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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开车不到站





孽 19
晨起温雪意眼睛肿得好似核桃一般,被子滑下些,才吹片刻冷风,她便接连咳嗽,姜年搂了一夜,毫无察觉,等他洗漱再回头去看,才发觉温雪意身上烫得吓人。
他这一日早就预着要与众人喝至烂醉,故而特意挑十五休沐前夜相聚。
温雪意烧得滚烫,连人也懒惰,姜年要她起来擦身,她也软绵绵难以动弹。
姜年寻人叫了大夫,只是大夫过来也要时辰,他便先到院中打了井水,要给她擦身。
温雪意刚抬起头,昏天黑地的,一点气力也没有,又倒回榻上。
“很难受么?”
温雪意张张嘴,喉头好似火烧一般,难以出声,当真烧得厉害。
昨夜吹了那样久的冷风,她还哭得
擦了身,厨房里的姜汤正好煮透,散出辣味。温雪意还难起身,勉强被他搂起来清醒些,姜汤又辣得难以入口。姜年边哄边喂:“喝了给你冲蜜水,喝一碗发过汗便好了。”
温雪意昨夜虽闹得凶,到今日一旦病了,迷糊时又好像从前一样,姜年哄了,她就肯张嘴。
再难喝她也一点点喝了两大碗。
等大夫上门,姜年去摸她的额头后背,居然只是滚烫,一点汗也没有。
姜年也忧心。
“她这样高烧不退,不会烧坏吧?”
“她是邪风入体,受凉高烧,如今卖相上看,还有些心思凝滞。许是这样才难退热,我开两剂重方,喝过药退烧就好了。”
姜年煎了药,自己先闻得皱眉。
但凡是药,总没有好喝的。
勺子递到嘴边,温雪意昏昏沉沉,喝下的药汁倒有大半漏了出来。一副药喝下,她胸前的衣裳都湿透了。
她不是头一回生病,姜年也不是头一回照顾。
同幼时比起来,如今已是极好的了。
幼时温雪意若是病了,夜里疼起来,只搂着他哭喊。温雪意叫病痛搅得不能入睡,姜年也叫她哭得不能入眠。
如今安静些,他照顾起来也觉轻松。
衣裳沾湿,姜年解下来,换了滚烫的帕子又帮她擦了一回身。
她如今与幼时……当真是大不一样。
只说胸口一双乳儿便十分勾人。
药渍一擦净那乳儿便白生生,颤巍巍的翘着,丝帕拭过,温雪意还要似哭非哭的呻吟出声。
“主……主人……”
温雪意无所察觉,她不过是烧得难受,才会无意识的喊总是喊姜年。
姜年扔开帕子,抚上她滚烫的胸乳,温雪意乳尖也越发挺立,抵在他掌心。姜年手中握着的一团肉软绵绵,揉捏起来,细腻的皮肉贴着他手掌,好似有意往他手上贴一般。
姜年欺身压上来,温雪意也只是软软伸手搭在他身上。
温雪意腿弯被姜年手臂勾住了抬得极高,姜年搂着腿把她拉近了,低头咬住她滚烫的唇瓣。她身上还带着水渍,胸乳更是滑腻腻的,几乎叫他握不住。
姜年揉捏几次,两团软肉总险险要滑开。
等他摸到腰肢上,也是滑腻腻的,轻易便叫他手掌也滑到温雪意两腿间。
温雪意浑身无力,腿就搭在他身上,那处卡在姜年胯间,姜年吻得片刻,下身物事硬得顶着里裤往她穴外磨蹭。
换做往日,姜年这般又是亲吻又是顶着穴外磨蹭,温雪意早湿透了。如今她烧得厉害,下身且干且涩,连里裤的料子磨过来都觉擦着发疼。
“我不要了……”
“主人,我难受……”
她喉头仍是干干的,热辣辣的发疼,所以声音也细微。
等姜年听着她的话,温雪意那处已经叫他顶弄得发红发肿,却半点湿意也无。姜年犹豫片刻,褪下里裤,他早已硬得铃口湿润。
穴外抹弄的物件换成姜年的阳物,原先粗砾之感也变作滑腻。那物在她穴外缝隙来回滑动,每每经过穴口,姜年极力忍耐才不至于破了她的身。
温雪意总是滚烫,姜年搂着她好似抱着暖炉,炽热得姜年难以泄身。她那处湿的厉害,姜年一时不察,竟顶入些许物事到她穴里。
姜年险些把持不住,偏他舍不得穴里又热又紧的快意,迟迟不肯退出来。
温雪意穴里含着粗粗硬硬的物件,身体竟渐渐酥痒,内里自行含吮起来。淫液浪水也发得厉害,滚烫湿润的裹着姜年的物事。
姜年再顶入些许,她一时夹紧腿,内里绞着姜年的物事,再不能进半分。
“雪意,张腿……”
她迷迷糊糊的,哪里听的进,姜年挑弄得过了,她此刻只含着姜年的物事不肯放。
姜年掰开她的腿,满头大汗要往外退,温雪意内里当真是咬得紧。
他伸手摸到相接处,摸得满手湿滑。姜年在温雪意穴外揉弄,搅得她又是喘又是哭的,两腿发软垂落下来。
姜年这才勉强将物事拔出。
温雪意眼角发红,姜年看得心猿意马,只是惦念她病着,终究只是搂过她,多裹了些衣裳被褥。
“主人……主人……”
“我在。”
这是自幼养成的习惯。
年幼时她梦魇,姜年搂着她哄睡,年幼时她生病,姜年也搂着她哄睡,年幼时她因着邻家的猫儿走丢了伤心,姜年也搂着她哄睡。她若是不舒服,头一个想起的便是姜年。
这么多年,养了个略微不舒服便总要喊两句主人的毛病。




孽 20
温雪意做了个极长的梦。
在梦里,她一时坠入河中,想呼救却无人觉察,也无人应。水冰冰冷冷裹着她,温雪意拼命向上游,水面瞧着近在眼前,她却总也游不到。挣扎几次,温雪意越发绝望。
她睁大眼拼命的叫喊:“主人,救我!”
“主人,救救我!!”
四周仍是透亮的河水。
温雪意渐渐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原先还能动弹,慢慢的,温雪意猛然觉察自己在不断下坠。
落到后头,竟连动弹也不能了。
当真是眼睁睁瞧着自己被溺死。
待她坠底,却又好似被狠狠砸向地面一般浑身剧烈的痛起来。
转瞬之间,四周冰凉的河水褪去,温雪意惶然躺在一个大宅里,眼看浓烟四起,火渐渐的烧起来了,大火越发猛烈,她也被火烤得浑身发烫,尤其眼眶面颊。
大火炙烤,温雪意眼眶由辣转痛。
眼眶太辣,她不适得要落泪,却只能干眨眼,挨着眼眶这样热辣辣的痛楚。
漫天火焰之中,好似一个焦黑的人影冲她走来,要拉着她一般。温雪意慌忙躲开,她动弹不得,眼见那烧成黑炭一般都人几乎要触到她的臂膀,温雪意惊骇到了极点,终于痛苦的呼喊起来:“主人!!!”
“救我!!!!”
“主人!主人!”
她挣扎着后退,叫了一声又一声,后头抱过来一个柔软温热的躯体,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雪意,雪意,快醒醒。”
温雪意哭得厉害,她又做这样的噩梦了。
搂住她的躯体终于透出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
是她熟悉的声音。
见她转醒,姜年把她搂到怀中,好似从前一样搂着她哄。
“没事了。”
“我护着你呢。”
姜年拿帕子沾了凉水敷在她眉眼之上。
“别哭了,眼睛疼。”
温雪意长大些,姜家大火的记忆渐渐模糊,这样的噩梦已经做得少了。只是她这两日心思繁杂,才又梦魇起来。
好在是发了一身的冷汗。
温雪意全身皆被冷汗湿透,姜年要去寻一身干净衣裳,温雪意却抓着他的手哭求。
“你别走,别走。”
“我怕极了。”
姜年轻轻捂着她的嘴,哄到:“别哭了,我不走。”
“嗓子坏成这样便歇着吧,喊得多了,当心日后嗓子再好不了了。”
“你一身的汗,总要换一身衣裳,否则收了汗还得病。”
“我拿了衣裳就过来。”
温雪意不肯,梦里那个焦黑的人影太过骇人,她心中惊悸比以往更甚,她当真是怕极了。
姜年思来想去,只得解了她的亵衣,先替她把冷汗擦了。
“唉,那我不去了,你乖顺些,我先给你擦擦汗。”
“嗯。”
温雪意浑身发软,只绵绵的趴在他身上,任由姜年抬手翻身的擦拭。
先前她身上的亵衣都叫姜年脱下来,裹了自己的里衣。好歹先换下了湿透的衣裳。
温雪意仍是怕。
姜年手掌在她后背抚摸许久,也还是感觉她有些颤巍巍的抖。她幼年时最爱听姜年小声同她说些奇巧的故事,有时姜年兴起,还会哼些新曲,哄她入睡。
眼下没有琴箫,姜年便轻声哼唱。
采莲曲,踏青曲,都是她爱听的。
姜年天生擅曲擅歌,又精通音律,只因着都是些玩乐上不得台面,他才藏着掖着。
若不是幼年哄着温雪意唱一两句,兴许连温雪意也不晓得他乐曲超绝。
姜年年幼时好琴音,连到学堂里带着琴。
那时姜致恪外调,家中只有姜母纪锦娘做主。纪锦娘是小户庶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寻常女儿家,有几人能识书明字的。
就是养育姜年,她沉默少语,姜年醉心琴曲,她至多不过忧心木琴沉重,压坏了姜年,哪里知晓音律琴曲是供人玩乐的。
几个同窗哄姜年,总说你这曲当真是一绝,恨不能日日求着你弹奏。
姜年得了称赞,年幼难免虚荣,更是醉心。
同窗中有位县官的儿子,名唤成墨生,年纪比姜年稍大两岁。听过姜年的琴,总还要给他送些礼。
成墨生在姜年面前是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你那曲音,当真惊为天人。”
渐渐的,除了成墨生,还有些年纪稍长的人也来给他送礼。
姜年当做谈资一般,与娘亲夸耀。
娘亲也只是默然。
偶尔称赞一句:“嗯,你做得极好。”
隔年姜致恪外出归家。
外头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说姜年是个供人取乐的伶人,不仅沉醉琴曲,还收人钱财。
姜致恪初回听闻,几乎羞愧欲死,也不顾还在酒席上,当场砸了酒杯怒道:“什么小人嚼这样的舌根!!!”
“我儿断然不会做这样没脸面的事。”
那人笑得暧昧,话语也带着鄙夷:“你回去瞧瞧,他不晓得赚了多少银钱,倒不如叫他买艺养家,还省得你受奔波之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致恪回府一看,果真姜年屋内多了不少物件,也不是他置办,纪锦娘更不会采买。
姜年还茫然不解,爹怎么看起来如此生气。
“爹,你在找什么?”
姜致恪气得浑身发抖,一掌掴到他脸上,他下了十成的力气,姜年被他一掌打得撞到桌角,眼冒金光。
姜年一摸鼻子,满手殷红。
“你做的丑事!!!”
“我可有少你吃穿,你怎可这般卖笑卖艺,我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姜年刚要辩解,姜致恪又是一个巴掌,他气急了,屋内收拾的鸡毛掸子也被他拿起来,打得姜年满身青紫。
纪锦娘闻声而来,姜致恪少有这样动怒的。她不晓得姜年犯了什么错处,只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哭泣,也不敢劝。
眼见姜年口鼻皆是血渍,她再忍不住,冲过去包住姜致恪,跪倒在他腿边。
“老爷,不能再打了!你,你会打死他的。”
“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下狠手。”
前后因由一对,纪锦娘也蒙了。
姜年百口莫辩。
“名声紧要,他如今这般行径,日后要如何在士族中立足。”
“锦娘,你,你们二人当真叫我失望至极。我竟不知你们这样糊涂。”
纪锦娘哭得死去活来。
“我……我不知道……”
“不是,不是很多大人也好弹琴么?”
姜致恪鸡毛掸子险些要掉落。
“文人偶尔为之是风雅。唯有妓子才会如他一般收人钱财,供人取乐。”
姜致恪又气又怒,反手往自己脸面上也扇了一个巴掌。
“是我只过,我成婚前,竟不曾仔细考量。”
他这般言语,分明是怪纪锦娘教子无方。
纪锦娘且羞且悔,这样重的话,压得她急火攻心,一时晕过去。




孽 21
纪锦娘一生循规蹈矩,从不越界,自从嫁到姜家,更是恪守妇道。她总忧心会出差错,故而话也不多说,几乎是全由姜致恪做主。大小事总还要书信询问。
万万没想到,竟了出这样大的差错。
屋里乱起来,姜致恪掐人中又喂茶,一时间,也无人顾得上浑身是伤的姜年。
姜年先前的怨意也换做慌乱。
纪锦娘再如何软弱,对姜年也是关怀备至爱护有加。她或许有所差错,平日里和姜年还是母子情深。
姜年也茫然无措。
一时竟不知要怨谁怪谁。
药酒的味儿直冲鼻头,他头脑发昏,只得从头开始细想。
渐渐的,姜年回过神自己是着了旁人的道了。
怎的开始只有成墨生送礼,后来渐渐还有人寻上门要听他弹琴。
成墨生每每转手,总说得情深意切。
姜年竟也毫无防备,当真是被虚荣之心冲昏了头脑。
他脸面身上肿了两日,纪锦娘也哭了两日。
好不容易寻着时机,姜年慌忙抓着姜致恪解释。
“爹,我没有。”
“是成墨生,是他胡言乱语!”
姜致恪是极其要脸面的人,外头风言风语,他便是出门走动,也总觉有人指指点点。他那日打姜年一顿,勉强出了火气,这两日羞愤欲死,再度恼起来。
“你只说,你可曾收礼。”
姜年硬着头皮应到:“收是收了……”
姜致恪打断他的话:“这便是了,旁人哪管过程如何。只要你收了礼,他们就会说你弹琴供人取乐!”
“姜年,你晓得声名的要紧么。没了名声,哪个夫子敢收你。”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从小便对你寄予厚望,谁知你竟自毁名声。”
姜年急得大喊:“不是,是他哄骗。”
“是他说真心喜爱我的琴音,是他说仰慕我的才华,才会给我送礼。”
“我不过是君子之礼回报。”
“爹,你若是不信,我去找他来对质!”
姜致恪自然是不会带姜年去对质的。县官的权势,换到京都兴许不算什么,到姜家这儿,那便是处处皆要忍让的品秩。
“你还嫌不够丢人,知晓的人不够多么!”
姜致恪已经盘算着要换何处再营生,故而连学堂也不许姜年再去。姜年吞不下这口气,稍好些便偷偷溜出,想要寻人辩解。
到了街上,来来往往,他一时竟不晓得要找谁,姜致恪说人人流传,那些人又究竟是什么人。
平日里成墨生送得最多,姜年一下跑到学堂里,想要找他理论。
正是休息的时间,平日里交好的同窗也抱臂旁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流言一旦起,便再难收回,姜年废尽唇舌,同窗仍是笑他同妓子一般供人取乐。从前还压着不在他面前表露,如今挑明了,少年间的取笑便变本加厉的来了。
姜年先前是日日到学堂都要带着琴。
成墨生站在众人间,还有脸笑嘻嘻的问他:“你怎么不背琴了?”
“你弹琴起来,比那些伶人强多了,要不我再寻些人一同来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辩解无用。
姜致恪说得对,流言传开,众人哪里还会管真相。
他百口莫辩。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说得姜年头脑嗡嗡作响,他再忍不住,扛起长椅便往成墨生头上砸去。
成墨生一歪,顿时倒在一旁。
当下一时炸开了锅一般,姜年也惊慌起来。几个同窗要抓住他,姜年灵巧,东躲西躲的慌忙跑回家。
纪锦娘正收拾行李,备着过几日搬迁,只见姜年跌跌撞撞跑到她房里一脸惊慌。
“你怎么了?你爹那日不是说不让你出门么。”
“娘……我,我好像杀人了。”
外头传来姜致恪惊愕的话语。
“你说什么?”
纪锦娘那日看着姜致恪几乎要打死姜年,再看他如今一脸惊怒,慌忙把姜年护在身后。
姜致恪惊愕之下简直怒极恨极,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要生事。
“你方才说,你杀了人?”
姜年抓紧纪锦娘的衣袖,小声应到:“我……我砸了成墨生……”
姜致恪脸色大变。
县官来得极快,姜年还在同姜致恪说着方才的事,他已经抬着成墨生,气势汹汹带了家丁上门。
“你儿子干的好事!”
纪锦娘把姜年护在身后,县官的人一时也摸不到姜年。夫妻二人一边带着姜年躲闪,一边同县官求情:“他还小,先看看公子如何,回头他醒了,我一定带犬子登门致歉。”
姜年心中原本就存了十二分的委屈,再一看姜致恪还要他登门致歉,姜年顿时也压不住大喊起来。
“是他坏心,是他设计我在先!凭什么叫我低头!”
姜致恪连忙捂住姜年的口鼻。
“他年纪小胡言乱语,回头我就是打也要把他打上门。”
“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好在成墨生只是一时昏迷,姜年姜致恪和县官下人乱做一团之时,他便悠悠转醒。
成墨生一口咬死自己与姜年毫无冤仇。
“我同他不熟,他这样伤人,要他跪下磕头认错,再砍一只手,总不为过吧。”
“姜年,跪下。”
姜年不可置信的盯着姜致恪的脸面:“爹,你明知道……”
“跪下!”
到了这一刻,已经由不得姜年不跪,姜致恪一脚踢在他腿窝。
“跪下!”
换做今日,姜年兴许也会同当年的自己说,跪吧,只当自己跪的不是人,是权势,跪吧,只当自己跪的不是人,是命。
姜致恪这般火急火燎的要他跪,不过是怕县官当真抓了姜年,怕他要砍了姜年的手不算,还会抓他到牢里关着。
纪锦娘哭哭啼啼的跪下来,不住的磕头求到:“叫我替他赔吧,就是要命,我也还给你。”
“只求你们放过他,他还小,他……”
姜年跪在一旁,突然冷静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成墨生看。看得成墨生也心中发怵。
姜年站起来,手放在身后,慢慢往成墨生身边走:“这么想要我的手,不如你自己来。”
成墨生唬得往后退开两步。
“当初你说,仰慕我的才华,所以给我送礼,你还留了书信,你可还记得吗。”
成墨生不由得大喊:“我没留过。”
“你当真记清了么,也无妨,我若是没了手,那便只能读出来了,到时你便能记着,究竟是一封还是两封。”
“手都没了,还要什么脸面。”
“我若是没脸面,你也别想要什么脸面。”
姜年伸出手:“你不是想要我的手么,来啊。”




孽 22
成墨生迟迟不动,县官见他犹豫,也迟疑起来。成墨生小声附在县官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姜致恪也明白过来,姜年先前所说,成墨生哄骗他,多半是真的。
因着县官不动,原本凶恶的仆役也停下来,屋内静悄悄的。
姜年问成墨生:“你还要我的手么。”
成墨生竟不敢应声。
县官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成墨生,转头对姜年说到:“你把信交出来,交出来今日便放过你。”
“不可能。”
成墨生吓他:“那倒不如我现在就……”
县官马上截下他的话。
“你闭嘴。”
他再怎么作威作福,也不能明着欺压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私下里如何暗度陈仓敛财枉法都不打紧,明面上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你把东西拿出来,若真是墨生顽劣,我会罚他。”
姜年摇摇头:“问我也没用,我不会拿的。”
说完牙关紧闭,再不张口。
县官还以为姜年年幼好拿捏,哪知他这样油盐不进。
也是因着成墨生,姜年才会再不轻信旁人的话。
姜致恪劝到:“不过是孩子之间玩闹,何必弄得如此难堪。本地总是大人做主,我们绝不敢闹事。”
“传出去也坏了大人的声誉,今日且饶过他吧,过两日我一定带着他和歉礼登门。”
姜致恪提到歉礼,县官软和两分:“这才是了,姜年有错在先,他伤了墨生,做人总要讲公道。”
姜年听得好笑,他这样颠倒是非也好提公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明知县官索财,姜家也要咬牙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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