给他寻几个仆役管事。李沅儿更是生意人,门路广阔。
但是姜年一直不曾开口同她提起。这管事的人……应是杜花宜选的。
“何时定下的,我竟不晓得。不过……既是杜小姐选定的,必定可靠。”
姜年看她面色笃定,心中也有些诧异。
他晓得温雪意长大了些,也清楚温雪意近来比从前想得更细致。只是他没想到,温雪意才听了一句就猜出是杜花宜。
“你怎知不是李沅儿挑的呢。”
“挑管事这样的小事,你随手便做了,哪里需要劳烦别人。你若是自己挑,必定会同我说。即便你忙碌,也必定会叫我去瞧一眼。”
“这么悄无声息的,是挑的人羞涩,我不好同去吧。”
“你可真是……快极了。”
姜年贴着她坐下的,随手便能将她搂在怀里。他这一路还揉着温雪意的腕子。
温雪意酸溜溜的问话,姜年便大大方方的回她。
“李沅儿挂念这个表妹,想叫她开朗些,我不过随口提议她寻些事给杜花宜做。人么,有所成便开朗了。”
“正巧我又在寻看顾田地的人。”
“是了,主人必定是先无意间给李小姐点了路子,往后又无意的提起要找管事的人。桩桩件件你都是无意,总是别人上赶着来给你递枕头。”
姜年好笑,捏着她的脸颊叹到:“你这张嘴啊,喝了几斤醋。”
姜年一说什么醋不醋的事,温雪意也有些气恼起来。气恼自己遇着姜年相关的事总是心绪翻涌得厉害,压也压不住。
还管这些做什么,姜年与谁亲近都不要紧,她趁早盘算如何赎身才是正事。
她知晓得越多,在姜年面前显露得越多,往后要走便越艰难。
“多寻两个伺候你的人吧。宫中规矩多,我只怕会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多两个人稳妥些。”
多两个人,她晓得的事情少了,才能走得容易些。
多两个人,她才有空闲去找卓清戎。
“也好,回头去瞧瞧,多添两个。”
姜年应承下来,温雪意亦松一口气。
马车驶入宫中,姜年所居之处在宫中西北角。
四间屋子的小院,比从前宽敞。姜年极其自然的叫她将包裹都放到一间屋子里。
“怎么我们还要……还要睡一个屋子么?!”
“若你睡另外的屋子,我起夜岂不是无人照顾。”
寻常主子总是自己宿在房中,下人在外间守夜伺候,或是宿在外间,方便主人吩咐。
眼下确实无人,温雪意只好依着姜年,夜里仍旧与他同眠。
半月后,姜年多寻了一个小厮一个丫环。
小厮名唤谷雨,丫环名唤白露。
谷雨是白天跟着他一起到门下省公办的,白露便留在温雪意身边。
粗略算起来,温雪意伺候姜年有十多年,没成想如今也有仆役要伺候她了。
白露虽不十分聪明,但为人乖巧老实,也十分忠心,故而温雪意一心想换了白露进屋伺候,姜年却还是拉着温雪意,不许她调开。
“她还是生人,如何比得上你知根知底。”
“白露也来了十多日,你晨间还夸她懂事细心,怎么又不肯了?”
姜年已经落了门栓,温雪意也被他拉上榻压在身下。
“我不放心他们,还是由你继续贴身照顾着吧。”
“主人总有这样多的理由。”
姜年埋头在她胸乳间,闷声笑起来。
“我竟不知你这样嫌着我,那我也说得明白些。”
“我不要旁人,我只要你。”
这话听的温雪意心中发酸亦发疼。
她的心依旧攥在姜年手中。
姜年的心却不知在哪里,亦或者,他是否真的有心。
“主人,我真想剖开你的胸口瞧瞧,里头到底装了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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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年将温雪意的手往心口按。
“桌上有削果子的刀,你拿过来试就晓得里头是什么东西了。”
“主人起开些,我去拿。”
“你再往下摸。”
姜年说得暧昧,温雪意以为他又想着那事,小声骂到:“下流。”
“哦。”
姜年从怀里掏出个物件。
“那这东西你还要不要。”
姜年手上拎着宫牌,就在她面前摇晃。
在宫中不似外头,去任何一处皆要有宫牌。温雪意这样的官员仆从,轻易不能往内宫走动。卓清戎身为女史,平日公务便在内宫。
温雪意多方打听才晓得藏书阁着了大火,卓清戎正尽力修补大火里遭难的藏书。符宝郎掌管宫禁各处宫牌分发的事。
姜年寻了由头才给她换出一枚出入内宫的宫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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